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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有喜后,禁欲王爷比渣夫急沈归仪陆昭胤最新章节

匪君子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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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安慰林夕月,“你放心,我会给你找个附近的宅子,让你在那里养胎,待遇和在府里一样,不,会更好。”林夕月紧握着宋言安的手,“我相信大爷,今天的事情是我冲动了,我不应该为了孩子对姐姐发难,只要大爷好,我就好。”宋言安又被感动得不行,把林夕月搂在怀里,只觉得对她很愧疚。沈归仪没心思在这里看他们两个恩爱,转身就去了陆府,将他的客人接到宋府招待。“少夫人!”沈归仪刚踏进陆府,就看见徐若兰在朝她挥手,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安静温婉,和跳脱的徐若兰形成了反差。她笑着朝徐若兰走过去。“少夫人,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二姐徐清雅,她很有才华,喜欢读书写字,我想你们两个应该聊得来,所以想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二姐,这位就是我经常同你说起的...

主角:沈归仪陆昭胤   更新:2024-12-19 0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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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归仪陆昭胤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害有喜后,禁欲王爷比渣夫急沈归仪陆昭胤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匪君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只能安慰林夕月,“你放心,我会给你找个附近的宅子,让你在那里养胎,待遇和在府里一样,不,会更好。”林夕月紧握着宋言安的手,“我相信大爷,今天的事情是我冲动了,我不应该为了孩子对姐姐发难,只要大爷好,我就好。”宋言安又被感动得不行,把林夕月搂在怀里,只觉得对她很愧疚。沈归仪没心思在这里看他们两个恩爱,转身就去了陆府,将他的客人接到宋府招待。“少夫人!”沈归仪刚踏进陆府,就看见徐若兰在朝她挥手,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安静温婉,和跳脱的徐若兰形成了反差。她笑着朝徐若兰走过去。“少夫人,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二姐徐清雅,她很有才华,喜欢读书写字,我想你们两个应该聊得来,所以想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二姐,这位就是我经常同你说起的...

《被害有喜后,禁欲王爷比渣夫急沈归仪陆昭胤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他只能安慰林夕月,“你放心,我会给你找个附近的宅子,让你在那里养胎,待遇和在府里一样,不,会更好。”

林夕月紧握着宋言安的手,“我相信大爷,今天的事情是我冲动了,我不应该为了孩子对姐姐发难,只要大爷好,我就好。”

宋言安又被感动得不行,把林夕月搂在怀里,只觉得对她很愧疚。

沈归仪没心思在这里看他们两个恩爱,转身就去了陆府,将他的客人接到宋府招待。

“少夫人!”

沈归仪刚踏进陆府,就看见徐若兰在朝她挥手,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安静温婉,和跳脱的徐若兰形成了反差。

她笑着朝徐若兰走过去。

“少夫人,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二姐徐清雅,她很有才华,喜欢读书写字,我想你们两个应该聊得来,所以想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二姐,这位就是我经常同你说起的少夫人了,她很厉害的,听说她开了好几十家医馆。”

徐若兰拉着沈归仪和徐清雅的手给她们互相介绍,她高兴得没边,完全没意识到徐清雅的手已经不经意抽开。

沈归仪还是率先开口打招呼,“久仰二小姐大名,今日见了果真如传闻般端庄有气质。”

徐清雅应付笑笑,“见过少夫人。”

徐若兰凑到徐清雅耳边道,“二姐,少夫人和镇北王熟悉,你要是想知道镇北王喜好,不妨问问她。”

提到陆昭胤,徐清雅的脸瞬间就红了。

徐若兰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沈归仪还是听见了。

陆昭胤回京,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来说亲的媒人应是不少,她也听翠枝提起过,每天都有媒人上门,陆昭胤身边的侍卫清风赶得烦都烦死了。

但女方家亲自上门的她倒还是第一次见。

“三小姐,其实我与王爷并不相熟,和他也不过才认识几天,所以他喜欢什么我还真不清楚。”

徐若兰眉头皱巴巴的,有点失落,“我还以为你们很熟悉呢,要不然那天晚上他干嘛叫我去给你解围。”

沈归仪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你说什么?”

