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叶白亭的女频言情小说《美人如玉陈叶白亭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陈狗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愣了愣。江边的星月ktv量贩城,在整个腾冲算是高档的。万花楼来ktv办事,无可厚非。可寸爷竟然站在门口候着?这……来的是什么人?见我疑惑,寸爷深邃的笑了笑。“陈叶,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来吧?”“嗯。”“待会,你就明白了。”寸爷取下来那串佛心果,套在另外一只手上,说:“我真看好你,跟着我混,你或许没有出头之日,但一定比刘一手强。”“江湖上有一种说法,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了。”“包括。人。”嘶。我猛的抬头,看着寸爷。他的眼神,像是鹰眼在锁定猎物。糟了!星月会所的老板,和寸爷认识。渔小歌来会所,是老板通知她,钱还清了,也不用打工还债。但。这他妈,是个陷阱。是寸爷设计好的圈套。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渔小歌正在会所往外走。她一脸高兴。喜上眉梢...
《美人如玉陈叶白亭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愣了愣。
江边的星月ktv量贩城,在整个腾冲算是高档的。
万花楼来ktv办事,无可厚非。
可寸爷竟然站在门口候着?
这……
来的是什么人?
见我疑惑,寸爷深邃的笑了笑。
“陈叶,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来吧?”
“嗯。”
“待会,你就明白了。”寸爷取下来那串佛心果,套在另外一只手上,说:“我真看好你,跟着我混,你或许没有出头之日,但一定比刘一手强。”
“江湖上有一种说法,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了。”
“包括。人。”
嘶。
我猛的抬头,看着寸爷。
他的眼神,像是鹰眼在锁定猎物。
糟了!
星月会所的老板,和寸爷认识。
渔小歌来会所,是老板通知她,钱还清了,也不用打工还债。
但。
这他妈,是个陷阱。
是寸爷设计好的圈套。
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渔小歌正在会所往外走。
她一脸高兴。
喜上眉梢。
没了债务。
她如同冲破黑暗,获得新生。
正当我要张开嘴,喊渔小歌的时候。
砰的一声。
渔小歌从一个年轻男人身边走过去。
擦身而过。
一声清脆的响声,让整个喧闹的星月会所,全都安静了下来。
一块翡翠,从渔小歌身边落下来。
打远的,我就能看见。
那块翡翠不一般。
红翡。
很纯净。
即便是放在会所这种昏暗的地方,依旧显得格外显眼。
漂亮到极致。
会所的灯光照过。
一缕红光透过红翡。
那蓝色,更加纯粹。
显眼。
翡玉无暇。
雕刻更是精美。
我几乎能仔细的看到,那块翡玉上。
是小孩的模样。
但。
碎了!
砸在地上。
头和手都断开了。
渔小歌猛的回头,看到红翡童女掉在地上,大叫一声。
她不会赌石。
但她爸喜欢。
渔小歌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块翡玉的价值。
手掌这么大的红翡,得几斤多。
加上这雕刻。
几千万是最少的。
她赔不起。
我也赔不起。
渔小歌忙低下头,给人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光头和李军站在旁边,也傻眼了。
他们俩本来是在帮渔小歌搬东西。
这一刻,眼神充满恐惧。
只有我,没管这件事。
刚才,渔小歌不是故意的。甚至都不是她碰巧的。
红翡落地之前,有一个人,一直在跟着渔小歌。
很小心翼翼。
就在渔小歌接近红翡的瞬间,他从渔小歌身边走过去。
没任何动作。
甚至。
离渔小歌还有一定距离。
但我能肯定。
是他想办法,碰倒了那块翡玉,栽赃给渔小歌。
这手法,和小白他们当初在火车上行骗的手法如出一辙。
但。
那人明显高明很多。
我没理渔小歌,笔直追了出去,大喊一声:“李军,跟老子追上去。”
李军听到我的话,像是发疯的猛虎。
渔小歌把翡翠‘撞’碎了。
周围的人要拦住他们。
李军想都没想,撒腿就跟我跑。
“追,追上他!”出了门,我看到一个瘦弱的男人。
他长得很黑,带着灰色的口罩蒙着面。
李军二话不说,马力全开。
他速度比我快,身手很矫健。
我们一起追了十多条街。
没追上。
不仅没追上,十多条街还绕回来了原来的位置。
我喘着气,李军还在追。
那家伙见李军还在追,停下来脚步。
就站在街对面。
对我们露出来一个故意的笑容。
口罩下,看不见他脸。
但他的眼睛里,满是不屑。
“我接着追,你歇一下。”李军不服气,一脚踹开垃圾桶,又跟了上去。
我喘着气,拳头狠狠砸在地上。
如果再让我碰到他。
寸爷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的眼神很快恢复了平静。
重新坐在椅子上。
虽然没说话,但他一直盯着这一车石料。
“小刘,这车料子哪里来的?”寸爷坐下,抽了几口雪茄,还是忍不住问。
刘哥笑着说:“前天晚上捡漏来的。”
寸爷摇摇头,盘起来手中的佛心果,说:“帕敢场区的料子,找一车很容易。但木那的,要找一车很难,尤其是下木那。”
不愧是寸爷。
经验老道。
一眼就能看出来。
帕敢是老厂区,位于乌尤河中游,距离隆肯西南8千米左右。
是最顶级的几个场区之一。
一共大约有40个场口,厂区总面积五十平方千里,从公元1世就开始开采,这里矿坑多,但又集中,是翡翠的天堂。
帕敢因为开采久,原石从上到下分为五层。
第一层是黄沙皮壳。
第二层多件红沙皮,有些带蜡皮。
第三层是黑沙皮壳。
第四层是灰黑皮壳。
第五层是白黄皮壳,基本都有蜡皮。
目前开采最深的30米,已经到第五层了。
帕敢场区因为大,又分为很多场口,比如老帕敢,莫湾基,麻母湾,回卡,摆三桥等等十几二十个。
而这一车,我敢很确定。
不是几个场口来的货。
而是一个场口!
