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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将门女,攻略皇子,走上巅峰结局+番外

苏小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书房里,许义重新泡了一壶茶水,倒出来三杯,自己先喝了一杯,然后看着坐在对面的许长安和许诺片刻,低沉出声,“两年前边关战事后,陛下一方面犒赏军功,一方面暗示爹爹交出火器营兵权。火器营是先帝在世时组建的,里面的兵都是爹一手带出来的,兵符也是先帝赐的,先帝希望火器营是皇城最强有力的屏障。”说到这里,许义拱手朝空中一摆,以示感激先帝的信任。顿了顿,他继续道,“考虑到皇帝的心思与顾虑,爹交出了兵权,虽然继续担任火器营翼长一职,但没有了兵符,已经不能调动一兵一卒。本以为这样,皇帝就会放心,不想,还是闹出了西阳关一出。”话音停下,许义重重叹了口气。也是许长安回来后他才知道,羌国派出两名王子率兵东征,路过西阳关时短暂停留。那时许长安已经平叛了匈奴骚...

主角:青荷洛依依   更新:2024-12-19 1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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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青荷洛依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将门女,攻略皇子,走上巅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苏小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房里,许义重新泡了一壶茶水,倒出来三杯,自己先喝了一杯,然后看着坐在对面的许长安和许诺片刻,低沉出声,“两年前边关战事后,陛下一方面犒赏军功,一方面暗示爹爹交出火器营兵权。火器营是先帝在世时组建的,里面的兵都是爹一手带出来的,兵符也是先帝赐的,先帝希望火器营是皇城最强有力的屏障。”说到这里,许义拱手朝空中一摆,以示感激先帝的信任。顿了顿,他继续道,“考虑到皇帝的心思与顾虑,爹交出了兵权,虽然继续担任火器营翼长一职,但没有了兵符,已经不能调动一兵一卒。本以为这样,皇帝就会放心,不想,还是闹出了西阳关一出。”话音停下,许义重重叹了口气。也是许长安回来后他才知道,羌国派出两名王子率兵东征,路过西阳关时短暂停留。那时许长安已经平叛了匈奴骚...

《穿成将门女,攻略皇子,走上巅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书房里,许义重新泡了一壶茶水,倒出来三杯,自己先喝了一杯,然后看着坐在对面的许长安和许诺片刻,低沉出声,“两年前边关战事后,陛下一方面犒赏军功,一方面暗示爹爹交出火器营兵权。

火器营是先帝在世时组建的,里面的兵都是爹一手带出来的,兵符也是先帝赐的,先帝希望火器营是皇城最强有力的屏障。”

说到这里,许义拱手朝空中一摆,以示感激先帝的信任。

顿了顿,他继续道,“考虑到皇帝的心思与顾虑,爹交出了兵权,虽然继续担任火器营翼长一职,但没有了兵符,已经不能调动一兵一卒。

本以为这样,皇帝就会放心,不想,还是闹出了西阳关一出。”

话音停下,许义重重叹了口气。

也是许长安回来后他才知道,羌国派出两名王子率兵东征,路过西阳关时短暂停留。那时许长安已经平叛了匈奴骚扰,两名羌国王子日日拉着许长安及西阳关守城统领饮茶闲谈,聊国内的事,聊两国商道互通的成效及前景,还聊两国未来通婚的事,总之,天南地北,一阵乱侃,压根没有围困攻打一说。

期间,许长安并不知道,皇帝已经在和丞相讨论让谁去增援,也不知道妹妹即将嫁给幽王为妃。

许长安每每思及此也十分懊恼,“若是我当初再警惕些就好了,送出的家信迟迟没有回应,且一直没收到宫中班师回朝的消息,就该意识到出了问题。”

这事还真不怪许长安,皇帝有意封锁消息,他的信能送出去才怪。

许诺知道,从皇帝赐婚到如今成婚,事情已经过去半年,但依旧是父亲心中过不去的坎,安慰道,“陛下只与丞相商讨此事,可见还是顾及着爹爹颜面的,并不想将事情做绝,况且,陛下对幽王偏爱有加,现在我已与幽王成亲,陛下也该放松对镇国公府的提防了。”

谁能想到,两军对峙这么大的事,皇帝竟然没让消息传出御书房,许义当时也是情急之下乱了方寸,不然细细思索,也会发现事有蹊跷。

以前许义从不与女儿讨论朝堂上的事,想着她一个女儿家家,每日过的开心,嫁个良人,幸福就好了,但如今......

