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漫闻彦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玫瑰有瘾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一月份的杭州已经进入到了阴雨季。温漫一回国便转身进了剧组,开始拍戏。导演对于温漫请假离组去巴黎参加时装周一事多少有些不满,但好在她也只是个配角,在剧里的戏也并不是很重要。而这一次的时装周,温漫也没有激起什么水花,在娱乐圈这个大水缸中,显得波澜不惊。除了江瑾倒打一耙,送她上的#倒贴影帝#这一热搜以外,没人关注温漫做了些什么。世纪酒店内。温漫坐在包厢的圆桌角落里,摄影师架着设备对着几个主角的脸按着快门。今晚是《听风吟》的杀青宴,剧组的人和投资商都聚在这。温漫实在不想来,但秉着自己只是个无名无籍的打工人,不好耍大牌给陈粤找麻烦,硬着头皮换了一套黑丝绒的礼服长裙来。温漫看着圆桌之上互相恭维自谦,便觉一阵无趣。这种场合是没什么人太关注她的。...
《玫瑰有瘾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十一月份的杭州已经进入到了阴雨季。
温漫一回国便转身进了剧组,开始拍戏。
导演对于温漫请假离组去巴黎参加时装周一事多少有些不满,但好在她也只是个配角,在剧里的戏也并不是很重要。
而这一次的时装周,温漫也没有激起什么水花,在娱乐圈这个大水缸中,显得波澜不惊。
除了江瑾倒打一耙,送她上的#倒贴影帝#这一热搜以外,没人关注温漫做了些什么。
世纪酒店内。
温漫坐在包厢的圆桌角落里,摄影师架着设备对着几个主角的脸按着快门。
今晚是《听风吟》的杀青宴,剧组的人和投资商都聚在这。
温漫实在不想来,但秉着自己只是个无名无籍的打工人,不好耍大牌给陈粤找麻烦,硬着头皮换了一套黑丝绒的礼服长裙来。
温漫看着圆桌之上互相恭维自谦,便觉一阵无趣。
这种场合是没什么人太关注她的。
她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滑动着屏幕。
助理:【温姐,看到微博消息了没?闻家正式进入中国市场,刚回国就注入了十个亿的资金支持国内市场,这也太豪气了!】
温漫看着弹出来的微信消息,微微蹙眉。
【闻彦川不就是国人吗?什么进入中国市场?】
温漫一向不关注商业上的信息,就如同圈内人说的,她是小地方来的,这她不否认。
她的性格一向如此,脖子上挂着二两饼,够吃饱饭就不会看眼界外的东西。
若是讨论娱乐圈内的消息,演技方面的拓展和时尚圈有关的,她倒是能说出的头头是道,毕竟是吃这碗饭的。
但商业有关的,她一概不知。
助理:【他是啊,但是闻家早年间一直在国外发展市场,闻彦川就是在从小在伦敦长大的,温姐你算啊,他今年三十四了,那得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温漫看着助理发来的消息,抿了抿唇,关注点却落在了闻彦川已经三十四岁上面。
她回想着上一次见到闻彦川的场景,那张脸便又映照在温漫的脑海之中。
闻彦川身上带着一股成熟沉稳的气质,许是岁月沉淀,又或是生来如此,温漫不知道。
还没等温漫回消息,耳边便响起导演浑厚的声音——
“来来来,切庆祝蛋糕了,温漫,快过来!”
温漫关上手机屏幕,连忙起身:“来了。”
杀青宴庆祝的蛋糕是特别定制的,有五层高,放在香槟塔的旁边。
温漫围着圆桌转了半圈,见摄影师在拍照,便想缩在角落里等着摄影师拍完。
待摄影师拍完,每个人手里都分了一块蛋糕,即便不吃也要拿着拍照,发在微博上做出一片其乐融融的样子。
温漫站在一旁,像是幼儿园乖乖等着放饭的娃娃。
还没等手头的蛋糕轮到自己,不知是谁突然从后面撞了她一下。
温漫身子前倾,撞到了别人手里端着的蛋糕上,黑丝绒裙子沾染上了奶油,脏污一片,看着花的厉害。
“呀!温漫,你衣服脏了!”
“这裙子可不便宜吧!快擦擦。”
众人回过头看着温漫,目光如灼地注视着她,眸光并没有那么温和,关心也不是真的关心。
温漫连连摆手:“我去清理一下就好,你们先拍吧。”
说罢,温漫便退出了包厢。
在包厢门合上的那一瞬间,隐约还能听见导演的冷哼声。
“天天心术不正,去了趟时装周也没说混出个什么名堂。”
温漫听着没什么情绪,只觉得气氛一瞬间没有那么压抑了。
洗手间外。
温漫就着洗手池接了捧水,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裙子。
只是那奶油沾了大片,空调闷热,此时已经有些干涸,紧紧贴着裙子上不愿下来。
温漫一双手小心地揉搓着,也不能将那块奶油彻底扣下来。
温漫有些懊恼,再伸手接水时,水龙头却怎么也不出水了,温漫就那么站在那,双手捧着,像是在乞讨一样,大眼瞪着,有些呆愣。
过了片刻,还是没有水,温漫拖着裙子走到旁边的水龙头,准备伸手去碰感应。
可下一秒,那死活不出水的水龙头似是开了窍,水流喷涌而出,水滴溅在了温漫的脸上。
温漫瞬间恼了,小脸微微涨红,抬手对着那银制的水龙头狠狠拍了一下,似是发泄。
闻彦川就靠在身后的墙上,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刚经历的一切,不禁轻笑。
温漫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抬眸看向镜子。
在看到闻彦川的那一瞬间,温漫愣住,鼻间再次回荡起那股雪松味道。
她有些尴尬,面色红润,放下了裙子,低声叫了句:“闻先生。”
闻彦川挑了挑眉头,并不意外温漫知道自己是谁。
他走上前去看着温漫裙子上那块脏污,声音温和:“怎么每次都这么狼狈?不是鸡蛋就是……这是什么?”
