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邦吕雉的女频言情小说《匡扶汉室:刘邦吕雉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刘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陛下,前面就是龙泉山,祭台简易搭建,遵循了陛下不要铺张浪费的旨意。”“嗯,你做得很好。”刘邦坐在车驾里赞扬李严:“永安有你镇守,朕的心里很是放心。”李严闻言,呆若木鸡。刘邦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坐在马车里,缓缓离去。刘邦和李严的简短对话,周围的人都听得十分清楚,尤其是那些益州派的官员,一个个呆愣得不知如何是好。三月时,陛下曾托孤于李严,任为中都护,统内外军事,留镇永安。当时李严就已经看出陛下时日无多,特告假称回成都打点行李,搬动家眷。陛下和诸葛亮都未对此提出异议。实则李严是想留在成都,拖到陛下驾崩,再在朝中利用人脉周旋一番,不去永安镇守。可谁知陛下竟病体痊愈,转危为安,并且还返回成都了。他本来只当陛下忘却此事,不曾想陛下竟一直记得,今...
《匡扶汉室:刘邦吕雉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陛下,前面就是龙泉山,祭台简易搭建,遵循了陛下不要铺张浪费的旨意。”
“嗯,你做得很好。”刘邦坐在车驾里赞扬李严:“永安有你镇守,朕的心里很是放心。”
李严闻言,呆若木鸡。
刘邦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坐在马车里,缓缓离去。
刘邦和李严的简短对话,周围的人都听得十分清楚,尤其是那些益州派的官员,一个个呆愣得不知如何是好。
三月时,陛下曾托孤于李严,任为中都护,统内外军事,留镇永安。当时李严就已经看出陛下时日无多,特告假称回成都打点行李,搬动家眷。
陛下和诸葛亮都未对此提出异议。
实则李严是想留在成都,拖到陛下驾崩,再在朝中利用人脉周旋一番,不去永安镇守。
可谁知陛下竟病体痊愈,转危为安,并且还返回成都了。
他本来只当陛下忘却此事,不曾想陛下竟一直记得,今日还着重提起此事,这下,怕是谁也留不住他了。而益州派官员所在意的是,李严一走,诸葛亮便一家独大,那时,益州派便是彻底的“难以翻身”了。
就在李严如遭棒喝,垂头丧气的时候,诸葛亮却缓缓走到了李严的身边:“尚书令莫非不愿去永安吗?”
李严看了诸葛亮一眼,收拾了心情:“焉有此事?但凡陛下有命,万死不辞。”
诸葛亮点头笑道:“那亮便先庆贺了。”
“凡是皇命,皆是职责,有何可贺?”李严说得大义凛然,但是诸葛亮知道,他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陛下心中所忧何事,你可知晓?”
“陛下…思念关张两位将军,心中所念,无非伐吴,报仇雪恨。”
诸葛亮肯定了他的回答:“不错,陛下身系天命,虽有夷陵之败却也龙回旧地,这伐吴之事,便是陛下心头大事。亮以为,以陛下的脾气,三年五载,伐吴之事或当重提也说不定…”
诸葛亮说到一半,就没继续说下去了,策马悠悠然地跟随刘邦的车驾离去。
聪明人点到为止。
李严就是聪明人,他很快品味出了诸葛亮没说完的话,若是再兴兵伐吴…那永安可就首当其冲,他李严镇守永安,到时就算不是统军主帅,也是御兵大将,风头谁人能敌?
可很快,李严缓缓摇头,大汉刚刚立国就遭遇了夷陵惨败,现在国中一穷二白,想恢复元气再兴兵伐吴,谈何容易?
没个十年八载,国中难起刀兵,可十年八载之后,他李严还能再上疆场吗?
就在李严独自一人胡思乱想之际,谯周却凑了上来:“恭喜尚书令。”
“你也来贺什么喜?”李严认得他,颇有学识,懂经略天文,算是个人才。
“尚书令莫非不知?我前些日子就曾听说陛下在白帝城斩了一名叫王冲的牙门将,已放出消息,所斩的乃是白帝之子。”
“此事我也听说了,与我何干?”李严有些糊涂了。
谯周神秘一笑:“总之,恭喜尚书令便是了。”说完,施施然离去。
李严有些不明白谯周的意思。
望着接连离去的三人,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算了,事已至此,也是木已成舟了。不说诸葛亮和那个叫谯周的小子在搞什么鬼,单是陛下的命令就无法违背。
且先去永安,其他的回头再说吧。
诸葛亮和谯周二人与李严的一番言语,早就被刘邦看见了,见诸葛亮骑马而来,出声问道:“他同意了?”
