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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齐跪求原谅?滚,挡我震慑边关了孟知舟孟沉后续+完结

蒜香烤蘑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段清竹抬眸对着覃姑姑不满道。“你话说的漂亮,可有什么用?就算我在皇上面前是红人,有第一女官的名头,可依旧在孟沉那里吃了亏。”“那女人太嚣张了!居然当众败坏我的名声,她在酒楼,当着那些乌合之众这么一说,我倒不好再继续找她的麻烦了。”“否则,她反手就给我扣一个跟裴大人有私情的帽子,当时你不在场,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议论我的!简直可恨!”说到这,段清竹的脸又黑了。覃姑姑方才一番话,已经把段清竹的毛捋顺了些,知道大人在说气话。她笑着上前,一边帮大人拍着背,一边又给买上一杯茶,不屑道。“大人不气了,一个罪臣之后的话,被几个爱嚼舌根的人听见了又如何?对大人可造不成什么影响,那孟沉算是哪个排面的人?根本用不着大人出面!”说到这儿,覃姑姑将倒好的茶递...

主角:孟知舟孟沉   更新:2024-12-31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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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知舟孟沉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子齐跪求原谅?滚,挡我震慑边关了孟知舟孟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蒜香烤蘑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段清竹抬眸对着覃姑姑不满道。“你话说的漂亮,可有什么用?就算我在皇上面前是红人,有第一女官的名头,可依旧在孟沉那里吃了亏。”“那女人太嚣张了!居然当众败坏我的名声,她在酒楼,当着那些乌合之众这么一说,我倒不好再继续找她的麻烦了。”“否则,她反手就给我扣一个跟裴大人有私情的帽子,当时你不在场,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议论我的!简直可恨!”说到这,段清竹的脸又黑了。覃姑姑方才一番话,已经把段清竹的毛捋顺了些,知道大人在说气话。她笑着上前,一边帮大人拍着背,一边又给买上一杯茶,不屑道。“大人不气了,一个罪臣之后的话,被几个爱嚼舌根的人听见了又如何?对大人可造不成什么影响,那孟沉算是哪个排面的人?根本用不着大人出面!”说到这儿,覃姑姑将倒好的茶递...

《父子齐跪求原谅?滚,挡我震慑边关了孟知舟孟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段清竹抬眸对着覃姑姑不满道。
“你话说的漂亮,可有什么用?就算我在皇上面前是红人,有第一女官的名头,可依旧在孟沉那里吃了亏。”
“那女人太嚣张了!居然当众败坏我的名声,她在酒楼,当着那些乌合之众这么一说,我倒不好再继续找她的麻烦了。”
“否则,她反手就给我扣一个跟裴大人有私情的帽子,当时你不在场,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议论我的!简直可恨!”
说到这,段清竹的脸又黑了。
覃姑姑方才一番话,已经把段清竹的毛捋顺了些,知道大人在说气话。
她笑着上前,一边帮大人拍着背,一边又给买上一杯茶,不屑道。
“大人不气了,一个罪臣之后的话,被几个爱嚼舌根的人听见了又如何?对大人可造不成什么影响,那孟沉算是哪个排面的人?根本用不着大人出面!”
说到这儿,覃姑姑将倒好的茶递到段清竹跟前,意味深长的说道。
“大人,宝珠小姐可是把大人当亲姐姐看待,要是知道有人这般欺负你,自然是第一个冲锋陷阵的,您说呢?”
段清竹眼睛一亮,目光移到覃姑姑面上,满意的笑了。
“覃姑姑,你当真是我最得力的人!”
