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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雨,不解相思全文

夸夸小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晏舟死的第三年,我得了肺痨。那天,我亲手刨开了他的坟墓。我想同他躺在一起。可棺木打开,是空的。1「顾晏舟呢?」我一袭红衣,提着长剑,直指将军府。很快,里面的卫兵围在我的周围。顾夫人双眼通红,像是怕极了我的剑。「阿诺,晏舟死了三年了。」「可棺椁里没人。」我看着她笑,「你们骗我。」三年前,顾家大公子战死,我连尸体都没见到就葬了。只有我,没见着。他们知道,面对心爱之人,哪怕是错了一根指头,我都能辨别真假。所以,都是有预谋的。委屈刺进心尖,鼻尖不自觉的泛起酸意。「顾夫人,让顾晏舟出来见我吧,我知道他成了公主的驸马。」「昨个……我见了。」我低声轻轻的说,唇角咧着,心却碎成了渣子。高头大马上,他不是原来的模样了,现在他叫夜君越。易容还是换脸,...

主角:苏诺顾晏舟   更新:2025-02-05 11: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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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诺顾晏舟的其他类型小说《风吹雨,不解相思全文》,由网络作家“夸夸小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晏舟死的第三年,我得了肺痨。那天,我亲手刨开了他的坟墓。我想同他躺在一起。可棺木打开,是空的。1「顾晏舟呢?」我一袭红衣,提着长剑,直指将军府。很快,里面的卫兵围在我的周围。顾夫人双眼通红,像是怕极了我的剑。「阿诺,晏舟死了三年了。」「可棺椁里没人。」我看着她笑,「你们骗我。」三年前,顾家大公子战死,我连尸体都没见到就葬了。只有我,没见着。他们知道,面对心爱之人,哪怕是错了一根指头,我都能辨别真假。所以,都是有预谋的。委屈刺进心尖,鼻尖不自觉的泛起酸意。「顾夫人,让顾晏舟出来见我吧,我知道他成了公主的驸马。」「昨个……我见了。」我低声轻轻的说,唇角咧着,心却碎成了渣子。高头大马上,他不是原来的模样了,现在他叫夜君越。易容还是换脸,...

《风吹雨,不解相思全文》精彩片段

顾晏舟死的第三年,我得了肺痨。
那天,我亲手刨开了他的坟墓。
我想同他躺在一起。
可棺木打开,是空的。
1
「顾晏舟呢?」
我一袭红衣,提着长剑,直指将军府。
很快,里面的卫兵围在我的周围。
顾夫人双眼通红,像是怕极了我的剑。
「阿诺,晏舟死了三年了。」
「可棺椁里没人。」我看着她笑,「你们骗我。」
三年前,顾家大公子战死,我连尸体都没见到就葬了。
只有我,没见着。
他们知道,面对心爱之人,哪怕是错了一根指头,我都能辨别真假。
所以,都是有预谋的。
委屈刺进心尖,鼻尖不自觉的泛起酸意。
「顾夫人,让顾晏舟出来见我吧,我知道他成了公主的驸马。」
「昨个……我见了。」
我低声轻轻的说,唇角咧着,心却碎成了渣子。
高头大马上,他不是原来的模样了,现在他叫夜君越。
易容还是换脸,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不会认错,我……只想要个答案。
我不是不讲理的人,退婚也好,为何要骗我。
他走了三年,我殚精竭虑,现在快死了才知道真相。
不公!
不公!!
不公!!!
我重新提起长剑,一个飞身到顾夫人身边,剑抵上脖颈。
顾夫人哭着流泪,「阿诺,放下吧。」
「我只要见他,顾夫人,您不觉得我可怜吗?」
十六岁时,顾晏舟同我结了魂契。
他说,他有灵部的血脉,结了魂契我就永远是他的。
直到他死了,我也没想过嫁给别人。
今日,他不仅换了身份,还亲手毁了我。
「我,只要一个说法。」
顾府找不到,我便进宫。
我飞身离开,心口的血气终是压抑不住。
猛地一口,血溅一地。
「阿诺!」
顾夫人惊呼出声,手里的娟布攥的更紧:「你这丫头,何必呢?你只当他死了吧。」
「死何其容易,顾夫人,可死也是要见尸的。」
我固执擦去嘴角的血,眼里啪嗒掉在地上,血泪混合。
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现业谁深。
我心不甘。