徐若兰仿佛感觉到了后背朝她捅过来的眼刀子,她连连摇头,“没……没什么,就是听说王爷和宋大人从小一起长大,还以为你和他也熟。”

沈归仪也没继续追问,她并不想卷入这些是非中来。

谁又知道徐清雅要嫁陆昭胤是因为她自个儿喜欢还是因为家族逼迫呢!

现京中权贵,没有哪家不想把女儿嫁给陆昭胤攀个亲的,没有女儿的甚至都想认个干女儿出来。

她并不觉得陆昭胤会是一个好夫君,他或许战场上有谋略有胆量,但同样的,他手段狠辣,且不懂怜香惜玉。

那些权贵未必不懂这个道理,但他们不在乎女儿的幸福,只在乎女儿生出来能不能给自己创造价值。

哪怕她从小父母疼,哥哥宠,到最后也不得不嫁给宋言安。

因饭还没熟,所以沈归仪陪着徐家姐妹两个逛了逛陆府,陆府不算大,但因为府上没人所以显得尤其清冷,沈归仪也不经常过来,陆昭胤在边疆时她只是偶尔命人过来清扫落叶,她也是第一次这么全面的了解到陆府上下。

陆昭胤陪着忠勇侯在喝茶,忠勇侯性格忠厚老实,也是武将出身,他品不来茶,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陆昭胤坐在他对面一杯一杯给他倒茶。


忠勇侯意味深长看了眼徐清雅才起身,“走,去看看夫人,你父母都不在了,得让老夫人多操心操心你的婚事,总这么独来独往也不好。有心仪的女子就去追去提亲问媒,别到时候别人下手了你回悔都来不及。”

陆昭胤抿着嘴一言不发,但看他的神情已经很不耐烦了。

他才刚回京,逢人就被催婚,他并没有结婚的冲动,也没有谁想让他进入婚姻的冲动。

好不容易从战场回来,他想过一段清净日子,不想参与那些皇权之争,更不想成为权贵讨好上位者的棋子。

“二姐,王爷有心仪的女子了,你打算怎么办?”徐若兰微皱着眉,小心翼翼询问徐清雅,怕她不高兴,更怕她生气。

徐清雅却一脸平常,“不重要,只要他还没有成亲就还有机会,况且他喜欢的女子他一直避讳,要么就是没这个人,要么就是这个人已经嫁为人妻,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打小我喜欢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徐若兰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只是鼓励道,“你有才华有样貌,多少人追着娶你,王爷若是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才对。”

她们两姐妹并不是同一个母亲,徐清雅的母亲在她一岁的时候就生病去世了,在她五岁那年忠勇侯娶了现在的夫人也就是徐若兰母亲季氏。

打小季氏和忠勇侯对徐清雅都是有求必应,就是担心她会因为母亲早亡的事情内心敏感自卑,所以什么好的都是先紧着她,对于徐若兰这个老幺,几乎都是放养状态。

但尽管如此,徐清雅还是很容易因为一句话委屈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每次都要徐若兰去道歉去讨好她才原谅她。

徐清雅哪怕处处优秀,不管是家里还是外面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也还是心思敏感。

所以后来,大大咧咧的徐若兰有很多话都不敢再说,就怕哪句话不对惹徐清雅生气。

到宋府后,比陆府要热闹许多,沈归仪都安排得妥当,忠勇侯在和老夫人聊天,以前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忠勇侯没少往宋府跑,但后来老爷子去世,忠勇侯就不在和宋府来往。

老夫人对忠勇侯是喜欢不起来的,她私底下没少说他势力,说什么现在宋家不成气候了,那些老朋友都不来往,官场上也不拉一把宋言安之类的。

但现在见面也还是聊得好好的。

沈归仪在旁边添茶和点心还有一些瓜果。

陆昭胤拿起一块点心,“还是嫂夫人会招待客人,准备得周全。”

忠勇侯听了这话立马接茬,“不是你嫂夫人会招待,是你府上缺个女主人,男人若是不成家,那家必然没有家味,瞧瞧你那府邸和你爹娘在的时候差别有多大。”

