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臣凤昭月的其他类型小说《重活一世,我在王朝固皇权,肃朝堂 番外》,由网络作家“云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殿下,饶命啊殿下。”“这……什么意思?驸马娶的是沈姑娘?”有人对眼前一幕提出疑问。许怀安入公主府带了个身娇体弱的表妹一事,全京城都知道,现在看来,什么表妹啊,这是入府带了个娘子!苍溪抽空一巴掌扇在沈轻轻脸上,冷声道:“没错!沈轻轻就是许怀安的妻子,二人早就成了婚,却还欺骗公主,在公主府肆意妄为,简直无耻至极,不要脸!”“刚才许怀安还说要为公主守孝三年,原来是妻子在身边,就算是暗通款曲,我们也不知道啊。”“呸!无耻!”“还装深情,真让人恶心!”沈轻轻跪在地上,哭着道:“殿下,我错了,我不该骗您,求你怎么罚我都行,但是放了怀安哥哥吧,求您了。”许怀安已经完全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看到沈轻轻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替他求...
《重活一世,我在王朝固皇权,肃朝堂 番外》精彩片段
“殿下,饶命啊殿下。”
“这……什么意思?驸马娶的是沈姑娘?”有人对眼前一幕提出疑问。
许怀安入公主府带了个身娇体弱的表妹一事,全京城都知道,现在看来,什么表妹啊,这是入府带了个娘子!
苍溪抽空一巴掌扇在沈轻轻脸上,冷声道:“没错!沈轻轻就是许怀安的妻子,二人早就成了婚,却还欺骗公主,在公主府肆意妄为,简直无耻至极,不要脸!”
“刚才许怀安还说要为公主守孝三年,原来是妻子在身边,就算是暗通款曲,我们也不知道啊。”
“呸!无耻!”
“还装深情,真让人恶心!”
沈轻轻跪在地上,哭着道:“殿下,我错了,我不该骗您,求你怎么罚我都行,但是放了怀安哥哥吧,求您了。”
许怀安已经完全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看到沈轻轻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替他求情,和凤昭月的冷漠形成鲜明的对比,顿时就忘了自己如今的处境了。
一把将沈轻轻护到身后,愤怒的瞪着凤昭月。
“轻轻,别求她,这个女人嚣张跋扈冷血无情,当初如果不是她死缠烂打一定要嫁给我,我们怎么会分开?你我本来就是青梅竹马,又两情相悦,是这个女人以权压人逼迫我的。”
凤昭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眸光如寒潭般深不可测,空气有些紧迫。
许怀安被看的头皮发麻,但看到凤昭月沉默的样子,以为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便越发胆大。
“殿下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因为这是事实,就是你拆散了我和轻轻,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你让我感到恶心!”
凤昭月平静的看着他,突然就笑了,这一笑如春风拂来,让许怀安呆了一瞬,下一秒凤昭月一脚踹在他的心口上。
“许怀安,本宫请旨赐婚时你可从未说过你已经娶妻,许家也并未提过此事,本宫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是故意欺瞒本宫。”
凤昭月踩着许怀安的脑袋,目光冷漠至极,“你们欺瞒的不仅是本宫,还有父皇,欺君之罪你们许家担当的起吗?!”
“还是说,你们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在场之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欺君之罪,这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谁也不敢多言,生怕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殿下!”许丞相连忙道:“此事微臣确实不知,一定是这个畜生擅作主张,竟敢欺瞒公主,实在大逆不道,殿下,此子交由殿下处置,微臣全当没有这个儿子!”
不愧是能坐到丞相的人,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直接将自己摘了出去,甚至连断绝关系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但凤昭月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哪里是许丞相三言两语就能摘出去的。
“许怀安本宫自会收拾,他身为驸马,上不敬皇室,下顶撞本宫,言语无状,欺上瞒下,死罪难逃,来人,将许怀安压入地牢!”
千殊走进来,拖着许怀安就要走,沈轻轻早就吓坏了,她不明白怎么就变成欺君之罪这种灭九族的大罪。
“殿下,求殿下放了我吧,我以后都不会出现在殿下面前了,让许怀安休了我,休了我就好了殿下。”沈轻轻苦苦哀求,试图唤起凤昭月对许怀安的情意。
许丞相眼里闪过希翼。
“没错,让怀安休了此女也不失为一个解决办法。”
凤昭月差点被气笑了,语气越发的冷漠,“许丞相是觉得本宫愿意要一个二手货?”
