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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渣男,我和侯府白眼狼父子拼了无删减+无广告

谭醋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这次回去,一来是确实思念祖母和兄长他们。二来,是打算想办法赶在祖母发病之前,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老天爷既然让她穿到原身身上,没道理眼睁睁看着原身的祖母病亡。而且她还听说,顾昭也被分配了一起任务,要前往江宁。若是按照原书中的情节,顾昭将会毁去外甥女谢茵的清白,导致谢茵上吊自尽。那么这一次,谢婉茹自然要赶往江宁,阻止顾昭行这猪狗不如的事。谢柔听闻后,眼里闪过一道向往,转瞬即逝。“可惜我身在皇宫,不得自由,不然,我也愿意随母亲前往江宁,见一见母亲口中的外祖母她们。”谢婉茹不禁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你放心,日后会有机会的。”在谢婉茹没看见的地方,谢柔则眼神暗了暗。会有吗?但愿吧。从未央宫出来之后,谢婉茹走在了出宫的路上。在途经湖心亭的时...

主角:谢婉茹李琰   更新:2025-01-18 03: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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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婉茹李琰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撕渣男,我和侯府白眼狼父子拼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谭醋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这次回去,一来是确实思念祖母和兄长他们。二来,是打算想办法赶在祖母发病之前,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老天爷既然让她穿到原身身上,没道理眼睁睁看着原身的祖母病亡。而且她还听说,顾昭也被分配了一起任务,要前往江宁。若是按照原书中的情节,顾昭将会毁去外甥女谢茵的清白,导致谢茵上吊自尽。那么这一次,谢婉茹自然要赶往江宁,阻止顾昭行这猪狗不如的事。谢柔听闻后,眼里闪过一道向往,转瞬即逝。“可惜我身在皇宫,不得自由,不然,我也愿意随母亲前往江宁,见一见母亲口中的外祖母她们。”谢婉茹不禁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你放心,日后会有机会的。”在谢婉茹没看见的地方,谢柔则眼神暗了暗。会有吗?但愿吧。从未央宫出来之后,谢婉茹走在了出宫的路上。在途经湖心亭的时...

《手撕渣男,我和侯府白眼狼父子拼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她这次回去,一来是确实思念祖母和兄长他们。

二来,是打算想办法赶在祖母发病之前,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老天爷既然让她穿到原身身上,没道理眼睁睁看着原身的祖母病亡。

而且她还听说,顾昭也被分配了一起任务,要前往江宁。

若是按照原书中的情节,顾昭将会毁去外甥女谢茵的清白,导致谢茵上吊自尽。

那么这一次,谢婉茹自然要赶往江宁,阻止顾昭行这猪狗不如的事。

谢柔听闻后,眼里闪过一道向往,转瞬即逝。

“可惜我身在皇宫,不得自由,不然,我也愿意随母亲前往江宁,见一见母亲口中的外祖母她们。”

谢婉茹不禁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你放心,日后会有机会的。”

在谢婉茹没看见的地方,谢柔则眼神暗了暗。

会有吗?

但愿吧。

从未央宫出来之后,谢婉茹走在了出宫的路上。

在途经湖心亭的时候,淑妃等人已经不在了,谢婉茹在心里隐隐的松了口气。

同时在心里想着,以后没事的时候还是尽量少进宫,遇上后宫的这些个妃子啊啥的,应付起来也是累。

这么想着的时候,结果一道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谢夫人,好巧!”

是李琰。

方才他躲在一侧的花圃之中,目睹了谢婉茹和一众嫔妃打嘴仗的全过程,包括之后被谢贵妃邀请至未央宫,李琰全都看到了。

谢贵妃是父皇的心头宠,掌管着六宫大权,性子又颇为张扬,在后宫树了不少敌人。

除了父皇,李琰从未见过她对谁这么和颜悦色过。

他一时间不禁有些好奇,谢婉茹先是得性子如同冰块一样的谢承启尊重,如今和贵妃一见面,又得了贵妃的好感。

她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

带着这个疑问,李琰一直等候在此处,想着一探究竟。

“臣妇见过太子殿下。”

谢婉茹恭敬的行礼。

“夫人不必多礼,这是准备要出宫?”

