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誉司云深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闺凰徐誉司云深瑶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雪新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离两字云安乐说得有些不情不愿,摆明了和她前世一样,是想利用这桩婚事拿到她二房的滔天巨富。一想起前世,云深瑶的心仿佛灌了铁一般沉重。想起她那溺水而亡的孩子竟然是被他们活活淹死……云深瑶定了定神,道:“可我是失了清白的,叔父愿意帮助那徐公子,想必徐公子一定是有过人之才,来日当个状元郎也大有可能,要是如此,岂不是委屈了他……”“不会不会,郎君……徐公子人很好,要是听说了你的苦衷,一定会帮助你。”云安乐打包票,“你要决定了,我今日就走一趟。”云深瑶思索了许久,慢慢点了点头。云深瑶立刻道:“那,你写一封信,我帮你带到他那儿。”“也好,毕竟是我求他。”云深瑶着杜雀拿来纸笔,捏起笔杆的时候却手一抖,露出痛色。杜雀忙紧张:“小姐是伤又疼了?”见云...
《闺凰徐誉司云深瑶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和离两字云安乐说得有些不情不愿,摆明了和她前世一样,是想利用这桩婚事拿到她二房的滔天巨富。
一想起前世,云深瑶的心仿佛灌了铁一般沉重。想起她那溺水而亡的孩子竟然是被他们活活淹死……
云深瑶定了定神,道:“可我是失了清白的,叔父愿意帮助那徐公子,想必徐公子一定是有过人之才,来日当个状元郎也大有可能,要是如此,岂不是委屈了他……”
“不会不会,郎君……徐公子人很好,要是听说了你的苦衷,一定会帮助你。”云安乐打包票,“你要决定了,我今日就走一趟。”
云深瑶思索了许久,慢慢点了点头。
云深瑶立刻道:“那,你写一封信,我帮你带到他那儿。”
“也好,毕竟是我求他。”云深瑶着杜雀拿来纸笔,捏起笔杆的时候却手一抖,露出痛色。
杜雀忙紧张:“小姐是伤又疼了?”见云深瑶点头,她拿来暖炉,又取来药膏为云深瑶涂上,和云安乐解释,“小姐前几日被大火烧的伤到现在没好,这几日又遭了冻疮,做什么都难受,若不然……杜雀代劳吧?”
云安乐想到杜雀那狗爬一样的字,讪笑道:“我来吧,只是恐怕还是要你一样信物,随着信一道送过去。”
“拿这个好了。”云深瑶把桌子上的金钗递过去,又强撑着在纸上写了邀徐誉司来云伯府的两句话,“也请姐姐叮嘱他,过几日祖母寿辰,爹娘都会回来,请他到时候到场,商议后,再见祯王。”
云安乐也想着几日后的老夫人大寿找徐誉司来,可云深瑶如今主动邀请,那便再好不过。
她一口答应下来,将邀函、写有云深瑶苦衷想让徐誉司帮忙的话的信纸及金钗放入信封,便离了韶华院。
蒋钟意在前院操持,见云安乐带着东西要出门,拦了一拦:“你拿到了?”
“拿到了。”云安乐晃了晃手里的信,“她眼下如同惊弓之鸟,我都没费神,几句话的功夫她就信了我。看来前几日她那样子,只是被大火吓慌了。”
说到此事蒋钟意便心里气,叫人把灯笼的面向调整了一下,她以帕掩唇低声道:“云宝言实在是蠢,煮熟的鸭子还飞了。去查失火原因的人也回话了,和云深瑶说的一致,是炭火引发大火。只恨那云山水不知分散放了多少宝贝东西在韶华院,都被大火烧了个精光。”
云安乐一愣:“韶华院里真被云山水藏了东西?”
“今日叫人去收拾,在废墟底下发现了一页字的残骸。”蒋钟意痛惜,“……是李冼的字,只有一角了。”
李冼的字都是前四代的书法大家了,那字放到如今,最少也千金起步。
那是多少个大院子,多少件好首饰,多少件珠点金缝的衣服裙子?
“都怪云宝言那个蠢货!”云安乐咬牙,“但阿娘,你不也说了,云山水精明,绝对不会把所有东西全留在孩子那儿……不然二房那位庶女,早就带着东西和符姨娘跑了?”
