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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天下,邪恶帝王妩媚后完结文

落樱冰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上,求求您,求求您救救皇后娘娘,皇上……”看着项菲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也顾不上先向赫连炫请示,想起以前救那些昏厥过去的人的方式,也不管有没有用,慌乱的伸手去掐项菲仪的人中,可是掐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项菲仪有任何转醒的迹象,琴容顾不上自已的脑袋刚刚在掉入荷塘的时候砸在石头上裂开的伤口还在流血,跪步到赫连炫面前,一个劲的向他嗑头,希望他能够救救项菲仪。“这,都在荷塘里泡了这么久了,还能有气息吗?”赵兰翎看了一眼被放在地上的项菲仪,原本华贵的衣袍上现在沾满了泥土,唯一还算是看得过去的嘴唇也是青得发紫,现在那样躺在那里,就跟一头死猪似的,一动也不动,虽然她是很不待见项菲仪的,可是还是不愿意项菲仪就这样死了。因为只要有项菲仪在的一天,她就...

主角:项菲仪琴容   更新:2024-12-04 22: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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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项菲仪琴容的其他类型小说《霸宠天下,邪恶帝王妩媚后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落樱冰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求求您,求求您救救皇后娘娘,皇上……”看着项菲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也顾不上先向赫连炫请示,想起以前救那些昏厥过去的人的方式,也不管有没有用,慌乱的伸手去掐项菲仪的人中,可是掐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项菲仪有任何转醒的迹象,琴容顾不上自已的脑袋刚刚在掉入荷塘的时候砸在石头上裂开的伤口还在流血,跪步到赫连炫面前,一个劲的向他嗑头,希望他能够救救项菲仪。“这,都在荷塘里泡了这么久了,还能有气息吗?”赵兰翎看了一眼被放在地上的项菲仪,原本华贵的衣袍上现在沾满了泥土,唯一还算是看得过去的嘴唇也是青得发紫,现在那样躺在那里,就跟一头死猪似的,一动也不动,虽然她是很不待见项菲仪的,可是还是不愿意项菲仪就这样死了。因为只要有项菲仪在的一天,她就...

《霸宠天下,邪恶帝王妩媚后完结文》精彩片段


“皇上,求求您,求求您救救皇后娘娘,皇上……”看着项菲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也顾不上先向赫连炫请示,想起以前救那些昏厥过去的人的方式,也不管有没有用,慌乱的伸手去掐项菲仪的人中,可是掐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项菲仪有任何转醒的迹象,琴容顾不上自已的脑袋刚刚在掉入荷塘的时候砸在石头上裂开的伤口还在流血,跪步到赫连炫面前,一个劲的向他嗑头,希望他能够救救项菲仪。

“这,都在荷塘里泡了这么久了,还能有气息吗?”赵兰翎看了一眼被放在地上的项菲仪,原本华贵的衣袍上现在沾满了泥土,唯一还算是看得过去的嘴唇也是青得发紫,现在那样躺在那里,就跟一头死猪似的,一动也不动,虽然她是很不待见项菲仪的,可是还是不愿意项菲仪就这样死了。

因为只要有项菲仪在的一天,她就是皇后,项国明就不会再将送人进宫的主意打到她的女儿身上,去做助他完成他的霸业的牺牲品,这样,到时候等项国明成为了这凤啸国的皇帝了,虽然不能做皇后,但是却是一位高贵无比的公主,富贵荣华自是不用害怕会没有,想要找一个品貌皆有,位高权重的人做夫婿,那自然也是再容易不过,所以项菲仪这个丑八怪,在项国明还没有完成他的霸业的时候,可千万千万别做短命鬼。

然而赵兰翎的话才说完,跪在那里的琴容一双眼睛布满愤怒的瞪向她,额头上的血流露下来,划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道鲜红骇人的痕迹,左眼的眼皮上,更是被血染成了名副其实的“血眼”,此时她一双眼睛就那样死死的盯着赵兰翎,那眼里的愤怒和森冷的杀意让赵兰翎不自觉的有些害怕,缩了缩脖子,她脸上的表情极其不自然。

“毕竟皇后娘娘她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了,我,我也只是,只是担心她而已……”

