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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医妃,算卦治病太逆天!全文+番茄

肆意满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给她寻了一个郊外的院子,给了些银票,算是还她生恩。”楼云川嘴边的血还未擦,他拽紧了黄符,突然问殷问酒:“所以殷姑娘,陈氏一生作恶多端,她到底怨什么怨?她又凭什么怨!”陈氏怨什么?殷问酒设想了一下。陈氏这人,在青楼被调教多年,自是有一双识人的慧眼。那天开苞日,她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楼羡中。楼羡中能向胡序宁许一双人的承诺,并且做到了,可见他年轻时不是流连烟花柳巷的纨绔子弟。他有一身正气,武将的正气,又有文人的儒雅。陈氏一见倾心,或者说,她终于在这日等来了这个能改变她命运的人。她这样一个女人,哄个财主为自己赎身并不算难。但那些圆头肥耳的下流人又怎会善待她这种身份的人,腻了厌了便抛之弃之。可楼羡中不一样,他目光中并没有多余的打量,周边那些...

主角:周献殷问酒   更新:2024-12-16 17: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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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献殷问酒的女频言情小说《家有医妃,算卦治病太逆天!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肆意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给她寻了一个郊外的院子,给了些银票,算是还她生恩。”楼云川嘴边的血还未擦,他拽紧了黄符,突然问殷问酒:“所以殷姑娘,陈氏一生作恶多端,她到底怨什么怨?她又凭什么怨!”陈氏怨什么?殷问酒设想了一下。陈氏这人,在青楼被调教多年,自是有一双识人的慧眼。那天开苞日,她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楼羡中。楼羡中能向胡序宁许一双人的承诺,并且做到了,可见他年轻时不是流连烟花柳巷的纨绔子弟。他有一身正气,武将的正气,又有文人的儒雅。陈氏一见倾心,或者说,她终于在这日等来了这个能改变她命运的人。她这样一个女人,哄个财主为自己赎身并不算难。但那些圆头肥耳的下流人又怎会善待她这种身份的人,腻了厌了便抛之弃之。可楼羡中不一样,他目光中并没有多余的打量,周边那些...

《家有医妃,算卦治病太逆天!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给她寻了一个郊外的院子,给了些银票,算是还她生恩。”

楼云川嘴边的血还未擦,他拽紧了黄符,突然问殷问酒:

“所以殷姑娘,陈氏一生作恶多端,她到底怨什么怨?她又凭什么怨!”

陈氏怨什么?

殷问酒设想了一下。

陈氏这人,在青楼被调教多年,自是有一双识人的慧眼。

那天开苞日,她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楼羡中。

楼羡中能向胡序宁许一双人的承诺,并且做到了,可见他年轻时不是流连烟花柳巷的纨绔子弟。

他有一身正气,武将的正气,又有文人的儒雅。

陈氏一见倾心,或者说,她终于在这日等来了这个能改变她命运的人。

她这样一个女人,哄个财主为自己赎身并不算难。

但那些圆头肥耳的下流人又怎会善待她这种身份的人,腻了厌了便抛之弃之。

可楼羡中不一样,他目光中并没有多余的打量,周边那些官员叫来侍候人的,他也有意避之。

更重要的是,她得知他要娶一从商女子!

他是侯爵府世子,有多少官宦人家想要结亲!可他坚持求娶一商家女子!

这样的人,一定也是能善待她的人。

于是,陈氏把楼羡中当作了当晚的目标。

青楼里最不缺的,便是那些功效的药物。

陈氏很幸运,一为下套成功,二为一次便中。

简直是老天助她!

等楼胡二人成亲后,她带着已有两月身孕的肚子找到楼羡中,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可以给她洗一个清白的身份,入府为妾。

楼羡中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杀了母子二人。

他是一个武将,刀剑上没少沾人命,多一个设计害他的人也不多。

可楼羡中终究不忍下手,他与胡序宁坦白了,胡序宁知晓他的为人,并未怨怪他,反而想出假孕来留下了陈氏肚中的孩子。

在一般人眼中,孩子能在侯爵府这样的地方长大,自己也得了一笔银子,往后安稳度日不好吗?

