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凤元姬锦绣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贤婿,快请上位!:徐凤元姬锦绣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徐凤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徐凤元与荣倾城促膝长谈之际,姬元庆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迎接欧阳青的事。突然,亲信慌张而来,欲言又止。他斥退了一众麾下,道,“怎么了?可是红袖招那边行动失败了?”亲信点头,“不仅刺杀行动失败了,徐凤元还着人将那刺客的尸体送来了殿下府内……”闻言,姬元庆目光一骤,“徐凤元这个纨绔怎么可能知道此事乃本殿下所为?看来,荣倾城彻底投敌了……”“那殿下,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荣小姐手中可是掌握了不少我们的秘密。”亲信道。姬元庆沉着脸,咬牙,“这件事情先缓缓,明日欧阳青入京才是眼下最至关紧要的事,父皇对于此人很看重,无论如何,都绝不能被太子钻了空子,否则,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将更上一层。”“是。”翌日,清晨。徐凤元从倾城阁内醒来,享受着荣倾城为他准备的早...
《世子贤婿,快请上位!:徐凤元姬锦绣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在徐凤元与荣倾城促膝长谈之际,姬元庆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迎接欧阳青的事。
突然,亲信慌张而来,欲言又止。
他斥退了一众麾下,道,“怎么了?可是红袖招那边行动失败了?”
亲信点头,“不仅刺杀行动失败了,徐凤元还着人将那刺客的尸体送来了殿下府内……”
闻言,姬元庆目光一骤,“徐凤元这个纨绔怎么可能知道此事乃本殿下所为?看来,荣倾城彻底投敌了……”
“那殿下,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荣小姐手中可是掌握了不少我们的秘密。”亲信道。
姬元庆沉着脸,咬牙,“这件事情先缓缓,明日欧阳青入京才是眼下最至关紧要的事,父皇对于此人很看重,无论如何,都绝不能被太子钻了空子,否则,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将更上一层。”
“是。”
翌日,清晨。
徐凤元从倾城阁内醒来,享受着荣倾城为他准备的早餐。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留宿倾城阁。
虽然,二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可荣倾城还是觉得十分别扭。
毕竟,在徐凤元之前,她连手都没让人拉过,这厮留宿她的闺房不说,还总是借机占些便宜。
每当她要发作,对方又点到为止,这让她一颗心不上不下,有苦难言。
“世子,据我们的人得到消息,说,二皇子已经出城了。”卫炀来报,“对了,除了二皇子之外,还有太子势力。”
“看来,这欧阳青很抢手嘛。”徐凤元淡淡道。
“那当然。”一侧荣倾城开口,语气毫不掩崇拜,“欧阳青乃大乾第一制械师,若能得到他制作的兵器,即便普通人也能拥有极大的杀伤力,会武功的人更是如虎添翼,这普天之下,怕是还无人不想得他授予神兵。”
“包括乾帝,也一直想他能为大乾兵马制造武器,提升国力。”
“提升国力?呵。”徐凤元冷笑一声,他看未必吧?
据他所知,乾帝手中有一支二十万人的军队,这支军队被精心培养多年,目的怕就是为了对抗徐家军。
若再得欧阳青打造神兵,乾帝的把握便更大了些。
这也是他为什么非要从姬元庆手中夺走欧阳青的原因,有能力的人,他可以不用,但也绝不能落入敌人之手。
“本世子吃饱了,也该去做些什么消消食儿了……卫炀,备车,我们也去城外凑凑热闹。”徐凤元吩咐。
“是。”
很快,卫炀驾车,带着徐凤元、荣倾城,以及三千徐家军来到了城外。
浩荡的军队,豪华的车驾,一经出现便已引起了姬元庆与太子的注意。
“徐凤元怎么也来了?”二人几乎异口同声道。
随后,姬元庆就想到,莫非是昨夜之事惹怒了徐凤元,对方是故意来搅局的?
面对三千王府亲卫,他可没有丝毫胜算,只能看向一侧的太子,“太子殿下,徐凤元这厮一出现就没好事,不如我们暂时合作一番?待从徐凤元手中成功带走欧阳大师后,再分胜负?”