陆昭胤对于这个话题已经很不耐烦,但他并没有对忠勇侯发出来,反而是看向沈归仪,“看来嫂夫人以后还得替本王操心终身大事了。”

老夫人知道这两天陆昭胤和宋言安闹了不愉快,宋言安仕途如何以后还得靠陆昭胤,所以她也乐见其成,“归仪,你若是有认识适龄的姑娘也可介绍给昭胤认识认识,他双亲不在,以后我们能帮衬就多帮衬。”

沈归仪笑笑,“祖母多虑了,王爷若是有需要自会开口,他不开口哪有我们去插手人家姻亲的道理。”


到宋府门口时,沈归仪下马车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只一瞬间手臂就被一双铿锵有力的手紧紧抓着,“当心!”

沈归仪站稳后,眼尾上挑,红唇轻启,“王爷不避嫌了?”

今日他都没避过嫌。

陆昭胤把手放开,别过身,“心中坦荡,无需刻意为之。”

许是喝了酒胆子大些,沈归仪凑上前去,动作有点猛,差一点鼻尖就碰到陆昭胤的胸膛,她抬眸,眸子里像染了血一样红,开口就带着酒香,“王爷心中当真坦荡?”

“砰!”

心中似有烟花炸开,陆昭胤身子僵在原地不敢动,眼前的人离他不到一指的距离,只要她抬头就能吻到他的下巴,心跳的速度也加快,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

但此刻他感觉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

他屏住呼吸,声音放慢,“你醉了。”

她当真是醉了,回到府上就一觉睡到午后,醒来时身上还有浓浓的酒味。

翠枝立马把醒酒汤端过来,“少夫人,喝点醒酒汤会舒服些。”

沈归仪喝完醒酒汤,又洗澡换了身衣服。

宋言安一身酒气回府,回来就跑到锦澜院一通大闹,“沈归仪,你今日真是丢我宋府的脸。”

“你知不知道你们走后旁人如何议论?竟然说你们是夫妻,你若和他是夫妻我又算什么?”

宋言安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刺眼,尤其是柳行止还添油加醋说了那么一句,显得他像是个笑话。

沈归仪没想搭理他,就道,“来人,把大爷扶下去休息。”

涌上来两个下人想把宋言安架走,但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两个下人都推倒在地,上前抓起沈归仪的手就往房间冲。

他一把将沈归仪推到床上,突然兽性大发扑了过去,“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丈夫,你别以为他今天救了你就看上你了,他那样的人,绝不会看上你这个已婚妇。”

“宋言安,你疯了!”

沈归仪根本就不是宋言安的对手,她越反抗他越激动。

“少夫人。”翠枝推门进来,抓起桌上的茶壶狠狠朝宋言安脑袋砸去,“砰”的一声他就昏了过去。

茶壶落地,翠枝惊慌地把沈归仪扶起来,“少夫人,您没事吧?”

沈归仪惊魂未定,她看了眼昏过去的宋言安,抓着翠枝的手,“翠枝,多谢。”

翠枝脚都是软的,声音颤抖,“少夫人,大爷醒来会不会找奴婢麻烦?”

“就说他是喝多了自己睡死过去的就行,你去叫两个人把他抬走。”沈归仪现在多看宋言安都觉得恶心。

宋言安刚被抬出去,就撞上了匆忙赶来的林夕月,今日她在崔府本来想等宋言安和她一起回租住的宅子的。

谁知道她听说宋言安自己一个人喝得大醉离开了,偏生还有人多嘴说他是因为吃陆昭胤的醋才离开的。

她听说后就急匆匆赶回宋府,就看见宋言安被两个下人从锦澜院抬出来。

她冷声质问,“大爷怎么了?”

