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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不住雁阵南渡后续+全文

椰味可乐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回想起未来会发生的事,叶慕栀辗转反侧了整整一个晚上,这一晚谢司礼没有再回来,叶慕栀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询问情况。第二天,她早早便起了床,洗漱后直接下楼独自吃起了早餐。别墅里安静非常,只有她细嚼慢咽吃东西的声音,直到等她吃完了早餐,管家才一脸犹疑地走上前来。“所有佣人都已经按照吩咐遣散了,我今天也会回老宅了,大小姐,你真的不需要佣人了吗?”“不需要了。”叶慕栀摇了摇头。因为很快她就不在这里了。看着管家担心的目光,她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上楼拿了一封信下来交给管家,让他务必将信带到叶父叶母的手上。她怕自己假死离开后叶父叶母会太过伤心,于是便在信中交代清楚了她准备假死的事情。信中清楚写明了十七日之后她便要去国外隐姓埋名的活着,让叶父叶母不用担...

主角:叶慕栀谢司礼   更新:2025-02-22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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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慕栀谢司礼的女频言情小说《留不住雁阵南渡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椰味可乐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想起未来会发生的事,叶慕栀辗转反侧了整整一个晚上,这一晚谢司礼没有再回来,叶慕栀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询问情况。第二天,她早早便起了床,洗漱后直接下楼独自吃起了早餐。别墅里安静非常,只有她细嚼慢咽吃东西的声音,直到等她吃完了早餐,管家才一脸犹疑地走上前来。“所有佣人都已经按照吩咐遣散了,我今天也会回老宅了,大小姐,你真的不需要佣人了吗?”“不需要了。”叶慕栀摇了摇头。因为很快她就不在这里了。看着管家担心的目光,她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上楼拿了一封信下来交给管家,让他务必将信带到叶父叶母的手上。她怕自己假死离开后叶父叶母会太过伤心,于是便在信中交代清楚了她准备假死的事情。信中清楚写明了十七日之后她便要去国外隐姓埋名的活着,让叶父叶母不用担...

《留不住雁阵南渡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回想起未来会发生的事,叶慕栀辗转反侧了整整一个晚上,这一晚谢司礼没有再回来,叶慕栀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询问情况。

第二天,她早早便起了床,洗漱后直接下楼独自吃起了早餐。

别墅里安静非常,只有她细嚼慢咽吃东西的声音,直到等她吃完了早餐,管家才一脸犹疑地走上前来。

“所有佣人都已经按照吩咐遣散了,我今天也会回老宅了,大小姐,你真的不需要佣人了吗?”

“不需要了。”叶慕栀摇了摇头。

因为很快她就不在这里了。

看着管家担心的目光,她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上楼拿了一封信下来交给管家,让他务必将信带到叶父叶母的手上。

她怕自己假死离开后叶父叶母会太过伤心,于是便在信中交代清楚了她准备假死的事情。

信中清楚写明了十七日之后她便要去国外隐姓埋名的活着,让叶父叶母不用担心,等到时机合适,她会偷偷回来看望他们。

叶慕栀不是没想过要带着父母一起离开,可毕竟他们的年纪大了,基业又都在这里,

更何况,她觉醒的这件事太过荒唐,一言两语根本说不清,还会让他们觉得她疯了。

而且如果叶父叶母一同消失的话,叶慕栀也害怕谢司礼会起疑心,所以综合考虑之下,最后她还是决定让父母留在这里,她独自离开。

叶慕栀安排好了自己这边的一切,就开始安排起谢司礼这边的事情。

她遣散好所有佣人后,便提着水果去见了谢奶奶。

她没什么大小姐的架子,这些年来一有空便会来陪陪谢奶奶,每次来都会给老人家买很多东西,逗她开心,和她说话,陪她解闷,还教会她如何使用手机,不出门就能通过手机看世界。

所以相比起谢司礼的冷漠,谢奶奶十分喜欢叶慕栀。

“栀栀啊,你和司礼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谢奶奶又一次提起这个问题时,叶慕栀的脸上没有再出现往常的害羞,只剩下了苦笑。

他们哪里会结婚呢?

且不说十七天后她就会离开,就算她不离开,大概也只会走上和原书一样的结局。

谢司礼爱的人是秦岁雅,又怎么可能和她结婚呢?

