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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手,满朝堂谁能跟我斗林寒柳如烟后续+完结

读者太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遵旨。”金吾卫一把押住锦衣卫镇抚司,使其跪倒在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金吾卫摁倒在地,剥去身上的飞鱼服了。“陛下,这是为何啊?”“微臣冤枉啊,这里面一定是林寒的罪证,请你再仔细看看啊!”“陛下!!”柳如烟精致的脸上不耐之色更甚,“快快将他押下去问斩,朕不要再听到他讲一句话。”锦衣卫镇抚司的声音渐传渐远,直至殿外传来一声惨叫。这才戛然而止。朝堂内众臣支支吾吾,不敢言语。那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居然让女帝如此震怒?可是为何震怒的对象不是逆贼林寒,而是将罪证搜寻出来的锦衣卫呢?这让几人百思不得其解。柳如烟缓缓平复气息,只是胸口还是轻微地起伏。这混蛋,居然将这些东西都放在书房里面。真是死了也不让人安生。台下温如是一脸无奈,都说了不要...

主角:林寒柳如烟   更新:2024-12-21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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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寒柳如烟的其他类型小说《系统在手,满朝堂谁能跟我斗林寒柳如烟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读者太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遵旨。”金吾卫一把押住锦衣卫镇抚司,使其跪倒在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金吾卫摁倒在地,剥去身上的飞鱼服了。“陛下,这是为何啊?”“微臣冤枉啊,这里面一定是林寒的罪证,请你再仔细看看啊!”“陛下!!”柳如烟精致的脸上不耐之色更甚,“快快将他押下去问斩,朕不要再听到他讲一句话。”锦衣卫镇抚司的声音渐传渐远,直至殿外传来一声惨叫。这才戛然而止。朝堂内众臣支支吾吾,不敢言语。那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居然让女帝如此震怒?可是为何震怒的对象不是逆贼林寒,而是将罪证搜寻出来的锦衣卫呢?这让几人百思不得其解。柳如烟缓缓平复气息,只是胸口还是轻微地起伏。这混蛋,居然将这些东西都放在书房里面。真是死了也不让人安生。台下温如是一脸无奈,都说了不要...

《系统在手,满朝堂谁能跟我斗林寒柳如烟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遵旨。”

金吾卫一把押住锦衣卫镇抚司,使其跪倒在地。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金吾卫摁倒在地,剥去身上的飞鱼服了。

“陛下,这是为何啊?”

“微臣冤枉啊,这里面一定是林寒的罪证,请你再仔细看看啊!”

“陛下!!”

柳如烟精致的脸上不耐之色更甚,“快快将他押下去问斩,朕不要再听到他讲一句话。”

锦衣卫镇抚司的声音渐传渐远,直至殿外传来一声惨叫。

这才戛然而止。

朝堂内众臣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那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居然让女帝如此震怒?

可是为何震怒的对象不是逆贼林寒,而是将罪证搜寻出来的锦衣卫呢?

这让几人百思不得其解。

柳如烟缓缓平复气息,只是胸口还是轻微地起伏。

这混蛋,居然将这些东西都放在书房里面。

真是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台下温如是一脸无奈,都说了不要打开,非要打开。

那里面是什么东西,我能不清楚吗?

一旁武将之首的月扶摇则是一脸疑惑,看着那寒铁箱子。

什么东西,居然让两人那般惊讶?

柳如烟坐在龙椅上,神情威严,庞然的帝王威势压迫着朝堂上的每一个人。

尤其是台下的户部侍郎和刑部侍郎。

二人脸上汗珠滚落而不自知,站如筛糠。

柳如烟见状,冷哼一声。

“你二人办事不力,官削三级,罚俸一年,可有异议?”

两位侍郎连忙跪下道:“臣,谢过陛下。”

“林寒罪大恶极,赃银绝不可能只有这么点,马上去查取汉王府的所有商铺的盈利支出,朕要知道全貌。”

“是。”

龙椅之上,柳如烟眼眸微动。

林寒,朕决不相信这么多年你执掌大权,无一贪墨。

待朕搜出你贪墨的证据,一定要将你彻底钉在权臣的耻辱柱上。

……

京城郊外。

一处林间小院。

林寒全身酸痛,缓缓睁开眼睛。

刺目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让林寒不自觉地伸手遮住眼睛。

嗯?