“喝醉睡过去了,林姨娘若是想他陪你,就叫人把他送到你住的地方去,免得他来我这里脏了锦澜院风水。”

沈归仪又换了身衣裙,是浅蓝色的,她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梳发髻,就这样垂在腰间,看上去清爽利落。

林夕月握紧了拳头,冷哼一声,“姐姐今日得罪了崔家,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应付他们吧。”

“得罪他们的没有几个人有好下场,今日你运气好得镇北王护着,只怕来日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沈归仪起身,“我就不送王爷了,今日醉酒时说了胡话王爷也莫要当真。”

她站在那里,说得极为真诚。

陆昭胤想到她朝着自己靠近时,她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胸膛,发丝轻轻随着风舞动,吹到他脖间,痒痒的,麻麻的,还有扑鼻的酒香。

回过神来,陆昭胤轻笑回应,“嫂夫人说得对,有些念头一但起了,就覆水难收。”

“少夫人不好了,第十医馆出事了。”

陆昭胤刚准备走,医馆小厮就急匆匆来传话,还喘个不停。

沈归仪心口一颤,她知道第十医馆会出事,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崔家怎么可能会轻易饶了她。

她还是在人家的地界做生意。

她来不及多想,立即让翠枝去备马车去第十医馆。

陆昭胤快步跟上,“我随你一起去。”

沈归仪没拒绝,陆昭胤的名头比她好使多了,就算真的发生什么,有他在也会心安许多,不像宋言安,从来都不会为她出一次头。

就连生意上的事情他都未曾多问过一句。

当初她若嫁的是陆昭胤……

沈归仪突然停下脚步,她心惊了一下,她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

“少夫人您怎么了?”

沈归仪正了正心神,把念头压下去,“没事,走吧。”

第十医馆已经被砸得稀巴烂,张敬山和季如身上都是伤,他们两个被数十人围困在医馆内。

医馆外的百姓跪了一地,都是在向那些官兵求情,第十医馆是他们在这里唯一的温暖了。

陆昭胤看见这一幕,内心震撼。

区区一家医馆而已,他们竟然会如此拥护。

沈归仪鼻酸,她不知道这家医馆还保不保得住,若是保不住她愧对这些老百姓。

她理好思绪走进馆内,“敢问大人我这医馆犯了什么罪,要你们如此大动干戈?”

“你的人殴打这间铺子的老板,人家来报案,你说犯了什么罪?”

季如不服,反驳了一句,“是他毁约在先。”

“人家只是不想再把铺子租给你们,租赁自由,你们动手打人就是错。”赵练是新任的刑部侍郎,原是崔家的门生,生得一副姣好的面容,白白净净的,半点不像是刑部的人。

“一间铺子竟然也能惊动刑部侍郎赵大人,本王当真以为梧桐小巷没人管呢。”陆昭胤声音冷冽,像冬日的寒风冰冷刺骨,“赵大人既然来了,不如顺便管管旁边那些黑作坊,可是害人不浅。”

赵练看见陆昭胤在,眉心皱了皱,“这里是崔丞相的地界,只要没人报案就没有人有资格管。”

沈归仪冷笑,报案?这里的百姓别说不敢去报案,就算去了也没人管,到处推脱,他们报案的流程可不是去衙门前击鼓喊冤,而是要写诉状,一级一级递交,到头来钱花了,事却没人管。

离国律法护的从来就不是底层老百姓。

都知道赵练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间来管这档子事,如果没有崔家授意他的手也伸不到这里来。

“赵大人,这铺子我租的是十五年,如今才过去七年不到,不能他说不租就不租,租金我当时可是一次性付清了的。”

沈归仪还是想保下这家医馆,她知道很难,也知道就算保下了日后也会麻烦不断,但看着外面顶着寒风跪在地上求情的老百姓们,老幼妇孺都齐了,她不想让他们失望。

“既是十五年,现在违约不租?”陆昭胤冷笑,“都知道地界是崔家的,铺子自然也归崔家,崔丞相好歹也是两朝元老,就用这么下流龌龊的手段逼人把医馆关了?”


况且宋家这些年的大小开支靠的都是沈归仪。

宋言安和沈归仪是前后脚进屋的,沈归仪还未坐下,就听见了宋言安愤怒的声音,“祖母,我要休妻!”