许义眉心紧蹙,沉声道,“此番赐婚,怕是没那么简单。”

太子是原皇后孟氏所生,孟氏因难产而亡,太子自幼体弱,好不容易将养至十三,却还是因病夭折。

如今,陛下膝下还有幽王和宁王,宁王向来处处当先,已然露出争抢储君的野心,而且近些年势头渐起,麾下聚拢了不少能人异士。

幽王则与之相反,对朝堂之事完全不感兴趣,四处游山玩水,俨然一个闲散王爷。

“原本幽王对宁王构不成威胁,但如今我们两家绑定,怕是要被宁王敌视了。”

幽王是当今皇后所生,宁王是薛贵妃所生,后宫波诡云谲,两个女人本就斗了多年,谁都想坐稳后宫头把交椅。

再加上皇帝明确表态,太子死后三年内不再立太子,如今过去了一年半。

也就是说,再有一年半会册立新太子,如果不出意外,则会在幽王和宁王之间做出选择,那也意味着,未来的帝位传承会尘埃落定。

许长安面色凝重,“爹是担心,会有人从妹妹这边下手?”

许义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收紧,指关节捏到泛白,“你我二人都有官职,只要不犯差池,宁王也不能随意拿捏。但是诺儿不同,宁王妃与薛贵妃往来密切,保不齐会从中作梗。”

许义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宁王出生后,后宫多年再无子嗣诞下,不是没有妃嫔怀孕,而是孕后不久便因各种原因没了孩子,若说其中没有薛贵妃的手笔,怕是皇帝自己都不信,但因薛贵妃娘家实力雄厚,家中也有武将,且还在镇守北方关隘,皇帝对她格外宠爱罢了。

再说宁王妃,婚后一直无所出,宁王第二年纳了一房小妾,小妾肚子很争气,婚后很快有了身孕,日子过的也风平浪静,但孩子出生第二天,小妾突然暴病身亡,宁王妃名正言顺将孩子养在自己膝下,等宁王外出回来,白事都已经办完了,他虽然生气,但也没必要真为了一个妾室和正妻置气。

有这样狠辣的母亲和媳妇,她们断不会允许有人出现在宁王夺嫡之战的路上。

情况虽然听起来比较棘手,但许诺热爱挑战,“爹,现在不还没发生什么嘛,提前预支忧虑会让我们加速变老的。”

许义一顿,“......这些话,爹都是第一次与你说起,就是想提醒你,日后要处处小心,凡事以安全为重。”

许诺承诺,“爹,您放心,女儿一定会和幽王搞好关系的。”

许长安语气微妙,“这话说的......感觉你像在拜把子。”

许诺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哥你放心,咱俩最铁。”

许长安,“......”

事已至此,焦虑确实无用,只是身不由己。许义又和一双儿女详细分析了局势,主要是叮嘱女儿保护好自己,别委屈了自己,实在不行就回来,大不了他们举家搬迁。

许诺心里酸酸胀胀的,如果真到了举家搬迁的境地,怕是镇国公府中没一个人能活着离开京城。

她都能想明白的事,许义自然更清楚皇权的威力,但他还是,毫不犹豫,义无反顾。

从书房出来,许诺来到大嫂谢霁雨的房中,一块核桃肉被塞进嘴里,两道曼妙身姿仰靠在贵妃榻上,中间小几上摆着各种零食。

谢霁雨今年二十二,只比许诺大了两岁,圆脸圆眼,长相可爱又喜庆,生孩子后身材圆润丰腴。

家里三代经商,家境殷实富饶,不但在京城及外地有众多商铺,而且海上生意也做的风生水起。

她以前经常跟着父亲在海上跑生意,接触各色人等,久而久之养成了练达豁朗,落落大方的性格。

婚后帮着婆婆操持家务,十分干练。

两人闷声吃零食,谁都没说话,又吃了一个梅子后,谢霁雨幽幽开口,“早知道你要嫁给那劳什子王爷,我去年就应该说服公婆,把你嫁到江南去。”

