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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皇帝的快乐你们想象不到!林止陌宁黛兮大结局

只是大虾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夏凤卿没听懂,但也没拦他,只温柔地点点头:“好,但还是早点回来歇息,你可是一夜没睡。”林止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凑过去亲了一下那张红馥馥的小嘴,开门,踏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王青。”“奴才在。”“摆驾,懿月宫!”龙辇已经备好,林止陌才要登上,徐大春过来奉上一个小册子。“陛下,原吏部右侍郎文博中已对所有受、贿事实供认不讳,从其家中查抄出白银八十万两,房契十三张,地契两百余亩,其余珠翠宝玉古玩字画等俱在明细中,请陛下过目。”林止陌顿了一下,接过清单扫了一眼,哼道:“真是好一条蛀虫,这些东西交给你处理,去尽快卖了,朕只要银子,回头将常雍和邢家还有徐良他们四个家里抄来的银子,全都送入朕的内库。”“是!”徐大春应声,正要去吩咐手下,林止陌...

主角:林止陌宁黛兮   更新:2025-01-05 1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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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止陌宁黛兮的其他类型小说《做皇帝的快乐你们想象不到!林止陌宁黛兮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只是大虾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凤卿没听懂,但也没拦他,只温柔地点点头:“好,但还是早点回来歇息,你可是一夜没睡。”林止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凑过去亲了一下那张红馥馥的小嘴,开门,踏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王青。”“奴才在。”“摆驾,懿月宫!”龙辇已经备好,林止陌才要登上,徐大春过来奉上一个小册子。“陛下,原吏部右侍郎文博中已对所有受、贿事实供认不讳,从其家中查抄出白银八十万两,房契十三张,地契两百余亩,其余珠翠宝玉古玩字画等俱在明细中,请陛下过目。”林止陌顿了一下,接过清单扫了一眼,哼道:“真是好一条蛀虫,这些东西交给你处理,去尽快卖了,朕只要银子,回头将常雍和邢家还有徐良他们四个家里抄来的银子,全都送入朕的内库。”“是!”徐大春应声,正要去吩咐手下,林止陌...

《做皇帝的快乐你们想象不到!林止陌宁黛兮大结局》精彩片段


夏凤卿没听懂,但也没拦他,只温柔地点点头:“好,但还是早点回来歇息,你可是一夜没睡。”

林止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凑过去亲了一下那张红馥馥的小嘴,开门,踏出。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王青。”

“奴才在。”

“摆驾,懿月宫!”

龙辇已经备好,林止陌才要登上,徐大春过来奉上一个小册子。

“陛下,原吏部右侍郎文博中已对所有受、贿事实供认不讳,从其家中查抄出白银八十万两,房契十三张,地契两百余亩,其余珠翠宝玉古玩字画等俱在明细中,请陛下过目。”

林止陌顿了一下,接过清单扫了一眼,哼道:“真是好一条蛀虫,这些东西交给你处理,去尽快卖了,朕只要银子,回头将常雍和邢家还有徐良他们四个家里抄来的银子,全都送入朕的内库。”

“是!”

徐大春应声,正要去吩咐手下,林止陌又道:“对了大春,有空替朕找一件趁手的短兵器。”

虽然宁嵩以为他只剩三个月的命,可还是要防备一下的好。

“启禀陛下。”

徐大春从袖中摸出一柄短刀,双手递上,“此刀乃臣无意中寻来,正准备奉于陛下。”

林止陌接过,拔刀出鞘,没有预想中的一抹寒光闪瞎他的狗眼什么的,刀身仅有尺许,色泽暗哑深沉,就是一把很寻常的短刀。

好像唯一的好处,就是长短适宜,可以绑在手臂上而不被人发现。

他拿在手里把玩着,略微有点失望。

徐大春笑而不语,又问道:“陛下,文博中的家眷如何处理?”

“文博中你找个机会弄死,给宁嵩老狗留个面子,不要公开处斩了,家眷发配。”

林止陌说完顿了顿,忽然又说道,“回头让王青拟旨,发配之事让大理寺去办。”

“是!”

徐大春应下,龙辇起,朝懿月宫行进。

林止陌坐在龙辇中,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大理寺卿莫正桓是个墙头草,表面上忠于皇室,却又和宁嵩暗通款曲。

文博中是宁嵩的一条狗,让莫正桓去处理,也好恶心恶心宁老狗,以后再找机会拿下大理寺这个要紧部位。

……

懿月宫中,太后宁黛兮半躺在美人榻上,一旁摆着一盏银耳莲子羹,才喝了一口便没再动,已经没了热气。

宁黛兮病了。

从前天林止陌来过之后,她就病了,头晕,无力,手脚冒虚汗。

若非如此,今天林止陌开早朝,她还是会去垂帘听政监督的。

虽贵为太后,且已年近三十,她还从来没被男人碰过。

可是那个该死的,竟然……竟然不仅碰了她,还让她的手去抓那个恶心的东西。

自己的胸口也被他亵渎了。

耻辱!

奇耻大辱!

于是,当夜她失眠了,不论已经洗了多少次手,她的掌中仿佛还留着当时的触觉。

那种灼热,似乎隐隐有脉搏跳动的感觉。

让她最不敢置信的是,她的心中居然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尤其是那时林止陌的手按在她胸口并且捏了一把的时候,她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舒服。

酥酥的。

麻麻的。

“我一定是感觉错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

因为那,天夜里她自己偷偷试过摸了一下胸口,甚至还捏了捏,并没有什么舒服的感觉。

宁黛兮咬了咬银牙,细碎雪白如编贝的牙齿被咬得咯吱作响,似乎,林止陌出现在她面前的话,她会立刻扑上去狠狠咬上一口。

“混蛋,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不然我……”

只是她心中的念头还未转完,就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圣上驾到!”

