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从容梁长乐的其他类型小说《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叶从容梁长乐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墨涵元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样养眼的身材,给她暖床……梁长乐忽然觉得,她似乎也并不吃亏?即便是昔日做公主的时候,她寻遍梁国上下,也难找出一个如此优质的面首吧?倘若慕容廷知道,她又在心里,将他比作面首……不知会不会转过头把她“就地正法”?梁长乐忍不住嗤嗤笑了声。慕容廷咻的回过头来,挑眉看着她来不及收起的笑容。“好看吧?”他抚摸着自己轮廓分明的腹肌,漂亮的人鱼线,一直蔓延到里裤下面……梁长乐忍不住刺他,“光好看有什么用?”“也很好用啊,你试试?”慕容廷笑容绽开。梁长乐恨不得堵上自己的嘴……没事跟他逞什么口舌之快?真是活该!她只好装作“耳聋眼瞎”,迅速收拾好自己。用早饭时,豆包是他、肉饼是他、羊乳酪也是他!她狠狠的把他嚼碎,咬烂,全部吃掉!吃饱了,她才觉得心气儿顺...
《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叶从容梁长乐大结局》精彩片段
这样养眼的身材,给她暖床……梁长乐忽然觉得,她似乎也并不吃亏?
即便是昔日做公主的时候,她寻遍梁国上下,也难找出一个如此优质的面首吧?
倘若慕容廷知道,她又在心里,将他比作面首……不知会不会转过头把她“就地正法”?
梁长乐忍不住嗤嗤笑了声。
慕容廷咻的回过头来,挑眉看着她来不及收起的笑容。
“好看吧?”他抚摸着自己轮廓分明的腹肌,漂亮的人鱼线,一直蔓延到里裤下面……
梁长乐忍不住刺他,“光好看有什么用?”
“也很好用啊,你试试?”慕容廷笑容绽开。
梁长乐恨不得堵上自己的嘴……没事跟他逞什么口舌之快?真是活该!
她只好装作“耳聋眼瞎”,迅速收拾好自己。用早饭时,豆包是他、肉饼是他、羊乳酪也是他!她狠狠的把他嚼碎,咬烂,全部吃掉!
吃饱了,她才觉得心气儿顺了。
慕容廷叫她打扮成男子,干脆利落,头发也是梳了简单的高髻,乍一看,就是个年少英俊的少年人。
梁长乐这才相信,他说要带她去格斗场,不是玩笑话。
马车临近东大街,专供贵族子弟玩乐训练的格斗场,却有人拦住慕容廷的车架。
“王爷,元九那边出了点儿事。”陈岱在外头说。
慕容廷神色一凝。
梁长乐赶紧说,“王爷有事先去忙,我在这里下车就行。”
慕容廷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念念这么着急摆脱我?”
梁长乐佯装生气,“好心也被误会。”
慕容廷抬手摸摸她的头,“我的错。叫陈岱先送你过去,我去去就来。”
“不用,”梁长乐摇头,“我自己过去就成,若进不去,我就在门外等王爷。”
慕容廷眉梢微挑。
“绝不私自离开,我保证。”梁长乐就差举手发誓了。
慕容廷往怀中一摸,塞进她手里一块温热的东西……
梁长乐低头看,“这是……”
“本王的私令,拿着它,格斗场各门各堂,你都可随意进出。”慕容廷又摸摸她的头,“别在外头傻等,进去玩儿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梁长乐收了赤金的腰牌,跳下车。
她把腰牌揣入袖中,慢慢悠悠往东大街里头走。
还没到格斗场正门处,迎面就有一群鲜衣怒马的女孩子们。
她们也是要去格斗场的,却忽然勒马停在街头。
“顾子念?”有人扬声叫她的名字。
梁长乐抬头望去。
“真是她!”一女子猛抽马鞭,疾奔向她。
来者不善,梁长乐本能闪向道旁。
那女子一鞭子抽了空,自己还在马背上歪了一下。
她顿时更气,“今日我非教训你不可!”
