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楼危林惜辞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山回路转不见君楼危林惜辞》,由网络作家“小桔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帝让锦衣卫快马加鞭去将军府拿药,不一会儿楼危就拿着药赶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她突然感觉好了很多,微微起身看着他。他衣襟凌乱,显然来的很急,他匆匆进门,一下跪倒在她床前。“惜辞,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林惜辞此时不明白他这话的缘由,等他喂她喝了药,她才明白。喝了药林惜辞更加身体不适,她拉着楼危的胳膊想说什么。门外一个侍从进来告诉他,“醒了!芩小姐醒了!真是多亏了将军从珈蓝寺拿回的神药!”珈蓝寺......神药......林惜辞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怔怔看着楼危,“你给我的,是假的吗?”事情败露,楼危不得已只能坦白,“惜辞,你是公主,皇帝肯定会给你用最金贵的药。”“你没有还魂草还有别的药可用,但是阿芩不一样,我不...
《结局+番外山回路转不见君楼危林惜辞》精彩片段
皇帝让锦衣卫快马加鞭去将军府拿药,不一会儿楼危就拿着药赶过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她突然感觉好了很多,微微起身看着他。
他衣襟凌乱,显然来的很急,他匆匆进门,一下跪倒在她床前。
“惜辞,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林惜辞此时不明白他这话的缘由,等他喂她喝了药,她才明白。
喝了药林惜辞更加身体不适,她拉着楼危的胳膊想说什么。
门外一个侍从进来告诉他,“醒了!芩小姐醒了!真是多亏了将军从珈蓝寺拿回的神药!”
珈蓝寺......神药......
林惜辞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怔怔看着楼危,“你给我的,是假的吗?”
事情败露,楼危不得已只能坦白,“惜辞,你是公主,皇帝肯定会给你用最金贵的药。”
“你没有还魂草还有别的药可用,但是阿芩不一样,我不管她,就真的没人管她了。”
不知是不是病重的人心思格外敏感,看着楼危,她突然就落下泪来。
她想到了那年大雪,她刚及笄那年,突发恶疾,一病不起。
楼危尚且在千里外随军作战,听闻此事后昼夜奔袭八百里,连夜回京,只为见她一面。
甚至为了她的病,三尺大雪中连跪三天,只为求来一颗救她的药。
他那时候,哭着求她不要死,不信神佛的杀神,在她病床前,拜遍了满天神佛,只求她活下来,
而现在,他就这样轻飘飘的把属于她的救命药,给了别的女人。
看到林惜辞的眼泪,楼危突然就失神愣住了,心里一阵绞痛。
“惜辞,你别哭,我......我错了,你别哭了,看你哭,我也难受。”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以后一定以你为先,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好吗?”
林惜辞摇头,“楼危,我们没有以后了。”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们早就没有以后了啊。
她擦了擦脸,最后说,“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为你再掉眼泪。”
他没听出林惜辞的言下之意,只觉得她还在计较,还在生气,甚至故意说这种话气他。
他听她说这句话,心里一股戾气涌上来,还有一股浓重慌乱感,好像即将失去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脑袋里乱糟糟,各种情绪冲撞,他脸上表情冷沉,态度已经不同以往。
“臣生辰那天,殿下忘记自己做了什么吗?惜辞,做错事不能这样的,你若在意她,大可以和我说,不要那么做。”
话说完他其实后悔了,但是看着林惜辞脸上的冷色和透露出的那仿佛错看他一样的眼神。
他心里仿佛被烫了一下,别这么看他啊,他喉咙动了动,声音低哑的垂眸和她解释。
“惜辞,她险些就没命,你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啊,这株药,本就应该给她。”
“你是一国公主,你要什么没有,何必跟她争这个呢?”
“你就算让让她又能如何呢?”
他也没有做错什么,她......她凭什么这么看他?
他那么一股脑的说这番话,仿佛借此能掩盖什么东西。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林惜辞侧头,不愿再看他,“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她这态度让楼危上头的热血瞬间都冷了下来。
冷静下来后,他心里其实非常后悔,这是他的惜辞啊,他怎么能说那么伤人心的话呢?
那些话不是他的本意,他其实没想那么说的,他只是被刺激到了,她那眼神,像是要和他割席一样。
他受不了她那个态度。
嗫喏半晌,他颓丧的试探去碰她的指尖,低着声音说,“我......刚才是我口不择言说错了话,惜辞,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吗?”
“我的错,殿下,不要气我好吗?”