谢婉茹点点头。

李琰摸了摸下巴,道:“正好,孤也要出宫办事,不如夫人就顺带跟孤一起吧。”

谢婉茹抬头,疑惑的看着李琰。

太子李琰,在原书上都是一笔带过,只知道他和谢承启是一对好基友,好兄弟。后来承启出事之后,太子也受到了牵连,被贬成了庶人。

之后就是五皇子李盛登顶,顾昭有了从龙之功,身份也随之水涨船高,得以封侯拜相。

至于李琰的结局如何,书中并没有写到。

想了想,谢婉茹不禁有些同情起李琰来,谁能想到先前还是风光无限的储君,最后竟落得那样的下场呢。

李琰见谢婉茹不说话,以为她是有什么顾虑,忙解释道:

“夫人不要误会,你是承启的养母,孤便也只是拿你当长辈,更何况,方才听闻,夫人在湖心亭遇到了些许麻烦,此处距离宫门还有段距离,我想夫人也不想再遇到这后宫里的哪位贵人了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谢婉茹若是再拒绝,倒反而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

于是行礼道:“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谢婉茹的这具身子目前是三十岁,李琰二十五岁,虚长了五岁,况且还隔着辈分,想来也不会传出什么闲话的。

还有一点就是,现代的谢婉茹作为一个资深颜狗,在如此近距离面对自己粉过的男星,内心也是有点小私心的呢。


就连皇帝都不得不感叹一句,这谢婉茹的胸襟,当真非常人也。

想了想,皇帝随后又问道:“朕听闻,顾昭有意想要替那妾室请封诰命,这事你怎么看?”

听皇帝突然提起这茬,谢婉茹就有点给整不会了。

这话她该怎么接呢?

哦,自己的儿子认贼作母,还要替对方挣取诰命,这事你怎么看?

谢婉茹怎么想,都觉得皇帝这是在试探自己一样。

可她实在想不明白,皇帝为何要这般试探自己。明明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啊。

哦,不对,她还是承启的养母,莫非皇帝这么问,也是为了侧面想要了解承启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想了想,谢婉茹便换上一脸隐忍,伤痛却又不得不如此的神色,禀告道:

“回皇上,此事实乃臣妇之痛,亦是侯府之羞啊。”

皇帝缓缓的勾起了嘴角,问:“哦?你且细细说来。”

谢婉茹咬咬牙,当即一副大义灭亲的姿态,跪在地上道:

“回皇上,犬子年幼无知,受人蛊惑,方才有此等忤逆之举。那妾室虽在府中,然名分有别,岂可为母?犬子竟为其请封诰命,实乃乱我朝纲,坏我家法。

臣妇自入侯门,一直都兢兢业业,一心只为家族昌盛、社稷安稳。今遭此变,虽痛心却不敢有怨。只望陛下以圣德裁决,令犬子迷途知返,莫使此等悖逆之事传扬,损及皇家威严与侯府清誉。妾身亦当竭力补救,重教犬子,使其明辨是非,恪守孝道忠义,再不敢有丝毫差池。”

话落,谢婉茹竟一个低头,朝着皇帝就磕了下去。

皇帝也没想到,谢婉茹会说出这么大义凛然的一番话来。

这其中有多少真实的想法暂且不提,光是这份气度,就连皇帝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只见皇帝突然轻笑了一声,道:

“罢了,你都这么说了,朕若是允了那顾昭的请封,岂不也成了那不辨是非,扰乱纲常之人,此事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听闻皇帝终于赶人了,谢婉茹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过关了,在这尚书房,她是一秒都不敢再待下去。

真佩服她那二女儿谢柔,据说还在宫里混成了最受宠的贵妃,也不知道每天面对着皇帝这威严十足的气压,是怎么做到的。

一想到谢柔,谢婉茹都不禁有些想她了。

数年不见,也不知道当初她说好的入宫报仇,报了没有。

当初遇见谢柔的时候,是在一处乱葬岗,明明是个瘦小单薄的小女孩儿,可那眼里犹如实质的恨意,却深深刻在了谢婉茹的脑子里。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一时心软,就将人给救了回来,之后足足过了一个月,谢柔才开口讲话。

然而她讲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报仇,请你帮我!”

