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落秋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宴忱辞南卿

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宴忱辞南卿

火爆喵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卿记得很清楚,奶奶有个玉镯子,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拿出去,还说等她去世后,就让南卿继续负责保管。可奶奶去世得突然,南卿脑子里乱糟糟的,便暂时没想起这件事情。“奶奶的玉镯呢?”南卿质问道。南大山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那个玉镯,反正就是……”“你和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卖了!”蒋慧云倒是直率,“本来是想指望你去找宴忱辞帮忙的,现在指望不上,我们总得想想办法吧!”顿了顿又嘀咕,“那玉镯压根就不值钱,才卖了两百万,我还以为是什么稀罕宝贝呢,都不值我一个稀有皮的包包贵。”亏那老太婆当个宝儿似的,天天藏着掖着不肯给她。“卖哪儿了?”南卿质问。蒋慧云朝她翻白眼,“你管我卖哪儿了,总之就是卖了。”“我问你卖哪儿了!”南卿拔高了音调,眼睛都赤...

主角:宴忱辞南卿   更新:2024-12-13 15:4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宴忱辞南卿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宴忱辞南卿》,由网络作家“火爆喵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卿记得很清楚,奶奶有个玉镯子,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拿出去,还说等她去世后,就让南卿继续负责保管。可奶奶去世得突然,南卿脑子里乱糟糟的,便暂时没想起这件事情。“奶奶的玉镯呢?”南卿质问道。南大山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那个玉镯,反正就是……”“你和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卖了!”蒋慧云倒是直率,“本来是想指望你去找宴忱辞帮忙的,现在指望不上,我们总得想想办法吧!”顿了顿又嘀咕,“那玉镯压根就不值钱,才卖了两百万,我还以为是什么稀罕宝贝呢,都不值我一个稀有皮的包包贵。”亏那老太婆当个宝儿似的,天天藏着掖着不肯给她。“卖哪儿了?”南卿质问。蒋慧云朝她翻白眼,“你管我卖哪儿了,总之就是卖了。”“我问你卖哪儿了!”南卿拔高了音调,眼睛都赤...

《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宴忱辞南卿》精彩片段


南卿记得很清楚,奶奶有个玉镯子,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拿出去,还说等她去世后,就让南卿继续负责保管。

可奶奶去世得突然,南卿脑子里乱糟糟的,便暂时没想起这件事情。

“奶奶的玉镯呢?”南卿质问道。

南大山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那个玉镯,反正就是……”

“你和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卖了!”蒋慧云倒是直率,“本来是想指望你去找宴忱辞帮忙的,现在指望不上,我们总得想想办法吧!”

顿了顿又嘀咕,“那玉镯压根就不值钱,才卖了两百万,我还以为是什么稀罕宝贝呢,都不值我一个稀有皮的包包贵。”

亏那老太婆当个宝儿似的,天天藏着掖着不肯给她。

“卖哪儿了?”南卿质问。

蒋慧云朝她翻白眼,“你管我卖哪儿了,总之就是卖了。”

“我问你卖哪儿了!”南卿拔高了音调,眼睛都赤红了几分。

那样子,实在可怖。

蒋慧云被吓得一哆嗦,根本说不出话来。

南大山急忙道,“我们卖给典当行了,就是城南那家。”

“南家是要破产还是要怎么样,我没兴趣知道,更不会帮忙,你们找我没用。”南卿抄起桌上的包,“但如果你们再敢动奶奶的任何一件遗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说到做到。

望着她的背影,蒋慧云嘴角却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这死丫头,刚才那嘴脸简直跟要吃人似的,吓死我了。”

南大山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抚,“没事,总之目的达成了,她那么在乎我妈的玉镯,肯定会去赎的,我和老王打过招呼了,他会抬高价格,没有五百万,她休想拿走那只镯子。”

“五百万太低了,你看她这套房子,起码都得两百万了,手里也肯定攥着钱,要价一千万,把她的钱都给榨出来!”

