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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风水师钟明陈长青大结局

阿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紧接着其中一只白毛僵尸撕掉了同伴额头上的符纸。大伙儿人都傻了,僵尸的脑子这么好使吗?僵尸,集天地怨气秽气而生。根据尸身不同,僵尸可分为几种,死不瞑目而怨气聚喉,刚尸变的僵尸浑身青紫,尸气微弱,身体只能直立跳动,这类僵尸称为紫僵,一旦见光即灰飞烟灭。再则是白僵与黑僵,尸化时间更长,身体的颜色变成白色和黑色,这两类僵尸行动迟缓,也同样很容易对付,遇火则灭,遇水则化,不但怕人,连鸡狗也怕,大部分时间只能躲在棺木洞穴里。当尸身和尸气变为绿色时,则称为绿僵,它们跳跃速度极快,不怕人和家畜,对水火也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但大部分法器都能对付它们,比如糯米狗血和桃木剑。绿僵历五百年而不灭,则全身长出白毛,变成铜皮铁骨,尸化时间越久则越强,白毛僵尸行动...

主角:钟明陈长青   更新:2024-11-27 18: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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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明陈长青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天风水师钟明陈长青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阿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紧接着其中一只白毛僵尸撕掉了同伴额头上的符纸。大伙儿人都傻了,僵尸的脑子这么好使吗?僵尸,集天地怨气秽气而生。根据尸身不同,僵尸可分为几种,死不瞑目而怨气聚喉,刚尸变的僵尸浑身青紫,尸气微弱,身体只能直立跳动,这类僵尸称为紫僵,一旦见光即灰飞烟灭。再则是白僵与黑僵,尸化时间更长,身体的颜色变成白色和黑色,这两类僵尸行动迟缓,也同样很容易对付,遇火则灭,遇水则化,不但怕人,连鸡狗也怕,大部分时间只能躲在棺木洞穴里。当尸身和尸气变为绿色时,则称为绿僵,它们跳跃速度极快,不怕人和家畜,对水火也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但大部分法器都能对付它们,比如糯米狗血和桃木剑。绿僵历五百年而不灭,则全身长出白毛,变成铜皮铁骨,尸化时间越久则越强,白毛僵尸行动...

《九天风水师钟明陈长青大结局》精彩片段


紧接着其中一只白毛僵尸撕掉了同伴额头上的符纸。

大伙儿人都傻了,僵尸的脑子这么好使吗?

僵尸,集天地怨气秽气而生。

根据尸身不同,僵尸可分为几种,死不瞑目而怨气聚喉,刚尸变的僵尸浑身青紫,尸气微弱,身体只能直立跳动,这类僵尸称为紫僵,一旦见光即灰飞烟灭。

再则是白僵与黑僵,尸化时间更长,身体的颜色变成白色和黑色,这两类僵尸行动迟缓,也同样很容易对付,遇火则灭,遇水则化,不但怕人,连鸡狗也怕,大部分时间只能躲在棺木洞穴里。

当尸身和尸气变为绿色时,则称为绿僵,它们跳跃速度极快,不怕人和家畜,对水火也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但大部分法器都能对付它们,比如糯米狗血和桃木剑。

绿僵历五百年而不灭,则全身长出白毛,变成铜皮铁骨,尸化时间越久则越强,白毛僵尸行动迅猛,能走能飞,还生出了灵智,几乎和人没有差别,而且这类僵尸不畏惧水火和阳光,大部分法器也不受用,极难对付。

白毛僵尸历经千年,吸纳月光阴气、山川精华和人类精魄,便有可能修炼成大妖旱魃。

三只白毛僵尸凶神恶煞地盯着陈长青,一瞬间快速逼近,陈长青只能先往后退去,三道白影却如影随形。

“小武,你的墨斗线怎么回事?”

江寅武赶紧去包里翻找降服僵尸的道具。

“我也不知道,都是爷爷给我准备的,明明浸泡过朱砂了,怎么会没效果啊!”

陈长青哑然失笑,“对付僵尸的墨斗线要同时浸泡鸡血和朱砂,鸡血呢?”

“完了,这下被爷爷害惨了,师父你要桃木剑吗?”江寅武说着将桃木剑丢给了陈长青。

陈长青一剑刺向距离自己最近的白毛僵尸,桃木剑非但没刺进尸身,反而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众人一脸黑线,对付级别这么高的僵尸,就不能准备点硬货吗?

陈长青和赵九桓一战之后,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眼下同时对付三只即将变成旱魃的毛僵,自然是措手不及。

江寅武见势不妙,赤手空拳冲上来帮忙牵制住一只白毛僵尸。

奈何白毛僵尸铜皮铁骨,它压根感觉不到疼痛,而江寅武被白毛僵尸揍了两拳,就像是被钢铁砸中,几乎能感觉到骨头都快碎了,要不是修炼神打拳的人本身也皮糙肉厚,只怕江寅武已经躺下了。

陈家人也没闲着,他们围住另外两只白毛僵尸。

可人多也不顶事!

江寅武和陈家人被白毛僵尸揍的鼻青脸肿,他们要速度没速度,要力量没力量,要防御没防御,只有挨揍的份儿。

“师父,我坚持不住了,你快想办法啊!”