温漫垂眼看着那块被自己洗的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低声回应:“奶油。”
闻彦川的喉结滚了滚,目光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下意识便要抬手对向温漫的脸颊。
手伸到一半,闻彦川愣住,指节收拢,随后又放下了手。
一瞬间,他竟有些诧异,自己自由所学的是绅士礼仪,好像在这一刻变得不听管教,竟准备做出这么失礼的举动。
闻彦川微微顿住,开口说:“脸侧,有奶油。”
只是脸侧的头发上,很少的一点。
温漫一怔,连忙抬手去摸脸侧。
她举止慌张,还带着‘野蛮’,对自己那张小脸丝毫不留情,动作太大,原本唇上嫣红的口脂被她胡乱抹开,蹭了一脸。
闻彦川垂着眼,看着温漫的动作,身形微顿。
他眸光深邃,不自觉便定在了温漫的红唇上,灯光昏暗,只留有头顶一盏小灯照射,他甚至能看清温漫的唇部细节,指节在大衣口袋内,微微描画着她的唇瓣。
温漫无意识地抬起头,看着闻彦川问道:“还有吗?”
许是闻彦川的目光太过炽热,温漫有些瑟缩,原本前倾的身子也慢慢缩回,手抚上脸颊:“怎么了?”
闻彦川回过神,转移了视线,随后眼眸微阖,再睁眼时眼底深邃,声音也低沉的厉害。
“你口红花了。”
一夜无眠,她慌似的离开了。
温漫靠在飞机的窗户上,上面传来微微冰冷的触感,脑海中还不断回荡着和闻彦川亲吻时的场景。
那场梦似真似幻,她做过了,该醒了。
在飞机起飞前,温漫将一直设置为飞行模式的手机点开,无数通未接电话和短信一瞬间如浪潮卷来,基本都是陈粤和小宁的,不用点开就知道,陈粤用了多少难听的话谩骂她。
她只简单地看了一眼小宁的短信,基本都是在问她去了哪里,热搜已经炸开了锅,但距离那条短信已经过去了一天。
温漫只是简单地回复了小宁,让她放心,随后就点开微博,搜索了自己的名字。
应该已经被压过了,温漫知道这一次是陈粤花的大价钱,陈粤会让她的名字挂在黑红榜上,但不至于让网民的言论彻底毁了她,她对陈粤还有利用价值。
但粉丝基本已经炸开了锅,纷纷跑到评论底下问她。
【漫漫没事吧?那些通稿是怎么回事啊?】
【给个回应吧,至少让我们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相信网上说的那些,什么叫‘如果大家觉得我是小三那就这么以为吧,我无话可说’,谁在逼迫你,又是谁不让你说出事实?你还有我们啊你怕什么?】
【温漫当然怕啊,怕某影帝更怕经纪公司,她现在所有的人设都是公司给的,公司能放任她出现在风口浪尖上一次又一次说明已经把她当成棋子了,她没有选择,她只是一个三线的小明星,外人眼里都能看出的门道,经纪人到现在不撤热搜,明摆着在虐粉。】
【某影帝的粉丝一直在骂漫漫是倒贴,如果真的是倒贴为什么不敢出示和胡翎羽谈恋爱的时间线,到底是谁先谁后?】
【温漫,别躲着了,出来吧,我们都还在啊。】
温漫点着屏幕的手渐渐下滑,现在是国内时间晚上十一点,微博上掀起了一阵又一阵关于#温漫承认自己是小三#的浪潮中,当事人格外的清醒冷静,将一段视频剪辑好,发在了微博上。
在事发一天一夜后,没有任何的回复,只有这一条微博。
所有网民们在这一瞬间冲到了温漫的微博下,点开视频,没有任何有关于回应的话,更没有关于江瑾的任何一条消息。
有的只是寂静的夜空之中,那一朵朵绚烂的烟花,而视频的结尾,是一朵偌大的红玫瑰与一个‘w’的字样。
而视频的末尾,是闻彦川低沉含糊的声音,夹杂在烟花爆裂声中。
这是温漫的私心。
在短短的三分钟之内,评论数量便冲上了五位数。
【好家伙,都在网上讨论一天了,这姐们自己去看烟花了。】
【W是什么意思?温?】
【还是特制烟花,这要很贵吧,还要拿到烟花燃放许可吧?她真的有那么穷吗?】
【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放给温漫的!我想起上次温漫直播那一次,有个神秘大佬送了1500个嘉年华!】
【人在伦敦,解释一下,这是跨年夜伦敦桥上最后燃放的烟花,整个泰晤士河边的人都看到了,那天烟花连续放了三个小时,这是最后压轴出现的,当时现场的人都惊了,我还在想是谁那么浪漫放了这个大的玫瑰花烟花出来,没想到是正主自己发视频了,破案了。】
【在伦敦放烟花,温漫一个三线小演员拿得出手那么多钱吗?】
好像失去它以后,温漫就再也没有好怪责的地方。
可现在有一个人,正用他灼热的指尖轻抚着它,像是安慰,告诉它:你很美。
温漫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
几乎是下意识,温漫张了张嘴:“那我呢?”