“你求朕有什么用?朕又不是太医!”原本对于琴容的求救无动于衷的赫连炫,在听到赵兰翎的一翻话之后,一双眼睛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他早就听闻项菲仪这个正窒所出的正牌小姐在项家过得连个下人,连条狗都不如,而项丞相家的小妾和遮出的遮女更是极其不待见项菲仪,却没想到竟然是不待见到了这个地步。

虽然项菲仪长得是丑得很,可是,好歹也是冠以着项姓,她们的心肠竟然冷硬到了连亲人生命在生死关头之时,还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

南楚天和皇异是在同一刻挑起了眉头。

南楚天温柔的笑容片刻的停顿,他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紧闭着眼的项菲仪,想起方才项菲仪在殿内因为迟到而端酒向他赔罪的样子,不知怎的,眉头突然就皱了起来,竟是感觉赫连炫此举有些过分残忍。

赫连炫不喜爱这个无颜皇后,在他们成亲的那一天,他们来参加宴会就是知道的,但是那个时候,他们也只是嘲笑赫连炫娶了个无颜妻,道他口味独特,而赫连炫虽然震怒,但也好歹按照规矩把项菲仪娶进了门,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能够狠心到眼看着人死在他面前,他却不愿意下令去救。

皇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手心之中,妖治噬魂的眼眸微微下沉,谁也看不清此刻他眼底的情绪,谁也猜不透他此刻脸上的喜怒,只是都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是下降得厉害,跟在身后,一些职位偏向的要小的宫员们,在这样的气氛僵持下,竟是不自觉的发起了抖。

“临太医,你赶紧去替皇后诊治,务必要给朕救活皇后!”

“即是……”

“朕看……”

几乎是在赫连炫开口的同时,南楚天和皇也是异口同声的开口,正准备让人救项菲仪,却听到赫连炫已经吩咐下去,两个人皆是有些诧异似的看向对方,却是在同一时间止了声。

南楚天有些意外的看着皇,那微微打趣的目光落在皇身上,本想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来,毕竟他的这位国师大人,今天可是不寻常,怪异得很呐,可惜让他感到无比挫败的是,某人却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已做了什么惊爆人眼球的事似的,依旧是一脸淡定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项菲仪,手中折扇轻拍,完全将他无视了个彻底。

“微臣遵旨……”

在赫连炫的圣意下了之后,观荷花的一群人中走出来一个人,虽然身着着普普通通的太医院官服,可是却也难以遮掩他这一身的光华。

面如冠玉,瞳若星辰,不同于赫连炫,南楚天,皇眼里存在着的那或多或少的戾气,他的眼里尽是一遍无波无浪的平静。


琴容正哭得伤心,一时之间竟是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

“这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项菲仪替琴容擦着脸,原本她以为琴容额头上的伤只是比较重的一些擦伤而已,可是这样近距离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比较重的擦伤,根本就是嗑在硬物上砸出来的一个洞,也亏得琴容伤成这样,流了这么多血还能守在她身边,等着她醒过来。

“娘娘,这个是……”

“没事没事,是不小心嗑伤的,娘娘,您不用担心。”碧落听着项菲仪的话,正准备回答,回过神来的琴容却是连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着袖子捂着额头那一块狰狞的伤口,好像这样项菲仪就看不到了似的,一边摇着头尽量的淡化着这伤的严重,一边自以为隐蔽的朝着碧落做暗示。

“不小心嗑伤?”听着琴容的话,项菲仪的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语气更是下沉了几分:“你倒是再去给我不小心嗑一个看看,看看能不能嗑出这样一个伤来,碧落,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着,项菲仪看向一边的碧落,那模样早已没有了今日参加宴会之时那懒懒洋洋,如若小绵羊般好欺负的样子,只余下一脸的凌厉,还有那凌人的气势。

“娘娘,琴容应该是被项大小姐推下荷塘的时候,头碰到荷塘边的石头上,砸伤的。”虽然琴容想要她帮着她隐瞒,但是她知道,这件事情别说是琴容自已受了这么重的伤,依着皇后娘娘护短的性子,单就是无颜宫中任何一个对她忠心的宫女,太监因为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件事情就不可能瞒得过她,更加不可能任由着这样悄无声息的划下尾声。