“没错。”
“什么!”云山水高声一叫,又捂着屁股,“夫人疼疼疼,打我干什么……”
云山水被尤氏一幅画打在腿上,正抱怨着,尤氏疑惑的声音带着危险悠悠在耳边起来了:“我且问你,深瑶说什么巨富?你不是个花着夫人银钱成日斗蛐蛐的孬货吗?”
云山水汗毛耸立。
没能解释,云山水被尤氏叫人抬了出去。
尤氏关门:“你去和你的蛐蛐睡吧!”
云山水无力求饶,半个时辰后,尤氏和云深瑶听到云山水的妾室符姨娘来问云山水,想把云山水请过去。
尤氏不动如山,云深瑶在身后静静看着,问道:“阿娘不怕爹爹就不疼阿娘了?”
尤氏哼一声:“他不会。”
云山水确实不会。摆了摆手,他叫小厮把他养着的那只斗鸡取来,要出门斗鸡。
云深瑶相当无言,尤氏拉着她看了一圈,问道:“我回来的路上听说了一件事,登云台的事……”
“嗯,是李焚情。他也是情势所迫。”云深瑶倒茶,“不说这个,阿娘,过几日是老夫人寿宴,有些堂姐妹们会上来,她们会到五姐姐的院子里玩,我这几日想去五姐姐院子里住。”
尤氏一皱眉:“阿娘才回来,你就要将我一个人扔这院子里?我听闻你发热才好,你五姐姐又天天喜欢带着人跑动跑西,上回登云台的事就是她送你回府的路上,这回别又出事……”
“我去五姐姐院子里,能出什么事呀。”云深瑶抱着她的手笑,“她可不敢出什么事呢。”
求了好一会儿,尤氏同意了。等夜里用过饭,云深瑶便去了云安乐的院子。
院子里十分热闹,一大堆堂姐妹们聚在一块品茶赏雪,云安乐看她来了,带她走到角落,悄悄给了一封信。
是徐誉司的回信。信中字字情真意切,甚至还对她表示,曾经见过她,对她有所仰慕,愿意娶她为妻。
云深瑶低沉地冷笑了一声,故作羞赧地收了信。
云安乐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道:“他身份低,白天人多不好进来,我让他中午带着爹爹的帖子来拜贺,晚些时他会带着信物来见你。到时候……”
云安乐微笑:“我一定如你所愿,让你从李焚情处脱身。”
云深瑶点头道谢,叫飞鹿帮着把她的妆奁柜子和衣服箱子抬进院子,放在云安乐的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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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过一眨眼,伯爵府筹备完了寿宴要做的,便请老夫人从别院回来,开了寿席。
作为有污名的女子,云深瑶纵然眼下挂了李焚情的名儿也不好到前院面客。连李焚情到了云府,她也只能坐在女眷席上,不准随意走动。
待到了午晌,重要人物接见完,稍微宽松,云安乐才打量着老夫人的脸色道:“我们出去走动走动吧,坐着太久,我都察觉不到我的腿了。”
云深瑶颔首:“我也坐得腿麻。”
站起身,云深瑶把一枚耳坠丢在地上,等去到后院,才摸着耳朵四处找寻。
“会不会是掉在席上了?”云安乐四处看着,“我陪你回去找找?”
“不必大费周章……”云深瑶看向杜雀,“我在这附近看看,你一路找回去吧?”
那双无辜的眼睛看向云山水时,泪水顺势就落下来。
“若是爹爹不喜阿娘,当初又怎会生下我?”云红委屈巴巴地说道,模样确实招人心疼。
这府内谁不知道,云山水是酒醉后与符姨娘的一夜纵情,旧事重提,难免一丝心酸。
尤氏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云山水也不想重提往事。
符姨娘一直在旁边劝说,“老爷,是妾教导无方,让红儿大言不惭,说那话顶撞姐姐,妾甘愿受罚!”
“什么责不责罚的,红儿不懂事,我这个做长辈的,还能跟她计较不成?”尤氏慢条斯理地将筷子放下,缓缓起身,“我看今日的饭是没有心情继续吃了,下午约了锦绣阁的掌柜做衣裳,怕是不能继续陪着了。”
尤氏一个眼神,云深瑶也跟着起身。
“妹妹也是心疼她阿娘,这事自然是要爹爹定夺的。”云深瑶这下终于看清母女两人的真面目,自然不会像之前那般和善,“不过,妹妹今日的衣裳好像是西境进贡来的绸缎所做,伯父只是分发给各房的正室夫人和嫡长女,不知妹妹为何会有?”