“啊!”

宁黛兮顿时吓得一颤。

他怎么来了?

接着门外的宫女怯生生又急切地道:“陛下,太后娘娘凤体抱恙,今日不便……啊,陛下……”

嘎吱一声,殿门已经打开。

林止陌大踏步走进来,义正言辞地说道:“太后病了,我这做儿臣的岂有不来探望之理?让开!”

两名宫女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追在身后想要阻拦,可却又不敢。

原本懿月宫的大伴是敢的,可惜被林止陌弄死了,她们哪还敢僭越。

于是林止陌径直走进了寝宫内,一眼看见侧躺着的宁黛兮。

美人榻边摆着火盆,燃着银丝炭,使得整个殿内温暖如春。

宁黛兮没有穿袜子,赤着一双剔透纤巧的粉嫩玉足,那一个个精致的小脚趾如同精灵,可爱又调皮,足背上肌肤白皙,再配上粉红的指甲,这哪是一双脚,分明是一把性感、极具诱惑力、杀伤力的致命武器。

在这样的室温下,她只穿着件浅色的暖袍,轻柔贴身,或饱满,或凹陷,起起伏伏处将丰腴的身姿完美地衬托了出来。

尤其是那卧姿,使得完美的腰臀曲线仿佛连绵的山峦,美得让人惊心动魄,难以自拔。

拔?不可能的!

林止陌咽了口唾沫。

这太后果然是一代尤物,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半躺着,都是那么的令人惊艳,就像一株艳绝天下、国色天香的牡丹。

宁黛兮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又惊又怒,喝道:“谁让你进来的?”

“母后病了,朕来看望母后,何错之有?”

林止陌一脸的真诚恳切,可是眼神中却分明带着一丝挑逗和戏谑。

宁黛兮的手下意识地捂住了领口,她身上这件暖袍太单薄了些,那天鹅般雪白修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在了那双直勾勾赤裸、裸毫不掩饰的眼睛之前。

“现在你看望过了,可以回去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天的画面,羞怒之下连称呼都顾不得了。

“哦,不急,朕还有些事要与母后商议。”

林止陌就像是在自己的乾清宫里一样,很随意地在美人榻边坐了下来,回头说道:“都出去,把门关上。”

王青和徐大春自然没有进来,两个宫女纠结紧张地看向宁黛兮。

宁黛兮大怒,正要开口呵斥,就见林止陌的手中多出一把短刀,有意无意地把玩着。

她顿时闭嘴了,那张精致绝美的俏脸上挂着紧张,娇嫩的嘴唇有些微微颤抖,“你……你要做什么?”


林止陌看了陈平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这才是一个锦衣卫的正确态度和素质。

徐良终于慌了,要不是被软索缠得紧,他甚至想跪下,可慌乱间开口又乱了方寸。

“陛下,你不能杀我!”

林止陌看向他:“哦?给朕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我……我乃是先帝钦封,掌管锦衣卫十四所三万余众,陛下若是随意杀我,不怕哗变么?”

“这理由不够。”

林止陌摇头,语气冰冷地说道,“拉出去,砍了。”

哗变?

带头的都砍了,底下就哗变不起来。

至于先帝钦封?

林止陌冷笑。

那是姬景文的爹,关我鸟事?!

夏云上前将几人的锦衣卫腰牌一一摘下,接着一挥手,禁卫军将徐良等五人揪出殿去。

徐良兀自挣扎着怒骂:“昏君!你敢杀我?!”

其余四人则没有他那么硬气,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淡定,哭嚎着求饶。

“陛下饶命!饶命啊!”

“臣知错了,陛下!”

“陛下,臣愿洗心革面做一条听话的狗!”

“陛下!陛下……”

声音渐渐远去,终于再不可闻。

林止陌看向呆若木鸡的陈平,敲敲桌面:“和朕说说,锦衣卫最近的情况。”

“是。”

陈平终于回过了神来,定了定心神,条理清晰,不急不缓的说了起来。

果然不出林止陌的所料,宁嵩的手早已伸向了锦衣卫,从一开始隐晦低调的接触,到后来光明正大地收买,现在的锦衣卫已经被他们几人全都卖给了宁嵩。

这才导致了皇帝身边几乎看不见锦衣卫的身影,而对于朝臣的监控,也仅限于宁党之外的那些人了。

陈平是世袭的锦衣卫指挥佥事,光是这个职位就让林止陌很有好感。

在他那个世界里,那位大名鼎鼎的民族英雄戚将军,就是世袭的这个职位。

林止陌想了想,看着陈平道:“若是让你去收拢镇抚司衙门,你可有把握?需要多久?”

镇抚司衙门就是大武朝锦衣卫的公所,是天下锦衣卫各所的中枢。

陈平一惊,他已经意识到,一份天大的机缘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回陛下,徐良在镇抚司并不能只手遮天,臣有把握收拢,请陛下给臣三……不,两天时间。”

“很好。”

林止陌点点头,对侍立一旁的王青说道,“拟旨,原锦衣卫指挥佥事陈平,升任锦衣卫指挥使。”

“是。”

王青应下,就在书桌边小小占了块案面,将册封诏书写就,双手捧着玉玺用印。

林止陌瞥了一眼,颇为意外道:“你倒是写得一手好字。”

王青垂手低眉:“奴才幼时曾识过些粗浅文字。”

林止陌就喜欢王青这低调谦虚的劲,拍了拍他肩膀以示鼓励,王青身体一颤,似是感动得快哭了。

陈平手捧诏书,再次叩首:“臣,陈平,谢主隆恩!”