见她没有说话,谢奶奶也不由叹了一口气,却还是劝慰着叶慕栀。

“我的孙子我知道,司礼对你不是毫无感情,只是你们在一起的初衷不纯粹,他心里肯定是有隔阂的,只要消除了这个隔阂,你们肯定就能好好在一起了。”

叶慕栀听着谢奶奶的劝慰,强行扯出一个笑。

她知道原书的剧情,也知道谢司礼从始至终爱着的人,就只有秦岁雅,

男主只会爱女主,怎会爱上恶毒女配?

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反驳谢奶奶的话,只是拿出了一张卡。

“奶奶,这张卡等你什么时候有机会,就帮我转交给谢司礼吧。”

这张卡本来是她很早以前就准备给谢司礼的创业基金,只是担心会伤到他的自尊,才一直犹豫该怎么给他,如今她觉醒意识,也已经决定了离开,就直接让谢奶奶转交吧。

希望这样,谢司礼能念她一点好,等她“假死”后,不至于对她的尸体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

谢奶奶一眼就看出了叶慕栀的不对劲,有些担忧的开口:“你和司礼是不是又吵架了?”

叶慕栀摇了摇头,“没有吵架,只是过段时间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

“你要去什么很远的地方?”




谢司礼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脸上带着久违的笑意,秦岁雅的伤势好转,他忙碌了许久的项目一经上线便火爆非常,他终于可以靠自己走进上流圈子,而不是连奶奶的医药费都只能靠卖身来换的贫穷学生。

他的兜里装着项目上线拿到的第一笔钱,准备待会见到叶慕栀便还给她,

等他们之间的债务关系结清,从此他便也能在她的面前挺直了腰杆。

可谢司礼推开门,别墅里空空荡荡,寂静无声,往常会在客厅等他回来的叶慕栀,这一次却不见了踪影。

心头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不知为何,他的心也变得空荡了起来。

想起这段时间她不同寻常的举动,他隐约间又有些不安起来,这又是她想的什么折磨他的法子吗?

他不敢确定,便拿出了手机想给她发个消息,手机主页却在这时跳出了一条新闻。

“近日A城首富叶家千金失踪,不久后海面惊现浮尸,经警方确定,浮尸为叶家千金,死因尚未明确。”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谢司礼如遭雷击。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却不受控制的点进了那条新闻,能流传出来的照片都不会太过清晰,可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浮尸,

他瞪大了眼睛想要找出那浮尸不是叶慕栀的证据,可越看,他就越心惊。

那浮尸的体型,穿着,分明与他们离开时叶慕栀一模一样。

她死了?不,他要亲眼去看看,如果没有亲眼看到她的尸体,他是不会相信她会就这样死去的。

谢司礼脚步踉跄向外走去,离大门不过几步远,他却腿软得差点跌倒了好几次。

他本想自己开车去警局,可启动车子时,手却抖得连钥匙都拿不住,无奈之下他只能走远了些打车去了警局。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警局门口,谢司礼一时间竟还有些胆怯,他不知道,如今那具尸身真的是叶慕栀的话,他又该怎么办?

“先生,目的地到了,您还不下车吗?”

司机等了一会儿,从后视镜看着他的表情变了又变,再加上目的地,还以为他是犯了错来自首的,心里不由感叹了一句,

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谢司礼不知道他的心理变化,听见司机催促赶人,才猛然回过神来,推门下了车。

走进警局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便有一名警察带着他去了专门存放尸体的地方,等到了地方,才发现他不是第一个过来的人。

叶母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一场的样子,叶父要镇定得多,眼框却也不免有些泛红,

见有人过来,抬头看到是谢司礼的那一刻,心底都有些复杂。

他们看过了女儿的信,知道女儿只是假死离开了这里,可内心还是有些埋怨起了谢司礼,如果不是他,他们的栀栀又哪里需要走上假死脱身这一步。

而谢司礼,在看到他们的那一瞬间,心就彻底跌落了谷底,他忽然就再也不敢上前一步,也不敢看那就近在咫尺的尸身。




秦岁雅一直以为叶慕栀做这些事是另有它意,才故意发这些照片刺激她,好让她露出真实目的。

可她这句蕴含祝福的话话,却让秦岁雅发现自己彻底搞不懂她了。

聊天框的“对方正在输入中”亮起了很久,秦岁雅修改了无数遍,才终于发来了一句话,

“你昨天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打算撮合我和司礼哥?”

这一次,她回得很快,只有一个字,

“是。”

从今往后,谢司礼,是你的了。

叶慕栀本以为今天谢司礼回来的时候会很开心,结果他推开门进来时,却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语气里甚至还蕴藏着不明的怒意。

“叶慕栀,你今天什么意思,又想干什么?”

