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素素徐凉的其他类型小说《灵异录:被截运后,他要手刃仇敌黄素素徐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北国之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将手机录音打开,说道:“叫我二叔。”张大象语带哭腔地喊道:“二叔……”我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一拳打在张大象的脸上。七孔崩血,身体痉挛。又一拳下去,张大象的脸骨碎裂,整个头凹下去一半。坟土埋上之后,我在徐哑巴耳边低语几句让他回了家。张大象失踪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大凉山。人人都知道张大象是首富张保的嫡长孙,张龙的长子,在大凉山,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这个张家大少爷,甚至连一个厌恶的眼神都不能有。张龙放出狠话,如果谁敢伤害他的儿子被他知道,那就一定要弄死人全家。另外张家还放出了悬赏,提供有用线索的人,奖一百万,谁要是能把他儿子平安带回来,奖一千万。有钱能使鬼推磨,尽管讨厌张家的人有很多,但村民们还是三五成群地组织起来,到处寻找张大象。而当...
《灵异录:被截运后,他要手刃仇敌黄素素徐凉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将手机录音打开,说道:“叫我二叔。”
张大象语带哭腔地喊道:“二叔……”
我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一拳打在张大象的脸上。
七孔崩血,身体痉挛。
又一拳下去,张大象的脸骨碎裂,整个头凹下去一半。
坟土埋上之后,我在徐哑巴耳边低语几句让他回了家。
张大象失踪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大凉山。
人人都知道张大象是首富张保的嫡长孙,张龙的长子,在大凉山,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这个张家大少爷,甚至连一个厌恶的眼神都不能有。
张龙放出狠话,如果谁敢伤害他的儿子被他知道,那就一定要弄死人全家。
另外张家还放出了悬赏,提供有用线索的人,奖一百万,谁要是能把他儿子平安带回来,奖一千万。
有钱能使鬼推磨,尽管讨厌张家的人有很多,但村民们还是三五成群地组织起来,到处寻找张大象。
而当天就有人提议让坐镇张家的张仙师算一卦。
“就是,让张仙师算一卦,他老人家能算到刘老汉家的驴在哪,那就一定能算到张家的张大象在哪。”
张仙师老脸通红,算了几个方位都没找到线索,张家人将平常和张大象接触过的所有人都查了一遍,枯井和地窖也都翻了个底朝天,毫无线索。
第三天早晨时,张龙终于坐不住了,不顾张仙师的颜面从外地请来了一帮道士,道士共有七人,听闻很是精通招魂之术。
只见七名道士端坐在大宅中间的法坛之上,围成一圈,面前分别点燃一根蜡烛,中间则有一块铜镜。
铜镜下方压的是张大象日常所穿的衣物和生辰八字。
七人神情严肃,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一股阴风吹拂,院子里的温度骤然降低。
“张总,招魂镜有动静,恐怕令郎凶多吉少了。”一名道士起身说道。
围观的众人哗然,一时间哭声一片,徐婉茹一时难以接受晕了过去。
张保悲愤地对着门口围观的村民说道:“祸不及妻儿,我张保要是有什么对不住各位的地方,尽管冲着我来,搞孩子算什么男人?!”
张保眼睛通红,对那道士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能不能找到人在哪里?”
那道士闻言,对着法坛中间的铜镜说道:“张大象,你要是听得到,就指出自己所在的位置。”
话音刚落,只见那铜镜之上果然出现一只模糊小手的模样,指向徐家沟祖坟所在的方向。
而就在此时,徐哑巴冲进了院子里,对着张家众人大喊大叫。
张龙此时已经到了情绪崩溃的边缘,眼中的杀机掩藏不住。
“大哥,徐哑巴好像是要告诉我们什么事情。”一旁的张豹说道。
“让他写。”张龙吩咐道。
于是,徐哑巴提起笔,在摆满钞票的桌上写道:
你儿子在徐凉母亲的棺材里。
“你儿子在徐凉母亲的棺材里。”张豹读着钞票上的内容,看向徐哑巴问道:“你确定?”
