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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选择联姻,未婚夫豪掷千亿哄我阮初棠江时序小说结局

朝花辞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初棠去酒局上接顾泽川的时候,听见里面的交谈声,脚下一顿。“泽川,陈菀回国了,阮初棠怎么办?”顾泽川嗓音很淡,“什么怎么办?”“你跟阮初棠不是在一起三年了吗?陈菀回国你怎么选?”透过门缝,阮初棠看见顾泽川点了根烟。白雾缭绕中,他沉默片刻,压着嗓子开口:“我不知道,我不想伤害阮初棠,但是我也放不下陈菀。”朋友唏嘘:“陈菀是你的初恋白月光,当初你们俩那场恋爱谈得可谓轰轰烈烈,忘不掉也正常。”另一朋友插话道:“不是,阮初棠好歹跟了你三年,长得还那么漂亮,你还没放下陈菀呢?”顾泽川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带着些许疲惫,“阮初棠是很漂亮,我当初追她就是看她与陈菀有几分相似,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她身上寻找陈菀的影子。”“你这是找了个替代品?”朋友叹了口...

主角:阮初棠江时序   更新:2025-01-08 1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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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初棠江时序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渣后选择联姻,未婚夫豪掷千亿哄我阮初棠江时序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朝花辞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初棠去酒局上接顾泽川的时候,听见里面的交谈声,脚下一顿。“泽川,陈菀回国了,阮初棠怎么办?”顾泽川嗓音很淡,“什么怎么办?”“你跟阮初棠不是在一起三年了吗?陈菀回国你怎么选?”透过门缝,阮初棠看见顾泽川点了根烟。白雾缭绕中,他沉默片刻,压着嗓子开口:“我不知道,我不想伤害阮初棠,但是我也放不下陈菀。”朋友唏嘘:“陈菀是你的初恋白月光,当初你们俩那场恋爱谈得可谓轰轰烈烈,忘不掉也正常。”另一朋友插话道:“不是,阮初棠好歹跟了你三年,长得还那么漂亮,你还没放下陈菀呢?”顾泽川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带着些许疲惫,“阮初棠是很漂亮,我当初追她就是看她与陈菀有几分相似,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她身上寻找陈菀的影子。”“你这是找了个替代品?”朋友叹了口...

《被渣后选择联姻,未婚夫豪掷千亿哄我阮初棠江时序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阮初棠去酒局上接顾泽川的时候,听见里面的交谈声,脚下一顿。

“泽川,陈菀回国了,阮初棠怎么办?”

顾泽川嗓音很淡,“什么怎么办?”

“你跟阮初棠不是在一起三年了吗?

陈菀回国你怎么选?”

透过门缝,阮初棠看见顾泽川点了根烟。

白雾缭绕中,他沉默片刻,压着嗓子开口:“我不知道,我不想伤害阮初棠,但是我也放不下陈菀。”

朋友唏嘘:“陈菀是你的初恋白月光,当初你们俩那场恋爱谈得可谓轰轰烈烈,忘不掉也正常。”

另一朋友插话道:“不是,阮初棠好歹跟了你三年,长得还那么漂亮,你还没放下陈菀呢?”

顾泽川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带着些许疲惫,“阮初棠是很漂亮,我当初追她就是看她与陈菀有几分相似,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她身上寻找陈菀的影子。”

“你这是找了个替代品?”

朋友叹了口气,“我都有点同情阮初棠了。”

另一个朋友又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阮初棠提分手?”

顾泽川轻轻弹掉烟灰,“再说吧,初棠听话懂事,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分。”

身旁的兄弟拍了拍顾泽川的肩膀,“泽川,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可要想清楚了。”

“嗨,这有什么,两个都谈着呗。”

另一朋友吊儿郎当地说,“你要是觉得对不起阮初棠就多给她买点礼物哄一哄,女人嘛,很好哄的。”

顾泽川嗤笑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次谈三四个,我还没那么浪荡。”

门外,阮初棠自嘲地勾了勾唇,转身离开。

出了饭店,阮初棠沿着江边一直走,回想起这几年跟顾泽川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三年感情,她以为他们两情相悦。

可原来,她只不过是顾泽川初恋的替代品。

阮初棠站在江边,往左是车水马龙的大街,往右是奔流不息的江水。

眼角有泪划过。

烈烈江风吹起她的发丝。

阮初棠做了一个决定。

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爸,我同意回家联姻。”

黑夜将昏黄的路灯衬托得更加黯淡,灯下有小虫子飞来飞去。

阮初棠站在路灯下,望向无垠的夜幕,声音浅淡,“没怎么,就是玩儿够了,想结婚安顿下来了。”

