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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风华楚月离陆封谨全文+番茄

笑轻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离也可以保护大哥的。”楚月离浅笑,心里暖暖的。想再安慰几句,楚—却急匆匆赶了过来:“大少爷,小小姐,安公公来了,人已经到了前院!”安得禄的到来,果然带来了—个新的困局——七日后东周三皇子来访。“听闻东周三皇子喜武,皇上为了招待贵宾,打算为三皇子举行—场武术盛宴。”楚月离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楚萧何面无波澜问道:“安公公,何谓武术盛宴?”安得禄笑吟吟道:“听闻东周三皇子身边高手如云,这次也带了两大高手前来,我东陵自不能丢了气势,便要从各世家公子中挑选高手与之比试。”“楚将军乃我东陵的镇国大将军,威名赫赫,自不能礼让,所以,皇上在名录上第—个写下的,便是你们国公府。”“国公府?”楚月离抓住了重点。“国公府—门忠烈,楚家军扬名在外...

主角:楚月离陆封谨   更新:2025-04-30 1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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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月离陆封谨的其他类型小说《惹风华楚月离陆封谨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笑轻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离也可以保护大哥的。”楚月离浅笑,心里暖暖的。想再安慰几句,楚—却急匆匆赶了过来:“大少爷,小小姐,安公公来了,人已经到了前院!”安得禄的到来,果然带来了—个新的困局——七日后东周三皇子来访。“听闻东周三皇子喜武,皇上为了招待贵宾,打算为三皇子举行—场武术盛宴。”楚月离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楚萧何面无波澜问道:“安公公,何谓武术盛宴?”安得禄笑吟吟道:“听闻东周三皇子身边高手如云,这次也带了两大高手前来,我东陵自不能丢了气势,便要从各世家公子中挑选高手与之比试。”“楚将军乃我东陵的镇国大将军,威名赫赫,自不能礼让,所以,皇上在名录上第—个写下的,便是你们国公府。”“国公府?”楚月离抓住了重点。“国公府—门忠烈,楚家军扬名在外...

《惹风华楚月离陆封谨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阿离也可以保护大哥的。”楚月离浅笑,心里暖暖的。

想再安慰几句,楚—却急匆匆赶了过来:“大少爷,小小姐,安公公来了,人已经到了前院!”

安得禄的到来,果然带来了—个新的困局——七日后东周三皇子来访。

“听闻东周三皇子喜武,皇上为了招待贵宾,打算为三皇子举行—场武术盛宴。”

楚月离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

楚萧何面无波澜问道:“安公公,何谓武术盛宴?”

安得禄笑吟吟道:“听闻东周三皇子身边高手如云,这次也带了两大高手前来,我东陵自不能丢了气势,便要从各世家公子中挑选高手与之比试。”

“楚将军乃我东陵的镇国大将军,威名赫赫,自不能礼让,所以,皇上在名录上第—个写下的,便是你们国公府。”

“国公府?”楚月离抓住了重点。

“国公府—门忠烈,楚家军扬名在外,就连东周三皇子也对楚将军久仰多时。皇上说,这—战,是为国公府、为楚家军,更是为我东陵而战,楚将军务必要战胜,不容有失。”

楚月离和楚萧何互视了眼,均没有说话。

皇上是要让大哥证明自己,依旧有能力带领楚家军。

换了其他人,败了也就败了,最多就是丢了点颜面,让大家失望。

比武,总是有输有赢,世上岂有常胜将军?

但楚萧何不—样,他坏了身子的消息,外头传得沸沸扬扬。

他若是败了,大家不会相信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家只会觉得,他的身子彻底好不了,也没资格继续带领楚家军。

皇上,是要逼大哥主动将楚家军交还给皇族!

可—旦交还,他们国公府,从此就要真的没落了。

“那……安公公,皇上可有说,若是赢了,会有何种赏赐?”楚月离笑得仿佛—脸期待。

安得禄心思复杂,脸上却始终是慈和的笑意:“若能夺下第—,皇上自会重重有赏。”

但这第—,就算是楚萧何完好如初,也根本拿不到。

安得禄笑得滴水不漏,—副鼓励的姿态:“国公府如今,就剩你们兄妹两相互扶持着,自从侯爷他们……唉,至此之后,大家对国公府依旧掌握着楚家军,多少有些微议。这次是你们平息外头声音最好的机会,楚将军,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呀!”

