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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凤燃阿宝的小说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阅读

一朵高贵的棉花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切的发生只在短短须臾之间,黑衣蒙面人如来时一般,如鬼魅幽灵,在守卫森严的西狱无声无息消失了。一个时辰后,阿宝在煮银耳莲子羹时,听说了刺客的死讯。她看向屋内,轩辕凤燃正靠在窗边擦拭他的剑。那柄剑,其实也很像刀,通体银光,薄且锋利,削铁如泥。在人屠王的不败传说里,那柄剑喝过无数人的鲜血。大概是她视线里的探究太深,他回望过来。他们两人的剪影隔着一方院落,东院虽不大,但老树积雪,暴雪天里,月色都哀凉。阿宝不禁想,轩辕凤燃行事缜密,前世究竟如何从暗杀一案中脱身的?但轩辕凤燃却似乎根本不在乎刺客死讯,蓦地,目光淡淡从她脸上移开,落在她手边的小锅里。“小阿宝,你那银耳莲子羹再煮,就成灰了。”一低头,汤底都快烧没了,阿宝这才慌忙提锅,灭火。张老太...

主角:轩辕凤燃阿宝   更新:2024-12-19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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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轩辕凤燃阿宝的其他类型小说《轩辕凤燃阿宝的小说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阅读》,由网络作家“一朵高贵的棉花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切的发生只在短短须臾之间,黑衣蒙面人如来时一般,如鬼魅幽灵,在守卫森严的西狱无声无息消失了。一个时辰后,阿宝在煮银耳莲子羹时,听说了刺客的死讯。她看向屋内,轩辕凤燃正靠在窗边擦拭他的剑。那柄剑,其实也很像刀,通体银光,薄且锋利,削铁如泥。在人屠王的不败传说里,那柄剑喝过无数人的鲜血。大概是她视线里的探究太深,他回望过来。他们两人的剪影隔着一方院落,东院虽不大,但老树积雪,暴雪天里,月色都哀凉。阿宝不禁想,轩辕凤燃行事缜密,前世究竟如何从暗杀一案中脱身的?但轩辕凤燃却似乎根本不在乎刺客死讯,蓦地,目光淡淡从她脸上移开,落在她手边的小锅里。“小阿宝,你那银耳莲子羹再煮,就成灰了。”一低头,汤底都快烧没了,阿宝这才慌忙提锅,灭火。张老太...

《轩辕凤燃阿宝的小说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阅读》精彩片段


一切的发生只在短短须臾之间,黑衣蒙面人如来时一般,如鬼魅幽灵,在守卫森严的西狱无声无息消失了。

一个时辰后,阿宝在煮银耳莲子羹时,听说了刺客的死讯。

她看向屋内,轩辕凤燃正靠在窗边擦拭他的剑。

那柄剑,其实也很像刀,通体银光,薄且锋利,削铁如泥。

在人屠王的不败传说里,那柄剑喝过无数人的鲜血。

大概是她视线里的探究太深,他回望过来。

他们两人的剪影隔着一方院落,东院虽不大,但老树积雪,暴雪天里,月色都哀凉。

阿宝不禁想,轩辕凤燃行事缜密,前世究竟如何从暗杀一案中脱身的?

但轩辕凤燃却似乎根本不在乎刺客死讯,蓦地,目光淡淡从她脸上移开,落在她手边的小锅里。

“小阿宝,你那银耳莲子羹再煮,就成灰了。”

一低头,汤底都快烧没了,阿宝这才慌忙提锅,灭火。

张老太医见多识广,被顾七绝请去验毒。

回来之后,便进东院寻公主殿下,将所知细细汇报了,“那刺客死状恐怖,舌头溃烂成肉泥,腹部肠穿肚烂,听西狱的仵作所言,是中毒,只是不知是何种毒药所蚀。”

阿宝默然道:是怨娘。

果然,不过两三刻,张老太医便又有消息传来。

“老夫在古籍上查到了,是一种名为怨娘的毒物。此毒来源于一种稀有毒草,只生长在干旱沙地,越炎热,此毒草长势越好。”

阿宝毫不意外,但却故意问了一句。

“这毒草,长在何处?”

