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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江流域,各种小河随处可见,下到村子最低的位置就有一条从东至西淌着白哗哗水流的小河。
太阳照的植物没精打采,地上的沙子烫脚,秧田里水以可见的速度减少。
和几个小伙伴儿偷偷摸摸的向着心中的圣地——村子底下的小河走去,我在心底和自己较劲儿,一定要学会游泳,我也要潜到水下捉螃蟹。
良丰先给我做了个示范,看着他熟练且轻松的动作,自信我也可以那样。
脱掉覆盖在皮肤上的最后一块布,下到水里,照着良丰的动作比划,效果却是截然不同。
鼻子里,耳朵里,眼睛里都是水,腿上的皮肤也磕破了,鼻腔里传来辣辣的针刺感。
其他小伙伴儿对村子底下的那一节河段情况早就摸透了,何处水深何处水浅,何处有螃蟹,何处有石斑鱼,他们都知道,只有我像一个第一次做客的陌生人。
伙伴儿们轮番上阵教我游泳,我始终学不会,他们默认我是手脚不协调的,我也默认了。
我站在河水里,浇些水在皮肤上,也算是不白下一趟河。
坐在一块儿大石头上,我又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扎猛子,从一个地方钻到水里再从另一个地方冒出来。
好像他们的祖先就是这河里的生物。
远远的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牵着一头老黄牛,黄牛低头用牙齿拽着水草,老黄牛越来越近,那个身影也是越来越清晰。
他就是伙伴儿们叫他绰号的大脑壳。
我还光着身子坐在大石头上,其他小伙伴游得有些远了。
看到有人靠近,内心的羞耻感把我湮没,我告诉自己要赶紧把衣服穿上,不能让别人看到我赤条条的身体构造。
我站起身,岔开腿跳到另一块石头上去穿衣服,结果脚下一滑,一种火辣辣的痛麻感觉出现在了我的后背。
我还来不及去顾及是什么地方出现了伤口,整个人已经掉到了河里,我扑腾着,两只手不停的拍打着水面,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