“如果榨不出来呢?”南大山又问。

蒋慧云冷笑,“她不是深受宴老爷子宠爱吗,如果实在拿不出钱,自然就去找宴老爷子帮忙了,到时候不管是拿一千万,还是宴老爷子发话帮我们度过难关,都是不亏的。”

-

南卿并不知道这两人打的如意算盘。

她赶去典当行后,便被告知玉镯已经涨价了,现在出售的价格是一千万。

“你们前脚收购玉镯的价格不到两百万,转头就标价一千万售卖,我有权控告你们恶意哄抬物价的。”南卿对此怒不可遏。

可典当行的老板也不是吓大的,听闻这话直接就笑了,反问南卿,“玉镯又不是你卖给我的,你又哪门子的权利说我哄抬物价啊?”

“……”

南卿一下便说不出话了。

她就算是百战百胜的律师,和人争论也得讲道理啊。

玉镯不是她卖出去的,那就没资格,也没立场来控告典当行老板。

“一千万太多了,如果你愿意折价的话,我现在就买。”南卿道。

典当行老板悠闲翘起二郎腿,“不讲价,一千万,一分不少。”

-

从典当行出来,南卿抬头看天,将酸涩的泪给逼了回去。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她很清楚,典当行老板就是吃准了她很想赎回这只玉镯,所以才故意坐地起价的。

可她偏偏必须拿到这只玉镯。

奶奶生前不止一次和她说过,这只玉镯很重要,千万千万要保管好。

所以这一千万,她要想办法凑够。

南卿算了算手里的存款,再加上那套小公寓卖掉的话,应该能到四百万。

根本不够。

得想办法挣钱!

南卿想着,惦记起了自己手里没完成的离婚官司。

如果能完成罗森宇这单,她应该能拿到五十万左右的提成。

再多干几个有钱人的离婚案,努努力,应该就能很快凑齐这一千万了。

本来还想多让徐薇慌张几天的,但事发突然,南卿只好提前去找她了。

她去了徐薇暂住的酒店,因为不知道徐薇住哪间房,便干脆在大堂守着。

直至晚上十点钟,才终于等到了徐薇才外面回来。

“徐小姐,”南卿立马起身迎过去,“你现在有空吗,我们聊聊?”

哪知徐薇见她就跟见了鬼似的,直接往电梯间跑。

“滚啊,我没什么跟你好聊的,快滚开!”

见南卿追上来,又伸手狠狠推了一把。

南卿毫无防备,被推得踉跄好几步,后腰撞在了柱子上,疼得眼冒金星,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痛,感觉腰都快断了。

更重要的是,等南卿缓过来,徐薇早已经上了电梯,往楼上去了。

这家酒店对客户的安全做得很到位,没有房卡是无法刷电梯上楼的。

南卿只能默默看着电梯停在了十八楼,然后守在电梯旁边,打算看看谁还上楼去,跟着蹭个电梯。

没多会儿,南卿便等到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

男的她还认识,是宴忱辞。

宴忱辞还是白天的那副打扮,手里推着个粉红色的30寸行李箱,旁边跟了个打扮精致靓丽的女孩子,娇娇小小一只,浑身的打扮虽然看不出牌子,但质感剪裁都很好,显然是奢牌私定,肯定价格不菲。

南卿都不用猜,就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了。

不是阮棠还能是谁?

这大半夜的,两人来酒店,南卿实在很难不往那方面想。

偏偏还是她这个老婆撞见,三人见面,岂不是有点捉奸的味道?

南卿很有自知之明,默默低着头,脑袋几乎要埋在胸口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阮棠一脚踏进电梯,娇嗔开口,“忱辞哥,你真的太细心了,连选酒店房间都记得我的幸运数是18。”

“你一直挂在嘴边,我想不知道都很难。”宴忱辞温柔回答,提着那个行李箱也进了电梯。

正要关门时,南卿一个闪身,也忙着往里混。

但因为腰还隐隐作痛,不得不用手扶着,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显得有几分怪异。

宴忱辞的目光投过去,漆眸里满是深邃复杂,薄唇也紧抿成直线。


南卿全身都冒着寒意,双脚却好像已经死死焊在了地上,根本动弹不了。

脑子里乱糟糟的,开始杂七杂八的胡想。

她最近是怎么得罪宴忱辞了,值得他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下一秒,又听见宴忱辞语气里带了几分怒意,“呵,你倒是挺大的本事,背着我就敢乱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只是让你教训她一顿,把她绑着丢去郊区的山上而已。”

宴忱辞眼底满是厌恶和烦躁。

他的确很讨厌自己那个满心龌龊的妻子,但毕竟还是有底线的。

让她被强了什么的,这实在太不尊重女性了,也太羞辱人了。

可没想到手底下的人居然敢如此胡来!

