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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我看上你啦结局+番外

什洛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直到结束了拍摄任务,人群也并未散去。墨镜遮住昭禾大半张脸,她抿起殷红的唇,在保镖和经纪人的簇拥下,踩着高跟鞋出现在了视野,往敞开的车门走去。外界总是想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所有人的贪婪和欲望化作魔沼,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新闻价值。疯狂的媒体和记者翻越了围线,像乌压压的潮水一般往昭禾涌去,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在媒体的镜头中,保镖往两边散去,身形窈窕的美人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摘下墨镜,朝镜头竖了一个中指。风吹起她的发丝,闪光灯疯狂闪烁着,她脸上是轻蔑的表情,俯身坐进了车里。池枭后来在网上看见了这张照片,再次见到她时,粉底液下是她遮盖不住的黑眼圈,看起来很多天都没睡好。在她开口说话之前,他道:“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昭禾一怔,道:“在这里?”池枭微微...

主角:昭禾沉向晚   更新:2025-01-08 20: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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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昭禾沉向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小作精,我看上你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什洛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结束了拍摄任务,人群也并未散去。墨镜遮住昭禾大半张脸,她抿起殷红的唇,在保镖和经纪人的簇拥下,踩着高跟鞋出现在了视野,往敞开的车门走去。外界总是想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所有人的贪婪和欲望化作魔沼,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新闻价值。疯狂的媒体和记者翻越了围线,像乌压压的潮水一般往昭禾涌去,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在媒体的镜头中,保镖往两边散去,身形窈窕的美人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摘下墨镜,朝镜头竖了一个中指。风吹起她的发丝,闪光灯疯狂闪烁着,她脸上是轻蔑的表情,俯身坐进了车里。池枭后来在网上看见了这张照片,再次见到她时,粉底液下是她遮盖不住的黑眼圈,看起来很多天都没睡好。在她开口说话之前,他道:“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昭禾一怔,道:“在这里?”池枭微微...

《小作精,我看上你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直到结束了拍摄任务,人群也并未散去。

墨镜遮住昭禾大半张脸,她抿起殷红的唇,在保镖和经纪人的簇拥下,踩着高跟鞋出现在了视野,往敞开的车门走去。

外界总是想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所有人的贪婪和欲望化作魔沼,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新闻价值。

疯狂的媒体和记者翻越了围线,像乌压压的潮水一般往昭禾涌去,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在媒体的镜头中,保镖往两边散去,身形窈窕的美人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摘下墨镜,朝镜头竖了一个中指。

风吹起她的发丝,闪光灯疯狂闪烁着,她脸上是轻蔑的表情,俯身坐进了车里。

池枭后来在网上看见了这张照片,再次见到她时,粉底液下是她遮盖不住的黑眼圈,看起来很多天都没睡好。

在她开口说话之前,他道:

“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昭禾一怔,道: “在这里?”

池枭微微一笑:

“当然,我会等你醒来。”

在不熟的人面前入睡,她觉得不妥,可是明媚的阳光从浮动的窗帘映射进来,抵在洁白的沙发上,毛毯柔软舒适,她又有些心动了。

“好。” 昭禾轻轻点头。

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可以信任池枭。

人们常说梦境没有颜色,也没有声音。

可是昭禾总是能在梦中看见过去回忆的色彩,也能听见声音,这一点真是奇怪。

... ...

雪花一片一片落下,她跪在一滩冷得刺骨的脏水中,被剥下的校服上全是脚印,她嘴里全是血沫。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她被扇得晕头转向。

昭禾听见那些刺耳而低沉的声音,清晰得就像是响在耳边一样。

“贱人,还想往哪跑?”

每当她想要起身,肩膀就会被狠狠踹一脚,她摔倒在地,身下是被撕得粉碎的试卷。

就算在梦里,她还是能尝到眼泪的咸涩,感受到它淌过肿胀脸颊时引起的刺痛。

一只大手拽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再将她的脸狠狠摁进脏水里———

她无法呼吸,窒息感越来越强。

... ...

昭禾被人唤醒,茫然的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室洁白的颜色,她的眼眸一点点聚焦,目光下移,池枭蹲在她面前,正与她四目相对。

镜片后,他有一双凛冽而温柔的眼睛。

“我睡了多久?”