她顿了顿,对他的态度有些不解,但还是解释了一句,“你说票的事情?我有事去不了,就把票给岁雅了。”

说完,她又殷切的问道:“今天你们玩得开心吗?情侣摩天轮坐了吗?鬼屋去了吗?如果没玩尽兴的话,我还有两张票,明天你可以再和她一起去一次。”

谢司礼摸不清她到底有什么目的,直直的盯着她看了许久,她却满脸真诚的看着他,仿佛真的只是一时抽不出空,才将票让给了他和秦岁雅。

许久后,他还是率先败下阵来,径直进了房间。

这一次撮合成功,叶慕栀再接再厉,继续给他们创造各种机会。

比如她约他去情侣餐厅吃饭,结果人才刚刚坐下,秦岁雅就满脸惊喜的走到他们的面前。

“司礼哥,好巧!”

他还没开口,服务员便适时上前,“先生,小姐,今年是本店周年庆,你们是进店的第五十二队情侣,本店会赠送一对情侣戒指,以及为二位拍摄一张情侣照哦。”

服务员的话才刚刚说完,叶慕栀就突然起身,“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见她起身要走,谢司礼连忙起身就要跟上,她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头看向谢司礼,

“中奖是好事,要是浪费了就可惜了,司礼,要不你和静雅去吧。”

说完,她也不等谢司礼反应,便匆匆离开了餐厅,开着车疾驰而去,只留下怔在原地的谢司礼和一脸娇羞,拉着他要去一起领情侣戒和拍情侣照的秦岁雅。

又比如大学同学办了一个同学聚会,叶慕栀非要拖着谢司礼一起,去的时候才发现,秦岁雅也在。

结束的时候,她主动把秦岁雅推到他面前,“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你先开车送她回去吧,我打车回去就行。”

“对了,你不用急着回来,她喝多了,你留在她家多照顾照顾她。”

说完,她便不由分说将车钥匙塞给了他,径直走到了路边去拦车。

这么几次下来,谢司礼终于发现了异常。

这段时间他总能在各种场合,各个时间点遇到秦岁雅,

而每一次,叶慕栀都会独自离开留下他和秦岁雅。

就好像,要把他……推给秦岁雅!




听出了穆梓的话语处处透露着要与自己划清界限的意味,谢司礼只觉得心中一痛,口中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一句话在喉咙里翻来覆去无数遍,他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栀栀,从前是我固执,不愿承认那段开始得并不光彩的感情,直到听闻你的死讯,我才明白从前的自己到底有多蠢,可是栀栀,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穆梓开口打断。

“你喜欢我,然后呢?”试图纠正称呼但无果的穆梓最终选择了跳过这个话题,直接就着他的话题说了下去,

谢司礼却是一愣,不明白她的问题是什么意思,而她只是冷着脸,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和谢司礼纠缠不清的叶慕栀,只会有一个结局,就是死,谢司礼,我不信你一点异常都没有发觉。”

飞机上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可穆梓相信,即便他不知道自己觉醒的那一部分记忆,即便他仍旧没有发觉,她差点昏迷的那一次是因为他而记忆紊乱,他失声的那次也足够让他明白,这个世界绝对有问题。

谢司礼想起了曾经感觉到过的那可以称之为明目张胆的控制感,他动了动唇,却一阵无话。

他的确察觉到了,可……他不愿认命。

他有自己喜欢的人,不想被操控着去走另一段没有她的旅途。

“栀……”他才刚刚叫出一个字,就想起刚刚穆梓说的话,和谢司礼纠缠不清的叶慕栀只有死路一条,又强迫着自己改掉称呼,看向她时,眼神中满是坚定,“阿梓,你等等我,我会做到毫无阻碍的走向你,等到了那天,就再不会有人能够阻拦我们了。”

穆梓看着他发表自己的豪言壮志,愣了愣没有说话,

没有人能够阻拦他们,真的,会有这一天吗?不用被剧情控制,不用被抹除记忆,不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爱上别人?

穆梓曾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结局,可直到谢司礼说出了这番话,她心底却又有些不受控制的伸出了一丝希望。

她看着他在说完这番话转身走了出去,最后又有些怅然的低下头。

“可是谢司礼,我已经等了你很久很久,却还是无法确定,你是真的爱我吗?还是,你只是错把执念当成了爱?否则,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过你对我的感情……”

她喃喃自语着,楼上的叶父叶母听见楼下没有了动静,悄悄从楼上探出了一个头,看着女儿失声落寞的背影,忍不住心疼起来,

两个人匆匆下了楼,几步走到了穆梓的身边,轻声的哄着,“怎么了栀栀?是不是跟他吵架了?”