与其让皇后娘娘撑着还没好的身子发怒,还不如她直接说出来,更何况,她本就觉得,以今天她见到的那个项家大小姐的样子,这件事就不该瞒着皇后娘娘:“在我和琴容亲眼目睹着您掉入了荷塘之后,琴容便伤心激动的想要跟着你跳下去,去救您,可是却是被项家的大小姐,呃,也是娘娘您的姐姐,项月婉拉住了手,当时听着,她似乎是在劝说着琴容不要跳下去,可是后来皇上派人下去了之后,又不知怎么的,像是一下子没有拉住琴容一样,就那样直接的让琴容给冲了出去。”碧落说着,语气停顿了一下,似乎是犹豫了半刻,又接着开口:“但是奴婢觉得,琴容之所以会那样冲过围栏,翻下去掉进荷塘,完全不是项大小姐突然之间失去了力道没有来得及拉住,而是,就是她把琴容推下去的。”

还有一句话碧落没有说的是,她甚至还在认为,项菲仪之所以会从有围栏横着的楼亭掉下荷塘,也是项月婉推的。

只是,她的认为终究只是认为,在眼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算项月婉在皇后娘娘落水,和琴容落水这两件事上有着重大的嫌疑,有着项国明那个当朝一国丞相压在那里,只怕到时候他发起怒来,别说讨个公道,恐怕就连他们的这条命,都会要丢掉半条。

更何况,皇上从皇后娘娘落水的那一刻起,除了命人下水去救之外,又何曾提过半个字要查出皇后娘娘这次落水的原因?

碧落的话一落,众人都只感觉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低沉得吓人。

“娘娘,阿容那个时候也是真的心急您,阿容相信大小姐不是故意的,您就不要生气了。”靠得项菲仪最近的琴容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拉了拉项菲仪的袖子,语气几近带着哀求。

她知道她的这位皇后娘娘在上次皇上那里受了委屈之后,就最痛恨任何人动她身边的人,更加痛恨人不把她放在眼里,打她,更是越加的变得强势,一双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也容不得任何一个人欺负她身边的人,可是皇后娘娘终究只是皇后娘娘,就算皇后娘娘的性格再怎么变,她在这皇宫之中的地位也不可能变,在丞相大人眼中的地位也不可能和项家的大小姐,项月婉相比较。

她得罪了皇家,得罪了皇上,太后,她可以凭借着一双嘴和项家那在她身后若有若无的泰山保护自已,可是若是招惹到了项家,招惹到了项月婉,依照丞相大人对项月婉的袒护程度,肯定是不会听皇后娘娘半句辩解的,何况,若是这么一闹,真的把项月婉的罪名坐实了,谋害皇亲国戚,还是这一国之母,那诛连九族的罪一压下来,皇上是笑了,或许会念在皇后娘娘能助他除去丞相大人的这一份面上,帮她处治了项月婉,帮她报了这心头之仇,解了这心头之恨,但是丞相大人便会因此把皇后娘娘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更加是会除之而后快。

皇上和丞相大人打起来,若是皇上赢了,说不定能放皇后娘娘一条生活,把她逐出宫去,但是还有一个极大的可能,那就是皇上会为了彻底的没有后顾之忧,而永除后患,但若是皇上输了,皇后娘娘肯定也会被皇上交出来,当成他们这场因“她”而起的战争的牺牲品,交到丞相大人手上,丞相大人为了泄恨,或者单就是以皇后娘娘差点让整个项家废了这一条,皇后娘娘便极会因此而丧失生命,所以,这件事情若真是闹开,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皇后娘娘都是没有一点好处的。

“阿容,我想,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我那个亲爱的姐姐的为人。”项菲仪没有回答琴容的话,更加没有应允她不生气什么,唇角勾着冷冷的笑容,语气更是森冷得可怕。

其实就算碧落不说,她也能大概的猜到一些,碧落的话,完全只是证实了她的想法而已。

“或许我还只是刚刚醒来,还没有跟你们说我落水的真实情况,你们,或许也还没有看到事实,又或者,你们心里头猜想到了某一种可能,只是暂时还有些不敢承认而已。”她勾着唇,面上早已没有了往日嘻笑的表情,那模样,比起那日重回无颜宫中,处罚犯上的海棠,还要威言,还要冷酷、骇人得多,让人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更加的,让人不由自主的寒怕,畏惧。