她问闻彦川:“闻先生觉得我美吗?”
闻彦川的喉结轻滚,毫不吝啬的赞美,表达着他的感受。
“或许这样说会让温小姐觉得过于失礼,但事实如此,你美的让我无数次想亲吻。”
温漫的心尖一颤。
她忙转过脸,有些慌乱地摸着车窗的按钮,车窗缓缓降落,伦敦冬日的风嚣张地划过泰晤士河的河面,卷着飘然小雪,顺着车窗拂过温漫的脸颊。
混杂着她温热软甜的气息,弥漫在整个车里。
温漫扒着车窗的指尖还带着微微颤抖。
骗人的。
她一次次于外人面前,一次次独处时,否定他人又否定自己,那一句句她不喜欢闻彦川,都是骗人的。
心都快跳出来了,心不会骗人。
温漫紧闭着眼睛压抑住自己的悸动,前所未有的悸动。
是和江瑾在一起,从未有过的悸动。
……
直到晚上十一点,伦敦的月色渐浓,月光洒在泰晤士河畔上,波光粼粼。
温漫坐在车里,倚靠在座椅上,这一次她没有再坐在靠在车门的位置上,而是离中控台近了些。
他们从餐厅出来后,那个大胡子伦敦司机将车子停靠在伦敦桥的附近,随后就下了车。
这里位置不算偏僻,周围都是人。
闻彦川的手中控台上轻轻一点,头顶的天窗慢慢敞开,不同于狭小的天窗口,温漫可以看到一大片天空。
温漫仰着头等待着,眼睛里是巴巴的期盼。
“闻先生以前也经常过来看烟花吗?”
闻彦川的手指在膝头轻点,眼帘微垂,片刻后,他伸手从中控台的下面拿起一个纯白色的烟盒,温漫扫了一眼,不认识那牌子。
闻彦川手指微微点了两下,嗑出一支烟来,声音微哑:“介意吗?”
温漫摇了摇头,她并不矫情,无所谓。
闻彦川按下银色的打火机,点燃香烟,伴随着火星的‘簌簌’声,闻彦川沉出口气,这才回答:“偶尔。”
天际绽放出一声巨响,温漫连忙抬眼看去,一朵盛大的烟花猛然绽开,点亮了半边天,瞬间掀起一片惊呼声。
温漫的眼眸被烟花照亮,她仰着头,唇瓣微微张着。
接二连三的烟花绽放开来,不同于温漫从前看过的。
完全不一样,是绚烂,布满了半片夜空的绚烂,无数朵烟花连成片,齐齐绽放,温漫被美的震撼,抬手捂着唇,惊呼出声。
‘辉煌’是温漫脑海中唯一想到的词。
烟花一直没有停,直到温漫的脖子酸了,眼也酸了,她甚至不敢眨一下眼,生怕错过任何一秒。
温漫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对着那块天窗拍摄着烟花。
直到视频里的时间跳了一分钟,温漫觉得脖子和手都酸疼的受*不了,她微微一动,镜头一颤。
闻彦川转头问她:“要下车去看吗?”
坐着仰头确实不太舒服,能看到的烟花更是有限。
温漫很想,但她和闻彦川的身份,不允许她这么放肆。
现在国内怕是她的热搜漫天,这时候如果被人拍到和闻彦川一起拍烟花,后果是温漫预想不到的。
她可以无所谓,但闻彦川不行。
温漫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整栋别墅倒是显得有些安静,直到穿过长厅,来到后院的泳池处时,女人们的笑声才隐隐传来。
那是一片偌大的泳池,里面全是身材姣好的女人,身着纱料泳衣泡在池水里,浸了水后的衣服如同皇帝的新衣,震的温漫大脑一片空白,站在原地冷汗直流。
那男人走到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一件‘衣服’递到温漫面前。
那上面的布料和模特们身上的一样,不一样的是上面缀满了钻石链条。
温漫的大脑一片轰鸣,气血翻涌,浑身微微颤抖。
“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冷眼看着温漫:“温小姐穿上泳衣以后就去游泳,等我们少爷回来了,你和诸位小姐挨个上前走个秀,这个钱就算赚到手了,很简单吧?”
温漫在看到这一幕时就早有料到,但她没想到陈粤真的会荒唐至此,把她送到这种地方来。
温漫咬紧了牙:“我不穿。”
男人皱了下眉头:“这话温小姐说了不算,钱既然已经收了就好好办事。”
温漫沉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去给我的经纪人打个电话,稍等。”
她快步离开泳池,好似身后有恶鬼一般,直到走远了些,手也依旧不住地颤抖着。
温漫拨通陈粤的电话,那头传来她冰冷沉静的声音:“喂?”
