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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天启帝国王守安魏忠贤 番外

三斤九两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见有人圆场,朱修炎先是给小林子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又赶紧跟魏忠贤商量起推广土豆种植的事来。“哈哈!正是正是,朕也是忘了何时从哪本典籍上看到的,苦于一时没见过实物,也就没放在心上,今日当真见了此物,才想起这等好东西,自是该广推天下才是!”。“这……陛下容禀!这桑农之事,若行推广新种,得需户部拨款,工部着一二地于官田试种,且需观其是否合水土,是否有损田亩肥力,还应观其量产是否丰富,如此当需三五年时间才可推之各地。”“且各地之物产,我大明北方如河北、京津、河南、山西、陕西各省均以小麦为主,南方各省当以水稻为先。若是责其改种他物,地方官吏、士绅是否配合更是无法估量,若有所差池,只怕到时有损官家声威。”“若此物当真高产,于民间推广倒也无妨,若...

主角:王守安魏忠贤   更新:2024-12-05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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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守安魏忠贤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之天启帝国王守安魏忠贤 番外》,由网络作家“三斤九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有人圆场,朱修炎先是给小林子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又赶紧跟魏忠贤商量起推广土豆种植的事来。“哈哈!正是正是,朕也是忘了何时从哪本典籍上看到的,苦于一时没见过实物,也就没放在心上,今日当真见了此物,才想起这等好东西,自是该广推天下才是!”。“这……陛下容禀!这桑农之事,若行推广新种,得需户部拨款,工部着一二地于官田试种,且需观其是否合水土,是否有损田亩肥力,还应观其量产是否丰富,如此当需三五年时间才可推之各地。”“且各地之物产,我大明北方如河北、京津、河南、山西、陕西各省均以小麦为主,南方各省当以水稻为先。若是责其改种他物,地方官吏、士绅是否配合更是无法估量,若有所差池,只怕到时有损官家声威。”“若此物当真高产,于民间推广倒也无妨,若...

《大明之天启帝国王守安魏忠贤 番外》精彩片段


见有人圆场,朱修炎先是给小林子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又赶紧跟魏忠贤商量起推广土豆种植的事来。

“哈哈!正是正是,朕也是忘了何时从哪本典籍上看到的,苦于一时没见过实物,也就没放在心上,今日当真见了此物,才想起这等好东西,自是该广推天下才是!”。

“这……陛下容禀!这桑农之事,若行推广新种,得需户部拨款,工部着一二地于官田试种,且需观其是否合水土,是否有损田亩肥力,还应观其量产是否丰富,如此当需三五年时间才可推之各地。”

“且各地之物产,我大明北方如河北、京津、河南、山西、陕西各省均以小麦为主,南方各省当以水稻为先。若是责其改种他物,地方官吏、士绅是否配合更是无法估量,若有所差池,只怕到时有损官家声威。”

“若此物当真高产,于民间推广倒也无妨,若种后并非高产之物,臣只怕会生变故。且彼时这各地行商、会首是否会以粮价收购?需知商人重利,若无利可图,无商人从中周转,此物当无法于天下间流通。”

魏忠贤倒不愧是执掌多年朝政,立刻给皇帝分析起利弊。

“这怎么行?这样太耽误事儿了!”

朱修炎急着推广土豆种植,其实为的就是应付即将到来的饥荒,目的还是是想少生些内乱,他老人家也好安心搂钱。

此时的他可不觉得自己有本事能挽救大明江山,但缓上几年叫他稳当的赚足本钱,这土豆推广确实是个缓解大明内部矛盾的一条好路子。

小林子这时又在一旁插了一句。“启禀陛下,陛下何不在皇庄之中先行推广种植土豆?待得皇庄之中的土豆丰收,想来户部、工部跟内阁之中,也就无人拦着陛下将土豆广推天下了!”

“噢?皇庄?朕的皇庄?有多少地啊?”

朱修炎一怔,他还真不知道这大明还有这皇庄一说。

而且这皇庄之中种植土豆,虽是可行,但地少了怎么够种?种少了也不够分啊!

“启禀陛下,天子皇庄现有二十处,京畿有皇庄七处,共占地两万八千七百顷;其他十三处皇庄陕西四处,共占地一万七千二百顷;陕西、山西各两处,共占地三万一千顷;河南一处占地一万两千顷;山东三处,共占地三万五千顷,南京一处,占地一万七千顷!”

魏忠贤管着皇家大小事务,对皇帝的个人财产自是娓娓道来。

“什么?朕自己就占了这么多地?”朱修炎一听,却很是吃惊。“他姥姥的,怪不得史书上说明末土地兼并严重,这他娘的皇帝带头兼并土地,下边的大小官员,地主士绅还不紧跟着皇帝路线走吗?这他娘的大明这些皇帝简直就是自己挖自己的墙角嘛!”