谢婉茹还能怎么滴呢?人都已经救回来了,自然没有半路又丢掉的道理,只能整日好药养着,把身体给养回来。

结果这一养却发现,乖乖,她的这个二女儿,说是一句倾国倾城都丝毫不为过。

不仅如此,谢柔还跟着鬼医的屁股后面,学会了所有的毒啊医啊什么的,比她这个正儿八经的鬼医弟子还要厉害。

几年后,出落的倾国倾城的谢柔突然有一天告诉她,“娘,时机已到,我要入宫参加选秀,总有一天,我要站在这世间最高的位置,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匍匐在我的脚下,向我摇尾乞怜。”


“不知为何,本宫瞧见谢夫人,竟是想起了自己的一个故人。颇有种一见如故之感。听说谢夫人刚从无相山回京,不知可否给本宫讲讲,那无相山的事?本宫倒是很有兴趣想要听一听呢。”

谢婉茹不动声色的紧了紧谢柔的手。

她知道,柔儿这是想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众人,她十分看重自己,让这些后宫中想要陷害自己的人都掂量掂量后果。

她这是想要保护自己啊。

谢婉茹心下一阵感动不已,回道:“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山里生活琐碎而已,娘娘若是想听,臣妇随时有空,都可以伴驾左右的。”

谢柔一听,缓缓一笑,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本宫今儿也没什么事,不如请谢夫人移步至未央宫,正好本宫那儿新到了陛下的一批赏赐,夫人若是故事讲的好,本宫也有重赏。”

谢婉茹眨眨眼,很快就起身行礼道:“娘娘抬爱,臣妇惶恐,愿任凭娘娘差遣。”

谢柔忍住了差点就要上前去搀扶她的动作,凡事过犹不及,今日已经让淑妃等人见到自己对母亲不同也就罢了,若是过了,恐惹人生疑。

很快,谢婉茹朝着几位妃子告退后,便跟随谢柔入了未央宫。

此处是后宫最豪华最宽敞的宫殿,装潢的也是十分大气磅礴,殿宇轩昂,地面皆铺以光滑的玉石,温润细腻,光可鉴人。室内的陈设也是华丽无比,无论是贵妃榻,琉璃灯,还是锦衾绣褥,都是顶顶好的材料,且香炉里正飘散着丝丝缕缕的檀香,仿佛瞬间能让人一扫疲惫。

入了内殿之后,谢柔先是挥退了所有伺候的宫人,屋内仅剩下母女二人。

这时候,谢柔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奔涌的思念之情,突然一撩凤袍,朝着谢婉茹笔直的就跪了下去。

“母亲,女儿不孝,让您受苦了!”声音都有了哽咽。

谢婉茹见状,也好不到哪里去,眼角亦带了些许泪花。

“好孩子,快起来吧。”

之后,母女二人相抚而坐,谢柔轻轻依偎在谢婉茹怀里,就像曾经在无相山时的那样。

“母亲,您此番突然回京,打算什么时候从侯府离开,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吗?”

“顾德安那厮宠妾灭妻,顾昭也是个白眼狼,依我看,母亲不如带着所有的嫁妆离开那处,回头自立女户,再养上百八十个面首,岂不快活?”

谢婉茹听闻,嘴角抽了抽。

这丫头,怎地跟谢承启在一起待久了,兄妹两个开口问的话都一模一样。

立女户,还养面首,就连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谢婉茹都做不到这么豪放。

而这话竟然从一个古代妃子的嘴里说出来,可以想象一下有多割裂。

先前的时候,谢承启也是这么问的她,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侯府。只不过后面的话没说。

接下来,谢婉茹也没隐瞒,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和离的事,恐怕暂时得往后靠一靠了,过段时间,我准备回趟江宁娘家。”

谢柔一听,从她怀里抬起头来,皱着眉问道:“娘要回江宁?可是外祖母她们出了什么事?”

谢婉茹眸子闪了闪,道:“最近时常梦见你外祖他们,自打嫁到侯府,我就再也没回过娘家,正好这次被册封了诰命,把这个好消息带给你外祖母她们。”

实则是谢婉茹回忆起原书中的情节,祖母好像就是在这段时日突发疾病,命不久矣。


同样反应的还有顾昭。

先前心里有多得意,多想要看谢婉茹笑话,此刻就有多狼狈,多滑稽。

该死啊!

