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东北盛夏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回八零:从粮票换鸡蛋开始逆袭周东北盛夏》,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与老仙真乃怒马比麒麟......”一大段请神曲,在鼓声的配合下特别好听,可周东北却越听头皮越凉。从小到大,跳大神看过很多次,如果二虎父母就是糊弄钱儿的还好说,可这二位后世能名声在外,有些事情实在没法说......老天爷保佑,千万别看出什么来!一曲唱罢,鼓声骤停,陈淑梅紧张地看向了丈夫。张国祥伸手撩开了帽子上的布帘,眉头紧锁,“再唱一遍!”陈淑梅无奈,只好又唱了一遍。张国祥回头一看,香已经燃到了尽头,起身又点了一根。“再来一遍!”陈淑梅又唱了一遍。“再来一遍!”“......”已经唱了五遍,陈淑梅嗓子都哑了。周东北听到了鼾声,扭头一看,二虎耷拉着大脑袋,睡着了。“好了!”张国祥站了起来,看向了赵玉芳,“嫂子,不知道什么原因,请不来神...
《结局+番外重回八零:从粮票换鸡蛋开始逆袭周东北盛夏》精彩片段
我与老仙真乃怒马比麒麟......”
一大段请神曲,在鼓声的配合下特别好听,可周东北却越听头皮越凉。
从小到大,跳大神看过很多次,如果二虎父母就是糊弄钱儿的还好说,可这二位后世能名声在外,有些事情实在没法说......
老天爷保佑,千万别看出什么来!
一曲唱罢,鼓声骤停,陈淑梅紧张地看向了丈夫。
张国祥伸手撩开了帽子上的布帘,眉头紧锁,“再唱一遍!”
陈淑梅无奈,只好又唱了一遍。
张国祥回头一看,香已经燃到了尽头,起身又点了一根。
“再来一遍!”
陈淑梅又唱了一遍。
“再来一遍!”
“......”
已经唱了五遍,陈淑梅嗓子都哑了。
周东北听到了鼾声,扭头一看,二虎耷拉着大脑袋,睡着了。
“好了!”张国祥站了起来,看向了赵玉芳,“嫂子,不知道什么原因,请不来神儿,就这样吧!”
赵玉芳目瞪口呆,“咋这样呢?”
周东北内心狂喜,又不好表现出来,一脸茫然地走了过去,“张叔,什么情况?”
张国祥摇了摇头,也是费解,“奇了怪了,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周旺说:“别走了,正好有头肉和猪爪子,咱哥俩喝点!”
“算了!”张国祥觉得有些丢人,弯腰拎起地上的柳条箱,就往西屋走,路过二虎身边抬脚就踢,“虎玩意儿,哪儿都能睡着!”
“咋了?!”二虎猛地蹦了起来,“跳完了?!”
周东北憋不住想笑。
陈淑梅扯住了儿子,“去帮你爸换衣服!”
“哦,”二虎以为跳完了呢,回过头还问周东北,“哥,你没事儿吧?”
陈淑梅气的伸手怼了他一下。
往出送这一家三口,周东北和张国祥、周旺三个人并排走在最前面。
张国祥问:“听说你要带二虎和满囤做生意?”
周东北笑了笑,“不能总让他俩这么呆着,赚点小钱儿!”
“挺好,交给你了,不听话就削!”
“嗯呐!”
陈淑梅安慰赵玉芳,“请不来是好事儿,说明你家老二啥事儿没有!你呀,一天到晚的瞎惦记,哪个大小伙子没点儿血性?别送了,回吧!”
赵玉芳眼圈泛红,“他婶儿,真没事儿?”
“没事儿!”
周东北放慢了脚,二虎走到身边的时候,抬脚就踢,“想看哥热闹是不?”
二虎捂着屁股,嘿嘿直笑。
“这回我可有尚方宝剑了,听没听见你爸怎么说的?不听话就往死里削!”
二虎摇着大脑袋,“不对,我爸可没说这么狠......”
周东北一咧嘴,“意思差不多!”
“差多了......”