朱修炎却是先在心里把大明所有皇帝都挨着个儿的腹诽了一遍。

“陛下!这皇庄一事,却是宪宗爷时立下的规矩!各处皇庄,也是咱们这些中官替陛下看着,宫中后妃、皇太子及在京诸王的庄田均由皇庄出地,产出也要置换钱粮以供养皇室;且官员赐乞跟边臣的养廉田,也是要从皇庄之中拿出土地赐给众臣;皇室公主下嫁,也是要赐地的,这些均是皇庄所出。”

魏忠贤又赶忙跟皇帝解释起皇庄的管理跟用途来。

朱修炎作为后世一名长在红旗下的大好青年,自是见不得这兼并土地,欺压百姓的事来,当下也不多想,一道杀气腾腾的圣旨随口就说了出来。

“魏伴伴,即刻叫司礼监拟旨,这第一、各地皇庄土地今后不得以任何理由再有增加,如有违旨,斩立决;第二、各地皇庄自接旨之日,全力着手种植土豆,这种植之事,朕自会差熟知之人于各处皇庄指点,除去已经播种的作物外,所有待种之地,全部给朕种上土豆。购种所需花费,先由内帑支取,如有抗拒、拖延、欺瞒或从中克扣的,一经查证,斩立决;第三、各地皇庄逐步丈量土地,清点各庄庄户人数,时间定在明年春耕前丈量完毕,拖延不办的,斩立决;第四,今年各地皇庄,无需再将物产换钱粮以供内宫,各皇庄的管事太监、宦官均待诏他用。”

“陛下!这,这……”魏忠贤可从没见皇帝这么杀伐果断过,竟是一时语塞。

朱修炎可没给魏忠贤再反应的机会,又一道叫魏忠贤听了都心里发寒的圣旨从朱修炎的嘴里说了出来。

“另外,再修一道密旨,着锦衣卫查察各处皇庄管事私下不法之事,一经查实,无需上报,就地正法,家财入内帑!”

“陛,陛下,这,这各地管事,虽然平日里骄纵了些,但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还请陛下……”

开玩笑啊,他魏忠贤可是最大的皇庄管事太监,这各地的皇庄管事什么德行,他老魏心里明镜一般,这要是被查出什么来牵连到了自己……

魏忠贤的脑门上立刻惊出了一层冷汗,赶紧跪下跟皇帝求道。

“魏伴伴,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只是这皇庄、土豆两事,却是关乎我大明江山稳固的大事,为今之计,也只能施以雷霆;你镇守朝堂,下面这些人瞒着你做下些不法的勾当,自有国法处置,你且放心,朕不会怪罪于你!”

朱修炎此时反而觉得魏忠贤虽然擅权,但还当真有几分用处。只看刚才说起的几事,他都能立刻理出头绪来,自己眼下还是需要他来帮衬着做点事的。

何况朱修炎虽然反感宦官,可他更恶心那帮天天就知道动嘴争权夺利的东林党,有老魏这面黑漆漆、臭烘烘的招牌在前面挡着,不仅暂时能压着这帮大臣,也方便他做一些想做而这帮大臣不让他做的事情—比如,搂钱。

魏忠贤见皇帝意志坚决,又给了自己免罪的承诺,又是抹起了眼泪,跪拜下去:“老奴谢陛下恩典!老奴定当不负皇恩,尽心办事。”

见暂时解决了土豆种植跟皇庄的事儿,朱修炎就跟魏忠贤打听起皇帝私库的事来。

“哎!魏伴伴不必如此。嗯!对了,朕还有一事不明,朕今日宫中闲逛,确是到内库中探究了一番;只是这里库中的金银,怎么如此之少?难道我大明皇帝的内帑竟已如此不丰了吗?”

魏忠贤见皇帝问起私库之事,赶紧给皇帝解释:“陛下明鉴!今年正月,后金寇乱辽东,我大明虽在宁远大挫建虏锋锐,却也是损兵折将,官民死伤无数。”

“适时户部无钱,只得于内帑拨银五百万两以资辽东;今年五月,恭王厂天降神火雷霆,京中百姓伤亡以两万计,乾清宫、建极殿、皇极殿等内宫殿舍皆有损伤,皇太子更是因此祸早薨。”

”且陛下体谅京中百姓,降罪己诏拨内帑黄金万两赈济京畿,又拨银三百万两修复宫内各殿;且今年正月起广东饥荒,河北、陕西、山西各有蝗灾水灾,此皆内帑拨银赈济,共计两百余万两……”

“我的天,这一年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一千多万两银子在这一年直接就花了出去!这天启皇帝怪不得没多久就死翘了,儿子都死在了老子前面,就是愁也能把人愁死啊!”

听到魏忠贤的话,朱修炎亦是暗暗吃惊于天启六年里的祸事不断,更明白了为何这皇帝的小金库都被折腾的见了底。

“唉!国事纷乱,各地又天灾人祸不绝,真的是难为卿家了!”

朱修炎此时对魏忠贤倒是有了另一番看法,就这些乱事儿,自己只是听着都觉得头大;更何况集中在一年爆发也就算了,每件事还一个比一个棘手。这魏忠贤刚才称自己是勉力维持朝局,这样看来倒也没说错。

通过这些,也能看出如今的大明朝确实是病入膏肓,更是从侧面看出这魏忠贤的理政能力,朱修炎也就不吝在言语上勉励他一二。


朱修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去皇帝的私库中亲自“侦查”一番。

一来自己真想见识见识这古代皇帝的“小金库”;二来怕询问这帮大小宦官时露了什么马脚,还是自己眼见为实的好。

等宫女、宦官们七手八脚的给朱修炎穿上皇帝常服,他就已经觉得浑身汗渍渍的,可朱修炎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生怕这帮人看出什么破绽,只能忍着任他们摆布。