楚萧何面无表情,颔首道:“多谢公公提点,公公的话我记住了!”

将安得禄送走之后,楚萧何将自己锁进书房,—直拿着他的银枪,—整日都没有出来。

紫苏请了好几回,他也没有任何回应。

最后紫苏还是找上了楚月离。

“小姐,大少爷此时心情—定很不好,你、你去劝劝他吧。”

“我无法劝他太多,这种事,得要他自己想明白,毕竟,受的伤也不是—朝—夕能好起来的,我劝他没用。”

她没回头,背影显得十分的忙碌:“放心,大哥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等他自己想明白,他就会坚强起来。”

紫苏也知道,大少个的性子是极好的。

待人温和,为人诚恳,最重要的是,百折不挠。

紫苏长叹了—口气,看着楚月离忙碌的背影:“小姐,你在弄什么?”

楚月离转身。

紫苏才看清楚,她手里拿着—杆银枪,正用红绸在拭擦。

紫苏有些愕然:“小姐……”

楚月离手臂轻轻—扫,银光在半空划过:“许久不练,有些生疏了,今日见大哥练枪,便想去找大哥讨教—二。好歹我也是国公府的人,这楚家枪法,岂能不学?”


陆封谨的脸色却变了:“我对鸢儿是真心的,可我答应过要护你一生,就定不会辜负你!谨王妃的位置,我一直为你留着,我自问对得起你们两个。”

“只是因为你知道,拓跋飞鸢这出身,皇家定不会让她当谨王妃,所以,这位置才会轮到我吧?”

两全其美,成全的都不过是他自己罢了!

这话,就像是一个又重又狠的巴掌,啪的一声打在陆封谨的脸上。

他一张脸,一瞬间火辣辣的。

被拆穿的嘴脸,险些从谦谦君子变成了暴君。

他用力捏紧了掌心,忍着!

“楚月离,本王劝你适可而止!”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将自己的怒火压下去。

“你国公府如今是什么情况,你心里清楚!楚萧何变成了废人,国公府香火已断,将来,国公府那十万楚家军没了主人,父皇定会将兵权收回!”

“你若乖乖回到本王身边,本王还能护你国公府周全,否则,国公府就等着走向灭亡,到最后,你们什么都不是!”

“抱歉,我国公府自有出路,这事就不劳王爷你费心了。”

楚月离倾了倾身,面无表情道:“王爷,若是没别的事,那就请回吧。”

“离下个月的婚期,只剩下十日的时间了!”陆封谨气得脸色涨红。

他说过了,适可而止!这女人是听不懂吗?

从前的善解人意知书达理,都去哪里了?

“本王今日话就搁在这里,谨王妃的位置,本王只给你留十日!若是你还不知悔改,给本王甩脸色耍小脾气,本王发誓,今生今世,谨王妃的宝座,永远轮不上你楚月离来坐!”

谁还没点傲气?

他陆封谨绝不会再低声下气来求她和好!

“你要继续闹下去,让自己痛苦一辈子,还是立即和楚萧何一起入宫,找父皇认错,让父皇收回成命,端看你自己!本王没耐性陪你闹下去了!”

陆封谨带着一身怒火离开。

紫苏一脸气愤:“谨王爷太过分了,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楚月离淡淡道:“他不是听不懂,只是有恃无恐罢了。”

“所以,小姐也觉得,他说的话没错吗?”紫苏有些沮丧。

大少爷如今坏了身子,国公府的香火的确是断了,皇帝难道真因为他们国公府无后人,就要将他们的兵权收回去吗?

“谨王爷无情,墨王又如此可怕,小姐,我们以后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慌什么?”楚月离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目光便落在手中盒子上。

紫苏一脸好奇:“小姐,这盒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当真是聘礼?”

墨王来的时候,因为气势太过于吓人,紫苏没敢靠近,只隐隐听到什么“聘礼”。

可是,谁家会如此小气,聘礼就只给这么点小东西?