徐哑巴连忙点头,一把抱起桌上的钱,要拿走赏金。
“别看徐哑巴平常老实巴交的,竟然为了钱把徐凉出卖了,听说徐凉平常对他家小哑巴还挺照顾的吧?”围观人群中一个村民说道。
“我早晨好像真看到徐凉朝祖坟地方向去了。”另一个村民说道。
“徐凉这瓜娃子脑子有问题的嘞,他卖牛给他妈治病没治好,现在天天在村里无所事事,偷鸡摸狗,盯人家闺女屁股瞧半天,牙呲得跟狗啃的一样。”一个胖村妇说道。
“你是咱们苗寨巫族后人,你现在本事练得如何?”族长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年一直在读书,并未练本事。”
“那书读得如何?”族长问道。
“读得七七八八。”
“读书好哇,比打打杀杀强,咱们苗寨剩不下几个人了,你这次回来,还打算走吗?”族长问道。
“走,明天早上就得走。”我说道。
“怎么那么快就走,不多呆两天?”
“家里那边还有事情没做完,当年我在寨子里埋了些东西没拿走,这次回来拿一下,顺便我想问问族长,您可知道九阴绝脉?”
“九阴绝脉?”族长眉头皱起。“年轻时候和你外公闯江湖那会儿听过,不治之症,好像没得救。”
“苗寨的蛊书里没有相关记载吗?”我问道。
族长摇了摇头说道:“当年打了败仗,咱们寨子的万卷蛊书被那老道士烧得一干二净,巫族那一脉的秘卷更是被列为禁术,都被销毁了,你外公要是在世,也许知道,可惜你那时太小,就算他口头传授给你,你也记不住多少。”
“嗯,我也就随口问问。”我摸着肚子说道。“族长爷爷,我去你家吃个饭吧。”
族长哈哈大笑,说道:“我早就听到你肚子咕咕叫了,走,回家吃饭。”
苗寨民风淳朴,热情好客,尤其对外出归来的游子。
我在族长家吃饭期间,周围的邻居有的送来煮好的鸡蛋,有的则送来一些很多年没吃过的山宝。
入夜之后,灯火渐熄。
我想起很多年前外公在世的时候,趁大家都在睡觉时,外公就会偷偷把我叫醒,让我和他到山上抓毒虫,辨草药,并且让我背诵一本古老且拗口的经文。
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那本经文上记载的文字是什么意思,外公说以后等我长大自然会知道的。
外公还教了我一种手诀,这手诀非常古怪,不同于任何手诀,并非想学就能学成。
手诀必须要从小练习,将手指反方向掰向手背,直到十根手指全部可以贴在手背,形状如逆反的莲花,所以叫逆莲花手诀。
那时候我在寨子里无时无刻不在练习,每到指骨变形,外公就用毒虫和草药给我泡手指。
六岁那年外公离世,他临死前还叮嘱我,一定要手诀牢记,因为在我生死危急时,逆莲花手诀可以救我的命。
后来随母亲去大凉山后我也没忘外公的叮嘱,时常练习,同学们看见我能将手指掰到手背上,都以为我有软骨病,直到我八岁时失去记忆。
后半夜时,我悄悄起身来到祖宗祠堂的后方,这里有一座嵌在山壁里的石像,正是巫族信奉的神明——巫神。
因为早年战争的原因,苗疆大败,为数不多的部族分支组成了如今的苗寨,所信奉的巫神也被禁止膜拜。
我以巫族礼仪向巫神神像跪拜之后,来到我家的老房子后面挖出一口大缸。
大缸打开,里面一股扑面而来的腥臭味直冲鼻腔,细微的振翅之声传来,下一秒,一道黑影窜向我的手臂,在我的手臂上破开一道口子,血液流出,它贪婪地吮吸。
“果然只可以存活一只。”我忍着疼,小声说道。
这只蛊虫叫黑甲虫,原本只是苗疆大山内的一种常见毒虫,如今已经是一只虫王。
我才刚学会走路那会儿爷爷就已经在教我捉虫豢养,将毒蛇、蜈蚣、蜥蜴、甲虫、蚕、灰蛾等四十九种毒虫密封于瓮缸之内七七四十九天,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只就是虫王。
入夜之后,我点燃油灯,坐在我曾经读书的课桌旁,调配着记忆中的蛊药。
一旁的黑甲虫搓着前爪想要与我亲近,我时不时地磨蹭着它油亮的脑袋,将捉来的毒虫喂给它吃。
黑甲虫吃完毒虫,眼巴巴地望着我,我将手臂抬起,黑甲虫见状飞到我的手臂上,两只锋利的前爪轻轻一划就将我的皮肉撕开,汲取血液。
徐哑巴的死并未引起什么风浪,哪怕张家当众将他砍杀,也没人敢传出去,早些年外地的记者曾来过大凉山调查张家的黑煤窑,但无一例外地全部有来无回。