凤昭月转眸,男人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冷汗打湿了鬓发,透明的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涌动着,身体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即使如此,他也一声不吭,抓着凤昭月的手越发用力,像要融进骨血里。
尚公公见了紧张不已,“殿下,您的手……”
“无妨。”
凤昭月拿出帕子,动作轻柔仔细的将男人脸上的汗擦掉,动作自然有耐心。
“殿下,太医到了。”
凤昭月垂眸,目光落在闻臣抓着自己的手上,淡声道:“进来吧。”
太医院派来的太医是王医正,他进来时那一地尸体还没处理好,吓得腿都软了,待进来后看到眼前的一幕,险些吓丢了魂。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妈呀,九千岁是抓着公主殿下的手吗?
公主殿下何时同人这么亲近过?尤其对方还是向来不和的九千岁。
他不会被灭口吧?
“管好你的眼睛。”尚公公斥了一句,王医正连忙收回视线,垂落在地上,“殿下,微臣需要把脉。”
凤昭月默了默,闻臣的力气极大,她挣脱不开,反而因为她的动作,更加用力,她看着闻臣的脸,见他昏迷中也不安生,不由得纳闷看向尚公公。
“他不会是装的吧?”
想借着这个机会捏碎她的手腕。
尚公公嘴角一抽,直觉最开始督主想装,但现在绝对是真的。
“罢了,你去另一边把脉。”凤昭月忍着疼。
王医正应了一声,背着药箱去摸闻臣另一只的手的脉搏,不料在离闻臣一步远时,昏迷中的男人猛的睁眼。
瞳孔闪过嗜血的猩红色,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一掌挥出。
尚公公早有准备,拉过王医正,这掌空了,男人口中鲜血喷出。
“闻臣!”
凤昭月吓了一跳,慌忙去擦他吐出的血,而挥出那掌之后,男人的眼睛又闭上,她声音染上急躁。
“为什么会这样?!”
尚公公道:“督主不喜外人近身,尤其是昏迷的时候,就连奴才也近不得。”
凤昭月沉默下来,她确实听说过有些人会在经历过极大危险时身体呈现自我保护状态,排斥一切靠近的活物,从而反击。
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闻臣身为东厂和锦衣卫首领,明里暗里的刺杀不知经历了多少回,又有多少次从鬼门关走出来,防备心不重的话,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那为何本宫无事?”凤昭月清冷的声音中夹杂着不解。
王医正刚捡回来一条命,心里稍定,听到这话摸了摸胡子,迟疑着道:“莫非殿下对九千岁是不同的,他十分信任殿下,打心眼里觉得殿下不会害他?”
这话说出来,王医正自己都不信。
尚公公却欲言又止的看着凤昭月。
她是闻臣极度信任之人?
凤昭月也不信。
但上一世如走马灯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凤昭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隐隐有些加快,一股陌生的感觉从心底蔓延上来。
沉默稍许,凤昭月问道:“可有什么办法让他无法动手?”
“可以施针封住九千岁的穴位,麻痹他的行动。”王医正有些无奈,因为施针也要靠近才行。
凤昭月声音淡淡:“银针给本宫,你说穴位方位即可。”
王医正拿出银针扔过去,凤昭月单手接过,按照王医正教的,将闻臣扶起来,一根根银针刺入他的大穴里。
最初还会颤抖着不敢下针,待下到最后,凤昭月的心情复杂起来。
旁人连靠近都不能,可她这么折腾,闻臣都没有反抗的迹象。
她眼里深色一闪而过,确定闻臣不会反抗之后,王医正这才上前把脉,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医正脸色越来越凝重。
“如何?”
凤昭月冰冷的嗓音响起。
王医正收回手,询问道:“微臣可否看看令九千岁中毒的东西?”
尚公公将帕子送上,王医正闻了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恐慌极了,“殿下,九千岁确实中了毒,但并不是这个毒,九千岁体内的毒要更加霸道凶险。”
完了,他好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凤昭月一怔,“可能解?”
王医正面露为难,“恕微臣学艺不精。”
凤昭月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何时能醒?”
“微臣给开一些药,服下后很快就能醒。”王医正低着头不敢去看公主的脸色,直到头顶响起寒凉彻骨的声音。
“今日之事,烂到肚子里,否则后果自负!”