谢婉茹一定是故意的,明明早就让谢承启替她请封诰命了,却一直故意藏着不说,就是为了在苏公公面前看着自己丢脸,像个跳梁小丑一般,被人耻笑。

顾昭死死的捏着拳头,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失望和愤怒,还有不甘。

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都有他谢承启?

自打谢婉茹回京之后,就一直活在他谢承启的阴影之下,顾昭都快要气炸了。

同样错愕和震惊的还有顾德安和顾老夫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顾德安毕竟是在朝堂上混的,最先反应过来,忙朝着苏有年化笑道:

“哎哟,看这误会给闹的,原来是丞相给夫人请封的圣旨,那还等什么,快些跪下接旨吧。”

顾德安忙朝着顾家众人使眼色,并特意拽了一把还在神游的季芙蓉,领着众人在圣旨面前跪下。

苏有年讽刺的翻了个白眼,等众人全都下跪之后,才展开手里的圣旨,大声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惟治世以崇勋为要,褒贤之典,历代攸隆。今有侯府谢氏,温婉贤良,性行淑均,柔嘉维则,端庄静雅,夙著女范。自入侯门,克勤克俭,内理家政,井然有序,雍容有度。

今特册谢氏为一品诰命夫人,锡之诰命,荣及宗族。望尔谢氏,益持恭顺,为天下妇人之表率,勿负朕恩,钦此!”

“臣妇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婉茹率先开口,顾家其余众人也都高呼万岁,看着谢婉茹接过苏公公手里的圣旨。

谢婉茹接过圣旨之后,朝着身后的春枝看了一眼,春枝会意后,立马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塞到苏公公手里,并道:

“公公一路辛苦,这些银子您拿回去喝茶。”

苏有年掂了掂手里的分量,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丞相的母亲,果真是个极其大方的。紧接着,苏有年又乐呵呵的说了些恭喜的话,转而就带着几个宫人离开了侯府。

等苏有年走了之后,顾家众人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转而盯着谢婉茹手中的圣旨,心情十分的复杂。

尤其是季芙蓉,若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跑上去撕烂谢婉茹那张碍眼的笑脸。

“母亲,你是故意的吧?”

顾昭这时候也不打算装了,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朝着谢婉茹发难。

“你明明知道,还故意藏着掖着不说,就是为了要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害我像一个小丑一样被宫里的人嘲笑,这样你就满意了?”

他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谢婉茹,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谢婉茹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朝着顾昭看过去,直接就让顾昭当场破防了。

“是不是在你心里,不管我怎么做,做什么,母亲你永远都只会记得你那养子,生了我却不养我,我好不容易努力向上爬,只为了能够证明自己,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

你除了一天到晚的打击我,嘲笑我,还干什么了?你配当一个母亲吗?”

“啪”的一声。

谢婉茹见顾昭越说越离谱,直接上手甩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众人没想到,谢婉茹竟然在这个时候朝着顾世子打了一巴掌!


晚间的时候,谢婉茹亲自撩开春枝的后背,替她抹上了消肿止痛的药膏。这药是谢婉茹从鬼医那儿顺回来的,一瓶可抵千金。

看谢婉茹直接用手指挖了一大坨药膏抹在自己背上,春枝心疼的直抽。

“夫人,奴婢是下人,贱命一条,怎能劳烦您亲自动手,还抹上这么贵的药膏,奴婢的伤根本不碍事,只要用点药酒抹上一抹就够了。”

谢婉茹一边听春枝唠叨,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你跟了我多年,我也从没拿你和夏荷当下人,在我心里,你们都是顶顶重要的,一瓶药膏而已,没了还能再配,可你一个女孩子,若是背上留了疤,万一以后被未来的夫君给嫌弃,岂不成了我的罪过?”