梁长乐心里茫然,原主的记忆里,并不认识这女孩子,哪里来的疯子?张嘴就乱咬人?
那女子又是一鞭子甩过来,这次,竟冲着梁长乐的脸。
梁长乐不躲反迎上去,她抓住女孩子的鞭梢,猛地一拽——噗嗵!
那女孩子,直接从马背摔在了地上。
她摔得不轻,一时没能爬起。
与她同行的女子纷纷上前,“李玲儿……玲儿姐姐,你没事吧?”
“顾子念!你怎么出手伤人呢?”
梁长乐气笑,“你们瞎吗?没看见,我若不出手,现在被甩烂的,就是我的脸了?”
“你就该被甩烂脸!贱蹄子!你勾引世子,魅惑燕王!陷害我表姐!就仗着你长了张狐狸精的脸,我打烂你的脸!”李玲儿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往梁长乐脸上掴。
梁长乐抓住她的手腕,“谁?你表姐是谁?”
李玲儿愤愤抽手,却被她攥的死死的,收不回来,“蒋方怡是我表姐。”
回头看见慕容廷似笑非笑的脸,梁长乐脊背都是一僵,“齐王怎么偷听人说话呢?”
“自言自语也叫说话?”慕容廷嗤笑。
郁芸菲瞧见慕容廷,脸上的表情更加温婉。
她莲步轻移,带着一股淡香飘来来到两人面前。
“廷哥哥。”郁芸菲的目光温柔缱绻。
梁长乐有些好笑,竟有人是不怕杀神王爷的。
她好奇此时慕容廷是什么表情,侧脸一看,却是吓了一跳。
慕容廷何曾这么温柔过?
他虽不像慕容景安那么面瘫,但他的笑容时常叫人觉得紧张,心惊胆战。
但此时,他整个人却叫人如沐春风。
“芸菲这次回来,还走么?”
“不走了,爹爹说我年纪不小了,往后要留在京中了……”郁芸菲说着,脸色微红的低下头。
女孩子一般说年纪不小,就是该嫁人的意思了。
梁长乐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只是这女孩子要嫁的人究竟是慕容景安?还是眼前的慕容廷?
“这位小姐是?”郁芸菲看向梁长乐。
“她是顾家三小姐……”
“我是燕王世子未过门的侧妃。”梁长乐说。
慕容廷话未说完,被她抢断。他皱紧了眉头,深深看她一眼,眼神还有几分嘲讽奚落。
梁长乐则不以为意……以为她没看明白?
郁芸菲面对慕容景安的时候是客气,面对齐王则是欢喜期待……
女人看女人,一看一个准儿。
她惹不起慕容廷,更惹不起他慕容廷温柔以待的女子。
她还是尽快撇清关系的好。
郁芸菲笑着回头,“景安何时请我们吃喜酒呀?”
慕容景安黑着脸看了看梁长乐,先前的那一点儿惊艳,已经丝毫不剩。如今他眼里只剩警告,“她还小,我也要建功立业,还早。”
他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郁芸菲也没多问。
一旁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们却都过来凑热闹,“郁小姐今日都送了世子礼物了,未过门的侧妃岂能不送?”
“就是,白占着侧妃的位置,却不尽关怀之职可不好!”
“人家是燕王指定的,就算不送又如何?”
“早就听说顾三小姐对燕王世子是一见钟情,所以那日才会在燕王落水之后,奋不顾身的舍命相救。既是一见钟情,不是光嘴上说说吧?中秋家宴都来了,连一个礼物都不备吗?”
“给世子的礼物,必定是价值连城吧?”
“至少得是有价无市!”
“有价无市叫人家从哪儿弄?价值千金就行了!”
众人许是好热闹的心理。
起哄几声,见慕容景安一点儿制止的意思都没有。
慕容廷也在一旁,冷眼旁观。
众人的起哄声更大,几乎把满院子的年轻一辈儿,全吸引过来了。
郁芸菲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别闹了,人家小姑娘都不好意思了!人家两人之间要送什么,关你们什么事?”