他说: “两个小时零十六分钟。”

昭禾头痛欲裂,他又解释了自己唤醒她的原因: “你在做噩梦。”

她试图坐起身,却在一瞬间察觉到了小腹和坠痛和下身的粘腻感。

昭禾颤抖的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直接傻了眼————她的衣物穿戴整齐,洁白的沙发有血迹。

又一股热流从下身涌出,她意识到自己的生理期来了。

还弄脏了这里的沙发。

她自责的垂下眼眸,脑海中在竭尽全力组织着道歉的话语,手捂上了疼痛不已的小腹。

“对不起,我... ...” 昭禾缓缓将脚挪下沙发,池枭只是伸手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推,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一侧的隔间走去。

门后是一双棉拖鞋,他低声道: “踩好。”

昭禾在慌乱中抱住了他宽阔的肩膀,他站得笔直,让她倚靠。

“不需要担心,等我回来。” 池枭的话一下子让她冷静了下来,她轻轻点头,注视着他的背影。

他回来的时候给她买了新的裤子和内裤,还有一包日用卫生巾。

池枭一言不发的脱下了自己的白大褂,给她遮挡裤子的血迹,还将她送到了洗手间门口。


沉向晚维持着举着手机的动作,夹在指尖的香烟坠下烟灰,雨声在寂静的夜里愈发清晰。

--

挂断电话。

刚洗完澡的昭禾窝在沙发的角落,穿着一件过大的白色浴袍,水珠不断从发尾坠下,汇聚在她凹陷下去的锁骨处。

一阵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像一只小狗一样甩干自己头发上的水,盯着从厨房走出来的池枭。

池枭煮了一碗青菜鸡蛋面,翠绿的葱花洒在澄黄的面汤上,一阵一阵的冒着热气,她饿极了,接过了他手里的筷子。

“等等。”

池枭又从她的手里拿走了筷子。

他拿来一张柔软舒适的毛巾,轻轻擦了擦她的头发,又将毛巾垫在了她的颈肩上,低声道:

“好了。”

他知道她没有耐心吹干头发。

昭禾吃了一口面,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线了,道: “池医生,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适合结婚。”

他身上有一种人夫感。

有点像那种,会在你犯错时给你讲道理,也会在你受不了流泪后温柔抹去你眼泪的类型。

他坐在一旁注视着她,单手托腮,轻声道:

“你想跟我结婚?”

昭禾一怔,嚼面条的腮帮子也停了下来。

她突然觉得他们的距离好近。

近到她可以看见他眼镜的镜框,也可以看见他鼻梁上一颗小小的黑痣,还能看见... ...他眼眸里她的倒影。

他们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她的脸颊却一点点红了起来。

池枭再次发出了轻轻的一声疑问。

几秒后,她将嘴里的面条咽了下去。

“你在调戏我。” 昭禾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他眯起眼眸笑了起来。

随后,池枭起身走进了浴室,她脸上的热意也一点点消退了下去,埋头把一碗面给吃干净了。

吃完了干什么呢?

昭禾无聊的抬起眼眸,又看了一眼浴室门后模糊而高挑的身影,站起了身。

人在闲的时候真的无聊到四处走动。

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走走停停,看看墙壁上的油画,摸摸桌子上的瓷瓶,目光一瞬间被一间微微开着房间所吸引———

这个房间的门与其他房间的颜色不一样。

一个长期服用药物,逻辑混乱的人不太懂什么是礼貌,她冒冒失失的朝房间走了过去。

推门。

开灯。

目光落在门口柜台上的照片。

等一下。

她似乎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照片上的人是她。

栗棕色长发散落肩头,她将一捧雪花扔向镜头,看着镜头笑得明媚,如果没记错,这是一张电影剧照。

昭禾的眼眸倏然睁大,她缓缓抬头,发现整个房间都贴满了她的海报。

“我一直在想一个合适的机会开口。” 池枭平静的声音倏然从身后响起,她慌乱转身,只见他身上的浴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肌,低声道:

“其实我认识你很久了。”

他会出席那天与昭禾初遇的活动,实际上也只是为了见她一面。

池枭比昭禾年长五岁,他喜欢上昭禾的时候,她才刚刚出道。

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冷淡的人,关注的只有解剖生理学书籍,也只为手术刀划开血肉的流畅感而着迷。

直到他在大学时经过一个时代广场,看见了大屏幕上播放的汽水广告,当时还是新人的昭禾留着短发,笑得眉眼弯弯。

她穿着碧绿色的露脐上衣,衬得肌肤跟雪一样白皙。


自从和沉向晚争执过后,姜言煦已经有几天没有来上学了。

隔壁空出来的桌子摆满了姜言煦的试卷,昭禾会定期整理这些试卷,把他的书摆得整整齐齐,等着他回来。

说实话,哪怕知晓他们是表兄弟,她也从来没有问过任何事情,因为她知道———

姜言煦和沉向晚根本不是一路人。

可是面对空出来的位置,迟迟没有回复的QQ信息,她的心里还是会乱成一团。

是转学了吗?