“是,殿下放心,微臣心中有数。”王医正松了口气,幸亏殿下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否则他今日性命难保。
“出去吧。”
得了命令,王医正连忙收拾东西离开,出了房门,一个小太监笑呵呵的拦住王医正的去路,送上一枚丹药。
“王太医,咱家只相信死人能保守秘密,既然殿下饶你一命,咱家也不能违背命令不是。”
王医正颤巍巍的拿起药,看都不敢看,一口吞下,连滚带爬的出了东厂,还没等彻底离开,千影出现在王医正面前。
“殿下赏的。”
王医正看着又一枚毒药,心态崩了。
房间内的气息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凤昭月许久未曾说话,尚公公也不敢开口,又不敢离开,眼神用一种凤昭月不懂的复杂看着她。
这些年主子爷对公主殿下可以说是掏心掏肺,许怀安和三皇子处处利用殿下,一直都是主子爷给托着,偏偏殿下还以为主子爷跟她作对。
对主子爷的态度十分恶劣,言语嘲讽辱骂,更是有好几次都下了死手,主子爷也是纵容着,眼里只能看见殿下一人。
如今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小太监端来药,凤昭月感觉抓着自己的手力道松了松,她接过药,淡声开口,“你们都出去吧。”
尚公公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恭敬的退了出去。
喂完药,凤昭月起身将碗放到一边,不料刚一动,抓着她的手猛的收紧,用力一拉,她没反应过来,踉跄了一下倒在闻臣身上。
凤昭月身体僵住了。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到闻臣闭着眼睛,才微微舒了口气,胳膊撑着欲要起身时,腰间多了双手。
细腰被人揽住,鼻翼间充斥着龙涎香,凤昭月睫毛微不可闻的颤了颤,一阵旋转,她被闻臣扣在怀里。
腰间的胳膊像是铁臂,任由凤昭月怎么掰都掰不开,她又舍不得用武功强制挣开,怕伤到闻臣,一番挣扎下来,汗都累出来了。
“闻臣,你装的吧?”
所以是因为颜家没有扶得起的阿斗,才退而求其次选的他?
颜湛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幸运。
“我是被通缉之人,无法出现在世人面前,何况朝中规定,世家大族在朝为官之人不得超过两个,我……父亲和二哥已经为官,我不可能在立于朝堂,颜家也不会允许的。”
凤昭月声音清冷,“你只需要回答本宫愿不愿意。”
颜湛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跟着凤昭月的可行性,以他的学识,供他选择的太多了,比起凤昭月,他更属意三皇子。
可凤昭月的态度也很明显,他要是不愿意,世间将在无颜湛。
活着才能报仇。
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愿追随殿下,立于朝堂,扳倒颜家,但殿下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凤昭月没什么太大反应,点头道:“说吧。”
“若有一天,我做出弑父杀兄的举动,殿下也要护我。”颜湛语气十分认真,凤昭月知道,他一定能做出这种事来。
因为前世,他就亲自手刃了颜父。
“你胆子不小,敢跟本宫谈条件。”凤昭月挑眉。
颜湛微微一笑,腿上的伤让他有些站不稳,他干脆膝盖一弯,跪在地上。
“我为殿下献上最忠诚的自己,殿下给我最大的保护,胆子不大,如何得到殿下青睐?”
凤昭月笑了,语气淡淡。
“什么弑父杀兄,那是大义灭亲。”
颜湛:“……”
他唇角划过一抹浅淡的弧度,“多谢殿下,必不会让殿下失望。”
他明白,今日一过,他就是护国公主府的门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唯有全力以赴才能达成目的。
“回去收拾一下,一会儿搜查本宫尸体的人就会搜到这儿,速度快点,在这之前离开这里,本宫给你三日时间,了解北地旱灾,本宫要你成为赈灾之人。”凤昭月语气淡淡。
颜湛起身的动作一顿,迟疑片刻点点头。
他没问为何会有搜查凤昭月尸体的人,而是小心问道:“那能先给草民的腿,止血吗?”
青衫下的腿,已经快流血流的没有知觉了。
“在下来吧。”
枭轻声开口,动作自然的将怀里的兔子朝着凤昭月递过去,眨眼无辜道:“殿下可否帮在下抱着儿子?”