“私底下送,难免落个私相授受的臭名。既是要送,不如趁着如此中秋佳节,又是这么多人在场的时候。”
“众目睽睽之下,若是真情坦荡,那就只有美名,没有臭名。”
能来这里的都是皇亲国戚,王公贵胄。
只有梁长乐的身份,与他们格格不入,他们针对起她来,更是肆无忌惮。
慕容廷冷眼旁观了一阵子,见女孩子低着头,一言不发……他本想惩罚她一下,让她动不动就把“世子侧妃”的名头挂嘴上。
但这会儿见慕容景安不管她,众人以多欺少他又看不惯,“行了……”
“我是有准备礼物,不过不是什么价值千金的东西,更没有价值连城。是我亲手所做的一个小玩意儿。”
慕容廷一开口,众人已经安静了。
女孩子却主动开口,叫人抱来她的礼盒。
礼盒从外观上看,普通得很,甚至没有众宾客装今日“礼饼”,也叫月饼的盒子精美绝伦。
“不会是为了省钱吧?”
“自己手作的小玩意儿,可有点没诚意啊?咱们世子爷要什么玩意儿没有?”
众人还要嘲讽,梁长乐却打开了盒子。
院子里的华灯照在盒子中间那物件儿上,把物件儿照的晶莹剔透,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这是什么?如此透亮,像冰一样?”
“你怕不是傻了?现在是中秋,哪里来的冰?冰在这院子里岂不化了?”
“不过是样子讨巧了点儿,这么花哨,有什么稀奇!”
梁长乐不急不慢的说,“哪里有火?借个火?”
慕容廷拿了一火折子递给她。
她打开像“冰”一样的罩子,把里头的灯点着。
“嘁,原来就是个灯笼啊!还以为是什么……”
话音未落,那嘲弄的人就瞪大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像冰一样的灯罩子,罩在灯芯上,灯烛的热气,竟推着灯罩开始缓缓旋转。
而灯罩上绘有极细腻的工笔画,工笔画画着一位风流倜傥的年轻公子和一只憨萌可爱的小兔。
灯罩有八角八面,每一面上都是一副画。
连起来看,竟是一个小故事。
“公子与人打猎,小兔在山林里跑,忽然有只箭差点射中小兔,然后呢?快挪挪让我看下一幅!”
“公子救了小兔,放它回山林,小兔却感激公子,念念不忘……哈哈,这小兔动了凡心啊!”
众人被这透亮如冰的灯盏吸引,更被灯盏上所绘的工笔画深深迷住。
一群人拥挤着,探头要看清楚灯盏上的画作。
慕容景安忽然起身,挤进人群,“别看了!”
慕容景安脸色不好,似乎有点生气了。
“别那么小气嘛,不会给你弄坏的!”与他交好的年轻公子拍着他的肩说。
“就是,这灯好神奇,还会自己转呢!上面的画真漂亮!让我们看完这故事!”女孩子们也嚷嚷。
慕容景安好面子,众人央求,他拉不下脸拒绝。
他只好任由他们挤上前看,小声说,“别挤坏了。”
“小兔偷偷跑到人的地方,偷看那救它的公子……还挺知恩的?”
“小兔碰了陷阱,救了公子的父亲!”
“公子的父亲硬要把小兔送给公子,小兔很高兴啊,小豁嘴儿都笑的合不住了。”
男人吃痛倒地,“你大胆……”
话还没喊完,梁长乐却是用力踹古琴的琴架。
咣当一声,沉重的古琴滑落,正砸在男人的胸口上。
“啊……”男人没想到她敢下这么重的手,惨叫着嘴里冒出血沫子来。
眨眼竟见了血,另外两个看热闹的年轻人也慌了,“来人……来人!”