本来只是情绪有些低落的穆梓听见叶母轻柔的声音,情绪瞬间便有些控制不住,埋头扑进叶母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叶父叶母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要安慰也不知该从哪里下手,只能慌乱的对视一眼,在看见对方眼中的茫然时,无奈的撇开视线,无措而又小心的温声哄着,等她自己情绪缓过劲来。

几分钟活后,哭够了的穆梓擦仍旧窝在叶母的怀里,只是抬起了头嘴角下垂,脸颊上还带着几行未干的泪。

“爸,妈,你们说,如果我做的那个梦是真的该怎么?”

叶父叶母两人这才明白,她竟然是还在因为那个梦而不安,顿时就有些好笑,她因为一个梦假死跑到国外独自生活了五年已经足够匪夷所思,如今她终于舍得回来了,居然还是对那个梦如此耿耿于怀,

可视线在触及到穆梓委屈的目光时,又赶紧正了正神色,

“栀栀不怕,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爸爸妈妈都会陪着你一起度过的。”




洗完了水果,叶慕栀和谢司礼回到了病房,又聊了一会,一行人便准备离开,刚刚走出医院,秦岁雅就率先开了口,

“司礼,叶小姐,现在也快到饭点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秦岁雅的提议谢司礼自然不会拒绝,至于叶慕栀,兴许是不想让她耍大小姐脾气为难秦岁雅,还没等她开口,他便直接替她答应了下来。

到了餐厅之后,几人跟着服务员进入包厢,他从善如流的接过菜单点菜,可直到菜全部上完,叶慕栀才发现,他点的全都是秦岁雅爱吃的菜。

或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即便她曾经要求他记下她所有的喜好,可一个是强迫,一个是用心,简直天壤之别。

好在叶慕栀一开始也猜到了这个结果,并没有很失望,只是沉默的吃着饭,什么都没说。

饭吃到一半,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便回荡在包厢里,谢司礼拿着手机往外走,叶慕栀却在看见秦岁雅盛汤的手上戴着的尾戒时愣了一瞬,

“你这枚尾戒是从哪里来的?”

秦岁雅看了一眼小拇指上的尾戒,似乎毫无所觉,笑着回答道:“这个啊,是司礼哥送给我的啊,我说好看,他就给我了。”

此话一出,叶慕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这枚尾戒,是她精雕细琢了许久,将手划得伤痕累累,最后在两人恋爱纪念日那天,亲手送给谢司礼的礼物。

尾戒内还刻着一行小字,

“叶慕栀永远喜欢谢司礼”

她剖开一颗心,赤裸裸的将爱意尽数捧给他,他却毫不在意,随手送给了秦岁雅!

她心中莫名翻腾起一股无名怒火,可下一刻,原书中的剧情便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谢司礼喜欢的人本来就是秦岁雅,自然不会将自己送的东西放在心上,若此刻她对这些事情斤斤计较,岂不是让谢司礼愈发厌恶自己。

她就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瞬间便冷静了下来,收敛起了神色,微微一笑。

“很好看,和你很配。”

秦岁雅本在等着她发作,谁知她却如此冷静的将此事掀篇,眼眸瞬间闪过一次诧异。

她咬了咬牙,突然站起身,殷勤的盛了一碗汤递给叶慕栀。

“叶小姐,别只埋头吃米饭啊,这海鲜汤不错,你尝尝。”

叶慕栀对海鲜过敏,刚想拒绝,却看见秦岁雅并未将汤递给她,反而手腕一转,汤碗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她满眼委屈,眼中含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叶慕栀还没有反应过来秦岁雅这是要闹哪出,谢司礼就如一阵风般从她身侧跑过,将秦岁雅护在了自己的身后,随即,如寒冰般冷冽的目光便直直射向了她。

“叶慕栀,你干什么!”

秦岁雅眼眶通红的伏在他怀中,适时开口添了一把火,“司礼哥,都是我不好,是我惹慕栀姐生气了,慕栀姐才会一气之下将汤泼向我,我就是被烫到了而已,没事的,你别怪她……”

“我没有!”