倒是张家的幼子张大象和张麒麟的死震动四方,尤其是张仙师知道张麒麟被杀后,恼怒之下,当着张家众人的面连扇了张保几巴掌,之后自己也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而当天夜里,张豹就被人吊死在自家大门的门楼上。
张虎得知了张豹被杀的消息后,本来想收拾东西逃跑,但却被一群人堵在了家里。
张虎的家和张家大宅离得远,虽然只有两层,表面看起来一般,内饰却很豪华,每到深夜,张虎总会把家里的音响开到最大声,半个村的人都听得见,周围的邻居敢怒不敢言,久而久之只能搬走。
当一群人撞开张虎家的大门时,正看见张虎跪在院子里,身后的房梁上挂着他婆娘的尸首。
“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把我老婆吊死给你赔罪,让他给大侄子陪葬,可是我真不知道大侄子在哪啊。”张虎一边哭着一边喊道。
张龙望着房梁上还在摆动的尸体,走到张虎面前说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会儿张家要开会,你也是张家的一份子,别迟到了。”
“我知道了大哥。”张虎吓得面无人色,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众人走后,张虎擦着眼泪,眼神中余惊未了,他望了一眼房梁上的尸首,将一把锋利的锯齿匕首缠在腰间,犹豫了片刻,又将匕首扔在地上。
张虎推开大门,见我站在不远处,皱着眉头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说道:“我刚才看张龙带着一群人从你家出来,所以过来看看,经过他们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张虎神色紧张问道。
我四下张望,示意张虎靠近,张虎耳朵贴近,我说道:“张龙说,要手下人准备绳子。”
张虎脸色大变,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往他的耳朵里吹了一口灰色粉末。
张虎连忙返回家中,片刻之后又匆匆出门朝张家大宅走去。
张家大宅之中,张家众人全部脸色严肃地站在院子里,一个女人站在张保的身旁,隐隐啜泣,正是龙虎豹三兄弟的母亲。
“陈娟,你能不能不哭了?”张保心烦意乱地说道。
陈娟说道:“小豹死了,你让我怎么忍得住不哭?”
“你现在哭哭啼啼有什么用,我让你看好小豹你人呢,现在知道心疼孩子了?”张保责怪道。“马上三叔下楼开家族会议,你要是再哭,滚偏屋里哭。”
陈娟闻言,只好抹干眼泪不再抽泣,过了一会,张虎从外面走进来,陈娟看到,连忙把张虎拉到身边,一只手攥住张虎的手。
张虎则不停地掏耳朵,一路走来,耳朵都掏得通红。
很快张仙师从楼上走下来,扫视一圈众人,脸色严峻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可以既往不咎,接下来我不希望再有什么事情发生,明天就是十五,月圆中天,太阴之夜,衡量再三,我怕人手不够,所以还是调动了我在龙虎山的弟子助我张家,他们中午就会到大凉山,至于法事祭祀之品,就用大凉山的贡品吧。”
“小仙师只是试探我的实力,不会真动手杀我,龙虎山名声在外,怎会滥杀无辜。”黄瘸子咳血,半跪在地上说道。
张俊生哼了一声,说道:“我师傅让我必要时候杀了你,生怕你是道门高人,有坏了他在大凉山基业的风险,现在看来,你确实是草莽一个,算了,饶你一命吧,一个穷乡僻壤能出什么像样的高人,杀你毁我名声。”
张俊生说完转身就走,走的时候还阴恻恻地看了我一眼,满是挑衅。
张俊生走后,我连忙放下钢叉扶起黄瘸子。
黄瘸子回头看了一眼刘老汉,拾起地上的死狐狸,在我的搀扶下出了门。
路上,黄瘸子似乎是疼得走不动路,蹲在路边大口喘息,他擦着嘴角的血,目中失去神采。
我不知为何心中一酸,这才意识到黄瘸子已经垂垂老矣,是个暮年之人。
“当初张仙师在试探你,这个张俊生也在试探你,你只是贫困山区的一个风水先生,他们在怕什么吗?”我忍不住问道。
