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新一工藤新一的女频言情小说《死神小学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林新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久之后,米花町的某幢高级公寓。林新一按照“自己”驾照上记载的个人住址找到了这里。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里就是他以后的家了。“看来‘我’的经济实力要比想象中的还强。”站在那公寓的走廊上,透过窗看着远处高高耸立的东京塔,林新一已然能猜出这里的地价会有多么夸张。很快,他按照住址找到了“自家”的门牌号,沿着走廊走到门前。缓缓插入钥匙,试探着转动起来...喀嚓,清脆的响声后,门开了。“呼...很好,住址和证件上是一致的。”林新一稍稍地松了口气。推开门,他又小心地提前看了一眼玄关的情况。“地上只有一双男式拖鞋。”“鞋架上摆放的几双拖鞋也都是男式的,上面都落灰了,估计是备用的。”“看来‘我’平时是一个人住,而且最近没什么外人来家里玩。”他很怕“自...
《死神小学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许久之后,米花町的某幢高级公寓。
林新一按照“自己”驾照上记载的个人住址找到了这里。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里就是他以后的家了。
“看来‘我’的经济实力要比想象中的还强。”
站在那公寓的走廊上,透过窗看着远处高高耸立的东京塔,林新一已然能猜出这里的地价会有多么夸张。
很快,他按照住址找到了“自家”的门牌号,沿着走廊走到门前。
缓缓插入钥匙,试探着转动起来...
喀嚓,清脆的响声后,门开了。
“呼...很好,住址和证件上是一致的。”
林新一稍稍地松了口气。
推开门,他又小心地提前看了一眼玄关的情况。
“地上只有一双男式拖鞋。”
“鞋架上摆放的几双拖鞋也都是男式的,上面都落灰了,估计是备用的。”
“看来‘我’平时是一个人住,而且最近没什么外人来家里玩。”
他很怕“自己”家里还有什么老爸老妈女朋友住着...
要是真有的话,他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理论上的家人。
观察到家里并没有第二个人居住的痕迹,林新一的心再次放松了不少。
他终于放心地踏进了“自己”的家。
家里空间很大,装修也很有档次。
除了因为原主的邋遢而显得有些脏污凌乱,这间价值不菲的公寓绝对能让人满意。
“那么,该仔细调查一下我的情报了。”
就像是在调查犯罪现场,林新一开始仔细地在屋子里寻找一切可以帮助他了解“自己”身份的线索。
首先被找到的是原主留下的遗书。
这封遗书就明晃晃地摆在床头柜上,其内容简单得令人发指:
“我已陷入深渊。”
“只有死亡才能给我解脱。”
没头没尾的,让人根本读不懂他到底是为何自杀。
但林新一还是努力地从这短短两行字中读出了一些有用的内容:
“遗书里没有提到任何一个家人朋友,也没有给他们留一句话。”
“是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重要的人根本就看不到这份遗书?”
“看来他的家人朋友都不在身边,人际圈也很窄。”
这对原主来说显然是一个悲剧。
但对林新一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对他这个没有原主记忆的冒牌货来说,原主的人际圈子越窄越好。
“不过...‘我已陷入深渊‘?”
“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看语气不像是感情上的困难,难道是职场上的问题?”
“还是说...这家伙跟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扯上了关系?”
林新一隐隐觉得不妙,便加快动作继续搜查。
而当他随手将那放置遗书的床头柜的抽屉拉开的时候,里面摆放的东西顿时让他心头一沉:“这是...伯莱塔M92F!”
林新一有些愕然地看着自己刚刚从床头柜里掏出来的黑色手枪。
旁边还有一盒黄澄澄的子弹,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特有的光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曰本也是严格控枪的国家吧?”
“这家伙家里竟然放着手枪和子弹...”
“他不会是什么犯罪分子吧?”
他不由地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但很快,那手枪旁边摆放的东西却马上让他大大地松了口气:
那是一张由曰本政府颁发的《持枪许可证》,证明原主是合法拥有枪支。
“还好,这支枪是合法的。”
“希望他只是普通的枪支爱好者吧。“
林新一暂时压下心中疑虑,继续在那杂乱不堪的抽屉里翻翻找找。
很快,更重要的东西被找到了:
那是一张胸牌式工作证。
上面有林新一的证件照,还有非常重要的职业信息:
“氏名:林新一”
“职务:安全总监”
“八百生物药品株式会社”
很显然,原主就职的是一家生物医药公司。
除此之外,工作证上还写着这家医药公司的具体地址。
“安全总监,这是什么职务?”
“医药公司里有这种职务么?”
林新一一毕业就进了警察系统,从来没在企业里工作过。
在他这个外行的印象里,安全总监大概就是某种负责监督企业生产安全的高级职务。
而且里面还带着个“总”字...怎么也得是个领导。
这么看的话,原主在职场上应该很是春风得意,而且大概率背后有人撑腰——不然在曰本这种更加论资排辈的社会里,一个24岁的年轻人恐怕很难当上领导。
如果林新一能顺利继承原主的工作,那他应该能省下很多努力。
“但是...生物药品?”