叶慕栀听她颠倒黑白,顿时瞪大了眼想要解释清楚,可他却充耳不闻,冷冷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叶慕栀,你实在不可理喻”后,便一言不发的抱起秦岁雅直接离开。

看着他冰冷的背影和秦岁雅挑衅的眼神,叶慕栀怔怔在原地,一颗心彻底沉入谷底。

而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秦岁雅似乎是发现这一招很好用,便诬陷她上了瘾。

不是说自己工作被叶慕栀弄没了,就是说叶慕栀发话让全行业封杀她,还说叶慕栀找人去她家门口泼油漆,弄得她不得安宁。

谢司礼一忍再忍,最后再也忍不住,到家后一把攥住叶慕栀。

“叶慕栀,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针对岁雅?”

交往五年,谢司礼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这还是叶慕栀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情绪外漏的模样,可却是为了秦岁雅出头。

“我没有针对她,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

她竭力解释,可他却仍旧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连买男朋友这种事都能做,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不要再有下次,我什么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身边的人!”

丢下这句话后,谢司礼满眼失望,不愿再与她多说一句,径直去了客卧。

叶慕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极力压下心中的难过。

在他的心中,她永远都是不被他信任的那一个。

但除开难过,她更多的是恐慌。

她只有几天就要离开了,可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怕是还没等到假死那天,她就先被谢司礼弄死了。

她躺在床上辗转半夜,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当晚,她便开车去了秦岁雅的住所。

开口第一句话便是:

“秦岁雅,我们讲和吧,从现在开始,我来撮合你和谢司礼!”

而谢司礼,在看到他们的那一瞬间,心就彻底跌落了谷底,他忽然就再也不敢上前一步,也不敢看那就近在咫尺的尸身。
第十一章
叶慕栀的尸身被叶父叶母带去火化,骨灰盒却被谢司礼半路劫走,
起初叶父叶母也去闹过,可他不愿放手,每次争执的最后,都会以他的一句“想要拿走骨灰盒,除非我死”结束。
谢司礼搬出了曾经和叶慕栀一起住的那栋别墅,清理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别墅里和他们曾经回忆有关的东西的全都消失不见了。
再联系起最后那段时间叶慕栀的异常,虽然最后叶慕栀的死被警方定义为了失足落海,可他却固执的认为,她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早有预谋,
所以她才会拒绝和自己的亲近,才会想要把自己推给秦岁雅,才会清理掉和他有关的回忆吧。
卧室里,谢司礼怀中抱着骨灰盒,脚边是一地或立着或倒着的酒瓶,
他眼中是无尽的悲伤与悔意,还有些对自己的嘲讽。
叶慕栀明明从一开始就表现得那样明显,为什么他竟然会对此一无所觉?
又一口烈酒下肚,火辣辣的痛感从身体里蔓延开来,他伸手抚摸着骨灰盒的纹路,闭上双眼,她带笑的脸便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慕栀……”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卧室的大门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灯光在门开的瞬间照射进暗沉的卧室,刺眼的光线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抬头看向前方,
从外而来的身影在看清房间里的模样后,脚步顿时惊慌起来,踩着酒瓶江的缝隙冲到他的面前,试图拿走他怀里的骨灰盒,想要扶他起身。
“司礼哥!”
惊呼声让他想起了眼前之人是谁,身体却已经下意识的侧身避过了她的手,将骨灰盒牢牢护在了自己怀中。
他眼中的警惕让秦岁雅心中一痛,可看着他变得憔悴不已的面庞和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声音不由又软了下来,
“司礼哥,你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你先把盒子放下,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听到她的声音,他的眸子动了动,终于正眼看向秦岁雅,他声音平静,她却从中听到了一丝质问的意味,“你也知道对不对?”
知道叶慕栀早就决定离开了,却将他瞒在鼓里。
秦岁雅被他问得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瞬间就变了脸色,
她面露委屈,一脸你怎么能这样想我的模样,“司礼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是慕栀姐自己找上了我,说要与我合作……”
“合作?什么合作?”
谢司礼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凛冽的目光直直射向秦岁雅,她从没见过他那样的眼神,抓着他的手都不知觉松了开来。
最后在他要杀人的目光中,声音带着哭腔,将当初的事如实招来,
说到最后,她还不忘替自己求饶几句,“司礼哥,我真的只是因为太爱你了,可后来我真的没有再针对过她,司礼哥,你们的关系本来就是她强求来的,你又不喜欢她,如今她死了,你终于可以自由了,难道不该高兴吗?”
她的话才刚刚说完,他的手便一把掐上了她的脖子,
“谁告诉你,我不喜欢她的?”
秦岁雅被吓得两眼通红,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不多时,便蓄起了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滑落,滴落在了他的手上,烫得他的手忽的一僵,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穆梓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不解,“谢先生,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叫穆梓,当然,您也可以叫我Karin。”

她打定了主意咬死不承认她是叶慕栀,他又能拿她怎么办?