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好,但陈氏不会。

她自开苞日选中楼羡中的心机来看,改变她自己的命运,才是她最想达成的目的。

去往北边的一路之艰辛,陈氏心中怨恨加深。

她身为贱籍,自小在春榭潮吃了多少巴掌鞭子才养出的这一身本领,甚至连当届花魁都已然是她囊中之物。

如今为楼羡中生了一子,身份没有任何改变不说,还要经受这般的苦!

她带着贱籍到了北方,又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陈氏所有的怨,加在了楼羡中身上。

陈氏所有的期,加在了楼云川身上。

她辗转回了上京,又是何等一番艰辛,这怨只能更深。

匍匐多年,有了自己的砝码,她带的那些女子中,或有一人出自苗疆。

苗疆擅蛊,蛊毒难辨难解。

楼云川不帮她,她便自己动手。

第一步,害了王氏,想让楼礼承无后,这样楼云川这一脉的爵位才会更加稳固。

也许真的是王氏福大命大,最终还是生下了楼还明,但楼还明有眼疾,陈氏便没再动手。

第二步,害了楼羡中,楼羡中的身体本就在战场上留下病根,用药不断,陈氏加快了这一速度。

楼羡中病重之际,陈氏又找到楼云川,要求被抬入侯爵府,被楼云川再次拒绝……

然后呢?

她去了哪里?

直到楼羡中去世后才出现,目的竟只为让楼云川赡养她老?


殷问酒按时间顺利捋了一遍后问楼云川和楼礼承,“如此看来,你们觉得陈氏在怨什么?”

那张纸上,被她画符一般写满了字。

每一笔,都是陈氏会积累的怨气,而最大的怨,穷极一生未达成的怨,便是未能入侯爵府,改变贱籍,成为官宦人家!

楼云川的回答与殷问酒所写一样。

而楼礼承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他险些丧妻丧子,还有还明十五年的黑暗!和楼羡中的病痛难忍!

竟然都为一个女人所害!

“老子管她怨什么啊!这般阴险毒妇该要下十八层地狱!殷姑娘,求求你,让她不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才好!”

楼礼承扑通一声朝殷问酒跪了下来。

他声泪俱下,“妻儿父亲,死后还要加害我母亲,这样的邪物,早该诛之灭之啊!

二十来年,夫人庙堂高香烧了不知多少。

恐是我们夫妻二人心不向善还明才自小眼盲,父亲才夜里病痛难眠,母亲才会缠绵病榻……

没成想、没成想啊……”

楼礼承痛哭流涕,也怨怪自己,竟没有一丝察觉。

殷问酒上前去扶他,还未扶起,右侧又跪下一人。

楼云川是朝楼礼承跪的,他是武将,虽满眼浊泪,但背脊还算笔直。

“礼承,是大哥对不住你们!”

“咚……”楼云川磕出一声沉闷的响头。

兄朝弟磕头,武将朝文官磕头。

殷问酒避的开了些。

兄弟二人都跪着,楼云川额头上很快红起一片,加上唇边干枯的血迹,胸前喷开的斑斑血点,甚至骇人。

楼礼承也没想到楼云川能突然磕下这一头,他气愤到发抖的手还在哆嗦着,扶起楼云川的一只胳膊。

“这个我不怪你,你终究什么都没同意那陈氏,只是她一人作孽。

但我也怪你,怪你为何因此就疏离母亲,母亲、母亲她待不如何你不是知吗!”