云红被说得心慌,下意识地低头,手指紧拽着裙摆。
“我,我……”云红不知所云。
符姨娘腆着笑脸,“那是安乐赠予红儿的。”
云深瑶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这几日云红妹妹往五姐姐那里去的那么勤,八成是收了好处吧!”
云红脸上涨起来怒气,“我,我没有!”
“那事之后,谁不知我跟五姐姐闹僵,妹妹身为二房的人,主动与五姐姐交好,是为何意?”云深瑶字字逼问。
不难想到,云安乐怎可能安分守己?
云红和符姨娘早就不满现如今的地位,怨恨已久,府内能公然跟云深瑶作对的,也就只有云安乐。
可惜,她被忠常伯禁足在院内,不能走动,所以才找了云红和符姨娘这两颗棋子。
还未等云山水发话,符姨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云深瑶的地位可不是谁都能比拟的,加上云山水对她的宠爱,云安乐被禁足,已是最小的惩罚。
若是云红被扣上和云安乐同谋的帽子,云山水岂能容她们母女继续留在院内?
“老爷,安乐也本是好意送与红儿,并非是深瑶口中的那个意思。”
云深瑶深吸了一口气,眼下这场闹剧,她也是无心插柳。
只是瞧不惯符姨娘这般对付阿娘罢了。
“爹爹,想来妹妹一直都在偏院呆着,没见过什么世面,五姐姐送的东西自然是好的。”云深瑶也不想与她们深究,“若是妹妹喜欢的话,我房内还有,等着叫杜雀拿去赠予妹妹可好?”
云红猩红的眼眸颤颤巍巍地瞧了云深瑶一眼,紧接着立马垂下。
云深瑶那琥珀色的眼眸沉了沉,随后挽起尤氏的胳膊,“阿娘,我们先去吧,不然掌柜的要等着急了,这边,有爹爹在呢!”
包厢的门吱扭一声关上,云山水板着一张脸,对符姨娘没有半分的耐心。
“好了,擦干净眼泪就快些回府吧!这里还不够你们丢人的!”
云红搀扶起符姨娘,抹着眼泪,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甘心就这样,带着哭腔的声音,“爹爹,请您不要责怪阿娘,是女儿太想让爹爹疼阿娘了,所以才会这样说。”
云红哭得梨花带雨,“女儿一个月都见不到爹爹几面,难保不齐底下的婆子乱说,阿娘也都忍受着外面的污言秽语,您就当真不心疼吗?”
云山水抿紧了双唇,“我看底下的人谁敢议论!”
他也是瞧着云红可怜,毕竟之前符姨娘的过错,自然是不能降罪到云红身上。
“好了,我自会看着办的。”
云山水头也不抬,打发两人离开醉仙居。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云深瑶和尤氏便来到了锦绣阁。
这里的东西可是千金难求,各式各样的玲珑绸缎,琳琅满目。
只是云深瑶不知,阿娘竟会跟这里的掌柜有些交情。
“掌柜,我的货到了吗?”
“云夫人啊,货早就到了,还想着给您送去呢,您又何必亲自跑一趟?”
尤氏抿嘴笑笑,“反正清闲,过来取便是,不用麻烦您了。”
“得,我这就去给您拿!”
云深瑶这才明白,原来跟锦绣阁掌柜有约是假,无非就是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阿娘,你就不怕爹爹跟那个符姨娘死灰复燃吗?”
尤氏表情怔了怔,“那是他的事情。”
“也是,爹爹对阿娘用情至深,除了符姨娘是个意外,爹爹也没有纳过妾。”
尤氏重重地叹了口气,“自古以来,都是男人妻妾成群,而女人就要从一而终。瑶儿,你要记得,阿娘不管你现在如何,将来一定要嫁个真心喜欢你的,为了你,可以忍受旁人的议论,可以不用三妻四妾,知道吗?”
尤氏这样严肃起来,云深瑶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男人,竟然是李焚情。
身为帝王的后代,后宫佳丽三千,就是人之常情。
若是让李焚情一辈子只娶她一人,不知他会不会愿意?