太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姬元庆,又将目光落在徐凤元的车驾上,讪笑道,“罢了吧,本宫今日前来,不过是遵父皇之命给欧阳大师足够的重视,至于他最后随谁走,本宫并不关心。”
“你就不怕父皇怪罪?”姬元庆反问。
太子幽幽一笑,“被父皇责怪几句,总好过与徐凤元这个疯子交锋。”
“太子倒是惯会避其锋芒的,臣弟希望太子能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姬元庆恶狠狠道。
而后,在徐凤元的马车靠近江边时,他便拦在了对方的马车前,“徐凤元,今日乃欧阳大师入京的重要日子,父皇对此极为重视,你来做什么?”
马车内,徐凤元缓缓掀起帘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姬元庆,“本世子当然是听闻欧阳大师盛名,特来拜会了。”
“你一个纨绔,就不怕污了大师的眼?”姬元庆已经很难再保持面上的风度。
毕竟,他在徐凤元身边看到了一个相熟的人:荣倾城。
而且,二人共乘一辆马车,距离极近。
他还听闻,徐凤元昨夜没有回王府,又宿在了倾城阁。
该死,他费尽心力讨好追求、却迟迟不得回响的女人,竟然这么轻易就对徐凤元这个纨绔俯首……
难道他堂堂二皇子,还比不上对方?
姬元庆心中又气又怒,嫉妒已达巅峰。
而徐凤元却只是居高临下,淡淡的瞥着他,“大师之所以能称之为大师,是必然不会如二皇子一般狗眼看人低的。”
“你说谁是狗……”姬元庆又一次破防。
徐凤元笑,“形容词罢了,二皇子可千万不要对号入座啊。”
“……”姬元庆已经憋得面色涨红,他本就接连在徐凤元手中受挫,十分不爽,如今对方还当着太子的面,如此落他的面子,这叫他简直忍无可忍。
但,当他的目光触及对方身后那三千王府亲卫时,他又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徐凤元,你给本殿下等着,边关粮价已经飞涨到了正常市价的五倍,你父永安王很快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届时,本殿下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来了!欧阳大师来了!”在姬元庆满心愤懑之际,太子手下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江面。
一艘平平无奇的小船正在靠岸。
欧阳青一袭青衣伫立船头,望着案上等候的人,眉宇紧蹙。
还未等他的船停稳,姬元庆便快步上前,“晚辈姬元庆见过欧阳大师,父皇对欧阳大师颇为赏识,希望能请大师入宫一叙。”
太子也紧跟而上,但仅仅是对欧阳青拱了拱手,并未多言。
欧阳青看着二人,便已知其身份,他正想着如何拒绝,远处便传来了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你,就是欧阳青?”
他向着说话之人看去。
还未等他开口,姬元庆便呵斥道,“徐凤元休得无礼!欧阳大师是父皇的座上宾,不是你能得罪的!”
徐凤元似笑非笑,“欧阳大师,本世子得罪你了吗?”
原来,这就是永安王的儿子。
欧阳青看着眼前纨绔模样的徐凤元,心中幽幽一叹,怪不得这天下人都言永安王府大厦将倾,有这么一个逆子在,即便永安王有天大的功勋,也后继无人。
“世子并未。”欧阳青懒得与徐凤元计较,对姬元庆和太子道,“想来二位,就是两位殿下了,陛下盛情难却,但我此番入京,是为故友遗愿……还请二位殿下不要为难。”
“欧阳大师,父皇并无为难之意,只是希望与大师一见,只要大师答应入宫,无论有何愿望,父皇都能替你完成。”姬元庆道。
欧阳青的眉宇更紧了几分,皇家一直在觊觎他的能力,想让他成为打造兵器的傀儡,若是入宫……他还怎么会有离开的可能?
但这二皇子,言辞恳切,他若拒绝,倒是显得不近人情。
就在他为难之际,徐凤元再度开口,“皇宫有什么好玩的?欧阳大师,你初来京城,怕还没有体会过这里的繁华昌盛,不如就让本世子来尽一尽地主之谊,好好的招待你?”
“你是不知道红袖招姑娘的皮肤有多光滑,紧致……”
“徐凤元!!!”听着他下流的话,姬元庆的面色已然涨红,“你把大师当成什么人?大师岂能如你一般好色肤浅?”
徐凤元扫了一眼姬元庆,“聒噪,本世子又没有问你。”
“欧阳大师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卫炀,去,将大师请入红袖招,由本世子做东,让他好好感受感受京城姑娘的热情!!!”
“是!”接到徐凤元的命令,卫炀即刻上前,去‘请’欧阳青。
“请父皇为儿臣做主,重惩徐凤元!”