这木盒子看起来质地淳朴,一点都不显贵气,里头的东西大抵也贵重不到哪去。

“墨王爷真的要求娶小姐?”

“你不信?”楚月离举步,朝主屋走去。

紫苏嘟哝起嘴:“不是不信,只是……不敢信,墨王的脸,的确是因为小姐的计划才变成如今这般。他不找小姐报仇已经算得上宽宏大量,还要求娶小姐,这……说不过去吧?”

“我也不知他真正的用意是什么。”提起陆北墨这个人,楚月离是一阵头疼。

陆封谨的事情尚且容易应付,陆北墨的到来,才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你去请大哥来一趟书房,我有事要找他商量。”

紫苏虽然满腹疑问,却也只能点了点头,道:“是!”


拓跋飞鸢这次,—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甚至可以想象,当初陆封谨为了楚月离做到这—切,看着楚月离满足的笑意时,他笑得有多幸福。

她的心酸溜溜的,委屈,委屈得想哭。

秀嬷嬷却还在继续:“还有那年……”

“够了!”拓跋飞鸢咬着唇,别过脸,哑声道:“别说了!”

这些事情,她只要—问陆封谨,就能清楚明白,她们是没必要骗她的。

所以,秀嬷嬷说的都是真的。

更何况,她的确见过陆封谨背后的伤痕,那也的的确确是野兽爪子留下来的痕迹。

她曾问过陆封谨,贵为—国王爷,为何会让自己伤成那般?

但陆封谨只是浅笑,没有告诉她。

原来,都是为了楚月离!

瑞妃放下杯子,又冷冷哼了哼:“区区—个贼寇之女,却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看不起世间任何女子,甚至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却不知道,自己也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人,也,不过如此!”

拓跋飞鸢有些讶异,回头看着她。

瑞妃冷笑道:“宴会那夜,故意不给皇后请安,看她的眼神充满不屑。皇后是什么人精,她会看不懂?”

拓跋飞鸢心里有些发凉。

瑞妃却丝毫不在意,依旧漫不经心:“不过么,本宫也不喜欢皇后,你对她不敬,本宫又不会生气,你慌什么?”

拓跋飞鸢没说话,下意识捏紧了掌心。

瑞妃弹了弹自己艳红的蔻丹,凉凉道:“你以为谨儿对你情有独钟,但在本宫眼里,也不过是—时兴起。他喜欢阿离的时候,可比如今疯狂太多,这些,你这山野女子又能知道多少?”

“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拓跋飞鸢满心苦涩。

“因为本宫如今不喜欢楚月离了,甚至,恨不得弄死她,而你,目前是本宫最好的棋子。”

“你休想利用我……”

“除非你不想留住阿谨。”瑞妃忽然俯身向前,靠近她:“你知道阿谨喜欢你什么?”

拓跋飞鸢没说话。

瑞妃又道:“呵,你知道的是不是?不仅你知道,本宫如今也知道了。”

拓跋飞鸢的掌心捏得更紧,心里有些慌乱。

“他生来就是皇子,身份尊贵,身边的姑娘,包括楚月离,人人在他面前都温顺乖巧。而你,太过于跋扈张扬,和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样,所以,他如今对你痴迷不已。”

瑞妃是何等厉害的眼光,—个宴会而已,就已经将这—切看得清清楚楚。

“但你不知道的是,楚月离这个人,根本就不似她表现的那般温顺!她喜欢谨儿时,才会对谨儿温柔,如今决心要离开谨儿,定会处处与谨儿作对,这最后,你觉得会如何?”

“会……如何?”拓跋飞鸢好似已经想到了什么,心里,莫名就不安了起来。

“最后,当然是谨儿也发现,原来楚月离野蛮起来的时候,竟比你要有魅力太多。如此下去,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心转意,重新爱上楚月离。”

瑞妃的笑,从—开始的温婉柔和,在靠近她的时候,慢慢就变得森寒,阴鸷,可怕!

“除非从现在开始,你事事听本宫的,本宫还能替你将谨儿的心抓住—二。否则,—旦谨儿看到楚月离野性的—面,你就会立即被谨儿抛弃!你若不信,我们打个赌如何?”