尤氏见她在发呆,拉了一下她的手指,嗔怪道:“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不过,女儿还不想那么早嫁人呢!要不然就留在爹娘身边伺候好了!”
尤氏被她逗笑,“傻丫头,怎么可能?到时候,阿娘要看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云深瑶愣神,想着前世她出嫁的情形,算不上是风光,就连回门,徐誉司都百般拦着。
直到最后,爹娘惨死在院内,她都未曾再见他们一面。
想到这里,云深瑶将眼眶里的泪使劲地收回去,挽紧了尤氏的胳膊,“可女儿就是想赖着爹娘一辈子,怎么办啊!”
“好好好,赖着就赖着吧!”尤氏无奈地摇摇头,“真是拿你没办法!”
两人相视一笑,云深瑶把头靠在尤氏的肩膀上。
“阿娘,好羡慕你,有爹爹这样的男人宠着。”
“羡慕什么,将来也会有人这般对你的。”
是吗?
李焚情他会吗?
“夫君这么心疼我,怎么可能忍心让我摔倒在地呢?”云深瑶继续挑逗他。
她从未发现,李焚情竟然还会害羞。
见他莫名涨红的脸,云深瑶的兴致愈发得不可收拾。
她的纤纤细指不由得勾上李焚情的下巴,“看看我夫君这俊美的侧脸,实在是羡煞旁人!”
李焚情见她死性不改,假装要撒手,却被她死死拽住了衣领。
“开玩笑的,王爷可别当真!”
云深瑶想要站起身,却被男人牵制住,怎么都动弹不了。
“是吗?本王记得昨日你还当着众人的面,说爱慕本王已久,今日就想翻脸不认人吗?”
李焚情眉间的肃杀都带着几分柔情,他也就只把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云深瑶。
“我,说过吗?”云深瑶皱眉思索,假意装疯卖傻。
“你不想认?”李焚情挑眉,将云深瑶松开,“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人都是我的。”
云深瑶小声地嘁了一下,不被察觉。
而此刻,院内一通劈愣乓当乱响,直接惊吓到逗留在枝头的鸟儿,相继呼应着离去。
“滚,都给我滚!”
云安乐打翻了盛药的汤碗,怒骂着丫鬟。
她刚醒,就听说忠常伯已经为她定下与徐誉司的婚事,她气到不行。
这些都是云深瑶算计好的,她的双眼充血,手指狠狠地掰住了床栏杆,指甲硬生生地被木头给折断,也毫无痛意。
她明明计划那么周密,怎么可能会被云深瑶给看穿?
云安乐在府内一向都以清高自居,现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她的口碑和地位自然是一落千丈。
反倒是云深瑶,就算之前登云台失贞一事,但府内的这件丑闻传开,众人也都看到了李焚情对云深瑶的宠爱。
这些,也都成了婆子们茶余饭后的闲谈。
后院的一棵梧桐树,簌簌落下许多积雪,打在书房的瓦楞沿上,啪嗒又落在地上。
蒋钟意就在忠常伯的书房赖着不走,哭哭唧唧就要为云安乐讨一个说法。
“老爷,您真的要云乐嫁给徐家那小子吗?您看他现如今那病怏怏的样子,估计能不能挨过呢!”
蒋钟意虽是大房,可在忠常伯面前,也要放低姿态,小女人的矫揉造作信手拈来。
“云乐自幼都是锦衣玉食地养在身边,怎么能下嫁徐家?”
蒋钟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不如,我们找个人替嫁过去?”
忠常伯猛然拍桌,“荒唐!这是她一人惹下的,就让她一人受着!”
“老爷,您是当真不心疼?”蒋钟意咬咬牙。
忠常伯愁眉苦脸地看向她,“你觉得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如今深瑶攀上祯王这个高枝,我们自然是不能拿她怎么样。”
“若是云乐不嫁过去,那整个常伯府的女儿,都别想着要嫁人了!他们要都是知道忠常府的女儿家都是这样自损清誉,还有哪家敢上门提亲?”
蒋钟意反驳,“那就牺牲我的云乐?云深瑶不也一样?”