凤昭月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但也没细究,在苍溪震惊的目光中接了过来,嗓音冷漠。
颜湛东西不多,只拿了几个箱子,隐隐散发出硝石的味道,他腿伤搬不了,于是这搬东西的重任就落到了苍溪身上。
只见林子中,明艳动人,衣着华贵的公主殿下身旁跟着白斩鸡一样的书生,身后是扛着三个大箱子的怪力少女,走在最后的是一瘸一拐的颜湛。
四人刚离开不久,悬崖处搜寻护国公主尸体的侍卫,锦衣卫,许家暗卫,暗处不知多少人都查到了这里。
只是人去楼空,他们什么也没查到。
颜湛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带着三人出了悬崖,行至官道,颜湛租了一辆马车,四人上车后,车夫扬起鞭子,扬长而去。
隐藏在各个角落的幡子面面相觑。
主子爷就这么跟着公主殿下躲藏去了?
京城那些公主‘死’了的烂摊子怎么办?
马车里。
枭看着抱着兔子不还给他的凤昭月,眼底浮现出笑意,骄傲的小凤凰似乎心情很好,眉眼柔和,修长白皙的手指穿梭在皮毛之间,动作温柔惬意。
枭盯着这双手,眼里浮动着暗沉的猩红之光。
凤昭月叹了口气,“是,谁让你是——”
“不许说!”闻臣发怒,一口咬在凤昭月的脖颈处磨了磨,又想说是她的师父这种屁话,这个可恶的女人。
惯会气他!
“嘶,闻臣,你属狗的?!”
凤昭月皱眉,其实并不疼,皮肤上泛起丝丝麻麻的痒意,从未与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凤昭月想推开闻臣。
双方力量悬殊太大,她竟然没推动,脸色顿时就冷了。
“闻臣,松开!”
闻臣恍若未闻,掐着凤昭月的手越发用力,他的唇贴在那娇嫩的皮肤上,满腔欲望化为一处,牙齿细细研磨着,唇舌用力。
啪——
凤昭月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他偏过了头,白皙的侧脸上五根手指印分明,他舔了舔唇,目光晦暗的看着少女脖颈处的水光,眼里涌动着火焰。
少女眉眼明媚冰冷,眼中充斥着怒火,生动而鲜活。
“本宫不是和你对食的宫女,你除了口水,能对本宫做什么?闻臣,再有下次,本宫不会踏入东厂半步!”
说完,凤昭月怒气冲冲的离开。
该死的,她好心好意带了傲月来给他看病,结果又被这厮调戏占了便宜!
闻臣没有拦着她,望着她的背影,慢条斯理的舔了舔被打麻的半边脸,低低的笑出了声。
唔……小殿下打人的样子也好美啊。
“千岁爷……”尚公公脸色复杂的看着闻臣,本以为自家爷挨了一巴掌能生气,没想到爷笑了,不仅笑了……
“好看吗?”闻臣摸着脸,认真的询问。
尚公公:“……”
“好看,这掌印在爷的脸上真是相得益彰,不过爷,您不是打算把户部尚书的证据也交给殿下的吗?”
闻臣心情颇好,耐心都多了不少,“沈家暂时还动不了,放在她那儿太危险了,就留在东厂好了,反正杀本座的人多了,不在乎多一个两个的,去查查小殿下口中的。”
闻臣眼睛眯了起来,神色幽冷阴侧,“和本座对食的宫女是怎么回事。”
“是。”
很快,傲月被带上来,闻臣皱眉,“把她放回去。”
傲月抬眼,摸着银针道:“殿下说了,让我给你看病,手伸出来。”
闻臣不语,目光沉沉的盯着傲月,尚公公连忙道:“这位姑娘,千岁爷不喜人碰,你还是回去吧。”
“殿下是知道我会悬丝诊脉才让我来的。”傲月忍不住嘟囔,“也不知道你给殿下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殿下这么用心,还不如殿下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小白脸呢。”
尚公公嘴角抽搐。
小白脸?
他忍不住看了闻臣一眼,他情报没错的话,殿下今天就带回去一个枭吧?
狗闻臣!
凤昭月回了公主府,脖颈处微微泛疼,气的眼睛都红了。
“公主,枭将许怀安带走了。”苍溪来禀报。
凤昭月冷静下来,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抬手拿来镜子,镜中人清冷明媚,眼神锐利,脖子处一小块红痕衬的有些妩媚。
该死的闻臣!