送二虎一家人出了院子,周东北搂着母亲的肩膀往回走,周东南跟在旁边。
周旺披着大衣,孤零零走在后面。
“妈,你看你儿子能有啥问题?不就是胆子大了一点儿嘛!我还能总像个孩子似得?啥事儿都躲在你和我姐后面?”
“妈也是担心你......”
“我知道,妈,放心吧,真啥事儿都没有,你儿子永远都是你儿子,亲生的,如假包换!”
“这孩子!”赵玉芳脸上有了笑意,打了他一下。
看着上前开门的姐姐,周东北笑道:“姐,你这个叛徒,不和你好了!”
周东南抿嘴一笑,知道弟弟没生自己的气,心情舒畅了好多。
进屋以后,周旺见没人搭理自己,脱鞋爬上炕,在炕琴里扯出个枕头,躺炕头就闭上了眼睛。
娘仨聊着天。
过了好一会儿,赵玉芳看了一眼儿子,轻声说:“给你爸拿条被子,睡着了,容易感冒。”
周东北没动。
赵玉芳叹了口气,只好看向了闺女,“大丫儿......”
周东南起身在炕琴里扯出条棉被,给父亲盖在了身上。
“嗯呐,给你攒着!”王桂花手里攥着那一沓粮票,这可是宝贝。
秦老三很热情,“来,我帮你们装上!”
王桂花白了他一眼,周东北夸道:“三婶真是厉害,好多家的鸡到冬天都不下蛋,你家是咋养的呢?”
王桂花撩了撩头发,一脸自豪:“这个简单,每天保证一定的光照时间和鸡舍温度就行了!你没看到我家仓房改成了大玻璃窗嘛,阳光贼好,反正柈子也不花钱,烧的也勤……”
周东北竖起了大拇指。
王桂花又说:“咱乡里好多家都是和我学的,你去收吧,虽说下的不多,也能收上来一些!”
两个花筐,分别绑在了二虎和老嫖的自行车后座侧面。
“呦,准备的还挺全,棉被都有!”秦老三笑呵呵说。
周东北这才发现,两个筐里竟然都有一条小棉被。
二虎笑道:“我妈说了,鸡蛋也能上冻,还怕颠,就给我找了两条棉被!”
周东北也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和秦老三开始往里装。
秦老三一边装一边说:“一会儿路过谁家的干草垛,多扯点干草,前面老李头家有锯末子也弄一些,一层鸡蛋垫一层干草和锯末子,避免颠碎了,保温还好......”
周东北一再感谢。
老嫖叼着烟蹲那儿看着,二虎把秤放好,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屁股,他才不情不愿站了起来。
放好鸡蛋,秦老三挎着篮子笑道:“行,那我们回去了!”
“好,谢谢三叔三婶!”周东北连忙说。
“这孩子,客气啥!”
“三叔儿,”周东北扯了他一下,“最近我爸玩儿没玩儿?”
秦老三脑袋晃的像拨浪鼓一样,“没有,绝对没有!”
“好好好!”
目送这夫妻俩进了院子,周东北转身挥手,“走,下一家!”
两口子进屋以后,王桂花一把就掐在了秦老三脸蛋子上,咬牙切齿,“出息了是不是?在外人面前往死里装,你装啥呀?”
秦老三龇牙咧嘴,“疼,疼,你撒开!”
“一张破嘴,咱少赚了多少你知道不?”
“那也不能坑孩子吧?”
“孩子?!”王桂花疑惑起来,眼珠子直勾勾的,“谁孩子?你和赵玉芳生的?”
秦老三脖子都涨红了,一巴掌打在了她胳膊上,“你个虎逼朝天的傻老娘们,胡咧咧啥?”
“胡咧咧?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儿......”
“滚他妈犊子!”
“心虚了是不是?自从赵玉芳嫁到咱乡,你看看你们这些骚老爷们,一个个狗起秧子似的......”
秦老三进了西屋,她又追了进去,嘴里“叭叭叭”机关枪一样......
——
“哥,这些鸡蛋咱们能赚多少钱?”二虎不敢快蹬,鸡蛋都在自己车上。
“一斤赚三毛,六斤二两,你算算......”