是网上流传:海天一色,点点雪花,混沌初开的木那场口!
木那在国内翡翠市场上,出现的时间短。
但却有‘木那’至尊的称号。
60年代,帕敢的原石基本是逢赌必输,无数高手惨遭连败,甚至倾家荡产。
一时间,帕敢原石滞销。
无数人面临破产,失业。
甚至,整个帕敢场区都要关门大吉!
直到木那场口,如同超新星一般升起,以高产的满色阳绿玻璃种震惊全球。
短短几个月,玉石商人们趋之若鹜,无数场口更是只有臣服在木那之下,甘愿称他为王。
不少场口为了自己的原石好卖,都打着木那场口的七号再买。
寸爷坐下,看了看我,他知道这一车料子是我选的。
“木那的货,的确够硬。但你知不知道,从上世纪开始,不少人都喜欢打着木那的货,招摇撞骗。实际上,木那一年的产量,极少。”
“别说前晚短短几分钟,就算给你一天时间,你也对付不了原石的造假技术。”
我知道。
寸爷说的这些是对的。
我都知道,普通人做不到。
但我能做到。
木那场口的原石,就像是基因一样。
融刻在我血液里。
因为,老舅在木那摸了一辈子的料子。没人比他,更清楚木那的料子,他把一切都讲给我过。
别人做不到,我能做到。
那一晚上,灯光不够。
但我经验够。
那块紫罗兰,就是木那的料子开出来的。
刘哥被寸爷一说,也紧张起来。
他回头问我:“从哪一块开始开。”
我扫了一圈,先看松花。
看松花,赌颜色,这是赌石很很重要的一步,松花鲜艳,说明里面出绿的可能性大。
当然,也有松花鲜艳不出绿的,这在行业里叫跑皮绿,意思是绿都到皮上去了。
“先开这块。”我拍了拍中间最大的那块原石,对光头哥说道。
光头哥也点点头,他也认为这块希望大。
机器声轰鸣,光头哥和其他几个人去切石头。
而我,继续观察其他的原石。
每一步,都很仔细。
今天,我如果活下来了。
说明老舅在救我。
说明,上天都要让我,用老舅的经验,去万花楼。
有的东西,属于他的,就要给他拿回来。
我很卑微。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低头。
为了表示诚心,我刻意给秦姐说,只要钱到位我可以当天买机票去潘家园帮她。
可秦姐只是哦了一声,随后问我,“还有别的事吗?”
气氛一度很尴尬。
我真的很需要钱。
但我也不能怪秦姐。
毕竟,她的钱不是水冲来的。
秦姐断掉的手指,可能是我这辈子翻不过去的坎。
“没事的话,姐先去忙了。挂了,以后有事常联系。”
电话挂断,我在医院门口蹲了许久,独自抽起烟。
那是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抽烟。
一次,抽了两包。
两包烟抽完后,我鼓起勇气再次给秦姐打过去。
嘟嘟嘟几声。
我的心也跟着碎了。
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秦姐把我拉黑了!
……
筹不到钱,我整个人心态在崩溃的边缘,连医院都不敢回。
一直徘徊到深夜,我买了两瓶二锅头想把自己灌醉。
麻痹自己,让自己忘了我妈还在医院的事。
醉酒后。
一个敲门声响起。
我心跟小鹿乱撞似的,幻想是秦姐来了,急忙推开门。
门一开。
在外面的人,是我老舅。
我很失望。
我家和我舅家关系并不好,据说当初我爸妈结婚的时候,我舅和我爸关系很好,两人就差要拜把子了。而我妈,一直让我爸离我舅远点。
关系彻底破裂,到几年没联系的地步,是因为我舅和我爸的死有关系。
当初,我舅在缅边木那场口给人淘原石,而我爸在缅边帮人切玉。
两人一人淘原石,一人切玉。
本来可以风水大作,最后一人惨死,一人沉沦到胡子拉渣一蹶不振。
“老舅,你什么事。”我半开门缝,问他。
老舅在门外,淋着大雨,打着一把黑伞。
“叶子,你妈的事我知道。她是我亲姐,虽然几年没来往,但我还是想帮帮她。”
“这五千块钱是我最后的积蓄,治病不够,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帮你赚钱。”
我看老舅的表情,已经知道他打的算盘。
“我答应过我妈,这辈子不赌。”
我舅一把推开门,拉着我就走:“你不用赌,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你爸切玉的本事,比我摸的强,你在远处帮老舅长个眼。这是老舅最后的积蓄,能不能成就这一次。”
“我是真想帮你妈,你爸去世后,你妈日子太难熬了,这事我也有责任。”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秦姐少了的那根手指。
咬了咬牙就点头,反正也不是我去赌。
赌石市场上,一直流行早晚赌石,中午宾馆。
早上和晚上的市场,是最活跃的。
老舅拉着我来到翠微阁。
翠微阁是当地的小公盘,门外迎宾站着两旗袍,身姿高挑,美人如玉。
老舅轻车熟路,一看就没少来。
到了后,我在外面看着。
老舅去挑石头。
以他以前在场口淘石头的经验,一个一个都去摸。
摸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全都确认了,他还不放心。
又摸了第二遍。
两遍下去后,老板有些不耐烦。
“兄弟,你要仔细点我没意见。但你每个都这样摸,要么给我摸咕噜皮了,要么给我包浆,我以后咋卖。”