2
我捂着胸口,朝着宫门一步一步挪着。
今日驸马带着公主去北郊放风筝。
路上都是红绸,那是恭送公主的花路。
现在,也该回来了。
「公主回宫,闲杂人等退避。」
身后飞尘四起,周围的人接连跪下,只有我,逆着人群,拼了命的往前赶。
「停车。」车上的人声娇柔。「你这女娘,跟着我们做什么?」
我没管公主的问话,只直直盯着车上的黑色身影,那是我日思夜想,等了五年的人。
见了他,我突然没了杀人的冲动。
我跪在地上,眼里混杂着委屈和泪,却死死压着,不想让他流下。
「阿诺无意拦车,只是想讨五文钱。」
那是出征前我跪破膝盖,求遍神佛才换来的五文,上面有最特殊的符文。
若顾晏舟认我,还给我。
那我,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心平气和的机会。
我就这样看着,期待的看着。
……
可车上的男人冷漠如冰,结局显而易见。
僵持几次,他连一个眼神都未给我。
他……不认我,心脏像被撕裂。
「算了,我就该闹个的。」
听到这,原本冷漠的男人才有了点表情,他的眉头皱了又皱,仿佛忍耐到达了极点。
夜君越一把将公主拉进了怀里,仿佛害怕我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公主真是心善,一个无礼的挡路人罢了,拖下去就好。」
下一秒,有侍卫飞过来,要绑我。
夜君越还捂上了公主的眼睛,他也不再看我。
「敢拦公主的路,说不定是刺客,元音莫怕。」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顾晏舟,你不敢认我。」
「你,不敢认我!」
我提剑要杀过去。
可有飞石打中了我的肩膀,我重重的落在地上。
最后,我被侍卫拖到了豆腐摊子,侍卫胡乱的从摊子上拿了五文放进我的手心。
「呐,五文钱,可别再追上来了。」
「公主的车驾都敢拦,真是不想活了。」
胳膊被打的脱臼,我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手心里的钱,是混杂着豆腐味的。
是五文,可不是我的。
我笑着,笑着,眼泪就决堤而落。
他不杀我,即使我提着剑追车,他也不杀我。
他舍不得我死。
顾晏舟,你有你的大计,可你对不起我。
不久后,雨水不断滴落在脸上,融化成细小的水珠,流淌进衣服的褶皱里。
「小姐。」桃花撑着伞从远处跑来。
桃花,我真的好疼,好疼……
我委屈的瘪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快死了。
死前,我只想要一个说法。
「桃花,放出消息,就说顾将军的未婚妻就要病死了。」
顾晏舟,你莫要怪我,我没得选只能放手一搏。