“这可和我的专业可一点也不沾边啊。“
林新一一阵头疼:
虽然法医和生物医药都带着个“医”字,但却基本是两码事。
他一没学过生物,二没学过药理,可没办法干这种工作。
而安全总监一看就是个技术工种,如果没有一定的专业知识,估计很难滥竽充数。
“算了,还是直接辞职吧。”
“这份工资我估计赚不了。”
“而且,我应该还用不着靠工资发家致富。“
林新一随手将那份工作证扔在一边,心里飞快地打起了小算盘:
原主住着套高档公寓,估计存款也会不少。
那自己只要把这房子一卖、把存款一提,再直接坐飞机回祖国。
要知道现在可是二十多年前...
只要有钱投资,猪都能上天。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只能炒房炒股这样子勉强维持生活。
林新一就这样做着重生致富的美梦,同时也没放下那翻翻找找的动作。
很快,又有一样极其重要的东西被找到了。
那是一张四菱银行的存折。
“+892300.00“
“嘶...这家伙一个月竟、竟然有89万円的税后收入?”
一个普普通通的六位数字,用喷香的油墨打印在存折上,便会生出一种令人幸福的魔力。
但这份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又马上在那加号后面看到一连串大大的减号。
那是一项项支出,每一项支出的数目都能让过惯了清贫日子的林新一看得心惊肉跳。
原主的生活非常奢靡,花钱极为大手大脚。
简直就是把每一天都当成生命的最后一天来过。
林新一紧紧皱着眉头,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那张薄薄的存折。
而就在他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
阴风大作,寒意直涌,就连那窗外的阳光都仿佛晦暗了几分。
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结余:8899.00。”
“.......“
“靠!”
林新一难得地露出了这种想要骂人的表情。
房子住得像个后浪,收入高得像个前浪,账上的结余却还不够一张福泽谕吉。
这让他还哪有底气辞职回国、还怎么发家致富?
卖房子变现?那也多半做不成了。
因为林新一在翻看存折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自己”每个月都在某个固定日期,有一项数额巨大的固定支出。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项固定支出很有可能是房租。
也就是说,他现在住的这间高档公寓多半是租的,而不是他自己的。
他不仅没办法卖房跑路,还得想办法尽快凑出下个月的房租。
而最最可怕的是...
林新一之前还在“自己”的钱包里发现了一张四菱银行的信用卡。
按照原主的消费习惯,再加上这张可以大额借贷、超前消费的信用卡...
他的实际账户结余,恐怕要比存折上写的还要恐怖。
“该死...”
“不会还要我帮他还信用卡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只能...“
林新一一阵头皮发麻。
沉默良久,他最终脸色僵硬地捡起了那张被他弃之如履的工作证:
“只能打工了。”
第二天,早上,林新一的办公室。
公司看起来和昨天他初见时没有区别,但他知道,一切都和昨天不一样了。
在昨天,林新一还能轻轻松松地坐在办公室里玩扫雷。
而今天,林新一只能心情沉重地坐在办公室里玩扫雷。
是的...
林新一现在还是在安安稳稳地坐办公室。
即使他已经知道这家公司的真面目,也知道自己其实在为犯罪组织干活。
没办法...这里是个存在超自然力量、无法用常识来判断的世界,谁知道一个犯罪组织的能量会有多大。
反正,从这个组织直接把实验室开在首都市中心的嚣张态度上看,它应该是挺难对付的。
“直接逃跑很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现在的我做事必须谨慎一些。”
林新一一边漫不经心地挪动着鼠标,一边在心底想着应对的办法:
首先,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他现在要尽量融入原主的身份,一边混吃混...额,一边卧底伪装,一边想办法了解这个组织的基本情况。
等大致摸清楚了状况,再考虑逃跑、或者向警方举报的可行办法。
其次,还是得想办法攒钱。
没钱寸步难行,就算是为了以后可能实行的跑路计划,他也得多攒点钱。
更何况,他现在都已经穷到要早上提前出发,跑来犯罪组织开的公司食堂蹭免费早餐的地步了。
然后,还得积极修炼武术。
在超自然的世界里,武力自然是最大的安全保障。
林新一昨晚回去就尝试着修炼那些曾经被他当成祖宗吹牛语录的家传武功,结果发现...在这不科学的世界里,那些不科学的玩意竟然还真的有用。
只是练了一个晚上,他的身体就明显地变得更强了一点。
如果坚持下去,或许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成为和毛利兰一样强大的武道高手。
“下午的空手道比赛还是有必要去。”
“这是一个和高手交流的机会,能让我进一步了解这个世界的武力水平。”
在办公室里摸鱼许久的林新一,又仔细计划起了下午翘班看比赛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应该是这个据点里地位最高的小boss。
山田等黑衣打手都是他的听话小弟,只要那个神秘的上司不来查岗,自己翘半天班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那么,最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
“我绝对不能再和警察扯上关系。”
林新一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昨天的两个案子,让他这个犯罪分子成了警方眼中的好朋友。
警视厅甚至当天就向他发出邀请,请他去验尸系当领导。
这要是让这个犯罪组织知道他这样和警视厅勾勾搭搭...还不得要了他的小命?