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这是她第一次站在沉向晚的教室门口。

几个男生散漫的将校服外套披在肩上,跟她擦肩而过,身上的烟味简直可以用刺鼻二字形容。

对于一般的学生来说,这样的不良学生班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偏偏她面不改色,连身子也没挪一下。

昭禾拽住一个人的衣角,停顿一下,开口道: “我找沉向晚。”

“这里。” 话音刚落,一个低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昭禾先是看见熨烫整齐的学院服制裤脚,视线一路往上,锁定了倚靠在门框俊美白皙的少年。

他今天将黑发扎得有些高,发丝散落了一些,眼里带着零星笑意,道:

“难得见你来找我一次。”

无辜的同学将自己的衣角从扯昭禾手里扯了回来,跟沉向晚问了声好,弯着腰钻进了教室门口。

昭禾开门见山道: “姜言煦怎么了?”

他并未作声,目光落在眼前的少女身上,她脸颊冻得通红,短发利落的扎起,耳朵尖尖的,也是通红。

好可爱。

如果脸上不是满满戒备就好了。

他不以为意的轻声道: “我可不知道。”

“你绝对知道。” 她明显不满意这个答案,瞥起眉头,道: “他是你哥! ”

沉向晚轻轻挑眉,猛地拽住她的领子,将她往前一拉,两人的距离突然缩短,他阴森的一字一句道:

“原来你也知道他是我哥。”

昭禾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中了他的圈套。

“昭禾,我保证你会很快见到他的。”

她一向坚强,可是这个时候心底也莫名涌起一阵惶恐不安之意,气血一瞬间上涌,令她喘不过气来。

沉向晚只是告诉她,放学以后跟他一起走,他带她去见姜言煦。

她没有犹豫的答应了,直到被他按进漆黑宾利车的后座,听见沉闷的关门声,距离学校越来越远,她才意识到... ...

事情远比她预想得更为严重。

“他到底怎么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沉向晚突然像疯了一样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抵在了车座上,她微微睁大眼眸,他轻轻抬起下巴,两人的唇瓣只差一点就碰在了一起。

她有些慌乱的眨了眨眼睛,他只是问道: “你就那么担心他?”

“沉向晚,离我远点。” 沉向晚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她颤抖的扭过头,露出白皙纤细的颈脖,道: “你明明很讨厌我。”

他没作声。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昭禾正欲抬起头,一个温热的东西就缓缓贴上了她敏感的颈脖。

他在干什么?

她瞳孔轻晃。

沉向晚只是在她耳边低声道: “讨厌你也可以亲你。”

她思绪混乱,车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冷风也争先恐后的灌了进来。

眼前是这座城市最好的医院。

她仰着头,发丝飞扬,沉向晚握住她的手腕,带她踏入了医院的大门。

到目前为止,昭禾越来越焦急,生怕在哪个病房看见奄奄一息的姜言煦,更担忧他身上会不会出现伤痕... ...

可是,沉向晚最终在停尸房前停下了。

停尸房?

昭禾浑身僵硬,一点点回头,沉向晚眉眼弯弯,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上,道:

“车祸。” 他微微俯下身,注视着她毫无焦距的眼眸,语气冷漠平静:

“停尸也只是为了他的亲人能回国看他最后一眼。”

“车祸” 这两个字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她的心窝,将她的灵魂都搅得粉碎,她的双眼瞬间瞪大,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带来噩耗的人。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 沉向晚再度冷静的出声道。

“你别发疯了!” 昭禾歇斯底里地尖叫出声,带着无尽的悲戚与愤怒。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双手紧握成拳,用尽全身的力气疯狂地捶打着他的胸口,好似要把所有的痛苦、不甘与怨恨都通过这拳头宣泄出去:

“姜言煦才不会死,要死也是你去死,你这个死人,你到底在瞎说什么!”