楼云川的性子与楼礼承不同,他自小便沉稳很多,鲜少会向母亲撒娇,后跟着父亲练武,下官场,性子便更加沉默稳重。

他也羡慕楼礼承整日在母亲身边嬉笑淘气,但他不会这样。

疏离初起,他不过十七,还带着小孩心性总想在细枝末节里找到母亲确实偏爱弟弟的证据。

后来成婚,生子,学习,应酬,越发忙碌起来,楼云川开始习惯这种疏离到不觉得是在疏离。

还明出生时,弟妹身体亏空,母亲便搬到了他们院子里照料王氏,没多久,又发现还明弱视。

于是母亲这一住,便住到了如今。

楼云川起初还会想,看吧,我终于找到她偏爱的证据了。

再后来,父亲知道他得知身世的事,他想母亲自然也知道。

自那之后,楼云川便不是刻意生疏了,他是怕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话,他怕氛围尴尬,他怕从母亲眼里看到生疏。

可楼云川该知道,母亲不会的,从来都是他在胆小,他在害怕失去,于是选择回避。

兄弟二人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殷问酒问:“加害之事,都是陈氏与你说的吗?”

楼云川答:“是,她在病中托人来找我,我去了她的院子,亲耳听她说的。”

殷问酒喃喃自语,“半年前,一月便形如枯槁……老太太半年前病的……半年前,为什么呢?”

“姑娘可是有所发现?”

“有一处我始终圆不上,若这咒怨是陈氏,她有什么理由拖着老太太半年未死?”

显然不是因为咒怨废物。


认认人?

怕不是来认认她的吧。

楼云川来的倒不算早,比殷问酒设想中还要有定力些。

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世袭而来的爵位,真要辩个结论,是可以被剥夺的。

就算他是楼家长子,但说到底生母不详,不是正妻所出,是可以从族谱内纠正嫡庶的,无非就是楼府面子上难看些罢了。

“溪羽。”

溪羽推门而入,“小姐,吵醒您了?夫人说了,您在这院子里怎么开心怎么来,不想去可以不去的。”

殷问酒接过她手中的温水,喝完后才说:“自然是要去的,听说了这么久,我也挺好奇隔壁院的人。”

在楼家住了十来日,两边府里的人殷问酒早已听了个明白。

楼家这样的侯爵府,子嗣确实单薄。

楼老太爷楼羡中仅得二子,楼云川为长,世袭爵位;楼礼承为次,书读得不错,年纪轻轻便中了进士,后托着老侯爷的关系进了户部。

大房娶肖氏肖司英,得一子楼知也,一女楼兰。

二房娶王氏王弗云,得一子楼还明。

不知是受楼羡中的影响还是如何,两人都只娶了正妻,并未纳妾。

按理来说这样的没有嫡庶之争,子嗣颇少的家族关系应该更为亲近才对。

殷问酒坐在梳妆台前发愣,思量着如何才能从楼云川处了解到更多内情。

“小姐,小姐?”

殷问酒回过神来,“嗯?”

溪羽手中拿着一个首饰盒子,“奴婢想问您,今日要不要带些头饰呢?”

这些都是王氏送来苏合院的。

“王弗云为什么只有楼还明一子呢?”

溪羽已经习惯她对谁都直呼其名的大胆,“听年纪大些的妈妈说夫人身体不太好,生二爷的时候就颇为不顺,二爷还自娘胎带了眼疾……”

可王氏的面相看着并不是福薄之人。

殷问酒摆了摆手,她还是宁愿素着。

等她慢条斯理的用完早饭后,还不见蓝空桑的身影。

“空桑呢?”

“蓝小姐和王前还有献王身边的一人一同跃墙出去了。”

左右还在楼府,楼云川就算有一百个怀疑也不能对她怎样。

殷问酒拿热茶漱了口,“走吧,去见见楼云川。”

两人上前厅时,楼家两家人各坐一边,到了个齐全!

左侧首位坐着楼礼承,下位王弗云,楼还明。

右侧首位坐着楼云川,下位肖司英,楼知也,楼兰。

殷问酒毫不遮掩的打量着楼知也,楼家人里也只有这个大爷,她没见过了。

听说楼知也算个练家子,做着什么指挥使。

眼下看着,他的五官,气度对比楼还明来说都显得更加英挺。

楼府父子俩,从文。

侯府父子俩,从武。

王氏热情依旧的招呼着,“问酒来啦,快坐。”

殷问酒朝她点了点头,坐在楼还明的另一侧,这下两方队伍才算对的整整齐齐。

楼三小姐的白眼恨不能翻到天上去,这女人干什么盯着她哥哥这般看,毫不知羞!