“低调,一定要保持低调。”
“协助警方的事不能再做了,以后就算碰到案子也不能上去帮忙。”
林新一这样认真地想着。
而就在这时,他这间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林新一迅速把扫雷界面关掉,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请进。”
门一打开,进来的是他的黑衣小弟山田。
“到午饭时间了?”林新一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不、不...”山田的表情略显古怪:“大哥,是今天的报纸买回来了。”
额,原来是送报纸的。
送报纸你为什么要露出这种想要告诉领导裤裆拉链开了却又吞吞吐吐不敢直说的别扭表情啊!
林新一有些不解地从山田那里接过报纸,然后,眼睛不经意地往报纸上一扫...
报纸头条的标题让他瞬间表情凝固:
《林新一:曰本警方的新救主》
副标题也印得特别刺目:
《侦探和医者的对决,名侦探工藤的大挫败!》
再往下,林新一的照片竟然都被明晃晃地刊登在报纸上了。
看那场景,像是昨天在处理内田案时,被围观群众用相机偷偷拍的。
再仔细一看文章内容:
这篇报道里详细地记述了林新一昨天参与的两个案子。
细节上大致和实际过程相符,但笔者却用极其高超的叙事手法,将林新一和工藤新一描写成了一对针锋相对的对手。
而且,最终惨痛落败的还是原先声名赫赫的大侦探工藤。
尤其是在第二起霸凌杀人案里...
石川当众喊出的那句“名侦探工藤新一都确认内田是自杀”,更是成了这篇报道的重点。
工藤“稀里糊涂地被凶手骗过”,而林新一却干净利落地揪出杀人恶魔,两者这么一对比...简直是高下立判。
“踩一捧一...”
“这是要搞大新闻啊!”
林新一看得一阵头疼:
他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只破了两个案子就上了新闻头条。
原来是工藤新一这小子自带热搜。
自己一不小心压了他一头,媒体马上就像是闻到鲜血的鲨鱼,迫不及待地扑过来了。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
“据警视厅内部人员透露,刑事部已经正式向协助警方侦破两起案件的林新一先生发出邀请。”
“刑事部方面计划以至少等同警部补的待遇,邀请林先生担任鉴识课验尸三系系长。”
“双方的接洽仍在进行,笔者将对此事持续保持关注。”
“......”
看到这里,林新一的嘴角已然在微微抽搐:
你这么一报道,不是全世界都知道我和警视厅有一腿了吗?
“这...”
林新一脸色僵硬,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就在这时,如他所担心的那样...他的手机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那个名为“GIN”的神秘领导:
“喂...老大,有什么吩咐吗?”
林新一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
他知道现在这种时候,语气越慌越容易让人怀疑。
电话那头的琴酒没有和林新一闲聊的意思,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林,报纸上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
林新一语气平稳地解释起来:
“但昨天我只是意外撞上了那两个案子,本身没有任何要和警方合作的意思。”
“至于警视厅向我发来的邀请,也被我当场拒绝掉了。”
“老大,请相信我,我和那些警察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
琴酒语气冰冷地说道:
“如果我觉得你和警察有牵扯的话,现在跟你说话的,就会是我的枪口了。”
“放心吧,我打电话给你可不是要兴师问罪。”
“恰恰相反,我是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他微微一顿,声音变得有些阴森。
就好像隔着电话,都能让人“看”到这个男人嘴角缓缓露出的冷笑。
“什么任务?”林新一小心翼翼地问道。
“很简单。”
琴酒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任务内容:
“接受警视厅的邀请。”
“去当警察吧,林。”
..............................
许久之前,某辆停在路边的黑色保时捷356A。
“大哥,大哥!”
伏特加拿着一份新鲜出炉的报纸,兴冲冲地回到车上:
“快看——林新一那小子和警察混在一起了!他八成是要背叛组织啊!”
“......”
琴酒抬起头,给了伏特加一个不太满意的目光:
“有人要背叛组织...你很高兴?”
“额...早发现早铲除,也算是好事。”伏特加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从他手中接过报纸,开始细细阅读。
报纸上记载的正是林新一昨天的光辉事迹。
为了突显他和工藤新一的对比和冲突,制造更大的噱头,文章在无形摸黑工藤的同时,也在刻意地给林新一营造更加伟光正的形象。
通篇读下来,林新一简直就是警察之友,正义伙伴,善良市民的守护神。
“看吧,大哥...”
觉着琴酒读得差不多了,伏特加马上趁热打铁地说道:
“我们是不是得把这小子干掉?”
琴酒:“......”
他已经看出来了,伏特加估计是和林新一有仇。
“够了。”
琴酒冷冷地把报纸甩在一边:
“你觉得他要是真和警察混在一起,警察会把这种事情说给记者听吗?”