皇宫,御书房内。
姬锦绣一袭织金长裙,笔直的跪在地上。
摇曳的灯烛映衬着她绝美的面庞,那眉眼间是难掩的傲气。
对于姬锦绣,乾帝向来有求必应,但今日,却蹙起了眉,“朕已取消了你与徐凤元的婚约,你何故还……”
“父皇有所不知……”姬锦绣一字一句的控诉起了徐凤元的恶行。
听闻始末,乾帝面容一沉,冷哼道,“这徐家人还真有胆子!即便永安王府大厦将倾,这徐凤元也还和他那个爹一样嚣张,不可一世。”
“所以儿臣才要父皇重惩徐凤元!”姬锦绣继续道。
乾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叹了口气,“现在,还不行。”
“为何?”姬锦绣没有想到乾帝会拒绝,毕竟,乾帝很早就看徐家不爽了,眼下永安王又回不来了,何不趁此机会让徐凤元再也没有嚣张的资本?
乾帝扶起姬锦绣,幽幽开口,“锦绣,你该不会以为,永安王真的已经战死沙场了吧?”
“父皇这是何意?”姬锦绣心中咯噔一声,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乾帝道,“其实,朕知道永安王的下落,监察司的人来报,永安王失踪,是故意做给南疆看的,他现在就潜伏在边关山谷之内,只待南疆放松警惕,便可大举进攻。”
“什么?父皇的意思是,永安王很快就能大胜而归了……那徐凤元……”姬锦绣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她忍受了与徐凤元那纨绔婚约十七年,好不容易才摆脱,若是永安王平安归来,徐凤元继续死缠烂打……
她不敢想。
乾帝伸手扶住了她,“放心,永安王虽然没死,但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回来。”
“难道父皇还另有打算?”姬锦绣问。
乾帝冷哼一声,“边关战事不断,粮草早已吃紧,周遭商人又都坐地起价,奇货可居,即便徐啸有再强的领兵能力,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朕就不信,饿着肚子的徐家军,还能神勇如初。”
“父皇是要……”听到乾帝的打算,姬锦绣柳眉紧蹙,心情难以言喻。
她虽然不想嫁给徐凤元,但,也不想杀了永安王。
毕竟,对方为大乾付出良多。
若永安王真的战死沙场就算了,可现在的事实是,永安王在前方为国征战,后方,作为君王的父皇,却在悠哉观望,甚至有意思推波助澜,要永安王死……
这在姬锦绣的认知中,绝非明君。
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自己的父皇竟然如此阴毒。
她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徐家。
“父皇……永安王为国征战,劳苦功高,这样,不好吧?”
乾帝龙目微眯,冷哼一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帝王之道,你不懂。”
“好了,朕还有要事处理,你下去吧。”
姬锦绣无奈退下。
当晚,她回到公主府,不但没有再继续纠结要严惩徐凤元的事情,还动用自己的私库,给文渊侯府送了五万两白银过去安抚。
即便面对醒来告状的秋月,她也只是要对方不要再找徐凤元麻烦。
这,不但让秋月难以置信,自家公主为何转性了?平日里,她不是最讨厌徐凤元了吗?
也让文渊侯府震惊,什么情况?陛下怎么非但没有严惩徐凤元,还由公主出面安抚?难道是……
永安王那边又出了什么变故?
一时间,汪经纶和文渊侯都眉宇紧蹙,提心吊胆,他们此番算计徐凤元丢了与嫡公主婚事,还差点害了其的性命,若是徐啸那无法无天的老东西归来,文渊侯府就完了!
这一夜,注定难眠。
而永安王府,徐凤元早已从卫炀口中得知姬锦绣做的一切。
卫炀极其不解,“世子,恕属下直言,嫡公主那般厌恶你,昔日永安王府万丈荣光之际,尚且不屑与您往来,而今却怎么对你如此之好了?”
“对我好?”徐凤元挑了挑眉,“卫炀,你把人想的太简单了,姬锦绣这么做,只是为了安抚自己内心的不安罢了,绝非是对本世子好。”
“想来,她今夜入宫,乾帝已经多少透露了老头儿的处境,还有一些谋划……”
“身为帝王,在位多时,乾帝或许早已适应了心狠手辣,尔虞吾诈,可姬锦绣再怎么尊贵,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姑娘,她如何能接受,自己视为天神的父皇竟然是个想要谋害功臣的暴君?”