沉向晚只是控制住她的双手,近乎无情的问道:

“你准备好见他最后一面了吗?”

如果她没有去找沉向晚,姜言煦或许就会这样悄无声息的永远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她连最后一面都不可能见到。

可是,她还是无法相信这一切。

黑暗中,安全指示灯的绿色幽光抵在她的眉骨上,一滴泪坠下,她只是呢喃道: “他不会死的。”

担架上的白布缓缓掀开,昭禾下意识的闭眼了。

可是很快她又劝说自己睁开了眼睛,只见露出的那颗人头脸色唇瓣苍白,脸颊布满青色的纹理... ...

她怔怔的盯了半晌。

那些代表死亡的青色经络布满了他的身体,他清俊的脸庞毫无血色,目光一路往颈脖看去———

她确定这具尸体的确是姜言煦。

昭禾轰然倒地。

短暂几秒的大脑空白过后,一股极致的疼痛向她的心脏侵袭而来,可是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只是绝望的流着泪。

那是她生命里最亮的光啊,怎能就这样熄灭。

在她的人生里,她只认识姜言煦三个月,她的余生甚至没有多少关于他的记忆可以珍藏。

可是她确信自己喜欢他。

喜欢他递给自己的牛奶糖,喜欢他清澈眼眸中的温柔,喜欢他穿过人群朝自己走来的样子。

他不由分说闯入她的生活,成为她唯一的光亮与救赎。

又毫无征兆的离开,堙灭。

他们之间,没有最后一句话,也没有最后的祝福,一切就这样戛然而止。

千禧年的一场大雪肃杀了一条鲜活的生命,也夺走了昭禾此生最爱的人,往后余生,她都没有再像十七岁这年动过心。

冷空气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毫无征兆的覆上了她的腰身。

她狠狠颤栗了一下,涣散的瞳孔在黑暗中一点点聚焦。

她从回忆中抽身,回到了冰冷的停尸房内。

属于尸体的独特气味在空气中弥漫,那只冰凉的手一点点往上攀,似是要将昭禾完全揽入怀中,她在惊惧中起身,拼命挣脱。

偏偏沉向晚的力气大得惊人,让她无法逃离。

“昭禾,从现在开始。” 她微微发颤,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

“你完全属于我。


凌晨两点。

沉宅。

偌大的宅子亮起夜灯,身上沾着雪霜的少年踹开门,身形高挑挺拔,抬手摘下漆黑的赛车头盔,微微雪花飞溅在地,扑面而来的风也是凛冽至极。

雪夜飙车到凌晨两点,这种事情只有沉向晚做得出来。

沙发上坐了个人,面容清秀白皙,在灯亮起的一瞬间抬眸看向了他。

“不怕死在外面吗?”

沉向晚摘着黑皮手套,看也没看他一眼,低声道: “有话直说。”

姜言煦语气平静道:

“我是来跟你谈一件事情的。”

就算是大家族的表兄弟,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长幼意识,沉向晚失了耐心: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要再伤害她了。”

“谁?”

“昭禾。”

沉向晚并未言语。

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片刻后,他轻轻一笑,低头点燃一支烟,轻袅的白烟从他嘴角溢出来,他低声道:

“怎么,你喜欢上她了?”

“对。” 姜言煦只是道: “而且我要你立刻停止任何伤害她的行为。”

“你来晚了,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沉向晚看向他,轻轻挑眉,笑得眉眼弯弯,轻声道: “或者说已经是我的狗了。”

“你不能这样对她。”

“我当然能,我是她的主人。” 他的语气倨傲: “更何况,你转来这里也不过才几个月,我不认为你会真心喜欢她。”

沉向晚实际上是在试探他。

因为他看得出来昭禾绝对有一点喜欢姜言煦。

在那些自己缺席的日子里,在任何人看不见的教室角落,他知道他们一定度过了一段相当美好的日子。

因为少女的心事时时刻刻都写在脸上。

一提到 “姜言煦” 这三个字,她就会罕见的露出几分脆弱,神色慌张。

沉向晚想到这里就恨得牙痒痒。

更让他抓心挠肝的是,如果姜言煦也喜欢她呢?

如果他喜欢她,究竟是喜欢她那张姣好的脸蛋,还是喜欢她单薄校服下消瘦的身体,还是喜欢她不卑不亢的性格?

他会不会和自己一样,在着迷沦陷的同时努力克制着自己?

