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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猴!罚你九世情劫 番外

水月居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罢了。”“既如此,我便再陪你一程罢。”8一路风雪无痕,半世几味寒羹。我这厨子陪着倾国倾城的公主,就这样亦步亦趋,赶赴长安城。乔装改扮,行有月余,在我身上盘缠用尽之时,总算得见长安第一道飘雪。然进京虽易,入宫墙甚难。黛晴的公主府已被清查,园中枯草丛生,木倒窗斜,再无亲近之人。几经探查,我们终于从街角乞丐口中得知,府内之人已受“公主之叛”株连,现押于大理寺牢中候斩。公主钢牙紧咬,却不住摇头。“怕甚?你又不是第一次劫狱了。”我插口道。公主瞪了我一眼:“救人容易......但我若杀进大理寺,皇兄定难与我善了,我又如何清君侧,如何正视听?”我席地而坐,兀自捻起新落白雪填入口中:“罹难不止,歌舞未央,边塞杀声急,长安车马慢。草民斗胆献言,公主,...

主角:大胆大宁长   更新:2024-12-29 1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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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猴!罚你九世情劫 番外》精彩片段

罢了。”

“既如此,我便再陪你一程罢。”

8

一路风雪无痕,半世几味寒羹。

我这厨子陪着倾国倾城的公主,就这样亦步亦趋,赶赴长安城。

乔装改扮,行有月余,在我身上盘缠用尽之时,总算得见长安第一道飘雪。

然进京虽易,入宫墙甚难。

黛晴的公主府已被清查,园中枯草丛生,木倒窗斜,再无亲近之人。

几经探查,我们终于从街角乞丐口中得知,府内之人已受“公主之叛”株连,现押于大理寺牢中候斩。

公主钢牙紧咬,却不住摇头。

“怕甚?你又不是第一次劫狱了。”我插口道。

公主瞪了我一眼:“救人容易......但我若杀进大理寺,皇兄定难与我善了,我又如何清君侧,如何正视听?”

我席地而坐,兀自捻起新落白雪填入口中:“罹难不止,歌舞未央,边塞杀声急,长安车马慢。草民斗胆献言,公主,若救不了天下苍生,能救一人,便是一人。”

公主眼色微亮:“这话听来耳熟,我记得接封军印那天,吾师曾这般教导于我,现在想来,他怕是已受我牵连,困于牢中了。”

“当真?”我听完,忽然想到一人。“若令师尚在牢中,我可祝你一臂之力。”

“你?”

“是,我虽无殿下那万夫不当之勇,但论煎炒烹炸,不敢自诩宫廷御厨一职,但探入大理寺,却是不难。”

公主心领神会,转而一笑:“还惦记你那御厨呢?本公主答应你的事没有完成,如今倒算是欠了你的。”

我淡淡道:“虚职而已,何谈亏欠?回长安这一路吃穿住用总计纹银七十六两零九钱,大小姐记得还。”

“做梦,没——钱——!”

9

此生此世总有太多事可以应付了事,唯两件不可。

。公主她......”

“公主她尚在人世,见你至此,我已安心。”

“为何?”我大惑不解。

“哈哈哈,天下大事,莫出老夫一卦,你与黛晴那丫头有一世之缘,当同生共死。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劝你改了那倒霉名字。”

我心想,你这老神棍,我那酒楼以前名字好着呢,“怡红楼”怎么就倒霉了?

虽咬牙切齿,但对这老先生倒也惊为天人,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不出世的老神仙?

以前他贵为长公主之师,如今因她之故沦为阶下囚,心中是哪番光景,我自然还要打探一下。

“公主她实未叛国。”

“我当然知道。”

“她想救你。”

“她想救便救,不想便不救,此为她愿,不必说与我听。”

“她说能救一人,便是一人,是蒙您教诲。”

“是啊,教她为天下先的是我,教她仁义礼智的是我,教她行军布阵的也是我。如今,见了你,我已经教不了她什么了。”

“这么说来,我倒像是公主的命定之人?”

“是啊,缘起缘灭,生生死死,皆在大圣一念之间。”

“老人家切莫如此,我不过一介草民......”

老头儿不再搭话,笑而不语,我知道再说下去也是自讨无趣,只是恨的牙痒。

11

“师父说什么都是对的。”

黛晴只要不是陷阵杀敌,其他时候大多天真的像个孩童。

“咦?连命定之人也是对的?那不如我们就此成亲吧。”我打趣道。

“成了亲,那六十两零九钱是不是不必还了?”

“是七十六两零九钱,你若再讹钱,这亲......不成也罢。”

那夜,我们在佛祖的见证下,拜堂结礼。以天为媒,以月为盟。

彩礼,一十六两白银。

她说:“怪哉,出征之前你我素未相识,但初见你时总感觉我们像认


“此战必胜!”

“此战必胜!”

众将击甲高呼,声灌长空。

我心自黯然,若我真是那位“大圣”该有多好,一言可救苍生,也能......

救她。

4

仙灵鲜有显圣之时,世间亦无必胜之战。

若“凯旋”真如话本里说的那样容易,这七年的战事早该完结了,又何须“护国公主”亲自出征?