“看来,本世子猜对了,乾帝靠不住,沈千万这一步棋,走对了!!!”
“那王爷……”卫炀忧心的问。
徐凤元笃定道,“至多一月,老头儿就可平安归来。”
“真,真的吗?”卫炀激动地语无伦次。
“本世子何曾骗过你?”徐凤元面容坚毅,目光从容,周身一派不容置喙的气势。
为了尽快打压下来粮价,给便宜老爹供应更多的军粮,他可是用了范公当年平抑粮价之策。
而沈千万,在边关经营多年,在那个地方友人众多,在加上那些商人平日里与其一般没少受过那官商勾结的欺压……只他一封信去,便可一呼百应,配合计划。
很快,永安王府就可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而他也再不是那个孤立无援的纨绔!
“世子,落雪阁命人传消息来,说千雪公主请您过去就寝。”
就在徐凤元与卫炀谈话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徐凤元微微蹙眉,千雪,这倒是个棘手的女人。
不过,乾帝赐婚,若他当真做起柳下惠,那之前的纨绔好色形象还怎么维持?
在没有把握十拿九稳主宰自己的命运前,他绝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知道了,本世子现在就去。”徐凤元抬脚就走出了房间。
卫炀皱眉,“世子当心身体……”
“就你聪明,本世子不知道吗?”徐凤元白了卫炀一眼,突然有些感慨,当世子貌似也不是什么好事。
劳心劳力就算了,必要之时还要出卖身体……
满朝文武也俱都蹙眉,这小子昨夜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嚣张的气焰呢?他那说一不二的气势呢?
怎么到了陛下面前,竟全变了?
还这么光明正大、不知廉耻的拍起了马屁?
无耻!这厮实在是无耻!群臣纷纷在心中怒骂起了徐凤元。
作为当事人的徐凤元,自然感受到了周遭那一道道尖锐凌厉的目光,但他却始终一副纨绔形象,甚至,还挑衅的对文渊侯扬了扬眉。
这让文渊侯差点当场失仪,再度气晕,好在,一侧的尤诨扶了他一把。
他才堪堪站稳脚跟,便又站了出来,道,“陛下,徐凤元简直一派胡言!他口口声声为了陛下,实则根本就是顶着陛下之名为自己谋私!”
“还请陛下千万不要信他!”
“请陛下千万不要信他!”来告御状的一众文武俱都附和,除了尤诨。
他一边打量着乾帝的神情,一边打量着徐凤元,心中知道,这场博弈,徐凤元算是暂时站稳了脚跟。
但同时,徐凤元如此这般滴水不漏的表现,也更会勾起乾帝的猜忌……
纵然现在陛下不会重罚徐凤元了,可接下来其要面临的危险更胜往昔。
“好一个一切俱都为了朕,那这么说来,朕还错怪你了?”乾帝饶有深意的盯着徐凤元。
徐凤元道,“岳丈大人日理万机,哪里能分心应对这些小事?定是一些不长眼的家伙在岳丈大人面前胡言乱语,毁坏了我的形象。”
“为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为让大乾子民都知道岳丈大人的宽厚、仁爱之心,为君民一心,为大乾之繁荣昌盛,还请岳丈大人速速补齐给千雪公主的嫁妆!”
听了徐凤元的话,乾帝的目光登时一沉,原来这小子把他捧得这么高,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这下好了,若他不补齐给千雪的嫁妆,就等于默认了过河拆桥,打压功臣。
他自不能在天下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个心胸狭隘、容不得功臣的昏君,所以,也只能暂时将这笔仇暗暗的记在徐凤元的头上。
“来人,传朕旨意,世子与千雪大婚仓促,性命垂危,故很多礼法无法正常进行,今他醒来,脱离危险,着人将朕给千雪准备的嫁妆送去。”乾帝吩咐。
“多谢岳丈大人!”徐凤元几乎乐开了花儿。
“陛下……”文渊侯及一众被徐凤元坑过的大臣还想再说什么。
可徐凤元却一脸得意的看向他们,“诸位大人,陛下都同意补上给千雪公主的嫁妆了,你们欠本世子和公主的贺礼可千万不要落下啊。”
“……”众臣又气又怒,却又无处发泄,一个个面色都憋得和紫色的茄子一样。
而徐凤元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的皇宫,就连接他入宫的那名太监,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畏惧。
当然,他是不屑于与一个太监计较的。
看到自家世子竟毫发无损的从大殿走了出来,卫炀大喜过望,同时也更加好奇,世子究竟是怎么全身而退的?
