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我恍惚看到王兄坐在马上朝我笑。
怀里还抱着我最爱的白碧桃花。
醒来时看见的却是破陋佛堂,还有神色紧张的邀月。
我撇了撇嘴,这北庆皇宫真真是钝刀子割肉。
“主子,寒鸦有消息了。”
我展开簪星递上来的信笺:“待阿兄迎芙芙回南诏。”
芙芙是我的小名,只有父兄会如此唤我。
铁画银钩,矫若惊龙,是王兄的字迹。
江玉珩如今任由李盈盈磋磨我,却留着我的性命。
决计不是因为对我还有丝毫感情。
大抵是以我为质,挟制父兄罢了。
收到阿兄的回信,我欢欣了好些时日。
已入穷巷,那南墙我绝不会撞。
既有退路,那便及时调头。
只是我到底还是低估了江玉珩的狠辣。
邀月红着眼眶跪在我身前:“殿下,调养的药材只剩下一副。
“明日医署若没送来,便要停药了。”
风卷起了庭前的银杏叶,耳边响起当日江玉珩掷地有声的许诺:
“既得公主,必珍之重之爱之,再不叫公主受这病痛折磨之苦。”
也好。
叫我将最后一丝情分耗尽。
便只当镜花水月里,大梦一场空。
“无妨,停了便停了吧。”
总归是熬也要熬到阿兄接我回家的。
只是我没料到,夜半时分。
无人问津的佛堂迎来了不速之客。
江沉渊长身玉立,负手站在银杏树下。
我站在廊下拢了拢大氅,“燕王深夜造访,可是君子之道?”
秋风吹起他额前的发丝,更显孤傲。
宽袖中他伸手递给我一个锦盒:“这粒七心海棠,可解百毒。”
说来也是奇趣,这凝魄毒说到底亦是拜他所赐。
我挑眉玩味打量着他:“燕王如何得知本宫曾中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