“哪个卧底,是能在新闻头条上看见的?”
“可、可是...他的确是帮警察破了案啊!”
伏特加有些含糊地表达了他的意思:
作为坏人,你怎么能干正能量的事呢?
会干这种正能量的事,还怎么安安分分地当坏人啊!
“是啊...”
“他的确帮警察破了案。”
琴酒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伏特加的话。
但很显然,他的理解和伏特加截然不同:
“看来,组织给这小子交的学费没有白花。”
“他的确是学到了有用的东西,能力要远远比一般的后备成员要强大。”
伏特加:“......”
我是在说那小子的坏话啊...大哥你怎么还夸起来了?
“既然如此...”
不知想到了什么,琴酒的目光愈发专注而深邃:
“那可不能让他把这份能力,这个机会给浪费了。”
组织培养林新一花了大功夫,但林新一却始终没展现出相应的能力。
他一直碌碌无为地在“保安队长”的位置上混日子,可惜了他根正苗黑的身份,还有组织对他的信任。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林新一用事实证明他的书不是白读的。
不过短短一天,他就凭借自己从未有机会展露的医学能力,成功地赢取了警视厅的尊重和信任。
这是一个机会,往警视厅安插一枚钉子的绝好机会。
只要他能扛起警视厅荒废已久的验尸部门,那他就能以验尸官的身份,插手警视厅几乎所有的刑事案件。
到时候,林新一一定能为组织起到极为重大的作用。
而另一方面...
琴酒不禁回想起自己这些年和老鼠们斗智斗勇的经历:
终于...组织终于又有机会往敌人那里安插卧底,而不是被各路神仙像插香一样,扎着堆往组织里面塞人了。
他的工作也终于不是抓老鼠,而是往别人家扔老鼠了。
想着想着,琴酒甚至都有点感动。
“哈?”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呼。
众人纷纷本能退避,林新一的身周自动空出一片空地。
“竟然是他?!”
围观群众的语气里满是惊骇,似乎是在后怕自己刚刚竟然和一个杀人魔站得如此接近。
“竟然是他!!”
现场警员的声音却是已然有些气恼愤怒:
犯人是谁都好,怎么偏偏是这个刚刚才嘲笑了一遍警方无能的家伙?
杀人弃尸还不跑,还留在这里当面嘲弄警方...
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那些年轻警员一阵血气上涌,旋即气势汹汹地围上前来:
“竟然敢这么挑衅我们东京警方?”
“混蛋,你被捕了!”
“喂喂喂喂...”
林新一表情习惯性保持淡定,但心情却是不免有些愕然:
“那个高中生随手指了一下,你们就直接确认我是凶手?”
“作为警方,难道不懂得办案要用证据说话吗?”
他隐隐感觉情况不太对劲。
明明只是一个高中生,却能有这种让警方和群众本能信任信的话语权。
在这个世界,警方的存在感似乎颇为薄弱,而一位名侦探的威望似乎有些大得过头。
“证据。”
林新一面不改色地笔直迎向那些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无尸不成案,最重要的证据往往就在尸体本身。”
“你们连尸体都没验,怎么能妄下论断。”
“额...”
警员们面面相觑,但却仍旧没放松对林新一的警惕。
而工藤新一却是及时出声说道:
“大家冷静一点。”
“我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林新一先生就是凶手。”
“请他配合调查,只是出于推理而判断他有犯罪嫌疑。”
“明白了...”
目暮警部点了点头,及时制止了部下对林新一采取强制措施的冲动行为。
然后,他很自然地流露出了一副温和近人的笑容,和声和气地对林新一说道:
“林新一先生是吧?”
“你这样出彩的年轻人看上去并不像是会杀人碎尸的恶徒,我也相信你与此事无关。”
“相信通过我们警方的调查,一定能洗清你身上的嫌疑。”
话听上去很暖,仿佛这位目暮警官根本不是执法严明的警官,而是一个设身处地为林新一着想的慈祥大叔。
但林新一却是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得,目暮警官...
一张口就是老刑警了。
他以前是法医不参加审讯,却也跟一同办案的刑警同事了解过不少课外知识:
目暮警部这招在审讯心理学中被称为“情感涉入法”,主要用于审讯的开场阶段。就是用从个人角度表现信任、替犯罪嫌疑人主动开脱的语言方式,让受审者放下警惕心理、消除对立情绪。
而那些年轻警员的冲动其实也可能不是冲动,而是配合目暮警官展开审讯的套路。
那招叫“定位刺激法”,就是一开场就劈头盖脸地给犯罪嫌疑人扣下罪犯的大帽子,从而观察嫌疑人在被当面指认犯罪时的细微反应,了解嫌疑人“定势心理”的程度——
定势心理,也就是嫌疑人为应对审讯提前做的、相对稳定的心理准备。
无论是定位刺激法还是情感涉入法,都是为了接下来突破嫌疑人定势心理做的准备。
这两招组合起来,也就是那个广为人知的老套路: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
用这两招在审讯开场阶段给犯罪嫌疑人施加压力之后,审讯者往往会先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来进一步拉近和嫌疑人之间的心理距离。
按流程一般会从性别、年龄、籍贯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开始,这样可以顺便用一连串简单机械的问答给嫌疑人造成本能回应审讯的心理惯性。
但是,在如今这种完全不了解嫌疑人身份背景的情况下,警方首先要做的还是通过一系列的提问来了解嫌疑人的个人情况。
而一个成年人的生活基本都是由两部分来组成的,工作和家庭。
所以,目暮警官接下来多半会问...