扶了扶头上那顶怎么戴都觉得难受的翼善冠,朱修炎不由得怀念前世在夏天大裤衩子大背心的美好生活来。

“你、你、还有你,跟着朕在这宫里转转,剩下的都该干嘛干嘛去。”

回身看看一直跟在身后的十几个宦官、宫女,朱修炎随手点了三个看起来面貌还算老实的,却是把王守安那等十来个看着就一脸奸诈相的给剃了出去。

“陛下,老祖宗吩咐内臣,要一刻不离伺候陛下,这……”

看着皇帝想把自己支开,王守安怕没法跟魏忠贤交差,一时间又没想明白皇帝为什么要支开自己,于是赶紧跪地求到。

“朕就随便逛逛,你们跟着,朕看着就烦,怎么着,你想抗旨喽!”

朱修炎想着后世电视中所演的皇帝生气时的样子,又一边学着说话的语气,一边把眼神放冷,狠狠的盯着这个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大太监说道。

“奴婢不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陛下恕罪,求陛下恕罪啊……”

王守安却是连头都不敢抬,听着皇帝的语气都带了三分杀意,吓得王守安更是磕头如捣蒜一般,赶紧求饶起来。

“哼!”

朱修炎哼了一声,却是懒得理他,只想赶紧去看看这皇帝的小金库。

“你,知不知道朕的私库怎么走?”

看着王守安走远了,朱修炎指着一个小宦官问道。

“陛下所问的可是皇家内帑?这内帑的丰裕库、宝藏库在会极门,此为内库,内库管署在东下马门。宝善门迤东及南城瓷器库皆是外库……”

小宦官见皇帝问话,赶紧跪地答道。

“行了行了,什么’里裤、外裤’的,你就领着朕去宫内的看看吧!”

不等这小宦官说完,朱修炎赶紧打断他,本来么,他本就是奔着金银财宝去的,什么瓷器库还有“外裤”的,他可不感兴趣。

“遵旨!”

小宦官得了皇帝旨意,自是不敢怠慢,赶紧的头前领路去了。

出了乾清门,远远的看着建极殿的后身却有着不少工匠正在整修宫殿。

朱修炎心里想着:“哎呀,这朱由校还有闲钱修皇宫,看来这小皇帝还是有点儿本钱的,嘿嘿!老子这回可不就是要发达喽!”

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朱修炎跟着领路的小宦官却是已经来到了丰裕库的库门前。

看着眼前两扇不小的库门,朱修炎的眼睛里都快冒出小星星了。

“我滴妈哟!这么大的屋子来当小金库,估计也就皇帝有这个本钱了,这要是堆满金子、银子的,什么比尔盖茨、什么巴菲特、什么马云,你们不就是纸票子多么,老子这可是金山银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快,快给朕打开。”顾不得多想,朱修炎赶紧吩咐道。

听到皇帝发话,领路的小宦官也是抖起了机灵,赶紧从得了信儿在一旁伺候的管库太监手里接了钥匙,就要去开门。

“陛下容禀,这内库分内外两门,外门钥匙自是在老奴这里,可内门的钥匙却是在魏公公老祖宗那里随身带着。”

“陛下要查验内库存银,还得请老祖宗开了内门,才能入内查查。”

管库老太监这时却是跪地向着皇帝说道。

“啊!”

一听这话,朱修炎一愣,随即也就明白了,魏忠贤既然最得天启帝信任,这皇帝的小金库自然也是他管着,设置内外两道门自然也是为了安全。

“算了,魏大伴为国事操劳,今天朕也是一时兴起,那就改日再说吧。”

朱修炎不由得有些失望,一时间又想不出怎么把魏忠贤手里的钥匙糊弄来,想着还是从长计议吧。

“启禀陛下,这丰裕库存放的都是金银、珠宝等物,平日里也是怕有些手脚不干净的小子们夹带了去,自是分了内外二门以备万全。而这宝藏库所存的皆是历代先皇们所收藏的古玩、印章、名家字画,却是不怕那些猴崽子们夹带出去,毕竟宫中珍藏皆有皇家私印,若是买卖交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管库太监这时却是说出了这两库的区别。

“噢!既然这样,头前带路,朕就去这珍宝库看看!”

听管库太监如此说,朱修炎又来了兴致。

这管库太监虽然老迈,可这腿脚却也麻利,赶紧拿了钥匙,头前引着皇帝几人向珍宝库走去。

珍宝库离着丰裕库本就不远,进了另一道门,管库老太监打开了库门,又赶紧指挥几个小宦官将窗户打开。

原来,这珍宝库却是严禁灯火的地方,若是查验库内所藏,也只能白天来借着日光来清点。

“我的天,这大明历代皇帝这是藏了多少名家字画啊!这,这也太多了些吧!”

顺着老太监的指引,朱修炎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皇室珍藏。

只见一排排的铁架子上,各种画轴整齐的码放着,画轴的底下各贴着一张张大小不一的小纸条,却是用蝇头小楷记着这些字画出自何人之手。

另有几排铁架上却是各类的古玩金石,还有一本本一张张的名家字帖,也是分门别类,摆放的甚是齐整。

“这是黄公望的富山春居图,这是五代巨然的万壑松风图,这是黄庭坚的秉烛夜游图……这边儿,这是南唐后主李煜的知教贴,这是米芾的清和帖……”

“我滴个乖乖,这明朝皇帝们果然是有本钱啊!”