“当初是我错了,是我不懂事,不该跟你们吵架闹离家出走,现在我已经想通了。”

“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江城。”

......初棠在外面一个人走了很久,回到景和苑别墅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保姆张姨见阮初棠回来了,将手上的养胃粥递过来。

“阮小姐,您回来了,这是您给先生熬的养胃粥吧,我刚刚看都凉了又加热了一下,我这正准备送上去呢您就回来了,要不您给他送上去吧。”

阮初棠没说什么,接过粥往楼上卧室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书桌旁边空荡荡的,电脑屏幕亮着,顾泽川人却不在电脑前。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灯亮着。

他今天这么早就洗澡了吗?

阮初棠放下粥。

电脑上的微信提示声响个不停,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移动鼠标点开微信。

是陈菀发的消息。

泽川,我回来了,今天晚上十一点半到海城机场,你来接我好不好?

这条是十分钟以前发的。

原来他洗澡是为了去机场接他的白月光。

泽川,分开的这几年我一直都很想你,忘不掉你,我很后悔当初为了事业出国深造跟你分手。

我们都太骄傲了,学不会低头,我知道你其实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

泽川,这几年我谈了几个男朋友,都是没多久就分手了,跟他们谈恋爱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后来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心里爱的始终是你。

我之前一直不敢回海城,因为我怕你还恨我,不愿意见我,怕看到你身边有了别的女人,怕你不爱我了。

当初是我错了,泽川,你能原谅我吗?

阮初棠沉默地看着,心里闷闷的。

她正准备关掉对话框转身离开,却看到顾泽川回了消息。

陈菀,我只想问一句,你还爱我吗?

他电脑挂着微信,洗澡还要用手机回。

阮初棠的心脏微微颤动了一下。

顾泽川每天的工作都很忙,经常没空回她的消息。

她已经习惯了,为了不打扰他工作,她现在都很少发消息给他了。

可是陈菀的消息顾泽川即使在洗澡都要抽出空来回。

爱与不爱,真的太明显。

那边陈菀几乎是秒回。

爱,只爱你。

好,我去接你。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三年的恋爱像个笑话。

阮初棠默默关掉对话框,将鼠标放回原位,当作无事发生。

她来到楼下厨房,也为自己盛了一碗养胃粥,一勺一勺地喝着。

顾泽川胃不好,这养胃粥是她专门为他学的,将提前泡好的百合、薏仁、红豆下入沸水,加入小米小火慢熬,快熟的时候加入切成小块的新鲜山药。

这粥做起来费时费力,但因为他一句“喜欢”,她为他做了两年。

一碗粥喝完,顾泽川从楼上走下来。

他已经洗完澡吹完头发,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

“你去哪儿了?

刚刚回来没看到你。”

阮初棠淡声回应:“出去散了会儿步。”

顾泽川往门口走,“我有事要出门一趟,你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了。”

阮初棠垂眸,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今晚还回来吗?”

阮初棠问。

顾泽川穿鞋的动作一顿,沉默数秒,才回道:“公司那边有急事,如果处理完之后太晚的话应该就不回来了。”

“哦,好吧。”

女孩不吵也不闹。

阮初棠一向很懂事。

顾泽川没有多想,换好鞋后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阮初棠上楼,推开顾泽川的卧室,电脑旁的那碗粥果然没有动过。

微信上,联姻对象江时序发来消息。

江时序:棠棠,准备什么时候回江城?

在阮初棠眼里,江时序是待她很好的邻家大哥哥,他叫她“棠棠”的时候,阮初棠不会觉得这是未婚夫妻之间的昵称,更像是哥哥对妹妹的称呼。

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

江时序:好,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跟我说。

嗯,谢谢时序哥哥。

江时序:早点休息,晚安。

这天晚上,顾泽川彻夜未归。

第二天清晨,阮初棠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喂?”

“初棠,后天我过生日,你记得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哟!”

阮初棠拿下手机,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备注。

苏秋意,顾泽川交际圈子里的朋友,跟她关系还不错。

“好,你把地点发我。”

挂了电话,阮初棠起床收拾好出门,去商场为苏秋意选了一份礼物。

某知名品牌最新款的项链,跟苏秋意的风格很搭。

......苏秋意生日当天,阮初棠早早地到了现场。

“秋意,生日快乐。”

她将礼物递上。

苏秋意接过礼物,礼貌道谢。

正寒暄着,顾泽川挽着一个面生的女人姗姗来迟。

目光相接那一瞬,顾泽川愣住,“初棠,你怎么在这儿?”