“北边蛮族十六部里,阿诗勒部的圣山赤炎。”老太医答道:“古籍记载,怨娘的提炼秘法只有阿诗勒部的老巫知晓。”

阿宝默然点头,抬头看向天际。

今夜无星,只一轮凉月,黑云沉沉,仿佛天要塌了。

之后,顾七绝带着手下虎卫,挨家挨户彻底搜查可疑者。

闹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鸡飞狗跳。

刺客死后的第三个时辰,阿宝奉诏,进太极殿,面见老皇帝。

刚进宣室,便听见了老皇帝愤怒咆哮——

“贼心不死的蛮族!竟胆敢妄想犯我大启!真是可恶!”

龙颜大怒,阿宝整颗心如同悬在钢丝线上。

进了宣室,环顾周遭,竟只有她,老皇帝,顾七绝三人。

老皇帝吹胡子瞪眼,杀意凛然。

阿宝端上玉碗里的银耳莲子羹,孝顺道:“这些日子风雪,又冷又燥,儿臣为父皇炖了莲子羹,父皇您饮些,保重龙体。”

老皇帝怒意未消,但见了那一碗莲子羹,还是被哄得十分舒心,感叹道,“你是孝顺的。”

阿宝一边搀着老皇帝坐回御榻,一边恭敬道:“时时刻刻惦念着父皇,是儿臣的本分。”

老皇帝喝完了一整碗莲子羹,总算稍稍平静。

而这一会时候,阿宝也从顾七绝的口中,听完了整件事。

顾七绝这一通人仰马翻的搜查,只证明——

并无任何可疑者潜入西狱。

而刺客伏诛,被押进西狱看守时,经过了西狱的彻底搜身,绝无可能夹带毒药。

但那残忍死状,确实存在。

因此,唯一可能是,刺客行刺前服了毒,到时候便毒发身亡。

而那诡异毒药来自蛮族,出自蛮族老巫之手。

老皇帝也清楚这一点,才有了阿宝进门时,撞见的龙颜大怒。

宣室内极静,老皇帝威压极重。

阿宝是领了调查刺杀案的,这段日子和轩辕凤燃走得近,虽说今早在藏书阁楼见老皇帝时,给出了一番说辞。


阿宝把一堆最上乘的银丝炭不要钱似的往炉里丢,火势燃得极旺,正好开始熬骨汤。

功成身退,老御厨却一步三回头,忧愁,“公主殿下这是?”

苏公公心底有一丝得逞的窃喜,“裴大公子随口一提想吃面,公主殿下便亲自下厨,殿下待裴大公子是真用心呀。”

阿宝听得清楚,却不喝止。

她准备了两只大碗,一红一白,忙着备料。

只是,她到底已死五十年,哪怕再世为人,这一双手也生了。

滚烫的热油溅到了手,顿时燎了泡。

苏公公焦急,“公主殿下呀,这粗活便让老奴来吧,您千金之躯,若伤着了,裴大公子怕是要伤心的。”

阿宝难得冷了脸,喝住苏公公,“敢碰,本宫砍你的手。”

苏公公悚然收手。

阿宝却又突然换了笑脸,“别杵着,替本宫去西屋瞧瞧裴哥哥如何了,命太医们好好照看裴哥哥。”

苏公公见阿宝如此爱得痴狂,立刻喜滋滋进了屋。

阿宝很快煮好了两碗面。

此刻,四下无人,她往其中一碗骨汤面里特意加了许多料。

大功告成,热气腾腾,瞧着倒是惹人食欲。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阿宝使坏得逞,强忍着笑,“苏公公,这是本宫亲手为裴哥哥煮的面,趁热,你快送到裴哥哥屋里头!”

话音未落,一回头,轩辕凤燃站在小后厨门口,衣裳单薄,肩上都已堆了雪。

他明明在笑,笑意却很冷,连语气都凉飕飕的。

“小阿宝是真喜欢那裴家大公子啊,连煮茶都懒得的性子,竟肯学着煮面了。啧,闻着还挺香,真厉害啊。”

“不如也孝顺皇叔一碗?”