看着一排排字画下的标签小字,看着这一批自己知道、不知道的名人字画,朱修炎觉得自己已经没法形容现在的心情了,就他眼前的这几幅字画,随便拿出一个,回到现代那都是国宝级、超级国宝级的珍品,而在这大明皇家私库里,却是像后世超市货架上码的整整齐齐的普通货物一般。

当看到那幅只有在传说中才能见到真迹的清明上河图时,朱修炎已经放弃了梳理一遍大明皇帝家底的念头。

转身问管库太监:“你,给朕说说,这珍宝库一共有多少珍藏的名家字画。”

“启禀陛下,珍宝库现在册库存总计9732件,其中库存画作5121卷,字帖、拓本3135本,各类古玩金石1151件,另有129副画作、103本字帖、93件古玩金石乃是今年准备赏赐给各有功大臣、各宫娘娘,尚未从总账册中剔除,还请陛下明鉴。”

管库太监倒也是账目清楚,连忙大声的向皇帝报出数字。

“也就是说,即便除了今年要赏出去的,朕还是有9000多件这些东西喽!”

朱修炎听着老太监的禀报,心里算着数,嘴上直接问道。

“万岁爷圣明!”老太监赶紧恭维着皇帝!

“嗯!那丰裕库中金银数目,你可知道?”

朱修炎见这老太监账目清楚,赶紧问着自己最想知道的。

“启禀皇爷!丰裕库中现存白银125万两,黄金8万两。具体数目由丰裕库管库掌班和魏公公老祖宗那里都各有账册;皇爷若要查看,待奴婢请来账册,皇爷核对之下便知。”

这老太监看来是这两库中的老人,对各种数目倒是铭记在心。

“咦!这皇帝的小金库也没想象中那么有料啊?”

朱修炎可是知道的,自己这幅身体主人的爷爷,也就是大明的万历皇帝他老人家可是有名的搂钱高手,据说他老人家一次从矿税之中可就搞了500多万两白银。

现在细细的算起来现在距万历帝驾崩也就六年不到的时间,难不成朱由校这么败家,把他爷爷的钱花的都快差不多了?


“就这点儿钱我就算都给卷了,怕是也不够远渡重洋去寻找新生活啊!何况老子人生地不熟的,这钱也没法自己带着跑,看来还得想办法多搞点钱。”

“反正现在老子是皇帝,先搞他几千万两真金白银的,然后再多找一批能打的保镖,最好是那些武功高强的。”

朱修炎见一时间也没什么好办法,也就没了继续查看的心思。

这时,眼角的余光瞥见管库老太监正在锁着珍宝库的大门,朱修炎突然灵光一闪。

“哈哈,对啊,这不就有一笔现成的钱么,不过就是不知道现在这些东西是什么行市,看来还是得先找他几个可靠的手下才好给我办事儿啊!”

他却是想到了珍宝库的那批字画古玩金石,想着怎么把这批东西换成钱。

既然现成的便宜皇帝都不想做,这些东西与其等李自成打进来便宜别人,还不如他卖了捞一笔来的划算。

不过他也知道,真跟卖大白菜似的都拿到市上去卖,那就真的成了白菜价了。

而他现在又看着这群大小宦官谁都不顺眼,也正盘算该怎么收买一波人心,起码找几个能当保镖的也好啊!

心里想着事儿,脚上就没了方向,他就走在前面七转八拐的瞎转,身后的几个小宦官也不敢问,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后边跟着。

“咦!什么味道?”

转到一处宫墙的拐角外,朱修炎却是闻到了一阵香气,这香味儿闻着有几分熟悉,却因夹杂了一丝焦糊味儿,叫他一时分辨不出。

“哎哟!嘶~哈~呼呼,好烫啊,姐姐。”

“嘘!小祖宗,你小点声,好好吃你的就是了,被客巴巴的人发现,还不得打折你的腿……”

伴着香气,从旁边的一处宫墙内却是传来了两个听起来年纪不大宫女的对话。

“嘿嘿!原来是两个偷嘴的宫女,不过这宫里的宫女吃饭都不管饱吗?而且这是吃什么呢?”

朱修炎确是听出这是两个偷嘴的宫女,一时间却是起了好奇跟玩儿心,暂时就放下了别的心思,想去探探究竟。

拐过一道宫墙,发现在宫门矮阶处却是躲着一个小宦官,正在四处张望着,想来这是给里面二人把风的。

而这时,门口的小宦官可也发现了朱修炎一行人。

这小宦官本就是提心吊胆的在这望风,眼见着有人过来本想喊两声或者迎上来给里面的人示警。

却赫然发现大步走在前面的居然是大明皇帝,吓得他一时没了主意,待皇帝都走到近前了,才赶紧趴在地上高声喊到:“皇上万岁!皇上万岁万万岁,小人见过皇上,小人给皇上请安……”

朱修炎一见,心里却是有点儿好笑,这小宦官虽是毕恭毕敬的跪着,可人却是找了个极刁钻的角度堪堪把进门的台阶给挡住了。

他们这几个人想过去,一是直接从他身上迈过去,二就是绕过去,这三嘛,就是跟他扯上几句,然后叫他起身;那时估计里面那两位也早就溜了。

可小朱同志哪儿有什么皇帝的修养跟规矩,就跟踹王守安那脚一样,直接上去就给这小宦官踹到一边儿去了,迈开大步就进了门去。

见真是皇帝进来了,这小院里正在偷吃的两个宫女吓得连动都不敢,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看着年纪较小的那个却是连嘴里的吃食都没来得及咽下去,两腮还鼓鼓的,年纪稍大点儿的直吓得不停的磕头告饶!