怎么回事?

我不是已经瞎了,被火烧死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寒四处张望,看着屋内的摆设,只感觉一阵头痛。

哒哒哒。

轻盈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身穿秀美宫装,黛眉修长,冰肌玉骨,容颜倾城绝丽的女子走进屋内。

“你醒了?”

清冷的声音沁人心脾。

林寒看着眼前的宫装女子,疑惑道:“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

我竟然能说话了?

宫装女子走到林寒面前,给他倒了一杯水。

林寒说了声谢谢,随即饮下,干燥难耐的喉咙这才得到了一丝滋润。

宫装女子饶有兴趣地看着林寒,柔声道:“你不怕水里有毒吗?”

林寒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我都已经中过那么多毒了,就算真有,也不差这一道两道的了。”

“不好奇我为什么救你吗?”宫装女子淡淡道。

“不好奇,我记得我已经瞎了,哑了,并且被火焚而死。”林寒双眼直视着宫装女子。

“请问阁下是如何救我的呢?”

宫装女子哑然失笑。

笑得很好看,感觉就像是雪山上的冰莲,忽然绽放了一般。

她浅笑道:“你一个能穿越到此世的华夏人,应该知道世间是存在一些神秘力量的吧?”

华夏人!

她知道我的真实来历!

林寒大惊失色,要知道这可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除非……林寒狐疑地看着眼前这绝美女子。

除非她也是地球人,才能从自己颁布的一系列政策中看出来自己的真实来历。

“你也是华夏人?”

宫装女子站起身,俯视着林寒,嫣然一笑:

“可以这样说,我与华夏关系确实密切。”

“但是更多的穿越者喜欢叫我这类人为——系统!”

嘭!

宛若晴天霹雳一般,炸响在林寒的脑中。

系统?

这不是穿越者人人必备的外挂吗?

自己当初过来的时候可是孑然一身,难道说她就是自己迟来的系统外挂?

可是系统不是应该会是什么面板,天道之类不可见之物吗?

为什么这个女子会称自己是系统呢?

“你是系统?那你为什么可以幻化人形?”林寒终于忍不住疑惑问道。

宫装女子淡淡道:“很简单,因为我——是所有系统之中最大的。”

林寒视线缓缓向下,确实是大,但是这在系统之中好像没有什么参照物吧。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系统学校的校长,掌管古往今来所有世界的系统天道。”

“那些系统都只能算是我的学生后辈,而这一世我选择的宿主就是你——林寒。”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想选择你,就这么简单。”

“只是因为你想?可我只不过是一个被烧死的废物罢了,有什么值得你帮的?”

“不需要原因,以后你就知道了。”

林寒摇了摇头,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自己不仅被她复活,而且她还是诸天万界所有系统的校长。

真的是没有比这个更令人好奇的了。

“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

宫装女子温和一笑,灿若晨曦:“离人曦桐。”

“以后,请你多多指教了,林寒。”

……

“启禀陛下,林寒名下所有商铺买卖的来往资历和账本都在此处。”户部尚书恭敬道。

柳如烟等得肩膀都有些发酸了,听到这句话瞬间来了精神。

急切道:“告诉朕,那林寒一定收入了多少了银两?”

户部尚书睁着惺忪的双眼,翻看着账本资料,他也想知道,汉王是不是真的罪孽滔天。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已然成为了一条孽龙不成?

朝堂上鸦雀无声,一片肃然,只有老尚书哗哗的翻书声。

温如是好奇的看着账本,她有点好奇,林寒到底能贪墨多少银两。

月扶摇无所事事的低着头,不管林寒有多么贪赃枉法,自己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这么多年,终于军权在手,自己学了那么多的兵法韬略,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段依澜浅笑着,世家大族无不指责林寒贪污赋税,财富累累,他根本连长歌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自己终于可以和长歌厮守一生了。

哗啦。

账本翻看完毕。

这位行将就木的户部尚书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女帝柳如烟连忙追问道:“爱卿速言,那林寒到底贪墨了多少银两?”

户部尚书颤颤巍巍道:“启禀陛下,林寒近几年一共收入了七千万两白银!”

砰!