戴晴败了。

我不敢想那北国疆场的厮杀何等凶险,只看见去时万千之众,归来却几幅残躯。

“走吧,快弃了你这酒楼,逃命去罢...”

柜台前,一位断臂跛足的将官灌了口酒,言语间血沫喷薄。

我记得他,他是戴晴帐中军师。

我将酒碗夺过,换上一碗清水,看着桌边那早已凉尽的焦烧肉,惨然一笑。

“她呢?”

“她?你是问长公主吧。”军师气若游丝,免力开口:“都打散了,公主也不知去向,夷族铁骑残暴,横冲直撞,公主她或是被俘,或是战死,或是......唉!”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去寻她。”

我将早已收拾好的行囊背起,又寻了些干粮赠予军师等人。

“你,年轻人,你只是个厨子,去北疆于送死无异,这又何苦?你若还想当那什么御厨,老夫回朝保荐你也是一样......”

我自转身而行,心中已有答复。

何苦?

宿命。

5

北境的路,着实难走,风雪裹着纸钱,劈头盖脸。

到处都是新坟起,随遇皆有白帆扬。

雁关,已是这幅绝景尽头最后一道城墙。再向北,便是那承载万千亡魂的战场。

“你要做什么!”

守城的军士见我独闯城门,厉声喝止。

“出城,接驾。”

“接驾?”军士陡然锐色,腰刀出鞘。“来人,抓起来

厨肴与她。

大理寺似乎是这大宁最后一片森严之地,法规清明、尊卑有序,仅是去后厨当差,也颇费周章。

若不是我瞒着公主私藏了一锭金元宝,若不是旧厨见钱眼开拿了钱辞了官,我还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混的进来。

初来乍到,想在衙中自由走动,还需等到众官爷信任。

这一等,就是冬去春来,足足两月。

府外盯梢的公主早失了耐心,见我便问:“何时救人,若到秋后劫法场时,我自去便可,不用你了。”

我说:“那孙某人尽量拖到那时。”

初春将暖,大理寺内院桃花渐盛,我自拾了落花,酿了几坛酒。

如我所料,狱卒闻香而至,未等他开口,我便送上一坛:“请便,我替你去狱中送饭。”

他抚掌大笑:“懂事!”

大理寺牢房建于青砖之下,固若金汤。公主府侍从皆已发配,革官之人禁足在此,其中一老者鹤发童颜,目炯如炬,当下便认出了我。

“大圣,别来无恙。”

我心头一震,手上一抖,焦烧肉片掉了一地。

“你......”

“寒山涧,大圣楼,你我有一面之缘。”

我吹亮灯火,仔细辨认,此人竟是我十七岁那年所遇智叟。如今六载已过,他竟丝毫未变。

“承蒙点拨,不知老先生是公主府上何职?”

“哦,黛晴那丫头啊,唤老夫一声师父。”

当真是你,果然是你。

我鞠躬行礼,随后附身拾掇着地上散落的饭菜:“恕晚辈手拙,待我回去再做一份送来。”

老头儿眼睛一瞪,胡子一歪:“什么话,莫要浪费,快快快,给我端过来!”

10

正所谓名师出高徒。

看过老先生的吃相,我算是信了。

酒足饭饱后,老头儿喘着粗气灌水,我才敢开口:“老先生既受公主牵连,于此地久矣,想必不知窗外之事
扶案,继而怒摔奏章。

“昨夜长安大乱,众卿家可知谁人所为?”

众官茫然之际,皇帝以手点指我二人:“哼,逆贼黛晴,叛国通敌,罪不容诛,朕本以为你躲去北夷,永世不敢入宁,想不到你还敢回长安杀人放火!刑部尚书何在?”

殿内一老者侧步:“老臣在。”

“此人该当何罪?”

“禀圣上,公主她罪犯欺君,里通外敌,叛国忘宗,当斩立决。只是......”刑部尚书支支吾吾,天子自待他把戏做足,负手而立。

朝堂上一片死寂,无人敢搭腔。须臾,天子怒喝:“讲!”

老尚书一个哆嗦,随后跪倒在地:“只是,只是长公主贵为皇亲,我朝自开国以来,皇亲贵胄至多罚至流放,何况公主她曾为大宁出生入死,战功赫赫,今若斩之,恐难服众。”

圣上沉思,公主与我悄然抬头,六目相对,自有分晓。

这奸党之首,不在刑部。

16

有人求情,自然有人附和。

如是反复,朝中百官竟接连求情免公主一死。

倒是我这个无名之辈,生死无人问津。

可这出戏,还需唱完,我们在等,等人给这“苦肉计”开园。

圣上扶住龙书案,凝眉而视,堂上又禁了声。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适才替公主求情之人,拉出去,仗责二十!朕倒是要瞧瞧,是朕的江山重,还是尔等的乌纱帽重!”

殿上一时哀嚎四起,我实未料,这第一遭棍棒,竟被那些昏官替我和公主扛了。

混乱之际,忽听殿外一声高呼:“圣上英明!今日公主理应伏法,佐护者皆不能饶!”

我转头看去,心自一沉,若铅石坠地。

来人竟是昔年太傅,今公主恩师,提蓝居士。

好个老不羞,罪魁祸首竟然是你!

17

提蓝上殿,满朝皆惊。

大理寺丞尤为惶恐,未等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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