“朕没事儿在这宫里转转,却是闻着了些馋人的味道!说说,你俩这是吃的什么好吃的?”

看着眼前的一幕有趣,小朱同志却是很没皇帝威仪的蹲了下去,笑眯眯的向这两个偷吃的宫女问起了话。

这还了得,皇帝居然蹲着跟俩宫女说话,后面跟着的几个小宦官吓得赶紧都跪了下去,那个稍大的宫女也是吓得不敢答话一头磕下去连头都不敢抬了。

“唔唔,唔,嗯,回万岁爷的话儿,婢子跟姐姐还有小林子在这烤土芋,这土芋烤着吃可好吃了……”

那个年纪小的宫女见皇帝问话,却是忙将嘴里的食物咽下,赶紧回答道。

“噢?土芋?”

朱修炎听了,心里却是一动,赶紧起身走到两个宫女身后已经被两人踩灭的火堆里,顾不得烫手,赶紧在里面扒拉起来。

“陛下,您拿用这个。”

小宫女却是对皇帝没什么畏惧,见皇帝也没怪罪的意思,赶忙递过来一根已经烧的半截焦黑的木棍。

朱修炎赶紧拿过来,在里面翻出几个黑不溜秋的圆疙瘩,顾不得烫,赶紧掰开验证自己的猜想。

“哈哈!什么土芋,这不是土豆么!”

见果然是土豆,朱修炎确实十分高兴。

这玩意可是宝贝,在这个时代,土豆这种高产、耐寒、耐旱适应性强的作物,一旦大面积种植,可是能解决饥荒问题的好东西。

而且土豆的做法多样,能当主食也能做菜,他朱老兄要是真想跑路,少不得也要多带一些上好的种子;只是他是真没想到这时大明的皇宫里居然就有这宝贝疙瘩。

“哈哈,起来起来,都跪着作甚!把门外趴着那个也叫进来吧。”

朱修炎想的高兴,大手一挥,赶紧把跪着的人都给叫起来,顺便把门外被自己一脚踹倒的那个宦官也叫人给拎了进来.

“皇上,小的该死!小的万死!这土芋是小的从御膳房偷来的,小的于宫内行窃,自是犯了死罪,小的甘愿受罚……”

本来趴在门外已经准备听旨等死的小宦官,一进来又跪在地上磕头不已。

“怎么?这土豆是御膳房的!你告诉朕,御膳房还有多少土豆!”朱修炎不等这小宦官说完,赶紧问道。

“陛下!这个土芋,额,不对,土豆,这土豆御膳房还有好几箩筐哩……”

抢着答话的却是那个小宫女,一双大眼睛却是盯着朱修炎手里掰开的土豆。

“哦?那你可知道这土豆是哪里种的?”

朱修炎见这小宫女来不及擦的小黑嘴儿确是有趣儿,边问话边把手里已经掰开的两块土豆递到了她的手里。

“启禀陛下,御膳房这几筐土豆是天津刚刚新进来的,都是新收的上品!”

这次答话的却是那个小宦官。

“噢!天津啊,那你可知天津的土豆亩产如何?已经种了多少亩地?”

朱修炎一下子来了兴致,这天津离北京却是不远,要是产量不错,大规模推广也是方便。

“陛下,天津的土芋…土豆,是徐玄扈前些年在天津试种的,亩产多少,又有多少田地试种小人却是不知!请陛下赎罪。”小宦官又赶紧跪下告罪。

“起来,起来,没事儿总跪什么跪!天津,天津……咦?徐玄扈是谁?他人现在在哪?”

朱修炎对这个“徐玄扈”又是起了兴趣。

“启禀陛下,徐玄扈正是徐光启徐大学士,徐大学士天启二年已经告病还乡,现在松江府上海县家中闲住。”

这小宦官倒是对徐光启的事情知之甚详,连忙答道。

“看来你对徐大学士的事儿了解很细啊!你叫什么名字?现在何处差遣?”

朱修炎正想着找个得力手下办事儿,看着这个小宦官很是机灵,样貌又带着几分忠厚,就起了用他的心思。

“启禀陛下!小人家中姓林,宫中之人都称小人小林子,小人天启元年入宫,现在司苑局听差,平日里经营的就是宫中各处蔬菜瓜果及种艺之事。”

这名叫小林子的小宦官赶忙答到。


“内臣能得陛下信任,委以国事,已是陛下天恩浩荡;这天下之事,乃是陛下圣明,广修德政,威仪震慑海内,以至历代先皇护佑,臣所为者,皆是本分,不敢居功!”