阿宝想起适才偷偷往面里加的葱丝姜丝,还有两大勺盐糖。

顿时,笑意僵在唇角。

她迅速扣紧碗盖,并默默将大碗推远。

“凤燃皇叔,这是我特意为裴哥哥准备的。”

“哦。”轩辕凤燃笑意愈深,“小阿宝特意为裴哥哥准备的。”

阿宝后脊骨窜起一道凉意:“……”

她有心解释,苏公公却眼看着到了跟前。

她只好迅速将大碗装进食盒并塞进苏公公手里,命他赶紧给裴归尘送去。

末了,故意娇羞道:“一定要看着裴哥哥吃完哦!”

话落,轩辕凤燃冷笑。

待苏公公离开,阿宝立刻脱了狐裘,披到轩辕凤燃身上。

他身量太高,她艰难垫着脚尖,一边勉强替他系狐裘带子,一边嘟囔:“皇叔,发烧对你的伤口愈合没好处,你该多穿点。”

手却突然被握住,握得很用力。

她错愕抬眸,“凤燃皇叔?!”

他俯身在她耳边,想问为何突然关心他,可漫长的呼吸纠缠之后,他最终却只是长长叹了口气,放弃了。

轩辕凤燃退开,捏了捏阿宝的小脸,眸底的情绪复杂。

“你啊,有时候聪慧得可怕。”每一次关心,实则操控算计。

阿宝听出一丝不对劲,却想不出关键,只得暂时抛之脑后。

一手提着食盒,她一手拽着轩辕凤燃,直奔回东院。

推门进了屋,食盒打开,骨汤面香气四溢。

“皇叔你快点吃,今儿是你生辰,我还特意加了两颗蛋呢!”

轩辕凤燃呼吸一滞,“你记得?”

“我当然记得。”阿宝抿唇轻笑,没撒谎。

否则,她前世也不会每一年都往北凉王府送生辰贺礼。

只是那时,她只把远在苦寒北疆的皇叔,当做威胁帝位的宿敌,碍于皇室面子,被迫按照司礼监的惯例备礼,做做样子。

阿宝走神,突然很想知道,前世的凤燃皇叔接到生辰贺礼时,是什么心情。

他,高兴吗?

阿宝满心愧疚,“凤燃皇叔,你快尝尝嘛~我很用心的,你瞧,我还烫了仨水泡呢!”

轩辕凤燃低着头,小姑娘指着她右手背的水泡,委屈的撒娇。

他狐裘下的手,紧攥成拳。

“我指使刺客暗杀你,又害得你裴哥哥重伤。”

“你却特意煮长寿面,为我庆生?”

轩辕凤燃冷着脸,一步步逼近阿宝,直到将她逼进屋角。

“这就是你蛊惑我的手段?假意关心?”

阿宝从话里嗅出一丝不寻常,“凤燃皇叔?你怎么了?”

“皇叔适才的话,你没听懂?”轩辕凤燃眼神狠厉,掐住阿宝下巴,逼迫她抬眸,“既然我家小阿宝不肯收手。”

“取悦男人,该如此才是。”


“回禀公主殿下,裴大公子的药粉里被恶意掺了毒,导致伤口溃烂,流血不止。”

“什么毒?祛毒了吗?”

“老臣已命医士着手祛毒,先内外服药止血,再剜掉腐肉,重新包裹伤口。只是这毒,十分诡异,见所未见。”

寒风呼啸,阿宝裹紧了狐裘披风,“裴归尘会死吗?”