“你在哪里工作?”林新一轻声念道。
“你在哪里工作?”目暮警官异口同声地道出了这个问题。
“......”
一阵沉默。
现场有些莫名的安静。
目暮警官更是表情微妙、心中腹诽:
这小子有点邪门啊...而且这表现也有些熟悉。
对了,以前他审过某个腐败警察知法犯法的案子,那时候的犯罪嫌疑人表现得也是如此...专业。
“麻烦了...”
“嫌疑人的定势心理稳定性极强,不好对付。”
目暮警官心中暗道不妙,却又觉得放松:
林新一一开始就展现出了这么强的对抗情绪,他是犯罪者的嫌疑显然是更大了。
“那么,林桑,你能说说你的职业吗?”
目暮警官继续有条不紊地展开询问。
林新一:“.......”
目暮警官在冷场中坚持发问:“你家住在哪里,家里有哪些人?”
林新一:“......”
“有女朋友吗?结婚了没有?”
林新一:“.......”
“你昨天夜里到今天早上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林新一:“.......”
一连几次发问,一连几次沉默。
几轮问答下来,在场众人看林新一的目光全都不对劲了:
如此简单的问题都不配合?太不正常了。
警察问话你一声不吭,你不犯罪谁犯罪?
林新一身上的犯罪嫌疑愈发显得厚重。
而在场的警员更是被林新一这样的表现刺激得心中愤懑:
沉默,在所有问题上都保持沉默——
这已然不是所谓的做贼心虚,而是肆无忌惮了。
这个犯罪嫌疑人根本就是在毫不掩饰地挑衅警方,在趾高气扬地对他们下达战书:
“我就不解释,你们爱怀疑就怀疑,有本事拿证据来抓我啊?”
想到这里,先前才刚刚被林新一无意羞辱了一番的警员们顿时眼神越发犀利。
林新一却是被盯得有苦说不出:
这哪是我挑衅...
你们问的这些问题...我也很想知道啊!
魂穿不送记忆太坑爹了,一上来就要把爹坑进监狱...
要不干脆坦白自己是“失忆”了?不...
那样子看上去更像是在睁眼说瞎话,是在肆无忌惮地向警方挑衅了。
“那个...”
沉默许久,一直保持面瘫的林新一终于开口说话了。
但他仍旧没有回答目暮警官的问题,而是转头对那位万众瞩目的高中生侦探说道:
“工藤新一,我能问一下...”
“你到底是通过什么线索来确认我有犯罪嫌疑的?”
此言一出,大家又都蓦然反应过来:
是啊,他们都被林新一那异常的表现吸引走了注意力,连最精彩的名侦探工藤新一的推理表演都忘记看了。
按照某种众所周知的潜规则套路,一般都要等名侦探帅气十足地说完自己的推理,犯人才会痛哭流涕地跪地认罪。
现在抓犯人的确太早了一些,“犯人”死撑着不肯开口也情有可原。
于是,在场众人都将期待的目光投向工藤新一。
而那位年轻的高中生侦探则是毫不怯场地笑了一笑:
“当然有证据了。”
“我可不会空口无凭地指认别人。”
“那么,各位,请听听这个再简单不过的推理吧...”
工藤新一自信地走上前来,吸引了包括林新一在内的在场众人的注意。
只有目暮警官暗暗地移开眼神,用一种无比警惕的目光死死盯住林新一:
这小子不回答问题还反过来提出问题。
随随便便说句话,警方建立起来的审讯节奏就完全被他打乱了。
嘶...好一招“反客为主”!
一张口就是老罪犯了。
手上沾染的人命说不定都不只一条。
目暮警官额间冒汗,只感觉自己遇到了从警二十年来的最强之敌。
这短短的半个上午,对林新一来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全新体验。
他以往的工作都是忙碌的、充实的,无时无刻不在战斗,每一分每一秒都具有意义。
而现在,整整两个小时过去,除了把初级扫雷记录突破到了3秒以外,他什么有意义的事都没有干。
这是林新一以前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
对他来说,这种空虚、枯燥、乏味、浪费生命的工作...
“未免也太爽了吧?”