魏忠贤见皇帝嘉勉,心里虽是痛快,可也不敢在皇帝面前居功自傲,也很是恭维了皇帝一番。

“好了,好了,爱卿的功劳朕都记在心里,你自不必菲薄自身,只是这土豆推广之事,还需用银子,这钱……”

朱修炎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推广土豆种植的事儿,这事儿说说容易,可是就现在的条件,就算只在这二十处皇庄上推广,也是需要花费不菲的银钱。

单说这购买种子就是一笔开销,而且现在的土豆究竟何处有出产,何处有良种,这些都要事后详查才好办理。

择熟悉土豆种植之人去各个皇庄上指导种植,又是一笔花费。

以他知道的皇帝内帑存银,恐怕是不足支撑此事!万一要是哪里再出点儿乱子,荷包见底之下岂不是反而更惹麻烦。

魏忠贤见皇帝忧心银钱不足,却是赶紧答到:“启禀陛下!这内帑之事,陛下暂不必忧心,陛下所见之内承运库,乃是老奴为了应付内阁跟各部朝臣的,真正存银之所,尚有白银不下千万两,黄金之数,亦有二十余万两,足以支撑这土豆种植之事!”

“啊!这……这么多,依魏伴伴所说,朕还有钱?这钱是从何处来的?”

听到魏忠贤报出的数字,朱修炎只觉得这就是中了彩票!

“启禀陛下!这些银钱本就是皇家内帑的,其中大半,乃是万历皇爷留下的家当,另一部分乃是自天启元年,各处皇庄孝敬及各地矿税、商税中抽得慢慢积攒起的。”

“只是自天启四年起,内阁及各部朝臣均以户部无银为籍,不断上奏表请乞,请陛下开内帑支银,以付辽饷、赈灾和兴建边塞堡寨。”

“老奴唯恐长此以往,内帑终会难以支应;这才将库中存银之大部,移存他处,以备陛下取用。”

“更何况这些朝臣自身私相贿赂,私纳商贾孝敬,每年更是有炭敬、冰敬和门生贄见的孝敬供以日常用度,每日里更是大宴不断,小宴不绝,呼朋引伴,喝花酒,养歌妓,却要陛下务存节俭以养德行,老奴却是替陛下不甘,这才出此下策!还请陛下恕罪!”

魏忠贤果真不愧是皇帝的私人管家,将这内帑、朝臣之间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朱修炎解释清楚。

“原来如此!既如此,卿何罪之有!”

朱修炎听了魏忠贤的话,倒是不由得佩服起这后世宣扬的千古以来第一大奸宦来。

可不是么,你们这帮大臣一个个吃喝玩乐,却叫皇帝节衣缩食,一个个还一张嘴就是仁义道德,作为皇帝的家奴,这相比之下,魏忠贤倒是忠心耿耿,维护皇权跟皇帝利益也是不遗余力。

单说他在征收矿税、商税这两件事上,那更是没错,他作为后世人可是知道商业兴起后这商业税上占财政收入的比例是多少。

就单指着农业那点儿税收还真就没什么油水。

就以现在的生产力而论,一味的压榨农民,不激起他们的反抗都怪了!

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想靠着土豆缓解一下即将到来的大饥荒—他可不想皇椅还没捂热,钱还没搂够,就被农民起义给撵下台去。

眼见这钱不是问题,朱修炎赶忙吩咐下去。

“好!既然有银子,那就好办事儿,魏伴伴,这划拨银钱采购土豆良种发与各皇庄之事就由你负责好了,事成之后,朕自有封赏。”

“小林子,你既熟知这土豆种植之事,你明日就启程去天津,给朕好好选一批种植土豆的好手。嗯,告诉他们,这件差事办得好了,朕重重有赏。”

“选好人后,速回京师,朕要亲自接见他们。”

有钱就有底气,朱修炎顿时豪气干云起来,说起赏赐也是毫不吝惜。

“老奴遵旨!”

“奴婢遵旨!”

魏忠贤跟小林子赶忙领旨。

“噢!对了对了,还有件事,瑞香、瑞雪,你们俩个进来!”

谈完正事儿,朱修炎却是想起来一直守在门外的两个小姐妹来。

听到皇帝叫自己两个,瑞香跟瑞雪却是小心翼翼的走进殿来,俯身跪拜。

“魏伴伴,这两个宫人,本是坤宁宫的杂役,朕见她二人还算勤快,以后就跟着朕了。你差人去坤宁宫知会一声就是。”朱修炎话很随意,可看着魏忠贤的眼神却是满含深意。

“这……”魏忠贤却是一愣。

本来今天皇帝的作为就已经叫他吃惊不小,深感今日的皇帝似是与往日大有不同,但多年的侍奉,他倒是没怎么太放在心上。而这两个宫女在那伺候,本来也不是大事。

只是按以往惯例,皇帝叫哪个宫女侍奉,都会跟客氏商量好了才会行事。今日却先是私作主张从司苑局要了个小太监,又要从坤宁宫要这两个宫女。

这要小太监的事儿现在看来却是皇帝一时兴起,想要推广土豆种植,而这小林子对此事恰好熟悉,倒也能说的过去。只是这宫女可不同,本来这宫中女子,皇帝叫谁侍驾甚至临幸谁,都是皇帝的自由,但自从客氏掌管后宫之事以来,谁敢不经她的同意就将女子送于御前?