老舅也尴尬一笑,没办法收起来手。
这时,旁边的一人嘲讽道,“这不是李滚皮吗?笑死,老张,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他买不起,也不敢买。”
老板叫老张,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人。
而说好话的人,正是渔小歌他爸。
渔小歌当时,就站在一旁。
被她爸紧紧拽着。
他爸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
不住的叨叨,说我没那本事,还想赚这钱。没那本事,还想拱他家的好白菜,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镜子。
老板很客气,眨眼说:“别狗眼看人低。”
呵。
渔小歌他爸笑了笑,说:“他啊,当了一辈子的淘石工,没敢赌一场。唯一赌的一场,害死了他姐夫。”
“摸了一辈子的毛料,没点脑子也有经验吧。这真是……跟他外甥一样傻逼,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我舅在一旁,手在抖,脸色别提多难看。
他捏着拳头,像是要证明自己一样。
我也拽着拳头,不去看他们父女一眼。
老舅回头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看看他手里的料子。
我保持着距离,从门口眺望过去。
是块好料子。
不错。
不愧是我舅。
他手拖着的地方,藏着一块蟒带。
木那场口的原石质地细腻、皮壳较薄,我舅曾在木那帮人淘货,他很清楚木那的原石在翡翠市场上是档次比较高的一种,水头色泽都是好品种。
而蟒带又称为颟,是缅甸音译过来的,看起来像是一条细砂带,是翡翠中的绿色在风化壳的表现形态。
有蟒带的地方,大概率能出绿。
这是经验之谈。
可我舅拿到料子,哄笑声欲盖弥彰。
“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
“就靠这蟒带?”
“你没看到,你那料子上开了口子?”
仔细一看。
老舅手里的原石的确开了口子。
口子足足拇指那么长。
一点绿光都没有。
这口子,还是老板老张开的。
有蟒带的原石,店里一般都会先重点照顾。
老张开了口子没切开,说明他认定里面没玉。
或者,赌性太大,玩不了。
玩玉,并不是真的玩玉,而是玩人。
没有人玩,玉再好也有价无市。
老舅根本不管这些。
他咬牙问:“开不开?”
嘲笑声戛然而止。
老张说:“开,原来这料子得筷子价,开口没绿跌一半,我再给你优惠点半个,五千。不过你别后悔,这料难出。”
筷子价是行话,意思是2 打头两万,开口跌一半一万,半个是五千的意思。
老舅说实话,有些拿不准,而且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他回头看了一眼我。
我仔细看着那块原石。
我也很紧张。
不过,我相信老舅的眼光,我相信我爸的经验,我相信我在缅北的摸爬滚打。
摸过一千块,一万块的石料,哪一块是什么货都有八分底。
那块蟒带的走势,算个半明货了。
再深一点。
再深一点,或许能有绿。
我点了点头,老舅立马鼓足勇气:“开他妈的。”
我明显能看到,他一头的汗。
不仅因为,老舅本身没钱。
更因为,我爸死后,他从没碰过这玩意,嘴上强势心里没底。
他想用这次赢的一笔钱,弥补对我爸死的愧疚。
“怎么开。”
老板收了钱,问道。
老舅咬着牙说:“先擦。”
张老板忍着笑:“还擦他娘啊,我都开了口子了。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
我和老舅的心,揪到极点。
一刀穷,一刀富。
可这一刀,关系到我妈的生死。
我真的不想输。
也输不起。
这次,寸爷停下脚步,手里的佛心果也没转了。
他皱着眉头,显然有些不高兴。
就连刘哥,也很生气的看着我。
说实话,寸爷能救我,实属是给刘哥一点薄面,让他出钱免灾。
我这属于给脸不要脸。
寸爷停下来脚步,姜青山高兴了。
他知道,得罪寸爷是什么下场。
寸爷回头看着我,问:“你说什么?”
他是在警告我。
别惹他。
他已经破例放了我,如果我再提这种傻逼的要求,是在不给他面子。
整个腾冲,没人敢不给他面子。
那股气场,真的很强。
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来气。
但我脑海里,很冷静。
这是我这辈子,最冷静的一次。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决定绝对不会错。
“在缅北,他用命救过我一次,我要救他。”我对寸爷说,声音小心翼翼的。
寸爷拽着佛心果手串,问我:“我这个人,做事讲规矩。咱们腾冲,千百年来的玉石生意,为什么其他地方做不了?因为其他地方的人,眼里只有钱,没有规矩。”
“规矩,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饭碗。”
“你知道,这小子昨晚让我们腾冲玉石行的老板们损失了多少吗?”
我说:“几百万?”
