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宅后,顾夫人悠悠转醒。
“你啊,瞧你做下的好事,你为何要招惹晋阳公主?”
顾玄度坐下,“母亲何出此言?公主怎么着你了?”
顾夫人颤抖道:“你还不知道吧,公主得罪了贺夫人,她将账算在我头上,话里话外的拿玄烛说事。”
贺夫人原话是这样的:你那小儿子那怪病...当年浑身溃烂,脸上更可怖,根本不能见人,就算你们慌称他死了,但你还有大儿子啊,还有顾氏其它子弟呢?他们就能保证,自己没有此等病症?顾夫人,我能你体谅你,你也得体谅我。
顾玄度眉目一冷,“所以,母亲的意思是?”
“你说呢?你劝公主快停手,别再管贺如竹与杨氏兄妹之事!贺夫人如今恨毒公主。”
顾玄度立即让人去打听,才知道霍羽这两日做了什么。
他听完,有些哭笑不得,几日不见,小奶猫变成小老虎了?长出利爪了?
淮宁凑趣,“属下瞧公主这行事作派,却有些将军的风采,嘿嘿,她是不是和你学的?”
顾玄扫他一眼,瞎说什么呢?公主只是涉世未深,待将来她本领大了,足以灭掉顾氏与贺氏,他甚至有些怀疑,公主看哪家不顺眼,就整个灭门。
退掉宝珠的糟心婚事后,霍羽心情舒畅,她听说东市新来了一批小马驹,兴致勃勃的带人去挑选。
在马市上,她碰了熟人。
萧兰亭惊喜道:“妇君!”
芒种暗笑,这人好厚的脸皮!
霍羽回道:“原来是萧郎啊,咱们有些日子未见了。”
萧兰亭喜不自胜,公主叫我萧郎啊,要是被顾玄度听到,还不得气个半死。
“我最近出公主,今日刚到京,顾兄没对你说起过吗?”
霍羽诚实道:“说倒是说了,他说你死了。”
萧望哈哈一笑,顾玄度又在吃飞醋。
他目光落到袁宝珠身上,风度翩翩道:“妇君,这位有些眼生,不给我们介绍下?”
袁宝珠:“.....” 萧公子没认出来她?
霍羽道:“请你仔细回忆一下,在顾家,帮你提裤子那位的姑娘长什么模样?”
萧兰亭:“......”
花花绿绿的衣服哪去了?不堪入目的妆容哪去了?
得知霍羽买下马场,正在为种马之事发愁,他道:“早说啊,种马你找顾兄去要,他爱马,养了无数骏马,各个品种都有。”
霍羽怅惆道:“我说过啊,他说,让我想都别想。”
萧兰亭困惑,这怎么可能呢?顾兄怎么可能,说出如此冰冷无情的话?
他也不多耽搁,跑到将军府找人。
顾玄度拂袍端坐,案几上燃着雪中春信,他闭目沉思,神色寂然。
听完萧兰亭的抱怨,他缓缓睁开眼,“公主是这么对你说的?”
“是啊,你是不是太无情了?送她些种马怎么了?”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要借的是追月?你还记得上次追月被她弄得半死不活吗?”
萧兰亭笑倒,“.....哈哈,原来...原来如此,那你有没有告诉她,追月如今看到母马就发抖,绕着道走?它,它不成了,哈...哈哈。”
“笑得这么开心,你对我礼貌吗?”
萧兰亭好不容止住笑,看下周围,“弄这些架势,谁又惹到你了?需要你焚香静气?”
“定远候夫人。”
得知他离京后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萧兰亭大感遗憾,“我居然错过了这么多。”
见顾玄度眼神不善盯着他,忙改口:“那你打算怎么办?真要劝公主停手?”
顾玄度反问他:“我为何要劝阻她?她又没做错什么。”
“是是,妇君做什么都是对的,她品味真的很好,袁姑娘让她一倒挫,整个鹦鹉变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