“你们以为,本宫掉进那冰冷刺骨的荷塘里,真的是失足吗?呵,从有着围栏的楼亭上掉下来,这‘失足’,倒也真的只有我这个奇葩能做到……”她轻呵着,冷笑着,一边的琴容见着她这模样,刚刚才停下不久的眼泪又默默的流了出来。

“瞧瞧,这里的伤口。”项菲仪突然把被子掀开,解开身上的衣袍,一边原本是想跟进来把药交给琴容才出去,却是一直找不到时机插嘴的小德子见着,脸微微一红,连忙的低下头转过了身子。

项菲仪指着那道经过了碧落简单的处理,但是没有上药,皮肉往外翻着的伤口,想着项月婉那毫不留情的想要一刀夺了她性命的那一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平静,越来越平静得让人心慌的那种平静。

“就在我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亲爱的姐姐,你口中那个不会故意推你下水的人,项丞相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庶出大小姐,手里拿着刀子,恨不得想要一刀朝我腹部刺去,一刀了结了我的性命……”不过可惜的是,那个项月婉万万的没有想到,今日的项菲仪,早就已经不是昔日那个什么都不懂,能够任由她们欺负的项菲仪了:“也得亏得我早有提防,再加上赫连炫那个狗皇帝带着一群人过来了,虽然让她划开了一道口子,但是也不至于一下子要了性命,只是,我亲爱的姐姐似乎不甘心让我逃过这一劫,刀刺不成,才想着把我推进荷塘。”

一句话说到最后,项菲仪的眼睛微微的眯起,眼眸里一片寒冷的神色,明明该是让人十分愤怒的话,可是她却是异常的平静,让人从语气中根本就听不出来她此时的喜怒,但是却又偏偏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得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冷和威压。

琴容早在项菲仪掀开衣服,看到那道口子之后,就已经一脸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巴,眼泪叭哒叭哒,一颗一颗的掉着,可是却没有了半点咽呜的声音。

在项府十多年,琴容又怎么会不知道项家的人在项菲仪的母亲离开了之后,根本就一点也不待见项菲仪,把她当成奴才来对待那都是说得好听了一点,在十岁之前所过的日子,根本就连最最低等的奴才都不如,不然又怎么会有市井传言说,项家小姐连路边讨乞的叫花都能欺?

其他府邸的小姐夫人们都有尊卑贵贱之分,有正妻侧妾之分,可是轮到了她们丞相府,却是完全颠倒了,正妻的孩子不如庶,侧室的妾子权比权滔天,妾室赵兰翎每月苛刻月钱,苛刻各项生活用品不说,庶出的项家大小姐项月婉仗着宠爱,哪天不是对项菲仪拳打脚踢?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认为项月婉最多只是敢欺负欺负项菲仪而已的,毕竟她也只是一介女子,若是真正杀人的事情,项月婉肯定是没有那个胆子的,没想到,没想到,何止是有那个胆子,甚至是都已经做了!

纵然是在这深宫冷院之中,见过纵多的勾心斗角,见过纵多的残狠手段,在听到项菲仪一字一句道出来的话之后,碧落的脸色也是变了一变。

一个是庶女,一个是嫡女,一个年长为姐,一个年幼为妹,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液,若说是在丞相府中,同样是身为丞相的女儿,她虽然有着丞相的宠爱,可以在丞相府里为非做歹,可是心里那个庶女的坎依旧跨不过去,因此而欺负皇后娘娘,那么倒是勉强有几分情由,但如今皇后娘娘都已经离开丞相府了,她便是丞相府中独一无二的大小姐了,也没有碍着她的眼,却竟然是如此对待,能下此毒手。


太后宫里走出来的宫女看到匍匐在自己脚下,磕头磕得甚是作响,听得就觉得痛。

永和宫的宫女低垂眼眸,居高临下地用轻蔑的眼神看着磕头的琴容,一言不发,任由她继续把脑袋往地板上撞。

她是认得琴容是项菲仪那个不受宠的皇后身边的陪嫁丫鬟,因着皇宫里就是个见高捧,见低踩的势力的地方,没有盛宠的人,身份多尊贵,都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就如项菲仪。