“臣自请罚,你若气不过,打我也行,只是,不要不理我啊。”
林惜辞没想到楼危居然是那样认为的,甚至从头到尾,没有问过她一句原委,就这样给她定罪了。
离谱到她没话说。
半晌后,林惜辞只问他,“如果我没有这株药会死呢?”
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想也没想的回答她,“不会的,只是一场风寒,殿下不会死。”
她怎么会死呢?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楼危下意识就否定了这个可能。
林惜辞不想和他再说什么了,“很晚了,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楼危以为她还在生气,他心里不舒服,也不想再哄了。
“那臣先走了,等殿下气消了,臣再来看殿下。”
楼危前脚走,林惜辞后脚就咳血病危了。
生死关头,侍女想去叫楼危回来,他们都知道,或许这就是她和楼危的最后一面了。
但是林惜辞对她摇了摇头,“我不想见他了。”
如果是最后一面,她不想见楼危,不想和楼危说话。
“只要不是让林惜辞和亲,剩下爱谁去谁去,与我无关。”
有人笑,“也是,如果惜辞公主自己不愿去和亲,肯定是派不到她头上。”
“她对你这么情深义重的,又怎么可能弃你而去呢?”
有认识的公子过来时看到她,林惜辞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离开。
那公子追出几步,似乎想替楼危解释,林惜辞只说,“就不要告诉他我来过了。”
路过一处水榭,看到翩翩起舞的阿尔芩,她停下来,笑意吟吟的对她说。
“殿下,谈谈吗?”
林惜辞不知道和她能有什么好谈的,要离开时却被她拦住,她蹙眉,“大胆,是楼危宠你太过,本公主的路,你也敢拦?”
真是被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阿尔芩给侍女一个眼色,侍奉的人识趣退散,她也不装了。
“公主又怎么了?不还是被男人甩了。”
“我不止敢拦你的路,我还要抢你的男人。”
“小公主,我劝你不要和我争,我看上的就一定是我的,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说什么天生一对,什么情比金坚,还不是我勾勾手,他就把持不住了。”
她充满恶意的打量林惜辞几眼,“你这种寡淡无味的女人,撒娇都不会吧,你拿什么和我争啊?”
林惜辞到底被娇养长大,闻言想要动手,还没打到,阿尔芩却一个巧劲儿带着她掉进湖水里。
冷水呛进喉咙,她听见阿尔芩说,“你不死心,我就让你看看,楼危会信谁,会选谁。”
很快有脚步声袭来,林惜辞听见楼危熟悉的声音,她挣扎对他伸手。
“楼危!救我!”
“救......救我......”
她年少时生过一场重病,身子一直不大好,此时被冻的身子不断打颤,眼前阵阵发黑。
可是楼危就像没看见她一样,一个猛子扎进去,奋力的游向了阿尔芩。
“阿芩!你没事吧?!”
阿尔芩抱着他的肩膀,被他托举出水面,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里。
“呜呜呜呜,我好害怕,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掉了。”
楼危安慰她,安抚的亲吻她湿漉漉的头发,“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湖水太冷了,林惜辞再挣扎不动,缓缓沉进水中。
那个曾经永远把她当做第一位的人,为别人把她扔在冰冷的湖水里了。
心脏宛如刀割,窒息和绝望一同蔓延。
等她醒来,已经是三日后。
手边有濡湿的感觉,还不断听见有人很小声的说话。
她睁开眼,看到跪坐在她床边的楼危,他满脸疲惫,眼底全是青黑色。
看到林惜辞醒过来,他愣了好一会儿,竟然铁血将军竟然也掉下泪来。
林惜辞是真的困惑了。
她问,“楼危,你哭什么呢?”
她其实想问,你在怕什么呢?
他很小心的握住她的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脸上,声音早已沙哑哽咽。
他说,“惜辞,我怕你醒不过来。”
看着他脸上的惧怕神色,林惜辞不知道要说什么。
明明是他放弃她的,怎么现在又来故作情深了?
他解释道,“我当时太着急了,对不起,惜辞,我认错人了,我以为是你的。”
林惜辞能怎么说呢,说她当时其实听见他喊“阿芩”了?
没意思,她不想说了。
楼危在这里守了她很久,虽然他人在这里,但是林惜辞看得出他的心不在焉。
“你要有事,就先回去吧。”
楼危拿了温热帕子给她擦手。
“没事,我没什么重要的事,你现在病着,我就是有天大的事,那也不如你在我心里重要。”
林惜辞病的实在没有力气,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和楼危说话。
“将军,芩小姐病重,医师说情况凶险......”