黄瘸子说道:“道家之人,首重传承,想要学点真本事没那么容易,很多人拜入道门十年而无一技,尤其是他们知道我会观山望气,还有降妖破煞之法,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一个普通的风水先生,不该会这么多。”
“这些郭瞎子不也都会吗?”我问道。
“郭瞎子不一样,他祖上有据可查,所传之术无非是些旁门左道,龙虎山不会放在眼里,他们会根据我的本事,推断我师傅的名讳,有些事情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以后你会知道的,只是如今我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时间不多了,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做的?”我问道。
“你帮不了,我不用扶,暂时死不了,不能让素素知道我受伤。”
黄瘸子摇了摇头,捂着胸口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家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听着隔壁母亲传来的咳嗽声,心乱如麻,彻夜难眠。
母亲这些年一直饱受尘肺病的折磨,时常咳血,以前每年都会去医院洗一次肺,随着这些年的经济发展,钱越来越不值钱,去医院的费用也水涨船高。
大凉山一共就一家医院还是张家开的,洗肺加上后期的医药护理大约要两万块,本来我想月中再牵着牛去镇上卖钱的,如今九月秋来,正是牛犊长膘的时候,多喂个十天半个月能多卖一千块钱,我家的三头牛大概能卖四万块,到时候一半给我妈看病,一万块钱买几只小牛犊,剩下一万我再琢磨着做点小生意贴补家用。
但母亲的咳嗽这几天越发严重,所以我决定明天赶早就把三头牛牵到镇上卖。
第二天我一大早牵着牛朝镇上走,才刚出村子不久就听到身后有动静,我回头望去,却见小哑巴嘴里阿巴阿巴地向我跑来。
“你爸让你来找我的?”我问道。
小哑巴气喘吁吁地点头,接着指向我家的方向,又比划起来。
“我家出事了?”我问道。
小哑巴再次点头,示意我快点。
我闻言连忙牵着牛往回走,到了门口,只见我家附近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
来的都是张家的人,不仅有张保、张发和张才,连龙、虎、豹三兄弟都在。
只见张龙的怀里正抱着张大象,张大象面色惨白,毫无生气,看起来已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
半个月前,我和黄瘸子破坏张家的祖坟地时,曾有一条小金蛇溜了出来,被我一铁锨打死,那时黄瘸子就说张家只有一个独子,小金蛇被杀,那张家独子必然会生一场大病。
没想到过了这些天,这张大象竟然快病死了。
张家有钱,什么药都用得起,可张大象生病之后,看遍名医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几天之前,一个知名的老中医说张大象有可能是得了癔症的一种,叫蒙心窍,吃一颗安宫牛黄丸会转好。
这安宫牛黄丸听起来常见,但却极其难得,非得是八一制药厂生产的第一批带有同仁堂字样的安宫牛黄丸才能起作用,这种药丸初代成分蕴含犀角和各种名贵药材,可以解毒开窍,断货了几十年,有价无市,有钱都买不到,哪怕张家有钱有势也找不到一颗。
眼看束手无策的时候,张保想起了一件事,就是他年轻时候借我爸的自行车,一不小心摔倒,导致自行车车把撞到了心窝,之后他就得了失心疯,几个人都摁不住。
后来是我爸从家里拿了一颗药丸给了吃下去才好转的。
徐家沟很多人都知道我和我妈是从苗寨来的,张保年轻时候和我爸是拜把子的兄弟,无话不谈,他也自然知道我妈来自苗寨,所以就带着一群人来我家找药了。
母亲听说张保要找的是当年救他的那种药救孩子,当下就把樟木盒里装着臭药丸的药瓶拿了出来。
张保接过药瓶,连忙递给随行而来的老中医,那老中医打开药瓶闻了闻,说道:“比安宫牛黄丸还要烈一点,不过肯定是好药。”
张保闻言,连忙让张龙把药丸喂给奄奄一息的张大象,区区十分钟,张大象的脸色就有所好转,并且吵着要喝奶茶。
见药丸没有问题,张家人紧绷的脸这才缓和下来,搬了几箱苹果放在我家门口就离开了。