“陛下有命,如何不从?臣只不过是为了让他心安罢了。”
刘邦缓缓点头,早在白帝城的十几日里,他就将这帮臣子的秉性性格一一向诸葛亮询问了个遍,这次回成都,也算是稍微认识一下。
这个李严,刘邦一眼就看出他其志不小,让他远离成都,出镇永安,必不会甘心,不过既然是自己的后代子孙临终托孤之人,刘邦也就不好说什么。
想了想,刘邦仍旧说道:“留他一人驻守永安,不会有事吧?”
诸葛亮回道:“陛下…若不放心,可命陈到一同驻守,万无一失。”
刘邦眼神一亮,陈到他是见过的,亦是一员猛将,更喜的是,此人不饮酒!虽然不饮酒不代表不会误事,但总归要比一个酒徒要让人放心些。
刘邦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陈到朕有留用,包括那个赵云,这两个人不能调走。既是刘备的安排,那就这么安排吧。”
诸葛亮听到刘邦在自己面前提起刘备,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说什么好。
刘邦看了诸葛亮一眼,说道:“丞相啊。”
“臣在。”
“人的寿数天定,谁也左右不了。好比朕,当初征讨英布的时候中了一箭,但是没死,这就是朕的天命。朕来兴复大汉,自然也就是上天的旨意,朕想,这也是你的愿望吧?别下马,就坐着说。”
诸葛亮坐在马上,仍是低首说道:“兴复大汉,既是先帝之志,也是臣平生大愿,更是诸多蜀地军民奋斗的目标!”
“好,既然朕与你君臣一愿,那以后还麻烦丞相你多多劝谏才是。还有啊,朕刚刚也说了,命数这种事,别太在意,伤心不怕,就怕伤心又伤身啊。”
刘邦嘴上劝说着,心中却是说不出来的羡慕,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这种忠心耿耿,死命效力的臣子呢?
诸葛亮连忙应允:“谢陛下关心,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明白,这是高祖在提点自己,对先帝之事,不要太过伤心。
“这话好听,朕爱听!”刘邦笑着放下了窗帘,不再与诸葛亮交谈。
窗帘刚刚放下,刘邦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收了起来,面色冷峻异常,和刚刚开怀大笑的样子判若两人。
自己这个“不肖子孙”看起来还是有些本事的,最起码识人的本事就很不错,身边围拢的都是忠义之士。这个诸葛亮更是不得了,当初甚至一眼就能看出自己不是本尊,实在是厉害。
这样的人才,能被收入麾下,足见“刘备”的过人之处。对于他的一些人员安排,自己最好就不要调动了,这个李严虽有不平之意,却无造乱之心,可用。
现在诸葛亮和李严两个托孤大臣都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接下来,便要考虑怎么解决那个造反的雍闿了。
刘邦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思索半天,却发现自己好像总也想不到点子上,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终于,在车驾快到抵达祭台的时候,刘邦这才抬起头恍然大悟:“朕现在有多少兵啊?”
初秋,洛阳,北郊。
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身披盔甲,手持弯弓,纵马在猎场之中往来驰骋,忽然,一只梅花鹿进入了他的视野。
他策马急追,张弓搭箭,对着梅花鹿就是一箭射过去。一箭未中,鹿也因此受了惊吓,掉头就跑,男子自然紧追不放。
眼见前面就是围场的栅栏,男子心喜,又一只箭搭上了宝雕弓,正欲射出之时,却见那鹿一头撞上了栅栏,直接将其撞断,逃出了围场。
“哼!”男子闷哼一声,拨马转身,迎上了身后赶来的数十名骑兵。
“鹿将栅栏撞断了,把围场督吏全部抓起来处死!”男子的语气森然,没有一丝一毫迟疑的地方。
众骑兵悚然,没人敢质疑他的命令,只因他是大魏皇帝,曹丕!
就在众骑兵转身准备去执行命令的时候,一名大臣站了出来:“且慢!陛下,臣苏则听闻古代的圣王不因禽兽而害人,现在陛下推行教化…”
“说得好!”曹丕打断了这位名叫苏则的大臣言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你,是正直的人。”
苏则正要回话,却又听到曹丕说道:“听说朕当年登基之时,有人痛哭?苏侍中可知道是谁啊?”