谢家的货船经常南下,谢霁雨跟着去过几次,很喜欢江南的富庶与气候。

许诺想了想,咽下嘴里核桃仁,又喝了口花茶,有气无力道,“谁说不是呢,听说江南的相公温柔贤淑乖巧懂事,有你这么个有钱的大嫂,保不齐我还能一妻多夫呢。”

谢霁雨捻起一颗脆枣丢过去,“少诱惑我,我心里只有你哥。”

诺许抬手,轻松抓住脆枣,“嘿嘿,以前没觉得,现在我还真挺羡慕你们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谢霁雨想到什么,忽然问,“要是你哥纳妾,你会怎么做?”

许诺毫不迟疑,“打断他三条腿?”

噗嗤,谢霁雨笑喷了,“你果然是他亲妹。”

许诺把脆枣扔进嘴里,咬的嘎嘣脆,“你是我亲姐。”

谢霁雨敛了笑容,言归正传,“我打听过了,幽王身边三个女人分两路来头,一路是皇后的人,另一路是他......咳咳,另一路是个孤女。”

许诺抓了把瓜子,眼神示意她说下去,一脸八卦。

还有什么比吃自己男人的瓜更有趣的事?

答案是有,那就是幽王。

虽然结婚了,但他却不是自己的男人,怎么说呢,顶多算个金大腿,为了苟活,不得不抱的那种。


二楼柜台里的成品药从十两到三十两不等,最高的不超过三十五两。

掌柜乍一听都懵了,一百两的成本?谁买呀!

谁知,女人想也不想道,“一百五十两,卖我一套可好?算了,我要两套,翠儿。”

女人身侧的丫鬟立刻从袖袋中掏出三百两银票塞进许诺手中,像是生怕她不收似的,给过后连忙后退,把手背在身后。

许诺仿佛见到异父异母的亲姐妹,用力压下上翘的唇角,“这怎么好意思,我真没想过赚姐姐的银子,这……”

“收下吧,什么时候能来取?”女人又看一眼许诺娇嫩欲滴的肌肤,笑容愈加真切,“如你所言,遇见就是缘分,女人这一生,容颜易逝,既能延缓衰老,花几两碎银又有什么可惜。”

许诺满脸感动把钱收好,信誓旦旦,“今晚我连夜出城采买药材,三日后便可做好新品。”

“那就辛苦妹妹了,三日后我让人来取。”女人转了转腕上的玉镯,婷婷袅袅的转身离去。

等许诺从二楼下来时,已经收了十套的钱,一千五百两轻松到手。

等客人都离开后,负责二楼的女掌柜啧啧称奇,“小姐真是天纵奇才,片刻功夫赚了店里一年的钱。”

许诺笑嘻嘻,“瞎猫碰上死耗子,赚点零花钱玩。”

小七嘴角抽了抽。

冬雪已经和哥哥冬青对完账,店里的生意和上个月差不多,许诺对二楼的陈设略作调整,将价格高的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张嫂,这几天辛苦你们,多做几瓶逆龄驻颜霜和驻颜丸,以后就按一百五十两的价格成套出售吧。”

张嫂即负责二楼的掌柜,她和丈夫冬青一起看管这家药店。

闻言,张嫂犹豫道,“如果她们问起来祖传秘方不外卖的事,我要如何作答?”

许诺漫不经心道,“就说那位姐姐的话让我深有感触,愿意和大家一起分享青春永驻的秘密。”

从药店出来后,小七按照冬青的指引往另一间丝绸铺子赶车,走了不大会儿功夫,小七感觉还是要和王妃说一声才好。

“娘娘。”

许诺从里面探出头来,“在外要低调行事。”

小七目视前方,“是,小的是想说,方才在药铺二楼的女人,是长公主的女儿,嘉怡郡主。”

“......”