说完就接过那杯茶,缓缓的抿了一口,随即放下冷笑道。
“行,那就像你说的,我被孟沉欺负的消息,可一定要告诉我的好妹妹,证明她有多看重我的机会到了,区区一个孟沉,确实用不着我出手,有宝珠就够了。”
覃姑姑见大人表情由阴转晴,也松了一口气,不过沉吟片刻后又开口。
“大人说的是,不过大人,孟沉确实不堪为敌,一个罪臣也翻不起风浪,但奴婢听说,那孟知舟是孟沉的养子,入了皇上的眼。”
“如今只是入眼,咱们尚且压得住,若是日后那小子再找机会冒了头,得了皇上的看重,怕是摁不住了,所以咱们得早做打算。”
段清竹冷哼一声,想到在酒楼时孟知舟嚣张至极的模样,就恨得牙痒痒。
“自然不会让那臭小子有冒头的机会!不过那小子跟孟沉有关系,我也不好出面......这样吧,把库房那把弯月长刀拿出来,送去给星儿。”
说到这儿,段清竹手搭在覃姑姑的手背上。
“替我转告裴望星,让他好好练武,就说孟知舟实在是太嚣张了,一个养子,居然还敢打裴望星这个亲生儿子,不就是仗着有些军功吗?”
“若是裴望星能争口气,厉害些,下次就不会吃亏了,至少不会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否则再碰上被打,岂不丢人?”
段清竹最是了解裴望星,毕竟这么些年她去裴家也不是白去的,裴听淮对她态度若即若离,但裴望星对她可是由衷的喜欢。
自然的,裴望星的弱点,段清竹也了如指掌,那小子最好面子。
如此提起被打一事,裴望星的怨恨只会更深,说不准就什么时候去找那孟知舟的麻烦,不管是吵嘴还是打架,总归吃亏的不是裴望星。
毕竟孟知舟是朝廷命官,而裴望星身份又特殊,孟知舟对裴望星是轻不得也重不得。
裴望星时不时的骚扰,若能扰乱那臭小子的心境,让他在办差时犯点错,也算是裴望星立的功了。
当然了,就算裴望星吃亏,与她段清竹又有什么妨碍?
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正心痛的还是孟沉这个当娘的!
想到这,段清竹脸上浮现出得意之色。
“我倒要看看,孟沉这个当娘的,看见自己的养子和亲儿子打起来后,到底站哪边?”
覃姑姑对于大人的这个法子十分赞同,恭维不停:“大人英明!”
......
皇上赐了宅子,孟沉也没耽误,次日就带着儿子搬进宅子。
主要是没什么行李,只需带着随行的下人入住就行,所以十分迅速。
只不过这宅子没什么家什,若是寻常人家倒也罢了,可孟知舟在朝堂上行走,多少还是要点体面,场面得撑起来。
段清竹便赶早直接带着孟知舟去买家什了。
只是住的着急,这家什也要的着急,只能买现成的,不然还能慢慢请工匠定做,至少能符合心意。
不过京城毕竟是繁华之地,不论什么东西,只要钱到位,东西肯定不差。
孟沉打听过后,就直接带着孟知舟去了一家叫雅木坊的家什铺子。
听说这是大部分官宦人家,以及有钱商户们经常光顾的店,掌柜的姓李。
孟知舟没什么意见,能跟娘亲一起逛街,孟知舟高兴还来不及,嘴里叼着方才求娘亲买的肉饼,孟知舟抬脚便迈入了雅木坊。
“有人吗!”
“哎!有!在这儿呢!”
话刚出口,便听见一道热情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门帘打开,从后面走出一个中年男人。
长得那叫一个珠圆玉润,笑得十分热情,看见孟沉跟孟知舟以及二人身后带着的几个明显像是小厮的人,笑容又加深了几分。
大客户啊!于是赶忙迎上来道。
“二位客人想买家什吗?瞧瞧,我这都是上好的红木做的,衣柜床榻应有尽有,二位想买什么?若是摆出来的这些不满意,咱们还可以定做,就是价格贵一些......”
李掌柜娴熟的介绍起了铺子里的东西,招呼着二人。
孟沉也笑脸相迎,扫了一圈后,对这摆出来的展品就觉得挺满意,走上前去,在一张红木椅子上坐下,低头打量着椅子的做工,触手光滑,色泽均匀,确实不错。
孟知舟看不出好坏,只是跟着母亲上前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晃了晃,又摸了摸扶手和椅子背,随即便对着那掌柜的笑道。
“不错嘛!挺结实的!”