温漫的手几乎要握不住手机:“这就是你说的秀场?”
电话那头的陈粤沉默了一瞬,片刻后才说道:“温漫,在哪走秀不一样呢?”
温漫咬紧了牙:“这根本就不是走秀!”
她一想到刚才那副场面,就止不住地害怕,温漫闭上眼睛不断的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辰光集团的资产能力在国内绝对算得上是前端,辰光旗下的模特能顶半边天,只要你这次肯豁出去,你还愁火不起来吗?”
陈粤的声音冰冷缓慢,她这次很有耐心,循循善诱,试图和温漫讲道理。
“辰光给你开出的价格是今晚在场所有人里面最高的,你也看到了,里面还有个二线女明星呢,还不是脱了乖乖等着正主来,你在矜持什么呢?”
温漫闭紧了眼睛,死死咬住唇瓣,直到唇肉毫无血色,她才颤抖地问出一句。
“辰光给了你多少钱?”
“一千万,你在里面不会有人拍任何一张照片,过了今晚,辰光往后一年的杂志封面都是你,温漫,你算算吧,这是多少钱?我知道你想跟我解除合同,但前提是你要赚到这个数,门路我给你找好了,端着清高架子有什么用呢?这个圈子里有几个是干净的,人家有能力,你有吗?”
陈粤的话像是重石一般砸在温漫的心上。
温漫也在心里反复问自己:是啊,你有吗?
温漫眼角酸涩:“一千万我给你,带我出去。”
陈粤沉默了几秒后,沉呼吸出一口:“温漫,你怎么就是油盐不进呢?我说过了你在里面不会有任何危险,就连一张照片都不可能泄出,豁出去你才能火,那都是钱啊!他妈的面子尊严能当饭吃吗!”
温漫弯下身子蹲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声音都有些脱了力。
“陈粤,我知道我一直在你心里不算什么,公司有大把的人需要你捧,你完全可以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说过了我会给你赚钱,我会用尽我所有的价值给你赚钱,但是……我求你,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
温漫嘀咕着。
本来是想来找他,结果一觉睡醒都这个点了。
闻彦川失笑,抚摸着温漫的鬓角,语气十分温柔:“忙里偷闲。”
温漫听闻彦川这样说,又推了推他的胸口:“闻先生先去忙吧。”
闻彦川没应声。
他不想打破这一刻的旖旎。
“一起去。”
他抱着温漫的手没松。
温漫犹豫了一下,声音软糯:“不想动……”
“那就不动。”
闻彦川托住温漫的臀,将她直接抱在身上。
还没来得及的温漫惊呼一声,便从被子里被抱了出来。
闻彦川此时才看到,温漫穿了一件紧身包臀裙,将两条修长的大腿裸露在外。
闻彦川眼睛微微眯起,手轻拍在她的屁股上。
“不冷吗?”
温漫抱紧了闻彦川的脖子,将腿勾在闻彦川身上,语气带了丝慵懒。
“约会要穿的好看些。”
闻彦川听着她的理直气壮,无奈失笑。
反正屋内暖气足,随她去了。
闻彦川抱着温漫走出休息室,坐到办公桌前,将他放在了自己腿上坐着。
温漫的脚尖抵在地毯上,试图为闻彦川分担自身的重量。
闻彦川一手轻敲着笔电,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大腿。
“做好。”
温漫咬了咬唇,把脚缩了回来:“会不会太重了啊?”
闻彦川瞥了她一眼:“你才多重。”
温漫乖乖坐在闻彦川的腿上,轻揽着他的脖子。
闻彦川怕他无聊,边敲着键盘边问:“最近有什么安排?”
温漫想了想,将下巴搁在闻彦川的肩膀上。
“不知道,我没有闻先生那么忙,需要去规划。”
闻彦川失笑,手捏着温漫的下颌将她的脸正过来。
“怎么今天说话阴阳怪气的?”
温漫低着头不说话,嘴撅的老高。
她揪着闻彦川的衣领,头微微抵着,看样子委屈极了。
“怪我昨晚没留下陪你?”