12
「唉,糊涂啊!」
气氛凝重起来,顾晏舟重新开口。
「只能请求阿诺的父亲,让我们接管顾府的修缮,到时候多派些人。」
「那个老头最是固执……」老伯暗暗开口。
「那就杀了,用我们的人替换。」顾晏舟的声音冰冷,周身的气息也降了下来。
他怎能?!
我握紧拳头强忍着恨意不发出声,他害了我的一辈子,此刻又想要阿父的命。
顾晏舟,你还真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从前的温柔体贴,都是装出来的吧,怎能如此毫无底线。
你的命,就这么值钱吗,值得牺牲这么多人去救你!
他突然俯身底下,感受到他唇的冰凉落在额头上,我强压着杀了他的决心。
「阿诺,别怪我。」
「我得活着,我要娶公主,顺应天意,才能保佑灵部安宁。」
「从前我对你确实利用多些,可如今我的心骗不了人,我爱你。」
「你也别怪我……」
冰凉的触感话落指尖,顾晏舟哭了。
他的无奈,他的顺应天意,却彻底毁了我的一辈子。
我真的爱过他,甚至替他搭上我的命。
可我只是恨,没有后悔过。
如今,他却还要阿父的命,我后悔了。
我真的后悔了,或许我不该揭穿他的面目。
我忘了他的本性,我不能让他害了阿父!
不能!
不一会,顾晏舟就走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我必须要回去。
13
密室的出口已经被挡住,想出去我就只能从通风口爬出去。
打开铁栏,通风口刚好可以出我一个人。
严丝合缝,就像是为我量身打造。
不对劲,但我不能犹豫。
只能堵这就是个巧合。
到了苏府,阿父就在门口站着。
三日未见,阿父便已经苍老了许多。
眼眶渐渐湿润,我哽咽的喊出声。
「阿父!」
「我回来了,阿父。」
我不想死了。
看着阿父花白的头发,我想活着。
可我好像不行了。
「诺诺,你去了哪?」
「阿父等你一天一夜了,他们说你快死了,阿父不信,和他们打了一架。」
到这,我才发现小老头脸上的青紫。
「阿父,我死不了,我会活着的,女儿会活着的。」
我哭出声,仿佛这两日的委屈不甘愤恨已经落到了实处。
「阿父,别让夜君越接手顾府的修缮。」
「为何……」
我还继续说,夜府的人便带着礼品来了。
「苏大人。」
顾晏舟为首,他看着我,满脸都是失望。
果然,他是有预谋的。
「阿诺,我以为你知道真相会乖乖等我救你,我是为了灵部苍生,我……」
「放屁!」
我打断了他的话,气急攻心,一口血吐出来。
阿父吓了一大跳。
「诺诺!」
「我没事,阿父,只是气极了。」
「您只需要记着,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修缮顾府的活给夜君越。」
我就这样看着他,浑身带着刺,就这样盯着她。
「为了你的灵部,就搭上我的命,现在还早杀了我的阿父?!」
顾晏舟眸光冷冽。
他闪了又闪。
「阿诺,你莫逼我。」
「不是你说的,苏大人对你太过严厉,你最希望的就是他不在家吗?我杀了他,一举两得。」
「一举两得。」我轻声重复着,眼泪顺着眼眶流出,「顾晏舟,你知道何为爱吗?」
「我爱你的,阿诺。」
「真的爱你的。」
「我只要找到白玉,把魂契解除,那样就可以治你的病了。」
夜府的卫兵围住了整个苏府,他以为他可以肆意说出他的心意。
可他错了。
「顾晏舟,你错了。」
「你不爱我,你只爱你的命。」
「若你爱我,你活着,你定会告诉我,而不是瞒着我,同什么夜君越换了命,让我殚精竭虑直至死了才知道真相。」
「若你爱我,你就会给犹如乞丐那五文,而不是把所有秘密藏进白玉里,让我成为你的替命鬼。」
「你根本就不爱我。」
「从一开始,你接近我,你就是为了我的命,为了我身上的福运,为了你所谓的灵部。」
「顾晏舟,我都知道了。」
说了所有心事,我的心气仿佛被抽走了。
我瘫软在地,桃花从府里跑出来,她满脸都是泪水。
「小姐!」
她把人参药片放进我都嘴里,那时我才有了一点力气。
我和顾晏舟就这样对视着,他震惊的瞪着眼。
仿佛他没想到我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你都知道了,那夜你就知道了。」
「是啊,那夜,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
我原想等到皇帝召见时揭露他的真面目。
可他要牵扯我的阿父,他要阿父的命。
这时我才发觉,身旁的老人早就气的开始颤抖。
「诺诺。」
「诺诺……爹听懂了。」
「顾晏舟,你为何要这样对老夫的女儿?!」
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阿父的眼泪掉下来。
「你死了,我的阿诺差点丢了半条命,老夫知道,她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我这个老头子。」
「可你太过逼人了,你个灵部的杂种,那是三十年前陛下就下令灭掉的部落。」
「你们干尽伤天害理的事,你早就该死了!」
阿父大声呵斥,我的灵魂却在震颤。
我早该想到的,为什么顾晏舟从不同别人说他灵部的身份。
原来早在三十年前,灵部也在那被斩杀的四十八部里。
我却被他蒙蔽多年。
阿父提着剑要去和顾晏舟决一死战。
我的心脏提起,阿父绝不是顾晏舟的对手,再等等阿父,别去。
「阿父!」
「阿父!」
「阿诺,阿父今日就替陛下斩除奸佞,斩除这个欺负我女儿的负心汉!」
阿父直直冲着顾晏舟而去,我想站起来,可腿上要已经没了力。
「不要!!!」
一只箭射过来,阿父的剑被打落在地。
「圣旨到!!!」