“胡闹!她那是陛下赐婚,是你我能干预得了的?”忠常伯无奈地摇头,直到屋外的婢子来报,才匆匆地结束这段对话。
他们纵然心有不快,但还是要夹着尾巴,好声好气地对待云深瑶。
过了些时日,宫内有赏赐的一些绸缎和首饰,原本常伯府都已经给云深瑶备了一套,没想到李焚情竟然亲自又送了一些来。
都是西境进贡来上好的布匹,绫罗绸缎,院内唯独云深瑶有两份,引得旁人一阵嫉妒。
云安乐被关在房里,日日不能出门。
她盯着桌子上送来的布匹,低声询问,“院内每人都有吗?”
婢女摇摇头回答,“回小姐,老爷只吩咐给二房的八小姐,还有几位姨娘。”
云安乐皱皱眉,“我的这个?”
“是,是夫人让我送来的,说是给小姐做一身好看的衣裳。”
云安乐嗤笑,摸着这上好的布料,她眸光一沉。
“想来,二房符姨娘的女儿云红应该是没有的吧?”
婢子不做声,点点头。
“去叫她来坐坐。”
符姨娘就是云山水的妾室,她在二房本就不受宠,府内谁不知道云山水和尤氏恩爱如故,更不愿多看他这个妾室一眼。
而云红,更没有得到过云山水的半点疼爱,父亲对她来说就是形同虚设。
不过一会儿,婢女就带着云红过来。
她也到了豆蔻的年纪,白嫩的小脸被冻得通红,她见到云安乐,还是有几分生疏的,一直拘着,不敢动弹。
“云红妹妹,这料子喜不喜欢?”
少女的手指轻轻触碰,一丝滑溜溜的感觉。
云安乐在冲着她笑,云红也腼腆地冲她一笑。
“你若是喜欢,姐姐便送给你。”
云红低下头,怯生生地说道:“这,这不好吧?”
“没事的,不过,按理来说,爹爹也给二房送去了一些,云红妹妹没有吗?”
云红眼眶一红,双手来回摩挲紧握着,摇摇头,“这种好东西,从来不会出现在我们院内的,一般都只有大姐姐那里才会有。”
“那伯父未免有些太偏袒了!”云安乐替她愤愤不平。
“不怪爹爹!阿娘本就不受宠,反正我也不愁吃穿,也不必和她去争什么!”
云红说的这番话,让人心疼。
从她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她该有什么,不该有什么。
云安乐伸手去握她的手,明显感觉出她的手心里的茧子,像是百年冻疮一样,瓦瓦楞楞。
她幽幽地开口,“难道你就不想活得像云深瑶一样吗?”
云红呆愣住,收起眼眶里的泪水,“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不是尤氏得宠,云深瑶怎么会这般娇纵?”云安乐紧握着她的手,“符姨娘从来不争不抢,就只能一辈子压在尤氏的脚底下,不可能翻身的!”
云红微抿着嘴唇,是啊!这么多年,她们母女两人从来不受到父亲的眷顾。
都是尤氏,都是云深瑶!
云安乐见她有些动摇,继续教唆,“云红妹妹,凡事都是要争取的。”
云红再次抬起眼眸,深沉地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男人的唇带着一丝凉薄的意味,原本以为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小妖精,但是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这么有意思的一幕,还真是让人觉得有趣。
“笨。”听见李焚情低沉的声音自己耳边响起,云深瑶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这人控制住了。偏偏心里不想让自己甘拜下风。
女孩拙劣的技巧让李焚情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不肖多时,只剩下云深瑶红着一张脸,两个眼睛被欺负的水汪汪的,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李焚情眸光里欲望未消,募得抬起云深瑶的下巴,轻轻把她眼角的泪珠舔去,云深瑶身子一震颤栗,反而激起了李焚情的兴趣。“我想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恩?”
男人略带上扬的语气听得人心里痒痒,云深瑶也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眉眼一挑,两只手环在了男人脖子上。
“九王爷就这么想了解深瑶吗?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会让你慢慢了解我的,不过前提是你能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好吗?”云深瑶轻笑了声,带着些许女儿家的娇俏。
李焚情眼底的情绪让人难以捉摸,云深瑶也不想和他僵持了,毕竟在耽误下去,云安乐那面就要完事了,那之后自己想要的场面可就看不见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云深瑶轻轻拍了拍李焚情的胸口;“王爷不是好奇你的药吗?却有奇效,不过我还是很听你的话的,也没有喝,吐的不过是那两个奸夫淫妇给我下的药?”