掌柜的先是一愣,不过反应迅速,立刻扬起笑脸。
从孟知舟的穿着,他也看出来,这位应当是个习武之人,这习武之人不拘小节,掌柜的也见过不少,对于孟知舟的喜好心里也有了大概,立刻上前道。
“这位小公子好眼力!我们店里的木匠师傅,那可都是京城一顶一的好手!”

段大人指责起孟沉理直气壮。
“这地方,来往都是大将军和裴大人的同僚,朝堂之上抬头不见低头见,惹人非议多不好?孟将军,孟家到底是做错了事,你是罪臣之后,言行举止,更得谨慎才是。”
“就是!你自己不要脸就罢了,可也得替我跟爹着想一些,这人来人往的,都是爹的同僚,你让他们怎么看待爹?”
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
裴望星早就想要控诉,可惜嘴笨,如今听段姨把罪名一列,便理所应当的跟着帮腔。
孟沉脸色微冷,要是没记错,方才晏随已经说起了自己跟裴听淮各自安好的事,段清竹这是故意当做听不见?
或者,就是故意给自己扣帽子,今日不让自己承认这罪名,段清竹就不会善罢甘休?
特别是段清竹还提到了自己是罪臣之后......自己这个罪臣是如何来的,段清竹当真不知道吗?
这是孟沉最痛恨的一点,张嘴就想反驳,不过话出口前,突然想到什么,硬生生给忍住了。
不对,情况很不对劲。
自己似乎被段清竹带着走了......
孟沉头脑逐渐冷静下来,开始整理思绪。
若孟家被陷害的事情跟段清竹有关,那段清竹今日这番话,就不仅仅只是挑拨自己跟裴听淮本就不复存在的夫妻感情。
退一步讲,就算段清竹真是为了挑拨,六年前做还能说得过去。
可是如今自己跟裴听淮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段清竹根本没有必要再针对自己。
可自从自己回到京城,段清竹一次两次往自己面前凑,巧合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有所图。
既没必要再挑拨自己跟裴听淮,那往自己跟前凑图什么呢?
莫非——
越想,孟沉的心越往下沉。
看来多年前的朔阳一役是真不简单,孟家被陷害,段清竹绝对脱不了关系!
虽然没有证据,但直觉,以及多年的调查,再加上段清竹两次刁难自己的迹象,孟沉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对段清竹,孟沉了解的不多,但这女人绝对不是良善之辈!
多年前没能一口气摁死孟家,当然,也可能是没那能力。
事后皇上虽然对朔阳兵败震怒,可到底有所顾忌,只给孟家判了流放,并没有赶尽杀绝,段清竹六年前也动摇不了皇上的决定。
如今孟家一家人都在岭南呆着,段清竹看不见,抓不着,再加上孟家也威胁不到段清竹。
如此,段清竹可能就懒得再管。
可现在自己这个孟家女又回到京城,段清竹一次两次找上门来,或许真如晏随所说——做贼心虚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裴听淮来的。
孟沉想到此处,看了脸色黑沉的裴听淮一眼,心中嘲讽。
方才自己问起二人可有完婚的时候,段清竹的脸色可并不怎么好看,明显就带着不甘心和埋怨,这不甘心和埋怨能冲着谁?自然是裴听淮了!
自己都离开六年了,裴听淮居然没跟段清竹修成正果?倒真令人意外。
话说回来——
孟沉觉得,段清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冲着孟家来的,自己绝对不能着了她的道!
就像自己跟晏随方才所说的那样,孟家已不复往日荣光,与如日中天的段清竹正面对上,肯定是孟家吃亏。
这个念头升起,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孟沉所有情绪尽数熄灭。
她可不能忘了自己回到京城的目的。
自己是要为孟家被陷害一事翻案的,绝不能被其他事情干扰,更不能在疑似幕后主使面前露出心意!
