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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永夜,不见天光番外

宋宇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天,迟晓宁再次包扎好手上所有伤口。准备了一桌子早饭,落落大方出现在宋宇池面前。像一个贤妻良母、合格的女主人。宋宇池状似无意地提起:“老婆,我感觉昨晚上睡得不是很好。今天有点头疼。”我紧张起来,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迟晓宁微皱起眉,立马笑说:“可能是终于把谭辰那个杀千刀的送走了,让你想到了以前的创伤。是大脑在保护你。你吃饭吧,我给你按摩一下。等会吃了饭,你再去补个觉。”说完,迟晓宁便走到宋宇池身后给他揉着头。一瞬间,她的笑容便敛了下去。我飘到宋宇池面前,恨不得用餐刀将他捅死。宋宇池脸上写满享受、满意。看来迟晓宁的回答,百分之百地取悦了他。贬低了我、肯定了他的受害者身份。还为昨天为我办葬礼做出了讨好。“很舒服,你手很巧老婆。”迟晓宁沉默...

主角:迟晓宁宋宇池   更新:2024-11-28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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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迟晓宁宋宇池的其他类型小说《生如永夜,不见天光番外》,由网络作家“宋宇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迟晓宁再次包扎好手上所有伤口。准备了一桌子早饭,落落大方出现在宋宇池面前。像一个贤妻良母、合格的女主人。宋宇池状似无意地提起:“老婆,我感觉昨晚上睡得不是很好。今天有点头疼。”我紧张起来,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迟晓宁微皱起眉,立马笑说:“可能是终于把谭辰那个杀千刀的送走了,让你想到了以前的创伤。是大脑在保护你。你吃饭吧,我给你按摩一下。等会吃了饭,你再去补个觉。”说完,迟晓宁便走到宋宇池身后给他揉着头。一瞬间,她的笑容便敛了下去。我飘到宋宇池面前,恨不得用餐刀将他捅死。宋宇池脸上写满享受、满意。看来迟晓宁的回答,百分之百地取悦了他。贬低了我、肯定了他的受害者身份。还为昨天为我办葬礼做出了讨好。“很舒服,你手很巧老婆。”迟晓宁沉默...

《生如永夜,不见天光番外》精彩片段

第二天,迟晓宁再次包扎好手上所有伤口。
准备了一桌子早饭,落落大方出现在宋宇池面前。
像一个贤妻良母、合格的女主人。
宋宇池状似无意地提起:
“老婆,我感觉昨晚上睡得不是很好。
今天有点头疼。”
我紧张起来,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迟晓宁微皱起眉,立马笑说:
“可能是终于把谭辰那个杀千刀的送走了,让你想到了以前的创伤。
是大脑在保护你。
你吃饭吧,我给你按摩一下。
等会吃了饭,你再去补个觉。”
说完,迟晓宁便走到宋宇池身后给他揉着头。
一瞬间,她的笑容便敛了下去。
我飘到宋宇池面前,恨不得用餐刀将他捅死。
宋宇池脸上写满享受、满意。
看来迟晓宁的回答,百分之百地取悦了他。
贬低了我、肯定了他的受害者身份。
还为昨天为我办葬礼做出了讨好。
“很舒服,你手很巧老婆。”
迟晓宁沉默,脸上一片漠然寒霜。
手里却不停地温柔为他按摩。
……
今天周末。
司机将他们的女儿送去上兴趣班后。
迟晓宁自然地向宋宇池伸手要手机,想要把云盘里的资料看完。
“我给悦悦买一点做手工的材料。”
可他却没给。
“你买什么?
我昨天刚买了新的手工材料。”
我压根没想到,宋宇池做父亲居然如此尽责尽职。
迟晓宁也表情僵了一瞬,又故意翻了个白眼说:
“你买那个,你觉得悦悦喜欢吗?
她昨晚上偷偷给我说的。
不要那种花花绿绿的。
要极简风格你懂不!”
宋宇池愣了一会,哑然失笑,讨饶似的将手机递给迟晓宁。
“行行行,听老婆大人的。
那我去补觉了,等会再痛你得负责按摩售后。”
说完又对着她的脸颊轻掐了下。
迟晓宁因为他的触碰僵住脸。
又勉强扯出笑容,状似无意说:
“明天我们回家看看爸妈吧。”
我知道,她是想找宋致远那还有没有证据。
只要证据足够,纪检就能严查到底,将他们父子的老底给翻出来。
为我翻案,为我和我爸的死报仇。
宋宇池欣喜地问:
“真的吗?