阮初棠在孟雅琴旁边那张单人沙发上坐下。

她不露怯,看向孟雅琴的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没想要嫁入顾家。”

孟雅琴自然是不信的。

她从头到脚将阮初棠打量了个遍。

这就是她儿子交往了三年的那个女孩儿。

模样倒是标致水灵,气质也不俗,虽说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孩儿,身上倒也没有那种拘束自卑的小家子气。

方才在门口她故意说那种话想让她难堪,没想到她竟是一点儿情绪都没有,见到她还不卑不亢的,说话也是底气十足。

不过那又如何?

一个做着嫁入豪门白日梦的捞女罢了,装得再好也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

孟雅琴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优越感,“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装,我也是女的,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我知道我们家泽川招女孩儿喜欢,你遇见一个像他这样的富二代阔少不容易,他平时没少给你花钱吧?”

阮初棠道:“我不稀罕他的钱。”

孟雅琴闻言轻蔑一笑,眼神透着冷光,“装什么?

又当又立,你这样的女孩儿我见多了,嘴上说着不稀罕,要真不稀罕你会找上泽川?”

阮初棠听笑了。

“孟阿姨,你是说你儿子浑身上下除了钱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是吗?”

“你!”

孟雅琴是真被气着了,气息都急促了几分,她瞪了阮初棠一眼,“牙尖嘴利!

亏得泽川还夸你温顺懂事,我看他真是看走眼了!”

阮初棠不疾不徐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嗓子。

“没礼貌。”

孟雅琴剔她一眼,“长辈在这儿坐着也不知道倒杯茶。”

阮初棠摆出一个假笑,“不好意思啊孟阿姨,这里没有多余的杯子,你肯定会嫌弃我用过的杯子,所以我想想还是算了,反正你也不缺这口水喝是吧?”

孟雅琴气儿不打一出来。

泽川上哪儿找了这么一个没礼貌的丫头?

她缓缓气儿,接着说:“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我们顾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你想嫁给泽川,不可能!”

阮初棠:“嗯嗯。”

孟雅琴:“陈菀才是我心中的儿媳妇人选,她家跟我们家是世交不说,她还是泽川的初恋,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早点收拾东西走人,把泽川身边的位置空出来!”

阮初棠勾了勾唇,她想起之前偶然听见顾泽川打电话,说顾氏集团的资金链出了问题,许多项目都停滞不前,亏损严重。

那时候她还动过帮顾氏集团注资的念头。

虽说顾泽川以为她家里条件不好,没想过要娶她,但好歹谈了三年恋爱,感情多少还是有的,帮他一把也不是不行。

那天她去酒局接顾泽川,就是想跟他好好谈谈给顾氏集团投资的事儿。

她跟家里闹翻了,阮邵东定然不会投资。

但她表哥苏宇现在是苏家的掌权人,苏氏集团在他手中蒸蒸日上,去年就已经跻身国内企业前十了,表哥向来疼她,只要她开口,给顾氏注资不在话下。

可就在那一晚,她听见顾泽川说,她只是陈菀的替身。

回忆至此,阮初棠拉回思绪,对孟雅琴说:“你放心,我过两天就回老家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孟雅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劝退阮初棠了,一时半会儿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阮初棠这么好打发?

一分钱都不要?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阮初棠低头看了看腕表,“先不说了,我一会儿还有事,告辞。”

说完也不等孟雅琴回复,阮初棠起身回房间拿了包包,就匆匆出门了。

孟雅琴愣了愣,她就这么走了?

“真是太没教养了!”

孟雅琴反应过来后气得自言自语,“长辈还没说要走呢,她倒先走了,她眼里还有我这个长辈吗?”

孟雅琴今天专门选了一套最华丽最贵的珠宝首饰,为的就是让阮初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穷丫头认识到自己跟顾泽川之间的差距。

孟雅琴来之前还想着让给阮初棠一个下马威,让阮初棠好好伺候她,她甚至还幻想了阮初棠哭着打电话给顾泽川告状的情景。

可她万万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阮初棠走了,孟雅琴也不想在这儿久待,她气冲冲地走出别墅,想着怎么跟顾泽川表达自己对阮初棠的不满。

她真的对这不知礼数的丫头有一千一万个不满意!

司机在门口等待。

孟雅琴上了车没多久就接到了陈菀的电话。

她平复下躁动的情绪,换上温柔的语气接通了电话。

“小菀啊,我跟你说泽川交的这个女朋友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我刚刚算是见识到了,真是应了那句话——穷山恶水出刁民!”

陈菀心头一喜,太好了,阮初棠得罪了孟阿姨,这下就算顾泽川舍不得分手他们俩也不会长久了!