陈长青不紧不慢地啃起枣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对付一般僵尸确实可以用白糯米和桃木剑,但这是毛僵,吸食山川精华几百年即将踏入旱魃境界,你以为呢?”

“那咋办啊……”

江寅武一个走神,啪的一拳被白毛僵尸揍飞到墙上,背后的白玉琉璃都碎了,陈家人也一个个被扔来扔去,毫无招架之力。

“对付白毛僵尸,至少得用黑糯米,再则是百年生桃木所造的桃木剑,至于墨斗线最好用老公鸡的鸡头血和鬼仙朱砂浸泡,可惜你们一样都没准备。”

“师父那你不早说?”江寅武满脸委屈,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啊。

陈长青吃完手里的枣子,遁形出现在一只白毛僵尸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七枚枣核钉入尸背之中,白毛僵尸的身体便以极度扭曲的姿势动作起来,反应速度变得极其缓慢。

“先生,救命啊!”

“师父,我也要救命。”江寅武和陈家人已经被另外两只白毛僵尸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陈长青也没办法,七枚枣核全打完了,手里剩下的两颗枣子也不管用,他的灵力还没完全恢复,没法施展阵法困住这两只白毛僵尸。

这时,白毛僵尸抓住一名陈家人,两颗尸牙咬向那人脖子,陈长青将地上的半截桃木剑踢向白毛僵尸,尸牙恰好咬住了桃木剑,救了那人一命。

陈长青抓着白毛僵尸头发,用力一扯将它拉了出去,一招肘击二连斩击中它的腮帮子,尸牙都差点被打断。

白毛僵尸嘴里发出阴沉的哈气声,它彻底被陈长青惹怒了。

“想吸人血吗?”陈长青解开衬衫领口,把脖子完全露了出来,“过来,我让你吸个够。”

白毛僵尸龇牙咧嘴地吼了一声,快速冲向陈长青,电光火石之间陈长青抓住白毛僵尸的手腕,迅速切入将对方拉向自己,用背部顶住白毛僵尸,硬生生将它一个过肩摔丢了出去。

大伙儿直呼过瘾,先生法术了得,连身手也没得说。

江寅武则比较惨,他被另外一只白毛僵尸穷追不舍,力气也快用完了,“师父,救救你徒弟啊,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只救陈叔叔家的人。”

“你是不是处男?”

“师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种私人问题,”江寅武仿佛被陈长青狠狠补了一刀,“我太难了,都要死了结果还是个处男,师父你不用刻意强调……”

陈长青点拨道:“白痴,尿它。”

“啊?”

眼看着白毛僵尸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江寅武也顾不了那么多,反正师父肯定不会害自己,于是裤子一扒冲着白毛僵尸激流扫射,没想到还真有奇效,白毛僵尸被童子尿溅到之后,尸身上燃起大片火焰,痛得它在地上疯狂打滚。

“这法子真的可以!”江寅武转身满脸兴奋道。

陈长青一脸暴汗,“先把裤子穿上……”

陈家人见势,一个个都拔出武器冲着最后一只白毛僵尸撒尿。

陈长青简直没脸看,这场面味道太重了,两只白毛僵尸被童子尿烧着,倒在地上滚了一会儿就不折腾了。

未破身的男子称为纯阳之体,世家子弟又从小修炼,他们的童子尿阳气重,白毛僵尸受不了童子尿的冲击变得行动迟缓,和那只被钉入七枚枣核的一样丧失了行动力。

江寅武系上皮带,“师父,这么好的法子你不早说!”

“你们不觉得这么一搞,墓室里的味道太冲了?”陈长青没好气地朝主墓室走去,黄天霸悄悄从青铜器里跳了出来,它刚才也被僵尸吓坏了。

陈家人担心白毛僵尸恢复尸身,于是从上面取了桶汽油,全倒在僵尸身上,被童子尿和枣核破了尸身的白毛僵尸已经没有那么强悍,水火不侵的尸身很快被火焰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陈长青回头看了一眼火势,继续检查主墓室里的装设。

这主墓室比前室更加庞大,整体结构像是一座石殿,青玉白瓦,鳌鱼翘角,墙面上布满了壁画。


张珞芜听到声响,将通天录吊坠塞进衣服,过去打开门发现是一群陌生男人。

他们穿着黑西装,耳朵里塞着通讯器,七八个人围在门前,全都是况老爷子的手下,几人打量着张珞芜。

张珞芜也扫了他们一眼,她发现这群人手上有很厚的老茧,脖子处的青筋也胀了起来,明显是练家子。

“找谁?”

领头保镖没搭理张珞芜,透过门缝瞄向庭院里面,想看看有没有人,张珞芜故意把门掩上一半,挡住了对方的视线,“看什么看,我同意你东张西望了?”

“陈长青是不是住这里……”

“谁是陈长青,你爸还是你爷爷?”张珞芜靠着大门,这群人全副武装明显来者不善,“你们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故意编个人名说人家是通缉犯,然后要进屋搜查,暗地里顺手牵羊,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领头保镖声色严厉地威胁道:“识相的赶紧滚开。”

“该滚的是你们!”