“她值得吗?”

沉向晚问道,却也像是在问自己。

姜言煦只是道: “你没有资格说她值不值得,我只想告诉你,我会保护她。”

保护?

沉向晚抬起戾气满满的眼眸。

“哥。” 他用指尖将香烟掐断,轻声道: “这是在向我宣战。”

“对。” 姜言煦站起身,橘黄的灯光抵在少年高挑的身子上,他的眼神坚定而清澈,一字一句道:

“我们互相喜欢,我们会在一起。”

沉向晚沉默了片刻,躺在地板上的烟头忽明忽暗。

--

沉向晚有好几天没有去学校。

他这种不良学生,缺席学校的课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情突然沉寂下去的缘故。

这座城市风雪呼啸最厉害的时候,夕阳落日也被遮挡住了颜色,他毫无征兆的离开了家门。

沉向晚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骑在银黑的摩托上,塌着腰,任凭风雪吞噬自己。

他的黑发束起,右边落下几缕发丝,雪花融化了他眉眼间的桀骜散漫,他在本能的驱使下来到了学校门口。

他也不懂为何自己如此急切。

或许他只是不愿意相信姜言煦的话————他们会在一起。

校门口不断往外涌出形形色色的人,灰蒙蒙的天,熙熙攘攘,沉向晚的目光阴沉,执拗的落在行人身上。

直到一个身影在人群中出现,双手插兜。

红格子围巾包裹住了她的脸颊,连她的短发也被包裹住了,只能看见一双眼睛。

然而,就算仅仅凭借一双眼睛,他也在一瞬间找到了昭禾。

沉向晚觉得自己的身体燥热了起来,心底有一种无论如何都要向她走去的欲望,可是正当这时,一个更高的身影出现在了昭禾身后。

人群遮挡中,姜言煦走到了她的身边,肩膀微微一动。

就算什么都看不见,沉向晚也知道,他们这是偷偷在底下牵手了。

牵手!

沉向晚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

昭禾是那么自然的抬头一笑,眼底是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的开心,他们有说有笑,她还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颊边的浅浅的酒窝。

这些,都是沉向晚从未见过的。

无数躁动因子在他的血脉中流淌,疯狂的涌向他的心腔。

这是发疯的前兆。

“咔哒” 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沉向晚在拳头中捏碎了,殷红鲜血从他的手掌流下,抬脚朝着昭禾的方向走去。

他粗暴的推开行人,低呼声纷纷响起,众人避之不及的往一旁躲开,少女也终于循声回头。

雪花落在她乌黑的发顶,她怔怔的注视着沉向晚。

人群散去,沉向晚看见了,真真切切的看见了———

姜言煦握着她的手。

下一秒,姜言煦挡在了昭禾的身前,然而,在任何话语说出口之前,沉向晚的拳头已经重重砸在了他的身上,人群的惊呼声愈发难以压抑。

两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动过手。

甚至在人生的前十八年里,沉向晚也是真心把他当成哥哥。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抢自己的东西。


积雪很深。

昭禾小心翼翼的跨过满是脚印的雪坑,将围巾系得更紧了些,脚步一深一浅的来到了学校。

沉向晚为她支付所有的医药费,她本可以在医院多待几天,却担心落下功课,急匆匆回了学校。

上楼梯的时候,她的心跳莫名加速,生出了些不好的预感。

仿佛只要她走过楼梯拐角,来到教室门口,就会看见自己被扔出来的课桌,书包作业散落一地,还有那些或奚落或怜悯的眼神。

可是教室走廊干净整洁,并没有出现她担心的场景。

她捏了捏书包肩带,推开教室门,嬉闹的众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

冷风不断吹刮着她的头发,她的后背一阵发凉,不知是因为零下的温度,还是一些人不善的目光。

有那么一刹那,昭禾真的很想要逃离这里。

“你回来啦。” 一个声音倏然在她身后响起,她回头,抱着一沓试卷的少年站在她身后,笑得眉眼弯弯,轻声道:

“快进去,外面又下雪了。”

姜言煦高挑的身躯为她抵挡住了寒风,在教室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她轻轻点了点头,嘶声道:

“好。”

他看着她的眼神温柔极了,道: “走吧。”

只要目光落在姜言煦身上,就感受不到那些人的注视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穿过走廊,昭禾跟在他身后,他蓬松的黑发沾了几片雪花,黑色的围巾上也有... ...