七千万两!

何其触目惊心的数字!

要知道,就算以如今大景王朝的辽阔版图,数千万人口,每年的赋税也不过才四千万两白银而已。

这巨贪恶鬼,一人贪污之银两竟然快比得上两年的国家赋税了!

这到底是贪墨了多少啊!才有这样的规模。

柳如烟心中彷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林寒每次都跟她说,国家现在才刚刚富强,财力有限。

自己想建一座行宫他都不允许,哪怕自己再怎么撒娇,他都是笑呵呵的说等以后有钱了。

没想到,林寒贪污的银子,都够自己打造一座全银的宫殿群了!

林寒,你果然该死!

正当柳如烟准备下令将汉王府彻底夷灭时,户部尚书又颤声道:

“陛下,微臣还没有说完,汉王收入七千万两白银,支出却达到了骇人的六千八百万两!”

柳如烟站起身子,急道:“都支出在什么地方?”

若是这些银两都被林寒秘密送到番邦别国,那对大景来说,可谓是一个沉重打击。

毕竟之前温如是上报的罪状中,林寒可是有着私通外邦的罪名。


柳如烟有些犯难,边军确实是大景的重中之重,若是边军不稳,大景可就危险了。

可是这么多银子,一下子就从朕的手里拿走了。

朕还想南巡北视,彰显威德呢,行宫也还没有建造呢。

啧,好烦啊!

台下,温如是看出来女帝的苦闷,眼神示意月扶摇。

月扶摇点了点头,站出来道:

“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柳如烟正感到头疼,看见自己的好姐妹站了出来,顿时眼眸一亮。

在自己印象里,林寒虽然心有不轨,但是他的军事才能却是极其高绝的。

月扶摇在林寒身边久经战事,此时敢于站出来,一定有好的解决办法。

“扶摇快讲,让朕听听你有什么好办法。”

月扶摇恭敬一礼,面向女帝。

“陛下,边军所需实际上根本用不到那么多。”

此话一出,不仅女帝诧异,就连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都是一脸茫然。

“扶摇这是何意?难道徐岩昭谎报军饷,妄图贪墨不成?”柳如烟皱眉问道。

月扶摇淡然一笑,自信道:“陛下,徐岩昭所报的军饷粮食都是对的,边军三十万士兵,数万辎重,人吃马嚼,三百万两银子,五十万石粮食不多。”

随即她话锋一转,“但是五万套皮甲,五万套马镫,五万套马蹄铁,便是他有些不知轻重了。”

柳如烟缓缓站起身子,修长鹅颈微抬,“你是说徐岩昭报的这些军需有问题?”

“没错。”月扶摇道。

“陛下,皮甲乃是牛皮和羊皮混在一起,经过多种复杂的工序鞣制而成,耗费过大。”

“徐岩昭应该是认为冬季降至,边关苦寒,想要替换一些磨烂的皮甲。”

“但是士兵御寒可以身穿棉衣,外配轻甲,轻甲连襟,棉衣裹身,比皮甲更加耐寒。”

“一套皮甲三两银子,但是一套轻甲却不过一两银子,不仅花费更小,而且效果更加出众,所以只需要派送五万套轻甲即可。”

柳如烟低眉细细盘算,这样看来,轻甲确实比皮甲更加适合边关环境。

温如是目光看向月扶摇,自己只是建议月扶摇以军中领袖的地位,减少一些军配置,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敏捷的才思,可以更加灵巧的替换军需。

“另外,陛下,那所谓的马镫和马蹄铁,不过是林寒为了中饱私囊而推出的由头罢了。”

户部尚书听到月扶摇如此贬低马镫和马蹄铁的作用,当即反驳道:

“月将军,本官倒是觉得这马镫的用处不小,就连本官这不会骑马的人,都能借助它稳稳当当的坐在马匹上,难道还不能说明它的作用吗?”

见户部尚书开口,十数名户部的官员纷纷说道。

“是啊,马镫的作用确实不小啊。”

“就连我那十岁的儿子,现在借助马镫都能在马上端坐好久呢。”

“对啊!”