张珞芜顺势合上大门,却被其中一人用手挡住。

七八个大男人就这么围在老宅门前,老街巷子里又没什么人,一般女孩子遇到这种状况早吓哭了,可她是张珞芜,连赵九桓都只有被她利用的份儿,这群人更不值一提。

“不想找死就别妨碍我们办事。”

张珞芜阴阳怪气道:“哎呀,我好害怕?”

她虽然不知道这群人的来历,但他们一开口提到了陈长青,要知道整座江海市知道陈长青的人并不多,再加上这种态度,他们显然不是什么善茬。

“大哥,我看这女人脑子有病,别和她浪费时间!”几名保镖似乎不耐烦了,因为况老爷子还在等他们回复。

张珞芜指着对面的摄像头,“动手之前先想想,这条巷子里可全是监控。”

保镖们捧腹大笑,甚至还和摄像头挥了挥手,别说江海市,国内就没有况老爷子摆不平的事儿,就算被监控拍到他们擅闯民宅又怎样,就算打伤这个女人又怎样,在况家看来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然也不会养出况天佑那种人渣败类。

保镖们相互打了个眼色,想要硬闯老宅。

“机会摆在你们面前,是你们自己不珍惜,那就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张珞芜说完,伸手抓住那名想要推门而入的保镖,手腕一折,顺势一招撂阴脚将那人踹飞出去,痛得他倒在地上打滚,其余人见势全部攻向张珞芜。

张珞芜出手非常狠,在避开攻击的同时,双指戳中另一个人的眼睛,她下手的部位往往是对手最脆弱的地方。

当初为了报仇,她不得不学这些杀招,现在看来效果也挺好。

况家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两名保镖横扫张珞芜下盘,另外两名保镖挥出铁拳攻向张珞芜头颅。

千钧一发之际,张珞芜凌空跃起,平着身体从四人包击中穿了过去,这身手和反应力没得说,落地的时候一招旋风扫腿击中一名保镖的脖子,那人瞬间倒地。

“这女人怎么回事?!”

“这么能打!”

剩下的保镖都慌了,还以为是青铜,没想到是个满星王者。

“喂,什么年代了还看不起女人,活该你们吃亏。”张珞芜活动活动了手腕,朝着剩下的五名保镖走去。

那五人奋力杀向张珞芜,张珞芜一道箭步疾冲,握拳攻向领头保镖,对方双手交叉格挡,但张珞芜虚晃一招,她实际上攻的是下盘,一招脆生生的膝击击打中对方腹部,领头保镖痛得全身痉挛,但他忍痛抓住了张珞芜的手臂。

“趁现在弄死她!”

另外四名保镖见势,一起围攻张珞芜。

张珞芜朝领头保镖笑了笑,瞳孔瞬间从单瞳变成双瞳,一红圈一白圈,极为诡异。

领头保镖单单只看了一眼,瞬间不受控制地大声吼叫,他不但松开了张珞芜,还攻击自己人。

这是六合长生传承中的双瞳反噬秘术,一种平平无奇的小法术,只能操控精神力弱小的人或者生物,但对于普通人而言,仿佛噩梦一般。

眼看还有三名保镖扑过来,张珞芜正准备再次使用双瞳秘术,但一只硕大的苍鹰从天而降,利爪抓住其中一人肩膀,瞬间飞入高空,另外两人都看傻眼了。

那人被苍鹰拎到十几米高的位置啪嗒一声砸下,不差分毫地砸中了另外两名保镖,三人发出凄楚的惨叫声。

至于领头保镖发狂击败自己人后,跪在张珞芜脚下一个劲地扇自己巴掌,脸肿的和猪头一样,直到张珞芜满意了,她才解开双瞳反噬秘术。

张珞芜吹响口哨,苍鹰乖乖地飞回她身旁,“红羽,干得不错。”

苍鹰冲着那群保镖扑动翅膀,吓得他们拼命往后挪屁股,哪有这么大的鹰,双翼张开足足有四五米,“别过来,别吃我们……”

“当然不吃你们了,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难道没听说鹰鹫喜欢吃腐肉,我得先杀了你们,等你们慢慢腐烂,然后再喂给它。”张珞芜故意扮做邪里邪气的样子,吓得几人毛骨悚然。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冒犯了。”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几个大男人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路过巷子里的行人还以为这是在拍短视频,全然没放在心上,就是那只道具鹰做的还挺逼真。

张珞芜斥声问道:“说吧,找陈长青做什么?”

“是况家……”

保镖们见识了这个女人的可怕之处,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实际上张珞芜也猜到一些,陈长青那么佛系的人不容易树敌,唯一的可能就是冯家和况家,没想到这些狗东西咬着他不放了。

“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张珞芜哼了一声,“滚吧!回去告诉姓况的,江海市不是由他说了算,京城那边的手伸不到江海市,如果还想多活几年,赶紧夹着尾巴滚回京城。”

保镖们一边说着谢不杀之恩,一边相互搀扶着落荒而逃。

苍鹰看四下无人,摇身一变成了红衣少女,“莲师大人,我担心他们还会再来,一会儿我召些鸟雀在四周监视,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躲不过我的眼睛。”

“没事,他们再来才好呢。”

张珞芜这些日子研读通天录里的记载,凭借天伏藏的天赋学了几个小法术,就比如刚才所施展的双瞳反噬秘术,六合长生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神秘法术极为繁杂,她还想多试几种呢。

等况家的保镖们离开之后,一辆英菲尼迪商用车停在老宅门前,一位白发老者从车上下来。

张珞芜似乎和他认识,彼此点了点头。


江寅武欲言又止,可别被师父说中了,怎么看小张姐姐也不像坏人。

陈长青看透了江寅武的小心思,“别想太多,我也没说她和六合长生之间必然存在某种关系,或许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六合长生。”

“那万一小张姐姐真是坏人,师父你会手下留情吗?”