老太医据实道:“虽然裴大公子体弱伤重,好在此毒被发现得及时,日后好好将养,不会有大碍。”

阿宝心下了然,似笑非笑的扫了苏公公一眼。

苏公公打了个冷颤。

阿宝随即借口准备午膳,打发了苏公公,单独留下老太医。

“此毒交与谢无碍,告诉他,查清来历。”

老太医以为阿宝欲一查到底,替救命恩人裴归尘出气。

不疑有他,当即应下。

但阿宝心里却盘算了许多。

裴归尘前世杀她的七根镇魂钉,手法恶毒诡异,不像来自中原。她重活一世,调查七根镇魂钉来历本就在谋划中,裴归尘此番给他自己下毒,加重她的愧疚感,恰好给了她突破口。

她倒要追根究底,查清这毒和七根镇魂钉究竟来自何处。

这时候,太医们处理好裴归尘的伤口,纷纷退下。

阿宝一进屋,苦涩药味扑鼻而来。

光是闻着,她都要苦得将胆汁吐出来。

而床榻上的裴归尘睡得浑浑噩噩,似乎做了极其可怕的噩梦,喃喃着,“殿下别怕,没事的,没事了。”

阿宝心底冷笑。

淮南裴家大公子,麒麟榜首,不光学问好,剑术也是一等一。

他自幼习剑的底子并不孱弱。

而刺客那一剑算准了,不伤及要害,只是皮肉伤。

裴归尘装孱弱,装得像极了。

前世被骗过一次的阿宝,咬痛舌尖,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

“这宫城禁苑,稍有不慎便死无葬身之地。我从小活得如履薄冰,只知人心险恶,我想活,就得送别人去死。”

“但不曾想到,你裴归尘竟不顾性命,替我挡剑。”

阿宝十分配合裴归尘的戏码,在床榻边坐下,握住裴归尘的手,含情脉脉道:“裴归尘你快点好起来,别离开我。”

适时的,裴归尘茫然睁开了眼睛。

他清冷却温柔的嗓音,藏着小心的欣喜,“公主殿下。”

阿宝努力装出关心,“你感觉好些了吗?”

裴归尘的眼睛却亮了亮,满是欣喜,“公主殿下愿屈尊来此探望,在下伤得再重,也会好的。”

阿宝很想演娇羞,但她演得很差劲。

活像面部受损,尴尬抽搐。

诡异的沉默里,她无话可对裴归尘说。

裴归尘却突然问,“公主殿下适才所言,都是真的?”

阿宝诧异,惊愕。

佯装一副内心阴暗面被裴归尘知晓,难堪的模样。

她低下头,“你,你都听见啦?”

“嗯,都听见了。”

裴归尘眼里满是怜惜,似乎比她还要难过,“若能早遇见公主殿下便好了,公主金枝玉叶,生来便该受尽宠爱,活泼娇憨,不该吃一点苦的。”

阿宝曾被钉下七根镇魂钉的眉间、腕骨、踝骨、心口、喉咙,再次袭来一阵撕裂的剧痛。

她见裴归尘,如见一条见血封喉的毒蛇。

他嘶嘶吐着剧毒信子,而她的后脊骨窜起一道森寒冷意。

大概是阿宝突然满头大汗,脸色煞白。

裴归尘蹙眉,只当阿宝怕幼时吃的那些苦头,便小心翼翼的,试探的,珍而重之的握住了她的手。

似被毒蛇缠住了手,阿宝心底直犯恶心。

她借着端药的机会,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抽回了手。

但阿宝不愿亲手喂裴归尘喝药,只想把整碗药泼他脸上。

一时,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阿宝:“……”

裴归尘:“……”

阿宝端着药碗,“唉,这药凉了,我再给你热热。”

话落,阿宝起身,迅速出了屋。

却猝不及防的,迎面撞见老皇帝的御驾。

金车华盖,宝马银鞍。


他记得,他们喝了合卺酒,吃了生饺子,在司礼官的吟唱下,他取下了阿宝面前的金绣团扇。


雪肤玉貌的小姑娘亮着双温润的眸,仰着头冲他笑。

“裴哥哥,我今晚好看吗?”