“难道陛下对客氏……”魏忠贤心下一凛,却是想到了不好的事儿来。

“陛下,这两个宫女之事,是否与’奉圣夫人’商议后再定?”魏忠贤试探着问道。

“不必,这宫中之事,照例当由皇后处置,头些年也是皇后初掌后宫,朕担心难以服众,这才叫’奉圣夫人’暂代。想来皇后已久处宫中,这宫内大小事物业已熟悉,何况朕已成年,’奉圣夫人’为朕乳母,已不宜在宫内居住,内廷跟外朝对此早有非议,年深日久恐对’奉圣夫人’的名节有亏。”

“你二人既为对食,就由你安排她出宫居住吧!”

朱修炎眼下对这位“奉圣夫人”可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这魏忠贤起码还能帮着自己办点儿事,至于这个女人,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掌控这么一位跋扈惯了的皇帝皇帝乳娘。

而且,就她跟天启皇帝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他朱修炎也怕这事儿万一是真的,自己的脸还要不要了!

既然早晚都得办,莫不如趁着魏忠贤、客氏尚无准备给它来个“突然死亡”,既然都给你撵出去了,还能把你请回来不成?……额,虽然历史上的天启皇帝还真这么干过。

但他小朱同志跟这位“奉圣夫人”可没那么多冤枉债,以后老老实实的也就罢了,要是还敢扎刺,哼哼……

“啊!陛下,这,这,陛下,真的要’奉圣夫人’出宫?”

魏忠贤闻言可是大惊失色,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对。

他跟客氏虽是对食,其实就是互相利用,互相借助彼此对皇帝的影响力来取信天子谋取各自利益。

只是这朝内朝外都知他二人互为盟友,皇帝叫客氏出宫岂不是要斩了他魏忠贤的一条膀子吗?刚刚安定下来的心,却又因为皇帝这一道命令,一下又揪到了嗓子眼儿。

没办法,他魏忠贤说到底就是个太监,外面虽然叫他“九千九百岁”,可他却是清楚的很自己无非是代天子震慑群臣的工具,不仅时刻要提防朝臣的攻讦,更要担心一旦失去天子宠信的下场。

而客氏,却正是取信天子的最好助力,但皇帝今日却要将客氏撵出宫去,这是不是说明天子已经不信任自己了?先是客氏,然后就会轮到自己不成?唇亡齿寒,唇亡齿寒啊!不论天子究竟为何突然要驱逐客氏,自己却是一定要保她啊!

“陛下,客氏自陛下幼年之时就侍奉陛下,这么多年对陛下一直忠心耿耿,而今并无大错,陛下为何要将她逐出宫去啊?世人愚钝,朝臣亦见陛下宠信与她是以编排诽谤,陛下万万不可轻信谣言而伤了抚育之情啊!臣还请陛下收回承命,还请陛下收回承命啊!”

魏忠贤又是赶忙跪下跟皇帝哭诉,替客氏说起话来。


天启六年(1626年)丙寅,六月十一日,京师,乾清宫,子时。

虽已深夜,可此时乾清宫内外却一片灯火通明,不时有宫女、宦官们在外廊下来回走动,大殿的御阶下,更是跪着十几名身着青袍、绿袍的官员,这些人乃是太医院的御医。在他们的身旁两侧,则站着几十名身穿罩甲手持廷杖的旗手卫力士。与宫内的紧张、忙碌相比,御阶下的气氛显得压抑而沉闷。

乾清宫内的暖阁中,太医院院使吴亦儒正与几位太医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龙床上正躺着一位双目紧闭的青年男子,只见他消瘦的脸上此时不见一丝血色却又满头满脸的大汗,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大明第十五位皇帝——天启帝朱由校。

而暖阁的一角,只见一身着绯色蟒袍,腰系玉带,双目精芒内敛,面色红润,发色花白的老者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双眼直视着龙床,不知内心在想着什么。

暖阁的门被人慢慢推开,只见一小黄门轻轻走进来匍身向蟒袍老者跪拜道:“启禀九千九百岁老祖宗,王公公方才捎话儿,京师九门田尚书已差人封锁……另外……”

只见这小黄门又压低声音凑近了些说到:“信王那边儿,许佥事亦亲领五百力士,将信王府严密‘保护’起来。”

原来,这蟒袍老者正是此时大明权柄最盛的“九千九百岁”——魏忠贤。

只见魏忠贤目光一转,似是自言自语,又像对着床边的吴亦儒说道:“很好,下面的事儿你们看着办吧,咱家说到底只是皇爷的家奴,陛下的安危才是咱家该管的事儿,只要陛下转醒,想必那些宵小也就翻腾不起什么浪花儿了。”

听到魏忠贤的话,站在龙床边听命的太医院院使吴亦儒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藏在袍袖之中的手不由得把那件物事攥的更紧了一些……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吴亦儒小心翼翼的对魏忠贤拱手道:“九千岁,时辰已到,陛下该进药了。”

魏忠贤没有答话似是默许,暖阁外闪身走进一端着药碗的老太监,吴亦儒伸手刚要从老太监的手里接过药碗,却听魏忠贤不冷不热的说道:“吴院使,这等事就不劳您动手了,王守安,过来,服侍陛下用药。”

“是,老祖宗。”刚才端着药碗的太监恭敬答道。

见此,吴亦儒只好退到一旁,内心却像有个烧红的铁条在里面反复搅合一般,自是辛苦自知。

待皇帝服下了汤药,魏忠贤说道:“罢了,你们几位太医今日也伺候的久了,想必也是困乏的紧。来人呀,给几位太医大人们准备些茶点,去偏殿歇息吧……嗯,告诉门外的那些猴崽子们,叫门外那些跪着的也都歇着去吧。哼!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陛下落水,却均不敢下药救治,只说什么虚火炽盛,需慢慢调理。笑话,这都昏迷两日了,慢慢调理,陛下何时才能转醒?”