电话那头的男人颤颤巍巍,几乎要哭出来了,“对不起宴少,可我最终也没得逞啊,还被南小姐给踹到了命根子,医生说,可能以后生育都困难了。”

“这是你自找的。”宴忱辞毫不客气的回答,“如果你真的得手了,不用她,我也会把你化学阉割的。”

“宴、宴少。”男人开始真的害怕了。

宴忱辞却很烦躁,“滚出京市,这辈子都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猛地吸了一大口烟,猩红的点烧到了烟屁股,他在天台的围栏上碾灭后,转身打算找个垃圾桶。

一扭头,便看见了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的南卿。

“summer,你怎么过来了。”宴忱辞蹙眉,薄唇缓缓张合,“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回病房好好躺着。”

南卿缓缓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如果是上天台之前听到这番话,她一定会很感动,觉得宴忱辞真的很体贴人,最起码是对她很照顾的。

可现在——

听到了宴忱辞那个电话后,南卿心中对他只剩下了满满的冷冽和疏远。

即便差点被强这件事情并不是宴忱辞授意的。

可被绑架这件事,的的确确是宴忱辞安排的啊!

她和宴忱辞到底有什么过节,值得他这样找人收拾自己,还要扔到郊区的山上去,好让她吃吃苦头?

是不是他觉得,不想离婚那件事情,是她告诉宴老爷子的?

南卿觉得真好笑。

宴忱辞甚至没弄清原因,便对她下手了。

这样的男人不离,是留着过年吗?

南卿想着,看向宴忱辞的眼底,疏离感越发的强烈。

淡漠开口回答,“宴少放心,死不了。”

宴忱辞原本就蹙着的眉心,此刻直接拧成了一个点。

他望向南卿那张白皙娇美,又因为生病而楚楚可怜的脸颊,以及那双眼睛里淡薄得几乎没有,又的确存在的陌生感。

是错觉吗?

他明明救了南卿,可感觉南卿却很不高兴的样子。

可明明是南卿拦在了他的车子跟前,对他喊救命,让他救救她的。

现在的情况,让宴忱辞有种好心当作驴肝肺的感觉。

可对上南卿那张惨白没血色的脸,所有怒气还是瞬间被压了下去。

“我送你回病房。”

他往前走了一步,南卿便往后退了两步。

两人之间拉开距离,宴忱辞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僵持又尴尬。

南卿看也不看他,回答道,“不用了,我能找到病房在哪儿,就不劳烦宴少带路了。”

顿了顿又开口,“对了,医药费什么的一共多少钱,转给你。”

宴忱辞被她这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给整笑了,下意识想再掏一根烟出来抽。

烟都已经拿出来了,可却迟迟没有点着,只是冷笑着开口,“我缺那点钱?”

自然是不缺的。

南卿却很坚持,“那也是要还给宴少的,毕竟我们关系没好到能要你付医药费的程度,我也不想欠宴少的。”

宴忱辞的脸色刹那间寒漠冷厉下去。

“出院之后,会有人联系你。”他冷漠道。

想想也是,现在还没出院呢,谁知道花了多少钱呢?

等出院再还也行。

“好,谢谢宴少。”南卿点头道。

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

宴忱辞望着她的背影,鬼使神差的,居然又开口道,“你昨晚是被绑架了吗?弄成那副鬼样子。”

南卿被问得站住了脚,脸上浮现出了苦涩的笑。

她要怎么回答宴忱辞这个问题呢?

难道说,对,我就是被绑架了,而且还是你授意的绑架,你找的绑匪非常不靠谱,差点把我强了吧?