陈菀轻声细语地说:“阿姨您消消气儿,别跟那种乡下来的野丫头一般见识。”

在陈菀眼里,穷鬼等同于村姑。

就算阮初棠不是乡下来的,在她眼里也没差。

孟雅琴道:“还是小菀你招人喜欢,那野丫头说过几天就要回老家了,不会再回来了,算她识相!”

“她真这么说?”

陈菀问,“那她是准备跟泽川分手了吗?”

孟雅琴道:“那肯定,就算她不分手我也要逼着他们分手,就冲她今天对我这个态度,想要继续跟泽川在一起,不可能!”

“那真是太好了。”

陈菀说,“阿姨您现在是要回老宅了吗?

我过去陪陪您。”

......阮初棠从景和苑别墅离开后,径直前往律所辞职。

她在这里工作三年多了,从一开始的实习律师到执业律师,这个小律所见证了她的成长。

助理肖筱今年刚大学毕业,二十出头的年纪,比初棠小三岁。

一听说她要走,肖筱眼眶倏地一下就红了,“姐,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要辞职了呢?”

“家里有点事。”

阮初棠本来觉得辞职没什么,这会儿瞧见肖筱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心里也有点难受。

肖筱跟她,不止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苏清韵出院那天,雪霁初晴,道路两旁的树木琼枝玉叶,天空湛蓝澄澈。

阮邵东亲自开车来医院接苏清韵,夫妻俩一路无言,气氛有些压抑沉闷。

小初棠坐在后座,对着窗户呼气,用手指在车窗上画画,满心都是喜悦。

妈妈终于出院了。

小初棠在车窗上画下一家三口,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苏清韵看见车窗上的图案,心中酸涩不已,霎时红了眼。

她扭头偷偷抹去眼泪,调整好情绪挤出一个笑,“再过几天就是棠棠的生日了,棠棠想要什么礼物?”

小初棠还趴在窗户上画画,脆生生地回答妈妈的问题,“妈妈,我想要一只玉桂狗。”

“玉桂狗?”

苏清韵声音温柔,“玉桂狗是......是宠物狗吗?

妈妈没听过这个品种的狗狗。”

“不是的。”

小初棠摇摇头,“是卡通小狗,我想要一只陶瓷的玉桂狗,我听雪落说长安路那边开了一家手工坊,我们可以买一只无色的陶瓷小狗自己染色。”

小初棠转过头看妈妈,“上个星期雪落和政安哥哥就去那里染了两只很可爱的瓷娃娃。”

苏清韵垂眸浅笑,“好呢,棠棠想去妈妈就陪你去。”

初棠十二岁生日那天,天空下起了大雪。

阮初棠和妈妈手牵着手走进那家手工坊,因为提前定制了无色陶瓷玉桂狗,她们到的时候没有等,老板将做好的玉桂狗拿出来,初棠和妈妈就开始上色。

那是她们第一次一起合作完成一件手工制品。

最后的成果初棠很满意,她的玉桂狗跟图片上的一模一样,甚至还更可爱些。

母女俩从店里出来,去了附近的蛋糕店。

苏清韵左手提着蛋糕,右手牵着初棠,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下脚步,转头温柔眷恋地看着小初棠。

“棠棠,妈妈爱你,很爱很爱。”

苏清韵的声音轻轻的,很快就被北风吹散。

小初棠的鼻尖冻得红红的。

妈妈以前经常说爱她,她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嗓音脆脆地回道:“妈妈,棠棠也很爱你。”

苏清韵鼻子一酸,又要忍不住泪意。

她的初棠还这么小,才十二岁,她以后不能陪着她了,她该怎么办啊。

怕被初棠看见自己的眼泪,苏清韵扭过头,继续迈着步子往前走。

初棠被妈妈牵着,穿过人群熙攘的长安路步行街,到了外面的露天停车场。

阮邵东的车停在那里。

远远地,小初棠瞧见爸爸站在风雪中抽烟,脸上神色悲伤寂寥。

这种表情她很少看见,正疑惑着,阮邵东一抬头看见她们母女俩,脸上的悲伤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往日模样。

初棠还以为刚刚是她的错觉。

阮邵东掐掉烟,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回来了”。

苏清韵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天晚上,是阮邵东下厨做的菜。

他们一家三口围在餐桌旁其乐融融,小初棠戴着王冠许生愿望吹蜡烛。

意外是在吃蛋糕的时候发生的。

苏清韵一块蛋糕喂到嘴边,忽然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

阮初棠吓坏了,手中蛋糕掉在地上,弄在了新买的小皮鞋。

阮邵东慌乱地抱起苏清韵,声音哽咽,“清韵,清韵你别吓我,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保姆慌慌张张地打“120”,初棠眼神呆滞,木然地站在一边,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啊,为什么妈妈会忽然吐血?