寸爷冷笑一声,横了我一眼。
那眼神,是很讨厌一个人才能发出来的。
刘哥也在旁边,踹了我一脚:“给老子闭嘴。”
“几百万?那不止!丢的是整个腾冲玉石行的脸!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但……
我没闭嘴。
我对寸爷说道:“寸爷,我知道,出这种事要传出去,玉石界很快就会传开,不少人都会去其他地方采购玉石不来腾冲。”
“但弄死他,解决不了问题。”
寸爷压根就没理我,只是失望的对刘哥说:“你这小兄弟,交打眼了。”
随后,他就准备离开。
我还是不肯放弃。
这是我的机会。
来腾冲这些日子,我知道了一件事。
腾冲的万花楼,是腾冲几大巨头之一。
以我目前的本事,根本进不去万花楼。
赌石,赌的是人性。
需要的不一定是钱,还可以是名气。
我需要这个机会。
不仅能救缅北同行回来的那人,还能有名气。
我咬着牙,最后对寸爷说道:“如果在场的老板,都同意放了他呢。”
寸爷已经忍无可忍了。
他出道这么多年,估计都没碰到我这样的傻逼。
刘哥也忙慌了,忙说:“你疯了?你看他们几个人,哪个像是要放过他的意思?陈叶,你他妈别惹我,不然我打断你的腿信不信。”
我摇头,对刘哥说:“今天他们不同意,明天一定会同意,一定!”
刘哥气得咬牙切齿。
寸爷也回过来头,问我:“哦?为什么?”
我指着江里,说:“因为明天,您要来捞起河里的石头。”
寸爷又笑了,很夸张。
“那我倒想听听,他们为什么要同意?”
“明天,如果少数服从多数的话!”
“我倒是可以给你做主,但我需要一个理由。”
我见有机会,虽然早整理好思绪,可手心依旧全都是汗。
“寸爷,缅边一带赌石行业发达,但腾冲的行情不如瑞丽,这里是有原因的,我想你一定很清楚。瑞丽是赌石之乡,名气大,腾冲货源好,但一直没名气。自古帝王尚且沽名钓誉,名高一尺,利高一寸。”
嘶。
寸爷的脸色,变化得很快。
似乎被我的话,有所震惊。
他更好奇了:“可这和河里的石头,有什么关系?”
我没说原因,只是说:“给我一天时间,明天我能告诉你。这次,我能把腾冲的名气,拉起来。”
寸爷又盘起来佛心果:“好。”
“腾冲很久没这种有趣的年轻人了。”
“不过我和你先说好,明天傍晚之前。如果这几个老板还没同意,你也和他一起去喂鱼。”
我也点头:“我没意见,如果我明天做到了呢。”
寸爷笑着说:“除了放李军,你还想怎么样?”
我指着一旁的姜青山,说:“他!他今天羞辱了刘哥,还调戏我女人。”
寸爷也看着姜青山。
姜青山一脸血性,满是不屑。
他有底气。
八个老板,几乎都是他朋友。
他凭什么同意。
“明天如果他真能给腾冲拉起来名气,如寸爷所见,我姜青山给刘一手道歉。”
“不够。”我摇摇头,又盯着小白。
姜青山眼里,恨意如刀。
要不是有人在。
我感觉他想直接弄死我。
姜青山又笑了笑:“行,小子,刚才我羞辱了你马子。如果明天你赢了,我马子陪刘一手所有人睡一晚。”
语毕,他拍了拍渔网丝袜女人的大腿。
女人花枝乱颤。
一脸得意。
显然,她也觉得姜青山不可能输。
“行。”寸爷立下规矩,转身就走。
寸爷走后。
几个老板也相继走了。
刘哥很生气,却又压着自己情绪。
“他救过你,你想救他,无可厚非。但当着寸爷说的事,改不了,如果明天你失败了,他们要沉尸你,刘哥也保不了。”
他很生气,他今天为了我,得罪了几个老板不说,寸爷的关系都用上了。
现在寸爷不爽我的同时,也不爽他。
光头哥几个人,也很生气的看着我。
似乎觉得,刘哥帮我,真是白瞎了眼。
只有小白,眼神坚定的看着我,似乎相信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没瞒着刘哥,说:“刘哥,腾冲一车生料出开出多少块有绿的算高。”
刘哥说:“我不知道,我之前的那几车,一车开一块高货就算不错,有时候一块高货都没有。”
我又说:“你知道去瑞丽进货的一车生料,能开出多少高货吗?”
刘哥皱着眉头,似乎感觉到什么。
“这个我还真知道,我之前打听过,好的能出两块高货。”
一块和两块,差距很大。
动则上百万的差距!
呼。
刘哥说完,看看我,又看看水底的车。
他拍拍大腿。
很响。
天空都在响。
“叶子,你什么意思,给哥说清楚。”他激动了。
我手心也都是汗。
没有十成的把握。
但我有八成以上。
我对刘哥说:“昨晚那些货,我粗过了一遍,那车货也有参差不齐的。警察来的时候,我在车上给你们选货装,但你们装车毛手毛脚的,我怕好料子被你们摔坏,就把没希望的扔你们车上装走了,我过过手的,都在沉下江的车里。”
“如果,如果……”
“我们一车开出来的,比瑞丽的高货还高呢?而且,高很多呢!”
刘哥是个商人。
他很清楚,其中的厉害。
他做玉石行业,为什么一直没赚钱。
甚至连去火车上,坑蒙拐骗的办法都想出来了?
一是没路子。
二是没门道。
三,也是最重要的,没名气。
万花楼每年什么都不做,只管进货,无数人踏破门槛都要挤进去。
明天。
寸爷要亲自来江面捞石头。
如果刘哥开的石头,比其他老板都好。
是什么概念?
如果,刘哥一车开出来的石头,比瑞丽一车开出来的高货还多。
是什么概念?
高货越多,名声越大。
对刘哥,对我,对整个腾冲,越有利。
在玉石行捡到宝,和在垃圾堆的生料里捡到宝,是两个概念。
如果我能开出来足够硬的货。
那几个老板,不会挡自己的财路。
没人会拒绝和一个实力强的人做朋友。
这世界,弱肉强食。
残酷。
又真实。
而我,要救人,更要成名。
赌上这条命。
也要一战成名!