凤昭月捂着脖子,气的脑仁疼,重生回来后,她险少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这次真是气的不轻。
……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泛白,这一夜整个京城人心惶惶,随着鸡鸣声众人心里的石头微微落地。
天光乍亮下,锦衣卫抬着数十箱搜出来的金银财宝立于殿前,尚公公拎着许丞相和好几位大臣侯在一旁。
前来上朝之人有的幸灾乐祸,有的面容大变,但都不敢看一眼那些往日同僚,生怕扯上点关系连累自己。
在众人注视下,一身红衣的凤昭月步履缓慢优雅的走进来,明媚无双的面庞冷漠高傲,与生俱来的贵气让嗜血严肃的锦衣卫也黯然失色。
凤昭月皱眉,“你出行不是有轿子吗?”
“坏了。”
“马呢?”
“死了。”
凤昭月:“……”
闻臣捂着嘴巴咳嗽两声,抬眼毫不柔弱的道:“本座伤还没好,不宜吹太久风。”
想到他体内神秘的毒,凤昭月沉默下来,在生不起赶人的心,掀开帘子吩咐道:“颜湛,你在这儿等会儿,本宫派人来接你。”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刚好许久都没有进京了,对京城风貌不太了解,趁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了解一下。”
下一秒帘子被拽回去,里面传来闻臣阴冷的声音。
“那就辛苦颜公子自己走回去了。”
颜湛嘴唇微动,他在外面将两人的话都听的一清二楚,心里琢磨着这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怎么在公主面前……茶茶的?
凤昭月冷声道:“千影,带人保护他。”
暗处传来声响。
“是。”
马车缓缓启动,闻臣似笑非笑道:“殿下很关心他的安危啊,把自己的贴身影卫都派了去。”
“父皇同意让他去赈灾了,凤瑾和凤鸣一定会在他还没出发之前对他下手,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本宫不能让他出事。”凤昭月拿起一本书,随手翻了翻,看了起来。
闻臣倒了杯茶水放到凤昭月手边,幽深的眸底涌动着辩不分明的意味,“军令状也是吗,殿下爱惜人才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凤昭月觉得闻臣这语气有些不对劲,怎么有种秋后算账的阴阳怪气,从书里抬起头,有些狐疑。
“闻臣,你是在生气吗?”
闻臣捏着杯子的手不受控制的晃了晃,盯着少女的眼明明暗暗,终是哂笑一声,“是,本座没想到什么人都值得殿下不顾性命。”
从前的许怀安,如今的颜湛。
她的身边总是有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这世上的男人怎么就那么多,多到他的小殿下都看不到他了。
凤昭月敏锐的从闻臣身上察觉到一丝危险,他坐在那里,一半脸隐在黑暗中,有一种虚无莫测的气息。
“不是所有人。”凤昭月放下书,“颜湛是本宫要扶持的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本宫对他的信任,没有万全的把握,本宫不会说出那番话的。”
凤昭月看着闻臣,目光微动。
“本宫的命来之不易,没有人能够让本宫放弃性命。”
闻臣松开手,手中的杯子已经有了裂纹,但凤昭月的话还是让他脑中清明了一瞬,不动声色的放下杯子。
“如此……甚好。”
不知为何,凤昭月只觉得闻臣的声音里带了丝血腥的诡异味道,好像她刚才哪句话说错了,就会被眼前之人拆骨吞肉。
她眉心一拧,本能的移开视线。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其实是有些怕闻臣的,十年前,闻臣还不是东厂督主,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那时的闻臣只是跟在她父皇贴身太监身后的小太监。
瘦瘦小小的,常年低着头,一副不起眼的模样,她那时才五六岁,才到闻臣的腰间,有一次因为好奇躲进桌子底下看到了低垂着头下嗜血冰冷的目光。
犹如跗骨毒蛇,冰冷阴暗,让人不寒而栗。
她回去做了好几天的噩梦,直到后来,她亲眼撞见闻臣杀了她父皇的贴身太监,用的武器是磨平了的石子,一点点磨破肌肤,然后是肌肉,最后是血管。
那个太监被闻臣折磨了四五个时辰才断气,她当时太害怕了,直接就吓晕了,醒来后就被父皇告知要让闻臣做她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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