见其他人保持疑问,月扶摇只用一句话就让他们哑口无言。

“诸位觉得马镫有用,只不过是因为你们不会骑马,军中任何一名骑兵拉出来,都用不着马镫就能骑得稳稳当当,拉弓引箭,不在话下。”

户部尚书一顿,“这……”

柳如烟见月扶摇说服了那些反对的人,点了点头,若是这马镫和马蹄铁的作用一般般,那还不如全部移除,正好省些军需。

户部尚书依旧认为林寒发明的东西有他的深意,于是问道:

“那敢问月将军,这马蹄铁为什么也要废除呢?”


“以前这种事情咱们不都帮了好多回嘛,为什么这几年你啥钱也不收了呢,这可是一百两啊。”和氏不满道。

和臻指着这败家娘们,气道:

“以前那是俸禄低,没办法,能贪点是点,现在一年安安稳稳地挣个七八百两,足够了,用不着为了这点银子给人落下口舌。”

“万一被人攻讦,丢了这顶乌纱帽,我看以后你怎么买那些金银首饰。”

见老爷气成这样,和氏也知道自己错了,柔声道:

“好了,老爷,我等会儿就派人把银子送回去。”

“去吧去吧,别让人看见了。”和臻挥着手,让她赶紧下去。

和臻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坐着轿子去往县衙了。

身为县丞,地位仅在县令之下,他每天的事情就是负责协助县令处理政务,包括征收赋税,审理案件,推行教化等等。

可是几个月前,汉王林寒身死,原先的各种制度基本上都一一被废除。

百姓们的地重新被地主们收回,交完赋税后,还得被迫还这几年欠地主们的租钱,把粮食都交了个精光。

之前那求自己帮忙的人就是一个员外,手下的一个贫农交不起这几年欠的粮食,于是他儿子就色胆包天,在大街上强抢那户的女儿,打算用她抵债,这才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洪林县的一应官员,虽然以前经常谋私利,但那是形势所迫,没钱。

堂堂一个县令,一年的例钱才三十两银子,城里随便一个商户都比县令老爷有钱,这谁受得了啊。

所以官吏们只要不被查住,偶尔贪点钱,都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但是自从汉王提高官吏们的薪俸,发放养廉银后,县衙所有人就变了。

他们变得高洁无比,视金钱如粪土,无论是谁上门送钱,一律不收。

百姓们都称洪林县出了群真正的好官,为民办事。

这让官员们拍手叫好,既有钱花,还能落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随意翻看了几卷案宗后,和臻惬意地躺在了椅子上,喝着热茶。

“和大人,今年的薪俸提前发放下来了。”一名小吏抱着一个小巧的盒子走了进来。

和臻笑了笑,“今年怎么发放的早了一个多月啊,放那儿吧。”

小吏走后,和臻擦了擦手,略显兴奋地打开了盒子。

又是七八百两银子到手,今年又可以没事儿听听曲,喝喝酒了。

自己也不贪钱,就安安稳稳地领着养廉银过日子,做个清官也不是那么难嘛!

可是打开盒子的一瞬间,和臻懵了。

里面只有两个银锭,还有一些细碎的铜板。

怎么只有这么点?

我的银票呢?

我那么多养廉银都去哪儿了?

和臻怒不可遏,现在过的日子可全都靠这养廉银撑着,要是有人动了他的银子,那就是要了他的命!

震怒过后,他提着盒子,往库房走去,打算质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刚一到库房,就看见县令和县尉坐在库房前面,脸色难看。

县令抬头看了一眼和臻,道:“来了?”

和臻走到县令面前,道:“大人,我这俸禄?”

见和臻还一脸不知情,旁边的县尉沉声道:

“和大人,京城发令了,从此以后,咱们再也不会有所谓的养廉银了,这好日子,也算是过到头了。”

啥?

养廉银没有了?

和臻傻眼了,怪不得就发了那么点银子,可是没了这养廉银,县衙不就又成了个清水衙门了吗?