8
元音公主到了,顾晏舟的眉头立刻皱起。
「驸马爷,我需要躲躲吗?」
我淡声开口,冷漠的紧,却像是刺伤了他,顾晏舟固执的拉起我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元音公主站在池塘边,她一身华贵的衣裙,是用金银堆起来的气质。
「君越哥哥,听说你府里昨夜收了个病人,本宫来瞧瞧。」
元音公主开口说着,眼睛却盯着顾晏舟握着我的那只手。
恶狠狠的,仿佛是我抢了她的男人。
「你不是前几日那个求财的乞丐,五文钱给你了,你还来干什么?」
她叫我乞丐,我没回应,因为顾晏舟此刻的不悦已经显在脸上。
可他坚持了三秒,还是妥协了。
顾晏舟放开了我的手,面上是爱慕的假笑。
还真是虚伪啊。
「阿音,这人得了肺痨,还是原来顾将军的未婚妻,阿音,我欠顾晏舟的,所以我不忍心看她死。」
他声音温柔,却带着诱哄。
这一套果然才是最管用的。
元音公主温柔的笑着,她手下的小厮立刻快马回宫。
「是,顾将军用命换了你的命,本宫也该感谢他。」
「既然驸马不想让她死,那便治。」
「小福子,记得把最好的御医带过来,万万不可让她死了,让驸马伤心。」
「是。」
奴才快马朝着大门跑去,元音公主眼眸亮晶晶的盯着顾晏舟,仿佛在邀功一般。
「君越哥哥,没想到她居然是顾将军的遗孀,外面都在传,她快死了,该给她准备什么棺木……」
顾晏舟没动,听见给我准备棺木,周身的气息立刻冷了下来。
「她不会死的。」
元音公主没料到顾晏舟会反驳她,以为他只是简单的不悦,她走过来亲了顾晏舟的脸颊。
「君越哥哥别气,本宫会救她的。」
顾晏舟愣在原地许久,只能露出一个苦笑。
他的眼神瞥过我,是安抚的眼神,可我好像不会难过了,我只觉得恶心。
不过也得到了一个信息,桃花已经把我快死的消息传出。
原本想用此来逼顾晏舟认我,如今也是不需要了。
元音公主贴在他的胸膛上,细声细语说的,都是我配不上原来的顾将军。
顾晏舟就这样听着,没有一丝不悦,他不会为了我惹公主生气。
只要不威胁我的命,我于他只是个玩物罢了。
二人气氛渐渐暧昧,我俯身行礼要走,顾晏舟却叫住了我。
「苏小姐,那你就住在西殿养病吧。」
西殿。
这院子里,就没有西殿。
西殿是我在苏府的秘密基地,从前他惹我生气了,总会拉我去西殿腻歪。
此刻听他提起,还真是恶心的透彻。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可我不是个孩子了。
我没回头的走了,却还是听到了不堪入耳的话。
「君越哥哥,元音有些生气……」
「阿音最是善良,定能理解……」
……
9
一下午,我都呆在泡药浴的屋子里,看着宫里来的一群御医跑上跑下。
「这样重的肺痨如何医治?」
「不知,可她若死了,公主和驸马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
听着他们牢骚,我渐渐困了。
但也只睡了一会便被一声尖叫吵醒。
「我想到了,宋国有一块千年灵芝可以救。」一个白胡子的御医跳起来,「有救了有救了!」
千年灵芝,哪能那么好得。
我被吵醒,却也再没了睡意,看看外面天已经黑了。
「公主和驸马呢?」
我看向面前的一群老头,他们面色羞涩,都不好意思开口。
「自然是去恩爱了,公主一个月只能出一次宫。」一个太医刚说完立刻有人反驳。
「还没成婚如何会,你个糟老头子造谣公主该当何罪。」
……
我不想听他们吵,只想出去透透气。
刚走到花园,便碰到了元音公主。
她坐在池塘边,一双眼睛看着远处,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我没想过去,却还是被公主的侍女发现。
「你个贱民怎么不来请安!」