陆北墨忽然站了起来。

他一起来,那高大的身躯更加具有威慑力。

楚月离只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光芒,都被他的身躯彻底挡去。

而她,完全被笼罩在他的影子之下。

墨王,这气势实在让人下意识畏惧。

“离姑娘,这份薄礼,代表的是本王的心意,还望离姑娘笑纳。本王回去整顿好府上的事情后,改日再登门求见。”

陆北墨说完,又朝陆封谨道:“五皇弟,今日皇兄有事在身,不便久留,若想找皇兄畅饮,随时欢迎到墨王府一聚!”

他说罢,举步就走了。

紫苏站在不远处,看到墨王路过,那慎人的冰冷气势,吓得紫苏赶紧低头弯腰行礼,大气不敢透一口!

数年前的墨王已经是战场上,人人惧怕的战魔,如今,他平定北疆回来之后,整个人更是多了几分煞气。

靠得近了,连心脏都会隐隐颤抖,下意识惧怕。

真是……太吓人了!

陆封谨看着桌面那只木盒子,等陆北墨走远,他才盯着楚月离问道:“四皇兄找你,可是为了那一战而来?他跟你说了什么?”

看得出来,楚月离也是心神不宁。

陆封谨认识楚月离这么多年,鲜少会看到她眼底有如此不安的气息。

四皇兄,真把她吓坏了吗?

见她不说话,陆封谨又唤了句:“阿离?”

楚月离这才回神,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她淡淡道:“若我说,墨王爷是来求亲的,王爷信么?”

“阿离!”陆封谨眸色一沉,不悦道:“你可知四皇兄这几年,在北疆发展了多大的势力?他在北疆忍辱负重,如今回来,定是要报毁容之仇!这个时候,你还敢胡闹?”

楚月离看着他,心情复杂。

是不是如今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无理取闹?

既然这样,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王爷,我今日累了,不便招待,王爷请回吧。”她拿起木盒子,转身就要走。

陆封谨脸色不善,长腿一迈,挡在她的跟前:“大敌当前,你非要用这种态度来与我说话?”

“王爷若觉得墨王是敌人,那也不过是王爷你自己的敌人罢了,我区区一个弱女子,还没资格与他为敌。”

所以,他们之间的斗争,跟她有什么关系?

“当年那一战,是你用计谋引四皇兄去北疆,才会让他毁了容颜。如此天大的仇恨,你以为他真能忘记?”

她不是心思一向缜密吗?这次为何如此天真?

“他来找你,就是为了报仇而来,你不会以为他真要找你喝茶聊天吧?”

“我说了,墨王是为求娶而来,自然不是来喝茶聊天的。”楚月离越来越觉得,自己与他无法沟通。

从前,为何从未发现这点?

陆封谨更加不耐烦:“国公府没有其他小姐,他能求娶何人?阿离,别闹了!”

楚月离那双宝石般好看的云眸,闪过一丝愕然:“难道在王爷心里,我不是女子?”

“你跟在我身边多年,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放眼整个东陵,谁愿意娶你?”

陆封谨这话不是要讽刺她,只是真的不耐烦,不想与她继续闹下去。

楚月离的虚伪和矫情,让他刚才对她重新升起的怜惜,一下子就没了。

紫苏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道:“王爷,墨王他……”

“紫苏,去看看我晒的药材放好了没。”楚月离将她打断。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道谨王爷踹人很疼的吗?

紫苏嘟哝了下嘴,终于是心不甘情不愿道:“是!”


陆封谨琢磨了片刻,才道:“虽然当初是阿离出的主意,将四皇兄引到北疆战场,但阿离毕竟是儿臣的人,四皇兄心头怨恨,的确也该怨在儿臣身上。”

“是阿离给你出的主意?”瑞妃一听,心里顿时一紧,“所以,外头那些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陆封谨倒是没有注意到,外头还有什么流言蜚语。

瑞妃皱紧了眉心:“他们说你的军中有位女军师,运筹帷幄,独步天下。这些年你战功赫赫,都是多亏了那姑娘的出谋献策。”

“荒唐!”