那人话没说完,楼危已经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他以为林惜辞睡着了不知道,可是他刚走,她就睁开了眼睛。
原来他只是嘴上说的不在意,阿尔芩真的有事,他跑得比谁都快。
如此倒是显得她像那个阻挠他们的恶人了。
因为年少那次的重病,林惜辞这次落水病的尤其严重,太医来了好几次,最后已经和皇帝直言了。
“这......怕是不好了。”
林惜辞病的太严重,她一直浑身冒冷汗,喉咙里断断续续的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皇帝亲自给她拭汗,叹息了一声,让人去请了珈蓝寺圣僧来。
那和尚来看过,告诉他们:“只有珈蓝寺的至宝九死还魂草能救她的命了。”
皇帝说,“那还不快去取?”
大和尚为难的摸了摸他的光头,“那还魂草只有一株,已经被小将军楼危拿去了。”
林惜辞其实听得见,她只是睁不开眼,身体动不了。
大和尚再次给她诊脉,看了她好一会儿,叹息一声。
“殿下,你是命不该绝啊。”
他拿出一朵冰魄一般的花,吩咐医官以此入药,“此药比之还魂草更佳,可救殿下性命。”
医官纳闷,“圣僧你有这药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他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啊。”
那他之前也没有啊,还不是有人怕死了媳妇刚给送来的。
楼危不知道,他走那天,林惜辞过了怎样凶险的一夜,而这样凶险的时候,她一个字都没告诉他。
等她病好,已经到了和亲出嫁的时候,出嫁前天,她让人叫楼危过去。
楼危以为,这是个和好的信号,兴高采烈的就来了。
他不知道,这其实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了。
他穿着朱红色的锦袍,整个人鲜衣怒马的张扬热烈,来时他特意带了她喜欢的那家糕点。
“惜辞,明天嘉和就嫁人了,我们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提一提了?”
林惜辞坐在矮凳上,对他招招手,他像个小狗一样很高兴的就过去了。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
“楼危,我明天有份礼物要送给你。”
他以为这是林惜辞给他们之前那些不愉快的台阶,他自以为是的下了台阶,大方的揭过那一页。
“那我就期待明天了。”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楼危觉得今天的林惜辞很温柔,就像他们最恩爱那时候一样,仿佛中间这些不好的东西从未发生过。
他很喜欢这时候的氛围,莫名有一股舍不得的感觉。
他伏在林惜辞的膝盖上,手指轻轻触碰她的手指。
“惜辞,我们以后不吵架了好吗?”
林惜辞说,“好,不吵了。”
以后再也不会吵架了,因为他们明天之后彻底没有以后了。
第二天,临到出发的时候楼危才接到让自己去送亲的消息。
他挺不高兴的和皇帝抱怨,“这差事您应该找个闲散人去,臣这哪儿走得开啊。”
皇帝叹息一声,“这是皇妹要求的,她愿去和亲,只这要求,寡人总得满足她。”
楼危听说了,这公主要求上花轿要他屈膝,非要踩他肩膀才愿意上花轿。
而且不仅如此,他还得送亲八百里,这多少有点恃宠而骄啊。
八百里,他也就为林惜辞一个女人跑过,那时她病重,他实在怕的不行。
皇帝沉吟许久,说,“你要实在不愿意,路至半途如果皇妹同意,你就回来吧。”
“楼危,但愿你不会后悔。”
最多争取个少跑四百里,实在推脱不得了,他只好领了这差事。
后悔?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后悔。
原本新娘要上花轿,他应该说两句什么的,但是这事他不乐意干,总是冷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说。
大庭广众之下,锦袍将军在花轿前单膝下跪,弯下脊梁让新娘踩着他的肩膀上花轿。
他低着头,目光一撇,看见那只踩在他肩膀上的脚,绣花鞋那么小,这小脚这么眼熟。
他想半天,没认出来。
原定送亲路程八百里,一开始他就全程冷脸,一句话不和别人说,所有人都知道他不高兴。
这差事确实吃力不讨好,他正荣宠加身,不高兴也是正常。
原本到了无渡河,就不属于楼危护送的范围了,毕竟和亲有专门的队伍。
可是刚走一半还没到无渡河呢,京都传来消息,“将军,芩小姐的信件。”
楼危拿了信,一目三行的看完,然后骑马过去,屈指敲了敲花轿的窗框。
“卑职要事在身,能否先行回京?”