理清楚轻重缓急,孟沉便将情绪之言尽数吞下,同时还拦住了想要帮忙说话的晏随,面上勾起一抹笑,看着裴听淮跟段清竹语气真诚。
“段大人果真情深意重,处处替裴大人和星儿着想,我这个前裴夫人和前母亲自愧不如。”
“说起来,我六年前被裴大人休弃时就想明白了,做人,得会成人之美。既然裴大人跟段大人互生爱慕,那我自然不好夹在中间枉做小人。”
“我是真心祝愿二位,有情人终成眷属,都过去六年了,二位可不好再继续蹉跎,还是早日把事给办了吧。”
孟沉看着段清竹,笑容还加深了几分。
“段大人既是我朝女官第一人,想来心胸气魄也是无人能抵,我离开这些年,你一直尽心尽力照顾着裴大人和星儿,想来日后成了一家人,只会更加细心照顾,我等着喝二位的喜酒!”
裴听淮脸色极为难看:“孟沉!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跟段大人......”
“星儿!”
孟沉完全没有理会裴听淮,开口打断后,便对着裴望星严肃交代。
“裴望星,你自己也说了,段大人对你照顾有加,比我这个母亲做的还要称职,那你日后可一定要好好孝顺段大人,可不能再任性无理。”
裴望星到底比不得大人,孟沉这话一出,对于少年人来说,分明就是在嘲讽。
裴望星直接赌气道:“你知道自己比不上段姨就好!离家出走六年,对我不管不问,难不成你还指望我求着你回去?”
“我告诉你!我今日过来,就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后悔,你要是肯悔过,那我就向父亲求情接你回去,可如今看来,你没有半点悔过的意思,你、你枉为人母!”
晏随虽知道这裴望星不着调,但也着实没想到这臭小子敢这么跟孟沉说话。
与长辈说话,居然如此无礼,更何况孟沉还是生他的母亲。
晏随脸色黑了下来,却没直接教训裴望星,而是看着裴听淮讽刺的,毕竟子不教父之过。
“裴大人当真好教养,儿子这般跟母亲说话,想来平日里裴大人没少在孩子面前做表率吧?”
裴听淮面色一冷。
“你…晏将军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这是我们裴家的家务事,我的儿子怎么教,我这个当爹的自有我的想法,晏将军管好自己就是!”
屋子里几人剑拔弩张,而门外看热闹的伙计客人们也直接议论开了,实在是孟沉言谈间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多太杂。

“裴大人,我只再说一遍,我只有这里一个家,还请你慎言。”
孟沉话说到这份上,裴听淮也看出来她今日是不可能走了,但想着在同僚面前被拂了面子,他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孟沉,我只再问你这一次,你若再拒我绝不纠缠,只是到时你别再求着我回去!”
“慢走不送。”
孟沉不理会他的话,只是仍旧喝着茶,语气淡淡,似乎对他的一切事情都不上心。
一旁的裴望星见状也眸子颤了颤。
“都这么些年了,你的小性子还没使够吗?就算做了将军也是一派内宅妇人的作风,父亲还愿你做裴家主母是你几世修来的福,你别得寸进尺!”
孟沉笑了:“那就让别人做吧,这福我担不起。王管家,送客。”
“......”
见孟沉没有被撼动分毫,他们只觉得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
但现下若是再多说,便真是失了面子,只得愤愤离开。
直到几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孟沉才微微垂眸掩去眸底的情绪,随后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扭头准备去厨房给孟知舟煮面条。
而没了那些人,孟知舟的小脸也隆拉下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娘亲,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段清竹他们很明显是在针对咱们!其他军中都有千里镜,偏就我们没有,后面送来的也是坏的,就连刀弩等武器也是拿他们拿到别的军中淘汰的,比我们在边境用的还不如!”
孟知舟说着拧了拧眉,“娘,儿臣带众军戍边多年非是吃不了苦之人,只是你我携军战捷归来却被如此区别对待,要底下的兵士们怎能不寒心?儿臣自己可以忍,但却苦了那群出生入死的将士......”