医生不是说可以出院了吗?

妈妈不是已经康复了吗?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医护人员将苏清韵抬上车。

临走前,初棠看见妈妈泪眼婆娑地望着她,艰难地张着嘴,好像想同她说些什么。

妈妈已经痛到说不出话,她嘴唇翕动,初棠看懂了她的口型。

她在说“对不起”。

刹那间,初棠泪流满面,她疯了一般跑出去,一头扎进漫天风雪中。

“妈妈,妈妈不要走......”救护车争分夺秒,来不及等初棠就马上启动,迅速驶离。

阮初棠追着救护车跑了一段路,直至那辆载着妈妈的白色救护车消失在视野中,她才停下脚步。

那晚,苏清韵离开了人世。

阮邵东彻夜守着她,哭到不能自已。

这些,阮初棠不知道。

她没追上救护车,还摔倒在雪地里,是不放心追出来的保姆阿姨将她抱回去的。

当夜,初棠发起了高烧,梦里一直喊着“妈妈”,断断续续地哭了一整晚。

等她第二天清醒过来,却听到妈妈已经离世的消息。

初棠不敢去医院见妈妈最后一面,她怕见到那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她那段时间一直自欺欺人,想着只要没有亲眼见到妈妈的尸体,妈妈就还活着,她只是出了趟远门,去了远方。

在初棠心里,那个温柔爱笑,明媚如春光般的女人永远活着。

苏清韵走后,阮初棠整日整夜的抱着那只陶瓷娃娃不吃不喝,困了就睡觉,醒了就无声无息地流眼泪。

阮邵东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他眼中没了光,头发也花白了不少,再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照顾这个女儿。

后来阮邵东甚至确诊了抑郁症。

阮初棠曾一度以为阮邵东此生都不会再娶,毕竟他那么爱妈妈,心里怎么可能还容得下别的女人?

可是两年后,阮邵东却把妈妈曾经的好闺蜜娶进了门。

她当时闹得很凶,当天就搬去了学校宿舍,即使寒暑假回家也是一个人闷在屋里,不跟他们讲话。

大学后两年她和阮邵东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所缓和,刚一毕业阮邵东又让她与江家联姻,这让本就脆弱不堪的父女关系雪上加霜。

阮邵东大概是真的气着了,以往他对初棠都有求必应,但在联姻这件事上却坚决不肯退步,甚至还停了初棠的卡来逼迫她回家。

对于阮初棠来说,联姻的事只是一条导火索,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离家出走的最根本原因,是阮邵东再娶。

他背叛了妈妈。

初棠还觉得阮邵东让她大学一毕业就去联姻是想把她从家里赶走,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阮家容不下她了。

所以她负气出走,这一走,就是三年。

这只陶瓷娃娃她一直带在身边。

这是她的精神寄托,是妈妈留给她最后的礼物,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可是现在,它碎掉了。

初棠的心也跟着碎掉了。

......初棠哭够了,开始想办法挽救。

如果能找到顶级修复师,说不定还有救。

她拍了一张碎片的照片发朋友圈。

找顶级修复师。

初棠江城那边的人脉很广,有几个亲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闺蜜朋友也是豪门千金少爷,找个修复师应该不难。

刚发出去没几分钟,江时序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阮初棠以为他要给她推荐修复师,立马接起电话。

江时序的声音透着急切担忧,“棠棠,你受伤了?”

阮初棠先是怔了一瞬,随即马上反应过来,陶瓷碎片上面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理。

“没有,不是我的血。”

江时序又问:“发生什么事了,苏阿姨送给你的陶瓷娃娃怎么摔碎了?”

阮初棠沉默了。

她不知道从何说起。

更让她惊讶的是,江时序只看碎片就知道那是妈妈送她的瓷娃娃。

顷刻后,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我现在去机场,等我,我来海城看看你。”


开庭前一晚。

阮初棠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听见卧室里传来一阵什么东西摔碎了的声音。

她赶紧冲干净身上的泡沫,穿上睡衣出来查看。

卧室里空无一人,地上一堆陶瓷残渣。

阮初棠一眼就看出来摔碎的东西是妈妈留给她的那个陶瓷娃娃。

那是她十二岁那年生日跟妈妈去DIY店里一起染的,浅蓝色的玉桂狗,背后还刻着她和妈妈的名字。

看见满地碎片的那一刻,阮初棠只觉浑身气血上涌,怒火一瞬间吞噬了她。

“是谁!”