“去吧。”

林止陌很满意陈平这稳重又不失聪明的样子,因为锦衣卫指挥使一职是需要内阁合议才能选出,不是皇帝一言而定的,但是陈平并没有提这事。

然而陈平却没有立即离去。

“陛下,臣尚有要事奏报。”

“嗯?什么事?”

陈平神情肃然郑重。

“代州蔚州大旱,数百里裂土,寸草不生。”

“庐州瘟疫,疫、情已致三成百姓死亡。”

“湖广行省梧州贺州等各地水灾,十余万户百姓流离失所。”

林止陌大惊!

代州蔚州在京城西北方,庐州则在东南江淮行省,还有湖广,三处地方竟都有如此天灾。

可是内阁!

那帮杂碎居然没一个人将这些消息报来!

“如今已有无数灾民聚集在京城外,却无人救济管理,每天饿死冻死不知其数。”

林止陌猛地握紧双拳。

可是还没完,陈平又从怀中摸出一张纸,皱皱巴巴,竟还染有血迹。

“半月前,逶人五千众于台州温州登陆,烧杀劫掠,为祸沿海各地,各地守军卫所难以抵御,纷纷败逃……”

陈平的声音愤怒中带着哽咽,这张纸是他们锦衣卫台州卫所的同袍,顶着逶人的刀口送出来的,在交到陈平手里后就断了气。

“徐良将诸多消息强行压制,并严令臣等不得外泄,臣因此与他大闹一场,被勒令停职在家中。”

林止陌强忍怒火,沉声问道:“这些,内阁可有举措?”

陈平摇摇头:“没有任何举措。”

砰!

林止陌再也按捺不住,重重一掌拍在桌上!

他那张俊秀的脸庞已经扭曲,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一群杂碎!”

宁嵩和他的走狗们压制他,限制他的皇权,太后在后宫里把持一切,锦衣卫不听话,随心所欲。

这些他都无所谓。

可是现在,他忍不住了!

一条条消息都被封锁,无人问津,可那都是人命,是十几万甚至更多的百姓的命啊!

他仿佛看到了无数个绝望的身影,有倒卧在赤地千里之上的,有在洪水冲袭中漂浮挣扎的,还有惨死在逶人刀锋下的……

“王青!”

林止陌似是用尽所有力气,缓缓说道,“去告诉他们,明日,朕要开早朝,胆敢缺席者,杀!”

“奴才领旨。”

王青小跑出了殿门。

这时夏云回了进来:“启禀陛下,徐良等五人已尽皆斩首。”

“操!便宜他们了。”

林止陌骂了句脏话,目露凶光道,“夏云,你多带些人马,跟着陈平一起去,用最快的速度搞定锦衣卫。”

“另外,把徐良几人的家给朕抄了,一个铜板都不许落下!”

夏云陈平齐声道:“臣遵旨!”

林止陌又叫过夏云,低声补了一句:“尤其是徐良家,搜得细一点!”

夏云眼中精光一闪,依然明白了林止陌想要什么。

账本!

锦衣卫真正的账本!

于是,一个震惊整个京城的事件爆发。

京城禁卫军统领夏云,带领两千披甲执锐的精兵,冲入锦衣卫镇抚司衙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拿了三十多人,并关入锦衣卫诏狱。

这个操作让全城百姓都有点看不懂了,可是随即他们又听说了一个消息。

锦衣卫指挥使之职易主了,原指挥佥事陈平受当今圣上钦封,替下了原指挥使徐良。

而徐良和两位同知、两位佥事,已被斩于午门之外。

一时间不知多少人倒吸一口凉气。

皇帝这是要干嘛?


妇人的哀求声打扰了后边休息的官员,他眼睛不睁,不耐烦地喝道:“就这么多,爱要不要。”

“圣上下旨说的是分粥,可这……这也太稀了。”

妇人已经快哭出来了,孩子病重让她母性的刚强都激发了出来,哪怕面对这个堂堂朝廷七品官员,她也狠着心硬刚了起来。

那官员猛的站起身,走过来一把抢过妇人手中的碗,啪的一声摔得粉碎,骂道:“圣上下旨你找圣上要去,不识抬举的东西!”

“啊!”

妇人一声惊呼,趴到地上手忙脚乱地捧起半片碎碗,那里边还沾着两颗米粒,其他再也没有了。

她浑身颤抖嚎啕大哭:“我只想给我儿要半勺米粥,为何要如此对我?”

身后一个老婆子于心不忍,过去要将她搀扶起来,轻声道:“你再去寻个物件来,我等会儿分你半碗,先回去照应孩子要紧。”

可那官员却冷冷瞪来:“你若敢分给她,你自己也别想要粥了!”

老婆子顿时吓得一缩,再不敢吭声,只是同情地看了一眼那妇人。

周围百姓无不噤声,再没人敢多说半句,那官员傲然扫了一眼所有人,忽然神色一僵。

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似乎有点熟悉的面孔。

徐大春!

“大……大人!”

他的声音也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锦衣卫,这是锦衣卫啊!

完了,自己完了。

眼见徐大春换了件常服,装做一个寻常百姓模样,他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杀了个回马枪啊。

林止陌缓步上前,先没理会他,而是走到木桶边,只看一眼,他心中的怒火就升了起来。

这叫粥?

这他妈也能叫粥?

只见桶里的粥比淘米水甚至更清一点,从上看下去能清楚地映出脸来。

林止陌拿过老者手里的木勺,兜底舀了一勺,还是刚才同样的举动,但是结局却是大不相同。

他已经尽力贴底舀了,但勺中就只有浅浅一层米粒,而且是颜色暗黄并且成了渣的,显然是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陈年碎米。

砰!

林止陌将木勺扔回桶中,看着那官员冷冷地道:“你是户部的?”