这几年,你不是因为当年我爸安排谭辰入狱的事,一直不乐意回去吗?”
我在一旁,听得有些诧异。
我一直以为他们的7年完美婚姻,没有任何不和谐。
没想到我,就是那个横插一脚的疙瘩。
迟晓宁敛下眼神,看起来有些苦涩,
“老公,我爸妈是我这辈子的债。
他们害得我20多年东躲西藏、不敢做人。
但是他们坐了牢,我现在总是……会很羡慕别人有父母。
当年爸的事我早就释怀了,谭辰破坏了你的家,他死有余辜。
我也很想妈了。”
迟晓宁的爸妈是老赖,30多年前就欠债百万。
从小到大,迟晓宁都失去自己的身份。
她不敢在外人面前说出自己的名字。
处处被人威胁,东躲西藏。
18岁,迟晓宁上大学,被要债的人堵着要砍手。
我送外卖路过,救下了她。
从此我们认识。
可我没什么钱,跟我在一起,迟晓宁仍然生活在恐惧不安中。
每天都有要债的电话打上来。
出门也很容易被堵。
我们不得不频繁更换住处,经常连觉都睡不好。
当年离婚。
宋宇池大手一挥,还完了迟晓宁爸妈欠下的所有债。
更是通过公安关系,将她爸妈、还有放黑贷的人都送进了监狱。
他还带着迟晓宁,去看渝城最权威的心理医生,来抹除她的心理创伤。
一看就是7年。
听迟晓宁这样说。
宋宇池神色动容,走过来深深抱住她,信了个十成十。
“好,我给爸妈说一声,让他们准备好菜。”
但其实,迟晓宁特意托人找电脑程序的工作室,买了一个防追踪的U盘。
确认宋宇池回了卧室。
迟晓宁再度卸下所有表演的神情。
躲进厕所,反锁门。
对着镜子,她无神的眼里冷冷地钻出恨意。
像是审判着自己。
迟晓宁挤出来满手的洗面奶,用卸妆湿巾在脸上用力擦。
嫌不干净,又甩掉湿巾用双手使劲地搓。
把肉都搓得泛红、冒出来肿胀,快成伤口才肯罢休。
像要洗掉宋宇池的痕迹。
再次深深看进镜子,迟晓宁眼泪如流。
这一刻浓烈的恨像是超过了爱。
迟晓宁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生理性地呕吐了起来。
刚才的早饭混着洗脸的泡沫糊成一团。
呕吐了快两分钟。
“对不起。”
她不知道我的灵魂在身边,却再一次对我道歉。
我飘到她面前的空气里,心疼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
即使迟晓宁放弃为我复仇。
蒙蔽着继续跟宋宇池生活,我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迟晓宁打开云盘。
昨晚的视频还在,但云盘里的信息似乎多了一些。
宋宇池的云盘里,很大部分都是迟晓宁和女儿的照片视频。
家庭不完整的他,同样感觉自己的幸福珍贵,又岌岌可危。
迟晓宁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没管那么多,继续找我们需要的东西。
滑到昨天视频的位置附近,出现了一段聊天记录。
是宋宇池跟9年前仓库雇来的打手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
还有东工大学教授送来的黄曲霉素玻璃瓶的照片。
上面写着
“公安使用,宋致远局长亲启”
“东工化学院,刘华林”。
这基本可以算是,能定宋宇池和宋致远罪的证据了。
迟晓宁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移备份这些资料。
并且打开电脑,给纪检单位发出了匿名举报信。
举报对象:公安分局局长宋致远。
只是视频里,迟晓宁特意将宋宇池的声音变声、模糊处理,让人无法判断他的身份。
死去的旧情人,和共度7年、组建家庭的丈夫。
偏偏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我理解她的心软。
救她于水火,给她所有偏爱,解决她的不安。
7年的婚姻,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怎么会没有爱呢?