“我要休了沈归仪这个手段卑贱的女人。”

宋言安怒不可遏,老夫人和许氏听到声音后立即跑出来,看见宋言安跪在佛堂门前磕头。

老夫人厉声呵斥,“你再大声些,很光彩吗?这两天宋府的脸面都快被你们丢光了。”

宋言安转过身向老夫人使劲磕头,“祖母,就算您不同意我也要把沈归仪给休了,她今天做的事情实在可恶,差一点月儿肚子里孩子就没了。”

许氏心疼自个儿儿子,她上前把宋言安拉起来,“你做什么娘都支持你,月儿已经把事情经过都和你祖母说了,你祖母会答应你休妻的。”

老夫人听后,一个眼刀子过去,许氏立即闭嘴。

“当初是你祖父要你娶的她,祖母本来也是不同意的,但你祖父说沈家是京城第一商号,对你有利,我虽没看出来这些年沈家对你有什么支持,但我也不瞎,宋家这些年要是只靠你那点俸禄,早就败了,你祖父留下来的产业都难保住。”

“休妻两个字说出来是痛快,但后果你想好了吗?且这件事情真相如何我还没有定论。”

“祖母,我都亲眼看见了您还不信?是不是沈归仪和您说了什么?我今日要不是运气好碰到忠勇侯府的三小姐,现在您都见不到我,沈归仪抛下我独自坐着马车走了,她心思恶毒,断不能再留在宋府,指不定以后月儿和孩子还会受什么迫害。”

老夫人冷皱着眉头,“昭胤呢?我不是让他去看着你们?”

提到陆昭胤,宋言安就想到他刚才偏帮沈归仪的嘴脸,他冷哼一声,“他?您就别想了,本就不是一家人,又五年没见,谁知道他变成什么人了,和沈归仪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许氏脑子里没这么多弯,她抓着陆昭胤衣袖,“你说刚才是忠勇侯府的三小姐送你回来的?她平白无故送你回来做甚?”

许氏话风一转,又看向老夫人,“娘,若是三小姐喜欢言安呢?她可比沈归仪优秀太多,那可是当今贵妃娘娘的亲侄女。”

宋言安气哼哼道,“她去隔壁找那位了,哪个正经女子会半夜私会男人,她八成是喜欢隔壁那位,你们就别打她主意了,我除了月儿也不会再娶谁。”

他现在连陆昭胤的名字都不肯喊,他对陆昭胤偏帮沈归仪的做法很生气也很失望,他以为他们都是男人,他会理解他。

“听说宋大人要休妻?还在这里造谣我私会男人?”徐若兰随着沈归仪一起来到佛堂,她十五六岁的稚嫩模样,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里倒是充满戾气。

老夫人看了眼宋言安,要不是在佛堂外,她恨不得打死他,乱说什么话,要是三小姐回去告状,以后在朝堂上有他好果子吃。

宋言安倒是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徐若兰为什么会和沈归仪在一起,“三小姐,你年纪尚小,少和心术不正之人搅和在一起。”

“今天晚上府中有事,夜也深了不能好好感谢三小姐,待日后有空我定登门道谢。”

“三小姐是来给我作证的,你不必急着赶客。”沈归仪随后看向老夫人,“等真相大白后,我会和大爷和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陆昭胤看着街边一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若说边疆常年战事不断百姓艰苦,但他们有斗志有希望,可这里的人,他们没有斗志没有希望,好似永远也看不见有太阳的那天。

他不敢信,这会是天子庇佑下的京城。

再往里走,是一群恶霸强行征收所谓的保护费,给了钱就不挨欺负还能在这地界摆个摊挣点小钱。

若是没有钱给,只有挨揍的份,若是伤得重了没钱看伤,只能等死。

“我只有这点了,再没有多的,求您开恩,求您开恩呐!”

“简直畜生!”陆昭胤看见几个大男人在抢一个老奶奶手里的铜板,抢了后一脚将老奶奶踢倒在地。

“别去!”沈归仪下意识抓住陆昭胤手腕,“不能去!今日你帮了她,来日她会死得很惨,可能一家人都活不了。”

“那就把他的杀了。”陆昭胤怒红着眼,恨不得将面前几个恶霸杀了把脑袋挂在巷口警示众人。

沈归仪却平静得很,“王爷,杀得完吗?”

她见多了这种情况,当一次好心人换来的是她们的毒打。

“你知道为什么明明出了巷口就是光明的地界,他们却宁愿缩在这儿也不愿意出去么?”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穿着华贵的衣服在这里走动他们却可以不偷不抢甚至装做看不见么?”