闻言,苏则心中咯噔一下,当年曹丕称帝,他的确是哭过,这事很多人都知道。
就在他正要辩解时,身后一名大臣轻轻拽住了他的衣服:“不是说你的。”
“哼,看来临淄侯还是有些不平之意呢!”曹丕不理会在场的众官员,拨马离去。
众人不敢说话,临淄侯是何人?曾与曹丕争夺王位的曹操三子,曹植!
眼看曹丕远去,众人心里都悄悄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曹丕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调苏侍中任河东相,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苏则面如死灰,他不过是直言劝谏,却没想到落到个贬谪地方的下场…
……
魏国皇宫,曹丕行动迅速,雷厉风行地大步迈入了太后的寝宫,几个小太监大步狂追,却仍是追不上他的脚步。
来到太后寝宫外,却见宫女们都在宫殿外向里张望着。
“什么事?”曹丕急忙问道。
“太后…太后听说任城王病逝,因此痛哭…”宫女们顿时吓坏了,连忙跪在地上解释说道。
任城王,乃是曹丕之弟,曹彰。
曹丕向身后的太监们招了招手,指着一帮宫女说道:“全杀了,多嘴多舌。”然后不去理会哀求的宫女,直接迈入了宫中,却见太后卞夫人坐在桌边,哭得泪水涟涟。
“儿臣给母后请安。”曹丕见到自己的母亲,一改雷厉风行的模样,跪地柔声请安。
太后望着曹丕怒道:“彰儿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曹丕垂下眼眸,淡淡说道:“母后信不过儿臣么?二弟之事,儿臣亦不知情。”
“彰儿没了,植儿也几年不见,怕是早就死了!”太后说起伤心处,忍不住又嚎啕大哭起来。
就在母子两人场面尴尬之际,门外传来了小太监的禀报:“报陛下,临淄侯求见。”
“不见!”曹丕忍住满腔怒火,恨恨地说道。
“什么?”太后闻言,惊得站了起来:“植儿来了?快,带我去!”
小太监领着太后离开,只剩了曹丕一人跪在地上,他缓缓站起,面色平淡地伸手从桌子上抓起两个柑橘,跟了出去。
“罪臣曹植,拜见陛下,拜见母后!”
太后和曹丕还没见到曹植,就听到了他的大声呼喊,走近一看,只见他披散着头发,赤着双脚,身上还披着一个枷锁,看起来十分凄惨。
曹丕见到曹植的模样,也是一怔,这可不是他的授意。
太后见曹丕这副模样,知道他不是装的,稍稍放心了一些。
“植儿,你这是何意啊?”
“曹植有罪,往日放肆骄奢,不修礼仪,不尊礼法,罪莫大焉!”
太后卞夫人闻言,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这个才华横溢的三儿子终于是痛改前非了,那老大应该不会再对他下狠手了吧。
曹丕站在自己的母亲身旁,冷眼看着自己的三弟“惺惺作态”,他对自己这个弟弟太了解了,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他这么干的,要是被自己查出来了…
曹植抬头见曹丕仍旧没有说话,哭泣着唱道:“肃承明诏,应会皇都…”
一曲唱得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直叫人听得心里发酸,太后早已是泣不成声了。
“罪臣作此《应诏诗》向皇兄谢罪!”曹植的头磕在地上,就没抬起来过。
曹丕面色终于是缓和了一些,这首诗表露真情实感,以三弟的性格,若非真情流露,是作不出来的。
没来由的,曹丕想起了当年的那首七步诗,冰霜一样的脸色终于是缓解了:“三弟文采斐然,又知错能改,好事,起来吧。你们还不快卸了枷锁,给临淄侯换上鞋子衣服?”
小太监们连忙上手,忙活了起来,就在这时,又一个小黄门小跑着过来,在曹丕身边一阵耳语。
曹丕脸色惊变,但很快恢复了过来:“三弟陪母后说说话吧,朕还有事,先走了。”
……
贾诩府邸,曹丕不等人通报就直接闯了进去,无人敢拦。
“贾太尉,你病情如何这般严重?”曹丕坐在贾诩的床边,脸上难得的现了一抹紧张之色。
他到底还是知恩之人,能登基宝座,少不了贾诩的帮助。
“陛下,伐吴之事…”
“败了。”
曹丕眉宇间露出了一丝忧愁,他此时十分后悔,没听从贾诩的劝谏。
贾诩长叹了一口气:“听说曹仁曹大将军…已经先走了?”