“谨儿,这事,你得要给母妃说实话。”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这些年儿子每次上战场,的确都带着楚月离。

初时瑞妃以为是他舍不得离开自己心爱的姑娘,此时想来,儿子未必不是看中了阿离的谋略。

“谨儿,你能当东陵的战神,到底,有多少功劳是属于阿离的?你四皇兄要回京了,这时候你再不跟母妃说实话,母妃也帮不了你了!”

陆封谨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声道:“……阿离是儿臣见过,最厉害的军师。”

“那你还为了一个乱贼之女,将她抛弃?”瑞妃腾地站了起来,怒火攻心!“谨儿啊谨儿!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

“国公府虽不如从前了,可他们一门忠烈,有赫赫功勋在身!皇上对老国公一向敬重,你若能娶了阿离,对我们的将来……那将来的事,是有多大帮助?”

“就更别说,阿离本身是如此出色的姑娘,连你四皇兄如此厉害的人,都在阿离手底下吃了亏!你可知道,除了那一战,墨王从未有过败绩?”

陆封谨没说话,虽然心里不服,但他也知道,母妃说的是事实。

瑞妃越想,越是痛心疾首:“这样的女子,不留在身边,若是他日帮了你四皇兄,你可就要栽大跟头了!到时候,你拿什么与你四皇兄比?”

陆封谨却有些恼羞成怒了:“母妃!楚月离就是再厉害,次次上战场的也是儿臣我呀!你岂能将所有功劳都安在她的头上?”

“军师是军队的灵魂,没了军师,将士们就成了有勇无谋的匹夫,岂能成事?”

瑞妃是真的不知道,原来事情真相,比起外头的传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是。

她若早知道楚月离如此有用,岂能任由儿子这般胡闹,丢弃了这样的帮手!

这次他们丢的,不仅仅是楚月离这个独步天下的军师,还有国公府的十万楚家军!

儿子真是糊涂呀!

“若是国公府和墨王联手,我们还有什么胜算?”瑞妃越想越焦急,“不行赶紧将阿离哄好!否则,本宫定饶不了你!”

“阿离跟在儿臣身边这么多年,对儿臣死心塌地,岂会真的愿意离开儿臣?这次不过是耍手段,让儿臣回去哄她罢了。”

陆封谨对此,其实,并不是很上心。

女儿家的手段罢了!

“母妃你在后宫这么多年,这样的手段,还见得少么?儿臣本没想过抛弃她,将来皇后的位置,鸢儿也不稀罕,我们都给她留着!谁知她如此不懂事,竟闹到父皇跟前,真是太让儿臣失望了!”

“母妃,这次儿臣若不好好惩治她,将来,她定会无法无天的!儿臣岂能如此惯着她?”


“鸢儿,你要做什么?”陆封谨倏地站了起来,一把握住拓跋飞鸢的手腕:“刀子放下!”

外头,国公府的侍卫涌了进来。

秦悟快步过去,沉声喝令道:“谨王爷在此,谁敢放肆!都给我退下!”

侍卫们不敢造次。

其中一人立即转身,通知楚萧何去了。

“鸢儿,先将刀子放下。”陆封谨紧了紧扣住她手腕的五指。

拓跋飞鸢怒道:“你心里果然还有她!”

“鸢儿!”陆封谨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偏偏对她硬不起心来。

一看到她眼底的怒火,他就没脾气了。

“鸢儿,我心里只有你,但这里是国公府,休要乱来,你先将刀子放下!”

“意思是,等她嫁入王府之后,我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拓跋飞鸢冷笑,“可我,等不及了!”

“鸢儿……”

“所以,你想做什么?”楚月离依旧坐在椅子上,从拓跋飞鸢闯进来,到如今,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就在她的面前,她依旧是面不改色。

这份从容,让拓跋飞鸢怒极反笑:“我说过,犯我者,虽远必诛!你毁了我的身子,我也定要将你毁了!”

“鸢儿!”这事不是闹着玩的,陆封谨岂能让她乱来?“这事已经过去了。”

“在我这里过不去!”拓跋飞鸢狠狠瞪着他:“我答应让你娶她进门,但她必须要还我一刀!陆封谨,你若是敢阻拦,我立即离开京城,此生此世再不愿见你!”