面无表情地做完这些后。
迟晓宁又给陈源打了电话:
“陈哥,谭辰的死有蹊跷。
过两天我要回一趟安城。
你先回去,请你帮我办两件事。”
安城,是我上高中的故乡。
迟晓宁回家时,宋宇池正在洗澡。
她趁机解锁他的手机,翻看各个银行的转账记录。
可只能看到5年内的。
其他的都被宋宇池清理掉了。
且每一份转账,他都仔细备注了工作用途,让人找不出破绽。
还没看完,宋宇池忽然凑近,冷声问:
“老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迟晓宁被吓了一跳,
“坟地那边非要加钱,耽误了会。
你和悦悦别生我的气。”
宋宇池在迟晓宁的唇边印下一个吻。
像对她“好好过日子”的态度很满意。
他伸手讨要手机,对迟晓宁拿手机全然不觉有异常。
“我买机票,下个月我们一家人去巴厘岛度假。”
迟晓宁忙不迭点头,说:
“我给你们端杯热牛奶。”
深夜,宋宇池被加了安眠药的牛奶迷晕。
迟晓宁趁机打开他的手机云盘。
翻了许久,看到了一段9年前的视频。
她点开。
视频里我浑身是血,被三个壮汉制服,跪在地上。
嘴里正被灌入不明液体。
同时手里还被针头注射着什么东西。
传来宋宇池不确定的声音:
“能让他得癌吗?”
声音很近,看来视频是宋宇池拍的。
“东工大学刘教授给的货,保管用。
他爸就是这么被我弄死的。
你说呢?”
镜头恰好转到他爸宋致远。
这位公安分局局长得意地笑着。
我怒火中烧。
7年前将我送进监狱。
就是他的主意。
没想到。
我爸的死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为了讨心上人欢心。
迟晓宁跟我离婚,亲手把绝症的我送进监狱。
我被抓进监狱那天,他们领证办婚礼。
婚车与警车交错而过。
出狱那天,迟晓宁带着他们俩的孩子来看我笑话。
可她不知道,在监狱的第1年,我就死了。
当她看到我的骨灰,崩溃得发疯,开始报复所有伤害我的人。
包括她自己。
1
进监狱的第1年,我死了。
死因是肝癌晚期得不到治疗。
还有在分局局长的安排下,狱友们对我的特殊关照。
死前我被打断了腿,吐得一地是血。
死在12月寒冬里,身上只有一件脏污的单衣。
骨灰被装进了200块的骨灰盒里,丢在仓库6年都无人认领。
但我的死,让所有人都如愿了。
尤其是跟我相恋10年的迟晓宁。
被迟晓宁送进监狱那天。
她穿着婚纱,牵紧宋宇池的手坐上婚车,冲被关在警车里的我冷笑:
“出狱那天,我们会来给你接风洗尘的。”
7年后。
迟晓宁和宋宇池带着他们的女儿来监狱看我的笑话。
或许是执念太深,死后我还保持着灵魂状态。
看着迟晓宁不耐烦地问警察:
“谭辰还没放出来吗?”
我很疑惑。
难道我死后,保险公司没有把赔款给她吗?
警察重复:
“谭辰6年前就已经死在监狱里了。”
宋宇池恨我入骨,嗤笑:
“这个私生子就不该被生下来。
便宜他活这些年了。”
迟晓宁脸上爬上不耐,
“你们警察竟然伙同劳改犯欺骗我们受害者!
你知道他对我们犯了什么罪吗?”
警察谴责地看向迟晓宁。
迟晓宁莫名其妙,瞪了回去。
警察无奈,拿出我的死亡证明、尸体火化记录单,还有几张死前照片递给迟晓宁。
脸上片片青紫、血和脏灰涂了满脸。
被揍出来的伤口数不清,眼睛肿成包,牙齿也被打掉了好几颗。
都是我在监狱里被局长暗示、特殊关照的痕迹。
加上肝癌晚期肌肉萎缩,全身没几两肉,形销骨立得吓人。
迟晓宁攥紧照片,眼瞳放大,五官呆滞。
“怎么会这样……”
我很疑惑。
她不该感到开心吗?
她打掉孩子、跟我离婚后的每一天。
不都在盼着我去死吗?
迟晓宁脸上染上哀伤,高声质问警察:
“发生了这么久,为什么不通知我!”
警察疑惑:
“谭辰的家人都不在世了,我们通知谁去!
他死前给你打电话、请你探监。
你拒绝了,叫他不许再骚扰你。
而且当初,不就是你把谭辰告进监狱的?
婚内强奸、杀人未遂。”
迟晓宁睫毛颤抖,失神地陷入回忆。
那时我肝癌晚期频繁吐血,常常昏迷。
狱友不停将我打醒、不许我休息。
死期将近。
我求了狱警很久,才争取到打电话的机会。
“晓宁,我要死了。
你能不能来见我最后一面?”