曹丕缓缓点头:“曹大将军久战沙场,在所难免…太尉不必挂怀。”
贾诩摇头,又叹了一口气:“名将凋零…吴、蜀难除啊…”
曹丕见贾诩已经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也不想看到他这副痛苦的样子,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刚刚站起来的时候,贾诩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陛下!你一定要当心…”
“当心什么?”曹丕好奇地问道。
“没…没什么…”贾诩又松开了衣袖,好似想起了什么,慢慢躺回到床上,安详地闭上了眼睛:“七十六了…知足了…”
曹丕走出贾诩的府邸,他的心情十分低落,年初伐吴,无功而返,现在大魏的重臣曹仁、贾诩又接连病死…
这时,他在吊唁的官员中发现了一个面容清雅的官员,见到此人,曹丕的心里才宽慰了许多。
他走了过去,还没说话,对方就先开口了:“陛下,臣已探得准确消息,刘备,没死!”
曹丕面色平静,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咳咳…司马懿,你敢敌刘备吗?”
司马懿笑了:“陛下,刘备已失荆州,不足为虑,孙吴才是眼下要紧的关键!”
陆逊现在很为难,不停地向后方派出探子打探消息,同时又不断地催促吴军兵马,向前冲杀。
“报,汉军距我军六十里!”
“报!汉军距我军四十里!”
“报,汉军已距我军三十里!”
随着探子的消息陆续报来,陆逊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慌乱了。
前有魏军,后有汉军,他们东吴兵马此时已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后面的汉军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刘备本人,这让陆逊更是有些头大。四年前陆逊和刘备的那一场夷陵之战,至今仍历历在目,若是此时与他撞见,除了厮杀,陆逊想不出第二种结果。
陆逊倒也不是怕他,只是现在情况特殊罢了。
吴蜀重新联盟不久,孙权又刚刚登基,正是想大显身手,一展宏图的时候,要是听到自己此时又与刘备开战,那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此时前面还有魏军,万一自己和刘备真的打起来,魏军绝对会掉转回来,夹击自己,到那时…
陆逊是越想越慌,忍不住对着赶路的吴军又催促了一遍。
不过眼下的困境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进入上庸有两条通路,一条是从南郡入临沮,再往上庸,此路略微颠簸,却是去得近;另一条则是从襄阳直往上庸,大路虽是平坦,却要远上不少。
两条路在房陵处交汇,共往上庸。
司马懿当时在襄阳和吴军对峙,收到消息后因为急切平叛,走的正是这条临沮道,陆逊也就从后面跟了进来…
只要前面的魏军走得快些,到了房陵,我军便可转入襄阳道脱身了!陆逊在心中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走在陆逊前面的是司马师、司马昭兄弟二人,因为要收拢掉队的兵卒,所以他们的速度一直不快,而后面的吴军也保持着同样的速度,原本还算和睦。
可谁知吴军突然加速,甚至还和他们的后军交战了一场,他们没有防备,吃了亏,这才逼得他们加快了脚步,急急向前。
“这陆逊何意?故意戏耍你我兄弟二人?”司马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被人追着屁股打的滋味真不好受:“突然行军加速,是要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吗?”
“我…我看未必…”司马昭此时更是喘得厉害:“后军只和他们厮杀了片刻,他们便主动停了手…好像…好像在赶我们…”
“前面就快到房陵了…昭弟,你先去通报父亲,让他早做准备…我在这里…先拖延吴军一时!”
司马昭连忙摇头:“大哥,我…我与你同守此处!父亲已去平叛…还不知情况如何…若是现在去了,只怕…只怕扰了父亲的部署,我们不如就在此地,拦截住吴军!”
“好!昭弟,你言之有理!我们一同守住此处,为父亲争取时间!”
吴军追得急,魏军跑得慌,这一下子让后面的汉军有些不明所以。
赵云有些不解:“陛下,吴军,为何进军如此神速啊?”
“额…怕是孟达已经和司马懿打起来了!传令兵马,加快脚步!”