春枝听到自家夫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张俏脸忍不住都羞红了。

“夫人莫要打趣奴婢了,我要一辈子守着夫人,给您当牛做马报答夫人,才不要嫁人。”

谢婉茹知道她面皮薄,动作麻利的抹完药膏后,也就不打趣她了。

“是,你说不嫁就不嫁吧,等以后哪天有相中的再说,啊。”

主仆俩刚说完话没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

春枝忙收拾起身,前去开门一看,不是顾昭又是谁?

“世子?这么晚了,您找夫人是有事吗?”春枝本能的出声问道。

顾昭正准备开口,猛然间闻到一股草药的香味。

他视线越过春枝往里面一看,谢婉茹正在收拾桌子上的药瓶子,完了还用毛巾净手。

顾昭猛地想到了什么,当即推开春枝就进了屋子,朝着谢婉茹质问道:

“母亲,您竟然屈尊替一个丫头抹药?”

谢婉茹是什么身份?侯府的主母。

怎么能亲手替一个下人去上药?哪怕是自己的贴身侍女也不行啊。

这像什么话?还有没有尊卑和秩序了?

岂料谢婉茹在听见他的质问后,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语气淡淡的道:

“春枝伺候我多年,今天也是替我在你祖母面前说话才挨了打,我只是替她上了个药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么晚了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顾昭看她这轻描淡写的样子,喉咙里的话一时被堵住了,心里的烦闷感更盛。

在他看来,母亲宁愿对一个下人和颜悦色,青睐有加。

可对他这个亲生儿子呢?却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明明知道今日是自己的大日子,不仅没有在谢相和太子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反而还把祖母给气着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以后要给她养老送终,照顾她的,只有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

谢婉茹见他半天没讲话,还绷着张脸,朝着门口的春枝使了个眼神。

春枝会意,立马带上房门,下去了。

谢婉茹转身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还给自己倒了杯茶,问:

“现在没人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其实她大概也能猜到几分,顾昭来找自己,无非就是看在自己和谢承启的关系上,想让她帮忙周旋一二,在朝中谋个好点的差事罢了。

可事关朝政,谢婉茹一介妇人,又怎好为了亲生儿子的前途,去恳求自己的养子呢?

更何况,她看得出来,谢承启不喜顾昭。

不然也不会当着她的面就说顾昭是白眼狼了。

过了几息,只见顾昭先是深吸了口气,然后道:“母亲应该知晓,我马上就要入仕,可今年中榜的学子当中,我的排名相对靠后,所以,若是想要进入翰林院,得需要有人从中帮扶才可。”

谢婉茹心下了然。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顾昭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既然你的排名相对靠后,那何不考虑外放几年,就当前去历练一番,到时候再由你父亲从中周旋一番,立足于朝堂之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婉茹这话,是真心为顾昭考虑的。

当下的制度就是,但凡考中了进士的学子,一般有两种选择途径。

一种是留在京城任职,像六部,或者翰林院等等,不过新人进去的话一般都要熬上好几年,甚至十几年才有望得到升迁。

另一种就是通过委任地方官,像一般的县令,知府等等,通常在地方呆上几年,若为官者勤勤恳恳,一心为民,大多都能做出一番政绩。再由皇帝下令调任到京中做官。

相对于第一种方式,出任地方官历练虽然辛苦,但升迁的速度却相对快一些。

如果在地方做出的成绩优异,被皇帝赐予爵位也都是有的。

因此,谢婉茹才建议顾昭直接上任地方官,从基础做起,体察民情,了解百姓疾苦,体验世间的人情冷暖,能有助于他的成长。

可这在顾昭看来,就成了谢婉茹的推脱搪塞之词。

“母亲,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好吗?你倾尽心血去培养他谢承启,助他封侯拜相,一朝登顶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府里还有我这个儿子?”

“这些年来,我寒窗苦读,忍受同窗们的嘲讽和羞辱,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一朝中榜,好为侯府争光?

如今我终于做到了,我中榜了,可你明明有能力助我得到更好的职位。为何还要我去乡下吃苦受罪?

难道在你眼里,血浓于水竟不比过他谢承启一个养子吗?”

“母亲,你这么做,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顾昭一口气,把这些年来心里的不满和委屈悉数倒了出来,仿佛谢婉茹就是那个不顾亲子,只管生不管养的后娘一样。

谢婉茹柳眉紧蹙,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年,娘并没有不管你……”

“呵!母亲是想说,你心里其实是时刻都记挂着我,念着我,担心我在侯府吃不饱穿不暖,会遭到姨娘的苛待,对吗?”