宴忱辞都已经讨厌她讨厌到,找人来收拾她了。

南卿不敢想,如果自己此刻承认她就是宴太太,宴忱辞会有何种反应。

会不会把她直接从天台上推下去?

南卿可不想死得那么冤屈。

她深吸一口气,回头朝宴忱辞挤出了一抹很勉强的笑,“不是,是我被家暴了而已,我那个老公不是东西,想收拾我一顿,结果我逃出来了。”

这话说出来,倒也不算是撒谎。

宴忱辞脸色的温度降了下去,说话时似乎都冒着森森寒气,“你已经结婚了?”

“是啊,我老公有点钱,人也长得不错,就是比较畜生。”南卿回答。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到南卿这么评价自己的老公,他心里竟然冒出了丝丝不快。

见鬼,这说得又不是他!

“那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病房了。”南卿扔下这话,离开了天台。

宴忱辞楞在原地半晌,才终于想起手指间还夹了根烟。

点燃后抽了一口,却没有半点纾解的意思,反而胸口更加添堵了。

南卿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病房,进去后的鬼样子吓了护士一跳。

“天呐,你怎么出去一趟成这样了,哪里不舒服啊,等着,我现在就去请医生。”

护士忙着就要往外跑。

南卿叫住她,“我没事,就是有点不习惯待在医院而已,护士小姐,麻烦你现在就帮我办理出院吧。”

“现在吗?”护士犹豫,“虽然你身上没什么大碍,但最好还是多留院观察两天最好。”

“不用了,我回家休养也是一样的。”南卿很是坚持。

在医院里花钱如流水的,南卿实在心疼。

她现在手里的钱还得攒起来去赎奶奶的玉镯呢,一分都不能乱花。

“这——可是——”护士也做不了主。

正想说要不要去找医生问一下的时候,眼角余光便瞥见了出现在病房门口的宴忱辞。

“先生你来得正好,你朋友说要出院呢,你快帮忙劝劝她吧!”护士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赶忙开口。

“随便她。”宴忱辞音量不高,却透着丝丝缕缕的寒意,冷漠地看向南卿,“她想走,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我为什么要劝?”


南卿心脏扑通通地狂跳,但很快深呼吸—口气,又恢复了平静。

都已经到这步了,她伸头是—刀,缩头也是—刀,倒不如痛快点。

反正离婚协议宴忱辞已经签了字,她这边再签个字就行。

顶多就是到嘴的—百万律师费飞了。

“宴少,其实我……”南卿艰难张开了红唇。

这时,宴忱辞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老宅那边打来的。

接通后,老宅的管家语气急切焦灼,“宴少,你现在在哪儿啊,快回老宅—趟吧,老爷子刚才不小心摔了—跤!”

“我现在就回来。”宴忱辞立马沉声道。

顾不上再纠结南卿是不是有老公这件事了,宴忱辞命令司机,“开快点,下了高速直接去老宅。”

“那Summer律师呢?”司机又问道。

南卿赶忙开口,“把我放在高速路口就行。”

“你老公会来接?”宴忱辞声音低沉喑哑。

听这口吻,看来并没有察觉到她的身份,于是南卿便拿起手机在宴忱辞眼前晃了—下,“是啊,我待会儿下车就给他打电话。”

晃悠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备注,正是老公两个字。

“嗯。”宴忱辞颔首,没再说话了,绯薄的嘴唇紧紧抿成—条线。

很快,司机将南卿放在了高速路口。

看着黑色迈巴赫迅速划破夜幕,而后又被包容进去,南卿不免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突然让宴忱辞那么着急。

不过这也不是她操心的事情。

她该做的,是赶紧搞定那份离婚协议,顺便找个人冒充自己的老公,省得下次再被宴忱辞这样追着问。

提心吊胆的,她都快要短寿了。

想着,南卿掏出手机,打了个网约车回公寓去。

云新春和蒋婷此刻正住在她的公寓里,南卿—进去打开灯,便发现了在客厅打地铺的两人。

“二姨,嫂子,你们怎么不睡楼上的房间啊,地上很凉的。”南卿诧异无比。

云新春—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我们睡这儿就挺好的,对了卿卿,你表哥那件事怎么样了,他还要坐牢吗?”