当然是好看的。

她本就眉眼玉琢般精致,像极了那古画里的美人。

她又特别爱笑。

每回她笑得眼眸弯弯,都是那般生机勃勃,叫他心底泛热。

在他们大婚的那一晚,她又一身玄墨的华美百褶裙裳,金丝银丝辅着红珊瑚珠绣万花锦簇,绣龙凤呈祥。

裴归尘想得入神,没注意到轩辕凤燃正在看他。

轩辕凤燃一记冷然眼风,如剔骨刀。

而阿宝在见到裴归尘他怔愣的那一瞬间,她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前世成婚那晚,裴归尘见到她,亦是这般怔愣住。

前世成婚那晚……前世成婚那晚……

阿宝一遍遍默念,直到喉咙血气上涌。

前世的她忤逆老皇帝,付出惨烈代价才得以给裴归尘正夫之位,以结发夫妻之礼,和裴归尘成婚。

大婚当晚,她是满心期待的。

她想和裴归尘携手终老,她甚至连帝后合葬棺都想到了。

只不过后来,裴归尘送了她一副活埋的青铜棺材。

至于她准备的那一副帝后合葬棺……

阿宝又想起了前几日高烧时做的噩梦,裴归尘挖走了她的棺椁,放进他的天盛太祖陵。

她记得天盛太祖陵里,就放着她之前准备的帝后合葬棺,只是那后棺,已成了萧净月的位置。

阿宝冷然自嘲,收回裴归尘身上的视线,继续看向眼前的大红婚服。

腰封处缀着八宝如意的金珠丝绦,极致华美。

用以遮面的团扇,亦是金丝绣凤栖牡丹,扇柄缀着玄墨丝穗和白玉珠,精致贵重。

阿宝默默咬着牙,攥皱了袍袖。

若不是因为这身大红婚服是按照古籍礼制所裁,她改不了。

否则,她真想将这身大红婚服撕得粉碎。

阿宝几乎咬碎银牙,这才勉强深呼吸,抚平婚服袍袖的皱褶。

继续往前走,她的目光在宫人所捧的檀盒里一一略过。

直到,她瞧见了一对簪子。

那对簪子,白玉镶金,珍珠嵌银。

一是龙簪戏火珠,一是凤簪缠牡丹,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见阿宝的目光停留得稍微久了些,陌姑姑立刻解释。

“回禀公主殿下,这对龙凤簪由文赢女帝传下,按照礼制,待公主殿下选定正夫,将作为聘礼由司礼监送出。”

阿宝记得文赢女帝,那是轩辕皇族,也是她的老祖宗。

在她之前的数百年里,作为大启唯一的女帝,文赢女帝奠定了大启的锦绣江山,万里疆域。

在白鹿山的时候,阿宝读过太史公撰写的《文赢女帝本纪》,文赢女帝不仅文成武功,政绩斐然,情史更是丰富多姿。

一想到这里,阿宝顿时羞愧。

作为先祖的文赢女帝那般彪悍,后妃众多,皆能一一掌控,而她作为文赢女帝的后嗣,却被一个裴归尘骗了真心。

因为相信他,输掉了大启的天下。

难怪前世的裴归尘嘲讽她愚蠢,她确实愚蠢得像个笑话。

转念一想,陌姑姑倒是提醒了她。

阿宝暗躇,文赢女帝留下的公主储君大婚礼制,这对龙凤簪是轩辕皇族送给她所选正夫的聘礼。

她想要的正夫,那不就是轩辕凤燃?

于是,阿宝怀揣着她的小心思,偷偷去拉身旁轩辕凤燃的袖角,“小皇叔呀,你觉得这对龙凤簪好看吗?”



苏公公旁敲侧击,问了许多关于轩辕凤燃的问题。

老太医不明所以,茫然问,“早些时候的刺杀,确实是裴家大公子替公主殿下挡了一剑吗?”

苏公公点头,“那是自然。张老为何有此问哦?”

老太医摸着白胡须,疑惑不解,“那为何老夫瞧着,对公主殿下有救命之恩的,是屋里那位凤燃王呢?”

苏公公:“敢问张老,此话如何说?”