轰隆。
我懵逼了。
脑海里飞速在旋转。
昨晚,是李军干的?
不应该啊,他和谁有仇?
干这种事,的确死有余辜。
我回头看着那家伙,他低着头没说话,很硬气。
“叶子,这事和你有关系吗?”刘哥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问我。
我摇头说:“刘哥,昨晚我一晚上都和你们在一起。而且,李军这人我联系方式都没有。”
刘哥点头,对其他几位老板说:“各位老哥,我这兄弟不会说谎,他说没关系,就一定没关系。”
“这样,虽然是一场误会,但我和大伙赔一个不是。”
“今晚我组个局,给我个面子,我们哥几个好好喝一场。”
刘哥表明了,要保我。
其他几个老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眼神显然在犹豫。
但姜青山,立马站出来,说道:“刘一手,你面子值几个钱?这小子你才认识几天,你说他没说谎,他就没说谎?玩我们几个是吗?”
其他人也跟着说:“是啊,这要没个里应外合,谁知道昨晚在这里交易。”
“对,肯定和他有关系。”
“要不然,查一下他手机。”
“他手机?估计早删干净了,直接扔河里。”
说实话。
我还是有些怕。
毕竟刘哥的一句话,可能会决定我生死。
但刘哥的眼神,给了我信心。
他抬头看着姜青山,眼神变得凶狠了许多,挠挠头问:“姜青山,你刚说什么。”
姜青山显然是刘哥的对头,加大声音说:“老子说,你的面子值几个钱?抓到人,就要做掉,这是我们龙江川的规矩。”
“妈的,你说放他就放他?”
“你当我们是什么?”
啪。
没等姜青山说完。
刘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气氛炸了。
我听到,有人抽刀子的声音。
“你说你是什么?”刘哥反问到姜青山。
姜青山瞳孔不停放大。
眼神里,充满凶狠。
他身后的人,也在抽刀子,蓄势待发。
但刘哥身后的光头哥,扭了扭脖子,说:“想好了再玩,毕竟是要玩命的。”
呼……
我看到,刘哥压着姜青山。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刘哥给了姜青山一巴掌,又给了他一颗糖,说:“我这兄弟是有不对,这样吧,捞起来的石料,我让你盲选一块。”
姜青山忍不了啊。
他兄弟几个人,就在他身后,看着他被抽了一巴掌。
在他旁边,还有一个穿着渔网黑丝的女人,男人在女人和兄弟面前,是最好面子的。
而且,其他几个老板也在看着。
他要是忍了,以后在腾冲玉石行还怎么混。
他咬着牙,不住的点头,说:“好,很好!刘一手,你牛逼!你他妈不就是靠你家老爷子留下来的那点家底吗,牛逼什么。”
“你老爷子死了,谁还罩着你。”
“这一巴掌,老子一定还回来。”
“你不守规矩,我来教你规矩。”
姜青山拿出来电话,打了一个过去。
“寸爷。”
“来一趟呗。”
语气很卑微。
像是孙子在跟爷爷说话。
紧接着又说道:“对,我们是说好明天捞石头让您来坐庄,但是今天有人,不合规矩。”
听姜青山电话里的意思,他找的人,应该就是负责在江面上捞石头,给个大老板坐镇的和事佬。
这样的人,不需要做任何事,能从中抽成。
但有一个硬性条件。
他的身份,地位。
能在腾冲,压过在场的所有人。
“谁不合规矩?那个刘一手呗,真来一趟,小辈这辈子没求过您。”
姜青山又忙说道。
随后,挂了电话。
看样子是寸爷答应了。
挂断电话,姜青山蛮横的对刘哥说:“刘一手,等一会儿,寸爷来解决。”
很明显,姜青山摆明知道,寸爷能吃下刘哥。
就连一向不怕事的光头哥,也在背后暗骂着。
刘哥轻轻点头:“随便你。”
随后,他和光头哥去抽烟。
而我,还是跪着。
我听到光头哥小声说:“老大,要不想办法把叶子救走?”
光头哥旁边另外一人说:“不好,寸爷那不好交代。毕竟是万花楼的人,腾冲大多数玉石行,都是在万花楼进货,寸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刘哥没说话。
看得出来,他很愁。
他把烟在手里,用手指活生生的掐灭,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
“待会寸爷来了,你有什么说什么,一句话也不能说假的。”刘哥回头过来,刻意叮嘱说:“千万。”
我点点头,扭头看着我旁边的李军。
寸爷来之前,我还有时间。
我问他,这是他干的?
李军低着头,没说话。
“有什么,说出来不就好了。”我又试图劝说他。
这次,他终于说话了。
“这事和我没关,他们要弄死我就弄死我吧。”
很硬气。
是缅北回来那伙人的气势。
他知道,解释没有任何用,昨晚的事,几个老板一定要找到一个人来沉江。在腾冲玉石行,真相不重要,面子更重要。
我们那一行五个人,能从缅北回来,都是经受过缅北暴雪般的摧残。
没一个是简单的。
脑海里,我不停的在想一件事,把刚才的所有点点滴滴,都过了一遍。
李军是被人冤枉的?