沈归仪的声音越来越沉重,她顿了一下才轻轻叹息,“因为他们知道若是这样做了会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他们的命不值钱,有冤不能申,一条烂命而已,死了也就死了,没人在意。”

“再往前走,就是第十医馆了。”

沈归仪放下陆昭胤的手继续往前走,她的裙摆在这个地方极其鲜亮也格格不入。

陆昭胤在原地站了许久,一个女子在这种地方开设医馆,又付出了多少代价?

他忽然觉得手腕刚才被抓住的地方极其鲜热,好似有一股热血要从那个地方喷出来。

他紧追上去,清风也同样震撼不已。

他们都是见过尸体成山的战士,但他们从未见过活人堆砌成山的场景,他的一个个都瘦骨嶙峋,有的人衣服穿得薄了,甚至还能清楚的看见胸前的几肋排骨。

这是京城啊,是皇上庇佑下的京城,是权贵无数挥金如土的京城,他却在京城看见了满目疮痍的地界。

晚上的梧桐小巷比白天更加杂乱,外面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尤其是医馆旁边的黑作坊里是一群女人窝,声音此起彼伏,白天夜里未曾断过。

陆昭胤知道,她们是被迫的。

第十医馆的装潢也很简单,甚至都没有刻意修整过,就是摆了几个放药的架子,两张桌子和几张凳子,其余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你是如何知道这个地界的?”

“我知道的地方何止这里,王爷,这里只是冰山一角,我成婚前去过很多地方义诊,远的地方有几百里的乡村,近的就是梧桐小巷。”

沈归仪至今还记得她带着一群大夫来到这里义诊时的遭遇,那时的梧桐小巷刚遭遇了一场血洗,死了至少几十个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她说要报官,被民众拦了下来,他们齐刷刷跪在她面前求她别报官。

因为杀他们的人正是官府的上位者,就因为他们出了梧桐小巷,不小心冲撞了官家公子哥儿,就换来了一场屠戮。


可他若是被沈归仪戴了绿帽子,他也不甘心,也会被人嘲笑。

“那你告诉我,今日你的毒是怎么解的?”

沈归仪冷笑,她抬起还缠着纱布的手腕,纱布上面浸满了血,刚才宋言安抓她手腕时丝毫没注意到她的伤。

她把纱布拆开,手腕上是一道很深的伤口,刚才被宋言安狠狠抓过,伤口又在不断渗血。

“京城大半医馆都是我开的,幽兰香对别人而言或许没有药可解,但对我来说就算解不了我也能稀释毒性。”沈归仪举起手腕,血顺着流到她身上,“看见了吧?这就是我付出的代价。”

宋言安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他久久没反应过来,沈归仪手上的血流得又急又快,他迟疑许久才道,“既然如此你白天为什么不承认你中了毒?”

“承认了然后呢?坐实林姨娘陷害主母的罪名让外人继续看宋府笑话?你是朝廷兵部主事,事情闹大,若是皇上知晓,你连兵部主事都没得做。”

沈归仪字字珠玑,说得宋言安脸色苍白,他没想过这么远。

“既然你没有偷人,你为何不敢和我睡?”宋言安干巴巴问出这么一句话。

沈归仪闭上眼睛,一字一句不耐烦道,“嫌你脏!”

宋言安被戳到心窝子,破口大骂,“以后你求我来我都不会来。”

沈归仪语气淡淡,“最好。”

宋言安狠狠瞪她一眼后就离开。

沈归仪手腕上的血还在滴,她站了许久,觉得整个身子都软了,她差点就要倒在地上。

是陆昭胤冲破柜子出来将她扶好,恼火斥道,“谎话连篇。”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立即把手放开,顺势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放在桌上,“拿去用,不会留疤。”

“少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大爷怎么突然走了?”翠枝推开房门进来,陆昭胤转身就跳窗逃跑。

跟做贼一样。

翠枝进来看见窗户开着,她低声道,“少夫人,这窗户奴婢明明关好了,怎么突然打开了?还坏了。”

沈归仪把玩着手上的药膏,轻飘飘道,“野狗弄坏的,明日叫人来修一下,修牢些,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窜进来。”

“府里哪来的野狗?”翠枝嘀咕了一句也没多问,就把窗户拉过来关好,但中间还是有个窟窿,有风从窟窿里灌进来。

宋府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老夫人脸上没光,连佛祖都没脸面对,今天一早她就让宋言安陪着沈归仪还有林夕月一起灵光寺上香求佛祖原谅。

宋言安想到昨天晚上沈归仪和他说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有什么资格嫌他脏?