场面静了一瞬,肖氏先打破沉静道:“侯爷,这位殷姑娘便是救回婆母性命的小神医。”

楼兰借着话口道:“再神也不过是个乡野丫头,不知礼数,见到长辈不先问好的?”

楼云川这才把目光转向殷问酒,他神色很淡,看不出心思。

昨晚见楼云川时蒙着他的眼,现下对上才觉得此人必定深不可测。

“我没有乱认亲戚的毛病。”

溪羽站在殷问酒身后,手指都绞紧了!

这个表小姐,真真是不一般的。

“兰儿,殷姑娘是你祖母的救命恩人,不得无礼。”

楼云川的语气并不凶,但自然而然的给人一种威严。

楼兰白眼也不敢翻了。

“我们今日前来,一是为看望母亲,二是为感谢殷姑娘,不过方才见了母亲,她却认不得人了,不知是何缘由呢?可还有康复希望?”

殷问酒回道:“有。”

楼云川:“可有什么是本侯能做的?”

殷问酒:“有。”

“老太太是自阎王殿抢回来的人,丢了魂,你同楼礼承作为老太太最亲近的儿子,需在庙内为老太太求得七日安魂法。”

楼礼承:“这是自然,求得七天后母亲便会清醒了吗?”

楼云川的目光再次打量着殷问酒,并不出声。

殷问酒:“侯爷认为我在说胡话?”

楼云川:“自然不是,只是没想到殷姑娘不止医术精湛,还通晓魂魄之事。”

殷问酒:“技多不压身。这两个黄符上记着老太太的生辰八字,七日祈福安魂,每日不少于两个时辰,你们必随身携带方能奏效。”

溪羽接过两道叠好的黄符,送上主位。

楼礼承接过便放进了衣襟内,“兄长,自明日起便为母亲祈福吧。”

楼云川拿着黄符点了点头。

殷问酒送出了符,正准备起身走,楼云川叫了她一声,“殷姑娘。”

他直视着殷问酒,“我们之前见过吗?”

殷问酒摇头,“没有吧,我不太能记人。”

“那姑娘为何刚才进门,只注意了知也一人呢?”楼云川把黄符搁在了茶杯边,“夫人和兰儿你已认识了,我和知也同你都是第一次见。”

楼云川的那股子威压让人感受明显,但他压不到殷问酒。

听楼云川这么说,楼兰无声的点头,楼知也的目光也扫了过来。

殷问酒在看谁,楼知也作为当事人的感受自然最深。

她打量的赤裸,丝毫没有女儿家见到外男的娇羞。

楼知也这一眼,正好和殷问酒对上,她目光移也不移,嘴边扯起浅笑,“侯爷你说呢?我十八的姑娘家,不看楼知也,看你做甚?”

众人惊愕不已。

这哪里会是一个大家闺秀能说出来的话!

“殷问酒!你知不知羞啊!我大哥岂是你这样的乡野丫头配肖想的!”

王氏听着不乐意了,这丫头一口一个乡野丫头,究竟是谁没了礼仪教养。

“我家姑娘哪一点配不上了?长了眼的谁看不见我姑娘的好样貌,好才学!被这样的姑娘看一眼怎么了,知也你得高兴。”

楼还明也听得难受,“我家小妹只是性子直爽,大哥别多想。”

意思是,看你一眼就是看你一眼而已,可别上赶着自作多情。

被人维护的感觉极好,殷问酒连口不用开。

她这才站起身,看向那放在桌上的黄符,“忘了和两位说,祈福最忌心不诚。”

……

一行人回侯府的路上。

楼云川:“今日怎未见你们所说的女侍卫?”

肖氏回道:“不清楚,但她那侍卫定是会功夫的!”

