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居然低头不敢和我对视。
黄露露走前一步,挡住了我的视线。
1979年,不论是城市还是农村,女人打扮都很朴素。
别说化妆,连色彩鲜艳的衣服都很少。
文工团的黄露露却穿着一件时尚的红色皮衣,精致的小脸描眉画眼,红唇如火。
在白雪的映衬下,犹如一朵冬日盛开的玫瑰。
而我?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花棉袄、黑棉裤。
乡下插队七八年,我身上是一点没有沪城姑娘的影子了。
完全就是一个农村土妞。
难怪许安生会喜新厌旧、见异思迁。
只有重生的人,才能深刻体会到全球变暖。
1979年的冬天,真的比后世更冷一些。
我缩了缩脖子,抿着嘴唇就要沉默着离开。
许安生本来有些紧张,
见我不出声,他长出了一口气。
黄露露却突然开口了。
“许团长,你们认识?”
“房客,这是我家的房客,城里知青插队住在我家的。”
“和我们爸妈走得挺近,我们一点都不熟!”
许安生红口白牙,把我们的关系定位成了房东和房客。
2
前世,作为一个女知青,我在许家村待了七年。
最开始我是城里姑娘,不会干农活,还总被其他地方来的女知青抱团排挤。
甚至晚上还有男知青趴窗根的,吓得我夜里都不敢出屋解手。
幸亏公社的许支书照顾我,让我住进了他家。
手把手教我干农活,许支书的儿子还替我打跑了好几个不怀好意的男知青。
爱情就这么开始了。
后来许安生去参军,连长、营长、团长……
以他的级别,家属是可以随军的。
为了照顾他的父母,我没去随军。
可他的心却野了,迷上了文工团的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