孟知舟说的话孟沉自然知晓,但现下他们在京城根基单薄,孟家又是‘罪臣’之身,根本说不上话。
而她早就怀疑溯阳兵败和千里镜提前被泄露有关,但这么多年依旧没找到证据,调查也停滞不前。
水开,孟沉把面条下进锅里,一只手搅合,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语气温柔。
“知舟长大了,你放心,你所说的这些待时机成熟了,娘亲都会为将士们争讨回来,但现下…娘需要你去留心一下段清竹,还有孟家倒台后起来的那些将军——尤其是赵世阳。”
提起这个人,孟沉嘴唇紧抿。
他和段清竹交好,且自孟家倒台后获利最大,是最有嫌疑的一个人。
“好,娘亲放心。”孟知舟重重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坚毅。
两天后,裴听淮再次登上了门。
孟沉眉头紧拧,对这人亦是没什么好脸色。
“裴大人上门有何贵干?”
可裴听淮只是冷哼一声,正色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官今日上门自是有要事商讨。”
孟沉犹豫了下,这个时间段孟知舟去军营训练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不过既然裴听淮是有要事商讨,她也不会因小失大。
沉吟片刻后,屋内传来孟沉的声音:“进来吧。”
裴听淮落座,看着面前的孟沉眸色压了压,随后沉声道:“本官这次来是要和你商讨一下将士抚恤之事,你若没什么别的想法,本官提议便同从前一样,直接发些银子给重伤者家属代为照料,你意下如何?”
闻言,孟沉微微挑眉。
她现在并无官职,按道理来说将士抚恤之事是轮不到她插手的。
但今日裴听淮着官袍前来,想来是得了皇帝默许的。
孟沉看得出来,这是准备让孟知舟当幕僚的节奏。
想到这,她微微抿唇,被垂眸看着杯盏中香茶热气萦绕,随后缓缓出声,“我认为不妥,裴大人不要低估人性,可不是所有人都会顾念什么所谓亲情的。”
“若是存了心思想吃绝户的人自是不会好好照顾,何况家属到战地这么遥远的距离,家属赶过来舟车劳顿不说,还要花时间,效率太低。”
说完,她思虑片刻继续开口:“我认为,可以在战地周围地区招募老百姓做志愿者照顾士兵,实行集体管理,比较好把控。”
裴听淮看着她认真思虑的模样,眸光闪了闪,某种情绪悄然改变。
他之前以为,孟沉只会舞刀弄枪胸无大志,但今日一见......
裴听淮微微挑眉,“看不出来,你在流放之地竟成长了这般多。”
看着他眸低的赞许,孟沉却觉得有些好笑。
她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开口;“我一直如此,不过是你的心思从未放在过我身上。”
被她戳穿,裴听淮有些恼怒,义正言辞的道:“男子汉大丈夫,要以国事为重!”
“行了,那就只谈国事,别唠家常,还有什么事?”
见她毫不留情打断他的话,裴听淮脸色有些黑,只能转移话题。
“边境收复的城池大量百姓移民死亡,良田无人播种,圣上想让人移民过去,可政策颁布后,去的百姓依旧很少。”
孟沉抿了抿唇,冷静分析。
“近几年战争不断,百姓自然是怕的,而且两国之前通商,那里的百姓早就做上生意发家致富,肯定都想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享受生活,如今想让他们回去谈何容易?”
“那要如何解决?”裴听淮认为她分析的有道理,眉头紧紧蹙着,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换个目标人群,可以号召雇农和佃户前去,分土地,并且保障他们的安全,这样以来,我认为他们会很乐意的。”
两人正聊着,门外却突然传来脚步声。
“娘亲,我回来啦,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孟知舟手拿一袋桂花糕,正喜滋滋地迈进家门。
当看见屋内坐着裴听淮后,他脸色一沉,一言不发的走到孟沉身边,替她撕开包装。
顿时,桂花香气扑鼻而来。
孟沉眉眼弯弯:“谢谢,知舟有心了。”
孟知舟受到表扬,开心的围在孟沉的身边,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宝石镶嵌的弯刃,余光有意无意的撇着裴听淮。
随后脆生生的道:“这是爹送来的,说是给娘亲一把好看的匕首防身用。”

段清竹也不可能直接抛下裴听淮跟裴望星自己走,只能把矛头对准孟知舟,挑着眉头道。
“孟小将军,不知道孟将军去哪儿了,我们可还有话没说完呢。”
孟知舟回头睨了段清竹一眼,不屑道:“关你屁事!”口气张狂又不屑。
段清竹气的脸色涨红。
裴望星的火气也起来了,上前就朝孟知舟推去:“谁准你这么跟段姨说话的!”