“他们敢给你下药?”李焚情皱眉,这个女人的胆子属实是大了些,不管是什么原因,不顾安危的把自己都压了出去,可见心里究竟有多大的城府。
听得出李焚情语气里的怒意,云深瑶故作可怜,低声道:“是啊,多吓人啊。不过王爷不要担心,我敢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我打赌王爷断不会负了深瑶。现在,这个赌,很显然,深瑶赌赢了,王爷果然对深瑶痴心一片呢。”
油嘴滑舌的女人,这张嘴里实实虚虚,又有多少真情实意呢?李焚情冷哼了一声道:“你最好趁着我还没有对你失去兴趣的时候,把自己看好了。”
言外之意,李焚情不想要不干净的人呗。云深瑶自然明白,自己也要把握好尺度,不能让李焚情太生气了,毕竟这可是自己的靠山。
松开李焚情,云深瑶也不敢耽误时间了,杜雀还在外面等着自己呢。推开门的时候,云深瑶还不忘跟李焚情打了个招呼:“王爷,别忘了咱们两个的约定呀。”
等主仆二人走了以后,孤城才出现在房间里,微微躬身道:“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看那个女人想怎么办吧。好戏开场了,走吧。”向来不愿意理会这些女人勾心斗角事情的李焚情,现在也愿意心甘情愿帮着云深瑶折腾,自己还真是,变了啊。
云深瑶给杜雀拉到了后院假山旁边,拉着杜雀仔细叮嘱道:“一会儿你便让那云安乐的丫头来找,记得动静大些,最好是让那蒋钟意和黄婉月都听见,知道没?到时候直接引着他们来找。”
杜雀连连点头:“放心吧,小姐,我都知道了。”
“害怕吗?”毕竟这丫头其实听话的很,也怪自己一直以来给她保护的太好了,让她跟着自己受尽了委屈,现在让她突然这么做,可能也是让她跟着自己往火坑跳吧。
没成想杜雀却拉住了自己的手,声音还有些怯懦,却强作镇定说:“小姐,是有些害怕,但是杜雀害怕的是给您帮了倒忙,只要小姐信杜雀就好。”
云深瑶欣慰一笑,帮杜雀理了理衣服。“去吧。”
看着杜雀匆匆离开的身影,云深瑶深吸了口气,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自己一定要给杜雀寻一个好人家。
杜雀到了前厅,都是正热闹的时候,自己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盯了半天,才找了云安乐的一个丫鬟,便甜声叫道:“姐姐,你知道我家小姐去哪儿了吗?”
那人自然认出来这是前一阵让伯爵府上上下下不得安宁的八小姐的丫鬟,登时也没了好脾气,呛声道:“你道真是有意思,你看不住你们家小姐,现在反过来问我干嘛?”
“刚才我们家小姐是跟着五小姐一起走的,现在小姐找不到了,我不过就是来问问,姐姐干嘛跟我跟我发这么大的脾气,咱们都是做丫鬟的,呜呜呜。”说着杜雀便跟着哭起来了。
原本大家都还在热闹着,听见哪里来的哭声,都不约而同地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弄得那丫头也有些急了,赶忙道:“你早说呀,不就是找我们家小姐嘛,我跟你找不就是了嘛。”
黄婉月也注意到了这面的消息,轻轻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跟着的房妈妈,房妈妈立马反应过来,跟着过去,抬了抬嗓门道:“你们这怎么了,哭什么呀?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好不晦气呀!”
一见着房妈妈过来,那丫头还想辩解,就听那杜雀倒先哭起来了。“房妈妈,我就是想让姐姐帮我找找我家小姐去哪儿了,小姐是跟着五小姐走的,这半天都没见着人了,我心里也是着急啊。”
“这点事儿而已嘛,房妈妈,一会儿跟着他们去找找吧,别因为这事儿扫了大家的兴致,一会儿怪罪下来,谁脸上都不好看。”
杜雀这才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连连点头道谢:“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云安乐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在一抬眼,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叫了一声,直接给那睡得死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徐誉司踹到了地上。
云安乐低头看了自己身上早已经不完整的衣服被子上的点点斑驳血迹,秀脸一下子红的像血一样。
脑子里一时间就乱套了,这时候徐誉司也扶着地面坐起来,嘴里还叫着云深瑶的名字,却被云安乐一个枕头砸过去。“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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