谁知他突然回头,她瞳孔一晃,立马移开了视线。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姜言煦突然向她凑近,问她: “你刚才在看我吗?”

她低下头,短暂几秒,又抬起眼眸,道:

“雪花。”

昭禾下意识的伸出手,却又在发觉唐突的一瞬间怔住,手就那样停在了半空中。

姜言煦反应很快,向她凑近几分,低下头,以一个倾听者的姿态靠近她,低声道: “你要帮我摘下来吗?”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用手轻轻摘下了他头发上雪花。

雪花在她的指尖融化,她纤细的手指发红,冻伤明显,他用纸巾轻轻将她指尖的雪水擦干净,一举一动温柔极了。

她注视着他低头时睫毛在脸上投落的阴影,差点以为这只是一场梦。

好在这不是梦。

因为第二天,她的桌屉里出现了一支冻疮膏。

--

午休结束,一只胳膊拦住了走出教室门的昭禾。

“什么时候回学校的? ” 沉向晚倚靠在教室门框,一下子捏住她的脸颊,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怎么不来找我?”

昭禾难掩眼底的慌乱,用力去推他的手腕,道: “别碰我。”

如果要折磨她,她希望至少不要在这里。

“为什么不能碰你。” 沉向晚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加大了手劲,将她的脸颊捏得生疼,俯下身,道:

“怕被你喜欢的人看见是不是?”

“你放开我!” 昭禾怒视着他,眼中满是恨意。

他却突然笑了起来,捏着她的脸颊,轻轻一掰——姜言煦正从走廊的另一边走来。

“看看是谁来了。”

她脸色一白,沉向晚的声音持续从身后传来: “你喜欢的人就是他,是不是?”

昭禾无法言语,眼眸被阳光晃得刺痛,她意识到这是一种羞辱,一个她实在难以摆脱的羞辱,眼泪哗哗流了下来。

在她绝望之际,沉向晚却倏然松开了手,把怔愣的她拽到了身后。

她不用再以一脸眼泪去面对姜言煦。

昭禾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目光被他宽阔的肩膀完全遮挡,正想稍微探出头来,就听见了他带着威胁意味的声音:

“给老子站好。”

这是什么意思,原本是要羞辱她的,到头来却不想让她看见姜言煦?

昭禾没有注意到,沉向晚伸出手,与姜言煦的拳头轻轻相撞,这个动作显得如此自然和默契,仿佛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交情。

“你怎么来了?” 姜言煦问道。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昭禾惊诧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竟然认识。

“来找一个人。” 她听见沉向晚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你认识昭禾吗? 年级前三的那个好学生。”

姜言煦轻轻 “嗯”了一声。

“你们关系很好?”

她开始止不住的发起抖来。

不等姜言煦回答,沉向晚直接用力把她拽了出来,她踉跄几步,沉向晚眼含笑意的注视着她,道:

“来,认识一下我的表哥。”