毕竟,那传旨太监的态度可不善啊,对方的态度足以代表乾帝。
“世子,你……”
“回去说。”徐凤元上了马车,在马车驶出很远之后,才缓缓开口,“卫炀,你觉得,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吗?”
“世子这是何意?陛下不都命人将给千雪公主的嫁妆送来了吗?”卫炀不解。
徐凤元冷笑一声,“今日,乾帝之所以低头将千雪的嫁妆补上,并非是因为我,更非是因为永安王府,而是因为民间舆论,和明君形象。”
“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被我摆了一道儿?又怎么会不记恨?何况,他那般多疑谨慎……”
“今日,坑了乾帝一笔,看似是个好的开端,看似能让京城众人不再轻视永安王府,实则却是给永安王府埋下了一个更大的隐患,看着吧,很快,乾帝就会出手试探本世子的虚实。”
“既世子知道,为何还要……”如今,卫炀已经完全看不透徐凤元的心思了。
甚至,他觉得,自家世子比王爷还要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徐凤元道,“事态所迫,不得不为,何况,不这么做,本世子如何能拥有这么多钱?如何能拥有应对变故的资本?”
“先回府吧,至于其他的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为彰显自己的明君形象,乾帝直接将提前给姬锦绣准备的嫁妆补给了徐凤元。
这让徐凤元回府的队伍十分浩大。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谁说永安王府大厦将倾?谁说徐凤元入宫是领死的?他昨夜才大闹了嫡公主生辰宴,今日陛下还给如此厚赏……”
“看来,永安王府的辉煌和前程远不止于此啊!”
“今后,我们还是躲着点徐凤元吧。”
就连被困在红袖招顶楼的荣倾城都听到了街头热闹的议论,她眉毛一蹙,看向陈阳,“外边发生了什么?何故如此?”
陈阳犹豫一瞬,将乾帝下旨传徐凤元入宫,对方全身而退的事情告知。
荣倾城眉宇更紧了几分,“可是永安王那边有什么变故?”
陈阳摇头,“边关那边的形式更加严峻了,据说粮价已经上涨到了正常市价的四倍,至于永安王也依旧没有消息。”
“那也就是说,能全身而退、还能让乾帝公开承认千雪的公主身份……都是他徐凤元一个人的本事了?”荣倾城喃喃。
陈阳抿唇,不知如何答话。
荣倾城伫立在窗边,任由冷风吹打着自己绝艳的面容,良久,才道,“能隐忍十八年,稍稍出手就将京城搅出这么大的风波,也许徐凤元没有骗我,永安王是真的能平安归来……”
“陈阳,你现在速速去永安王府,邀徐凤元来红袖招,就说本小姐有事找他!”
“小姐,你这是要……”看着自家小姐那笃定的神情,陈阳心中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知小姐见徐凤元一时得利,认定他绝非凡人,但小姐也不要忘了,徐凤元行事越是滴水不漏,上边那位越是会怀疑。”
“且,永安王生死还未确定,他今日初露锋芒,后面会有更大的危机等着他……望小姐不要用整个红袖招冒险!”
荣倾城面容决意,不为所动,“你说的这些,本小姐何尝不知?
只是,自古以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再观望下去,即便我等真的答应与徐凤元统一战线,怕也得不了什么好处。”
“人生,何尝不是一场豪赌呢?去,按我说的办,请他过来!”
与此同时,红袖招一处房间内。
“汪公子,不要,奴家是世子殿下的人,您这般会惹世子震怒的……”
一面容清秀的姑娘正被一神情猥琐的男人逼得连连后退,已至床边。
男人正是徐凤元昔日的狗腿子汪铎,他不屑一顾的捏起姑娘的下巴,“哼,狗屁的世子,你还不知道吧?永安王在战场坠马失踪,半月时间渺无音讯,就连天家都笃定他回不来了……”
“昨夜,徐凤元在红袖招姑娘肚皮上昏死过去,更是丢尽了天家的颜面,陛下已经下旨,取消其与嫡公主的婚约,永安王府完了!”