张家人走后,我将牛拴在牛棚上,有些埋怨道:“妈,你怎么把整瓶药都给他们了。”
“张家那孩子病危,我也没多想就给他们了,反正这些药咱也用不上。”母亲说道。
“你没看见他们一个个神情多紧张,万一药丸不管用还得找我们算账,安宫牛黄丸以前我听过,有价无市,少说能卖两万一颗,这药一颗就够救你一次命的。”我说道。
“上哪有这么贵,咱救了你张叔家的孙子,以后求人办事也好办,再不济也就当行善积德了。”
母亲的话让我无力吐槽,我知道她这些年供我上学很辛苦,所以从来不和她吵。
听说张大象吃了药丸之后,当天晚上大有好转,第二天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张大象好转的第三天,徐家沟就被他弄死了个人。
死的人正是小哑巴。
当天晚上我一直守在黄素素身边帮她缓解痛苦。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黄素素对我已经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般排斥,反而多了一丝温柔。
我紧紧地将黄素素搂在怀里,可黄素素还是冷得发抖,她有意无意地将脸侧转,不想让我看到她脸上的胎记,眼中难掩失落。
“我知道你有大事要做,和我在一起,对你身体很不利。”黄素素小声说道。
我闻言更加搂紧黄素素,她浑身冰冷,像是冰雕,但身材却凹凸有致,让我体内的某种情绪躁动难忍,小腹位置像是有东西想要爬出来一样。
第二天拂晓时,借着朦胧天光,我看到熟睡的黄素素脸色恢复如常,便起身穿衣离开。
回到家时,母亲还未醒来,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她的房间,从衣柜最里面翻出一只红色的樟木盒。
小时候母亲带着我从苗寨跑来大凉山找父亲时,就带了这么一件东西,里面装了什么我一直不知道,但是父亲去世的那些天,母亲曾拿出过木盒坐在床边发呆。
后来趁母亲没在家我悄悄地翻出过木盒,木盒打开,里面是两瓶药,一瓶里面药香四溢,一瓶里面腥臭难当,而那瓶很香的药丸像是某种泡泡糖的香味。
小时候没糖吃,我禁不住馋,就偷偷吃了一粒,谁知道不到五分钟就瘫软在地,还好那时候母亲从外面回来发现了瘫倒在地的我,又给我喂了一颗臭药丸我才没事。
吃过早饭之后,我便牵着家里的牛前往徐家沟北面的山沟,那里水草丰茂,最近又发了大水,岸边有很多新筑的龙虾窝,刚好可以一边放牛一边掏龙虾。
中午的时候,村里的刘老汉骑着他的毛驴从镇子所在的方向走来,嘴里哼着小曲,见我满身泥泞地睡在山沟里,连忙喊道:“徐凉老弟,您今儿个怎么跑这里放牛来了,这边到处都是蚂蟥哦,小心钻腚里。”
我从身后拎出两捆用青草扎起来的龙虾,这些龙虾个个都有大红鳌,肉质很鲜美。
“啧啧。”刘老汉砸吧嘴,接过龙虾,说道:“这每只都得八两以上,一般人想吃都吃不着,卖给镇上饭店,能卖不少钱。”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在刘老汉身边耳语几句,刘老汉先是一愣,随即脸色拉了下来。
过了一会,刘老汉点头,拎着两捆龙虾,恢复了嬉皮笑脸,骑着毛驴哼着小曲往家走去。
第二天傍晚,郭瞎子从张家大宅离开后,径直来到刘老汉家。
刘老汉开门之后,见是郭瞎子到来,连忙点头哈腰地将郭瞎子请到家里。
“郭老哥,咱家寒碜您可别嫌弃,来来来,请坐,咱家穷,到现在都没通电,所以吃饭得在院子里吃才凉快。”刘老汉擦着手,搬起小板凳放在郭瞎子面前。
郭瞎子四下打量,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刘老汉嘿嘿一笑说道:“这几天发大水,山里的大龙虾都爬到水边做窝,我逮了些个头大的孝敬您,自己也好沾沾光。”
“我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缺你那点龙虾?别卖关子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郭老哥,您看我这打了一辈子光棍,临老了,就是想女人,我打算把我那头毛驴卖了,到外面买个女人回来跟我过几年好日子。”刘老汉说道。