二虎很认真地算了起来,“一斤三毛,六斤是十五......不对,三六一十八,就是十八块钱,不对......是一块八,二两咋算呢......”
老嫖紧蹬了几下,没好气道:“一块八毛六,你是猪吧?!”
二虎也不乐意了,“你属穆桂英的吧?哪儿哪儿都有你,阵阵落不下!”
“我太难了,”老嫖快哭了,“这一天天的,智商都他妈被你拉低了!”
“......”
听两个人斗了会儿嘴,周东北停住了车,“你俩歇会儿!”
“咋了?”二虎问。
“开会!”
老嫖和他对视了一眼,不明白这是要起什么妖蛾子。
三个人支好了自行车,围一起互相点着烟,站在胡同里,召开了个体户三人小组第一次大会。
那条老黄狗不知道从哪儿又钻了出来,犹犹豫豫地过来了,瞥了一眼老嫖,贴着二虎趴在了雪地上。
周东北一脸严肃,轻咳了两声,“刚才是我们第一单生意,在此,我要对张学军同志提出表扬!”
老嫖眼睛眨呀眨。
二虎这憨货,一到干活耍赖的时候,脑子比他妈谁都快,竟然抢了自己的词儿!
他酝酿了十几秒,撩了下遮住半边脸的头发,一本正经,“那个,哥,你也知道,我爸妈一直想让我跟着唱戏,这几天给我介绍了一副架,铁岭滴,据说小丫头贼好看,让我去见见......”
周东北嘿嘿笑了,小样,和我玩这套?
他伸出手,张开五根手指,“一个月50块钱,你俩不干,我就去找别人......”
“扑棱!”一下,二虎像被电着一样,一下就窜了起来,“真滴?”
老嫖扬手就抽在了他大腿上,不屑道:“瞧你这点出息!”
随后一脸谄媚,“真给50?”
“废话!”周东北下炕穿鞋,随手把那盒红梅揣进了裤兜,拿起棉大衣,“明早八点正式上班,去市里买两杆秤还有花筐!”
“哎——”老嫖伸手去扯他,“急啥呀,再聊两毛钱的,你还没说打王老骚他们的事儿呢!”
“那玩意儿有啥说的!”周东北边穿大衣边往出走,“八点,我在家等你俩,迟到扣工资!”
屋门关上了,还听老嫖在喊:“艹,还扣钱哪?”
二虎撕心裂肺一声大吼:“我红梅呢?!”
周东北笑呵呵往家走,俩二货!
天冷路滑,不能让姐姐去遭这个罪,他有更好的安排。
而这两个货是最好的选择,对于他们来说,吃点儿辛苦赚钱未必是坏事儿!
作为发小,自己一定会拉一把,尤其是关键的路不能走错,至于说能跟着自己走多远,就要看个人的悟性和造化了。
另外,自己能混成什么样也不好说,哪怕知道很多未来的走向,但个人能力有限,重生真不是万能的!
自己上一世不是什么亿万富翁霸道总裁,眼界以及智商都普通的掉渣,唯一的优点,也就是因为活过了一次,情商提高了一些。
但缺点更多。
股票一窍不通,看过的书一本记不住,好多国家大事以及国际形势更是稀里糊涂。
因为糊口,自己只对生活上一些事情还有些印象,例如这个年代烟酒粮油等日用品的价格,88年后半年好像发生过抢购潮,93年废除了粮票等等,大部分都是些琐事。
自己也想过利用重生优势的各种可能:
想过是不是应该去找二马做朋友,但去哪儿找?
只记得他们一个是在杭市,一个在鹏城,可家门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理智告诉自己,人家凭啥搭理你?
也想过买彩票,依稀记得再有不到两年,福彩就开始销售了,先别说自己一组得奖号码没记住,就算记住了,能让自己中奖?
你以为空出来的75分钟是在干嘛?
还是醒醒吧!
还想过茅台股票、沪市的股票认购证以及燕京的四合院以后很值钱,可也得有钱去买不是?
而且有些东西即使现在有钱买,也得耐得住寂寞,难道躺床上等20年?