交粮税的日子到了。

刘老汉一家紧赶慢赶,终于是拉着着二百五十斤麦子来到了官仓门前。

只见官仓前已经围满了人,大部分都是带着粮食,准备交税的农民。

但是最前面则是站了一排耀武扬威的家丁,簇拥着一个大腹便便的锦衣胖子,扒捻着嘴边的那抹八字细须,眼里尽是阴险狡诈。

“这周扒皮怎么来了?”刘老汉看见这个胖子,嘴里嘟囔了几句。

周扒皮原先是这一大片的地主,自从林寒颁布政策后,就把他名下的土地全部分给了农民。

再也没有佃户租赁地主土地的事情发生了。

刘老汉拉住旁边的一个人,问道:

“欸,你说这周扒皮是过来干啥啊?咱们都不给他交粮了啊。”

那人也是疑惑,回道:

“不知道啊,管他呢,现在这地是咱们的了,他来了也就只能干看着。”

“也对。”刘老汉不再询问,坐在粮食上歇息。

很快,负责收粮的官差们出来了。

手执杀威棒,列作一排。

一个大斗摆在地上,斗中有数十道刻线,用来计量粮食。

按照林寒颁布的土地法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每户一亩地只需要交五十斤粮食就足够了。

这对现在平均每亩地五百斤的大景农户来说,压根不是事儿。

那缴粮官扫视了一眼,见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拿过一本册子,念道:

“开始交粮。”

“第一个,刘五根。”

刘老汉一怔,第一个就是自己,连忙跟家人一块,将粮食拖了过来。

一股脑地倒进了斗里。

刻线迅速被淹没,整整齐齐地停留在二百五十度刻线那里,一分不多,也一分不少。

刘老汉笑着来到缴粮官面前,道:“大人请过目。”

缴粮官眉头微动,示意一个衙役过去察看。

那衙役走到斗前,看见了里面刚好达到二百五十斤刻度的粮食。

他抬起头,对着刘老汉一家道:

“刘全根一家,缴粮不足!”

刘老汉大惊,自己出发前可是称量了好久啊,绝对是二百五十斤。

连忙跪下道:“大人明鉴啊,小老儿只有五亩地,出发前确确实实是称了二百五十斤粮食啊,不敢骗大人您啊。”

周围百姓也议论纷纷,刘老汉为人本分,从来不敢弄虚作假。

再说这粮食也没有多少,怎么会冒着杖罚的罪过少交粮食呢?

缴粮官拿过册子,大喊一声:

“肃静,再敢喧哗,统统给本官押入大牢!”

差役们凶神恶煞地向前一步,吓得百姓们赶紧闭嘴。

“今年的粮税,与以往不同了,汉王谋逆,背叛大景。”

“所以,以后他定的法,哼哼,都不管用了!”

百姓哗然。

汉王谋逆不关他们事儿,但是他立下的法令可是切切符合百姓利益的啊,为啥连这也要废除啊。

缴粮官方头大脸,爆喝一声:

“都他娘给老子闭嘴,今年的粮税,沿袭旧址,十一而交。”

“刘全根,你家收粮那天,称重是四千斤粮食,按理该交四百斤才对,为何只有二百五十斤啊?”

刘老汉哭诉道:“大人,冤枉啊!”

“那四千斤是刚割下粮食的时候称的,麦秆还没有去呢,这……这怎么能算进去啊?”

缴粮官冷笑一声,“怎么就不算了,你们这群刁民,才吃了几年白面馍馍,就忘了以前的苦日子了。”

“那麦秆,打成沫沫,和进面里,咋就不能吃了?既然能吃,那就得给老子交麦子!”

这是变相的加税啊!

所有百姓都看出来了,但是也无可奈何。

一群农民总不能跟当官的对着干吧。

刘老汉一脸死灰,声音沙哑道:

“小老儿明白了,这就让人回去再取一百五十斤粮食。”

说完他就叫过自己的大儿子,准备让他回去取粮。

“慢着。”

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却是那周扒皮在狗腿子的簇拥下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你们这群刁民,这几年用着老爷的地,用得很爽吧?”

“什么叫用着你的地?那是大景的地,汉王分给俺们的。”刘老汉大儿子跳脚道。

“对啊,地早就不是你的了,你当初都卖给朝廷了。”

“是啊,周员外,地现在是俺们的了,你凭啥说是你的地啊?”