“至于你,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徐凤元那个纨绔,倒不如跟着我……若你肚子争气,能尽快揣上个孩子,待那徐凤元死后,这就是徐家唯一血脉,徐家的五十万大军也将尽落你我之手。”
言语间,汪铎已经扑倒那姑娘,“你是个聪明人,飞上枝头的机会就在眼前,当知道怎么选择。”
“卑鄙!你怎么就确定世子必死?”姑娘愤愤的盯着汪铎。
对方一声冷笑,“你猜他昨夜为何兽性大发,夜御十女?”
“你给世子下了药……”姑娘蓦然反应过来,她就说世子昨夜为何那般反常。
汪铎哈哈大笑,抓起姑娘的双腕高悬于顶,另一只手已经去扯她的衣带,“我说了,你是个聪明的。”
“无耻!世子殿下视你为至交,没有世子,你一个侯府庶子哪能过得如此滋润,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世子?”
“汪铎,你做梦,永安王府满门忠烈,今日我就算死,也绝不会成为你算计世子与徐家的工具!”
姑娘接连反抗,成功激怒了汪铎。
他眸子一眯,目露凶光,扬起巴掌,就要向着姑娘扇去,“妈的,千人骑万人枕的臭婊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了?若非徐凤元包了你这么长时间,你这肚子里出来的货更具说服力,你以为老子看得上你?”
“告诉你,今日,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眼看,汪铎硕大的巴掌就要落在姑娘的脸上,掌风呼呼作响,突然,砰的一声巨响。
房间的门被人踹开了。
一道讥讽玩味的声音自外传来,“汪铎,你好大的胆子!连本世子的人都敢染指,不要命了吗?”
看着熟悉的面孔,姑娘热泪盈眶,“世子,你没事……”
而汪铎则后背一僵,连忙回头,在确定来人竟真的是徐凤元后,他双拳紧攥,难以置信,浑身都在颤抖,“世,世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
“不是什么?你盼着我死?”徐凤元长身玉立,目光睥睨,“可惜啊,本世子福大命大,有些人是注定要失望了。”
“卫炀,没听到这厮刚才的谋划吗?他意欲谋害本世子,混淆王府血脉,霸占徐家五十万兵马,还不速速将他给我抓起来?”
“是!”作为永安王留给徐凤元的亲信,卫炀对汪铎这个屡次煽动自家世子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狗腿子,早已心生不满。
可惜,昔日世子看不清此人的真面目,今日,好不容易让他逮到机会了,他可一定要狠狠的出上一口恶气!
当下,卫炀率领身后众多王府亲兵,将汪铎五花大绑。
汪铎彻底傻眼,他实在是想不通,徐凤元为何没死,明明大夫告诉他对方已精血枯竭,回天乏术……
他不甘的咬紧牙关,又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世子,你误会了,我方才是在与绯烟姑娘开玩笑……”
“开玩笑?呵,真把本世子当傻子了?”徐凤元一声冷笑,狠狠一脚踹在汪铎的狗头上,继而对卫炀道,“卫炀,此人如此羞辱你家主子的智商,你说,该怎么教训他?”
卫炀眸子一沉,旋即道,“以下犯上,轻蔑世子,当重责三十,谋害王嗣,混淆王府血脉,当杖杀!”
“就按规矩办吧。”徐凤元若无其事道。
眼看,汪铎就要被拉下去,他眼神里写满了惧怕,但还是叫嚣道,“徐凤元,你敢,我好歹也是侯府庶子,你滥用私刑,就不怕我父去告御状吗?”
“永安王已经死了,再没人能保得住你!!!”
此言一出,卫炀等人都流露出了悲怆之色。
想他家王爷戎马一生,忠君爱国,可谁都想不到,到头来竟落得墙倒众人推的下场。
陛下换婚,就已说明态度,若世子此刻再杖杀汪铎,那更是给了陛下除掉世子,收回五十万徐家军的机会。
搞不好,汪铎之举,就是授意于皇家……
“世子,要不,还是先将汪铎关押地牢,等候王爷回来再行发落吧?”卫炀试探。
一众王府兵马也纷纷点头。
这让原本还有几分恐惧的汪铎瞬间气焰嚣张的扬起了头,一副料定了徐凤元强弩之末不敢奈他何的模样。
他小人得志让徐凤元更是愤怒,记忆中,原主虽然娇纵蛮横,但本性不坏,很多恶习都是这汪铎带其染上。
可以说,原主能有今日恶名,全靠汪铎。
此人不惩,难消他心头之恨,其他人也会觉得,他徐凤元还是那个好捏的软柿子。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谋害本世子,混淆王府血脉,霸占徐家军五十万兵马如此大事,怎么可能是你区区一个庶子想出?”