林新一有些感动:
什么事都不用干,坐在办公室里就能一个月赚89万。
再联想以前...别说像这样上班摸鱼,能不在半夜被一个电话叫醒出现场就不错了。
“好,去食堂。”
刚刚浪费完两小时生命,林新一的确有些乏了。
现在正好有那个山田小弟主动过来提醒用餐,他也就顺水推舟地点头答应,起身和山田一同去食堂享用午餐。
可能是因为原主本来就性格孤僻不爱说话,山田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大哥”骨子里已经换成了另一个人。
他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在前面引路,而林新一则是缓步跟在身后,趁机熟悉公司内部结构。
很快,两人赶到公司食堂。
食堂的空间不算太大,但装潢很有档次,供应的餐点琳琅满目种类齐全。
林新一稍稍观察,发现员工在食堂用餐完全免费,想吃什么随便拿,相当于每顿都吃不花钱的高档自助餐。
“公司福利也太好了...”
这一刻,林新一都甚至想一直在这家公司混下去了。
他也不啰嗦,而是有样学样地跟在山田身后端上餐盘挑选食物。
取好餐,准备落座,却发现餐桌有些不够用了。
这间规模不大的食堂已经被前来用餐的员工们差不多占满了。
而这些员工泾渭分明地分成两拨:
一拨身穿黑衣,腰配手枪,不到20人,都是林新一手下管辖的安保人员。
另一拨个个身穿白大褂,气质普遍文弱,大约有3、40人,都是这家药品公司的技术员
警备员和研究员显然互相聊不到一起。
他们各自抱团落座,几乎把整个食堂的桌子都占满了。
只有一张大桌子还比较空。
那里坐着一个身着素净白色实验服,留着茶色短发的年轻女研究员。
这位年轻的女士...不,用少女更为准确...她一个人就占下了这张足足能坐6人的大桌子。
很奇怪,尽管座位有些紧张,但旁边却没有一个人试图与她拼桌用餐。
无论是白衣的研究员还是黑衣的警备员,大家都好像在刻意避着她坐。
林新一却不会有什么忌讳:
“就去那桌吧。”
他端着餐盘就准备上前与那位女研究员拼桌用餐。
但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山田却是有些犹豫地停下了脚步:
“咳咳...大哥你自己去吧。”
“那女人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我就不去找晦气了。”
“哦?”林新一隐隐觉得奇怪,但相比于那个疑似人缘不好的女研究员,没有原主记忆的他更不愿和山田这些“熟人”一起坐。
所以,他想了一想,最终还是向着那个独自落座的茶发少女走了过去。
走得更近一些,林新一也将这位少女的容貌看得更仔细了:
用他惯用的方式描述,这姑娘她长得嘿...
女,身高推测170cm,营养良好,五官端正,四肢无畸形。
鼻梁挺翘、鼻翼较窄、鼻尖偏小,颧骨较低、颚骨较平,有混血儿特征。
眼窝处见轻度茶黑色色素沉着,其余处皮肤苍白,无黄染。
双侧瞳孔等大正圆,角膜清澈,虹膜呈蓝绿色。
眼部毛细血管呈充血状态,有红血丝症状。
自锁骨上缘至下颌之间1/3距离处,坐位可见静脉充盈,颈静脉怒张较为明显。
“长得还挺漂亮。”
“但是明显长期过劳,右心压力过大。”
“缺少光照,肤色病态苍白,精神状态不佳。”
这姑娘,加班加得太多了,身体很不健康。
林新一在心里这么总结着。
而与此同时,随着他的一步步走近,这位茶发少女也注意到了他。
她眉头微蹙,瞳孔里流露出一股不加掩饰的厌恶。
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这饱含反感意味的眼神很明显是冲着林新一来的。
林新一对此毫不理会。
对方反感他正好,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吃饭,可不想和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女同事多聊。
聊多了容易露馅,还得花心思去解释。
就这样,顶着对方那冷若冰霜的目光,林新一大喇喇地在她的斜对面桌角边坐了下来。
落座时,他不经意地看到了对方胸前挂着的工作牌:
“氏名:宫野志保“
“职务:主任研究员”
主任研究员?
林新一心里泛起嘀咕:
这么年轻的女孩,竟然能在这家重要实验室里担任主任研究员?
要知道这可和他的安全总监不一样,主任研究员是彻头彻尾的高技术职务...这么年轻的姑娘竟然能胜任的了?
林新一心中诧异,但为了尽量减少和“熟人”的交流,他也没有因为好奇就去多嘴。
就这样,在一阵沉默之中,他开始专心致志地低头用餐。
“这家伙...有点不对劲。”
林新一完全不说话,那位名为宫野志保的少女却反而心中泛起波澜:
她敏锐地发现,今天的林新一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
以前的林新一性格孤僻消沉,打扮邋遢不修边幅,眼神中毫无生气,走路只会低头看地。就像是一台腐朽的机器,一具被人操纵的行尸走肉。
而今天的林新一虽然同样表现得孤僻、沉默。
但他却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眼神也变得坚定有力,有种别样的朝气。
再看看林新一吃饭的样子...