周扒皮捻着鼠须,阴笑着从怀里取出一张印着红泥的文书。

“你们这些破落户都给老爷我看好了,这是当初卖地给朝廷的文书,现在我给它赎回来了。”

“你们当初从我手里抢走的地,现在又是老爷我的了。”

百姓暴怒,压根不相信周扒皮的话,撸着袖子就准备上去教训他。

谁料周扒皮有恃无恐,身边的狗腿子将他保护了起来。

衙役们手持杀威棒,挡住了那些暴怒的百姓。

啪!

“混账,你们要造反吗?”缴粮官怒拍桌子,站了起来。

百姓们一听见造反这么大的罪名,只能缩到后面。

但是有几个气性大的还是壮着胆子问道:

“大人,这周扒皮胡说八道,请大人为我等做主。”

缴粮官‘哦’了一声,“做什么主啊?难道你们认为这份文书是假的吗?”

什么?文书是真的?

众多百姓的目光呆滞,难道周扒皮说的是真的?

地真的被他赎回去了?

那以后自己不是都没有地了吗?

周扒皮奸笑一声,“现在知道老爷说的是真的了吧。”

随即他看向刘老汉,“刘全根,你种了我家的地几年了?”

刘老汉还没有从自己的地就要消失的震惊里面缓过神来,只是浑浑噩噩的道:

“五年,种了五年的地了。”

“哈哈哈,知道就好,那你说说这五年你少给老爷交的粮食怎么办啊?”周扒皮盯着他,环视着周围的百姓。

刘老汉急得站起身子,道:“这地你不是今年才赎回来吗?”

周围的百姓也焦急地看向周扒皮,要是刘老汉得交粮的话,那他们这些人都得交啊!

周扒皮恶狠狠地狞视着刘老汉,“这地从头到尾都是老爷我的,你们抢去种地,不给老爷交钱,还想白白昧下粮食?”

“做梦!”

“老规矩,一亩一百斤粮,把过去五年的都给我补上。”

“刘老汉,今天不给我交上两千五百斤粮食,你休想离开这里!”


看了十几卷内容后,柳如烟顿时感觉头脑发昏。

这里面不是京官的功绩核实就是职场的升迁变动,既要考虑哪一方的势力过大,加以遏制,又要考虑朝臣的功绩奖赏。

可是朝廷的官就那么多,你们做得再好,难道朕还能给你再变出几个官位吗?

若是林寒在此,恐怕一眼就能认出这奏折的虚实。

京城这么多官,好事你天天做啊?

都是假象,用来夸耀功绩的。

然而柳如烟可没有想到这么多,只能一一审阅,留言劝勉。

待翻开一本卷牍后,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啪!

卷牍被她扔到地上,龙颜大怒:“废物,难道没了林寒这大景就不叫大景了吗?”

“陛下息怒。”

侍女们连连跪下,瑟瑟发抖,不知道女帝为何这般生气。

柳如烟气得胸脯乱抖,惑人心神。

那卷牍上说江北道前几个月的赈灾粮饷迟迟未发,江北道知府派人快马加鞭,赶到朝廷,请求汉王拨发粮银。

难道朕的天下出了事,都要靠他林寒来解决吗?

荒谬!

柳如烟随即命令人将温如是和户部尚书叫到养心殿来。

一刻钟后,温如是身着相袍,缓缓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年老体衰的户部尚书,走几步便停下来歇一歇身子。

柳如烟眼中一阵厌烦。

这户部尚书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待了快二十年了,自伪朝之前便担任此官职,尸位素餐,毫无建树。

等将林寒这些年手中的权柄剥离干净后,便让他乞骸骨罢,也算是告老还乡了。

“参见陛下。”二人见礼。

柳如烟放下卷牍,道:“免礼。”

“尚书,你且看看这份奏折。”

侍女将刚才那份请求赈灾的折子递到户部尚书面前。

这位老尚书慌忙起身,揉着昏花的眼睛,借着烛火仔细默读起来。

趁着这个间隙,柳如烟拉着温如是来到案牍边:

“如是,你来帮我批注一下奏折吧,真的太多了,要是让我自己来,都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睡觉了。”

温如是脸上略微犹豫了一下,道:“这……可是里面有许多事情,涉及过大,以我的能力,恐怕……”

听到温如是这般自谦,柳如烟笑道:“是是,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谦虚啊,你跟着林寒学了那么久的治国方针,可别跟我说什么都没有学到。”

温如是脸颊绯红。

自己是经常在林寒的书房里彻夜长谈,但是自己审阅的奏折基本上都会被林寒说出来许多毛病。

久而久之,她心理上便有些害怕,难道自己真的是能力不足?