门口黑影一晃,扇门砰的合上。
两个年轻人瞧见来人,犹如被捏住了喉咙,再也喊不出声音。
“她得罪了谁?”慕容廷阔步上前,捏住鸿胪寺卿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男人一看,竟是杀神王爷来了,脸上血色迅速褪去,一脸煞白,“没、没有……”
慕容廷苍劲有力的手指一点点收紧,“说。”
男人的脸迅速憋成紫红色,吃力张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嘶嘶声。
他眼睛都被掐的向外凸出,慕容廷又猛地松开手指。
官员已经吓破了胆,顾不得声音嘶哑,急忙说:“是蒋尚书大人家的四小姐令下官这么做的,她说,燕王世子厌恶被这女子不知羞耻的纠缠……若下官办了这事,不单尚书府有赏,燕王世子也会记着下官的情……”
官员话音落地,却听“喀嚓”一声。
慕容廷苍劲的手指,径自捏断了他的脖子。
官员还睁着眼睛,一双眼里是临死前的茫然无措,脖子却以诡异的角度扭到了一旁。
屋里另外两个年轻人已经吓傻了,冷汗涔涔冒出,捂着嘴,愣是不敢叫出来。
“来人,去蒋尚书府,告诉蒋尚书,管教不好女儿,尚书不用做了。再有下次,提头来见我。”慕容廷冷冷吩咐道。
门外立即有人应声而去。
梁长乐此时也有些惊愕,没想到,他竟然当着官员的面,就敢杀人。
“出去。”慕容廷道。
梁长乐立即垂头告退,没走两步,她就被人攥住手腕,猛地一拽。
她又撞在他胸膛上,鼻尖一酸,她眼泪差点下来。
她仰头怒视他。
慕容廷嘴角却噙着一抹笑,“顾小姐琴弹的这么好,不必在女学里浪费时间了,那里乌烟瘴气,学不到什么东西。”
梁长乐此时与他离得这么近,隔着衣料,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他身上肆意张扬的气势,太过霸道危险,她浑身的汗毛都乍起,犹如炸毛的猫,全身戒备。
“日后只为本王一人抚琴可好?”他眯眼笑问,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单方面的通知。
梁长乐挣扎,在他禁锢之下,像小孩子的无理取闹。
“齐王似乎忘了,我是你侄子未娶进门的侧妃。”
“你也说了,是未娶进门的。”慕容廷说话间,倾身靠近。
此时门外却传来说话声。
“刚刚的琴音,正是从这里传出。”
看来被琴声吸引来的,不只慕容廷一人。
但接下来的说话声,却叫梁长乐身子一紧。
“原以为我梁国长乐公主已经是琴艺超群,没想到大夜国也是藏龙卧虎之地,听闻刚刚琴音,倒叫我无比思念长乐公主。能弹出这般琴音的,必定是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经过岁月洗练的大师。”叶从容的声音透着赞赏推崇。
梁长乐却从这话音里听出了怀疑。
他必定是怀疑这琴声了,所以这么着急赶来看。
“我也很好奇在夜国都城,是谁能弹出这绝美的琴音。”与叶从容说话的,正是燕王世子,她的未婚夫慕容景安。
慕容廷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子,勾了勾嘴角,“你说,他推门瞧见你我如此,会不会把你拱手让我?”
梁长乐血气上涌,气得脸都红了。
虽然慕容景安并不喜欢她,只是迫于她的条件才答应默许她侧妃的身份。
但前脚他答应她的身份,后脚她就跟别的男人这么亲近……不仅他面子挂不住,她也觉羞耻。
“放开,否则我不客气了。”梁长乐威胁。
慕容廷轻笑,“你何曾对本王客气过?”
梁长乐皱眉咬牙,猛然提膝,撞向他软肋。
慕容廷反应奇快,却没想到她是来真的!
小姑娘的膝盖撞得又急又猛,他用手格挡,手掌都被撞的生疼。
梁长乐就地一滚,脱离他的怀抱,拔腿往后窗跑。
慕容廷眸子一暗,不悦浮上冷峻的脸。她宁可伤他,狼狈逃跑,也不愿做他的女人?