姜青山的人,追了他一天,只是为了找一头替罪羊?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半个小时后。
一辆皮艇从龙川江上开来。
皮艇上是五十来岁的男人,他一头寸发,黑的白的都有,但是不挑染是天生的,一只手拿着一串佛心果在盘,皮艇上还坐着两个穿比基尼的女人。
见寸爷来了,其他几个老板纷纷都站起来。
“寸爷。”
“寸爷。”
“寸爷。”
寸爷的皮艇停下来,他们几个人齐声问好。
寸爷点点头,朝着刘哥走来,说:“刘一手,又在惹事啊。”
刘哥忙上去递烟,在他面前也低着头。
足以证明,寸爷在整个腾冲玉石行业的威望。
“寸爷,本来想让您明天来的,您看这事……”刘哥递过去烟,指着跪在地上的我,说:“这是我刚认的兄弟,他们非说我这兄弟昨晚破坏了他们的生意。”
“他做了吗?”寸爷接过来烟,坐在最中央的椅子上。
大人物就是不一样。
说话不多一个字。
刘哥摇头说:“我以我刘一手的人格保证,他不会做这种事。”
寸爷笑了笑。
似乎也在笑刘哥才和我认识几天,竟然敢这样保证。
但寸爷没多说,他对其他几位老板说:“既然刘一手都这么说了,给我个面子,刘一手做东,你们吃个饭。”
“至于通风报信那小子,做干净点。”
姜青山听到这话,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寸爷,这不行啊。刘一手这小子,明显就和他串通好的。”
寸爷吐了吐烟圈,说:“你是觉得我没有判断力?”
姜青山顿时噎住了。
不敢说话。
寸爷又问他,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也没人敢说话。
寸爷抬起来头,看着刘哥说:“赔他两万,没意见吧?”
一巴掌,两万。
这便是寸爷的做事风格。
每个人,他都会顾及。
也因为这点,他在腾冲混得风生水起。
“没意见。”刘哥不在乎这两万块钱,而且两万块抽一巴掌,对他来说很值得。
寸爷见事情摆平了,起身说:“大家都做生意,要以和为贵。明天我还会来,帮你们处理捞石头这破事。”
说完,寸爷准备走。
几个老板也在送他。
但我。
没让他走。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看了看旁边那家伙,又抬起来头,说了一句我决定很久的话。
“寸爷,我要连他一起救。”
刘哥彻底被我的话震惊住了。
他也在等这次机会。
对他来说,没什么坏处。
如果明天捞起来的石料,当场开了,开不出来顶多就是几十万的损失。
......
电话里的声音,当场凝固住了。
秦姐顿了许久,显然她是知道这块紫罗兰的。
她问我:“你说是你开的,就是你开的?”
我立马告诉她:“你别拉黑我,我给你发个图。”
我拿了一张纸,在纸上把整个石料都画了下来,每一处的蟒带,石料的突起,底张,种水,起雾的地方,开的口子,老舅擦过的痕迹,全都画了下来。
纸上,有汗水,也有泪水。
这些信息,在网上很难查到全面的。
但对秦姐来说,只需要问问拍卖行,便能问到。
不过,我还是在赌。
我赌秦姐会相信我。
她在缅北见过我的本事,她知道我能开出来紫罗兰,也有这个本事。
我赌她只是在生我气。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砂轮打火的声音。
秦姐点了一根烟,没问我紫罗兰都开出来了,我怎么还缺钱。
她比我更清楚,这个行当里,人性的可怕。
玉石出手,才是钱。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杀人越货,太正常不过。
一口烟下去,秦姐说道:“叶子,开个价。”
“二十万,我妈至少需要这个数。”
“给不了,十万,能解你燃眉之急。其余的,你自己赚。不过,这十万要买你的命,我让你去一趟缅边你怕吗?”
腾冲,瑞丽,缅边。
这些都是赌石的天堂。
是赌鬼的地狱。
“去做什么?”有十万,我妈的病至少能先缓缓。
实际上。
我很想去缅边一带,尤其是腾冲。
我心底压着一股火!
老舅的紫罗兰就在腾冲公盘卖出去!
对方抢走他的紫罗兰,连夜去了腾冲,连附近卖价最高的万花楼都能找到,能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我要拿回来老舅那块紫罗兰,哪怕还给舅妈,哪怕放在老舅的坟头上。
生死千里,在所不惜。
秦姐咬着牙,声音都变低了几度。
“我开业那天,被人算计了,不然我这只手指丢不了。”
“谁敢算计你。”
“万花楼的老板。”
轰隆。
我脑海里,阵阵轰鸣。
万花楼的老板,我在缅北就听过。
他在缅北有一个专门的采石场,好几个场口都有他的人。可他主要赚钱手段,不是靠赌石,这只是他的一个幌子,他是靠从缅甸公盘上高价拍下来玉石,再拿回腾冲来卖。
至于他高价拍下来,回国再卖怎么赚钱。
从缅北回来的货,货贵不贵是一回事。
税才是一大截。
但玉石不是其他能藏起来运输的东西,光凭他能把毛料偷偷运回来,就足以奠定他在腾冲的地位。
见我没回答,秦姐不屑的问我:“怎么,怕了?”
我摇摇头,格外清醒。
“你想怎么样?”