但是后来她又历练了好久,与姐妹们沟通了一番之后,这才知道。

根本不是自己的问题,都怪林寒。

是他贪权不放。

每次面对自己的策略,就算没有毛病,他也会鸡蛋里面挑骨头,说自己这里不行,那里不好。

若是林寒早些让自己独自处理政事,真正成为一名实际意义上的丞相。

那自己肯定早就对这些小事信手拈来了。

林寒,口口声声说爱我,不过就是为了让我有一个女相的名头,好满足他征服自己的快感罢了。

想到这里,温如是轻呼一口气,挽着柳如烟的手臂道:

“那好吧,我就看一看吧,有什么拿不准咱们一块商讨。”

柳如烟笑道:“还是你最好了,扶摇不懂政事,只知道读兵书,老是期待打仗。”

“依澜又是个犯病狂,动不动就呆坐在一边,想她的什么长歌。”

“其他几个姐妹政事上也少有建树,我只能靠你了。”

此时的柳如烟哪里还有白天那睥睨天下的女帝姿态,就像一个小女人家一般,和自己的好闺蜜吐露心声。

听着柳如烟小声的倾诉,温如是面含笑意。

几个姐妹里面,柳如烟地位最高,平日里君臣相称,但是林寒和她们打团的时候,柳如烟却是最弱的一个。

没一会儿就哭着喊各位妹妹帮忙。

呸!

怎么又想起来林寒这个混蛋了,他已经死了。

温如是摇摇头,开始专心致志地批注奏折。

二人刚改了没几份奏折,就听着户部尚书疑惑的声音。

“陛下,这江北道知府的意思是说,让朝廷出钱赈灾?”

柳如烟看着一脸老态的户部尚书,心中虽然恼怒,但是也没有过多表现。

“不错,信中提到此次水患约有六十万百姓受到波及,良田被淹无数,房屋倒塌。”

“尚书,依你之见,应该拨多少粮银才能缓解此次水患啊?”

户部尚书紧皱眉头,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能在这个位置上待二十年之久,他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很快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陛下,依老臣之见,应当调集五万石粮食和一百万赈灾银,借助河南道和汉江道水路直达江北道。”

“赈灾受患百姓,同时以工代赈,发放银两,重建家园。”

柳如烟流露出一丝笑意,这老尚书虽然年迈,但是脑子还挺管用。

“好,那朕就调拨五万石粮食,一百万两灾银,派遣户部侍郎和工部侍郎一块前往江北赈灾。”

户部尚书一听,连连劝阻道:“陛下,户部侍郎背后乃是江南李家,世家之人负责赈灾一事……恐怕……”

柳如烟笑道:“世家又如何,整个天下都在朕的手中,难道小小一个李家,胆敢私吞灾银不成?”

户部尚书还想阻止,但柳如烟已经不想听他多说了。

派人将他送回府上去了。

临走前,这位老尚书捶胸顿足。

世家之人,往往与其他家族联系密切,一有好处,定是众家联手,齐齐出招。

女帝如此自信,恐怕此次赈灾,不知要有多少波澜。

屏退所有侍女后,柳如烟一边批改奏折,一边和温如是说着林寒死后,自己大权在握有多么爽快。

温如是批改奏折也越来越兴奋,无论自己做出何等判决,柳如烟都会说是是自己做主便是,我相信你!

相信!

这是何等令人耳目一新的言语啊。

可怜你林寒对我百般嫉妒,根本做不到如烟对我这样。

“这人考上进士之后,居然将自己寡居的老母从千里之外接过来,这不是路途奔波吗?老人家怎么受得了的,还想称孝廉?没门!”

“赵家的赋税有问题?真是愚蠢,账本上不都记得清清楚楚嘛,哪里有问题,户部也是一群酒囊饭袋。”

“……”

一桩桩略显昏聩的批注就这样诞生。

曾经林寒在的时候,她们只能看着一道道批注好的奏折,不明白里面的是非曲直,弯弯绕绕。

现在林寒死去,牝鸡司晨,两人经验的不足,立马就显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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