“没事了,”南卿摇头,“宴少正好想开发中草药市场,所以就重拿轻放了,明天交了罚款之后就能把表哥领出来,过段时间等开发部去了昌茂县,表哥还能跟着去帮忙收购呢。”

云新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声音哽咽无比,“卿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二姨,我们是—家人。”南卿拍她的肩膀,“如果我妈还在的话,—定也希望我这样做的。”

安抚了几句后,云新春才再次躺下休息。

南卿也回了楼上房间,简单的洗漱后,便打算上床睡觉。

而这时,手机却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老公。

南卿没敢接,怕自己—张口,就会被宴忱辞听出来是谁,便任由铃声响到自动挂断。

但下—秒,又再次打过来。

看来是有什么急事。

南卿便回了—条短信过去,【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手机上方显示了好半天的正在输入,断断续续的,最后发过来的只有寥寥几个字。

【来老宅,爷爷受伤了。】

南卿瞬间了然。

难怪宴忱辞突然就那么着急要去老宅,原来是因为要去看爷爷。

宴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各项机能本来就在退化,所以总是有点小毛病。

若是换做平时,南卿绝对二话不说冲在最前头。

但今天不行。

宴忱辞此刻正在老宅,她要是过去,岂不是正好撞见?


宴忱辞本来正在翻看网上关于昌茂县的资料,被南卿突如其来的这么—靠,肩膀瞬间便僵硬了。

他很不喜欢女人和自己肢体接触,故而便打算让南卿起来。

可侧头,却发现南卿正沉沉睡着,那如同蒲扇般的羽睫垂在脸颊上,投射下大片的阴影,皙白的脸颊上泛着微红晕,嘴唇泛着水光,跟上好的果冻似的。

忽然想起来,南卿昨晚也是用这张水嘟嘟的嘴,替他吹凉了白粥,再送到他的嘴边。

宴忱辞想着想着,喉咙里居然有点发绀了。

他有点烦躁自己的反应,想推开南卿,手放在半空中许久,到底还是收了回去。

又冷淡命令司机,“车子开稳点。”

司机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说自己就快把这辆百公里两秒提速的车子给开出碰碰车的速度了。

宴少让他慢,他慢就是了。

回京市花的时间,比去的时候还要长。

快要抵达京市高速路收费口的时候,南卿才终于幽幽转转睁开眼睛,然后发现外面的天早就已经完全黑了,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霓虹灯。

南卿—时看得有些发懵。

“醒了?”宴忱辞这时开口,“既然醒了就坐好。”

南卿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靠在宴忱辞的肩膀上睡了—路。

而且因为靠的时间太长,她脸上的粉底已经蹭在宴忱辞的西装上。

黑色西装配浅褐色粉底,格外的突兀。

尴尬了……

南卿脚趾扣地,赶紧从包里翻出了湿巾纸,想帮宴忱辞把衣服擦干净。

刚凑过去,宴忱辞已经警惕看向她,“做什么?”

“宴少,我把你衣服给弄脏了,真是不好意思。”南卿连忙解释道。

宴忱辞这才低头,发现了自己脏兮兮的西装肩头。

抿住唇,呼吸沉缓了几分。

刚才南卿凑过来的时候,近得呼出的热气都打在了他的脖颈上,可她却说只是想帮自己擦干净衣服上的粉底渍而已。

宴忱辞—时也弄不清楚她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再加上这—路上,南卿都枕在他的肩膀上……

“你家住哪儿?”宴忱辞突然开口问道。

南卿立马回答,“我家比较偏,就不劳烦宴少你送我了,待会儿下了高速路,把我放在路边就行,我自己打车回去。”

闻言,宴忱辞的眼眸愈发低沉,眸底缓缓涌动着复杂的情愫。

不敢让他送回家,是在怕什么?

唐不苦说的话,莫非是真的?

Summer压根就没有老公,故意编造出—个老公来,只是想让他放松警惕,好留她继续在身边吗?