“祖母,要上香我和月儿去就好,顺便求佛祖保佑月儿肚子里的孩子平安。”

老夫人瞪了宋言安一眼,“归仪一起去,这件事情是她闹出来的,她必须亲自去佛祖面前下跪忏悔,否则佛祖永远不会原谅宋家。”

坐在旁边的沈归仪看上去没什么反应,依旧在用手指沾杯中茶水写字。

宋言安见她这副态度就不端正也没认识到错误,他不耐烦道,“祖母你自己看看她的态度,她去也是惹佛祖生气。”

老夫人脸上也不好看,她沉声呵道,“归仪,端正态度。”

沈归仪停下动作,微微抬眸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最后把眼神定在愤怒的宋言安身上,“大爷不是说他和林姨娘去就好吗?祖母不能因为我被陷害,就把罪怪在我身上吧!”


可惜,别说离开,她就连消息都传递不出去,唯一能花钱买的也就是一些外界的消息。

她被冻死那一年听到的最后一个消息是,陆昭胤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和庆帝大吵一架,官职被贬,封号被收回,连带着还连累了宋言安,林夕月破口大骂被陆昭胤一剑封喉。

她和翠枝原以为等来宋府大乱,她们有机会可以逃出去,谁知迎来的不是生机,是隆冬一夜大雪降临,将她们两个活生生冻死……

“咯吱!”

窗户被风吹开,沈归仪猛然回过神,外面的风吹得她心燥,“翠枝,翠枝!”

沈归仪唤了几声,翠枝也没反应,她只能起身去关窗户。

沈归仪把窗户拉上,回头就撞到一堵结实的胸膛,她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被迫靠在窗户上,警惕急促道,“谁?”

陆昭胤目光锐利,“今日你为何要戏耍本王?”

透过窗户外的月光,沈归仪才看清楚来人是陆昭胤,他离自己不过咫尺之遥,一双狠戾的眸子死盯着她。

沈归仪压下心中波澜,反问道,“何来戏耍一说?不是王爷自己守不住底线么?”

“你若告知本王你的身份,本王也不会……”陆昭胤咬牙切齿,后面的话他嫌龌龊,不肯说出口。

沈归仪说道,“木已成舟,王爷又何必抓住不放,且不说当时我让王爷将我带走,你不肯,我要活命,没得选。”

沈归仪已经死过一次,活着对她来说才是上上策,只有活下来才能手刃那对狗男女。

陆昭胤被沈归仪平淡的语气激怒,“所以今日若不是本王,也会有别人是吗?你是宋府大少夫人,中了此毒大可以找宋大哥,你……”

“少夫人,大爷来了。”

翠枝急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说狗狗就到。”沈归仪顺手把陆昭胤往柜子里面一推,他整个人就被关在逼仄的柜子里。

宋言安推开门就冲进来,一把拽过沈归仪把她推到床上,“今夜你陪我睡。”

“大爷,你这是做什么?”

宋言安动作粗鲁,丝毫不顾及沈归仪,她的衣服已经被撕开一半,若是再撕下去,她身上那些痕迹就会暴露无遗。

宋言安停下来,盯着沈归仪慌乱的眼眸,“怎么,我来陪你不高兴?”

沈归仪紧紧攥着衣领,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对上宋言安审视的眸子,反将一军,“你我成亲五年,你骗了我五年,今夜你突然来找我,到底是真心还是只想试探我今日有没有背叛你?”

“宋言安,我嫌你脏!”