宫女狠狠地将琴容踢开,始料未及的琴容一个重心不稳,侧身摔倒在了地上,脸上还带着暴雨梨花般的泪痕,因为抽泣而间断地抽搐呼吸,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姐姐,求求你,求求你,让奴婢见见太后吧!”琴容不死心地继续恳求着,她晓得,宫里的人就喜欢看别人示弱,尤其是那些身在高位的人卑微的模样。

琴容虽然是个奴才,但是怎么说都是项菲仪这个明媒正娶的皇后身边的丫鬟,让一个貌若无盐的肥丑女人当了皇后,想必很多人心里都不舒服,自然看不得她以及她身边的人好。

此时琴容满脑子都是倒在血泊里的项菲仪的病容,顾不得什么面子,眼下只有太后才能把处在鬼门关的项菲仪救回来,哪怕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她都在所不辞。

“呵!皇后岂是你这样低等的贱婢说看就看的?”宫女眉头轻抬,嘲讽地冷哼了一声,没把琴容的话当回事。

“琴容恳求姐姐,帮帮奴婢,帮帮皇后娘娘。”琴容怎会听不出她是故意刁难?可是一条人命握在自己的手上,还是自家的主子,尊严,面子,身份,摆在此时此刻,全部舍弃都可以,只要能救活项菲仪。

“谁在外头大吵大闹的。”出来拦人的宫女还想开口嘲讽羞辱一下,永和宫内又走出了一个宫女来,但是对比起琴容跪拜的那个,穿着更加高级一点。

琴容认得,来人是太后身边的得力宫女——碧落,她面无表情,姿势端庄,比之为难琴容的低等宫女,气质上等,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

“碧落姑姑。”为难琴容的宫女见到碧落,心中一惊,连忙退到了一旁,微微弯身行礼,低头轻唤了一声,不敢抬眼。

“姐姐,求求你,皇后娘娘病危了!让奴婢见见太后,救救娘娘吧!”琴容见到方才还势利的宫女见到碧落之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深知碧落才是说得上话的,连忙爬到她的面前,声嘶力竭地恳求。

闻言,碧落眉头微皱,没料到竟然是那个不受宠的皇后出了事。

她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为了在这水深火热的宫中求个安稳,碧落明白,必须学会找靠山以及讨好人心,做事机灵醒目些,懂得把握分寸,以至于她成为了太后身边的得力助手,爬到了今日的这个位置。

对于项菲仪,太后的立场一直是模糊的,没有不喜,但也不算太排斥,总而言之,是处于观望的状态。

毕竟项菲仪的父亲是当朝丞相,手握重权,作为丞相之女,皇上和太后必然是不能对项菲仪太过放肆。

然而,赫连炫厌恶这个丑陋的皇后是众所周知的,于是太后也不太管赫连炫怎么对待项菲仪,只要不要太早的弄死她,一切随意。

可现如今听到琴容的话,观察她的面色,不似在说谎,若真的如琴容所说的那样事态紧急,碧落认为有必要立即向太后说明白。

“随我进来吧!”在脑海中分析了一番,碧落做出了结果判断,领着琴容往里边走。

“是!谢谢姐姐!”琴容喜出望外,踉跄地起身,连忙跟上碧落的步伐。

在一旁看着一切发生的宫女,撇了撇嘴,没料到碧落竟然会插一脚,不过心想着她竟敢领着不讨喜的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进去扰了太后的清净,恐怕是要受一顿罚,说不定因此得不到太后的欢喜,把碧落踢下来,到时候她就有机会了。

思此,宫女脸上原本嫉妒与不甘烟消云散,转化为自娱自乐的微笑。

“谁扰了哀家的清梦。”听到了宫门外的声响的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悠悠地从寝殿里走出来正厅上。

“太后娘娘,求求您,救救皇后娘娘。”跪在正厅上的琴容一看到太后出来,连忙伏在地上,请求她伸出援手。

“皇后?皇后她发生什么事了?”太后听到琴容的话,眉头轻挑,其实关于在项菲仪身上发生的事情,她都清楚,但只要不是危及到她的声明,太后都不过问,任由着夜舞媚和赫连炫闹。