半天没有回应,他生气的走了,以为这公主耍威风不让他走。
但是没一会儿,一个内侍过来。
“公主说将军有事就先回去吧,这是公主殿下送将军的临别礼。”
“殿下特意让我嘱咐将军一声,这临别礼,得等您回了京都再看。”
一个很小的檀木盒,楼危随手接过来,并不在意,利落的驾马离开了。
他没想别的,当时只觉得,这公主事怎么这么多。
但是往后他再想起这一天,后悔难受的痛彻心扉。
他怎么就没有和她好好的说一句话呢?
几百里路,他唯一和她说的一句话是他不想陪她走了。
大军班师回朝,这一仗,东岳战败了。
并非是东岳没有能力,而是主将楼危不忍伤那北野公主,他阵前心软了。
楼危以为京都上位者不知晓,其实他不知道,他的副将早已将一切飞鸽传书回来。
皇兄把那飞书交给林惜辞的时候,也叹息一声。
“惜辞,你还要嫁他吗?”
“不嫁了,皇兄,我答应去和亲。”
林惜辞和楼危多少年的情谊,她还记得,楼危走时信誓旦旦的说,让她等他。
他说,“我要挣一份最荣耀的军功,求娶我最尊贵的公主殿下。”
她是东岳最小的公主,从小就是万千恩宠于一身,楼危只是个落魄武将的子嗣。
年少时他总是沉默的跟着她,最大胆的时候也不过是摸了摸她的袖口。
那时他红着眼,几乎要垂泪的和她说,“林惜辞,你等等我,我会配得上你,你不要嫁给别人。”
林惜辞想不明白,怎么那么爱她的人,就这样变了心呢?
他明知道,东岳此次落败,是要嫁公主去和亲的,这是早就谈好的协议。
所以,他这样放水给北野,是已经笃定东岳不会嫁她过去,还是在她和阿尔芩之间做好了取舍呢?
林惜辞左手边的匣子里是楼危副将传来的一封封密信。
——少将军楼危九月十五日,夜会敌军公主阿尔芩,彻夜未归。
——九月二十日,夜会阿尔芩,彻夜未归。
——十月三日,夜会,彻夜未归。
——两军决战前夜,楼危夜会阿尔芩,夜半而归......
她右手边的匣子里,是楼危从前线一封封命人快马加鞭送到她手上的情笺。
——九月十五日,念卿,夜里梦魇惊醒,盼卿万般安好。
——九月二十日,思卿,夜不能寐,惜辞,等我回朝。
——十月三日,小伤,勿念,惜辞,我会挣最荣耀的军功,娶我最喜欢的姑娘。
最后一封,是他在两军决战前写给她的,上面只有一句话。
——我会活着回来娶你。
多讽刺啊,同一天,他可以做那么多事,心里想那么多人,不累吗?
他是真的把她当傻子耍啊。
既然他如此对她,那她怎么好不回敬一二呢?
“皇兄,答应我一件事。”
“对外就说嫁的是四公主可以吗?我不想让楼危知道我要去和亲的事。”
“出嫁那天,我要你派楼危来送亲,要他亲自送我离京八百里,送我去嫁给他放水而胜的北野。”
“上花轿那天,我要他为我屈膝轿前,让我踩着他的肩膀上那辆远嫁的花轿。”
皇帝答应了林惜辞的请求,经此一役,他也该好好考虑一番楼家的价值了。
大军回朝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林惜辞随着百官一起在城门口迎楼危,少年将军,身着银色铠甲,眉目不复此前的俊朗飞扬。
数月的军旅生活,让他憔悴很多,他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人潮人海落在林惜辞身上。
四目相对时,他宛如青涩少年见到阔别已久的心上人,露出个羞涩又复杂的面容。
这一仗,他直推北野十二郡,拿回了本属于东岳的望崖山,但是最后一战,他退缩了。
他放弃了唾手可及的战果,为了阿尔芩声称大军疲弊退军回朝。
不仅如此。
林惜辞看到他身边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兵,心里蔓延无法言说的酸涩。
他居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把阿尔芩带在身边,是真的笃定无人可以发现吗?
