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终是放弃了继续敲门的念头。
转身走向张霞的房间,随意找了床被子,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
至于张霞是否会因此无处安睡,是否缺了被褥,他已无暇顾及。
房间里的我轻轻堵住了女儿的耳朵,哼着摇篮曲,让她在温馨的氛围中安然入睡。
待孩子呼吸渐渐平稳,我才有暇回想起张霞与孙晓军两人的那些令人作呕的行为。
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结婚意味着要承担一笔不菲的彩礼。
我自孤儿院走出,学历仅止于高中,为了生计,只能投身于那些对学历不甚苛求的工作之中。
正是在这样一家工厂里,我结识了张霞。
张霞知道我是孤儿出身,性格温婉且易于相处,便暗自盘算起让我成为自家儿媳的念头。
在厂里,张霞对我关怀备至,嘘寒问暖,不过短短一月,我便已将她视为慈爱的长辈。
时机成熟,张霞便将孙晓军介绍给了我。
孙晓军外表白净高挑,职业更是体面——一名人民教师,完全契合我对未来伴侣的所有幻想。
而孙晓军对我也是温柔体贴,每日变着花样送小礼物哄她开心。
张霞更是将我视如己出,疼爱有加。
在这般攻势之下,我很快便陷入了张霞与孙晓军精心编织的“爱网”之中,无法自拔,也不愿挣脱。
毕竟,我内心深处是如此渴望被爱,渴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如果她们都能一辈子这样欺骗我,或许,对我而言,也算是一种不幸中的万幸
没有婚礼,没有婚纱照,与孙晓军领取结婚证后,我的世界彻底颠覆。
那位曾和蔼可亲的长辈,转瞬成了日日咒骂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