呵,好,很好……
燕王世子与叶从容推门进来时,屋里只剩下慕容廷一人。
他脚边躺着已经咽气的官员,和砸落在地的古琴。
两人见屋里气氛很是诡异,皆有默契的没敢多问。
梁长乐雇车回到女学,心砰砰跳个不停。她知道自己逃走的时候,已经惹了齐王不悦。
她担心齐王杀官员的事儿,最终会追究到她的头上。
她爹顾汉成若是知道这事儿,一定会把她推出去,不但不会救她,说不定还会跟着踩上一脚。
但一直等到了这天夜里,女学中都风平浪静,没有人提及鸿胪寺卿被杀的事儿。
也没有人再叫她去驿馆献艺。
梁长乐带着略微的不安,在女学寝馆度过了噩梦连篇的头一夜。
梦里叶从容发现了她的秘密,要对她赶尽杀绝。她极力的跑,跑得肺都要炸开了,却脚下一空,她猛地坠落,跌进一个霸道的怀抱。
她抬头一看,正撞见慕容廷一双凌厉的眼……她一下子惊醒,冷汗遍身。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叫她精神恍惚了好一阵子。
侧耳细听,“圣上真的要甄选女官吗?”
“女官可以入朝为政吗?还可以带兵从军?”
“曾经的梁国长乐公主,就能文能武,为梁帝开阔疆土。我圣上也以为,女子有才,不当埋没在家宅……”
“岂能人人都像长乐公主吗?这世间又有几个那样的女子。她还不是天妒红颜,早早离世……”
梁长乐掌心一疼,她低头才发现,指甲把掌心都掐出了痕迹。
她翻身起来,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以她现在的身份,想要为父报仇,想要救出弟弟,根本无望。
但倘若她可以取信与夜国帝王,出入朝廷,为将为相。她就能以夜国之势,对抗叶从容。
她要在天下诸王面前,揭露叶从容伪善,弑杀梁帝和公主,谋权篡位的真面目!她要将他的恶行,大白于天下!叫他臭名昭著,如过街老鼠!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廷没对这群贵女叮嘱一句,就转身去送郁芸菲上车。
留下一群女孩子,直接炸了锅,“我没看错吧?杀神王爷也有那么柔情似水的一面?酥了酥了……”
“又不是对你!你激动什么?”
“看看也好啊,至少饱了眼福,王爷五官那么精致深刻,只是平日里太严肃,刚刚你们没看,他连眼神都是温柔的!”
女孩子们嚷嚷得很热闹,倒是没人再关注梁长乐。
梁长乐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原本担心,狩猎场上不比京都这么大规矩,万一慕容廷心血来潮,想干点儿什么……她是不是应该备把匕首在身上?以他的身手,就算她备了匕首,也是转眼就被他夺去的份儿吧?
这下好了,他的心尖儿人来了,有郁芸菲在,他应该不会那么猖狂了。
慕容廷返回之前,慕容景安来安排她们一群人。
“圣上御驾在前,接着是敏妃娘娘,而后是太子。两侧有禁军、神武军护驾,你们一部分随我在左翼,一部分编入右翼。”慕容景安目光扫过一群女子。
他伸出手指了一圈,完美的把梁长乐隔在外头。
“你们,跟我走。”慕容廷冷脸说。
这会儿有人想起梁长乐来,“顾小姐不是准侧妃吗?世子怎么不带上她呀?”
人群里有与他相熟,且性格豁达的女子,直爽问道:“你看人家齐王对郁小姐多温柔体贴!世子也不学学?谁不知道顾子念跟你的关系?你避嫌也不用这样啊?”
慕容景安皱了皱眉,侧脸看向梁长乐。
梁长乐冲他摇头,“不用格外照顾,世子顾虑的对,您忙您的。”
外人面前,她倒是客气有礼!
慕容景安气儿还没顺,冷哼一声,“人家自己说,不用我照顾,你们走不走了?不走卷行李回家!”