秦姐说道:“过段时间,我要去腾冲。行业都知道,我秦姐这个人,恩仇必报,谁对我好,我对谁好。断掉的这只手指,绝对不白白断掉。”
“我要你先去腾冲等我,到时候替我把场子找回来。”
我想都没想,答道:“好。”
“行,我待会给你转钱。”秦姐说完,挂断电话。
做任何事情,她都很果决。
我这才发现,刚才的彩信还没发过去。
我赌对了,秦姐没看到彩信就同意,她是相信我本事的。
这时候。
秦姐的钱打来。
十万。
整。
我拿着钱,去前台缴费,医生告诉我,我妈的费用已经有人垫付了。
三千九百零六元五毛二。
零钱很多。
备注写的现金缴费。
我有些愣,能拿这把零钱的,一定是自己全部的钱。
是谁给我妈垫付了医药费,我始终想不到。
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两小时,医生出来告诉我,情况算是稳定了,但千万不要气我妈。
我点头答应医生,拿纸笔给我妈写了很长的一封信。
信上,我说我要赚钱。
狠狠赚钱。
为了我妈,我什么活都愿意去做。
但我不敢再告诉她我要去腾冲干什么,只是在信上说,我缅北的朋友在做大生意,让我帮她跑长途客运。
医药费,他们会随后支付过来。
写完信,我收拾好心情,最后看了我妈一眼,擦擦眼泪就跑出去。
我交了九万九的医药费,应该够我妈撑一段时间,随后买了一张去腾冲的火车票。
但我没想到,这个决定,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当然,这是后话。
列车声轰鸣,坐在车上,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与其说是满腔热血,不如说是担心。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睡着了。
醒来,果然出事了。
我没等到秦姐,就先碰见一件闹腾的事。
我是被车上一个女人的哭声吵醒,女人抱着孩子,哭得眼泪鼻涕。
“宝宝别哭。”
“马上就到腾冲了,等我们当了这块玉牌,立马去医院看病。”
孩子哭声越来越大,女人戏份足。
男人则是不舍。
看客很多。
我却不当一回事。
这种骗局,都是缅北那边玩剩下的。
没想男人拿出来那块玉牌,在人群中选了一圈,很快便选中一位中年男人。
“兄弟,你去腾冲玩石头吗?”
“嗯。”
“听声音川人吧?我们就在云川边境,算半个老乡。”
我点头,故作看戏。
男人在演戏,中年男人似懂非懂。
“你看看,我这块玉牌。”
他想把这块玉牌卖给我。
一块成型的玉牌,黄加绿,肉质不错,雕纂精美,前面是条鲤鱼,背后缠龙。
鱼跃龙门。
高货。
市场上,至少能起一个拐杖价。
但他们在做局。
中年男人是局中人,而我是旁观者。
“我不太看得懂,看起来是个好货,老哥发财了。”
中年男人客气说道。
火车上的局,基本是骗局,骗新手买毛料最多。
新手经验有限,格局有限。
加上火车时间着急,有人会误入毛料。
这对夫妇,是个老手。
他一直盯着男人的手在看。
常年摸玉的人,手是有明显磨损的。
中年男人是沾玉石的人,或许常年来往腾冲,但他们依旧要卖给中年男人。
无他。
他们有足够的自信。
技高一筹。
除开赌石,还有两种骗局。
中年男人如果不买,他当即从他手上碰落,这叫碰瓷。
当然,碰掉的不是真品,他会以低于真品的一个价,让中年男人赔偿,甚至还会在赔偿后装好人。
如果中年男人买,他们便会偷梁换,把卖给他的东西,换成假货。
这也是为什么,这对夫妻要选玉牌做局的原因。
玉牌体积小,仿制难度低。
换货快。
中年男人兴趣十足,伸手就要交钱。
眼看就要成交了,我突然更具好奇的问:
“老哥,多少能卖?”
“我也没啥钱,但看你孩子病重,我算出个力吧。”
“这位大哥,能否割爱给我。”
我装作想占便宜。
中年男人见我诚恳,只好割爱。
夫妻二人愣住了,男人倒是反应很快,知道中年男人购买欲望被我打断,装作夸我是青天大好人,问我能出多少。
“九百六。”
我一口开出了自己所有剩下的钱。
听到那人名字。
光头哥和刘哥,全炸了。
刘哥大骂了一声,吼道:“把今晚的晚宴,取消了!”
“草!!光头,跟我去,把全部兄弟都叫上!”
“妈的!”
刘哥很生气。
光头哥眼睛里也是血丝。
就连我,听到这个名字都很震惊。
他为什么这样做!
他不仅是在害刘哥,而且差点把整个腾冲的玉石行都害了。
我回头看着刘哥。
他那一脸的怒火,像是汪洋里的岩浆,翻涌不熄。
“我和你们一起去。”我当即做了一个决定。
刘哥没时间管我,说:“随便你。”
李军也站起来,说:“我也和你们去吧,多个人好办事。”
刘哥在开车,看了一眼我。
我同意的点头,李军才去了。
埃尔法在腾冲的翡翠大道上疾驰,能开到一百多码的速度。
刘哥一路上,怒骂不已。
几乎要崩溃了。
天阴沉沉的。
刘哥越开越着急,我看他的样子,几乎要把方向盘都砸了。
很快。
车停在腾冲的一个洗浴城,天下起来雨。
刘哥气冲冲来到洗浴城前台,拿出手机上的照片,说:“找这个人。”
前台显然不想告诉刘哥。
刘哥又说:“我是刘一手,我现在很生气。别在我气头上惹我,懂吗?”
前台也知道刘哥不好惹,哆嗦着身体说:“808包间。”
刘哥拿到包间号,直接冲进去。
前台也很慌张,拿起电话给808包间打过去。
但很显然。
刘哥的速度更快。
电话还没接通,刘哥已经一脚踹开门。
门里,两个女人,一个男人。
女人穿着很少,一个在给男人按脚。
另外一个则是直接趴在他身上,动作很不雅观。
而男人,正是赵老板。
赵老板见门被踹开,很不满。
他双眼都像是在喷火,大吼道:“刘一手,你他妈疯了是不是?”