因此,项菲仪被打入冷宫的事情,太后是知晓的,但从不过问,一个丑陋的皇后,痴傻胆小,担不起一国之母的责任,简直是凤啸国的耻辱,眼不见为净。

然而,项国明当初将这样一颗老鼠屎安在他们皇家,无非就是钳制他们,让天下人看笑话,也以此作为筹码和棋子,给他抓住话柄的机会。

虽然项国明并不在意项菲仪的生死,很早之前就知道项菲仪在丞相府是什么样的待遇,可并不妨碍他用项菲仪的生死作文章,巩固自己的势力。

所以,纵然太后再不喜欢项菲仪,都不能让她轻易地死去。

“娘娘她,娘娘她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琴容哽咽着,好不容易才把一句话说全。

“什么?失血过多?”太后闻言,眉头紧皱,一双眼中迸发出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琴容的脸,观察她的表情,想要从中得知她是否在说谎。

不是说才挨了一顿鞭子吗?怎么就会失血过多呢?太后自以为赫连炫是有分寸的人,知道什么而为之,什么不可为之,不至于下手那么重。

可看到琴容一脸的惊慌失措,姣好的面容上布满了干涸的泪痕,一双明媚的眼睛更是因为哭泣而红肿,额头因着在门口磕头请求,已然破损,渗着血丝。

如此狼狈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谎,若项菲仪真的病危,她嫁过来不过几个月,就惨死在冷宫中,难免会成为项国明的把柄,落人口舌,对赫连炫的名声也不好。

“你说的哀家懂了,先回去照顾你家娘娘,太医随后就到了。”摆摆手,太后示意让琴容先离开,许诺她会命人去请太医到冷宫去救项菲仪。

琴容听到此话,喜出望外,原本愁容满面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得救的笑容,连忙朝着太后磕头感谢。

“行了!快去吧!”不耐烦的太后再次打发琴容。

听出太后话语里有些愠怒的语气,琴容不敢多逗留,请了个安就赶紧退了下去,害怕太后会因为自己纠缠太久而改变救项菲仪的注意。

“碧落,去请太医到冷宫看看吧!”沉默了片刻,太后思前想后,觉得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若琴容说的是真话,让项菲仪惨死在冷宫当中,到时候项国明大做文章,凤啸国便会摇摇欲坠。

“是。”碧落不多议论此时,晓得太后的顾虑,既然她做出的决定,身为奴才的她,照办就是了。

搬到了救星的琴容一路小跑回到了冷宫中,扑到了项菲仪的床边,看着面无血色,呼吸浅显的项菲仪,琴容刚止住的泪水又哗啦地一声流了下来。

颤抖地伸出双手抓住项菲仪的双手,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逐渐丧失,心里的恐惧不断加大。

“娘娘!娘娘你不要吓琴容啊!”失声痛哭,琴容往门外眺望,想着太医什么时候能来到,结果一转头,就看到碧落带着太医疾步而来。

“太医!求求您快救救我家娘娘!”琴容像是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丝光芒,上前去将太医带到了项菲仪的面前。

望见倒在血泊里的项菲仪,太医先是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放下挎在肩头的药箱,伸手去给项菲仪把脉。

脉象很微弱,看来是失血过多造成了,二话不说,太医就转身打开药箱,先拿出一颗药丸子给项菲仪喂了下去,随机开始给她施针。

琴容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太医的动作,心里祈祷着上天能够保佑项菲仪安然无恙。

床上的项菲仪因为失血过多失去了意识,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昏迷中的她,意识化作了她的人形,走在了一片白茫茫的虚无当中,看不见尽头。

忽然间,眼前一道白光闪现,项菲仪陷入了漩涡当中,眼睛一闭,再睁眼时,看到了是一个肥厚的背影,正站在一面镜子前,一动不动。

反应敏锐的项菲仪,意识到自己可能跌入了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的记忆中,正在梦中经历着她所经历的一切,以一个旁人的视觉,将她的记忆重新接纳进脑海中。

慢慢踱步到这具身体的身边,目光从她的背后一直移动,最后来到了她的面前,项菲仪在看到她真面目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住了。


“太后,海棠抬来了。”

“你给哀家好好看看,看看你下的手,有多狠,看看你到底冒犯了哀家哪里!”

一句话越说到最后,太后心里的怒气似乎越多,那语气里的火气就越大。打了她赐过去的人,不就是等于不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不就同等于在打她的脸么?