他虽不如齐王威名赫赫,却也总是表情冷酷,难易亲近。他这么一喝,众人也不敢再说了。
等左翼的人走远了,有些中秋宴见过梁长乐的女孩子,才过来说:“女孩子要学会示弱啊,看人郁小姐,如弱柳扶风的,多招人疼啊?连齐王都怜惜那样的病美人呢。”
梁长乐但笑不语,众人看她淡淡的,也就不和她多说了。
很快有大将来率领她们,跟随右翼神武军,随圣驾浩浩荡荡开出京城。
狩猎场距离京城不远,只是人多,且有女子。行进速度慢了些,一直到次日黄昏才抵达狩猎场,开始安营扎寨。
安营这种活儿,轮不到这群女孩子。
她们离开京都犹如脱出笼门的鸟儿,这里天高地阔的,规矩礼仪也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年轻的贵公子,年轻的圣上宠臣,早就眼馋这一群年华正好,如娇花盛放的女孩子们了。
行军一停,他们就找各种借口邀约女孩子们过去玩儿。
营地里架起篝火,年轻人离圣驾远,聚在篝火旁,肆意嬉戏玩闹。
梁长乐对这种游戏没兴趣,她环顾四周地形,往南侧的坡地走去。
“顾小姐,过了喝杯酒暖暖身啊,狩猎场夜里很冷的!”有人叫她。
梁长乐道了谢,却没去。
一旁人推着慕容景安,“你的准侧妃,你不去请,她怎么好意思过来?”
“好歹救了燕王,中秋节还当众表白,你是块石头疙瘩也该被暖热了吧?”大家喝了几口酒,说话越发放肆。
慕容景安不会在这种场合,轻易动怒。他皱着眉头,想起她在中秋宴上,那一番话……以及最后,她闭目长叹,流下的那一行泪……
心悦君兮君不知……
慕容景安豁然起身,在众人怂恿之下,向梁长乐走去。
“喂,喝杯酒暖暖身吧,不是烈酒,也有不辣的果酒。”慕容景安一副被逼无奈的口吻。
梁长乐好笑看他,“你想让我过去?”
慕容景安轻嗤一声,“爱来不来,我还求你?”
“谢谢,”她两眼弯弯,如一泓清泉,映着火光,分外好看,“不用了,我不喝酒,你们玩吧。”
前世正因喝酒,才会中了叶从容的奸计,她好不容易活过来,今生就该滴酒不沾。
慕容景安似乎不料她会拒绝,他错愕瞪她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他真是疯了,忘了她蹬鼻子上脸的德性!
梁长乐轻笑着摇摇头,往南坡走去。
南坡地势高,寂静无人,空气更清冷。
她长长吐出肺中浊气,不由想起前世种种……父亲的慈爱,弟弟的憨态可掬,以及对她的百般依赖。
“少博别怕,阿姐没有死……我一定会回去救你。”
她望着山坡下连绵起伏的营帐,望着苍穹渐渐亮起的星光,抱着腿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坐下,四顾观察着营帐周围的地形,以及布防。
观察地形,安排布防,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和本能。
她喜欢独处,喜欢在安静中审视回顾……
“怎么不见顾小姐?”郁芸菲却在营中找她。
慕容廷也四下看去,他视力极佳,并没有在欢乐的人群中看到她的身影。
“问了景安,他也说不知道。”郁芸菲似乎有点儿急。
慕容廷温声说:“明日总能见,先去烤火吧,他们烤了兔子,獾和鹿肉,比京都里的鲜美。”
郁芸菲欢喜又羞怯的笑笑。
他见她没有拒绝,就叫人取来,亲自切成小块给她。
他刀法娴熟,不但砍人快,切肉也是大小均匀,方正漂亮。
一群观望的女孩子,简直看直了眼,怯怯私语:“能得齐王如此温柔周到,死也值了!”
郁芸菲吃得很少就吃不下了,“听他们说,顾小姐往南坡去了,我想去找她。上次求她做一个灯盏给我,实在冒昧了,我想向她求教工笔画,以及叫那灯旋转的法子。”
天黑的很快,夜色渐浓。
慕容廷陪着郁芸菲往南向坡地而去。
梁长乐如今没有功夫在身,警惕却还有。
两人还未靠近,她就咻的回过头来,喝问一句:“是谁?”