话说完,手也碰到了孟知舟,只可惜跟想的不一样,孟知舟纹丝不动,反倒是裴望星——
孟知舟冷哼一声,胳膊一振,裴望星便直接倒飞出去。
屁股撞在桌角,然后又倒在地上,反应过来的裴望星抬头,就看见孟知舟用居高临下的姿态,表情戏谑又不屑地讽刺道。
“就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敢动我?真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废物点心!”
“你!”
少年气盛,裴望星气的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
由此可见,孟知舟虽然动手了,但手下还是有分寸的,否则认真出一招,裴望星根本起不来。
“我打死你!”
裴望星却不服气,只觉得丢人丢到家了,举起拳头就要朝着孟知舟砸去。
孟知舟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兴奋,正好他愁没机会收拾这废物点心,蠢就蠢吧,还认贼做母,伤了娘的心。
看自己今天怎么收拾他!
只可惜,孟知舟的念想注定要落空。
裴望星的拳头还没来得及砸到孟知舟身上,就被人半路拦截。
晏随一把握住裴望星的拳头,手上微微用劲,就把人扔进了裴听淮的怀里,裴听淮下意识接住,不悦的瞪着晏随,张口想说什么,却被晏随抢先一步。
晏随没好气的说道:“裴大人还是管好自己儿子,裴大人是首辅没错,但你儿子可并无官身,既无官身,那就是白丁一个,孟小将军年纪是小,可也是亲自面见过皇上的朝廷官员。”
“你儿子一个白丁出手对朝廷官员动手,这要是传出去了,且不说对首辅大人名声有何影响,就说这一顿板子,怕是免不了的,裴大人你说呢?”
这话把裴听淮要指责的话给噎了回去。
裴望星气的不行,想反呛回去,却被裴听淮出声呵斥,最后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只是那双眼睛死死的瞪着躲在晏随身后的孟知舟。
分明是差不多的身量,可二人地位、实力悬殊极大,裴望星不服都不行,只能用眼睛瞪。
孟知舟抱着长刀嚣张的表情,就这么印在了裴望星的眼底,少年人的自尊仿佛被烈火灼烧。
裴听淮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孟沉离开的方向,如今也追不上了,以后再说。
但对于晏随,他也不想轻易放过!
裴听淮不客气的说道:“晏将军说的有道理,是我教子无方,我替他向晏将军和孟小将军赔罪,不过晏将军,孟沉到底是我夫…前夫人。”
“我们之间只是有些矛盾,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孟沉早晚都是要回裴家的,从她进裴家的门那一天开始,她就是裴家的人,所以我希望晏将军日后能......”
“裴大人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晏随直接打断裴听淮的话,冷哼一声。
“孟沉已经与你裴家,与你裴听淮没有半点瓜葛,当年一纸休书是你亲自写的,落子无悔,裴大人还是早点认清现实的好。”
“再说女子嫁人,只是结两家之好,又不是卖给你家了,你当初能狠心一纸休书将孟沉赶出裴家,那孟沉自然就与你裴家彻底没了瓜葛,如今你们是两家人。”
顿了顿,晏随表情严肃了些。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是在多管闲事,管的更不是你的家务事,孟沉是我的部下,她在边疆也是立了军功的,只是碍于身份,这份军功折成了别的。”
“可不管如何,孟沉都是我的人,我晏随可没有让人随意轻贱部下的爱好,所以我希望日后裴大人能离我的人远一些。”
“毕竟孟沉可不像段大人似的,明明是一介女子之身,还非要往已经成家的男同僚府上聊公事,孟沉还是要脸的!”