“你爹文渊侯怕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吧?”徐凤元锋利的目光落在汪铎身上,似要将对方刺穿一般。
“背着陛下,意图操控徐家五十万兵马,怎么?文渊侯想谋反吗?”
“卫炀,将他拖下去,给本世子严刑拷打,务必要问出幕后主使,本世子就不信,我为国锄奸,一心忠君,陛下会不分善恶。”
徐凤元一袭青衣,负手而立,虽身形还有些瘦弱,但气势已然无双。
卫炀等人大惊,他家世子什么时候反应如此灵敏了?
竟将文渊侯也拉下了水,还给其扣了一顶谋反的帽子?
如此,即便是真的打死这个汪铎这个庶子,陛下也不能如何。
“是。”卫炀领命,少时,汪铎被拉下去,整个红袖招都回荡着他凄厉的惨叫声。
而外边那些吃瓜群众完全不知内情,只以为徐凤元是因为抢女人而与汪铎冲突,一时间议论纷纷。
“这徐凤元还真是个色中饿鬼啊,刚刚醒来,被陛下赐婚,家有娇妻,还来红袖招找姑娘……”
“最重要的是,他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如此对待汪二公子,这不是与侯府交恶吗?”
“若永安王尚在,这倒也不算什么,可惜,民间传言,永安王早已战死沙场,回不来了,我看,徐凤元今日之举,完全是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吗?
听着那些非议,徐凤元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看,未必见得。
如今,便宜老爹生死不知,皇帝又意欲削弱永安王府,收回徐家兵马,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呢,若他再不亮出獠牙与利爪,就只有被这些人撕咬殆尽的可能。
今日,他就是要整个京城都看到,他徐凤元的疯狂,也只有这般,那些蛇虫鼠蚁、宵小之辈才不敢轻易造次。
至于便宜老爹那边,他得速速打探消息,若其真的战死,他就必须用最快的速度逃离京城,与徐家军汇合,也唯有如此才有一线生机。
而如何打探到具体消息……他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绯烟身上。
这目光炙热逼人,是绯烟从不曾见过。
“世,世子,你,你想做什么?”绯烟蓦然慌乱起来,虽然她被世子包了多日,可还尚且是清白之身。
而今世子这般,莫非是昨夜汪铎那畜生所下之药效还没过?
那若世子坚持那般……她是从还是不从?
在陆雪仇惊愕不解的目光中,白娉婷早已与徐凤元统一了战线。
马车也渐渐停下,车外传来卫炀的声音,“世子,到了。”
徐凤元微微颔首,走下马车。
白娉婷与陆雪仇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侧,不知道的,还以为二者都是他的女人呢。
朝圣殿的人见这么多兵马接近,当下将此消息禀告了宗门。
“殿主,不好了,出事了,朝圣殿被人率兵马包围了,光是人数来看,足有三千……”
被称作殿主的男人微微抬眼,嘲讽一笑,“怎么?徐凤元一死,永安王府的兵马这么快就上门寻仇了?”
“哼,怕什么?只要徐凤元死了,永安王便后继无人,而这些王府亲卫也将群龙无首,立即召集朝圣殿所有弟子,随本殿主迎敌!”
“若能在永安王归来前,将他这三千亲卫杀了,二皇子也一定会重重赏我……再者,是他永安王府的人先找上门来的,即便都被我杀了,他也不能寻仇,除非他有确凿证据证明,徐凤元是我杀的。”
在男人的斥令下,朝圣殿剩余的两千弟子全部集结,而他也作为头领,带着这些人迎上永安王府的兵马。
只是,在看到徐凤元身侧的陆雪仇时,他明显一愣,“雪仇,你怎么站在敌方阵营了?”
面对男人的疑问,陆雪仇双拳紧攥,牙根紧咬,鼓足勇气才一字一句的挤出,“殿主,我……被徐凤元俘虏了,还有,朝圣殿派去的上千杀手,也全部被徐凤元的人杀了!”
什么?
陆雪仇被俘虏了?
不但如此,就连他派出去刺杀徐凤元的人,也统统都被对方反杀了?
那就是说,徐凤元没死?
而这个站在陆雪仇和白衣女子中间的人……就是徐凤元了?!!