闻彦川猜想着。
温漫抱紧了闻彦川的脖颈:“不敢怪。”
闻彦川亲了口温漫的唇:“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温漫只是抿了抿唇:“只是想黏一黏闻先生,过年要回家,见不到了。”
闻彦川的眼眸沉了沉。
他抱起温漫,一把将她抵在大理石办公桌上,手揉捏着她大腿的软肉,勾着她的两条腿夹住自己的窄腰,倾身含住了她的粉唇。
“现在黏。”
闻彦川的黏和温漫所说的黏不同。
温漫只是想看着闻彦川这个人,陪在他身边,偶尔腻歪一下。
而闻彦川却不是这样。
他把她压在大理石桌上,饶是办公室内的暖气十足,在肌肤贴在石料上时依旧是不可避免的凉意。
温漫的腿瑟缩了一下,后悔没穿一层裤*袜。
闻彦川没给她多想的机会,压着她亲吻,大手覆在她大腿上,指尖有意无意的摩挲,引得温漫一阵发痒。
她本就是怕痒的人。
闻彦川吻着她,无师自通,变着花样的亲亲嘴角,又亲亲鼻尖,就连她的锁骨都要辗转流连,温漫根本承受不住。
他的大手轻撩起温漫的上衣,将打底衫微微卷起,手指流连在温漫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摩挲触碰,却也只是停留在这里,不再向前,过了把瘾,十足的绅士。
温漫被撩的满眼迷离,招架不住这一番。
等她实在受*不了的时候,闻彦川才放开了她。
闻彦川一脸餍足,眼眸微眯,将温漫卷上去的打底衫轻轻放下,最后在锁骨上留下一个轻的要命的吻。
温漫被他抱起来,重新坐回到腿上。
这时候的她乖巧的要命,坐在闻彦川的身上,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将脸颊贴在他的肩颈上,细细摩挲。
做完这—切,闻彦川才开了口,声音低沉:“进。”
助理推着餐车走了进来,余光撇到—旁,温漫坐在沙发上,包臀裙不知什么原因,此时微微上卷,露出她白皙的大腿根。
只瞥到—眼,助理连忙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
他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餐车,生怕再看到温漫—眼。
等到闻彦川让他离开后,助理这才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门后,他才心有余悸的长吐出—口气,拍着胸脯,心里念叨着:非礼勿视。
刚才要是被老板看到他的眼神多瞥了—下,工作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谁能想到平时—向严谨的闻彦川,竟会在办公室里做出这样的……
助理不敢多想,连忙乘着电梯下了楼。
直到水足饭饱,温漫靠在沙发上—脸满*足。
闻彦川看了她—眼,上前摸了摸她微微鼓起的肚子。
温漫连忙伸出手捂住,耳朵都羞红了些,吃的太多,她有点不好意思。
闻彦川逗弄她—下,见她害羞便停了手。
“什么时候回去?”
温漫摸了摸肚子:“明天下午的飞机。”
闻彦川‘嗯’了—声,看向温漫:“我让私人飞机送你。”
温漫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老家就是个小镇,落地还要转车,那边没有停机场的。”
闻彦川也没有勉强,转而问温漫:“几点送你回去?”
温漫垂着眼没有说话。
办公室内寂静了片刻后,温漫才扭捏地开了口。
“闻先生……今晚你能和我—起睡吗?”
温漫的话—出,办公室里再次陷入到—片寂静当中。
闻彦川歪着头打量着温漫。
眼前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总是—副胆小乖巧的样子,有的时候倔的他都觉得生气。
但偏就是这样,她才总是语出惊人,说出连闻彦川都觉得诧异的话。
“又让我睡沙发?”
闻彦川打趣着说道。
温漫脸红了几分,摇了摇头,声音带了几分怯懦:“可以吗?”
闻彦川弯下身子贴近了温漫,两人的距离极近,温漫甚至能感受到闻彦川的呼吸。
“温漫,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说这种话会让我有遐想。”
温漫弓起腿,将下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声音又小了几分。
“我回家以后要十几天见不到闻先生,我可能会想你,所以想多和闻先生待—会,只是抱您—晚上。”
温漫不是不懂她的提议代表着什么。
但天地良心,她只想和闻彦川单纯地待在—起而已。
对于其他的事,她虽然在意,但对象是闻彦川的话,她会选择顺其自然。
诚如闻彦川所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情到深处,可以理解。
但这话本不应该她来提,她到底是个女人,还是要矜持些。
温漫心里叹气:“闻先生,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些。”
闻彦川点头:“还很大胆。”
温漫呜咽了—声,不说话了。
或许是刚被闻彦川拒绝完,此时他又站在自己面前不说话,温漫觉得有些羞愤,简直—刻也待不下去。
她起身,踩着地上的羊绒地毯直奔休息室走去。
闻彦川—把拉住她,语气中有些无奈。
“光着脚乱走什么。”
温漫嘴巴—撅,语气委屈:“穿鞋子。”
“去哪?”
温漫瘪着嘴:“回家。”
然后把自己的头埋起来,好好地抽自己大嘴巴—顿。
她现在极度后悔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她是疯了吗,说话不过脑子。
闻彦川看出温漫是在耍小别扭,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的对温漫解释着。
凌晨两点半。
房间内的壁灯幽幽,灯影斑驳。
温漫躺在床上,上衣卷到腰间,她就着被子打了几个滚,随后又伸长胳膊,对着空气打了一套军体拳。
随后又捂紧了脸,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一个小时前,她鬼迷心窍,答应了闻彦川的邀请。
她本想拒绝的。
温漫捂紧了头,她那时候是想拒绝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到嘴的话却变成了‘好’。
挂断电话后,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随后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把自己裹成了个墨西哥鸡肉卷,独自懊悔。
可现在再打电话回去拒绝闻彦川已经不可能了。
温漫换了个姿势,跪趴在床上,将头塞进了枕头里,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词来,能够完美的诠释她。
‘又当又立。’
温漫想到这,心里又不是滋味,她一把掀起枕头被子,独自嘟囔着:“不就是吃个饭吗,矫情什么。”
温漫尊崇的宗旨向来都是‘自己搞不定的问题,那就抛给别人’。
她随手捞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趿拉着拖鞋出了房间。
三分钟后,温漫出现在了助理的房间内。
温漫也没拿自己当外人,脱了鞋子直接盘腿坐上了床,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咳咳,小宁啊……”
助理小宁睁着一双写满疲惫的双眼,坐在一旁看着温漫,眨巴眨巴眼。
“如果你有一个朋友……”
小宁懂了,是‘我有一个朋友系列’。
温漫挺直了背,看着小宁说:“你有一个朋友,她认识了一个很成熟的男人,但是这个男人的名声不太好,却总是对她施以援手,并且邀请她吃饭,你说她应该去吗?”