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能够不生气?第一时间就过来兴师问罪来了。

“原来太后您说的是海棠啊,臣妾自然知道海棠是太后您赏赐给臣妾的人,可是……”

似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项菲仪笑着抬起头正准备解释,可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太后怒喝着打断了。

“知道是哀家赐到这无颜宫来的人,你竟然还敢这样对待她,皇后,你是不是真的如同宫里那些谣传所说的,仗着身后有娘家撑腰,便连哀家和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

“娘娘,娘娘,药拿来了,您赶紧擦……”

好不容易在太医院拿了药过来的琴容,兴冲冲的冲进无颜宫的时候,一张笑脸正好对上太后那盛怒的脸,整个人一惊,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都跪倒在地上,手里拿着的药瓶也被吓得掉在了地上:“奴婢……奴婢参见太后娘娘……”

“果然是随着皇后进宫的奴才,没规没矩。”

太后布满威言的眼神从琴容身上扫过,又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项菲仪,冷哼一声,凤目当中除了对项菲仪的愤怒之外皆是一片寒冷,她沉声冷喝道:“来人呐,既然皇后舍不得管教奴才,哀家今日就替皇后好好管教管教,给哀家……”

“太后……”

行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直跪在一边作伏小可怜状的项菲仪听到太后这明显的想要把她打在海棠身上的伤报复到琴容身上的时候,脸上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终于变了变,双膝跪着往前走了几步,态度恭恭敬敬的向太后行了个礼,项菲仪这才接着开口:“太后,琴容本是随着臣妾进宫的丫头,在宫外时就一直侍候着臣妾,刚才臣妾的手有些不适,所以她才会出去替臣妾拿一些治疗的药物,想必是念及着臣妾的不适,所以刚才才会着急的,不小心冲撞了太后,还请太后恕罪。”未等太后盛怒之下将项菲仪也连同着一起怪罪,又只听得项菲仪语气柔柔的开口:“太后您刚刚说臣妾对海棠下手狠了,其实臣妾倒觉得,臣妾还是心软了,对海棠下手轻了……”

“你说什么?皇后,可是哀家和皇上对你太过纵容,反倒让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以至于今日把哀家赐给你的人都伤成了这样,还在这里如此明目张胆,大言不惭的还说下手太轻了?”

听着项菲仪的那些话,她倒是没想到,只是从冷宫这么一出来,这个项菲仪的胆子竟然大了这么多,竟然还敢当着她的面,说出那样狠毒心肠的话。

项菲仪听着太后的话,却是在心里无声的笑了起来,人人都知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无颜皇后,皇家的耻辱,嫌弃还来不及,又何来得纵容那一说?

既然是从未有过纵容,哪又何来太过纵容?

“太后,臣妾自然是感恩太后您和皇上对臣妾的恩德的,也是时时刻刻的念着海棠是太后您赏赐给臣妾的人,又是臣妾无颜宫中代为执掌凤印的宫令女官,臣妾虽然待海棠不如待太后您那么尊敬但也是礼让的,可是今日臣妾蒙得皇上圣恩,从冷宫中出来,原是欣欣喜喜的早早的回了无颜宫,可未曾想到,臣妾才只是刚刚踏入殿内,便听得一个宫女在议论臣妾的相貌,臣妾自知臣妾貌若无盐,可是臣妾的相貌连皇上,太后您都没有说,何况臣妾再怎么貌丑,也是这凤啸国的一国之母,岂又能容忍这些个奴才们议论?”

一句话说完,项菲仪见着太后并没有出声阻止她,便自顾自的开口接着往下说:“臣妾心中气极,便说了那宫女几句,可未曾想那宫女竟然跪在那里就那样哭了起来,海棠平日里和那宫女走得倒挺近,许是在一边看着心有不忍,便要向那宫女求情,可是后宫之中奴才们暗自在背后议论主子,这罪可大可小,臣妾原本就想着太后仁慈,一心向佛,心里早就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只是做做表面上的功夫,免去让人说闲话便好了。”她敏锐的察觉到,虽然那高位上坐着的人怒火依存,但明显的没有了刚才的那么震怒。


“皇上珍爱龙体。”李长喜见状,连忙相劝。

“让项菲仪筹办宴会,那不就是让朕再丢一次脸!”