长公主是段煜玄是亲姑姑,那嘉怡郡主就是他的亲表姐,前几天进宫敬茶时长公主还送给她好多珍世奇宝,今天她就从嘉怡郡主身上赚了一百五十两,真是,赚钱赚到自家人头上了……

“……”认真回想了一下对方的矜贵气质及阔绰的大手笔消费,许诺哭笑不得,“你怎么不早说?”

小七讪讪摸了摸鼻子,“小的没找到机会提醒您。”

“诶?”许诺眼珠一转,“你就在楼梯口,如果她认出你,怎会没有任何异样?”

小七如实道,“嘉怡郡主去过幽王府,小的远远看见过她,但郡主不认识小的。”

“哦……”许诺拖了个长音,“那就好说了,全当今天你没认出她,我也没听你说过这番话。”

小七,“……娘娘英明。”

许诺笑眯眯给他俩每人一把瓜子,“低调,低调。”

小七,“……谢主子。”

许诺,“孺子可教也。”

小七,“……”

波阳城。

波阳湖与南海域相连的外海面上,一艘不起眼的小船漂泊在细碎的月光下。

波光粼粼的银辉在海面上铺洒出一条如梦似幻的光影,朦胧,不真切,却又引人无限遐想。

船舱内,一方小几上煮着热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稳稳握住壶柄,微微倾斜壶身,白色水雾随着倾泻而出的水柱升腾,沸滚的山泉水沿着杯壁注入青瓷盏中,卷曲的嫩芽翻腾几圈,清香缓缓弥漫开来,小小的嫩芽一点点舒展,直至露出一片片完整的菱形竹叶。


影七跳起来要捂宁管家的嘴,宁管家轻松闪开,两步跃上房梁,眨眼间不见了踪迹,影三紧随其后追着听故事。

留下影七干瞪眼,“......”

翌日清晨,段煜玄早早起来,刚出西园院门,一个穿着玫红色练功服的少女笑盈盈站在一侧,看到他,一双杏目弯成月牙,嗓音甜美,“夫君,晨安。”

段煜玄磨牙,这时候知道他是夫君了。

“以后小七随你差遣。”淡淡留下一句话,段煜玄大步离开。

许诺琢磨了一下某人硬邦邦的口吻及黑黢黢的脸色,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明白了一丢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欲求不满?

段煜玄离开后,幽王府里炸开了锅,具体说,是玲珑苑炸了锅。

前院,小七指点豆子及一帮厨子如何利用巧劲,在撞拐中轻松胜出。

内院,春夏秋冬四大丫鬟趴在地上斗蟋蟀,正在做针线活的巧嬷嬷被拉来做裁判。

石桌前,许诺手持锋利的匕首,一笔一划在桌面上打方格,内力传至玄铁刀刃,在坚硬的花岗岩桌面上留下纵横交错的网格。

等棋盘画好后,又将厚实的龟甲竹削成三十二个大小均等的圆片,上面刻上车马炮......

一连七八天,段煜玄都是早出晚归,期间没有主动来找过许诺一次,许诺则是雷打不动,每天清晨在他出门前送上晨安问候,然后开始忙自己的。

象棋做好后,许诺用竹条绑了两个风筝,一只老鹰,一只八爪鱼,让小七和豆子比赛看谁放的更高远,所有人可以自由下注。

再次来找许诺想尽快交出中馈管理权的宁管家都没忍住,下注一两银子赌小七的八爪鱼赢。

最后就是,宁管家仔细观摩了良久这两只惟妙惟肖的手工风筝,不住赞叹娘娘心灵手巧,中馈权一点没交出去,拿着赢来的一两五走了。

倒是青荷这几日每天午后来玲珑苑坐一会儿,和许诺闲话家常。

许诺悠闲嗑瓜子,青荷没话找话,“娘娘肤若凝脂,气色红润,精气神饱满,真让人羡慕。”

许诺将小几上的桂圆莲子羹推到她面前,“喏,每天喝一碗,保你肌肤娇嫩,白里透红。”

片刻后,放下碗,青荷再度出声,“娘娘发丝顺滑,色泽乌亮,让人爱不释手。”

许诺将一碗黑芝麻糊推到她面前,“喏,每天喝一碗,保你耳聪目明,白发转黑,青春永不老。”