刘邦选了最坏的一种预想,也做出了和陆逊、司马兄弟同样的决定,加速行军。
三方兵马,你追我赶,原本一日夜的行程,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硬生生只用半天就跑完了。
半日之后,三支兵马同时停下了。
因为打头的司马兄弟,不走了。
陆逊无奈,也只得停了下来,但依然在不断地向魏军靠近,小心地试探着,吴军前军和魏军的后军此时已经可以看见对方的长相了。
“这魏军如何不走?难道他们知道我军身后追赶的刘备?”陆逊生平还是第一次这么慌张,眼看生路就在眼前,却无能为力。
“吴大都督陆逊,你今日追赶我兄弟二人甚急,可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休想再进一步!”司马师颇有胆气地向陆逊喊话。
陆逊没心思和这小孩搭腔,他在着急想办法。
动手是万不能动手的,不论此时和哪一方动手,另一方向的或魏军、或汉军都要夹击自己…
既然如此…
“三军听令,原地休整,埋锅造饭!”
跑了大半天,陆逊早就饿了,再加上前后双方的消息,唯有他最为清楚,忧思也是最重的,太费脑子了。而且,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只要他不动,他相信,无论是魏军还是汉军,都不会妄动的。
魏军和吴军都停下了,逼得最后面的刘邦也不得不停下。
“前面吴军如何又停下了?”刘邦有些不满,示意赵云:“子龙,你去看看,务必小心。”
赵云策马向前而去,没大一会儿就回来了:“陛下,前方…吴军在埋锅造饭,无事休息,还有兵卒在射箭玩闹,不知…怎么回事。”
赵云要不是亲眼所见,自己也不相信。
“什么?在玩?”刘邦吃了一惊,连忙吩咐道:“走,带朕去看看。”
赵云点了一千人马,前呼后拥地将刘邦护在中间,向吴军方向而去。
他们刚刚离开大营,动静就被吴军察觉到了,消息报于陆逊。
“各行其事,不要轻举妄动!”陆逊严肃地说道。
吴军上下便只得装作不知,硬生生被刘邦摸到了距离他们只有百步之遥的地方。
“还真在射箭玩耍…嘶,子龙啊,你的箭术如何啊?”刘邦摩挲着下巴,把玩着胡须问道。
赵云有些不解,自己的箭术陛下还能不知吗?不过既然刘邦问起,他也只能老实地回答。
“百步穿杨。”
“当真?那你射一个给朕看看。他们不是在射箭吗?你就射他们的那个箭靶。”刘邦说着,伸手从士卒那要来了一张弯弓,递给了赵云。
赵云也不废话,张弓搭箭,手上一松,只见箭如流星,直向吴军的箭靶飞去。
“啪!”
一箭正中靶心!
“好!”
刘邦呼喝了一声,连忙从赵云手上抓回弯弓,装作射箭姿势。
这一箭来得又快又准,甚至连靶心上其他的羽箭都被磕飞了,惊得吴军连忙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看去。
刘邦这才放下举起的弯弓,扭了扭肩膀,装作放松的样子:“你们属何人统领啊?大将是谁?”
吴兵无人回话,人人满脸惊慌,不少人都死死地抓紧了各自的兵器。
刘邦见吴兵的动静,心中了然,笑道:“哎,你们这箭靶放得太近了啊,再往前放个一百步!朕也能中!哈哈哈哈。”
说完,也不顾吴军反应,领着赵云和一千士卒就返回了。
消息再次报于陆逊,这位吴国大都督暗暗捏紧了拳头:“他可知道是我统兵?”
“问起过,但我军无人回应。”
“好,不知道就好!他既亲来,说明已经等不及了…还与我军兵卒叙话,想来,应该也还记挂着联盟之事,应是不会出兵,以报我借道之情…”
“也罢…且信他这一回,不然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进兵!冲击魏军!”
江边,诸葛亮带着一帮文武送别张温。
刘邦对此颇为不满,但想到诸葛亮也是为了大汉着想,也就没说什么,只是自己没去罢了。
“听闻曹丕在赶制战船,张公回去,当劝谏你主,小心在意才是!”诸葛亮有意无意地提点道。
张温也不傻,听出了诸葛亮的话外之音,连连点头称是。
“自来蜀中,见百姓安居乐业,才知蜀中政治清明啊!想必皆是诸葛丞相的功劳!对了,那天的秦公…如何不见呢?”张温好奇地张望着。
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抱歉,张公,下官来迟了。”
“秦公何处去了?那日一番赐教,在下受益匪浅,还想向秦公亲表谢意呢!”