男人的目光打量的看向了徐凤元,暗暗用内力释放威压。
同样,对方的目光也在打量着他。
让他意外的是,传闻中的这个纨绔,在他的威压下,竟然丝毫不慌,不躲,甚至无一丝异常的反应。
要知道,即便是陆雪仇在他的威压下,也会感受到不适,如徐凤元这般废物更应该吐血身亡才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男人心中狐疑刚起,徐凤元身边的白娉婷便已柳眉倒竖,死死的盯着男人,冷喝一声,“卑鄙小人,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释放威压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来和姑奶奶我过招!”
说罢,白娉婷便已杀向了男人。
她身影犹如鬼魅,极其之快,到达男人面前时,对方才反应过来。
仅仅是接了白娉婷半招,他便已连连后退,忽感不适,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别恨宫的功法,你,你是那位年仅十八便已名扬九州的新任掌教……”
“你,你是白娉婷……”
白娉婷冷哼一声,“哼,算你有见识,还能认出本掌教,只可惜,如你这般卑鄙无耻的小人,说本掌教的名号,都是侮辱我的名讳!”
见对方又要杀来,男人额头已是一阵细密的冷汗,他自知绝不是白娉婷的对手,只能求饶。
“白掌教,抱歉,不知我朝圣殿何处得罪了你,你竟要帮着徐凤元这个纨绔来对付我?”
白娉婷道,“你命门下弟子散播徐凤元恶行,引天下侠义之士人人共诛对方,还与宫中那位勾结不清,这难道还不够吗?”
“你甘做朝廷鹰犬可以,可为什么要拖这么多江湖侠士下水?”
“若非徐世子胸襟宽广,你可知,会有多少无辜的侠义之士死在你们的权斗之中?”
综上点点,确实是朝圣殿所作,男人无言以对,但就一点,白娉婷竟然说徐凤元胸襟宽广?
对方若是真的胸襟宽广又怎么会在杀光朝圣殿派出去的杀手后,还打上门来,这不是想要兴师问罪吗?
他看,这白娉婷未谙世事,分明是被徐凤元这狡猾的小子给骗了!
“白掌教,你年纪轻轻,涉世未深,不知道人心险恶,可千万不要被这徐凤元给骗了,关于他的流言,确实是我散播不假,但这也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好人……”
“你可要明白,无风不起浪的道理!”男人咬牙。
然,白娉婷却根本不听,“徐凤元是个怎样的人,本姑娘比你清楚,休要多说,今夜,本姑娘就要杀了你,为江湖除去一颗毒瘤!”
“看剑!”
白娉婷步步紧逼。
男人无奈至极。
而看神仙姐姐竟然这般维护自己,徐凤元的唇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
看来,不知不觉中,白娉婷已经对他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与情感,也许对方还不知道,但他却清楚,能让一个女人这般无条件维护一个男人的理由,就只有喜欢。
这喜欢就像是种子,一旦扎入心中,就会随着朝夕相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白娉婷,逃不掉了!
在二人打斗之际,陆雪仇狠狠的盯着徐凤元,“你根本就是在骗白姑娘的吧!说对她一见钟情,根本就是为了利用她。”
“不然,面对危险,你怎么能让一个女子站在你前面?”
听到对方的话,徐凤元投去了一个鄙夷的目光,“说什么傻话呢?本世子怎么可能欺骗我心爱的女人?”
“我和白姑娘这分明叫做分工明确,她付出一身武功不假,可本世子付出的可是我的爱情啊……”
“你,无耻!!!”陆雪仇咬牙切齿。
徐凤元懒得理会陆雪仇,而是对卫炀道,“卫炀,传令下去,要我们的人,将朝圣殿所有弟子一网打尽!”
“记住,要活的!”
“是!”卫炀领命,当即率领三千王府亲卫向朝圣殿的人杀去。
已至深夜,乌云遮月,遍地漆黑,双方人马对决,剑拔弩张。
徐凤元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身侧,陆雪仇的目光则全在他的身上,永安王害死了她的父亲不说,这该死的纨绔还掳走了欧阳世伯,并逼迫对方拜他为义父,极尽羞辱之词……
她一定要想办法杀了对方!
如此想着,又见白娉婷与卫炀都不在徐凤元身边,陆雪仇便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纵然,她的武功与内力是被封了不假,但她多年习武,即便不用内力,诛杀徐凤元这个纨绔还是轻而易举的。
她已握紧了袖中的匕首,趁众人不注意之际,倏地抽出,向着徐凤元的命门刺去……
“徐凤元,你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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