晏随这番话把裴听淮段清竹都给骂了,同时还把晏随给警告了一番。
晏随脸色黑沉,可却说不出什么来。
站在晏随身后的孟知舟捕捉到段清竹想开口的表情,他不想听这女人唧唧歪歪,于是抢先一步,话却是冲着裴望星说的。
孟知舟故意挑衅。
“既然晏将军都这么说了,那我也要说上一句,你!就你!裴望星,我告诉你,娘说过,日后就我一个儿子。”
“你虽然是娘亲生的,但当初是你自己不要娘的,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再来纠缠娘,否则,可别怪我替娘收拾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裴望星咬牙:“你也知道你不是娘亲生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你不过就是个不明来历的野种!”
孟知舟完全没有被裴望星这话激怒,笑了笑说道。
“老子如今有官职在身,还在战场上厮杀过,那就是大人了,不跟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一般见识。但下次,要是再让我听见你野种野种的喊,可别怪我动作粗鲁,帮你洗洗嘴!”
说话间,孟知舟还不断的朝裴听淮看了又看,也是在警告裴听淮好好管教儿子。
裴望星气的要死,听孟知舟的话,分明是比自己这个亲生儿子还要理直气壮。
凭什么?他凭什么!
自己才是孟沉的亲儿子!
晏随见好就收,拍了拍孟知舟的肩膀后,便对着裴听淮几人拱手。
“既然话都说明白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希望裴大人好自为之。”
至于段清竹,则是看都没看一眼。
孟知舟临走之前还对着裴望星做了个鬼脸,抛下一句。
“虽然你没亲娘了,但你不是还有个后娘吗?你就跟你的好后娘过去吧,哈哈哈哈!”
两人离开后,外面看热闹的人还没散,最后还是段清竹出了屋,对一个伙计说了什么,伙计才叫来酒楼其他人帮着赶人。

不吭声?
大燕帝挑了挑眉,目光灼灼地盯着孟沉。
“孟沉,朕对你们孟家已经足够宽容,你们孟家当年可不仅仅是过失,你若在京城公开身份,岂不惹人非议?”
“毕竟你们一家子可都被流放边疆,独你一人回京城,说不过去,我念你一介女子在边疆过得辛苦,所以才网开一面,让你在京城呆着,你可明白朕的心意?”
这话隐隐带着不悦,孟沉若是再不愿意,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若是六年前的自己,孟沉可能会一气之下离开京城,哪怕去岭南跟父亲兄长一起吃苦,也不愿在京城受这种气。
可在外历练这么些年,孟沉的锐气依旧在,甚至比六年前更加锋利,但她已经学会了收敛和隐藏。
孟沉立刻跪地行了一个大礼,高声道。
“多谢皇上隆恩!罪臣不会辜负皇上的苦心,一定老实本分做人!”
听孟沉这么说,大燕帝明显满意了。
而答应下来的孟沉此时以额顶地,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
今日答应了皇上,那自己日后在京城便不再是孟家的孟沉,只能是军中新贵孟知舟的养母孟沉,至少在翻案之前都得如此。
孟沉眼底翻涌着情绪。
果然,若是翻不了案,连自己的身份都说不出口,所以,她一定要忍耐!
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孟家一辈子背负着莫须有的罪责,一定要让孟家人堂堂正正的回到京城,挺胸抬头站在众人眼前!
......
“大人回来了!”
段府。
段清竹面带愠色地回了府。
段府的管家覃姑姑得知消息,便立刻出来迎接,只得了大人的一个冷脸。
覃姑姑面不改色跟上段清竹,眼神却朝着段清竹身后的海棠看去,眼神询问:出什么事了?