谢婉茹抿唇,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顾昭的话。

然而却遭到了顾昭更加肆无忌惮的嘲讽。

“呵!母亲,你就别装了,我一早就打听过,其实你在无相山根本就是自由的,甚至你还在那里习得了一手好医术,整个无相山的人都很尊敬你。

可你呢?却跟父亲说什么你在无相山吃苦,试药,还中了毒。你知不知道,姨娘在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几次恳求父亲去将你接回来。可你却一再拒绝姨娘的好意。写信还把姨娘给骂了一顿,叫姨娘不要多管闲事。

若不是我刚好有同窗是从无相山过来的,我竟真的不知,母亲你还惯会撒谎的。”

面对顾昭的控诉,谢婉茹震惊了。


只希望这些上面的大神们在打擂台的时候,不要牵连到他这小小的京兆伊。

这时候,李琰先是冷笑了一声,嘲讽:“真是没想到,堂堂京兆伊这等官府要地,如今竟已沦为虚设之态。你身为府尹,身负一方治理之重责大任,却因一己之私,只图明哲保身,对百姓冤屈视而不见,对恶势力之猖獗听之任之,你如此行径,实乃有负圣恩!”

随着李琰铿锵有力的一席话落下,张元海整个人都麻了。顿时绝望不已。

“殿下饶命啊,不是臣不愿意,而是这……这定国公府实在是猖獗,臣先前也曾上过折子,只是最后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了呀,并且他们还派人警告了臣的妻儿,若是继续执迷不悟,要追究下去,就会要了臣一家老小的命呐殿下。”

张元海说到最后,已然是声泪俱下,伤心不已。

就连围观的一众衙役们见了,也都忍不住鼻头一酸,心头涌上一股委屈。

府尹大人都这么憋屈了,可想而知他们这些个衙役,就更不用提了。

“竟有此事?”

李琰眼睛危险的眯起,一瞬不瞬的盯着张元海,同时,一股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自他身上释放出来。

“下官不敢欺瞒殿下,我愿意用全家老小的性命起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张元海双指并拢,高高举起。

一旁的两个衙役见状,也不由地‘噗通’一声朝着地上跪去,乞求道:

“太子殿下,小人可以替府尹大人作证,这都是真的,请求太子殿下为我们做主。”

其余衙役们见状,也都纷纷跪地,请求李琰为他们做主。

看着周围的人跪了一地,李琰的嘴角几不可察的开始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只见他亲自上前,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虚扶起张元海,并道:

“张大人放心,此事既已被孤遇到,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你可愿配合孤,一起整顿这京城的治安和风气?”

张元海一听这话,猛地抬头,目光直视着李琰。

然后,他在李琰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势在必行的光芒。他的内心也随之一震。

太子这话的意思,是想要整顿京城的治安,那么就是准备要借着这件事,朝着定国公府开刀了?

如此一来,势必会在朝堂上掀起一番腥风血雨,那他这小小的府尹,能在最后全须全尾吗?

可若是拒绝了这天赐良机,那便是与日后泼天的富贵擦肩而过啊,也许此生都再也难以遇到这么好的机会。

张元海在心里迅速的权衡着。

李琰也不催他,只道了句:“张大人不妨先好好想想,要不要与孤合作,从龙之功,也许此生也就这一次机会。”

李琰说完这句话,就转身上了马车。

他还要去一趟丞相府,将今日的事情主动跟谢承启解释一下。

……

这边,谢婉茹刚进大门的时候,迎面就碰到了顾嫣然。

她看上去也像是刚从外面回来,见到谢婉茹的时候,先是像模像样的行了一礼,嘴里道:

“见过母亲,方才远远的瞧见好像是太子殿下的马车,母亲怎会从太子殿下的马车里出来?”

谢婉茹行走的步子一顿,有些不悦的扫了一眼顾嫣然,否认道:

“只是太子殿下的马车路过侯府而已,你看错了。”

方才她肚子也被撞了一下,此刻也有些钻心的疼痛,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院子,好好检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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