她怒吼一声,冲出卧室的门。

“嘭嘭嘭——”阮初棠来到对面顾泽川睡的房间门口用手大力拍打着房门。

“顾泽川!

陈菀!

你们谁进了我房间!”

顾泽川的房间门打开,男人眼中盛满了不耐烦,“大晚上的干嘛啊?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阮初棠的胸口因盛怒而剧烈起伏,她的眼神凶煞得像是要杀人,“顾泽川,你刚刚去我房间了?”

“谁去你房间啊?”

顾泽川拧眉,“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刚刚一直在房间里看合同就没出去过。”

“不是你,那就是陈菀。”

阮初棠不再跟顾泽川废话,转身就往陈菀的房间走去。

陈菀的房间在走廊尽头。

顾泽川见阮初棠气势汹汹的,担心出事,便跟了过去。

“陈菀!

你开门!”

阮初棠气得直接一脚踹上陈菀的房门。

顾泽川看得一愣。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温软可欺的阮初棠吗?

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气成这样?

陈菀慢悠悠地打开门,“阮初棠,你发什么神经?”

阮初棠一把攥住陈菀的手腕,拽着她往自己房间走。

陈菀一边挣扎,一边步履凌乱地随着阮初棠的步子走。

“你放开我!

阮初棠,你放开我!”

阮初棠将人带到房间,手上用力一甩,将陈菀甩开。

“啊!”

陈菀一个没站稳,脚下踉跄,膝盖撞到一旁的柜子上。

“阮初棠你有病啊?”

陈菀捂着膝盖怒声吼道。

“我的陶瓷娃娃是不是你摔碎的?”

阮初棠欺身上前,气势逼人,“你刚刚来我房间干嘛?”

陈菀眼神闪躲,明显心虚,“我......我才没有,我刚刚在房间里哪儿也没去,你别冤枉人。”

阮初棠直视陈菀的双眼,冷声道:“是么?

我刚刚从浴室出来刚好从卧室门缝看见你的米色裙角。”

“你胡说!

我刚刚去的时候明明穿的是灰色的裙子,这条米色长裙是我......”陈菀嘴巴比脑子快,话说了一大半脑子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气急败坏,“阮初棠你诈我!

你根本没看到我的裙角!”

“是你什么?”

阮初棠冷冷地睨着陈菀,“这条米色长裙是你刚刚才换的对吗?”

阮初棠眼中寒光迸现,嗓音森冷如寒冬腊月的冰霜,“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陈菀被她的眼神吓住,下意识一哆嗦,“我......我就是去转转......你没事来我房间转什么?”

陈菀咽了咽口水,生怕阮初棠发现她做的事。

“我......我就是......好了!”

顾泽川上前两步护在陈菀身前,“阮初棠你不要没事找事,不就一个破瓷娃娃吗?

碎了再买一个就是了,你何必为难陈菀!”

“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蓦地响起。

阮初棠用尽全力甩了顾泽川一个耳光。

顾泽川和陈菀都蒙了。

“滚!”

阮初棠冲着顾泽川怒吼一声,“关你屁事!

你凭什么替我原谅?”

陈菀见顾泽川被打了一巴掌,有些急眼了,她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顾泽川,怒气冲冲地跟阮初棠对峙,“你凭什么打人?”

“啪——”又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你也滚!”

陈菀的脸上瞬时出现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陈菀被打了一巴掌,心里又气又急,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她瞪大双眼扬起巴掌就要甩过去,阮初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旁边一甩,陈菀摔在地上,手掌按在那堆陶瓷碎片上,霎时鲜血淋漓。

“啊——我的手!

我的手!”

陈菀惨叫连连。

顾泽川反应过来连忙上去查看陈菀的伤,“菀菀,你没事吧?”

“活该!”

阮初棠冷眼看着,“你不打碎也不会被扎伤。”

“阮初棠,你太过分了!”

顾泽川瞪着阮初棠,怒声道,“快跟菀菀道歉!”