楼知也:“父亲怀疑……”

昨日是楼知也在偏院发现的楼云川。

他疑惑道:“这个殷姑娘,为何缘由?”

楼云川摇头,“你也算是兄长,有机会,带她在上京城逛逛。”


交易?

是周献多虑了,殷问酒这副惨样还能说出如此狂妄的语气。

哪里与寻常女子一样。

她歪歪斜斜的半躺在软塌上,没个正经样子,就差再补上一句:你还不快感恩戴德!

不见周献应答。

她又问:“你觉得我厉害不厉害?”

周献看着她要死不活的状态,从心点评道:“眼下看着一般”

殷问酒眼一翻,“那难怪你打小就能同楼还明做朋友。”

都瞎的很。

周献面上又带了笑意,“所以解释,还有交易,都先说来听听。”

殷问酒此刻已经感觉舒服了不少,她掏出一张黄符,“在这之前,我得先证明给你看看我的厉害!”

话音刚落,她轻飘飘的扬了那黄符。

符咒飘起的间隙只见她修长的手指随意掐了个诀,那黄符自燃成一缕烟飘散,殷问酒说:“周献,你不可算。”

“何为不可算?”

“这天底下不可算之人只有两种,天子……和我。”

“……”

门外传来暗卫的声音,周献去接了食盒进来。

他一碟碟的往软榻上的矮桌上摆,两人都不说话,在赌一口什么气似的。

“整个上京城都知道,我就是一个闲散王爷,不干什么……正经事。”

殷问酒赌赢了。

她笑着把自己摆坐正了些,桌上是一碗桂花银耳羹,还有几碟精致的点心。

她拿起汤勺,慢慢悠悠的喝着银耳羹,磨蹭够了这才开口说道:“给你提一个醒,千万别随便告诉旁人你的生辰八字。”

作为皇子,这点自然是无需殷问酒提醒,他们的生辰八字在钦天监都是机密。

“但有一种人,防不胜防,比如……我。”

她在摸他脸的时候,顺下了周献肩头一根断发。

这对于殷问酒来说,等同于知道生辰八字,只不过只能凭着发丝算上一卦而已。

而周献,她什么都算不出。

有天子之气的皇子可能不止一个,或许太子也有,因为乾坤未定。

但丝毫算不出来的……就足以说明,如无意外,这宫里的帝位,未来会是这个闲散王爷的。

周献在另一端坐下,听了这句话也没多大情绪,只淡淡道:“那你还挺危险的。”

“你也可以夸我厉害。”

她一碗银耳羹都没喝完便放下了勺子,显然没准备再吃。

“说回正事,轻浮你的解释正是因为你身上有天子之气,这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楼府发生的事楼还明跟你说过了吧?咒怨为何物无需我再解释吧?”

周献:“嗯,说过。”

殷问酒又往下躺了些,她还是累的,“如你所知,画了血符要命,不画血符也要命,楼家的咒怨一日不解,我这副身体怕是要比楼老太太走的还早。

但跟你在一起能让我舒服,你的天子之气,比我的符咒还能起到屏蔽怨气的作用。

所以周献,不管是看在你跟楼还明的关系,还是看在我这么厉害的份上,你都不会期望我死吧?”

周献:“嗯,不期望。”

“那交易是什么呢?”

殷问酒抬了抬眼皮,“我这么厉害的人对你有所求,这还不算你获得交易权吗?只要你要的,只要我能力范围能做,不伤天害理的,我都满足你。”

周献点了点头,“听起来感觉不错。”

殷问酒的眼皮又阖上了,好像随时要睡过去,“把东西撤了吧,我洗漱过了,帮我拿一床被子来,今天就不霸占你的床了。”

“多谢。”

果然是有求于人,难得她还补了句谢。

周献没动,看着殷问酒毫无血气的脸问道:“同我住一间房就能好受些吗?”

“嗯。”

“不再吃点吗?”