那官员没见过林止陌,但见到锦衣卫拱卫,不用想都能知道这位的身份有多大。

他急忙深深一躬:“卑职户部……”

林止陌没等他自报姓名,忽然一脚踹了过去,那官员毫无防备,朝后倒摔了出去,脑袋撞在放粥桶的桌沿上,顿时磕出一个口子,鲜血流了出来。

“户部?你们户部就他妈是这么做事的?”

林止陌面如寒霜,话语中透着杀气。

那官员满脸惊恐,捂着脑袋趴在地上不知所措。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卑职只是奉命行事啊。”

林止陌森然道:“奉命行事?是蔡佑让你以水代粥的?是蔡佑让你欺凌百姓的?”

蔡佑正是户部尚书,这官员听林止陌直呼其名,立刻明白这位恐怕就是宫里那位,这下惊得脸色煞白,瑟瑟发抖,不知如何作答。

林止陌指着呆在那里的妇人,还有依然好好排着队的灾民,厉声道:“他们,是我大武朝的百姓,是这片天下的基石,而你,和你上头那些蝇营狗苟之辈,却狗屁都不是!”

“百姓安居乐业,我大武才能国祚绵长,百姓若是连饭都吃不饱,那大武就该亡了,而你!”

他又是一脚踹了过去,痛骂道,“到时候就是大武亡国的罪人之一!”

那官员硬挺着挨了这一脚,根本不敢躲,只是跪伏在地连称饶命。


“嗯?”

林止陌心中一动,国子监是大武朝的最高学府,也是未来大武朝精英的摇篮。

要想做一个合格的昏君,就必须把国子监拿下,将来若是没有满堂文武精英,他又怎么能酒池肉林、纸醉金迷呢?

国子监校长常雍刚被他宰了,那可是无数国子监学子的目标和偶像,但他完全无所谓会不会被学子们仇视,开玩笑,老子是皇帝,这是一个让自己露脸并收获大批粉丝的好机会啊。

想到这里他回头唤道:“玉儿。”

“啊?”

林止陌一脸严肃道:“学之道,唯有自己持之以恒勤奋苦读,作弊之举断不可取!”

晋阳公主吐了吐舌头:“哦,皇兄教训得是,玉儿记得了。”

林止陌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两日之后,朕与你一起去。”

“什……什么?皇兄要……一起去?”

晋阳公主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她记忆中的皇兄曾经倒也是个喜爱学习的人,可只对史学与军事感兴趣,作诗的水平也就一般般。

最主要的是,两日后举办诗会的那位岑夫子以前就是皇兄的授业恩师,在皇兄性情大变成了暴虐的昏君之后,岑夫子甚至公开宣称将他革除门墙,断绝师徒情谊了。

晋阳公主才很想阻止劝说一番,国子监那帮学子一个个都眼高于顶,对于自己这个风评极差的皇兄从来都没有好印象,私底下更是没少讽刺挖苦。

就怕到时候去了惹来一身嘲讽,最终丢了面子,关键是他丢面子无所谓,可别连累了自己。

不过最终她也只是甜甜一笑,酒窝里几乎滴出蜜来:“好呀,那玉儿就等着皇兄了。”

林止陌回到了乾清宫。

一晚上没睡的后遗症激情退去后也渐渐显露了出来,他很困。

但是回到寝宫还是拉着夏凤卿问了很多事。

岑夫子这个名字他听说过,曾经的华盖殿大学士,太子太傅,是姬景文还在东宫时的授业恩师。

林止陌的身边可用的人太少了,尤其是在朝堂上,就算不是宁嵩一党的,却也和他林止陌没什么关系。

所以,他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拉拢一下,借着曾经和皇帝的师徒情谊,把老头再拉回来。

然而得到的答复却是岑夫子因生有眼疾,慢慢看不清事物了,所以才告老养病。

夏凤卿给他细细讲述了一番她所知道的一切,岑夫子,名溪年,即将步入耳顺,也就是六十岁。

忠正耿直,眼里揉不得沙子,也正因为如此被先帝委任为太子业师,但在朝堂上却只是做到了礼部右侍郎。

可惜岑夫子学识深厚,最终都未达天官,实在让不少人为之扼腕叹息。

不过他本就是京城当地人士,退出朝堂后在昆明湖畔住了下来,平日里由女儿执笔,他来口述,在家编撰论儒论经之书,而国子监的学子们时常会来请教岑夫子,他也会不遗余力地教导指点。

虽身处朝堂之外,依然发挥着余热。

林止陌也觉得可惜。

不过他依然还是决定去参加那个诗会,这么一个将毕生奉献给学术的老人,值得他尊敬。

何况国子监是林止陌想要掌控住的,说不定到时候就会出现一个契机。

夏凤卿细细地给他说着岑夫子,说着国子监,还有晋阳公主,林止陌的眼皮开始越来越沉,睡着了。


等到了大路上,正好一队禁卫军巡逻而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队禁卫军对着林止陌跪下行礼。

“你们暂且停下,带朕去皇后寝宫。”

在这些禁卫军即将要走的时候,林止陌却突然开口。

曹喜猛的回头,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此时,他已经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但是,此时,林止陌就是皇帝的形象,而且身穿龙袍,他如果此时开口制止,那不是等同于是犯上?

“陛下,该回承天殿了!”

曹喜声音低沉的说着,半低着头,那双阴冷的眸子带着冰冷的威胁之意盯着他。

“你这狗东西,朕想去哪,容得着你这个狗奴才置喙?!”

林止陌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将他打翻在地,看着他脸上的红色指印和满眼的怨恨,本来还怕他道出自己身份打算就此打住的林止陌,再次一脚,直接踹在了他嘴巴上,让他想要道出的声音变成了痛呼。

“呜呜……”

曹喜本还想大着嘴巴说些什么,但随着一道刀光闪过,他捂着脖子,瞪着林止陌,满眼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拖出去,喂狗!”