一个自行车丢了都心疼的主儿,现在让他去想怎么做世界首富?
快拉屁倒吧!
没有金刚钻,就别去揽那个瓷器活,自己几斤几两得先掂量清楚,如果没那个命,就担不起那么大的财!
想那些不切实际的,还不如一步一个脚印,赚力所能及的钱!
这人哪,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抓住现在的机遇,努力改变自己和家人的生活,比什么都好......
一路走,一路胡思乱想。
刚推开自己家院门,就见母亲在往出送客人。
眼前这半大老太太五十多岁,花棉袄花棉裤,扎了条花围巾,离远一看,活像一只芦花大母鸡!
周东北认了出来,她大名叫李兰花,都喊她花大娘。
她是本乡人,土行孙一样的身高,一张嘴“叭叭叭”爆豆子一样,就是没一句实话,这些年一直干保媒拉纤的活。
“花大娘,回去了?”他打了个招呼。
“哎呦,东北呀!啧啧啧——”花大娘嘴里发出着奇怪的啧啧声,“这大高个子,真带劲!”
说着话,还亲热地拍了两下他胸口,弄的他好一阵不舒服。
“行了,他婶子,我先回去了,你和姑娘再聊聊!”
赵玉芳勉强一笑,“慢走!”
借着月色,周东北看清了母亲的表情,马上就明白了,一伸手就抓住了花大娘的肩膀。
“等一下!”
花大娘身子就是一僵。
“花大娘,”周东北盯着她的眼睛,“这是给王木生说媒来了?”
花大娘干笑两声,本以为这小子是夜班,又见院子里没有自行车,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碰到了。
想起昨天“传说中”的那顿大斧子,心脏不由跳得厉害起来。
话说以前这小子挺老实一个孩子,一定是跟老魏家和老张家那俩小子学坏了,那两个小玩意儿最坏!
花大娘打着哈哈,“也不算什么说媒,就是王村长委托我过来说和说和,他家老三是真喜欢你姐!”
周东北一声不吭,只是盯着她看。
“他家的意思,钱不要了,看看能不能让老三和你姐处处看......”
周东北松开了手,两只手相互轻轻拍了两下,像粘上了脏东西一样。
“花大娘......”
“哎,你说!”
“告诉王老骚,那些钱,大年三十我一定都还上!至于说处对象,让王木生断了这个念头吧!”
“好好好,”花大娘见他并没有耍横,安心不少,笑声都爽朗起来,“那我就回去了!”
周东北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见她走到了大门口,又说了一句:“花大娘!”
花大娘身子一顿,停住了脚。
“我家随时欢迎您,不过......”他呵呵一笑,声音阴冷起来,“如果再提他老王家,迎接您的就只有斧头了!”
“我知道,我知道......呵呵,咯咯......”花大娘都不会笑了,迈腿就走,两条小短腿倒的飞快,后面有狗撵一样。
赵玉芳伸手打了儿子一下,“乡里乡亲的,放这狠话干啥?不同意就算了!”
周东北也没犟,嘿嘿一笑,走过去插好了大门,随后搂着母亲的肩膀就往里走,“我爸回来了?”
赵玉芳没吭声。
周东北也没再提,换了话题,“妈,年前我给您买台电视机......”
赵玉芳站住了身子,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儿子,妈不懂什么生意,可犯法的事儿千千万万不能干!”
“我知道!”他赶快答应。
“这钱如果实在还不上,妈就回趟双城堡,你姥家怎么着也能借出来几百......”
“不用!”周东北用力搂了搂她的肩膀,“这么远折腾啥?您放心,这点钱包我身上了!”
赵玉芳扭头看着儿子的眼睛,轻声说:“妈不要什么电视机,妈就想你和你姐都平平安安的......”
“我知道,知道!”
周东北和母亲进了正房东屋,娘仨又聊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回了自己屋。
进屋以后,慌忙找了几张旧报纸,团了几下就跑了出去。
东北的茅厕,里面有没有人一眼就能看到,还不用担心通风的问题!