张温说的是心里话,其实他倒不是想谢秦宓的“赐教”,而是那天他本就已经醉了七八分,要不是秦宓跳出来说了一通“天理”,给酒吓醒了,只怕他就该丢人了。
秦宓见张温不像作伪,也不禁笑道:“那日多喝了几杯,言语不逊之处,还请张公多多海涵。下官刚从沧珠学堂脱身,实在…”
“秦子敕,大白天的你又喝醉了吗!”诸葛亮一声断喝,打断了秦宓的话。
这一声喝,不仅吓得秦宓不敢说话,就连文武百官,也噤若寒蝉。
张温见状,呆若木鸡,细细一琢磨,拉着诸葛亮的手走到了一边:“诸葛丞相,我此来是为两家交好,还请丞相有话直说,勿要瞒我,这沧珠学堂,是什么意思?”
诸葛亮犹豫了好半天,无奈叹气道:“实不瞒张公,此乃陛下旨意,我国中如今兴办了一个学堂,将那些战争遗孤收拢起来,让他们识几个字,长大了好自食其力罢了。”
张温闻言,惊得如遭五雷轰顶,他愣了好半天,这才向诸葛亮俯身长揖,没有说话,匆匆上船去了。
随着张温的小舟在江面越行越远,直到看不见踪影,诸葛亮这才转过身,望向了秦宓。
秦宓也一改刚刚的诚惶诚恐,脸上笑容满面。
“回吧。”
诸葛亮的脸上,也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笑意。
……
皇宫中,刘邦正手持双股剑,独自一人剑舞,周围的小太监都避得远远的,没人敢靠近。
一套剑招舞罢,本该收剑而立,刘邦却是剑锋直指身后,剑尖停在了一人的脸上。
诸葛亮轻摇羽扇,对面前的宝剑并不在意:“陛下,事成了。”
刘邦收回宝剑,随意地丢给了一旁的小太监,大笑着上前搂过诸葛亮的肩膀:“哈哈哈哈,当真?走,进去说!”
君臣二人进了大殿,刘邦抢先接过宫女手上的清茶,亲自递到了诸葛亮的面前:“丞相,请。”
大半年的时间相处下来,诸葛亮对这位高祖的作风已经熟悉,再没了一开始的拘谨,含笑着接过了茶杯。
“陛下,秦宓已将我国中开设学堂的消息,透露了出来,臣也装作为难,解释了一番。张温必定不疑,待回了东吴,告知孙权,孙权必定效仿!”
刘邦兴奋地搓着手:“嘿嘿,好!太好了!只要孙权小儿敢效仿,朕敢保证,江东将永无宁日!”
诸葛亮含笑点头,深以为然。
这对君臣日夜思虑着针对魏吴的计谋,最终,还是这些时日饱读史书的刘邦率先想到了办法。
蜀汉对于曹魏和东吴而言,最大的优势就是,世家的影响并不太大。
而曹魏那边,曹丕刚一登基,就宣布了九品中正制的选官制度,可以说,已经将他的大魏帝国和世家大族们绑在了一条船上。
东吴的情况比曹魏要稍好一些,不过也仅仅只是一些罢了。随着淮泗集团的周瑜、鲁肃、吕蒙等名将日益凋零,江东那些世家大族的话语权也是一日比一日重。
孙权看似风光,其实日子并不好过,诏令每每宣布,但凡影响了世家大族的利益,就被迫调整修改,直到双方都满意为止。
刘邦这几天日思夜想,将如今的大汉与四百年前相比,才终于想到了这么个主意。
四百年前,霸王项羽推翻暴秦之后,分封天下,导致各诸侯间彼此并不满意,有的抱怨封地山高路远,有的抱怨封地远离中央,有抱怨大的,有抱怨小的,数不胜数。
最终,项羽也被诸侯们的频繁背叛拖进了战争泥潭,这才让他刘邦有了喘息之机,得以东出汉中,问鼎天下。
而如今的大汉,曹丕和孙权就好比是那项羽,刘邦就苦苦思索寻找着能将他们拉入泥潭的“诸侯王”,终于被他找到了——世家大族。
四百年来,世家大族们日益做大,且将学术知识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平民百姓,有的人甚至都没见过书长什么样子。要是蜀中为平民百姓子女开设学堂的消息传了出去,天下还不炸了锅?