“你觉得呢……”

在张珞芜亲口说出自己是张家人后,陈长青就已经有所觉察。

害张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是胡老七和元守一等人,而据黄天霸交待,胡老七和元守一受制于人,他们必须按照对方的意思打开九天星斗大阵才能活命,现在看来这个神秘人就是六合长生的赵九桓。

那么赵九桓为什么要对付元守一,变相的帮张珞芜复仇?

六合长生又是隐世门派,赵九桓和张家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关系,那么他无缘无故帮张珞芜复仇就很奇怪,陈长青猜测张珞芜和赵九桓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

另外,赵九桓的仇人是四大世家和道教诸门,拓苍山与六合长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什么要破坏九天星斗大阵。

陈长青有不少问题,就等着赵九桓上门给个说法。

说曹操曹操到,屋外突然传来一阵风铃声。

陈长青和江寅武四目相对,看样子今晚的主角登场了。

一袭黑影潜入裴仙姑的房间,裴仙姑已经感受到了赵九桓的气息,她故意闭着眼睛装睡,等赵九桓袭向她命门的时候,房梁上两名裴家弟子执剑奇袭赵九桓。

赵九桓往后拉开距离,同时听到屋外传来的动静,他意识到自己被包围了。

“赵九桓,这么多年别来无恙吧?”裴仙姑轻声喝道,随后房间里灯光亮起。

赵九桓化成一道黑影冲出窗户,然而屋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陈长青提前将计划告诉了江老爷子、裴仙姑和陈宗玄,大伙儿合作玩了一出请君入瓮,赵九桓双眼幽冷地扫过众人,最后将视线移向空中,此刻连庭园上空也被封死了。

一张黑色巨网牢牢封住露天区域,不时地传来阵阵血腥味。

赵九桓皱了皱鼻子,“黑狗血?”

江老爷子哼笑道:“没错,正是黑狗血。”

狗对应十二地支五行里的阳土,黑狗血不但是至阳之物,能驱邪破煞,而且本身也是污秽之物,能破法破器,许多法术和法器一旦碰上黑狗血,法力会荡然无存。

这张罗网在黑狗血里浸泡了七七四十九日,浑然天成。

赵九桓就算法力通天,也没办法突破这天罗地网。

江老爷子、裴仙姑和陈宗玄等人将赵九桓团团围住,陈长青和江寅武两人则藏匿在连廊阴影下,从暗处观察着庭园里的一举一动。

“师父,这家伙怎么这么年轻,他不是和我爷爷一个辈分吗?”

陈长青嫌弃道:“少见多怪,那翎山道人活了多少年,你看他又像多少岁的人?”

“有道理,”江寅武点了点头,却无意中发现了人群里的张珞芜,他赶紧给陈长青使了个眼色,“师父,小张姐姐真的来了,她和赵九桓肯定是一伙儿的,咱们怎么办?”

张珞芜并没有站在赵九桓那边,而是混在三大世家的人里。

“急什么,先看看。”

赵九桓扫了众人一圈,他被三大世家的阵仗惹笑了,“江正新,你们有这个时间不去逃命,反而在这里做些没意义的事,怕是已经忘了当年被六合长生支配的恐惧。”

“大言不惭!今晚让你有来无回。”

江家、裴家和陈家三族子弟加在一起将近两百多人,赵九桓一人气场却压过了所有人,庭园里的气氛越发焦灼。

赵九桓撩起刘海,额头上露出一条触目惊心的旧疤,“这道疤直入天灵盖,当年我死在你们四大世家手里,如今该偿还了。”

阴风席卷而来,屋檐下的铃铛脆响接连不断。

赵九桓手中凭空多出一面黑旗,长杆上雕刻着地狱众生,长杆顶部镶嵌着一颗骷髅头,怨煞之气萦绕在黑旗之上,这就是冯家传家之宝九煞阴幡,能够操控邪魂厉鬼,施法者修为越高,所能操控的鬼怪则越多越强。

看到九煞阴幡,冯家灭门案也自然真相大白了。

赵九桓催动九煞阴幡,顿时整座江海市犹如地动山摇,无数幽怨鬼气从四面八方飞向江家,其中有不少厉害鬼物,要不是提前布下这张黑狗血炼化的罗网,后果不堪设想。

但即便有罗网存在,还是有不少鬼物闯了进来,与世家子弟展开殊死搏杀。

早些年,江老爷子和裴仙姑也见识过九煞阴幡,但谁也没想到同一法器竟然施展出截然不同的威力,冯家人连九煞阴幡的皮毛也没使出来。

江寅武看情势危急想冲出去帮忙,却被陈长青拦了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师父!人命关天啊!”