谁人不知项菲仪痴傻懦弱,为人胆小丑陋,本就不是一个成大事的人!赫连炫心中气结,可答应了项国明的事情又不能反悔,君子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皇上,要不……找媚妃筹办吧!”李长喜看出了赫连炫的烦恼,赶紧给他出谋划策。

“不行,项国明那只老狐狸提出这样的要求,宫里的眼线一定会盯着,要是给他抓住把柄,到时候只能吃不了兜着走。”尽管生气,但赫连炫还是能够权衡好其中的利弊。

如若找夜舞媚当枪手,这固然是很好的解决方法,然而同时瞒不住项国明那双狐狸眼,届时被他找上门来无事生非,惹了一身麻烦回来,又要费时间处理了。赫连炫可不想耗费那么多的精力跟项国明周旋。

自己想的注意被赫连炫否决,看着正在气头上的赫连炫,李长喜嘴唇紧闭,不敢再说一句话,书房内的空气霎时凝结,周围一片安静。

“冷宫那边什么情况了?”久久,认了命的赫连炫,决定先看看项菲仪那边是个什么状况。

自从罚了项菲仪一顿鞭刑,听说她失血危在旦夕,幸得太后出手捡回一条命,如今也不知道在冷宫里,闹得个如何天翻地覆。

“这……皇上,奴才没有去了解过。”面对赫连炫的问题,李长喜愁眉不展。

谁都知道,项菲仪即便当了皇后,以她那副尊荣和脑子,是永远得不到恩宠的,尤其是她毫不犹豫地被赫连炫抛弃在冷宫。

不受宠爱,又被抛弃被冷宫的丑陋女人,没人会在意,估计早就被这个皇宫里的所有人都遗忘了。

况且,冷宫那样极阴极寒的地方,总是萦绕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宫里的人没事都不会想要靠近那里。

简直把冷宫视作类似于坟地一般的存在,充满晦气的地方。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在项菲仪的巧手装潢之下,冷宫原本的冷冷清清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勃勃生机。

可惜这样的景象,仅有项菲仪和琴容欣赏得了,而且项菲仪乐在其中,悠然自得。

早已被遗忘的角落,因为项国明的掺和,重新引起了赫连炫的注意。

从李长喜的口中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和项国明对抗了一番之后身心疲惫的他背靠木椅,仰天长叹。

发自内心地不想要去面对自己那个明媒正娶的无颜皇后,赫连炫还想着一番劳累过后今晚能吃顿饱餐,如今,恐怕去了趟冷宫就没胃口了。

“李长喜,摆驾冷宫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赫连炫再不想面对,身边没个了解情况的人,离南楚国造访还有不到七天的时间,要是搞砸了,他凤啸国国主的颜面何存?

“喳!”李长喜应了一声,知道赫连炫不想声张,于是便领着赫连炫抄了小道,去到了偏僻处的冷宫当中,察看项菲仪的情况。

“李长喜,你确定没来错地方?”看着眼前一片生机勃勃的繁荣,鼻尖飘来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花香,周围的环境清雅而宁静,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赫连炫望着眼前的场景给勾了魂。

纵然赫连炫没有踏足过冷宫这片地方,但是从别人口中的描述大概得知,这里应该是寸草不生,破败不堪的模样才是,怎会像眼前的风景般如此动人,充满生机呢?

因此,赫连炫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李长喜上了年纪,记错了去冷宫的路。

“皇上,奴才虽然老,但未至于糊涂,皇宫哪一处老奴没去过?冷宫的路,断然是不会错的。”李长喜拿自己的老资历担保。

说实话,走进来第一眼,李长喜也被眼前的风景吓到了,和过去截然不同,他一瞬间曾怀疑过是不是踏足了隐秘的仙境,但很快就被周围一些细节上的东西重新拉回了思绪,确定自己领的路没错。

“那是谁这么有闲情雅致在这儿耕作?”散发着生机的植物都像是新生的婴儿一般稚嫩翠绿,周围还有枯萎植物的痕迹,看来是最近才种上去的而已,赫连炫皱起疑惑的眉头,脑海中有了思绪却不敢相信。

“奴才不知。”李长喜回答不上赫连炫的问题。

如今冷宫里就住着一个项菲仪,还会有谁有那么多的时间到冷宫里来晃悠?

然而项菲仪是个痴傻儿,哪里有心情,有脑子去弄这些?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冷宫这莫大的变化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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