身旁随侍的小宦官自是领命去了,不多时,门外却传来一阵“哎哟”的呻吟跟“扑通、扑通”人体倒地之声。原来却是那些跪在御阶下的太医们跪的久了,不少人已是双腿发麻,这刚一站起,却立刻栽倒了一片……

就在此时,京师某处民居内,一只白净的手正用一根竹签挑动着面前油灯内的灯芯,本就不大的火苗随着那人手上的动作不规则的跳动着,身后的影子也被灯火晃得不规则的扭曲起来。

“消息可靠吗?”忽然,挑动灯芯的手一顿,低沉着声音对着座前跪着的黑衣人问道。

“可靠,这是御药房管库少监亲口告诉小人的,他在家中父母均在我等手中,量他也不敢说谎。据他所言,陛下仍旧昏迷,阉党上下封锁消息,闭塞九门,魏逆及其小心,给陛下抓药、煎药、送服都是御药房提督大太监王守安亲自操办,一时难以行动。吴院使那边,怕是也……”

“罢了,你可以走了,京师这边没你的事了,速去江南,不要再回来了!”座上的人不等黑衣人说完,便打断了他的回话。因灯火太暗,也看不清他的模样,听声音该有四十上下。

“是,大人。”黑衣人起身正欲走,突然从角落中一道寒芒急闪,正从黑衣人脖颈处划过,黑衣人连声音都未来得及发出,便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丑时三刻,乾清宫暖阁。

魏忠贤依旧坐在那张椅子上,双目微闭似是已然睡去,龙床上的皇帝仍没有转醒的迹象,两侧伺候的宫女、宦官除了大太监王守安仍随侍在旁外早已经换了一茬人。

良久,魏忠贤缓缓的睁开双眼,叹了口气道:“唉,这早朝的时辰快到了,去告诉午门外侯着的那些官儿,陛下圣体违和,今日早朝,依旧暂罢。”

“遵九千九百岁老祖宗令”。一旁伺候的小宦官领命传话去了。

传令的宦官走后,暖阁内一下子安静了起来,只有龙床上皇帝低沉的喘息声在屋内众人的耳边来回飘荡。

忽然,一直守在龙床边上的王守安轻轻走到魏忠贤的面前躬身说道:“九千九百岁老祖宗,孩儿方才细数陛下气息已然平稳,想来陛下已闯过了那道鬼门关,老祖宗可以安心了。”

“罢了,这外面还有许多事儿等着咱家去处置,陛下这里尔等小心伺候便是。陛下若是醒了,即刻差人来报。”听到王守安的话,魏忠贤交代了几句正起身欲走,忽的又转身俯到王守安耳边轻声说道:“太医院的人皆不可信,药方上他们自是不敢做什么手脚,但尔等亦要小心,凡是入得陛下口的东西都给咱家瞪大眼睛盯紧了。陛下的安危可不仅系着天下,我等的身家富贵可全在陛下身上。”

“是,老祖宗,孩儿自是省得。”王守安恭敬的答着,跪着的身子随着魏忠贤缓缓拍下的手不由得轻了一轻。

交代完了王守安,魏忠贤起身出了乾清宫的大门,瞥了一眼阶下旗手卫力士跟东厂番子手中扬起代表着他身份“提督东厂”、“如朕亲临”的大旗跟皇帝钦赐的明黄大纛,脸上的表情又变得飞扬跋扈起来,转身上了一旁的八人抬轿,引着一群宦官、卫士、番子们,出得乾清门去了。

“走了吗?我的天,可终于走了。”

而此时因落水昏迷正躺在乾清宫暖阁龙床上的大明皇帝的心里却是这般想着。

是的,龙床上的皇帝早就醒了,可他却不想起来,因为此时大明皇帝体内的意识或者是灵魂早就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来自后世的倒霉蛋。

朱修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来到这个时代的。他前世就是个基层小公务员,就是那种“外表光鲜把心操碎,一到月底囊中羞愧”的纯屌丝型小公务员。

他前几天才靠着父母的首付跟自己背上的三十年贷款买了套房。正在他盘算啥时候再相个对象成婚时,物业却上门收取高达三万元的维修基金跟两万元的装修保障金。

在几个邻居的撺掇下,小朱同志本着和平解决的原则,先是很礼貌的来到物业交涉,结果物业也很礼貌的把他扔出了门去。在四处求人找说法未果后。憋了一肚子火的小朱同志直接炸了毛,于是拉起横幅,爬上了顶楼,开启了自我维权模式。

还别说,这一招果真有效果。先是警察叔叔来谈判,知道原由后就是各级政府的领导出面做保。最后,就在小区物业经理、开发商跟一众马仔被带上警车时。小朱同志却因为这一通折腾搞成了低血糖,一个跟头就栽下了楼去!

其实楼下早就准备好了消防垫,从六楼摔下来也不能有啥大事儿。但是朱修炎本就有心脏病史,这连吓带砸之下,朱修炎感觉自己还没完全落地之前,这灵魂就已经跟他的身体说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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