海棠悄悄看了一眼前面的大人,微微放缓脚步,覃姑姑便也跟着放慢步伐。
直到段清竹走远了些,海棠才在覃姑姑耳边耳语了几句。
覃姑姑听完皱了皱眉,随即点头:“我知道了,赶紧过去吧。”
说话间,二人一同跟上段清竹,不过中途覃姑姑改了道,招呼下人去泡茶。
等到了段清竹的院子,覃姑姑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正是新泡的热茶。
“大人一路渴了吧?这是南边送来的毛尖,大人喝两口,解解渴。”
话说完,已经倒了一杯奉上。
段清竹却只是冷眼一扫,接过之后狠狠的打在地上,当即,杯子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
覃姑姑却像是早已预料,早就退到一旁,并没有被碎片碰着半分,反倒是气定神闲的很。
“喝什么喝!气死我了!可恶,没想到一个被休的女人,还能有人为她撑腰,那个晏随怕不是瞎了眼?”
“还有裴听淮,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可是等了他六年!蹉跎到孟沉都回来了,他还不来求娶?怎么,觉得我堂堂大燕第一女官配不上他吗!”
覃姑姑和海棠对视了一眼。
虽然方才知道了前因后果,可是覃姑姑还得先问上一问。
“大人,这到底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您向来脾气是最好的,能让你如此生气,定然是那人的错,可为了旁人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那可就不值当了。”
“大人还是消消气,与奴婢说说,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惹大人生气。还有,怎么听大人的意思,还有裴大人的事儿呢?”
覃姑姑温声细语的哄着,段清竹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冷哼一声,回到椅子上坐下,看了覃姑姑一眼,便三言两语将酒楼发生的事情说了。
“覃姑姑,你说,裴听淮是什么意思?这六年间,我不是没有给他暗示过,可他从来不接我的茬,你说他是眼盲心瞎,还是装糊涂?难不成还想着让我这个女子登门求着他娶?”
听着段清竹的话,覃姑姑便立刻明白大人最在意的,还是裴听淮的态度。
至于孟沉......大人可能会有些在意,可孟沉如今是罪臣之后,即便立了军功,可依旧是罪臣,根本威胁不到大人。
大人恼怒的是裴听淮的态度,毕竟听大人和海棠方才的话,裴大人似乎还对孟沉留恋着呢,不然怎么还会主动上门要求孟沉回裴家去?
这两人都已经各奔东西了,六年前的一纸休书一出,两人便再不相干。
可裴听淮却多次找上门去,要让孟沉回裴家,可见裴大人心里对孟沉还是有想法的......
而他们家大人,向来以自己第一女官的身份为豪,也向来被人捧着。
可这六年,裴大人对大人若即若离,孟沉一回来,就主动凑上去求和,以大人的骄傲,自然是不服气的。
弄明白了症结,覃姑姑便上前安慰。
“大人也说了,您可是大燕第一女官,您这个身份,哪个男子能配得上?虽然裴大人是首辅,可依旧娶不起您,更何况,您如今的身份也成不得婚。”
说到这儿,覃姑姑嗤笑一声。
“这男人,都贱的很!向来信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狗屁话,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反倒是得到了,哪怕是块美玉,日日望着,也会成为嫌弃的破石头,大人何必为了一个男人如此伤神?”
覃姑姑的后背打的笔直,语气十分骄傲。
“要奴婢说,根本不值得,更何况,大人志向远着呢,可不要因为一点男女之情,就坏了大事!如今这情形,对大人才是最好的,大燕第一女官的位置坐的稳稳的,多少人上赶着巴结大人?”
“再时不时琢磨出些新鲜东西来让皇上另眼相看,只要皇上信任您,喜欢您,大人的地位便可屹立不倒,这才是重中之重。”
看着段清竹和缓了的脸色,覃姑姑直接踩一捧一。
“要奴婢说,连裴大人在皇上面前,都要矮上三分,求娶大人,那是高攀了,更不用说孟沉,一个罪臣之后,啧啧!夏虫不可语冰,大人跟孟沉置气,就是自降身份呢!”
覃姑姑这话有理有据,段清竹心里确实好受了些,但总不能因为孟沉如今不配与她为敌,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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