小宁拿起床头的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认真地看着温漫。
“闻彦川约你吃饭了?”
温漫的脸色瞬间变了,背脊挺得更直了,直接否认:“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也不是闻彦川,是另外一个男人。”
小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你这个朋友想去吗?”
温漫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她拱了下鼻子,犹豫说道:“其实碍于那个男人的……很多因素,她是不想去的,但是她好像鬼上身了,她答应了。”
小宁长长的‘哦’了一声,肯定地说道:“那就去。”
温漫抿紧了唇,面上还带着犹豫:“可是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小宁耸了耸肩膀:“虽然闻彦川的名声是不太好,但听你的描述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差劲,虽然这并不排除他是为了泡你而做的伪装。”
小宁说的理直气壮,吓得温漫连忙瞪大了眼否认。
“谁说是闻彦川了!我说了是我一个朋友!”
小宁看着温漫眨了眨眼,温漫也回以同样的动作。
“可是温姐,”小宁出声说道,“我跟了你五年,怎么都不知道你还有朋友啊?”
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
温漫张了张嘴,如鲠在喉。
“小宁,你的话太多了。”
小宁拿起一旁的抱枕,也盘腿坐了起来,将下巴搁在抱枕上,语气中都带着困倦:“是温姐你太奇怪了,这大半夜的,又是让我给闻彦川打钱,又是深夜找我聊天,真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回。”
温漫的脸色红了红,谎话被揭穿,她倒没觉得太过羞耻,或许是和小宁关系太熟了,她抱起双膝,学着小宁的样子又问。
“会不会是我和江瑾分手了,春心荡漾了?”
温漫喃喃说道,随后又否认了自己:“其实我没有喜欢他,我只是这样作比喻。”
小宁打了个哈欠,歪了下头:“可是我觉得温姐你也没有多喜欢江瑾啊。”
这话一出,温漫倒是一愣,她看向小宁,语气带了几分认真:“为什么这么说?”
在她的意识里,自己多少是喜欢江瑾的。
不然她为什么在微博上不顾名声的手撕江瑾,也要讨回这口气呢。
小宁伸出手来,掰着手指头给温漫举着例子:“江瑾每次回来你都很平淡,完全没有异地分别的感觉、江瑾跟你一起吃饭,你百分之六十的时间都在给我发消息、还有节假日纪念日,你给江瑾送的礼物都是我挑的,温姐,你初吻应该还在吧?”
温漫咂舌,无语凝噎。
她和江瑾确实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
温漫半晌后才回过神来:“你这样说的好像渣女一样……我都有点觉得他劈腿合情合理了。”
小宁摆了摆手:“那是另一回事,温姐,现在主要的是你怎么想。”
温漫又说不出话了,回答的都有些扭捏:“可能是我庸人自扰了吧。”
可能人家闻彦川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是随手帮了她,再听到她说六百万就让她濒临破产,出于人文关怀邀请她吃一顿饭,安抚一下她贫困的心。
自己又有哪里能吸引得上闻彦川呢。
小宁沉默了片刻,问出了关键问题:“温姐,你是怕他真的会是养金丝雀的人?”