林止陌将从禁卫军腰间拔出来的短刀递了回去,然后道,“带路!”

禁卫军不敢不从。

这皇帝,还真喜怒无常,就因为这么一些小事,便直接将身边的大伴剁了,他们这些身份更低的禁卫军士,就更不敢惹这位皇帝不高兴了。

林止陌面色沉冷,他将有些颤抖的手置于长袖下。

这是他两辈子第一次杀人,当他看到血液从曹喜的脖颈喷出的时候,差点就要当场呕吐了,但是,他却极力的克制住了,以至于他腿上都被自己揪青了一块。

他必须死中求生!

他不能露怯。

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

未央宫。

“守住这里,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林止陌吩咐完,便大步走进了未央宫。

此时的未央宫内,皇后夏凤卿正在沐浴。

浴桶很大,上面铺满了各种颜色的花瓣,雾气缭绕,让夏凤卿的身形完全处于在朦胧的雾气中,看不真切。

“陛下,万岁……”

“退下吧!”

在宫内服侍的宫女对着进来的林止陌行礼,却直接被他呵退。

“陛下怎么来了?”

夏凤卿看了一眼朝着自己走来的林止陌,用手浇水的动作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甚至,眼神中似乎带着一抹挑衅,撇了一眼林止陌的衣袍。

下一刻,夏凤卿愣住了。

因为,她看到林止陌那高高扬起的龙袍。

而此时,林止陌也已经站在了浴桶边上,高高扬起的龙袍,几乎差点杵到了她脸上。

近距离下,林止陌也看清了这位皇后的容貌。

正在沐浴的皇后头发也已经放下,满头青丝随意的洒落在身前身后,肌肤皑雪,眸盈秋水,身姿袅娜,在那宫内昏暗的烛光和浴桶雾气的映衬下,唯美如画,飘飘若仙。

那沐浴在雾气里面的绝美容颜,更是如清水芙蓉,不惹尘埃,美的令人窒息。这哪里是人间女子,分明是天上仙女,跌落凡尘!

难怪,那狗皇帝舍不得!

“皇后,朕来了!”

林止陌冲她一笑,接着,在她惊愕的目光下,脱下了身上的龙袍,翻身进入到了浴桶当中。

接着,一把将夏凤卿拉入怀中。

那皇帝不是想要子嗣吗?

何必那么弯弯绕绕呢,自己亲自送给他的皇后岂不更好?!

夏凤卿真正的冰肌玉骨,肌肤胜雪,比羊脂玉还要洁白,比丝绸还要柔滑。完美的娇躯,仿佛是世间最美的产物,根本找不出一丝的瑕疵。

那惊人的触感,让他无法忍耐,按着皇后,坐了下去。

未央宫外。

皇帝正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赶来,这让守在外面的禁卫军愕然。但此时,皇帝显然是顾不上这些,匆匆闯了进去。

推开门,皇帝看到的是皇后夏凤卿趴在浴桶边上一脸潮、红的对着自己,身形不断的前后摇晃着,而夏凤卿身后站着的正是林止陌。

在皇帝进来后,原本有些迷离的夏凤卿顿时就清醒了过来,顿时,瞪圆了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也陡然一白。

她身后这个人……有可能不是皇帝!

“你……你们……”

“噗……”

皇帝一口鲜血喷出,人也直直的倒了下去。

“来……唔……”

夏凤卿还想呼救,却被林止陌捂住了嘴巴,在她耳边低声威胁道,“皇后是想那些禁卫冲进来看到这一切吗?!”

顿时,夏凤卿瞳孔一扩。

似乎是想到了那一幕,她甚至有些恐惧。

如果这一切被传开,那她这个皇后如何自处?!

见她软化了下来,林止陌也松开了她的嘴,然后才去将门关上。

然后,他才走向那奄奄一息的皇帝。

“你想做什么?!”

已经拿起一件薄纱遮住要害的皇后出声。

林止陌站在倒在地上的皇帝面前,对着她说道,“皇后觉得,如果这狗皇帝活着,我们还能活吗?”

一句话,把皇后问愣住了。

是啊,皇帝都亲眼看到了她被人玷污了,自己这个皇后还做的下去吗?即便不死,也会被打入冷宫。

她突然想起曾经路过冷宫时,不经意间看到的场景。

那是能将人活活逼疯的地方!

只是想想,皇后的皮肤上都不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而就在这时,皇帝悠悠转醒,然后就看到了居高临下对着他的林止陌,顷刻间,他便反应了过来,顿时,他面色涨红,青筋直冒,瞪着林止陌,“你这贱民,朕要将你碎尸万段,朕要诛你九族!”

“咳咳咳……”

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皇帝持续的咳嗽着。

他又看向夏凤卿,嘶吼道,“皇后,快叫禁卫进来把这贱民抓起来,朕要他死,朕要他死……”

夏凤卿被他一吼吓的身子一颤,面露怯怯,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却对上林止陌那似笑非笑的眸子。

“你……贱、人!!!”

见她居然犹豫,皇帝顿时心肝俱裂,“好啊,你这贱、人,朕要将你凌迟,要将你大卸八块,朕要你们两个都不得好死!”

“啧。”

林止陌地下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狗皇帝,你将这天下弄的民不聊生,可想过自己会有今日?”