“你以为现在出去就能力挽狂澜?”陈长青敛神望着手执九煞阴幡的赵九桓,突然岔开了话题,“江家精通堪舆星象,你根据今晚的月亮算算看是个什么情况。”

江寅武急都急死了,哪还有心思看星星看月亮,再说他也不喜欢研究江家的天星风水学。

天星风水是诸多风水学中最难掌握的一门,入门者以北斗七星二十八宿来判定风水吉凶,精通者以满天星辰与月相来占卜风水吉凶,后者技高一筹,但两者在风水堪舆中几乎都无出其右。

赵九桓放肆狂笑,以九煞阴幡操控阴魂鬼物攻击三大世家,形势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除了几位掌舵人之外,其余众人伤势惨重。

陈长青却认真推演起来,“吉星之下无不吉,凶星之下凶所存,今晚月落盈亏,贪狼上位,红月将至,天命煞星。”

“天地大凶之象?!”江寅武露出满脸惊恐。

天地大凶一般不会出现,一旦出现少则数万人,多则数十万数百万人命丧黄泉,三大世家加起来就几百人,赵九桓也就一个人,就算大家同归于尽也不能称为天地大凶。

“这不是赵九桓的凶,也不是三大世家的凶。”

“那是谁的?”

陈长青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或许是这座城市的大凶之兆……”

三大世家面对九煞阴幡毫无招架之力,就连裴仙姑和江老爷子也渐渐不敌。

这个时候,一道刚猛拳风从背后袭向赵九桓。

赵九桓感受到气流涌动,一霎转身以九煞阴幡抵挡住江寅武的神打拳,拳头撞在九煞阴幡之上,万千黑气一下子缠住了江寅武手臂,侵入骨髓,绞杀血肉。

“神打拳,虚有其表!”赵九桓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赵九桓当年正是被神打拳击碎天灵盖一命呜呼,所以他非常痛恨使用神打拳的江家人,他没有立刻动手杀人,而是利用邪魂阴气折磨起了江寅武。

看江寅武越痛苦,赵九桓似乎越开心。

张珞芜看小武被邪魂阴气缠住,心里有些不忍,两只拳头里全是冷汗。

“赵九桓,欺负小孩子有意思吗?”

陈长青不紧不慢地从屋檐阴影里走出来,所有人仿佛看到了救星。


陈长青先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眼睛。

可是眼前的幻境并没有消失,但周围的仙娥美人全变成了邪魅魔女,瑶池仙府也成了一座血海骨山,周围还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翎山道人的幻术造诣非同小可。

一般幻术对于陈长青而言,以清正神明法眼即可破除,可是翎山道人的幻境不但没有被破,反而还令他深陷其中。

而且陈长青也不知道张珞芜和江寅武两人现在是什么状况。

邪魅魔女娇媚一笑,身形如一道细柳飘向陈长青,全身散发出醉人的香味,她们蓦然张开嘴,一股股红色迷烟从她们的嘴里飘了出来,陈长青顿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陈长青周身护体的至阳之炁倾泻四散,如饕餮烈火朝四面八方荡开,瞬间点燃了那些魔女的身体。

她们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与另外一些魔女的莺歌浪语声混成一团。

“合欢转生功,你又怎么会知道它的厉害之处,”翎山道人带着戏谑的意味嘲讽道,“这阴阳同契中的双修妙法,本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这套合欢转生妙就妙在可以将炉鼎的命元纳入自己命盘。”

这才是合欢转生功最奇妙的地方。

假设翎山道人采补了一百位女子,这些女子死后,她们原本的寿元将随之继承到翎山道人身上,如果她们每个人能活到六十岁,翎山道人相当于白白得到了两三千年的寿命。

当然这是合欢转生功的最理想状态,实际上每次采补炉鼎命元,只能延长三年到五年的寿命。

可是这种修炼方式有违人道,会招致天劫,甚至劫数远远超过一般修道者,所以修炼合欢转生功的人又以身死道消的方式骗过天道,其方法就是合欢棺,阴魂修炼之法。

陈长青不得不佩服当初创出合欢转生功的鼻祖,也难怪螟蛉鬼道的弟子会去偷学合欢转生功,毕竟没有谁不想达到长生不死的境界。

翎山道人放肆大笑:“想要突破这合欢迷咒,你只能杀了她们,可是她们有什么错,你下得了手吗?”

“这些连鬼都不算的东西,你以为我下不了手?”

“哦?不瞒你说,这些女人都是我当初修炼的处子炉鼎,被我夺走命元,死的很惨呐,这是她们留在世上最后的形态,你动动手指,她们将彻底灰飞烟灭,连一丝气息也不会留下。”

陈长青看着这些连鬼物都称不上的邪魅魔女,嘴角流露出一丝轻笑。

翎山道人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陈长青须臾之间近在咫尺,凛冽的罡风袭来,翎山道人躲闪不及,七枚棺材钉分别刺入他的四肢身躯之中,硬生生被棺材钉镇在墙上。

“谁告诉你破除幻术必须按照你那一套?”

翎山道人手掌心的劳宫穴上各有一枚棺材钉,脚腕上两处悬钟穴也各有一枚棺材钉,肩膀两处云门穴,以及腹部气海穴共有三枚棺材钉。

七枚棺材钉将翎山道人死死钉在墙上,完全不能动弹。

“这怎么可能?!”