到那时候,曹丕和孙权就陷入两难境地,设学堂,得罪世家大族,不设学堂,得罪平民百姓。
刘邦是越想越高兴,兴奋得原地直打转。
诸葛亮在一旁静静等候,直到刘邦的兴奋劲稍微过去了一些,这才提醒说道:“陛下,虽说我国中,世家大族的影响并不算太大,可是…多少还是有一些的。”
在诸葛亮看来,这完全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谋,而他性情沉稳,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冒险。
刘邦听了,知道自己这位丞相还是放不下心,便强按心中喜悦,坐下解释道:“丞相,实话告诉你,蜀中的世家大族的确是有,但是朕也算看出来了。只要朕还在,这些世家大族,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诸葛亮缓缓点头,表示同意。
“再者说了,朕想要做的是入主中原,现在这些大族们奈何不得朕,学堂就能创下,而学堂一旦创立之后,对于他们来说,原本是根基的蜀中,他们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了。”
“他们现在巴不得朕能匡扶汉室,归于长安,好给他们赏赐一块满是愚民的地方,让他们继续作威作福!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诸葛亮听了刘邦的话,不禁有些想笑,“鸡犬升天”说的本是这位高祖的孙子淮南王刘安的典故,不想被他看了史书,活学活用,可这也不是什么好词啊…
“总之,朕开设学堂,一来,可以抚养战争遗孤,打消我汉军将士们的后顾之忧;二来,可以为朝廷选拔人才,不必拘泥于从世家大族中寻找;三来,这会动摇蜀中世家大族的根基,使他们不得不依附于朕,打入中原,好立下从龙之功,使家族荣耀!”
“一石三鸟,稳赚不赔!”刘邦闭着眼睛摇晃着脑袋,两只大耳朵也跟着甩来甩去的,看起来有些好笑。
诸葛亮的眼神逐渐明亮了起来:“曹魏本就在中原,世家大族已无处可去了,曹丕无论给出什么样的许诺,那些世家们也不可能同意!孙权…呵,现在只怕他自己都没有入主中原的心思了。”
刘邦又是摇头,不同意诸葛亮的看法:“孙权,朕虽不曾见过,但是朕觉得,入主中原的心思,他还是有的,只是做不到罢了。他还年轻,不会只想着靠父兄基业安度晚年的,当然,若是他年纪再大一点,就不好说了。”
随着刘邦的一番话,使得诸葛亮联想到了以后的天下,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旧都…不日便可扬我大汉旌旗!”
诸葛亮这几天也没干啥别的事,几乎每天就忙着写信了。
给上庸的信刚刚写完,又要急着给东吴写信,东吴的信使刚走,南中六郡也不能落下,吕凯、李恢等人的一些请求或意见,诸葛亮都是字字回复,事无巨细。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好在,这段时间,南中之地已经逐渐平定了,甚至就连一些打架斗殴,误伤人命的事都很少出现了。
令诸葛亮没想到的是,越嶲郡原本是蛮人闹得最凶的地方,如今却是最为安分。有时候郡内蛮人和汉人之间刚出现一些小摩擦什么的,甚至官府都还没出面,鄂顺就已经把闹事的蛮人给绑过来了。
为此,太守王士没少和他强调蛮人汉人都要一碗水端平的道理。
诸葛亮唤过下人,将南中的几封信交付嘱托一番,便又提起笔来,准备给孟达回信了。
诸葛亮写得认真,就连刘邦什么时候走进来站在他身边,他都不知道。
“丞相的字真好看。”刘邦忍不住出声夸了一句:“不过朕倒是觉得,不必给孟达回信了。”
“啊?陛下。”诸葛亮正要起身,直接被刘邦一只手按住,动弹不得:“坐着说,你站起来比朕高一大截,朕仰着头累得慌。”
诸葛亮只好坐着不动:“陛下,何意?”
“你和孟达回信,来来回回耽误时日不说,也于事无补,这样下去,他是不会反的。”刘邦说着,从衣袖里也不知摸出了什么小零食,就往嘴里塞。
“没人逼他,他反什么啊?他在那山里待着清净,现在正是闲着没事的时候,你就是写上一百封,他也有的是工夫回。”
诸葛亮谋略超群,但是论起对人心的把控,可就远逊于刘邦了:“那依陛下的意思?”