片刻后,放下碗,青荷蹙眉掩唇打了个饱嗝,顿了顿,再次开口,“娘娘指甲像桃花瓣一样,粉粉的,甚是好看。”

许诺又抓一把瓜子,把一碗当归炖牛肉推倒她面前,“喏,每天吃一碗,营养蛋白双均衡,一个月后你的指甲比桃花还粉嫩。”

青荷看着那碗牛肉如临大敌,肚子实在太撑了,“妾身突然想起来,小灶上也煮着牛肉,怕是要干锅,妾身得回去了,明日再来给娘娘请安。”

话痨终于走了,许诺有点烦。

第二天,青荷准点来请安,还带来两个小礼物。

“娘娘,这是妾身亲手绣的荷包,还有这双布鞋,娘娘在屋子里穿,舒服又透气。”说着,她将手中绣着海棠花的荷包及一双鞋面上绣着梅花的布鞋双手递给许诺。

许诺不动声色瞥一眼窗台上放着的十几个荷包,笑呵呵收下,“我这里正好没有海棠花,姐姐有心了,这布鞋绣工精细,花枝惟妙惟肖。”


犹如空山新雨后,徜徉在清新温润的竹林间,舒缓怡然,令人陶醉。

段煜玄盘坐在蒲团上煮茶,心无旁骛。

许长安虽然也坐着,却是坐立难安,眼睛耳朵恨不能伸出船舱外,警惕四周随时可能出没的危险。

不怪乎他紧张,皇帝让他护二皇子周全,可这位非要深更半夜的不带一兵一卒漂泊在海上,万一出现海盗,他又不是海神让他怎么护?

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被推到面前,许长安终是忍不住,低沉开口,“王爷,夜已深,我们回去吧。”

段煜玄低头品茶,冷峻的眉眼看不出丝毫情绪,轻啜一口,不疾不徐,“喝完这杯茶。”

闻言,许长安心下稍安,端起茶杯凑近闻了闻,一口喝下大半,“好茶,微臣第一次喝这个品种,口感很新,这是……竹叶青!?”

段煜玄低垂着眼眸,目光落在杯中竹叶上,答非所问,“是诺儿送给本王的。”

许长安愣了愣,随即又了然,妹妹八面玲珑惯会哄人,这才几天就让王爷上心了,出门都不忘带她送的茶叶。

也是,如果不是王爷请命,玄武大营的兵权怎么会这么快又回到自己手中。

拎起茶壶给段煜玄续了水,又将自己杯子填满,许长安道,“舍妹自小喜欢制茶,这竹叶青倒是第一次见她做,想必是专为王爷炒制的。”

段煜玄指尖在杯沿摩挲,低低笑了声,“口感不错。”

许长安端起杯盏,给妹妹脸上贴金,“王爷喜欢就好,回头让诺儿多给您做些。”

段煜玄转头看向船舱外墨黑色海面,嗓音不辨喜怒,“她砍光了近两百棵本王从岭南移植回京精心栽种的龟甲竹,这是龟甲竹叶。”

许长安嘴里的茶水好悬没喷到对面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结结实实被呛的咳嗽了好几声。

这是什么先扬后抑的表达方式?!

顾不得想太多,许长安心中一凛,连忙跪下求情,“王爷恕罪,舍妹年幼,砍伐前定然不知那竹子是王爷喜爱之物。”

段煜玄又是淡然一笑,伸手扶了一把,“本王并未怪她。”

许长安暗暗松口气,站起身恭敬道,“此番回去,微臣会禀告家父,严加教导舍妹。”

段煜玄掀起眼皮,视线落在许长安脸上,那双素来淡漠寒凉的黑眸浮现出一抹温润,薄唇微启,“大哥。”

桅杆上高悬的帆布列列作响,呼啸的风声扫过船舱,伴随着这声大哥一并落入耳畔,许长安只觉毛骨悚然,扑通一声又跪下了,“王爷……二殿下。”

“随诺儿的辈分,本王理应叫你一声大哥。”段煜玄静静望着他,眸光一点点幽深,“本不想将她牵涉进来,奈何父皇突然赐婚,将镇国公府与本王绑在一起,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许长安不明白段煜玄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些,难道深更半夜乘船出海只为隔出一方天地与他这个大舅哥诉说儿女情长?