温漫不说自恃清高,但她的确看不上金主豢养金丝雀这种行为。
她虽然缺钱爱财,但一直秉持着‘取之有道’的道理,她甚至没有想过以后要嫁给一个有钱人,她觉得靠自己的努力也能吃饱饭。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屈居于三线,做一个小演员的原因。
因为在娱乐圈里,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温漫算不上什么,而她又太没有眼力见了。
多少想潜规则她的高层和富豪都被她拒之门外,也因为这个原因,她被雪藏了一年半,原本的脾气性格也都有所收敛。
人前她学会了卖笑,人后她还是不能接受去做谁的金丝雀。
倒不是多嫌恶,因为她太知道自己的德行了。
她不能保证自己一直防守在道德内线,她怕自己有了钱就会迷失自己,有些事不能碰,她能做的就是保持本心。
可闻彦川呢……他是个例外。
她不讨厌闻彦川的靠近,不排斥他的触碰,甚至对于闻彦川的单独邀约,她会下意识忍不住地答应。
这算什么呢?温漫不知道,她觉得心里堵得慌。
温漫沉沉呼出一口气,声音都闷闷的:“那就是我识人不清。”
小宁看着温漫,理直气壮:“你还说你不喜欢他。”
温漫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是个没见识的人,我只是没碰到过闻彦川这种类型的男人,一时看不清罢了。”
温漫深呼吸一口气,语气坚定。
“等我还完这个人情,我会离他远远的。”
闻彦川觉得温漫和她应该差不多。
温漫想了想,她想吃辣的。
但她现在是站在英国的国土上,想吃辣不但要吃好,还要符合闻彦川的身份实在有些难。
思忖片刻,温漫退而求其次:“想吃甜的。”
闻彦川点了点头:“上车。”
温漫跟在闻彦川的身后上了那辆迈巴赫,显得十分乖巧。
车子绕着威斯敏斯特绕了一圈,缓缓向后驶去。
温漫看着眼前的教堂,身后就是泰晤士河,那里有个横跨泰晤士河的伦敦桥,辉煌壮阔,闻彦川说,今晚的烟花会在这里举行。
她第一次来伦敦,对一切都有着些许的好奇,一路上都在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闻彦川看了她将近十分钟,都没见过她的头转过来一下。
温漫似乎真的来的很着急,并没有刻意装扮自己。
她此时脸上已经褪去了精致的妆容,露出原本白皙的面容,双眸如浅色的琥珀石,长睫浓密,高挺的鼻梁上还带着一颗小小的痣,温漫似乎不太喜欢她,每次都都会刻意遮掉它,以至于这是闻彦川第一次与它见面。
有些像是见到新朋友一样新奇,闻彦川打量了它许久。
温漫穿着一件浅色的打底衫,高领贴身,奶白色的大衣垂到膝盖之下,浅色的牛仔裤包裹住那修长的双腿,下面还搭了一件过膝长靴。
闻彦川第一次见温漫穿的这么……多。
以往的每一次见面,温漫像是感觉不到冷一样,穿着各式各样的礼服裙子,端庄美艳。
温漫没有回头,一直看着车窗外,轻声开口:“闻先生一直这样盯着我看,有些不太礼貌。”
闻彦川一顿,看向温漫那一侧的车窗,上面正微微照映着他的脸。
“我一向不太注重礼貌。”
闻彦川说的理直气壮。
温漫:“……”
谁不知道他闻彦川礼貌绅士又矜贵。
温漫转过头看向闻彦川的眼睛,反问他:“闻先生为什么一直看我,是觉得我今天这个样子不符合闻先生的预期吗?”
她什么都没带,在飞机上过了一夜,只能找空姐要了卸妆棉。
她不想闻彦川看到她脸上晕花了的妆容,但如此把素颜展露在闻彦川面前,着实耗光了她的勇气。
她设想过无数次闻彦川在看到她不那么美丽一面时的表情。
车内一片安静。
负责开车的是个浓眉大胡子的伦敦本地人,听不懂中文。
眼前的男人没有任何表情,他眼眸深邃,眼帘微垂,盯着女人鼻梁上的痣,许久后,微微抬手。
一阵布料轻微的摩挲声响起,温漫一怔,继而是手掌的温热从脸颊上传来。
闻彦川一只手覆在她的上,拇指轻轻抚着那一颗痣,声音沉缓,带着他独有的成熟气息——
“这里,我觉得它很美。”
温漫浑身紧绷着,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闻彦川的双眼,掌心出了一层细细地薄汗。
自闻彦川掌心传来的温热还在脸颊上,这是她第一次切真的感受到他的体温。
灼热,燎人。
温漫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睫毛轻颤。
鼻梁上那一颗痣总是会被她讨厌,因为她的厌恶,它日复一日的被遮掩。
有人说,鼻梁上那颗痣生的不好,影响了温漫的气运,温漫不怨天尤人,却像发泄一般将所有负面的情绪归于那颗痣的身上。
但纵然她再不喜欢,她还是没有选择去点掉它。
陈粤咬紧了牙,冷笑一声:“温漫,当表子你就别立牌坊,你在我这装假清高,看不上我给你介绍的那些路子,我倒想看看你靠你自己能在娱乐圈蹚出什么路子来!”
陈粤抬起手,捏住了温漫的脸颊,脸气得铁青,怒骂道:“你真以为你能耐了是吧?要不是因为你这张脸,你以为我凭什么签你!比你有本事又懂事的人有一大把,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像个要饭的一样求我给口饭吃,别以为现在赚了点钱你就有资本跟我对着干了,温漫,你还嫩了点!”
温漫听着陈粤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是自嘲一般。
“也没您说的那么惨吧?”
确实没有,但她当年确实狼狈得很。
陈粤是在大街上捡到她的,那时候她在网吧门口发传单,陈粤觉得她长相好,问她想不想进娱乐圈,她没怎么犹豫,只问了陈粤一句话。
“能赚到钱吃饱饭吗?”