可迟晓宁跟宋宇池新婚燕尔。
电话那头只有他们度蜜月的调笑声。
“谭辰,像你这种恶毒的人早就该死了。
你那样伤害宇池,根本就不配活着!
我怀孕了。
别打扰我们的幸福生活!”
通话只持续了10秒,我却回顾得彻夜难眠。
愿意接电话已经是迟晓宁对我最后的耐心。
于是在生命尽头,我的期待破碎。
12月寒冬,死在狱友殴打和病痛折磨里。
没有人知道我的死期、听到我的遗言。
意识到这点,迟晓宁整个人猛地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不!这不可能!”
宋宇池面色不忿,又心疼地扶住她。
迟晓宁红着眼睛质问,
“我去年要来探监,你非要一家人去国外旅行。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有些诧异。
迟晓宁竟然是想过要来看我的。
宋宇池神采奕奕,
“是啊。
我早就知道他死了。
这6年的每一天,我都过得无比舒心和幸福。
那个蠢货死前还买了保险,受益人是你。
保险单子送来家里,我撕了。
因为我想,就是要在今天,我们结婚7周年这个特殊时刻。
跟你一起享受这个惊喜。”
7年前。
我被警车带走,恰好漫长的豪华婚车路过。
整个渝城都知道,是谭氏集团的太子办婚礼。
婚车与警车交错而过时。
宋宇池春风得意地给我下死亡通知:
“不出意外,3年内会收到你的死讯。
到时候我会和晓宁去国外旅行庆祝的。
孤苦伶仃的可怜虫。
滚回你阴暗的垃圾场吧!”
我在宋宇池的办公室,当着迟晓宁的面给了他一刀。
宋宇池告我故意伤人、涉嫌杀人。
判4年。
迟晓宁略显善意,却还是牵紧宋宇池的手冷眼看我。
“出狱那天,我们会来给你接风洗尘的。”
但她心疼宋宇池,听了宋致远的话。
告我婚内强奸,拿我们被打掉的孩子验DNA。
一个刚刚成型的死胎。
宋致远使用手段、打通关系。
我再判3年。
迟晓宁通过考验,成为宋家儿媳。
命运真是给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我的生命像只是命运实验的一个验证。
30年的时间。
这是贱烂的老鼠能活到的最长期限。
现在到头了。
迟晓宁被宋宇池紧紧抱住安抚。
她的手臂已经血肉模糊。
宋宇池把下巴轻抵她的头发上,眼中蓄泪。
“对不起老婆,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我知道你一直对当年指控谭辰的事有阴影。
可他恶事做尽、死有余辜!
别太伤心,我带你去看许医生。”
许医生,就是那名为迟晓宁看了7年心理创伤的资深心理咨询师。
可我不知道。
原来我进监狱也成了迟晓宁的心病之一。
为了心爱的妻子,宋宇池也只能愤恨又无奈地,一次次提起我的名字。
死后,我竟然以这种方式留在了他们的婚姻里,不可磨灭。
迟晓宁亲密又信赖地将头靠在宋宇池的肩膀上。
可脸上却是面无表情,五官浸透不耐。
她朝着宋宇池的脖子狠狠咬下一口,又不带温度地扯出哭腔:
“我不想去看医生,我害怕。
我晚上做梦梦见谭辰守在我们床前。
他找我们索命啊……”
宋宇池安抚地摸她的头发,不甚在意地擦掉脖子被咬出来的血迹。
“人死不能复生。
很快,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人记得谭辰。
别多想了,明天我请假在家陪你。
我们吃烛光晚餐,再看个电影,好好休息下。”
安城去不了了。
迟晓宁敛下眼睫,紧咬住唇,“嗯”了一声。
可宋致远被抓了。
纪检院调查了宋宇池云盘里的视频,又再次收到了匿名举报材料。
包括两个人证本人出镜控诉的视频。
纪检将宋宇池先拘留、停职处理。
陈源动手了。
第二天。
我跟着迟晓宁和宋宇池,来到了他爸妈家。
宋宇池提着大包小包递给父母,给迟晓宁使眼色:
“我昨天说想您二位了,晓宁就拉着我出去买了老多了。
谁家能有这种好媳妇?
看看喜不喜欢!”