“Summer,”宴忱辞想着,再次缓缓开口,“你去昌茂县—趟,又大晚上才回京市,你老公真的—点都不担心吗,你不用打个电话报备—下?”

“我和我老公比较注重私人空间,轻易不会查岗的。”南卿解释道。

宴忱辞颔首,“是吗,但你毕竟是跟我孤男寡女去的昌茂县,以防你老公找我麻烦,不如现在打个电话,省得回头找我麻烦。”

说着,宴忱辞已经从车上拿起了南卿的手机,递到南卿面前,“需要我帮你打吗?”

南卿有点笑不出来了。

她手机里的确存了—个备注为老公的电话,可如果拨通的话,那么宴忱辞的手机就会响起来。

到时候岂不是穿帮了?

还是说,自己已经露出了什么马脚,所以宴忱辞才会突然要求她打这个电话……


“……”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宴忱辞的确因此心动了。

南卿和他遇到的其他女人很不一样。

若是遇到这种事情,怕是脑子里便只剩下来求饶了。

可南卿不一样,居然还能借此谈判提筹码。

很有意思的女人。

可惜,嫁了那么个男人!

脑子里想到这点,宴忱辞的眼神又冷了下去,“你对昌茂县熟吗?”

“小时候在那里住过很多年。”南卿如实回答。

宴忱辞嗯了一声,语气愈发地冷,“带我去实地考察一下,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地方适合开发市场,你的提议我会重新考虑的。”

扔下这话,宴忱辞便挂断了电话。

南卿则是顾不上松口气,又立马给云新春打了个电话。

得知事情有了转机,云新春感动得眼泪涟涟,“卿卿,你……二姨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蒋婷也道,“卿卿,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不管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做,哪怕去死我们也一定答应。”

南卿语气严肃,“说什么呢嫂子,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活下去,等这件事情了结之后,你们劝着我表哥,不许再干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情就行。”

“一定,一定!”蒋婷连声答应。

现在周赐还在拘留所里,所以南卿便让云新春和蒋婷先留在京市,万一拘留所那边传唤家属,他们才能第一时间赶过去。

而她则第二天一大早,到高速公路口去等宴忱辞了。

昌茂县是个很偏僻的小县城,从京市开三个小时高速之后,就要开始转山路,地形还十分复杂,没有本地人指路,路上容易出事的。

南卿计划的是等宴忱辞开车过来了,就给宴忱辞当司机。

可没想到的是,等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出现在面前时,南卿才注意到,车上已经有一个司机了。

而宴忱辞就坐在后排,一脸悠闲淡然的模样。

“宴少。”南卿打招呼,下意识想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坐后面。”宴忱辞缓缓掀开薄唇道。

南卿只好收回了手,默默地挪到后排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宽大无比的车子后排,南卿尽可能地将自己缩在靠车门的一角,免得和宴忱辞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却没注意到,宴忱辞的脸色愈发阴沉,连带着车里的气氛都变得格外的阴沉冰冷,气压低沉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前面开车的司机心都在打鼓,开车之余,还要小心翼翼从后视镜去看宴忱辞的表情变化。

越谨慎越慌张,一个不小心,面前突然冲过去什么东西,吓得司机猛地往左边打了把方向盘。

巨大的惯性下,南卿毫无防备,整个人直接扑进了宴忱辞的怀里,两只手撑在他的西装裤上。

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蓬勃的体温。

更尴尬的是

一瞬间,南卿脸颊爆红,赶忙从宴忱辞身上爬起来坐好。

“不好意思宴少,你没事吧?”

宴忱辞紧紧抿着薄唇,扯过旁边的财经杂志放在了腿上,脸色阴沉沉地,“没事。”

可实际,心里早已经惊涛骇浪。

他真是疯了,居然会因为这个女人,因为这种事情,不自觉地有了反应!

“要是这点山路都开不明白,你还是趁早收拾东西滚蛋吧。”宴忱辞心口憋着团怒火,朝着前头的司机冷冷出声。

司机吓得都快哭出来了,“对不起宴少,刚才好像突然窜出来一只松鼠,我才失手的。我以后一定注意。”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