“嗯。”

“你今天,吃的太少了。”

蓝空桑说她没吃晚饭,大概是忙着去侯府了。

那这人今日一天,只在中午吃了几口饭菜,喝了两杯酒,眼下又喝了不到半碗羹。

着实少了些。

那眼皮已经阖上的人又幽幽睁开,无言的盯着周献。

满眼净是不耐烦。

周献站起了身,把矮桌推到一角,“我是担心你这样下去,没等我对你有所求,你先把自己饿死了。”

……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是自酒泉客栈后的第二次。

她那时候一路莫名其妙的行为,也都得到了解释。

但比起客栈来说,献王的卧室要大的多。

周献虽有些不自在,但离的远了,殷问酒又安静的像没有呼吸般,他很快便也睡了。

半夜,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周献几乎瞬间睁开了眼,借着透进窗纸的月色,他看到殷问酒拖着被子,像个女鬼一般光脚踩在地上朝他走了过来。

冷白的赤足让脚踝处的红绳格外显眼。

等她走的近了些,周献才看见那红绳上挂着一个铜色铃铛,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

确毫无声响!

可殷问酒说:“铃铛还在吵,好烦。”

这副画面配上她幽幽的声音,着实让周献心跳快了些。

殷问酒迷迷糊糊的,全然把周献当成了蓝空桑。

见她作势就准备往床上来,周献忍不住出声叫道:“殷姑娘?”

“周献!”

殷问酒困极了,累极了。

反应过来是周献后她脚步倒腾的更快了,“你房间大概太大了,我还是难受。”

眼瞅着人转眼就站到了床边,周献问她:“你要如何?”

“能让我上床吗?”她问的礼貌。

周献:“…………不能。”

“你床很大,我很安静,我只占一个角落。”

“……不能。”

“周献!”她又不耐烦了。

“我不习惯与人同睡。”何况你还是个女人……

殷问酒没办法了,左右是她有求于人,只好再退一步,“那你帮我把贵妃榻拖过来可行?我离你近一点。”

周献不止拖来了贵妃榻,他还拖来了一道屏风拦在床与榻之间。

好在后半夜殷问酒睡的安稳。

次日一早。

蓝空桑悄无声息的把人原路背了回去。

日头高照时,怨气是无法汇聚的,但楼府的黑气太重,阴暗角落多少还藏着些。

殷问酒又补了一个回笼觉,睡的极不安稳。

不到午时,门外便传来人声。

“侯爷过来看老夫人了,大夫人请殷姑娘去前厅认认人。”


脾气不好的殷问酒站在济世堂药柜前。

“掌柜可在?”

里间的帘子被撩开,一个胡须发白的老人走了出来,“在,姑娘看病还是抓药呢?”

“一会儿你在这门外搭张桌子问诊,来者不拒。”

掌柜的还准备说什么,蓝空桑轻飘飘的拍上一张银票。

一百两!

“开出多少药来算个总账给我,不够再补。”

“够够够,自然是够的!姑娘这是做善事啊!”

老头有些激动,忙安排药房小二往门外抬桌子。

桌子刚抬出去,桌前就站了一个小乞丐。

身后还跟着七八个。

等东西摆完时,队伍已经站了十几个人。

老大夫像模像样的吆喝了一声,“大家有序排队啊,今日所有看诊拿药都不用费用,是这位姑娘做善事呢!”

衣衫褴褛的乞丐们拍手叫好着。

老大夫坐下后,殷问酒也在一旁坐下了。

蓝空桑换了两袋碎银子放在她手边。

老大夫很快把完了小乞丐的脉,“体虚风寒,你年纪小,拿着单子去里间拿药,几副药下去便会好了。”

殷问酒瞄了一眼老大夫写的方子,心放了下来。

她拿出一碎银子递给小乞丐问,“知道楼家老太太为什么没再问诊了吗?”

小乞丐答:“听说老太太身体不太好,她是个大善人,希望老天保佑她尽快康复,也希望神仙姐姐平安健康。”

殷问酒笑了笑,让他进去抓药。

每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殷问酒都会给些碎银子。

到十来个人的时,她又问道:“之前楼老太太看诊时,人也会很多吗?”