“你买女人找我来做什么?”郭瞎子有些不耐烦说道。
“您也看到了,咱的命不好,长得又瘦又矮,也没啥本事,我怕买来媳妇儿再跑了,所以想请您来看看咱家风水顺不顺,顺便看看我这命里,到底能不能有个老伴儿。”刘老汉嬉皮笑脸地说道。
郭瞎子说道:“你就是光棍儿的命,临老倒是发什么春,再说你要看相,找黄瘸子就是了,还托人来找。”
“您不是比黄瘸子本事大嘛,黄瘸子那个人就是半吊子,跟您比差早了。”
郭瞎子听到刘老汉这么说,似乎很是受用,便说道:“我也不瞒你,你命里五弊三缺,鳏、寡、孤、独、残,几乎全占,必定是克父克母,克妻克子的,而且根本留不住钱,就算有钱了,你也没命花,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见郭瞎子说着就要走,刘老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郭老哥你先别走,老弟我命太苦啦,你瞅瞅那张家三兄弟,以前饿得比我都瘦,看起来也不像命好的人吧,现在却吃得肚大腰圆,家里金山银山花不完。”
“你先起来,怎么说也算老相识了,你跪着做什么?”
“你答应在我这吃顿饭,我就起来,不然我就跟你回郭家村,撞死在你家门口恶心你。”
“你这无赖。”郭瞎子摇头。“你起来吧,我答应就是了。”
刘老汉闻言起身,嘿嘿一笑,跑到锅灶旁掀开大锅盖,龙虾已经炖熟,让人口水直流。
刘老汉将龙虾盛到盆里端到桌上,郭瞎子盛情难却之下,也就坐了下来。
两人啃着龙虾,也聊得越发投机,两瓶啤酒下肚,郭瞎子略有醉意,说道:“其实你的命数也不是不能改,只不过命数改变,总要付出代价的,动辄就得要人命,寻常人难以承受,要不这样,这个月月末是太阴之日,你可以尝试在你家院子后面种三棵桃树,桃树之间形成一个正三角,每棵桃树下面埋着一件你自己的贴身亵裤,到了夜里十二点,你就在三棵桃树中间点燃三根香,要是看见两短一长,你就立马回房睡觉,你想要的,自然会有。”
刘老汉听得喜上眉梢,顺嘴讲了个荤段子,把郭瞎子也逗得哈哈大笑,两人推杯换盏又多喝了两杯。
酒过三巡,郭瞎子望着头顶月色,说道:“哟,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
“老哥您先等等。”
刘老汉神神秘秘地叫住郭瞎子,不一会从屋里拎出来一个透明罐子,罐子里吊着一株人参,个头不小,形状像个小孩。
“这是?”郭瞎子似乎也觉得惊奇。
“这是我十年前在深山里挖的,那地方估计没人去过,刚挖的时候,这人参的根须还能动嘞,泡在酒里十年,每年只舍得喝一杯,老哥你尝尝。”
刘老汉说着拔出木塞,一股浓郁的酒香传出,郭瞎子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说道:“这山参怕是已经成了灵,怨不得你个老小子临老了还发了次春,原来是得了这宝贝,那我得尝尝。”
郭瞎子说完就抿了一口,脸上一喜,就咕咚咚连喝了几口。
“行了,君子不夺人之好,喝这几口我也满意了,时间不早,我真得回去了。”
“老哥喜欢就带回去喝,以后要是我讨不到媳妇儿可能还得去麻烦你嘞。”刘老汉说道。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算你有心。”
郭瞎子接过酒罐子就转身出了门。
夜月微黄,郭瞎子趁着月色走上那条返回郭家村的羊肠小道,才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刘老汉的声音。
郭瞎子回过头,却见刘老汉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还拿着个烟杆。
“老哥,你烟杆忘了拿。”
“真有你的,大老远跑来。”郭瞎子醉意朦胧,伸手要接烟杆。“我明天又不是……”
郭瞎子话没说完,就被刘老汉用一根竹签刺穿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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