反正叶慕栀这个身份,是真的已经在五年前注销了,如今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只有穆梓。

谢司礼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顿时就气笑了,

“穆梓?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五年前来C国投奔亲戚,可这五年来,虽有一位往来较为亲密的长辈,可他并不是C国的人,甚至从未去过C国,也就是说,谁都没有见过你这位所谓的亲戚,而你这些年来私底下与A城首富叶家往来密切,每半年都会往你名下的一个账户汇一大笔款,穆小姐,你能解释一下这些事情吗?”

听着他一句句的陈述,穆梓不由咽了口口水,

他怎么会调查的这么仔细?只怕是当初他们在一起时,他都没有这么用心的对过她吧?如今她换了身份假死离开,他却将她的新身份调查得如此细致?

穆梓气急,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了些不客气,“这位先生,我跟你无冤无仇,非亲非故,你凭什么调查我?我因为什么来的C国,又和谁有过来往联系,和你好像没有关系吧?”

谢司礼被她的话哽住,一时竟然有些无言以对,顿了顿,他才又想起了一个理由,“我曾受过叶家恩惠,你行迹如此可疑,又从叶家拿走了那么大一笔钱,我有权怀疑你居心不良。”

他本以为这样能够让她松口,可她只是疑惑的瞥了他一眼,便又再次将他的话堵了回来。

“我即便居心不良,那也该是叶家来寻我麻烦,好像也轮不到你管吧?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叶阿姨和叶叔叔的朋友,还是他们已经离世了的女儿的包养对象?”

“包养对象”四个字瞬间就刺痛了谢司礼的心,让他骤然就红了眼,他薄唇紧抿,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他的周身都散发着一股低气压,不知怎的,穆梓竟从他的背影里,读出了寂寥的意味。

她张张口,直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些过分,可最后还是没有出口叫住他。

反正他们交往的那五年里,谢司礼不就是一直那样以为的吗?她出钱、他卖身。

这样的话他自己说了无数次,如今又何必装出这一副可怜的样子博她同情,只是穆梓也知道,既然谢司礼找到了她,他就绝不会因为今天这一次失手而放弃。

看样子,如果她想要安宁,就的换个地方了。

就是可惜了这家清吧,陪她度过了五年的时间,如今却又因为谢司礼的到来而被打乱。

她起身走到门口,未免谢司礼仍不死心守在外面,便没有打算回家,而是将清吧的大门上了锁,才缓步上了楼。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穆梓还是有些不明白,谢司礼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就为了报复她当初花钱买他这件事?

可她后来不是也给了他补偿吗?而且这件事本来是他自己答应过的,两全其美的事情,他就算再恨她,事情也该在她假死的那一刻一笔勾销,他又何必苦苦追来?

她想不明白,干脆便不再去想,竟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清吧外,谢司礼果然如她所料没有离开,车子没有启动,他坐在驾驶位上,看着方向盘内心苦涩。

包养对象。

他在她的心里,竟然就只是一个包养对象吗?




穆色的转让信息第二天便发了出去,清吧里的工具穆梓也一件没留,刚好下一任店主也打算开清吧,她便将那些全都送给了下一任的店主。

速度之快,让谢司礼都不由有些咂舌,他甚至都没有看见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可也是因此,他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中所想,穆梓就是叶慕栀。

她本来是打算离开C国换去另一个国家的,却没想到,会被谢司礼堵在机场。

“如果你不是栀栀,你为什么要躲?”

时至今日,谢司礼仍旧没有明白,当初叶慕栀为什么要突然假死离开,而她面对他的质问,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躲?

她为什么要躲?她在躲什么?

脑子里变得杂乱不已,她的记忆似乎在打乱、重组,不过片刻,她便开始浑身冒汗,唇色苍白,

谢司礼被眼前的变故吓得心头猛跳,眼见她双腿一软就要跌到在地,他连忙抱起她就要去医院,“栀栀,你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话音刚落,她的呼吸便平缓了许多,朝他摇了摇头,“我想回家。”

见她缓了过来,谢司礼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是听她说想回家,一时又有些无措,不知道她说的是回那个家。

穆梓看出了他的无措,叹了一口气让他将自己放了下来,去售票窗口买了最近飞回国的机票,谢司礼见此,便也跟着买了一张,

“为什么要来找我?”