那人答:“多的,楼老夫人每两月有一日固定的时间,我们便会提前等在那处。”

他往后看了一眼又补充道:“老太太会分出两队来,像我们这样的人看过三人后,再看一个那些有能力自己看病的人。”

确实,这倒是她的疏忽了。

她给了一锭银子那人后,朝蓝空桑使了个眼神。

这样排下去,不仅老大夫吃不消,药柜里的药材也吃不消。

人很快被分成了两波。

殷问酒这一坐,就坐了一个多时辰。

她总共问了不过四五人,便安安静静的看,安安静静的发银子。

老大夫大冷的天里忙出了一额头的汗,小二帮忙擦着。

其实今日出门她原没准备这么做,只是正巧遇到了小乞丐,也就做了。

此刻以楼老太太的视角看了这么久,她心中的天平也逐渐倾斜。

被怨气所害之人,生前十有八九必造了孽,这是她的经验,也是她的偏见。

但能两月一次,如此耗体力的看诊,见惯人间苦态,又心有怜悯之人,究竟能做出什么让人心生咒怨的事呢?

想着想着手边的袋子已然空了。

又一袋碎银子被推过来,殷问酒抬头看了一眼,见那人是楼还明,她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是我语气不好,小妹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有人认出楼还明来,以往他有空也会陪着楼老太太一起看诊。

“小妹?原来这位善人也是楼家人吗?楼家真是大善啊……咳咳!”

那人才中年模样,却满脸的病气。

殷问酒看了一眼老大夫开的方子,她伸出手去,“我也略通医术,方便为你把上一脉吗?”

“当然。”

殷问酒伸手上前,果然是病入膏肓的死脉。

老大夫开的药方也只是简单的调理类。

她多抓了些碎银子递过去。

那人却不伸手接,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体,“谢过楼小姐,这银子还是给有需之人吧。”

“这位是殷小姐,母家来的表妹妹。”楼还明解释着。

殷问酒本觉得没所谓,后一想,楼家只有一个三小姐,可不能让那三小姐捡了便宜。

但她还是又横了一眼楼还明。

楼还明苦笑,这丫头气性确实大。

赶在太阳落山之前,两个人帮着老大夫一起看完了病人。

老大夫站起身时一个虚晃,被小二及时扶住,看着药柜里几乎被清空的药材甚是欣慰道:

“以前楼老夫人药材不够时,也会从我药铺里调用,善人啊,姑娘也是!”

殷问酒回道:“我只是一般善。”

周献又笑了,殷问酒抬脚告辞老大夫时没错过他这一笑。

“献王很闲?怎么还在这呢?”

周献语噎,他今日什么事都没干,等了这姑娘一天,她居然说这种话?

“嗯,闲,正好又到晚饭时间,再去寻个酒楼?”

殷问酒抬头不知道看了一眼什么,两条秀气的眉皱在一起,“你们两人去寻吧,我去趟侯爵府。”

“空桑。”

楼还明预拦住人,他先被周献拦下了。

周献冲他摇头。

楼还明:“她一个人要怎么去侯爵府呢?”

两家关系谈不上亲近,楼还明担心殷问酒又同昨日似的被肖氏无中生有。

周献看着转眼消失的马车,“还有蓝姑娘在。”

她说要去侯爵府,没找楼还明,自然是准备直接用殷问酒的身份。

那自然,不是常规的拜访。

……

马车上。

蓝空桑问:“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没有。”殷问酒回的果断。

“……”

“空桑,你继续问呀,你怎么都没有好奇心的。”

蓝空桑:“……我已经问了。”

殷问酒像教学生似的,“我答了没有,然后你就需要继续问,那我们去侯爵府做什么呢?”

蓝空桑:“……那我们去侯爵府做什么?”

“呢~呢呢?”

“呢。”

“诶……”殷问酒恨铁不成钢,“去威逼!”

“空桑,怨气开始汇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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