陈长青回头看了一眼,江寅武正沉浸在翎山道人的合欢迷咒中,趴在停尸台上,撅着嘴巴想要去亲尸体,旁边的张珞芜双手拽着他。

让陈长青不解的是张珞芜竟然没有中幻术。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陈长青从一开始跟她去老宅子住起,就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但又没发现问题在哪儿,张珞芜调查了元守一这么多年,元守一那种人怎么会没有所觉察?

“兄弟你醒醒啊,怎么什么都乱亲,你要亲好歹也找个女尸吧,这是个男尸啊,你快醒过来!”张珞芜啪啪给了他两巴掌,但江寅武还沉浸在合欢迷咒里无法自拔。

陈长青朝着翎山道人走去,“你刚说自己夺了千年命元,天道也拿你没辙对吧?我现在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道之上还有人道。”

“你怎么可能破了我的合欢迷咒?”

“忘了告诉你,很多年以前我就已经斩了三尸神,幻术这种东西我想见确实能见,因为我好奇里面都有些什么,如果我不想见,就凭你也能强迫我沉浸在你的合欢迷咒中?”

陈长青双手合十,手印姿势不断改变,快到让张珞芜都看傻眼了,而且陈长青的手印之上雷光大作,紫色雷蛇不断滋滋作响,所有雷光涌向那几枚棺材钉。

雷法是阴物克星,加上棺材钉导通雷电,痛的翎山道人撕心裂肺。

元守一的七枚棺材钉很特别,暂且不论这棺材钉来源,就凭它被元守一以尸油炼化,煞气就已经冲天了。

一旦被这些棺材钉刺中身体,修道者将神魂将散,灵力也慢慢褪尽。

“我不想死!不要杀我,不要啊……”

翎山道人在雷光中拼命求饶,雷光越聚越强烈,甚至穿透江海三院的楼顶,导致整座医院突发停电,医生和病人们都朝医院外跑去,周围的路人也纷纷停下脚步,张望着眼前奇观。

因为堵车才刚刚赶到医院的江家人看到这一幕,他们知道已经开打了。

雷蛇彻底吞没了翎山道人,神魂被棺材钉压制不得动弹,最终被雷法轰散,而翎山道人的身体也变成了尘埃,墙上只留下了七枚棺材钉。

翎山道人消失的那一刻,一块黑玉牌落在地上。

合欢迷咒随之解除,江寅武发现自己想要亲的美女竟然变成了一具男尸,肚子里一阵反胃,差点吐出来,这导致他以后看到美女条件反射就会想起面目狰狞的男尸。

江家老爷子等一行人冲进停尸房,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的命魂,尤其江文莹还安然无恙,大伙儿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陈长青。

“你们来的正好,身上有香吗?”

江文越取了三支香递给陈长青,但他没接,只是用手在香顶部一抚而过,顿时香烟缭绕。

这些女子命魂无法找到自己的身体,陈长青点燃三支焚表之香,奏请三师相助,将这些命魂送回去。

燃尽冉起,三师受度!

停尸房里的女子命魂化成蓝色光束从医院飞向江海市的天南地北,那些和江文莹一样症状的人很快恢复了神志,命魂所经历的事情她们都不会记得。

江正新半俯下身,在场所有江家人都跟着朝陈长青鞠躬,“先生,这件事多亏您帮忙,至于河神血竭,老夫回头便安排人给您送过去。”

“麻烦了。”

这时候,冯茂才嘴里碎碎的念了一句,“江爷爷,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河神血竭是作为文莹嫁给我的嫁妆,你怎么能把那么贵重的东西送给这种来历不明的人?”

冯保中一把将冯茂才拉到背后,示意他别多嘴。

江家人都被冯茂才惹笑了,别说江文莹还没嫁给他,就算要许配给他,这河神血竭也未必要当做嫁妆送给冯家,这蠢货真他妈的给冯家长脸。

“爸,我又没说错,之前谈婚事的时候都说好了,那会儿江家资金出现问题,要不是咱们借钱给他们,他们早就把河神血竭低价拍卖出去了,”冯茂才得理不饶人,越说越嚣张,“现在江家渡过难关了,就想一拍两散?”

江寅武推了推冯茂才,“当初冯家借了我们两亿,我们归还的时候可是连本带息给的,有让你们冯家吃过一分钱的亏?你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哼!当初借钱的时候提到我和文莹的婚事,你们江家自己说要把河神血竭当成嫁妆,就问你有没有这个话!”

“这点我不否认,”江寅武那架势更嚣张了,他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但前提是我们小妹嫁给你,不过可惜,我们小妹应该不会嫁给你了,她本来就对你没什么意思,你这次又差点害死她。”

冯保中没吱声,江正新也没吱声,也就意味着冯茂才和江寅武说的话代表了他们两家人的意思。

“江寅武,我什么时候害她了?!”