他的午餐是一份西式牛排,用的是刀叉。
那银光闪闪的餐刀在他手上运用得非常娴熟,每一刀都能精准地顺着牛肉的纹理切出体积适中的一块。
这用刀的动作轻柔而优雅,就好像是经过礼仪训练的贵族。
这可不像是丝毫不注重仪态的人会有的举动。
当然,宫野志保料想不到的是,林新一用刀切肉的本事可不是吃西餐练出来的。
但不管怎么说,她都已经隐隐看出林新一和以前有些不同。
现在的林新一更能让人觉得亲近。
不过...
“还是很让人讨厌啊。”
“为什么要坐得这么近呢?”
宫野志保心里的反感始终挥之不去。
说起来,她和林新一也算是老相识。
林新一是组织招揽并培养的后备人才,曾经和她一起被派到哥伦比亚大学学习。
只不过林新一学的是临床医学,她学的是生物和药理。
但双方在大学期间并没有什么交集,就算有,也是极为不愉快的回忆——
因为林新一明面上是被送去上学锻炼的,实际上却是组织派去近距离监视宫野志保,防止她在米国上学期间脱离组织控制的。
换言之,林新一就是一副组织套在她头上的枷锁。
这副枷锁时时刻刻都在束缚着她不得脱逃,将她牢牢地摁在这黑暗的深渊。
而这个糟糕的情况甚至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在宫野志保大学毕业后,她被组织派到这里主持药物研究。
林新一也随她从哥伦比亚大学毕业,被派到这个实验室担任安全总监,其负责的主要工作还是监视宫野志保。
他就是一条组织精心豢养的恶犬,而宫野志保知道,自己就是被这条恶犬牢牢看护着的,囚禁在牢笼中的鸟雀。
所以,不管林新一的气质有什么改善,只要看到他身上那身刺眼的黑衣服,她会马上联想到自己受组织软禁胁迫的绝望处境。
“真是反胃...”
宫野志保越想越觉得吃不下饭。
这不仅仅因为是林新一,更是因为她因此联想到了林新一直接听命的那个男人,琴酒。
这个恶魔早上才来过实验室,又从她手中拿走了一批APTX4896...这些她亲手研制的小小胶囊,不知道又会被琴酒用来杀死多少人。
一想到这里,宫野志保就愈发觉得没有食欲。
她就这样站起身来,蹙着眉头,深深地望了林新一一眼。
“额?”
林新一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还以为“自己”只是和这位宫野小姐关系不好,但看这眼神...难道有仇?
而宫野志保却是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很不节约地,在桌上留了一份只吃了几口的花生蓝莓酱三明治。
“这...”
林新一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过劳,颈静脉怒张,食欲竟然还如此低下。
这姑娘的身体真差...
好吧,自己得随时准备着做心肺复苏了。
吃完午饭,林新一回到办公室。
和上午一样,下午仍旧没有什么人来这里打扰他。
仿佛他这个安全总监只需要在办公室里坐着,这个实验室就能保证安全。
然后,就这样,在他把初级扫雷的记录突破到2秒之后,一个下午又无所事事地过去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5点。
林新一揉了揉酸痛发胀的眼睛,心里揣测着几点能够下班。
而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玩了一下午、大脑都有些变钝的林新一猛地打起了精神:
“有人给‘我’打电话了...”
“会是谁,还是早上那个保安头子吗?”
迅速摸出手机一看,只见上面显示的那个号码备注是:
“最重要的人。”
“这...”林新一瞳孔一缩:
原主的手机里一共就保存着两个号码,一个是“实验室”,一个是“最重要的人”。
“实验室”这个号码显然是工作用的,而这个“最重要的人”...
谁知道这会是什么人,跟原主的关系有多深。
“希望不要是什么父母家人...”
林新一可不想对着一个陌生人叫爸爸。
带着这种微微的紧张,他最终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个年轻的女声。
和早上的那个保安头子一样,这女人说话的声音很冷。
不过冷的方式并不相同。
那个保安头子的声音像是冬天的冰原,冰冷无波、冷冽无情。
这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更像是秋天的山林,隐隐透着股侘寂的悲哀。
当然,这些都只是林新一的主观感受。
而他更直观的想法是:
怎么给原主打电话的人说话都是这种腔调...空调坏了想自己制冷吗?
林新一心里正吐槽着。
只听电话那头的年轻女人竟是这样说道:
“你现在在办公室吧?”
林新一心头一跳:
这个所谓的“最重要的人”,原来就在这家医药公司里?
是原主的女同事?亦或者,关系更进一步?
“我在办公室。”林新一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年轻女士说话异常简洁:“我现在过去。”
话音刚落,电话便被挂断了。
林新一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忐忑。
而在短短的几分钟后,他的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
门一打开,进来的那个女人却是...
“宫野志保?”
看到这个面带冰霜推门而入的茶发少女,林新一不免有些错愕:
怎么会是她?这就是那个“最重要的人”?
那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怎么连句招呼都不打,而且还用那种极为反感的眼神看我?