倒把郁芸菲给吓了一跳,她捂着心口,“顾小姐,是我们。”
梁长乐看清了来人,立即问道:“今日扎营,是谁安排布防?”
慕容廷眸子一亮,表面不动声色,“怎么忽然问布防?”
梁长乐心中冷笑,这厮还真是小气又记仇。
“没事,多谢阿武告知,送不进就算了。”梁长乐转身回到马车边。
管家的脸已经拉得像马脸一样长了,“老爷说,若是请柬送不进去,那今晚,您也别回去了。”
梁长乐闻言一愣,点点头:“那还请管家把我送回女学。”
管家一瞪眼,“您不再试试?”
“人家都说了不收,真求着送进去了,人家见了请柬就一定去吗?既知不会去,又何必多此一举?”梁长乐摇摇头,不肯再去找麻烦。
管家把手一揣,“小姐见谅,这是老爷的意思。老爷说,您请柬送不出去,不但不用进顾家,连女学也不必回了。他明日就去告诉衙门,顾家的女儿,不能为官,乃有祖训在。”
梁长乐翻了个白眼,顾家祖上是为农,后机缘巧合下作了商贾发了点儿财,还有祖训说“不可为官”?这牛皮吹得……
她犯不着跟管家争辩,拿着请柬又回来了。
“顾小姐,您……”
“我不为难你,也请你帮我一个忙。”梁长乐说着,抬脚往门房身边走了一步。
她眼角余光恰瞥见院内……慕容景安就站在府门旁的青石道上,一脸不耐烦的背着手。
他似乎正等着出门,怕叫她看见了,再过来纠缠,所以等在门内。
梁长乐心里好笑,顺势塞了块银子给门房,“阿武只管收下请柬,不用往世子手里送,反正你送了他也不会去。等我家马车走了,你只管丢掉便是。”
梁长乐瞥那一眼,只看见院子里的慕容景安,却没看见雕花廊下另一个颀长的身影。
“景安怎么还没走,在这儿做什么?”高大颀长的身影走出雕花画栋,扬声招呼。
慕容景安吓了一跳,连忙摆手示意,“嘘——叔叔小声!”
慕容廷微微蹙眉,“怎么?”
“别叫那女子听见,她若听见,势必要纠缠上来!”慕容景安压低声音说。
慕容廷抬眸往外看,正从门缝里看见那女子给门房塞银子。
她在他面前时,冷言冷语,冷心肠。对一个门房却和颜悦色,还求着门房办事?
慕容廷顿时气郁,抬脚就要往外走。
“叔叔别去。”慕容景安拦了一下,“上次她侥幸替郁小姐冒险,她跟她爹一样的性情,必定抓着这件事不放,叔叔若出去,一定会被她缠上。”
慕容廷侧脸看着慕容景安,眼底流露出复杂情绪……这傻小子,亏得是他眼神儿不好,才会放着那样的珠玉叫她蒙尘。
同时他对自己要来发掘她这珠玉,叫她大放异彩,充满欣喜和期待。
“不过是个小姑娘,她就算有点儿心机,又能算计了什么?”慕容廷没有多说,“你还怕她纠缠?”
慕容景安皱眉,“叔叔莫要小看她,她得心机可深沉着呢!”
慕容廷哦了一声,浑身的气势都有点儿变了。
慕容景安顿时有些紧张……叔叔浑身的威压太重,叫他隐约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叔叔生气了?
虽然他爹与叔叔都是王爷,但燕王府的地位却远不及齐王府。
齐王手握重兵,是圣上最仰赖信任的肱骨之臣,可以说朝廷有一半以上得势力,都以齐王马首是瞻。
但反观燕王府,他爹一直毫无建树,整日斗鸡遛狗,歪门邪道不断,是扶不起的阿斗。
以前燕王府还有几个门客,后来全跑了,大部分都另投了齐王门下。
也是到他年纪渐长,又得太子看重,燕王府在京都的地位才水涨船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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