“你打破翎山道人的玉佩,差点害我们找不到人,多亏我师父帮忙,你还有脸说?”江寅武将视线移向陈长青,陈长青懒得搭理他们,自己捡起翎山道人的黑玉牌就离开了。

张珞芜本来还想把这场戏看完,奈何陈长青不给面子。

江家和冯家为此闹得不欢而散。

冯茂才打心底想弄死陈长青,他甚至心想江文莹还不如被那翎山道人凌辱致死,他冯家也好再娶江家另外的旁系小姐,总好过现在这个局面。

当天傍晚,伤势刚缓和的况天佑和他父亲匆匆赶到冯家。

那晚在云端会所,况天佑被鬼人偶设计,伤及根本,被诊断为断子绝孙,毕竟捏碎的鸡蛋可没法子复原,他手下那几个保镖下场更惨,况天佑父亲况北亲自带人砍了他们手脚。

这况北在江海市也是一个狠人,况家家族背景庞大,况天佑的爷爷是京城里首屈一指的大人物,而且况家和冯家关系匪浅。

况北在商业竞争中许多不方便出手的时候,大都由冯家人代为出手,冯家这些年替况北铲除了不少对手。

至于冯茂才和况天佑年纪相仿,臭味相投,在一块也没少干狼狈为奸的坏事,况天佑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冯家父子,他认为鬼人偶是陈长青的杰作,就算不是,他当时也没有及时出手相救,这笔账只能算在陈长青头上。

冯茂才也把江家悔婚的事情告诉了况家父子。

这就巧了!陈长青间接害况天佑断子绝孙,况家脸面何在?况北忍不了,而冯家父子也想将陈长青除之而后快,于是双方人马打算一起弄死陈长青。

此刻,陈长青正躺在老宅里把玩螟蛉鬼道的黑玉牌,突然忍不住打了一声喷嚏。

张珞芜打趣道:“到了饭点就有人想你,你说会不会是那个江家小姐?你对她有救命之恩,人家没准听你那便宜徒弟一顿吹就爱上你了。”

“我更相信是冯家父子在想我,”陈长青自嘲地笑了一声,“翎山道人作妖这件事虽然让我得到了河神血竭,但冯家的九煞阴幡恐怕就不好拿了。”

“你害江家悔婚,冯茂才抱不到美人归,他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你还指望他把传家宝送给你,赶紧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张珞芜说完准备回自己房间,突然背后传来陈长青的声音。

“张小姐,你藏的挺深,连我都被你耍的团团转。”


江寅武右手握拳挥向前方,两名保镖左右夹击,他从中间抽出身体,用前肘击中正前方保镖的左脸腮帮子,对方被揍得偏过脸去,他又从另外一边用后肘击打那名保镖的右脸腮帮子,一套二连击直接把对方揍成了猪头。

他以闪电般的出招速度,进攻的同时又完美避开了所有攻击。

几名保镖心有余悸地相互看了一眼,大家或多或少都被江寅武揍了,但他们仗着人多,还是不要命地冲向江寅武。

“我原本以为这些世家公子哥都是草包,没想到这愣头青身手不赖,青哥你说呢?”柳玄素与陈长青杵在门口看着,两人甚至点评起了江寅武的手上功夫。

“至少没辱没江家那块招牌。”

面对六名专业格斗出生的保镖,江寅武不但没落下风,反而游刃有余。

江寅武爆喝一声,箭步跨前,利用身体腰部突然转动的力量,一招迅如闪电的平勾拳砸中其中一名保镖下巴,一颗颗牙齿像盛开的花骨朵,混着血水迸发在空中。

另外几名保镖看到这一幕,吓得汗如雨下。

这江家不是风水世家吗?

江家少爷不是应该拿着罗盘看风水观天象吗?

他哪来这么可怕的拳脚功夫,而且从肘击和勾拳来看,江寅武学的是实战功夫,而不是花架子,这应变速度和格斗技巧,寻常特种兵都不是他的对手。

柳玄素掸了掸烟灰,“确实有点意思,但咱们要不先管管沙发上那只女鬼,那况天佑好像有点惨。”

“他不是乐在其中吗?”

“这好歹是我的地盘,我怕闹出人命。”

陈长青抬起手拦下柳玄素,示意她先别进入包间,“别急,这场戏还没到精彩部分,耐心看下去,绝对有你意想不到的乐趣。”

柳玄素一脸的不知所云,但陈长青说的话,她自然是听的。

缠住况天佑的女鬼并不是厉鬼,而是普通的孤魂野鬼,对于这种人死之后没有地方可去的无主游魂,陈长青不太愿意插手。

另一边,两名保镖抱住江寅武的身体,一名保镖抱住江寅武的脚,还有一名保镖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想要砸江寅武的脑袋,柳玄素又想出手制止,但是碍于陈长青没发话,她只能看着江寅武被砸。

可是千钧一发之际,江寅武全身罡气四散,有如神助。

陈长青似乎早已经猜到结果,“你看,有意思的东西来了吧。”

“江家精通风水,尤其是堪舆观天流派,更偏向于文,为什么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柳玄素越看越糊涂了。

“江家先祖最开始并不擅长堪舆观天,而是请神上身之法,这小子练的功夫叫做神打拳,引导神力灌入体内,修炼有成者刀枪不入,同时还力大无穷。”

柳玄素在江海市这么多年,却还是第一次听说。

道法一环里的“请神上身”历来已久,开坛做法尊请般若神明附身,短时间内得到神力相助,但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请神上身,一体双魂本就伤身,而且请的还是神灵,轻则自损心神,重则身死道消。