最后一句话,沈归仪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她眼眸里覆盖的全是恨,前世今生的叠加在一起,她恨不得现在就把宋言安给撕碎拿去喂狗。

宋言安怒道,“看来阿月说得不错,你今日为了解毒和别的男人睡了,沈归仪,你不检点,起来随我去见祖母,我要休了你这个贱人。”

沈归仪冷笑,“去吧,去让祖母知道林夕月的真面目,让全京城的人都看宋府笑话,现在你还要将事情闹大,最好闹到皇上面前去,让他看看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让皇上看看你们宋府上下,全是孬种。”

“你知道林夕月对我下毒,你不去斥责她,反而来质问我这个受害者,宋言安,你真该死。”

宋言安被沈归仪狠泼了一盆冷水,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闹大,今天的事情已经让宋府成为京城笑话,若是再闹一次,他以后都没脸见人。


“你在瞎说什么,如今盛世,海晏河清,百姓都安居乐业,昭胤又赶走敌军收回失地,哪里还有你说的这种地方。”

宋言安觉得沈归仪在胡扯,她一个女人懂什么。

“你一个连兵部主事都做不明白的人又懂什么。”沈归仪对宋言安的仕途不是没有操心过,她刚嫁给他的时候她也四处走动,想给他找往上升的机会,但后来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因为他每次上朝都要她三催四请,如果他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能做个主事都是靠老爷子给力,他没什么本事。

宋言安咬牙切齿,“你真是处处不如月儿,她就不会让我在众人面前没有脸面。”

“所以,你让她养你好了,还总想着从我这拿银子养她算什么男人。”沈归仪说完就转身离开,在经过陆昭胤身边时她停下来道,“若王爷需要我带路,可随时叫我。”

她能为梧桐小巷百姓做的事情不多,但陆昭胤不一样,他是朝廷新贵,正得圣宠,若他插手未必管不了。

哪怕只是将那些无法无天的恶霸收拾一顿抓进牢里,百姓的生活都会好许多。

陆昭胤没答她的话,她也没继续停留,而是回了房间休息。

就这样把一家上下都晾在这里不管不顾,许氏眼睛都快哭瞎了,她哭的是沈归仪以后不许她去账房支银子。

老夫人嫌弃她没骨气,将她赶走。

陆昭胤心里想着梧桐小巷的事,出宋府大门后他就吩咐清风去查一下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爷,京城可是整个离国最光鲜亮丽的地方,许是少夫人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见不得一点疾苦才那么夸张,再差还能有边疆差?”

清风不解,他回到京城觉得日子挺好的,出门就有早点吃,虽然偶尔能看见几个乞丐,但都好手好脚的,必然是懒惰才会沦落到乞讨的地步。

陆昭胤拧眉,“你去办就是。”

他不觉得沈归仪的话只是因为她养尊处优惯了。

而老夫人和宋言安还在静思堂。

“祖母,你就不能答应我休妻吗?我本来就不喜欢她,现在好不容易遇见个喜欢的,还有了孩子却不能给她和孩子最好的生活,这也就罢了,她沈归仪凭什么把月儿赶出府,她有什么资格不把我放在眼里。”

老夫人也心疼宋言安,她这孙子以前怎么着也是风光无限的少年郎,哪个见了他不夸他有才华有样貌,将来必成为朝廷之栋梁,可现在呢?却被一个女人欺辱至此,那女人还是他妻子!

她真的想过把沈归仪拉到老爷子坟前让她磕头认罪,也想告诉老爷子他当初看错人了,沈归仪不是能陪着男人从低处到高处之人,她还会随时来踩一脚。

但她不能!

非但不能,还要让宋言安去把她哄好让她好好的做宋家主母,替宋家操持一切。

老夫人把宋言安拉起来,“我给你银子,你去挑个好看的首饰晚上给她送去,说软话哄哄她,女人嘛,就是心眼小,眼里容不下沙子,她现在还能生你的气是因为她心里有你。”

她也是这样过来的,老爷子当初每纳一个妾,她表面在笑心里是在滴血。

宋言安开口就是,“你既有银子,那再给我一百两,我去给月儿安置个好点的宅子,她娘家不在京城,人家跟了我又怀了孩子,不能让她住那种发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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