可所有东西都是宋宇池一大早出门准备的。
不得不说,宋宇池是真心地想跟迟晓宁过下去。
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他们俩毋庸置疑会幸福一生。
宋宇池是个完美丈夫和父亲。
偏偏我这个命运的错误没有被修正。
在妈妈到安城工作那年,为了荒唐的风花雪月,跟我爸生下了我。
至此,我们3个人的生命轨迹都已偏离。
迟晓宁僵着脸点头。
宋致远和蔼地夸了两句,便去阳台打电话了。
一脸愁云,我飘过去听,是纪检的人在跟他质询。
看来已经开始调查了。
妈妈谭月对迟晓宁赞不绝口,又打趣宋宇池,
“这样的好媳妇,让你讨到了。
儿子,你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宋宇池笑得春风得意,跟妈妈唠起了家常。
迟晓宁也不时搭腔。
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我又像回到了14岁那年,成了一只偷窥别人幸福的老鼠。
我跟着我爸给的地址找上门的时候。
妈妈正满眼爱意地给16岁的宋宇池小心调整生日帽。
每一厘米、毫米的误差都不要有。
“宝贝,生日快乐!
妈妈和爸爸永远爱你!”
可我从没有过一次生日的庆祝,没有吃过一次生日蛋糕。
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
我爸不在意我。
在户口本上的出生日期都是开着玩笑、随意填的愚人节。
“儿子,你也就配过个愚人节了。”
我遥不可及的东西,是宋宇池唾手可得的。
我缺失一生,都在追求。
他一生下来就有,一直被环绕。
14岁那年,爸爸死了。
我渴望得到一丁点儿妈妈的关注,都是从宋宇池手里偷来的。
所以他恨我。
恨我没让他拿到一万份的幸福。
我的存在让他的幸福光环出现裂痕,知道妈妈曾经背叛了他们的家。
“谭辰,我一定会让你。
死无葬身之地。”
宋宇池一脚把我踹倒在马路上。
混着脏污的雨水从我脸边滑过,流进下水道。
跟我死的时候一样脏。
宋致远还在打电话。
迟晓宁找了个借口称肚子痛,要去楼上休息。
转身,她便小心翼翼地潜入宋致远的书房。
我仔细看了,宋致远书房里并没有摄像头。
看来家是他的安全场所。
迟晓宁盯紧屏幕,快速将U 盘插入电脑接口。
防追踪U盘可以在1秒内拷走所有文件。
万幸没有触发什么警报。
我们同时深呼了一口气。
算得上有惊无险的顺利。
回家路上。
陈源给发来信息:
事已办妥,2个人证。明天安城见。
迟晓宁回复“好”,对宋宇池说:
“小婷留学回国了,找我们明天吃饭。”
宋宇池却不接话茬,忽然问:
“老婆,吃饭前你是不是痛经了?”
迟晓宁把手机倒扣,愣了一下,又迅速摇头。
“不是啊,就是肚子受凉了痛。
我生理期是在月底的,你记错了。”
可宋宇池眉却皱得更深。
他停下车,冷冰冰地看着迟晓宁。
迟晓宁侧头看他,笑问:
“怎么了?”
宋宇池:“爸的电脑公安配了追踪系统的。
你动了他的电脑,他手机立马收到了通知。
问我,我说是电脑上有我小时候的照片,让你去找找。”
他面沉如水,一脸的风雨欲来。
没等迟晓宁解释,宋宇池就抓住她的胳膊。
把衣服掀了上去,露出厚厚的白纱布,寒声质问:
“你为了他自残!
你是不是还放不下谭辰死在监狱那件事,觉得我爸做了手脚?
我告诉你,是!
他是小偷,是罪人!他对不起我们!
就算没有癌症,我们也不会允许他活着走出监狱的。
你是我的家人,事到如今他都死了,为什么还是不肯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呢?
7年前,你不是已经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了吗?
是我们一起,联手把他送进监狱的。
老婆,是你帮我报了仇。
从此,我的生命才照进阳光、明亮了起来。”
宋宇池激动得五官都颤抖起来,血丝迅速弥漫眼白。
他掐紧迟晓宁的肩膀,逼她与他对视。
迟晓宁痛苦地敛下眼睫,看着两只裹满纱布的手臂,瞳孔失焦。
意识像进入了失神的境地,无法受控。
忽然,她开始疯狂地撕扯纱布,将鲜血淋漓的骇人伤口露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
别逼我了!”
伤口撕裂,鲜红的血液再次顺着手臂蜿蜒流下。
溢了迟晓宁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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