不过也有例外,“勾陈得位”命格的人便可以修炼请神上身,他们命中自带财、官、印三宝,瑞气冲天,而勾陈又是掌管中央戊己土的神兽,能压住各路神灵,别说请神上身,他们当做神灵的容器也没问题。

陈长青之所以跟过来看热闹,就是因为算出江寅武是勾陈得位,这种命格极为少见。

“有点意思,这小子还是大富大贵命格。”柳玄素不免调笑了一句。

江寅武神力附身,将抱住自己的三名保镖击飞,那名抓着烟灰缸砸过来的保镖已经来不及收手,但他没有砸中江寅武,反而被江寅武抓住手腕快速往前一拉,瞬间失去平衡被一招撂倒在地。

“况天佑,你大爷的赶紧撒手!”

况天佑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含糊不清地呼救道:“救我……”

江寅武一脚踹在况天佑屁股上,“救你大爷啊!你打算压着人家到什么时候,起开。”

“是她咬住我的脖子,我走不了啦。”

“人家咬你那一身臭肉?”江寅武似乎没察觉到那女孩是只鬼,还在训斥况天佑。

陈长青擦了一把虚汗,这愣头青好像有点偏科,江家精通堪舆观天,对于气的把控超越常人,鬼气和人气差别甚大,他竟然发现不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吧。

江寅武心疼女孩被欺负了这么长时间,狠狠地抓起况天佑衣领,用力一拉,硬生生扯掉了他脖子上一大块皮。

“你下手就不能轻一点啊!”

“活该,”江寅武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沙发上的女孩,女孩大半张脸都被头发盖住了,“小姐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帮忙喊救护车,这王八蛋是不是咬破了你的嘴,我看你嘴角有血迹。”

“谢谢你……”

女孩缓缓竖起身子,她把头发往两侧拨开,温和地朝江寅武笑了起来,然而这一笑,那张嘴巴直接裂到了耳根子,血盆大嘴露出了满口尖牙,吓得江寅武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况天佑和那几名保镖也吓得全身哆嗦,动都不敢动。

陈长青和柳玄素相视一笑,没想到风水世家的人这么怂。

“我……那个……冤有头债有主,”江寅武咽了咽喉咙,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指向况天佑和那几个保镖,“小姐,是他们欺负你,千万不要认错人了,我就是个路过的……”

“是吗?”

女鬼消失在沙发上,然而下一秒出现在江寅武面前,相距不过半米,江寅武打了个寒颤,连忙闭上眼睛,但他却清晰地感受到女鬼就在自己身边徘徊,因为这只女鬼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异香。

况天佑看准时机,飞一般冲向门口,但是女鬼突然拦在况天佑前面,她掐着况天佑的下巴,“你不是想得到我吗?”

“不不不!我口味没那么重……”

“你说什么?!”

况天佑吓得鼻涕眼泪全流了下来,“我不敢啊,求求你放了我吧!”

女鬼舔了舔舌尖的血液,“为什么看到我的样子就不敢了,你是不是嫌弃我长得不好看?”

“不不不!你好看,特好看!”

“那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我?”女鬼皱了皱鼻子,低头一看,原来况天佑已经吓得尿裤子了,阴魂惧怕这类污秽之物,她狠狠一甩将况天佑砸到了墙上。

包间里的气氛降到了零下。

陈长青继续看戏,他想知道是谁在操控这只鬼,一般的孤魂野鬼没有这么大的力量,也没有这么清晰的逻辑思维,她不像是要杀掉况天佑,只是单纯出于震慑和玩弄的意味。

鬼,之所以称为鬼,就是因为它无法像人一样。

然而这只鬼表现的太像人了,还有她身上的异香,鬼物无形无体,鬼气并不是实质性的气味,香味恰好暴露了一切。

女鬼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地走向况天佑,“半年前你追求酒吧里的驻场歌手,人家不想和你交往,你就下药迷晕对方囚禁了一个多月,最后搞得人家精神失常,没错吧?”

“三个月前你又在酒吧盯上了一位小姐,不但尾行她回家,而且还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凌辱了她,害她跳海自杀,也没错吧?”

“还有上上周,有个小姑娘十八岁生日来这里庆祝,你倒好差点在洗手间把人家办了,”女鬼走到了况天佑面前,宛如阎罗在宣布犯人的生平罪状,“你说我怎么惩罚你好呢,不如这样吧,让你这几个手下每人揍你一拳?”

况天佑倒吸一口凉气,“就这样吗?”

“谁叫本小姐心地善良呢。”

女鬼扬起嘴角,笑得格外诡异,那张裂到耳根的嘴让人心生寒意。

六名保镖在况天佑面前排成一列,女鬼桀桀嘶笑,一个个都吓得毫毛竖起,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为了避免你以后再祸害无辜,我决定没收你的作案工具,你们六人就揍他那里吧。”女鬼的身体没有转动,但是头转了一百八十度,看的那几名保镖都傻眼了。

女鬼不怀好意地靠在沙发上,“你们可不许放水哦,因为我会杀掉你们六人里面用力最小的那个人,机会只有一次呢。”

陈长青没好气地笑了,操控女鬼的人绝对是个女人,不然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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