她生在小县城,父亲家是个重男轻女的,当即就扔下她和母亲跑了,那时候温漫19岁,母亲刚去世,舅舅心疼她收养了她,没过半年,工地出事,舅舅成了植物人,家里就靠她舅妈一个人撑着。
她一边向学校申请贫困补助,一边出去打零工。
学校的补助一直下不来,被那些身穿名牌拥着高档手机的人领了,温漫什么都没说,转头出去又打了好几份工。
她不想给舅妈再增加负担,舅舅在医院还需要钱,她也需要钱。
陈粤签了她以后,以公司名义预支了她五十万供给温漫的舅舅做医疗费用,签约的合同条件是温漫必须每年为陈粤赚够五千万,否则将无条件续约。
当然,也可以违反合同规定进行违约。
但违约金高达一个亿,温漫付不起。
所以即便陈粤对她又打又骂,甚至利用她,把她给卖了,她对陈粤也说不来什么太难听的话。
因为最后她还是要回到陈粤身边老老实实当一条狗,何必呢。
温漫早就认清现实了。
陈粤发过脾气后,稍微冷静了下来,她将鬓角的头发挽到耳后,气喘吁吁说道:“行了,我也不想跟你说那么多,这段时间我会把你所有的工作都推掉,后天是辰光集团少爷的生日,到时候会举办一个秀场,对方开的价很高。”
温漫垂着眼,没有说话。
她猜想到了陈粤不会专门为了打她一巴掌而堵她好几天。
“温漫,在你清高之前你好好想想,这次公司为了给你压热搜花了多少钱,而你又能公司赚回多少?”
说完,陈粤便拿起沙发上的包,直接越过温漫。
‘砰’的一声,门被甩上,巨响声回荡在整间公寓内,带着陈粤的气愤。
温漫深呼吸一口气,站在原地许久之后,才转身将大衣挂在玄关处,拿出了里面的手机。
上面的弹窗消息是小宁在十分钟前发来的。
小宁:【温姐,看到消息先别回家,陈姐去你家堵你了,我马上就到。】
脸上的痛意还未消散。
温漫看着上面的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敲击着,发出阵阵按键声,在偌大空旷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慢慢:【我没事,不用来了。】
刚回完消息,手机屏幕上就弹出一通电话,上面的备注显示着‘舅妈’。
温漫接通电话,另一边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口音,语气满是关心。
电话那头是良久的沉默。
陈粤的声音无比冷静:“这就是你的价值。”
温漫阖上双眼,将眸中的绝望遮掩:“你是一定不会带我出去的,对吗?”
温漫咬着舌尖,强忍着颤抖:“我能问你为什么吗?”
陈粤的回答似针扎一般,刺痛着温漫的心。
“吕少辰就喜欢你这样的,有钱人的乐趣你不需要知道。”
温漫直接按断了电话。
她双臂抱住膝盖,眼泪横流。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都准备好了吗?”
温漫一顿,随后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少爷,都准备好了,只有温小姐不肯配合。”
吕少辰看着眼前的温漫,上下打量了一眼。
女人的眼角红润,似乎哭过,面容清冷,身材窈窕,比在电视上看到的要好看得多。
吕少辰眸光深邃,勾唇戏谑一笑:“怎么?嫌给的钱不够多啊?”
温漫仰起头,深呼吸一声,不让自己在吕少辰面前露怯。
“抱歉,吕先生,我并不知道我的经纪人和您达成了什么样的合约,过后这一千万我会送还到您这里,恕我不能奉陪。”
温漫说完就想要离开。
吕少辰一把抓住温漫的手腕,眉头一挑:“你知不知道,关我什么事啊?我花了钱就是玩的,花了钱我管你愿不愿意?”
温漫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就要甩开吕少辰的手,可后者实在太过用力,温漫挣扎了几次还是甩不开。
吕少辰冷笑一声,拽着温漫向泳池走去。
“告诉她们,现在就开场,不愿意?那就给我扔池子里去。”
男人点头退下,别墅后的泳池响起一阵激烈的音乐声,欢呼声骤然响起。
吕少辰拉着温漫走到泳池边上,一把将她推了下去。
‘噗通’一声,温漫落入水中。
她身上还穿着呢子大衣,浸了水后格外厚重,温漫挣扎了两下,勉强从水中探出身子。
温漫的头发和妆容都被打湿,看上去格外狼狈。
而周围身着泳装的模特们簇拥着吕少辰,将泳池里的水不断泼到她的身上,她连眼睛都睁不开,慌乱中呛了不少水。
她们像是玩弄温漫一样,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温漫被困在水中,眼眶一阵灼热发烫。
这大概是她有史以来,被羞辱的最彻底的事。
超乎于尊严的羞辱,温漫其实觉得这样的折磨不算什么,但莫名的,她开始想要结束这一切。
不是逃离这里,而是结束这一切。
吕少辰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腿上还坐着个女人,她手握着红酒杯子,一点点地喂着吕少辰,看着温漫的模样,还笑了两声。
笑她不懂事。
“你现在说你愿意,去换上那衣服,我就拉你上来,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温漫将自己浸在水里,吕少辰的眼眸沉了一瞬,声音冰冷:“真他妈是个犟骨头。”
那女人看着泳池,隐隐有些担心:“不会出事吧?”
吕少辰冷笑一声:“还他妈能淹死不成?”
泳池就那么浅,她受不*了会自己上来。
……
别墅外。
一辆加长版的黑色林肯停在别墅前。
吕正国从另一辆车上走下来,走到林肯面前拉开车门,笑的一脸谄媚。
“闻总,您这边请。”
闻彦川长腿从车上迈下,看着眼前的别墅,眉头细不可微地蹙了一下。
他实在很反感这样的邀约,但辰光确实是国内推星较为优越的企业,他想要收购辰光大可以让手底下的人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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