4
我强撑着,躲在窗边,和黑夜融为一体。
就这样看着他,绕过水利孤本,拿起的是我从前送给他的匕首。
襄着绯红的宝石,绑在他的暗格,那里只有我和他知道。
他算计我至此,如今看到这刀,不会心虚吗?
我拼命的忍着恨意,下一秒,顾晏舟转身要去找放白玉的地方。
果然如此,他此次来,定是想拿那块白玉的。
「顾晏舟。」我轻轻开口,随后把白玉放进窗户的暗格,低低哑哑的声音在寂寥的夜格外凄凉。
却也掩盖了机关开关的声音。
顾晏舟果然停下脚步,狭长的眼眸里满是漆黑,看上去尽是敌意,和从前温柔的眸子不同。
可眼神还是一样的,我梦见过千遍万遍,他就是顾晏舟。
我不会认错。
我苦笑着,委屈愤怒不甘,却还是只能装无知。
「你为何回来了却不肯认我?」
我红着眼,只能装着不知真相,固执的看他,似乎想把他盯穿。
我想看看他的心。
他对我,难道只有利用吗?
只是为了和我结魂契,只是为了我的命,一切的一切,都是骗我的吗?
顾晏舟站着没动,黑眸深了又深,他像是没有料到我会在这。
可他没犹豫,只冷冷看了我一眼,便要再去放白玉的地方。
我捂着心口,直接扑进他的怀里,拦住了他的去路,却还是有私心的。
我企图唤醒从前的他,唤醒那个宠我爱我的顾晏舟。
熟悉的木质香窜进鼻尖,却还是不对了。
他不是我的阿晏。
不是。
「苏姑娘如此,是又再想念那个男人?可我是夜君越,你不要认错了。」
「今日,我只是来替他收拾点东西,那场仗,我亲眼看着他死的。」
「他提过你,所以,苏姑娘,你还是好好活着,最能安抚他的心。」
他站着没动,却把我越推越远。
我一口鲜血吐到了他的黑色大敞上,他的眸光立刻暗了暗。
我苦笑着看他,红着眼眶,却倔强的抹掉唇上的血。
「你是顾晏舟对不对,我们还结了魂契,你不记得吗?对着南山的菩萨,你给了我一辈子的承诺。」
果然,提到魂契,他的眼神慌乱了。
我想这一丝慌乱里,包不包括一丝后悔,我用力去撕扯他的衣服。
果然,原来心口的位置已经没了我的名字。
他去掉了,那里现在是一条疤,长长的。
我气到极致,忍了又忍。
「顾晏舟,你爱过我吗?哪怕一秒。」我哽咽问着,泪水盈满眼眶,顾晏舟的脸越来越模糊。
他不回答。
「苏姑娘,你知道脱公主驸马的衣服,你会如何?」
「大抵也只是个死的结局吧!」
我笑着看他,满眼都是失望。
看着他冷漠的脸,我把匕首从他袖子里抢过,直直插进我的心口。

会不会是我看错了。
可结果斐然。
顾晏舟同我结魂契只是要我的福运,要我替他生病,要我的命替他续命,只要不死就行了。
我跪在地上,笑了笑,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希望散尽,眸中的光亮仿佛一瞬间湮灭。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
「驸马,大公子的屋子里的确有全京城唯一的水利孤本。」
来人只低低嗯了一声。
「你们不用跟着,我自己去找。」
「是。」
是顾晏舟,他来了。
4
我强撑着,躲在窗边,和黑夜融为一体。
就这样看着他,绕过水利孤本,拿起的是我从前送给他的匕首。
襄着绯红的宝石,绑在他的暗格,那里只有我和他知道。
他算计我至此,如今看到这刀,不会心虚吗?
我拼命的忍着恨意,下一秒,顾晏舟转身要去找放白玉的地方。
果然如此,他此次来,定是想拿那块白玉的。
「顾晏舟。」我轻轻开口,随后把白玉放进窗户的暗格,低低哑哑的声音在寂寥的夜格外凄凉。
却也掩盖了机关开关的声音。
顾晏舟果然停下脚步,狭长的眼眸里满是漆黑,看上去尽是敌意,和从前温柔的眸子不同。
可眼神还是一样的,我梦见过千遍万遍,他就是顾晏舟。
我不会认错。
我苦笑着,委屈愤怒不甘,却还是只能装无知。
「你为何回来了却不肯认我?」
我红着眼,只能装着不知真相,固执的看他,似乎想把他盯穿。
我想看看他的心。
他对我,难道只有利用吗?
只是为了和我结魂契,只是为了我的命,一切的一切,都是骗我的吗?
顾晏舟站着没动,黑眸深了又深,他像是没有料到我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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