坐上回国的飞机之后,穆梓终于放弃了隐瞒自己的身份,大概也是看出了谢司礼早就认定了自己的身份。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也是她突然决定回国的原因——

从谢司礼再次出现的那天开始,她的记忆就在被偷偷篡改,她怕到最后,她会真的忘记自己本来的名字是叶慕栀,

怕她忘了过往的一切,忘了她的父母。

谢司礼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出了那个从他发现她没死之后,就一直困扰在他心头的那个问题,“当初,你为什么要选择那样的方式离开?”

“我先问的,你先回答。”穆梓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在他的纠缠之下,只觉得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良久的沉默之后,谢司礼终于败下阵来,率先开了口,

“我不知道。”

我只是想再看看你。

我想看看没有我,你是不是过得更加开心,所以才突然就不要我了,

因为,我无法忍受没有你的生活。

他的告白被隐藏在沉默之下,最后能够说出口的,竟然只剩下了四个字。

谢司礼一愣,不知为何,那种被控制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他张口,却再说不出一个字。

身旁其他旅客小声交谈的声音传入穆梓的耳中,让她明白她的听力没有问题,可偏偏,眼前谢司礼的唇张张合合,她却什么都听不见。

那一瞬间,穆梓忽然就想起了自己被篡改的记忆。

脑海中灵光闪过,她明白了这一切真正的原因,小说世界是真的,他们要按照自己的路线去走,

女配叶慕栀的结局是死亡,所以当她化名穆梓离开时,她就什么事都没有,

但叶慕栀已经死了,所以谢司礼找到她,想让她承认她就是叶慕栀时,她的记忆会紊乱,她会逐渐忘记自己本该是谁,而将自己当做真正的穆梓。

他是男主,而男主谢司礼是注定要和女主在一起的,所以,他不能爱上别人,也无法爱上别人,

即便真的爱上了,也会被强行改正。

所以,她可以回国,只是他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因为叶慕栀在谢司礼的世界里,只能是一个早就已经死去的人。




五年后。

C国远离繁华城区的一家清吧。

在叶父叶母又一次担心女儿独自在异国他乡会生活艰难而打来一笔巨款时,穆梓终于没忍住,给他们拨去了一通电话,

“爸妈,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在这边挺好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也不用这么频繁给我转账的。”

叶慕栀很无奈,五年前她改名穆梓来到这里,叶父叶母担心她一个人在这里过得不好,这些年来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给她转账。

她用那些钱在学校附近开了一家清吧,客源稳定,每年走了一批,又会再来一批。

这些年来,其实过得真的很惬意。

只是随着他们给自己转账的次数越来越多,穆梓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这些年她虽然人在C国,但也没有放弃关注国内的消息,也因此,她也清楚国内的这五年发生了多少事。

谢奶奶去世了,在谢司礼成为A城的商界新贵前一天。

穆梓很遗憾没能见到老人家最后一面,但比起见谢奶奶最后一面,她还是更珍惜自己的命一点。

谢司礼的确很优秀,就如同原书里的剧情描写的那样,也是因此,这五年来她都在尽量减少与叶父叶母的联系——

她担心会因为联系的密切让他察觉异常,若一切回归原位,那她这五年来的努力便都成了白费。

只是不知为何,按照原书剧情,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就与秦岁雅表明心迹,与她确定关系,可现实却是他单身了整整五年。

听说他留下了她的骨灰盒,日日带在身边,不知情的人总是称赞他深情,可穆梓却总觉得,他留着那骨灰盒是另有所图。

思及此,她不由打了个冷战,只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少和国内联系。

突然,身后传来叩响吧台的声音,她下意识回头,便撞入了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

“老板,来一杯玛格丽特。”

久违而又熟悉的嗓音,再加上曾相伴过数千个日日夜夜,熟悉到她闭上眼都能摸出的五官,穆梓只觉得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让她一时呆愣在原地。

“老板?”