林止陌嘴角微扬,不疾不徐地朝床边走去,掀起红幔,只见夏凤卿已经除去了外衣,仅着一件薄薄的亵、衣,脸朝内的侧躺着,一头青丝铺在枕上,露出一截雪白的天鹅颈,再往下就是一对勾人心魄的笔直锁骨,轻薄又透气的小衣边沿沟壑若隐若现,身姿曼妙修长。

白天的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而现在,她是一个红鸾帐中的小妖精。

林止陌将燃着的红烛轻轻吹灭,借着微弱的月光跨上床去。

那张鎏金龙床开始不安宁起来,发出了一阵奇怪地声音,惊走了屋顶停歇的鸟雀,连月亮都害羞得躲进了云层中。

这一夜道不尽的风流。

第二天,林止陌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醒来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腰酸腿软。

转头看去,被褥上还残留着昨夜的气息,夏凤卿却已经不在了。

林止陌很不满意,好歹也算新婚夫妻,就不能陪着多躺会么?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昨晚可能是心情原因,导致他玩得很嗨,很离谱。

他没想到的是夏凤卿如今放下心结后,居然也能配合得非常好,各种姿势各种体位来者不拒。

最关键的是夏家乃是名将世家,夏凤卿从小习武,身体柔韧度远超寻常女子。

安灵熏是很润,还能扮演母后,可是跟夏凤卿比,能玩的动作就少太多了。

林止陌努力起了床,撑着后腰龇牙咧嘴了一番。

才两个我就受不了,以后三千佳丽怎么破?

嘶……昏君之路道阻且长啊!

“王青!”

林止陌喝了口清茶回了回神,唤道。

王青应声进殿:“奴才在。”

“那个陶元杭呢?现在在哪?”

“回陛下,陶仙师今日一早去为太后娘娘开坛祈福了,尚未回来。”

林止陌点点头,他猜到那个道士肯定和宁嵩老狗脱不了关系,也就不奇怪了。

眼看时间已经快中午,夏凤卿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太放纵后害羞躲不见了,林止陌闲着没事,还是决定再去一趟城外。

那么多灾民始终是记挂在心上的,虽然昨天王青说了已经在正常施粥,可他还是要去看看才能放心,那个什么陶仙师就先不管了。

按理说皇帝出宫是件大事,可是宁嵩等内阁众人完全无视他,就任由他随便出行,倒让他方便了许多。

“去叫上徐大春,咱们去城外溜达溜达。”

“奴才领旨!”

王青服侍着林止陌换上常服,自己也换了身寻常百姓的衣装,在徐大春和锦衣卫的护送下来到了城外。

多处空地上聚集了不少工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建着一座座简易的棚屋,木板为墙茅草为顶,虽然简单,但是在这初春季节帮灾民暂时过度一下也是够了。

“工部不错,该嘉奖。”

林止陌点点头夸了一声,忽然视线里似乎发现了什么。

“去前边看看。”

前方是一条长得看不见头的队伍正在排着等施粥。

林止陌的旨意分发得很清楚,户部工部太医院各有职司,户部昨天出来打了个酱油,被林止陌杀到门上算了个账,工部则是认真开始忙活了。

搭建住人的屋棚没那么快,材料人工都得需要时间筹措。

可是工部都开始干活了,太医院却到现在没见人,那就必须回去找他们算算这笔账了。

想起那个什么院判祝其朝在纸条上写的话,林止陌暗暗冷笑。


……

懿月宫中,宁白坐在宁黛兮面前,手里拿着个果子啃着。

“姐姐,听说今天那废物来惹你了?父亲让我来问你,可有何不妥之处?”

宁黛兮现在听到那个名字就会忍不住心头一颤,而且她似乎都还没意识到,林止陌在她心里已经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可怕身影。

今天当林止陌拿出那把刀的时候,宁黛兮甚至感觉如坠冰窖,浑身发寒,虽然那时候的林止陌是嬉皮笑脸的,可她却一点都没觉得这是玩笑。

尤其是那个混蛋还拿刀划开了自己的衣袍,让自己那么狼狈。

该死!

她咬牙切齿地暗骂了一句。

可忽然却又想起林止陌搂着她脖子时,那种她从未感受过的无与伦比的压迫感,还有喷在她耳朵上的热气,和吻她耳垂时……

不行,不能再想了!

只是想起那一幕,她的脖子上又忍不住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宁黛兮的手紧紧握着,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手背上青筋凸起,正在努力将白天发生的那一幕从她脑海里驱赶出去。

宁白发现了她的异常,咀嚼停止,惊愕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宁黛兮猛地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

顿了顿,她神色严厉地说道,“他就是个疯子,你千万莫要去招惹他,知道么?”

宁白愣了愣:“那天他将我逐出文渊阁后,我就没再去过,父亲也说最近不宜被他抓住把柄……姐姐,你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没什么,他不过是来为他身边的一个太监求个赏赐,非是要紧事。”宁黛兮努力装作云淡风轻地说道。

林止陌对她做的那些事太羞耻了,哪怕是自己的父亲和弟弟都不能说。

但就这么略过不提,她又于心不甘。

宁黛兮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低声说道:“你去一趟大德观,提醒陶仙师,他已经多日未曾给陛下敬献仙丹了。”

宁白愕然:“可父亲说过……”

“三个月太久,我等不了!”

……

林止陌醒了,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累了,还是因为昨天朝堂上那些许的胜利。

起床洗漱,装束齐整,今天他穿着的是一身常服。

夏凤卿亲自为他系着衣带,有些担忧道:“你又要出城?那么多灾民,太危险了。”

林止陌摇头:“我一定要去,不亲眼看着他们做事,我不放心。”

虽然他已经下旨让各部救济城外的灾民,可是他还没实掌大权,六部的人几乎不可能按他的话去做。

王青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同时,候着的还有徐大春和他的一百名锦衣卫。

“大春,出发!”