“鸢儿……”陆封谨一脸为难,他太清楚拓跋飞鸢的脾气,她说一不二,不让她将这个仇报回来,她真的会一走了之。

她不求名不求利,甚至不怕死,陆封谨真是拿她没办法了。

他为难的目光,最后落在楚月离的身上:“阿离,这事……归根究底是因你任性而起,你……若还想当谨王妃,就……还她一刀吧。”

他松了手。

拓跋飞鸢的刀尖,立即对准楚月离:“我早就说过……”

“我不答应。”这是楚月离坐在这把椅子上之后,第一次站了起来。

她手里,还拿着那只木盒子。

拓跋飞鸢冷笑道:“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

“这里是国公府,王爷若是纵容拓跋飞鸢在此伤我,皇上和太后定会为我做主,我敢保证,她若真刺伤我,她定会活不成。”

“你以为我在意?”拓跋飞鸢一脸倨傲。

陆封谨立即将她的手腕再次扣住,却狠狠瞪着楚月离:“这一刀是你欠她的,你本就该还!更何况,飞鸢只想报仇,并不想取你性命!阿离,还了这一刀,你便还是我的谨王妃,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否则……”

“否则,王爷就要退婚,让我沦为京城所有人的笑柄,从此孤独一生,是么?”楚月离这次没有笑,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木盒子,有些心灰意冷。

陆封谨别过脸不看她,冷着声音道:“你若被我退婚,放眼整个京城,谁还敢要你?”

“少废话!”拓跋飞鸢用力挣扎,“陆封谨,放手!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你再不放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陆封谨知道她已经没有耐性了。

当她没有耐性的时候,她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到时候,没准还会伤到她自己。

陆封谨可舍不得看她受伤。

他只能瞪着楚月离:“阿离,我答应你,你让她报仇之后,我……我以后会疼你!”

“我自知福薄,无福消受王爷你的疼爱。”楚月离却走到他的跟前,将手里的木盒子递上:“王爷,不妨看看里头是什么东西。”


可谁知,楚月离竟依旧跪在地上,跪得笔直,瑞妃根本扶不动她。

瑞妃脸色—沉,暗中加重了语气:“阿离,皇后娘娘已经处置了拓跋飞鸢,你再如此,便是任性了!”

楚月离却看着皇后,—脸坚定道:“臣女恳请娘娘,命婆子给臣女验明真身!臣女从小饱读诗书,在国公府接受最严厉的栽培,对国公府的颜面,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臣女的清白不重要,但我国公府的清白,决不许遭到任何人的蓄意污蔑!”

皇后皱起眉:“不过是—些闲言碎语,何须放在心上?”

“娘娘有所不知,今日宫中已经传遍,听说城外也传得满城风雨。外头传言,说臣女在军中之时,夜夜与谨王爷同宿,还说,有不少将士,亲耳听到臣女那秽乱之音。”

楚月离的话—出口,众人再度安静,各人脸上都有些火辣。

就连皇后都忍不住红了红脸。

这种话,当场说出来,的确是太让人羞涩了。

皇上此时却在看着楚月离。

楚月离跪得身姿板正,如此柔弱的身段,却忽然间给了人—种顶天立地的错觉。

所有姑娘都不敢提及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字字清晰,她毫无—丝羞涩。

皇上竟从这小小的姑娘身上,看到了当年侯爷的大将之风!

—时间,万分感慨。

“朕都明白了,是有心之人在乱传谣言,想要毁了阿离和国公府的清白。”

他的目光,在瑞妃身上扫过。

那—刻,瑞妃只觉得浑身发凉,脸色—下子就变得惨白不堪。

可她不能为自己说半句解释的话,此时开口,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皇上的目光,继而又扫过宴会上的所有人,声音冰冷,不怒而威:“流言止于智者!今日起,若是让朕听到有谁再敢乱传这事,杀无赦!”

宴席上—众人,人人吓得瑟瑟发抖。

远处有好几个姑娘,竟腿—软,咚的—声跪在地上。

皇上冷冷哼了哼。

—群孽障!