十几分钟后,他从房后茅房挪了出来。
是“挪”,不是跑。
本来以为一切都能习惯,可他忘了大便这事儿!
上一世养成的臭毛病,坐在坐便上翻头条,所以大便时间无比漫长。
世事玄妙,有些事儿你想延长一点时间,可它就和你对着干,三下两下就交代了......
有些事你想快一点,可它已经习惯成自然,虽然没有手机玩,可出路就是不顺畅。
最最重要的是冷,太冷了,实在是太冷了!
他恨不得拉一半夹断,提裤子走人。
腿还没麻,屁股先冻麻了,此时就算挨上20廷杖,他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进屋后,先坐在炕上暖和一会毫无知觉的屁股,随后在被垛里抽出了史桂香家那把斧头,插在腰后,蹑手蹑脚出了家门。
“国家以低价收购农民的粮食,再以平价卖给城里人,副食多了,粮食吃不完,城里人就将多余的粮食兑换成粮票,再用这些粮票从农民手里换取货币或实物......”
“农民拿着兑换过来的粮票,再进城去买他们亲手种出来的粮食,这相当于城里不种田的人向种田的农民卖余粮!”
有些绕,但周东南还是听明白了,神色黯然。
这就是吃商品粮的优越性!
一直以来,当兵、上学、提干......是农民能够吃上商品粮的唯一途径,等于鲤鱼跃龙门一样。
农村姑娘如果能嫁给工人或者转业兵,那绝对是祖坟冒了青烟,天大的喜事,全家都跟着光荣......
“姐明白了,”周东南点了点头,“简单来说,城里的粮票会越来越不值钱,可农村人却需要!”
“咱们把钱换成粮票,用粮票去换农民家里舍不得吃的鸡蛋,再把鸡蛋卖给城里人换钱,来赚取中间的差价!”
“对!”周东北说:“这里的关键点,就是粮票才好换鸡蛋,而不是用钱!”
“东北,姐也去......”
周东南话音未落,头顶那盏25瓦的灯泡灭了。
“又停电了!”她叹了口气,起身说:“我去找截洋蜡......”
“算了,姐,晚了,去睡吧!”
“我还没说完呢!”
“明天是第一天,我们先趟趟路再说,死冷寒天的,路又滑......”
周东南不高兴了,“你姐我在砖厂,能和男人一样打砖坯、推独轮车,换个鸡蛋有什么干不了的?”
“我知道姐能干,可万事开头难,等我开好这个头,天暖和一些了,一定带上你!”
“不行!”周东南有些哽咽,“姐连累你了,不然你又怎么会停薪留职?又怎么会想出换鸡蛋这么辛苦的营生?”
“姐,你听我说......”
“我不听!天暖和我就得上班了,给你一星期时间,然后必须得带上我!”
周东北无奈了,只好先答应下来,好说歹说把她糊弄走。
——
第二天一早。
周东北刚出屋,就看到了盛夏的弟弟盛春,穿了件军大衣,挎着黄色的军挎书包。
他笑着打了个招呼,“大春儿,上学?”
盛春推着自行车,扭头看了一眼,“嗯呐,我走了!”
“慢点骑!”
骑出老远,盛春还扭头往周东北家院子里瞅了两眼。
奇怪,这么关心我呢?难道是真疯了!
吃完早饭,就听院子里传来老嫖他俩的声音,周东北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正好七点。
下炕穿鞋。
赵玉芳拿出了一条紫色的毛线围脖,“妈新给你织的,过来围上!”
“咋这么长?!”周东北感觉有些好笑,这围脖起码两米多长,这得用多少毛线?
“现在城里流行长围脖,暖和!”赵玉芳一圈一圈把围脖缠在了他脖子上,随后退了一步,美滋滋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周旺还没吃完,小偷似的看了这娘俩一眼。
周东北笑道:“暖和是真暖和,不过脖子都快比身子粗了!”
赵玉芳打了他一他,“真能邪乎,暖和就行!”
刚出屋门,周东南跑了出来,回身又把房门关上了。
“东北,这是姐攒的,你拿上!”
说完,就往他棉手套里塞。
“啥呀?”