谢司礼挑了挑眉,提高音量重新叫了一遍,穆梓慌忙挂断正在通话中的电话,心中一阵懊恼。

她就知道,和国内的联系多了,以他的聪明才智,他早晚会发现自己没死这件事,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来得如此之快,让她如此猝不及防。

穆梓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指了指挂在一边透明隔断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刻意压低了声音之后才开了口,“今天放假,不营业。”

谢司礼轻笑一声,拿起那块牌子将朝上的那面给她看,露出了牌匾正面的正在营业中几个字,眼中兴味盎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暂停营业应该要给顾客看才算数?”

穆梓一愣,目光跟随着他的手落在他拿起的牌匾上,才发现自己一直忘了将牌子翻开,面上顿时露出羞窘之色,随后伸手抢过牌子,将暂停营业那一面朝上重新挂好,

“现在好了,这位先生,穆色今日暂停营业,您如果想喝酒的话,还是想换一家店吧。”

下完了逐客令,她便又低下头自顾自的忙碌着,吧台前的男人却仍旧杵在那里,不肯离开,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再次开口时,谢司礼就先开了口,

“老板,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叶慕栀的尸身被叶父叶母带去火化,骨灰盒却被谢司礼半路劫走,

起初叶父叶母也去闹过,可他不愿放手,每次争执的最后,都会以他的一句“想要拿走骨灰盒,除非我死”结束。

谢司礼搬出了曾经和叶慕栀一起住的那栋别墅,清理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别墅里和他们曾经回忆有关的东西的全都消失不见了。

再联系起最后那段时间叶慕栀的异常,虽然最后叶慕栀的死被警方定义为了失足落海,可他却固执的认为,她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早有预谋,

所以她才会拒绝和自己的亲近,才会想要把自己推给秦岁雅,才会清理掉和他有关的回忆吧。

卧室里,谢司礼怀中抱着骨灰盒,脚边是一地或立着或倒着的酒瓶,

他眼中是无尽的悲伤与悔意,还有些对自己的嘲讽。

叶慕栀明明从一开始就表现得那样明显,为什么他竟然会对此一无所觉?

又一口烈酒下肚,火辣辣的痛感从身体里蔓延开来,他伸手抚摸着骨灰盒的纹路,闭上双眼,她带笑的脸便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慕栀……”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卧室的大门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灯光在门开的瞬间照射进暗沉的卧室,刺眼的光线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抬头看向前方,

从外而来的身影在看清房间里的模样后,脚步顿时惊慌起来,踩着酒瓶江的缝隙冲到他的面前,试图拿走他怀里的骨灰盒,想要扶他起身。

“司礼哥!”

惊呼声让他想起了眼前之人是谁,身体却已经下意识的侧身避过了她的手,将骨灰盒牢牢护在了自己怀中。

他眼中的警惕让秦岁雅心中一痛,可看着他变得憔悴不已的面庞和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声音不由又软了下来,

“司礼哥,你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你先把盒子放下,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听到她的声音,他的眸子动了动,终于正眼看向秦岁雅,他声音平静,她却从中听到了一丝质问的意味,“你也知道对不对?”

知道叶慕栀早就决定离开了,却将他瞒在鼓里。

秦岁雅被他问得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瞬间就变了脸色,

她面露委屈,一脸你怎么能这样想我的模样,“司礼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是慕栀姐自己找上了我,说要与我合作……”

“合作?什么合作?”

谢司礼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凛冽的目光直直射向秦岁雅,她从没见过他那样的眼神,抓着他的手都不知觉松了开来。

最后在他要杀人的目光中,声音带着哭腔,将当初的事如实招来,

说到最后,她还不忘替自己求饶几句,“司礼哥,我真的只是因为太爱你了,可后来我真的没有再针对过她,司礼哥,你们的关系本来就是她强求来的,你又不喜欢她,如今她死了,你终于可以自由了,难道不该高兴吗?”

她的话才刚刚说完,他的手便一把掐上了她的脖子,

“谁告诉你,我不喜欢她的?”

秦岁雅被吓得两眼通红,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不多时,便蓄起了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滑落,滴落在了他的手上,烫得他的手忽的一僵,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良久,他背过身去藏起眼底的冷意,“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谢司礼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哭自己的心里竟也会跟着抽疼,可他很清楚,他不爱她。

否则,他刚刚绝对不会对她出手。

可就像从前他总会因她而失去理智,一次次为了她忽略叶慕栀一样,就像他其实也没有每一次都要与叶慕栀争锋相对,可话说出口时,却又不由自主变换了意思,

他看不清自己的心,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所言所行。

直到叶慕栀死了,蒙在他心底的那块纱布揭开,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却更加难以理解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

那一刻,一种虚假的荒诞感,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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