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是一巴掌！
“你以为你仗着那点小聪明，就能让陛下和阿景哥哥对你青眼有加？”
“啪！！！”
又是一巴掌！
女孩的声音极尽恶毒讽刺：“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
“啊！！！！”
林漾在水里失声尖叫。
这一举动似乎又惹恼了盛妗，她伸手把林漾的脑袋往水里摁，湖水早就因为两人的动作淤泥上浮，林漾整张脸都花了脏了，还喝了几大口带着鱼腥味的泥水。
等到她快呼吸不过来了，盛妗又将她捞上来。
循环往复！！！
直到林漾宛如死狗般不动不挣扎了。
盛妗又把她提起来。
又几巴掌‘啪啪啪’的把她打醒！
林漾早已失声痛哭，脸上分不清是泪是水。
岸边的闻慧芝早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导演！”
褚靖城完全呆住了，这才回神立即喊了声：“咔！”
拍摄中止。
盛妗松开林漾，笑眯眯的看着林漾乌糟糟的脸：“林老师，我觉得恶毒女配应该再恶毒一点，这样后期下线的时候观众才能看的解气。我也是想为了我们这个剧好，相信你也能理解我的吧？”
“你！你……”
林漾哭泣的声音甚至隐隐发抖。
盛妗没理她，扶着呦呦上岸。
两人都上岸后。
褚导头疼的捏着眉心，摆摆手，“今天收工，你们俩赶紧回去收拾收拾！”
林漾委屈的哭出声：“导演……”
褚靖城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盛妗倒是无所谓，擦好脸后裹着毛巾就大摇大摆的离开片场。
离开片场的时候，还撞见了一个人。
男人身姿清贵，泠泠如玉。
众星捧月，气场卓然。
他幽深的视线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黝黑，深沉。
如同一汪深渊，又一把利尺。
好像能将她所有的小心思看透丈量的无所遁形。
盛妗就很烦。
——看什么看，又想说教我是不是？
——老娘现在心情不好，懒得理你。
然后。
她直接把那么大、那么大的一个谢时砚当成个隐形人，在他身侧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谢时砚：“……”
其他人：“……”
谢时砚其实没想到，今天能碰巧看到这样一出好戏。
男人脑中闪过水中方才那一幕，紧抿的薄唇含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这女孩……
可真凶啊。
林漾裹着毛巾，路过谢时砚身侧的时候，礼貌问好：“谢老师。”
委屈到微红的眼睛配合她柔弱的神情。
惹人怜爱。
可惜。
谢时砚仿佛没看见，只墨息淡淡，‘嗯’了声。
林漾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唇角苦涩，转身要走。
“林小姐。”
这时，低沉磁性的声线响起。
林漾惊喜激动的回头。
谢时砚疏淡的看着她，带着股疏离的笑意：“前段上线了一部电影，叫《罚罪》，里面有一句话——”
“凡动刀者，必死于刀下。”
“林小姐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林漾脸色蓦地唰白。
“明……明白。”
谢时砚唇角虚勾，“明白就好。”
直到这俩全都走了。
褚靖城长叹一口气，看向谢时砚，无奈的笑笑：“让你看笑话了。”
谢时砚嗓音清沉：“无伤大雅。”
褚导轻揉眉心，又想起了正事：“对了，上次我和说的那个电影……”
*
盛妗卸完妆换上衣服，已是两小时后。
刚出门，就听到了隔壁女主独立化妆间内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林漾在摔东西。
闻慧芝像泼妇一样骂骂咧咧。
“她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褚靖城竟然就这么放任不管！我简直想雇一帮打手打死她个畜牲东西！”
林漾的尖叫声伴随着玻璃瓶罐噼里啪啦的碎地的声音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