周东北低头一看,是一卷钱。
“姐,我钱够了,咱爷还给我拿了五百多呢!”
“小点声,”周东南回头看了一眼,“别让爸听着!给你就拿着,钱不够的话和姐说,咱一起想办法,千万别去琢磨什么歪门邪道,知道不?”
周东北鼻子有些发酸,姐姐最怕自己学坏,上一世就是这样,可惜她走了以后,自己还是辜负了她......
说完,伸手就往出推她。
盛夏脾气是爆了一些,可脑子不笨,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二哥给自己解围呢!
于是拉着同事就往出走。
“哎——”张大蛤蟆不乐意了,扬起手要拦着她俩,“小丫头片子,嘴还挺厉害,你再骂一会儿,我还没听够呢!”
周东北笑呵呵挡在了他身前,“张哥,别和她一样的,我妹妹,从小就虎了吧唧的!”
“你妹妹?”张大蛤蟆明显不信,上下打量着他,这小子比自己都高,那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才多高?
这能是一个妈生的吗?
周东北岔开了话题,笑道:“张哥,我那边请两个朋友吃饭,方便过去喝点?”
张大蛤蟆心里画着魂儿,这小子眼生啊!
不过既然他提了杨老七,那两个小妮子也跑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自己也不好翻脸。
于是应付了一句:“算了,我这儿也有朋友,要不你过来喝点?”
“不了,”周东北摆了摆手,“哪儿好意思打扰你朋友,等过了年一起聚,一会儿我过来敬几杯酒!”
说话间,他瞥了一眼张大蛤蟆身后,单间里还坐着三个人,一个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
这三个人,他都认识,尤其是脸上有疤那位。
周东北心脏猛的就是一跳,有点后悔提站前七哥了。
张大蛤蟆打了个哈哈,“行!”
“好嘞,那我回去了!”周东北松了口气,转身就走,嘴里嚷着:“都散了吧,有啥看的?麻溜吃饭去!”
老嫖和二虎一直在后面看着,一头雾水。
周东北知道张大蛤蟆在身后看着自己呢,也没理这两个货,自顾自走了。
张大蛤蟆扭身进了屋。
“跃进,这小逼崽子谁呀?”一个光头问他。
张大蛤蟆把烟头扔进了桌上一个空酒瓶子里,“站前杨老七的小兄弟!”
“操!”斜对面脸上有疤的人骂了起来,“我看你是被老七打服了吧?”
张大蛤蟆没好气斜了他一眼,“你也就说我的能耐,有章程你去灭了他?还不是被他拎着铁锹追着满市里跑!”
那人语噎,朝地啐了一口。
另外两个人哈哈大笑,光头说:“行了,让一个蹬三轮子的,把你们整的水裆尿裤,还好意思说?”
张大蛤蟆端起了酒杯,“提那傻逼干啥,喝酒!”
刚走到大厅,老嫖他俩就追了上来。
“哥,你认识站前七哥?”老嫖问。
周东北摇了摇头,“不认识!”
老嫖愣在了那里,这是唱哪儿一出啊?
周东北没多解释,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这个年代,只要你够聪明,确实遍地都是赚钱的机会,可同样遍地都是地痞流氓,不然怎么会有1983年和1996年两次声势浩大的严打。
正所谓,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不只是这座东北小城,全国各地都一样。
这些人,距离黑社会差着十万八千里,绝大多数都是些待业青年混不吝,在这个娱乐活动贫瘠的年代,每日里在大街小巷乱窜,精力无处发泄,一句口角一个眼神就大打出手。
再后来,什么游戏厅、舞厅、台球室、录像厅......遍布这些混子的身影。
你说他们浑吧?
有些人还知道孝敬父母,极讲情义。
可你说他们好吧?
一个个都是社会不稳定因素,坑蒙拐骗偷的更是不少!
上一世,周东北在2000年之前,也曾是他们的一份子,多少年以后,回忆起这段往事,他总结了五个字:
都他妈闲的!
现在又重新活回来了,咋整?
如果自己还在工厂上班,和这些人碰面的机会不多,厂门前虽说也经常打群架,离远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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