海盗随时都有可能出没,南海的荒岛上藏匿着深谙水性的匪兵。

加上段煜玄的贴身护卫及一名水手,此时船上一共四人。许长安一边分析段煜玄话中深意,一边本能警惕。

不等他想出个所以,段煜玄又道,“一家人,理应坦诚相待,对吗?”

这话越听越不对劲,在那双平静无波的黑眸中,许长安仿佛看到波涛骇浪的汹涌。

“……王爷?”

段煜玄起身,顺手将许长安扶起来,“这里没外人,用不着这些虚礼。”


巧嬷嬷见她吃饱了,也放下公筷,“没有,那狗见了生人就凑近了闻,起初青荷见它靠近,惊吓之余直接踢了那畜生一脚。”

许诺轻笑一声,“洛依依没踢回去?”

巧嬷嬷道,“她当时心疼坏了,立刻把狗抱进怀里,安抚片刻后竟然抱着狗去给青荷道歉,还说惊到她很抱歉。”

许诺眯了眯眼,这女人装什么蒜?

巧嬷嬷自顾自压低声音,“那女人三角眼一副尖酸刻薄样,会给青荷道歉真是奇了,也不知憋的什么坏水。”

许诺深有同感,她们可是真正的情敌,怎么可能友好相处?!

午饭后,许诺躺在榻上看话本子。

饭饱神虚,她悠悠然靠在软枕上,背后晒着暖阳,眼眸半眯,思绪散发。

如今她嫁给段煜玄,身份是幽王妃,于这府中内宅她的身份地位最高,可以自由出入幽王府,日后京中名门贵妇千金们举办宴席邀请也是她去交际。

可青荷、洛依依及云朵三人对外连个妾室都算不上,今天皇后亲口说洛依依和云朵是段煜玄的通房,那和丫鬟没什么区别,不过就是个玩意儿。

青荷是段煜玄自己带回来的,无可非议,云朵原是皇后身边的丫鬟,也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可洛依依竟是上杆子来做这无名无分的玩意儿?

要知道,别说是个通房,就算是妾室都不能出来待客见人,没有主母或是家主的同意,连府门都出不去,终日里只能在小小的院落中坐井观天,期期艾艾的祈盼男人的垂怜度日。

等到年老色衰便被抛至角落,缩在这一方天地中孤独终老。无儿无女悄无声息死去,在这个时代,这样的女人数不胜数。

许诺不禁怀疑,洛依依是不是有病,不然怎会疯癫至此,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来受这份罪。

院外桂花飘香,室内幽静怡然,窗边的小台上放着几个新做的荷包,里面或装着驱蚊草,或装着安神的药材,微风拂过,淡淡的中药香在呼吸间萦绕,令人昏昏欲睡。

这吃吃睡睡收收礼养尊处优的日子许诺根本不用适应就适应了。

哎,适应能力太强了,没办法。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脚步声急匆匆跑进来,春梅焦急的声音响起,“娘娘,不好了,青荷落水了。”

许诺睁开眼,缓了缓神坐起来,“怎么回事?”

春梅忙不迭道,“方才莲香苑的丫鬟小红哭着来请娘娘给他们主子做主,说青荷在赏荷时被一只狗撞入荷塘,下身流了好多血,而那狗正是洛依依养的那只。”

许诺穿戴好,一边往外走一边问,“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去找王爷?”

春梅也搞不懂,“小红说找了,可王爷说这是内宅的事,让娘娘看着处理。”

许诺脚步一顿,微微挑眉,难不成,他也知道青荷假怀孕的事?不然子嗣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抛开孩子不说,那好歹也是他心爱的女人,落水了都不管?

还有,什么叫让她看着处理?

前后不过三秒,许诺一拍大腿,懂了,这是考验她呢,抱大腿的机会总是来的出其不意。

脚下顿时生风,春梅看着前一秒还原地蹙眉的主子下一瞬便风一样刮走,忙小跑着跟上去。

荷塘边,青荷已经被搭救上来,浑身湿透,发丝散乱黏在脸上,面色发白,唇无血色,满是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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