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您能跟我说实话吗?”
陈海一听,眼神瞬间变得游移不定,不敢直视陈宇的眼睛,结结巴巴地开始解释:“宇啊,你这孩子,怎么突然问这个呀,你就是咱远方亲戚的孩子呀,当年他们家出了意外,大人都不在了,实在没办法抚养你了,我看你可怜,就把你过继过来了,手续啥的当时办得急,可能不太全,但这都是事实呀,你可别听别人瞎说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用手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陈宇看着养父这副心虚的模样,心里像被狠狠扎了一刀,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一直敬重、依赖的父亲,此刻在他眼里变得那么陌生,那个在他小时候生病时整夜守在床边的父亲,那个教他骑自行车、陪他做作业的父亲,居然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对他隐瞒了这么多,他的眼眶又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有些哽咽地说:
“爸,您平常都教导我要做个诚实的人,可您现在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您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啊?我现在心里好乱,您就跟我说实话吧,我承受得住的。”
陈海被陈宇这么一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滚,手也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想要继续狡辩,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支支吾吾地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陈海见我们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救命稻草,冲进书房,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拿出一沓文件,几步走到我们面前,“啪”地一声把文件拍在桌子上,提高声调说:“你们看看,这就是证据,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你们怎么就不信我呢!”
我走过去,拿起文件仔细查看,越看越觉得荒唐。好几份文件上的日期明显是被涂改过的,那涂改的痕迹歪歪扭扭,用的笔颜色都不一样,一看就是后来添加上去的,而且和原来的字迹完全不匹配。还有些文件的盖章,不仅模糊不清,边缘都是歪歪扭扭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