阮初棠眸光森然,“是她该跟我道歉,她打碎了我的东西。”

“泽川,好痛啊。”

陈菀倚在顾泽川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你快带我去医院吧,我真的好痛。”

“菀菀,你忍忍,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顾泽川说完就打横抱起陈菀,经过阮初棠身边的时候,他狠狠地剜了阮初棠一眼,满脸阴郁地说:“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行。”

阮初棠面无表情,回得很干脆。

顾泽川脚下一顿,感觉阮初棠真的很反常。

可是他顾不得那么多,陈菀的手还在不断地往下滴着血,他回头深深地看了阮初棠一晚,就抱着陈菀急匆匆下楼了。

那两人走后,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阮初棠缓缓走到那堆陶瓷残片旁,蹲下身颤抖着手想要触碰残片。

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陶瓷碎片上。

“妈妈,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留给我的礼物......对不起妈妈......”偌大的屋子里,女孩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初棠十二岁那年,妈妈生了一场大病。

那个温柔娴静,唇边总是带着笑意的女人,被病魔折磨得形容枯槁,瘦骨嶙峋。

初棠那时候刚上初中,每天放学第一时间不是回家而是去医院。

她陪在妈妈苏清韵身边,跟妈妈讲着学校里发生的趣事,给妈妈唱老师新教的歌。

“妈妈,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呀?”

小初棠坐在妈妈的病床边,清亮的眸子里藏着隐隐的悲伤。

妈妈已经病了大半年了,她的状态好像一天比一天差了。

苏清韵轻柔地摸了摸小初棠的头,唇边勾起温柔的弧度,温声道:“医生说妈妈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吗?”

小初棠的眼睛亮了亮,脆生生地问。

“嗯呢。”

苏清韵唇色苍白,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看向小初棠的眼神却温柔又坚定,“过几天妈妈就出院,陪棠棠过生日。”

“好耶。”

小初棠信了。

她以为妈妈真的很快就能康复。

后来她才知道,妈妈口中的“出院”不是康复出院,而是病入膏肓,医生已无力回天,建议她出院多陪陪家人,完成未完成的心愿。


顾泽川下意识拂开身旁女人搭在他臂弯里的手,女人神色一僵。

“我跟秋意也是朋友,她的生日派对我来很奇怪吗?”

阮初棠似笑非笑地看他。

“没有,我以为你不喜欢参加这种派对,所以没有提前跟你说。”

阮初棠心中冷笑,真的是因为我不喜欢才没告诉我吗?

是故意不说想着带别人来吧?

顾泽川解释完,冷着眼在屋子里扫了一圈。

那眼神好似在问,谁叫她来的?

苏秋意心虚地别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假装不关她的事。

“你好,你就是阮初棠吧?

我叫陈菀,你应该听泽川说起过我吧。”

跟顾泽川一起来的女人主动走上前来跟阮初棠打招呼。

哦,原来她就是陈菀,顾泽川的初恋白月光。

阮初棠心里还是很难受,胸口闷得慌,毕竟和顾泽川恋爱三年了,感情不能在一朝一夕间就完全清除。

不过她将自己伪装得很好,阮初棠唇边勾着笑意,点头回应,“陈小姐,久仰大名。”

陈菀笑盈盈地看她,“阮小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我们俩长得有点像?”

此话一出,顾泽川脸色倏地一沉。

阮初棠好笑地扫了他一眼,随即弯唇一笑,移开视线对上陈菀略带挑衅的目光。

“哦?

是吗?”

阮初棠眨着一双水润润的杏眼,天真无辜地说,“可我不觉得诶,你没我漂亮。”

在场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惊呆了。

阮初棠不是向来都是温顺乖巧那一挂的吗?

今天怎么说话都带火药味了?

眼看气氛尴尬起来了,苏秋意赶紧转移话题。

“都别站着了,过来坐啊。”

陈菀强压着对阮初棠的不爽,挤出一个笑,将手上的礼物递给苏秋意,“生日快乐啊秋意,这是给你的礼物。”

苏秋意接过一看,怎么跟刚刚阮初棠送的礼物袋子一模一样。

她惊讶地取出袋子里的礼品盒打开,“哇,我喜欢这条项链很久了,谢谢你陈菀姐。”

阮初棠目光一顿,这怎么跟她送的那条项链是同款?

苏秋意又打开刚刚阮初棠给她的那个礼品袋,“哇!

初棠你送我的也是这条项链耶!”

“假的吧。”

苏秋意身后一个小姐妹看都没看就空口鉴假,“这项链五万多一条,阮初棠一个小律师,一个月工资能有多少?

她怎么可能买这么贵的项链送给你?”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了。

异样的眼光从四面八方汇聚到阮初棠身上。

很显然,他们都认同刚刚那人说的话。

她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律师,不舍得花这个钱买真货送给苏秋意。

顾泽川的脸色很难看,“初棠,你没钱花了就跟我说,礼物我也可以帮你准备的,你怎么......”你怎么送假货。

后面的话顾泽川没脸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懂。

阮初棠凉凉地看过去,“顾泽川,你也觉得我送的是假货?”