林新一刚刚接到电话时还推测这个“最重要的人”会是和原主关系匪浅的女同事,甚至是女朋友。
但现在看来,他和宫野志保的关系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难道,宫野志保其实是“我”...
正在闹别扭的女朋友?
林新一正在大胆假设,准备小心求证,而那位宫野志保小姐则是脸上没有表情,惜字如金地对他开口说道:
“可以出发了吗?”
林新一:“......”
宫野志保微微蹙起眉头:“你还坐着干嘛?”
林新一:“......”
茶发少女的冰块脸渐渐融化,精致的五官上隐隐显着焦灼:“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林新一仍是沉默,表现得比之前的宫野小姐还要像个冰块。
但是,他的内心此刻却是极为活泼:
出发?去哪?
姑娘你倒是说啊!
林新一一阵头皮发麻,他现在的处境就跟早上面对目暮警官的审讯时一模一样。
只不过现在问他的还是原主的熟人,要是一直答不上来,恐怕很快就会被发现蹊跷。
“这个,咳咳...”
林新一沉默许久,终于硬着头皮说道:
“这件事我需要再考虑一下。”
“你...”
茶发少女的眼神愈发锐利:
“为什么不带我去见我姐姐?!”
“...姐姐?”林新一在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总算是讲了点有用的事情了。”
听这意思,“自己”应该是和这位宫野小姐事先约好,在今天下班后一起去见她的姐姐。
那么,这样一来问题可就大了。
如果双方只是普通关系的话,“自己”会没事答应和女同事一起去见她姐姐吗?
再联想到那个备注“重要的人”...嘶...
这不会真是“我”正在闹别扭的女朋友吧?
想到这里,林新一愈发觉得头大: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多出个根本不认识的女朋友。
更何况这位宫野小姐虽然长得好看,但性格却有些糟糕——每次看到他都跟见到仇人一样,表情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噫,这种女朋友才不要哩!
“那个...”
林新一想了一想,最终才极其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疏远之意:
“今天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宫野志保:“.......”
她现在每周只有一次机会能和自己的姐姐宫野明美见面。
而作为被软禁在这间实验室的“囚犯”,她必须经由林新一这个“监狱狱长”的同意,并且在他的全程陪同监视之下,才能离开实验室出去活动。
只要林新一不同意、不陪同,她就不能踏出这幢大楼半步。
所以...让她自己去?
别说她自己能不能走出公司的大门,就算林新一真敢把她一个人放出去...
估计要不了半小时,琴酒就得提着他那把打自己人枪枪必杀的伯莱塔M92F杀过来了。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宫野小姐的面部表情很少,但林新一还是从她那微翘的眉稍上读出了气恼。
而更令人在意的是,她那双好看的蓝绿色瞳孔里,似乎还隐隐泛起了狐疑的光。
“糟糕,她似乎已经看出我和之前有些不同了。”
“的确...如果是和原主关系紧密的人,肯定能注意到什么其他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林新一隐隐觉得不妙:
看来,自己必须得直截了当地和这位宫野小姐做个了断。
既然原主本身就在和她闹矛盾,甚至自杀前都没给这位“女朋友”留句话,那他现在还不如干脆利落地分手算了。
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减少和原主熟人的接触,以免惹出麻烦。
于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
林新一抬起头来,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对宫野志保说道:
“志保...”
他隐约知道,在曰本关系亲密的异性之间,应该是互相称呼名字的。
所以,在这种提出分手的正式时刻,林新一选择温和地称呼宫野小姐为“志保”。
“志保。”
“其实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很久了...”
他正想以原主的身份给宫野志保发张永久性的好人卡。
但没想到,听到这声温和的“志保”之后,宫野小姐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极其罕见地,她的面部表情会像现在这样丰富。
这种包含震惊、尴尬、嫌弃、反感、抗拒等种种情绪的表情极其复杂,很难形容,如果非要打个比方的话...
大概就跟林新一过年回老家时,看到隔壁大妈拿着她侄女那P到空间扭曲的照片,死乞白赖非要给他介绍对象一样。
“我明白了...”
宫野志保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等等,我过会再进来。”
说着,她就不由分说地走出办公室,出去前还顺便冷着脸带上了门。
门一关上,在林新一那错愕的沉默中,门外很快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通话声。
约莫一分钟后,宫野志保再次出现在了林新一面前。
她一把推开门,语气冷漠地对他说道:
“林,有你的电话。”
“额?”
林新一微微一愣。
而几乎就是在下一秒,他怀里的手机开始响了。
拿出来一看,正是早上那个“保安头子”的号码。
领导的电话自然不敢怠慢。
林新一马上接通手机放到耳边,还顺便学着那些黑衣安保的口气喊了一声:
“老大,有什么事吗?”
“.......”
电话那头的领导有些沉默。
他沉吟片刻才终于开口,但声音却不像之前那样冰冷而平静。
很显然,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让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雪莉打电话过来,说你...”
“性骚扰她?”
林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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