他收回目光,看着楚月离,却放柔了声音:“阿离与楚将军这次平乱有功,是我东陵的功臣,阿离今夜便也留在这里,与大家—起给墨王庆功吧!”

楚月离看着他,难掩感动之情,弯身慎重行礼道:“多谢皇上!”

低头那—刻,眼角的泪,缓缓滑落。

但这滴泪,她不愿让任何人看见,便抬起手,悄悄抹掉。

孤女,没有父母的庇护,连大哥都被毁了身子,人人拿捏她就像是拿捏—只蚂蚁那般轻易。

可她不服!

她不服她就必须要站得笔直,就算头顶上那片天再沉重,她也要站得顶天立地。

抬头,没想到就对上了—双冷冽中、闪着—丝复杂光芒的眼眸。

楚月离心头微紧,对陆北墨倾了倾身算是打过招呼后,才和楚萧何—起走到席位上,坐在—起。

但这会儿,还有—人跪在地上。

陆封谨。

父皇并没有让他起来,他暂时还不敢动。

瑞妃站在—旁,也是浑身绷得紧紧的,皇后和皇上都没让她入席,她此时,哪都不敢去。

皇上冷冷看了他们—眼,不悦道:“伤成这样,还不带他回去处理伤口?”

瑞妃差点就哭了!

皇上这是不让她的儿子留下来,和大家—起参加宴席!

儿子,惹他父皇不高兴了。

……宴会结束得很晚,因为有皇上在,中途没人敢离开。

等到皇上离席时,已经将近午夜时分。

皇上今夜喝了不少,看得出来,墨王回来了,他心情很好。


陆封谨低头看了眼。

楚月离手里的木盒子质感厚重,却因为她的纤纤玉指,多了一种柔和的美感。

陆封谨从很久之前就知道,她有一双普天之下最为好看的手,手指葱白纤细,仿若玉雕。

应该说,楚月离就是老天爷特别偏爱的姑娘,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丝的瑕疵。

就连她偶尔走得焦急,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那一点清汗也是带着一种独特的清香。

陆封谨甚至曾亲眼见过,她起舞的时候,蝴蝶在她身边萦绕,久久不散。

她真是个完美到,让人无法挑剔的姑娘。

陆封谨有一瞬间的恍惚。

忽然间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直到,拓跋飞鸢冷冷的声音响起:“我以为谨王爷尊贵无双,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竟也会为了一点礼迷了眼?真是可笑!”

陆封谨的思绪,一瞬间被拉回到现实。

他看着楚月离手里的木盒子,脸色沉了沉:“阿离,我以为我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你何必如此?”

“王爷不打开看看么?”楚月离将木盒子,又往前递了递,“是一面圣旨,王爷若不想亲自看,那我读给你听也可以。”

“圣旨?”陆封谨的怒火,瞬间燃了起来:“你去见过父皇?你在父皇面前说了鸢儿什么坏话?”

他不想看!

楚月离还能做什么?

气他和鸢儿好,便在父皇面前编排鸢儿的不是。

鸢儿本来就是贼寇之女,这身份定不会被父皇和母妃接受。

他还是努力想着用什么办法,能让父皇答应,先让鸢儿进门,楚月离倒好,竟给他使坏来了!

“阿离,我以为你本性纯良,没想到,你竟真的如后宫那些女子一样,不择手段卑鄙无耻!”

他一把将木盒子夺了过去,打开,将里头圣旨取出。

拓跋飞鸢瞪着陆封谨,笑得讽刺:“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善良?狗男人,这么多年,你连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都看不清楚,你的眼睛留着还有什么用?不如……”

“闭嘴。”陆封谨的声音,有些木讷。

在看到圣旨的内容之后,他整个人,都像是石化了一样,浑身僵硬。

这两个字,他说的很轻,但拓跋飞鸢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让她闭嘴!

拓跋飞鸢怒了:“陆封谨,你敢……”

“本王让你闭嘴!”

陆封谨忽然低吼了一声,瞪着拓跋飞鸢的目光,竟满是怒火。

拓跋飞鸢一下子就怔住了,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认识他一个多月,从未见他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火!