顾泽川黑着脸没有回答。

默认了。

苏秋意尴尬地笑笑,出来打圆场,“不会的啦,我跟初棠关系好,她怎么可能送假的给我,你们不要这样说,多伤人啊。”

她话是这样说,但是阮初棠还是从苏秋意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嫌弃。

阮初棠的心凉了半截。

她之所以会花五万多买这条项链送给苏秋意,是为了感谢她之前对自己的一点关照。

三年前,阮初棠为拒绝联姻和家里闹翻,一个人跑来海城。

阮邵东停了她的卡,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她没用任何阮家的人脉,凭着自己的努力在律所找到了一份工作。

刚开始那年,阮初棠做实习律师,一个月工资也就四千。

一年后拿到律师证工资有所提升,但也不高,在这群人眼里,她就是个穷鬼。

顾泽川圈子里的少爷千金们向来瞧不上她这种“穷光蛋”,每次出去玩都明里暗里地排挤她、孤立她。

顾泽川视而不见,苏秋意却帮她解了几次围,还主动跟她聊天。

初棠还以为苏秋意跟别人不一样,没想到她也打心底里瞧不上自己。

真是可笑。

她答应联姻那天晚上,阮邵东就恢复了她的银行卡使用权限,五万块钱对她来说跟五分钱没区别。

“项链给我吧,回头我重新给你补一份生日礼物。”

顾泽川开口道,“初棠不懂事,抱歉了。”

苏秋意看一眼阮初棠,又看一眼顾泽川,陷入两难。

她要是不把项链交给顾泽川,就是不给他面子。

要是交了,就表示她也认为项链是假货,表面上是阮初棠丢人,但是阮初棠是顾泽川的女朋友,所以实际上丢的还是顾泽川的脸。

“他要你就给他咯。”

阮初棠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顾泽川。

苏秋意只好把项链交给他。

一旁的陈菀忽然开口道:“泽川,你别怪阮小姐,她也是一片好心。”

顾泽川没说话,始终阴沉着脸。

这时有人为了缓和气氛提议玩游戏。

陈菀笑着过去跟他们喝酒玩游戏。

阮初棠不爱凑这种热闹,便一个人走到角落里的沙发边坐下。

顾泽川冷着脸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阮初棠没搭理他,自顾自地玩着手机。

半晌,顾泽川沉声开口:“你没钱可以送个便宜点的,也比送人假货好。”

“你觉得是假货就还给我吧。”

阮初棠的眼睛依旧盯着手机,语气不咸不淡。

“你这样丢的是我的脸你知道吗?”

阮初棠闭上眼深呼吸两口,又忽地睁开眼。

她转头看向顾泽川。

“我丢你什么脸了?

发票在里面,你自己不会看吗?

需不需要我带你去专柜找店员求证?”

顾泽川愣了一瞬,才低头去找发票。

看到发票,顾泽川才信这条项链是真的,他脸色缓和了一些,语气也放柔下来,“你刚刚怎么不说有发票?”

阮初棠冷哼一声,“懒得说。”

说完她又继续玩手机了。

半晌,身侧的顾泽川才压着声音道了歉。

“抱歉,今天的事是我误会你了。”

阮初棠假装没听见,全神贯注地打游戏。

顾泽川守在她身边没再说话,眼神却一直落在玩游戏的那群人身上。

更确切地说,是落在陈菀身上。

阮初棠打完一局游戏抬头,刚好看见顾泽川在看陈菀。

陈菀游戏输了,被人吆喝着灌酒。

一开始顾泽川还克制着。

可当他看见陈菀喝下第三杯酒,准备喝第四杯的时候,他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陈菀身边,一把抢走她手上的那杯酒。

“胃不好还喝这么多酒,陈菀,你不要命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顾泽川生气了。

刚才还闹哄哄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把目光汇集到他们身上。

陈菀赌气,抬眼对上顾泽川的愤怒的目光,“你管我?”

“你不准喝酒了。”

顾泽川冷冷地扫了一圈玩游戏这群人,阴沉着脸开口:“谁敢再灌她喝酒试试?”

那些人纷纷移开视线,不敢跟他对视。

阮初棠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唇边勾起嘲讽的弧度。

陈菀起身想去抢那杯酒。

顾泽川举高酒杯不让她碰到。

陈菀踮起脚尖,一下没站稳摔进顾泽川怀里。

顾泽川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搂紧了她,“小心点,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冒冒失失的。”

陈菀双颊酡红,倚靠在顾泽川怀里仰起脸看他,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顾泽川,你真的很讨厌。”

周围的人又开始起哄。

顾泽川刚想说点什么,一抬眼猝不及防地对上阮初棠冰冷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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