老太医:“裴大公子是救人的,公主殿下至今尚未探望。屋里那位是刺杀案主谋,公主殿下偏寸步不离守着,还掉了泪呢。”

苏公公也不敢追问得太明显,送走了老太医,便立刻转身偷偷给住在太医署西院的裴归尘送了一封秘信。

阿宝守在轩辕凤燃的病榻前,守了好几个日夜。

轩辕凤燃一直高烧反复,梦里还说胡话。

阿宝凑到他唇边,才勉强听见他一会儿哀求,阿娘,别丢下我,一会儿又喊着阿宝,别走。

阿宝的心一日日沉下去,她担心轩辕凤燃待满西狱六日是必须的,而自己救了轩辕凤燃,其实反倒是害他。

直到这日清晨,她端着熬好的药膳粥刚一进屋,猝不及防撞进了轩辕凤燃的目光里。

他醒了,脸色惨白,靠着床榻,一头乌发垂落在肩,沉沉望着她,似乎很错愕见到她为他端汤侍药。

阿宝走到床榻边坐下,吹凉了勺里的粥,送到伤患唇边。

轩辕凤燃竟也不疑心她在粥里下毒,一口吃了。

屋里格外安静得很。

阿宝一勺接一勺的喂,一碗药膳粥很快见了底。

“凤燃皇叔,你疼不疼啊?”

有些话是不能问的,一但问出口,重伤的人没怎样,阿宝倒是先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疼的是我。小阿宝哭什么呢?”

说着,阿宝眼角的那滴泪被轩辕凤燃伸手轻轻擦掉。

阿宝的眼眶却红得更厉害,“因为疼的是你,所以我才哭的。”

轩辕凤燃心跳莫名一快。

须臾,他无奈失笑,“担心我?小阿宝你这又想玩哪出?”

他低头盯着自家的小阿宝,这个出生于暴雪日出时分,被视为帝国骄阳的公主,有着不逊于任何皇子的手腕心术。

阿宝果断反思自己在这位凤燃皇叔心里究竟有多坏?她关心一下而已,他便怀疑她心怀鬼胎?

阿宝起身拿来药箱,倒出药丸,和温水一道递给床榻的他。

轩辕凤燃接了,明明犹豫停顿,却还是一把药全吞了。

阿宝不答反问,“凤燃皇叔这么多年都不娶妻,是为什么?皇叔在脂粉堆里风流这许多年,难道连一个心上人都没有吗?”

话锋转得太快,轩辕凤燃一时愕然,竟无言许久。

阿宝认真盯着轩辕凤燃,牟足劲追问。

“凤燃皇叔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

莫名其妙的,轩辕凤燃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小阿宝何时如此孝顺了?竟关心起皇叔的终身大事?”轩辕凤燃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嬉笑模样,忍着痛,故意逗她,“这是想替皇叔说媒?”

他越是潇洒不羁无所谓,阿宝便越深刻地想起前世他临死时,遥遥望向她陵寝的那一道眷念眼神。

阿宝心里难过,“凤燃皇叔你昏迷时,曾说喜欢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是谁,皇叔你告诉我吧,我定让她嫁你为妻。”

轩辕凤燃心底冷成一片。

自家这小公主难得下厨给他熬一碗粥,却藏着套话的心思。

轩辕凤燃敛眸自嘲,她完全无需担心他有反意,也用不着忍着厌恶他的心,屈尊接近他,套他的软肋小姑娘是谁。

轩辕凤燃捏捏阿宝尚未褪去婴儿肥的小脸,忍痛笑道,“我家小阿宝真是一片孝心。皇叔一定尽快寻摸心上人,早日娶妻生子,给小阿宝添上几个可爱的弟妹。”

阿宝一听轩辕凤燃要娶旁人,呆愣住。

但她还没来得及生气,却突然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

老太医正准备来复诊,却被公主殿下堵在了东院的屋门口。

而且,公主殿下脸颊薄红,似乎颇羞赧。

“那个,皇叔他,那个……”

老太医纵使人称华佗再世,此刻亦一脸茫然,“啥?”

阿宝犹犹豫豫,纠纠结结,半晌才涨红着脸,憋出一句,“凤燃皇叔的身体无碍吧?”

“将来,凤燃皇叔的床笫之事,延续后嗣之事,行是不行?”

老太医懵懵挠头,“啊?”

阿宝悲愤,正想再问,屋内的软榻之上传来一声惨烈的咳嗽。

之后,屋内陷入一阵沉默。

再之后,屋内一声厉吼。

“轩辕阿宝!你给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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