刘哥根本没管他。
直接冲过去,一把拽着他头发,直接就往外面拖。
赵老板拼命护着他头发,大吼道:“你妈的,放开我,放开我。”
“别拽头发,要命。”
“什么鸡儿事,好好说。”
但刘哥一个劲的拽他出门,完全不给他解释。
突然一下。
赵老板的头发掉完了,露出一个地中海。
原来,他是假发。
刘哥根本不管这些,对光头哥说:“抬出去。”
光头哥和另外一个人,抬着赵老板就出门。
这时候,外面已经下着倾盆大雨。
赵老板被扔在巷子尾部,从地上摸爬滚打的爬起来,看着刘哥吼道:“刘一手,你他妈要做什么?”
“我是你的投资人,合伙人!”
“你那几个店的生意,我都可有股份,你要干什么?”
刘哥凶神恶煞,从埃尔法里抽出来一把匕首,问道:“为什么?”
赵老板显然是一天在洗脚房里玩嗨了,还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他皱了皱眉头,问:“什么他妈为什么?哪里那么多为什么。”
声音落地,赵老板发现了我身后的李军。
他一下全都明白了。
“原来是这事,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赵老板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雨水,说:“刘一手,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至于嘛。”
说完,赵老板就准备回去,继续按脚。
刘哥拦着他,手里的匕首突然出了鞘。
他伸出来手,拦住面前的赵老板,问道:“我再说一次,给我一个理由。”
赵老板也生气了。
他咬着牙,吼道:“妈的,刘一手,给你脸了还是怎么的?”
“我大老远从内蒙来到腾冲,说好要给我买下来那块紫罗兰,我他妈带着钱来,你他妈人没了!”
“你倒好,晚上还有心情去买生料。咋的,我做得不对?反正你买来,也是亏本,怎么的,敢对我叫嚣了?”
光头哥停下来车。
告诉我。
“到了。”
我停在原地。
愣住了。
我本以为,万花楼是一栋高楼。
但没想到,万花楼不是一栋楼。
而是一个商圈。
整个商圈很大。
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头。
只有翡翠。
翡翠。
四处可见的翡翠店,雕刻店,原石切割机器,路边小摊。
人流拥挤。
被称为腾冲第一城,都不过分。
是当之无愧的,腾冲第一公盘。
里面形形色色的翡翠,各种花花绿绿的广告。
万花楼,因此得名。
我们停下来车,光头哥急忙上去,说:“我们找刚才进来的车。”
万花楼门口的门卫,不屑的看着他。
“一分钟,我们这里能进来十辆车,你说的是哪一辆。”
“一辆吉普,黑色的。”光头哥说。
门卫冷笑一声。
“那是我们公子的车,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追这辆车。滚!”
光头哥要强闯,但被推了回来。
不仅如此。
门外还来了十多个大汉。
他们围堵在一起。
光头哥和我,寸步难行。
门卫控制住光头哥,这才又说:“兄弟,别让我们为难。我看到了,那辆车上有一个女人。整个腾冲,能被我们公子玩的女人,都是她的荣幸。回去吧,不然,我们不介意打断你的手脚。”
光头哥蛮横的呲着牙,还要往前面冲。
这时候,李军也来了。
但我们三人。
在偌大的万花楼面前。
毫无优势。
就在这个时候。
我的电话响了。
我心情不好,甚至都能听到渔小歌在那辆车上的哭声。
越是有钱的人,手段越是卑劣。
越是公子哥,越是心理变态。
我很不想接电话。
拿起来没看是谁,就挂断了。
谁知道电话又打来。
这次,我不耐烦了。
拿起来电话看了看。
竟然是秦姐。
她这个时候打打电话来做什么。
“喂,很忙。”我撂下话,就准备挂了电话。
秦姐那头,匆忙说:“叶子,不要和万花楼发生冲突。”
我愣了愣:“什么?”
她……
不在腾冲啊。
她竟然知道我要和万花楼发生冲突?
“秦姐,我办不到。”我声音有些沙哑。
秦姐声音很厉:“办不到,也得办到。叶子,你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一个女人,错过整盘计划,不可。”
我捏了捏拳头:“秦姐,你也是女人。”
秦姐有些不悦,并没有问我别的。
她只是好奇的问:“她对你,很重要?”
“对!”
秦姐那头,停顿片刻后。
她又说道:“叶子,这样……你相信我的话,就听我的,我能保她安全。当然,你现在也只有相信我,你碰不了万花楼,至少现在的你,一根毫毛都碰不了。我说的……”
秦姐比我,更了解万花楼。
如果我现在贸然进去。
的确是毁了我们所有的计划。
而且救不了渔小歌。
我不想毁了计划。
但为了她,我可以改变一切路线。
“你要怎么办?”我只有选择相信秦姐。
她和我有同一个敌人。
“叶子,我最近虽然不在腾冲,但腾冲的大小事我都知道。”
“寸爷和赵老板,赵开明是长期合作伙伴。八个老板,以寸爷为尊,一直以来都在寸爷手里拿货,寸爷手里的货高20%的价格,而且都是低等货,让他们苦不堪言。”
“他们这才想办法,从缅北自己偷运,组织了早市。但这,动了寸爷在腾冲的生意,赵老板只是一个幌子,真正想弄他们的,是寸爷。”
嘶。
我深吸一口气。
秦姐连这都知道?
“寸爷不是真的要拉拢你,他一开始就是想弄死你,区别在于你你答应他是让你笑着死,你不答应他是让你哭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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