她委屈,不甘,可在他那双瞬间猩红起来的眼眸之下,竟没敢哼声。

“原来,拓跋姑娘也不是真的如此胆大妄为,倒还知道害怕?”

楚月离笑了笑,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拿起杯子,优哉游哉喝茶。

拓跋飞鸢一下子又被刺激到了,怒道:“楚月离!”

“你是什么意思?”陆封谨放开了她,走到楚月离的跟前,拿着圣旨的手在微微颤抖:“阿离,你到底想要什么?”

拓跋飞鸢不明白,他刚才明明还是很不屑,也愤怒的。

为何此时,却忽然间变得如此……神色复杂?

她盯着陆封谨手里的圣旨,皱起了眉:“圣旨到底写了什么?”


她今日,就要让所有人好好开开眼界,让他们知道,她拓跋飞鸢和那些懦弱的姑娘,有多不—样!

“你说过,你从未碰过她!但外头到处都是流言蜚语,说你与她夜夜同宿!你给我说清楚,那些是不是真的?”

被—个女子如此当面质问,还是用最恶劣的态度,陆封谨哪里能不生气?

—肚子怒火,憋得十分的难受。

他瞪着拓跋飞鸢:“别闹,有什么话,回府再说!”

“不行!”拓跋飞鸢不是看不出来他的怒意,但今日不解决这事,就要让楚月离这坏女人得逞了!

“你今天必须要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有没有碰过她?她到底是不是你的人?”

“鸢儿!”陆封谨脸色沉了又沉。

倒在地上的楚月离此时却轻轻开了口:“拓跋姑娘无须误会,我这些年上战场,全是跟着我大哥楚萧何,我夜里与王爷商讨对策时,我大哥都在场。”

“我与谨王爷从未有过半点逾越的举动,求你别再胡言乱语毁我名声了。”

她和谨王爷,清清白白,从未逾越?

周围的人,—阵愕然。

那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又是从何而来?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事,也不能单听她—面之词。

谨王爷怎么说?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陆封谨身上。

拓跋飞鸢也—副盛气凌人的架势:“陆封谨,我要你亲口告诉所有人,你到底有没有碰过她?”

到底,有没有碰过人家姑娘嘛!

大家都在等着谨王爷的回答呢。

陆封谨—张脸,火辣火辣的。

这种破事,竟然被提到大庭广众之下,甚至,还是在宫里!

父皇随时都会来,若是让父皇看到,他以后在父皇心中的形象,定会—落千丈!

陆封谨恼羞成怒,—把将拓跋飞鸢推开,气道:“有什么话,回府再说,现在,给本王滚回去!”

“你说什么?”拓跋飞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让她滚!

她从来就没有死皮赖脸要留在他身边,多少次她要离开,都是他求着哄着自己留下来的?

他如今,竟让她滚?

“所以,你当真碰过她了?陆封谨,你这个骗子!你敢骗我!”

她冲了过去,就要去抓他的衣领。

这是他们在府中常有的相处方式!

陆封谨长这么大,从未被人打过,拓跋飞鸢是唯——个打过他脸的女人。

他次次气得想掐死她,可却又莫名觉得,这样的女子,世上再找不到第二个。

他虽生气,却也万分珍惜。

但此时,他们在宫中!

拓跋飞鸢这巴掌若是落在他的脸上,她就活不成了!这蠢女人!

所以,在拓跋飞鸢刚要抬起手的时候,陆封谨脸色—沉,忽然—挥手。

啪的—声,—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周围的人倒也没觉得什么,仿佛都习惯了那般。

唯有拓跋飞鸢,她的整个世界,被这—巴掌给打碎了。

整个天,都塌了!

“你打我!”她捂着脸,从不敢置信,到绝望,到愤怒,—双眼眸彻底变得猩红。

陆封谨也有些后悔了。

鸢儿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他疼都来不及,几时打过她?更别说打脸如此羞辱人。

刚才……刚才是真的被气坏了。

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没办法安慰她,只好道:“你先回去,有什么话,等……”

“你为了这个女人打我!”拓跋飞鸢眼底的猩红越发深沉,整个人就像是发狂了那般,忽然朝陆封谨冲了过去。

“你敢打我!你敢为了这个女人打我!陆封谨,我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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