“把事闹大,捅出去,捅到洛阳去!正好孙权那小子前两天在东吴登基了,趁这劲头,再吓吓曹睿。”
诸葛亮有些不忍心:“陛下,招降孟达本是机密之事,何必弄得人人皆知…”
“东吴得了消息,会更出力打曹魏;曹魏得了消息,才会去逼孟达;孟达被逼急了,才会反。”刘邦觉得这些道理再简单不过了,聪明绝顶的丞相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可陛下您说过,即便孟达真的归顺回来,也不愿接纳…”
刘邦俯瞰着诸葛亮:“是啊,朕说过,既然丞相都记得,也替孟达着想,那还在这写信做什么呢?难道真的是闲来无事和那孟达叙叙家常?”
诸葛亮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被绕进去了。
“孟达他即便真的反了,你以为他就会回来蜀中吗?还是会从上庸出兵,直捣洛阳?说实话,朕觉得,他是一步都不会挪的!不过城墙上换插一面旗子罢了。”
“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需要知道曹魏的反应,多久能出兵,多久能平叛…等等,这样咱们就可以收集到更多的信息,为北伐做准备。既然他不论是属汉还是属魏,都没差别的话,咱们何不引着他做出对咱们有利的决定呢?”
刘邦的这一番话说得细致入微,诸葛亮也终于明白过来了:“陛下圣训,令亮如沐春风,亮即刻去办!”
刘邦望着诸葛亮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如释重负:“这丞相别的都好,就是有些太实在了…”
……
洛阳,皇宫。
一个相貌俊美的年轻皇帝坐在大殿上,面前一字排开,站着四位大臣。
“陛下,孙权亲自率军攻江夏,另派诸葛瑾攻襄阳,两地均告急。”曹休将东部战事禀报于曹睿。
“孙权?呵呵…”年轻的小皇帝忍不住笑出了声:“不必管他,他胜又胜不了,咱们想抓又抓不住,管他作甚?朕记得镇守江夏的乃是文聘将军吧?足够了。”
“诸葛瑾…这个人朕不熟,司马懿,回头你去一趟?”小皇帝眼睛扫过四人,最终停留在司马懿的脸上,细细端详。
司马懿被曹睿盯着看,却也不慌张:“臣领旨。”
小皇帝没看出什么,自觉有些无趣:“还有曹真,你也去,以防万一。”
就在小皇帝准备交代一些细节的时候,突然司马懿说道:“陛下,臣有罪。”
“你有何罪啊?”曹睿的注意力又被吸引了回来。
“当初,文帝曾问微臣,吴蜀孰强孰弱,臣言吴强而蜀弱,今日看来,臣大谬!”
曹睿来了兴趣:“为何这么说?吴强而蜀弱,天下公认,难道不是吗?”
司马懿抬起头,正视着曹睿的眼睛:“东吴兵力虽强,却也都是些无能之辈,并无善战之人。江东英才,止陆逊一人而已。可蜀汉不同,那刘备野心勃勃,虽只有一州之地,却暗含包吞天下之志,前些时日,他就曾亲自率军深入南中,平定了叛乱。”
“你想说什么?”曹睿知道,司马懿不会无聊到在议政的时候去夸赞敌人。
司马懿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臣近日收到消息,上庸孟达被刘备挑唆,意图反叛!”
“这个消息朕也知道,朕还知道,那刘备在白帝城的时候,说是斩杀了什么白帝之子,消息当时都传到中原了。前几天,还听说魏、吴之人,即便是平民百姓,若是投蜀应征入伍,可为队率。”曹睿眼睛都没怎么眨动,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一报了出来。
司马懿闻言,收住了声,这消息比他灵通得太多了。
“当然,还有许许多多更离谱的消息,朕就不说了。朕也知道,这些消息有真有假,需要我们仔细辨别,朕想了一下,认为孟达不会反。”
曹休和曹真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感到十分惊讶,深居皇宫的小皇帝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陈群则是什么也不说,只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只当自己不存在一样。
司马懿见曹睿这般肯定,于是也就住了口。
“襄阳之地,曹真为主,司马懿为辅,你二人务必通力合作,击退吴军。”曹睿说着,将桌上的一枚大印拿起,递了出去:“曹真,还不接印?”
曹真上前接过大印,司马懿在一旁,面色平静地看着他接下大印。
曹睿,则面色平静地盯着司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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