林止陌大笑一声,出门。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沉的,天空中云层很厚,也不知是不是要下雨。

一乘龙辇朝着宫外而去,龙辇中林止陌透过帘子缝隙朝外看去,发现某个角落有人在发现他之后一闪而过,不知去向了哪里。

林止陌的嘴角翘了翘,他大概猜到了那是什么人,也猜到了他要去做什么,不过无所谓,演戏么,谁都会。

在即将离开宫门时,龙辇换成了一驾寻常的马车。

和上次一样,穿过熙攘的街和忙忙碌碌的人群,出了外城,放眼已是无尽头的灾民,和因此变得污秽脏乱的大地。

现在已经过了辰时,虽然风还是很大,但已经没有晨间那么凉了。

徐大春和王青一左一右随在车边,几名锦衣卫当先开路,其余众人分散一圈,护着马车,缓慢地向前走着。


从去灵泉宫到现在,折腾了那么久,已经入夜很深了。

白天在外边跑了一圈,刚才又和安灵熏折腾了一场,林止陌也觉得有点累了。

回到寝宫,夏凤卿已经在等着他了。

“刚才傍晚时分,陶仙师来了,给你送了二十枚仙丹来。”

林止陌正在脱衣服的手一下子停住,回头看向她:“什么玩意儿?仙师?仙丹?”

夏凤卿拿出一个盒子,乌木为体,黄绒为衬,里边摆着二十颗颜色深红,指头大小的丹药。

林止陌伸手拈起一颗闻了闻,浓浓的药材香。

“来给我说说,那个陶仙师……是什么人?”

“陶仙师名叫陶元杭,来自江西,弘化元年来京朝贺,被陛……被姬景文召见,他没有讲经论道,也不谈治国安邦,就只是和姬景文说了一句话。”

夏凤卿顿了顿,说道,“他能教姬景文如何养生,且寻求长生不老之道。”

林止陌神情有些古怪,他来自蓝星的新时代,当然知道所谓的长生不老都是吹牛上天的东西,还有手里这盒丹药,闻着是挺像那么回事,可那红彤彤的颜色是硫化汞啊。

没有黑科技,全是重金属,谁吃谁死。

想想他那个世界的历史上多少位皇帝是嗑、药挂了的,一个个都想长生不老,结果死得比谁都早。

夏凤卿接着说道:“姬景文大悦,于是命人在城外香山建了座大德观供陶元杭居住,并敕封他为崇灵真君,且总领道教,统辖

然而林止陌忽然心念一动,说道:“顾姑娘,今日咱们有缘正好遇见,有件事不知能不能麻烦你?”

顾清依道:“公子请说。”

林止陌凑近了些,低声说道:“我怀疑我中毒了,能不能请顾姑娘帮我看一看?”

顾清依神色一紧,素手探上林止陌的脉门,细细把着脉,过了会又取出一根银针扎了几下,柳眉不时轻蹙。

林止陌看她那样子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太医院被宁嵩渗透了,自己不知道会不会什么时候中了暗算,所以他才临时起意请这位民间神医给自己看看。

然而现在看她的样子,似乎自己真的中标了?

片刻后顾清依收回银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林公子并未中毒,只是略见木枯土败之象,乃阳虚之症。”

林止陌茫然道:“阳虚?啥意思?”

顾清依咳嗽一声:“公子的……房事还须收敛一些。”

我去!

林止陌这下听懂了,饶是他脸色很厚,也在这一刻闹了个大红脸。

旁边还有不少人呢,徐大春还有暗中跟着的锦衣卫都有几十号人在。

我特么……人固有一死,但绝不能社死啊!

“那个……多谢顾姑娘,哦,你先忙,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林止陌以仅剩的一点节操强忍着没有落荒而逃,拱了拱手道了个别,然后只当什么都没发生的大步离开。

“收敛?老子立志要当个昏君的,收敛了还怎么昏?再说皇后太妃太后她们一个个……哦,太后还不算,都那么销、魂,我真的忍不住啊!”

林止陌心中吐槽,看看似乎没人关注了,这才加快脚步逃离了这个社死之地。

徐大春低着头紧跟,脸上不敢有任何表情,毕竟是多年老锦衣卫,表情管理是专业的,就是忍得很辛苦。

昨天的立威还是取得不错的成果的,林止陌在城外走了好几处灾民聚集点,都见到了施粥点。

走过去看了看,粥都是用上好的白米熬成,黏稠得很,做到了立筷不倒。

林止陌点头:“看,其实他们都做得到,就是贱的。”

徐大春深以为然:“主子说得是。”

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下了,林止陌也有了心情看风景。

今天是第二次来城外了,但是昨天过来的时候他眼里只有饥寒交迫的灾民,根本看不到任何花红柳绿。

现在他发现这里的景色居然还很不错。

一条宽阔的大河东西向贴着北边的德胜门而过,在沿着南岸的一片平原后拐个弯往西南而去,远处一座山峰,在阳光的照耀下青翠如洗,于是整个京城西北就呈现出了一个犀牛角似的地形,京城人把这里叫做犀角洲。

这里距离城门不远,有山也有水,冬天西北风能被那座山完美挡住,这片土地上的光照也十分充足,可以说是一块风水宝地。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目中所及的土地上竟然稀稀拉拉的,并没有开垦多少地方,大多地面上竟然都只是杂草一片。

也因此这里聚集了许多灾民。

林止陌看着这一片地区,若有所思,忽然问道:“大春,这里没主么?怎么这地都空着?”

徐大春看了眼,说道:“哦,这里一片都是卫国公的,他这家大业大的,田地不知有多少,荒着也属正常。”

卫国公?