昭禾瞪大了眼睛,眩晕不已,仿佛整条走廊都开始扭曲,她看着面前的沉向晚,又看了看姜言煦,心中一团乱麻———

在这个时候,她才恍惚意识到… …

他们脸庞的轮廓的确有三分相似。

刺骨的冷水蜿蜒着从她的发顶流下,她瘦削苍白的身体一丝不挂,肩胛骨微微颤抖,跪坐在冰凉的浴室地板上,指甲缝隙还依稀能看见红色的颜料。
沉向晚用冰水浇遍她的身体,宽大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颈脖,在她耳边低声道:
“昭禾,每当你想做蠢事的时候,就好好想想你现在的样子。”
她被洗得很干净,之前接上的长发被不知轻重的揉搓给弄断了,乌黑的发丝散落一地,她的眼珠微微偏转,看向了窗户。
大片大片的白色絮状物落在玻璃上,她恍惚意识到,下雪了。
膝盖的疼痛令她回过神来,她发觉自己已经跪了很久。
“你想让我道歉,我做错了什么?”
昭禾本身就是冷淡的人,黑白分明的眼眸透着一股狠劲,短发让她看起来很像一个戾气满满的少年。
沉向晚轻哼了一声,似是在思考,这声响似是从他胸腔深处发出,沉闷低哑。
“让我想想。” 他蹲下身,手掌抵在她纤细的后颈,低声道:
“总是长时间盯着手机而忽视我,总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总是拒绝我对你的亲吻,总是在外面勾引别的男人。”
长时间的伪装,他表面上看着相安无事,实际上心里已经恨得牙痒痒了。
他一直在等可以光明正大占有她的这一天。
就算停了药,她也已经受到了不可逆的伤害,虽然并没有达到他理想的状态,可是那也足以让她离不开他了。
“沉向晚,你这条贱狗。” 她斜睨着他,轻蔑的轻声道: “没有我就活不下去了?”
“药停了。” 他吻她的嘴角,道: “你可以怀上我的孩子了。”
“滚! ” 昭禾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会有心情做这种事情,冰冷的水源源不断的从淋浴头里渗出,她挣扎着,在慌乱中使足劲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然而这一巴掌并未使他停歇。
昭禾被一股大力摁倒在地,后脑勺被磕响,一瞬间开始头脑发晕。
他问: “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不等她作声,他又道: “因为那个叫池枭的医生?”
他贴着她的脸颊,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会杀了他,就像我杀了姜言煦一样。”
昭禾瞳孔一晃,浓得散不开的悲痛在眼底一点点聚集。
“你早就猜到了, 不是吗?” 他厌恶她任何因为别人而起的情绪,捏住了她的脸颊,沉声道:
“为什么还要那么伤心?”
在这张俊美的皮囊之下,是一个极度扭曲偏执的灵魂。
任何人都无法与他讲道理,他只要昭禾爱自己,他想一辈子守着她,照顾她,给她花不完的钱,让她失去自我,完全依附于他。
偏偏这些是昭禾不可能答应他的。
他吻得情迷意乱,紧紧将她的双手控制在头顶,浴室的门突然被破开,碎玻璃碴飞溅一地,打断了这一凌辱过程。
众多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外,举着手枪,嘴里念叨着什么。
昭禾无法听清,刚才巨大的悲怮再次引起了她脑海里的幻听。
她趁着自己意识尚且清醒,拽住沉向晚的衣领,笑着说: “你以为我给你的惊喜只有一样吗?”
在池枭的帮助下,她将药检报告提交给了警察,现在沉向晚一共面临三项指控,等待他的是司法的审讯。
有人将赤裸的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还为她披上了一件外套。
她牙关打颤,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冷。
沉向晚全程一言不发的盯着她,在被警方控制住的情况下,他捡起了她掉落在地的发卡,把它装进了口袋里。
她蜷缩在旁人的怀抱里,注视着沉向晚的背影,他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倏然回过头。
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仿佛在说,“你逃不掉的。”
沉向晚天生就与众不同。
年幼的时候,他是这样一个小男孩: 穿着剪裁得当的黑色西装,系着红色领结,妈妈把他的黑发往后梳得整整齐齐,教导他要礼貌听话。
五岁的他轻轻点头,转身就用尖刀捅伤了抢夺自己玩具的邻居弟弟。
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在耳边,沉向晚慢条斯理的用纯白丝巾抹去了玩具上的口水,稚嫩的脸庞看不见一丝情绪,仿佛他做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与大多数心理扭曲的人不同,他有一个相当完美的出身。
沉向晚的性子和这个家族的男人如出一辙,往上追溯族谱出现的第一个名字,在商界大杀四方的沉家没有一个性子温和的人。
他完美的继承了那些暴虐基因,与此同时,良好的家庭教养又使他像一个绅士。
他就是这种人,倘若他想杀一个人,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人的脑袋,还会礼貌的说上一句:
“早上好,你今天看起来很不错。”
他这样的人注定会被昭禾吸引,因为昭禾身上有一种一眼能看到底的凛冽感,扑面而来的直率,从不压抑自己。
再一接触,你还会发现她是一个很坚韧的人。
看见昭禾的第一眼,站在领奖台的女孩留着参差不齐的短发,校服在风的吹刮下勾勒出她瘦削的身形,苍白而挺拔。
她衣着朴素,却漂亮得让人印象深刻。
那时的沉向晚还不认为这是喜欢,只是在袖间掐灭了烟,没由来的想————
把她弄哭... 一定很好玩。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不断离昭禾越来越近。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不对劲。
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他发现自己睁眼闭眼都是她冷傲的神情,她凝固住笑意的嘴角,开口说话时轻蔑的语气。
沉向晚依旧有一种想把她给弄哭的欲望,却希望是在床上。
他疑惑过自己是不是疯了,可是他转念一想,自己从来都没有正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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