楼危功大于过,皇帝为他设宴接风洗尘。
宴席上,林惜辞看着他夹到什么好吃的,总要悄悄和身边的阿尔芩分享。
他以前也是这样对林惜辞的。
虽然明知她贵为公主尝尽天下美食,可是每次他吃到什么好吃的或者看到什么好玩的,总是要带进来给她尝一尝看一看。
那时林惜辞问他,“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她还记得,楼危信誓旦旦和她说,“不是的,臣只对公主殿下这样好。”
第二天,楼危让人抬了好几箱子的边疆玩意儿过来。
兴冲冲和林惜辞显摆,“惜辞,这是我打下旬阳关是看到的,我当时就觉得,这东西你一定会喜欢。”
他拿着一个墨玉蝴蝶发簪,试探着要给她戴上,“我戴给你看看,你看喜不喜欢。”
林惜辞坐在梳妆台前,看他眉眼和顺的给她戴发簪,而后又小心翼翼的给她描眉。
那一瞬间,仿佛他们是真正的恩爱夫妻一般。
可是,镜中花,水中月,都是假象罢了。
“惜辞,往年总是你给有过生辰,两人未免孤单了些,这次生辰我想多请几个朋友热闹热闹。”
林惜辞戴好珠钗,检查仪容,“这事你自己做决定就好,问我做什么。”
他抓抓头发,“那总得你同意了才行啊。”
林惜辞点头,“行,那你办吧。”
她只觉得可笑,明明之前是他求着自己给他过生辰的,她之前也说多些人热闹。
但是他那时候怎么说?
他说,“生辰这日,我只要惜辞一个人陪我,旁的人即使再多,又有何用?”
现在他是一次次的打脸自己之前的话,早知今日,当日何必那么说呢?
以前一副非她不可的样子,现在真是难堪的很。
林惜辞抿了胭脂,掩下心中闷痛,只垂了眼,让他看不分明她此时情绪。
他似乎有点紧张,踌躇半晌,又说,“我说一事,你不要生我气。”
“我在北野认识个姑娘,她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看她在家中备受欺凌,就带她回了东岳。”
“她在东岳无依无靠,我想留她在府中做事,也算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你看此事如何?”
楼危想了很多说辞,比如他何时识得那姑娘,他如何受伤,那人又如何救的他等等。
林惜辞只抬起眼看他一下,“我若不同意,你就不接她入府了吗?”
楼危讨好的给她捏肩膀,“好惜辞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为难的。”
“到底是救命之恩,你信我,我与她绝对清白。”
林惜辞收回眼神,“随你。”
反正她要走了,管楼危那么多做什么呢?
即将嫁做他人妇,她也没有资格去管他了。
楼危笑开,阳光明媚的很,“我就知道,惜辞最好了,你放心,以后我们成婚,我定然不负你。”
他像个小狗一样,单膝跪在林惜辞的裙摆边沿上,两只手捧着她一只手腕,低头在她手心里蹭来蹭去。
“我们要一起过一辈子呢,那么长,那么长。”
林惜辞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没有一辈子了。
楼危,在你故意放走阿尔芩,在金沙湾前心软退兵那一刻,就和林惜辞再也没有以后了。
林惜辞眼底有点热,她之前也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的,可她没想到他变心这么快。
她低头,在楼危耳边轻声说,“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楼危,你就是跪着,也得走完。”
他以为她在说他们俩的事,以为林惜辞怕他后悔和她在一起。
他举手对天发誓,“我楼危如果后悔,就身败名裂,永失所爱,不得好死。”
林惜辞眼眸带着淡淡哀伤的看着他,往后种种已是得以预兆的清晰明悟。
而他一无所觉,尚且沉浸在自我感动的深情之中。
楼危生辰那天,林惜辞起的很早,这是她能陪他过的最后一个生辰了。
她想做事有始有终,也算不给自己留遗憾。
秋浓叶落,气候已经很冷了。
林惜辞过去的时候里面很吵闹,刚到门口,就听见往日和楼危交好的世家子们的说话声。
“楼危,皇帝亲妹妹你都敢骗,还是你有种啊。”
“你私下和阿尔芩这么乱搞,你不怕林惜辞知道以后跟你闹掰了吗?”
“我听说和亲的人选已经订下来了,好像是四公主嘉和,她也是可怜啊。”
“那北野皇帝都七老八十了,嫁过去不是纯受罪吗?”
“你说你也是,金沙湾就在眼前,唾手可及,你装什么大善人啊?”
楼危斜靠在椅子里,一脚踩在矮桌边缘,他身高腿长,这样也不显得奇怪,只有一股落拓风流感。
“你不说,我不说,林惜辞怎么会知道?况且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
“到时候林惜辞依旧是我唯一的正妻,我只偶尔偷个腥,又何错之有呢?”
“再说和亲,我跟嘉和又不熟,她和亲就和亲呗。”
“一国公主,食一国供奉,让她为国家做一些牺牲又怎么了?大不了过几年打了胜仗再把她接回来不就行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对和亲之人的半点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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