林止陌嘴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神情微动。

卫国公邓禹,其先祖是追随太祖起义并立国的元勋之一。


皇帝姬景文,为大武王朝第十二代君王,宣正三十一年即位,改元弘化。

那年他才十五岁,因为年少,朝政大权掌握在垂帘听政的太后和三大辅国大臣手中。

在这种情况下,姬景文形同傀儡,不过是坐在皇位上的吉祥物而已。

再加上失去了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他的性格变得更加的暴戾乖张,不知有多少的宫女死在他的虐待之下。

夏凤卿,父亲曾是三品云麾将军,只因听闻姬景文不好的名声,一拒再拒,最后被扣上对皇帝大不敬的罪名,贬为定远将军,远赴边疆,为了一家人的安定,夏凤卿选择了进宫。

出奇的,皇帝并没有折磨她,反而因为她倾国倾城的美貌对她多加宽容,甚至还立她为皇后。

所以,在那段时日,姬景文甚至还迷信丹药,但是,吃了一年多的丹药并没能让他重振雄风,相反身子越来越差。

然而,这家伙却还极度的好面子,不想别人知道自己不行,在听说朝野上都对此议论纷纷之后,费尽心思找来了林止陌。

弘化帝姬景文死了。

是被气死的,死的极其的窝囊。

“陛下,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问话,林止陌皱眉,夏凤卿却道,“是臣妾哥哥的声音。”

在她的解释下,林止陌才清楚,她这个哥哥夏云,正是禁卫军的一位副统领。

这也算是贬了夏凤卿父亲后,对夏家的补偿。

今晚皇宫护卫任务是夏云负责,他巡逻到此处发现异状,询问后才得知,有两个皇帝先后进入了皇后寝宫。

这才有此一问。

“原来是大舅哥啊。”

林止陌稍稍松了口气,看着那窘迫的夏凤卿,脸上带着一丝玩味。

如今,皇帝被他们气死,他们两人已经是绑在了一条船上了。

“无事,朕在和皇后玩呢。”

寝宫内传出林止陌的声音,不一会,他便牵着已经身穿凤袍的夏凤卿一起从寝宫走了出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夏云等一众禁卫军都跪了下去,对两人行礼。

“起来吧。”

林止陌牵着夏凤卿那如若无骨般的小手,走向门口,随口说道,“还真没想到,皇后你寝宫还有这么一条密道,有意思,真有意思啊,哈哈哈……”

这算是为那些禁卫解了惑,而他现在有皇后夏凤卿在身边,这些人自然也不敢质疑他的身份。

毕竟,两个皇帝这么离谱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呢?

不过,怎么处理皇帝的遗体,却是个问题,而且,若是被人发现,只怕会闹出大事来。

如今,因为皇帝没有子嗣,各地藩王,京都的皇亲可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个位置呢,这宫中,说不定就有他们的内应。

“方才有个小太监突然闯入寝宫坏了朕的兴致,已被朕斩杀当场,大舅哥,这件事,就劳烦你处理一下。”

如今,林止陌对这宫中事宜可以说是半点不知,还好,有这现成的大舅子可以用。

夏云诧异的抬头,要知道,这皇帝此前可是极为恼怒他阻亲的行为,可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今日,居然亲热的叫起了大舅哥来了。

他微微抬头,看到夏凤卿对他轻轻点头示意,他才道,“臣,遵旨!”

又是给这皇帝善后。

这对于这些禁卫军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处理的最多的,还是宫女,当然,也不乏有细皮嫩肉的小太监。

在林止陌与夏凤卿走后,夏云才起身,带了两个禁卫走进了寝宫。

门边上倒着一具尸体,穿着太监的服饰,面目已经被劈烂了,血洒了一地,当即,夏云就皱起眉头。

这个皇帝,是越来越暴戾了!

如今大武,皇帝不仁,权臣当道,朝局糜烂,天下百姓怨声载道,这样下去,国之将亡啊!

而自己夏家,居然还出了个皇后,只怕是要跟着姬家江山一起灭亡了。

夏云心中长叹一声,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处理起眼前之事。

……

乾清宫。

林止陌遣散了那些听闻曹喜被杀而瑟瑟发抖的宫女太监,寝宫内,只有他和有些怯怯的夏凤卿。

一晚上,夏凤卿为他理清了皇宫大概的情况,让他做到心中有数。

晌午,林止陌才起床,看着身边睡着的夏凤卿,他感觉这一切很不真实。

毕竟,昨晚他还在九九六的福报下奉献自己的生命呢,熬了四十九个小时改了七十四个版本的PPT,结果,就来到了这里。

虽然现在还是有些隐患,但是,确确实实的做上了皇位,并且,身边还有夏凤卿这等倾国倾城的美人陪伴。

这样级别的美人,是他上辈子根本就接触不到的,那些什么顶流明星,什么几千年难遇的美少女,和眼前的夏凤卿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对了,还有昨夜那个太妃。

那也是美的不像话,娇媚动人,简直就是个妖妃,只是想想昨晚那滋味,就让他回味无穷。

“做昏君就是好啊,晌午都没人打搅。”

林止陌感慨,他观前世历史,那些皇帝有几个不是累死在处理不完的政务上,他当时就觉得,自己如果做皇帝,一定要做个昏君。

这到是让他得偿所愿了。

昏君,没什么不好,只是,在原生的记忆中,他了解到这个朝代已经风雨飘摇,他是想做个昏君是没错,但是,他并不想做个亡国之君啊。

是该好好的整治一下朝堂了。

林止陌亲了一口夏凤卿,惊醒了后者,耳鬓厮磨了一番后,他狠狠的啄了她一口,才道,“等朕回来!”

出了寝宫,他就看到夏云正在门口等候。

夏云身材高大,身穿铠甲腰悬佩刀,威风凛凛得如庙宇中的金身神将。

这让林止陌动了心思。

“陛下,已经处理好了。”

夏云一丝不苟的禀报着处理的经过。

“大舅哥辛苦了。”

林止陌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亲切,这让夏云感觉很不适应,因为以前两人都是相看两厌的关系,“正好你在这,陪朕去做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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