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顾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王府众人俱是一愣,随后纷纷跪地,迎接圣旨。“朕深感江清月救助之意,特封赏感睦,以示嘉怀。兹赐封号荣安县主,此后王府兹事由齐王妃与荣安县主共同商议论定,钦此——”江清月道了声谢,接过了圣旨。“恭喜县主,这可是大喜啊!”宣旨公公乐得好像自己是被加封的人一样,指了指身后的一群人,“这是皇上给县主的赏赐,县主您收好吧!”然后公公又向燕礼道了喜,只是燕礼的表情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看,连场面功夫也不愿意做了。“哎呀,加封的圣旨总算是来了。”江清月展开圣旨看了一眼,随后笑眯眯地看着谢芸姝,“上边明明白白写着,王府之事由王妃和我共同商议,也正好省了王妃明日进宫的一趟麻烦了。现在我倒是想和王妃好好商议一下,我惩治几个奴才,可以吗?”谢芸姝红唇紧抿...
《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齐王府众人俱是一愣,随后纷纷跪地,迎接圣旨。
“朕深感江清月救助之意,特封赏感睦,以示嘉怀。兹赐封号荣安县主,此后王府兹事由齐王妃与荣安县主共同商议论定,钦此——”
江清月道了声谢,接过了圣旨。
“恭喜县主,这可是大喜啊!”宣旨公公乐得好像自己是被加封的人一样,指了指身后的一群人,“这是皇上给县主的赏赐,县主您收好吧!”
然后公公又向燕礼道了喜,只是燕礼的表情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看,连场面功夫也不愿意做了。
“哎呀,加封的圣旨总算是来了。”江清月展开圣旨看了一眼,随后笑眯眯地看着谢芸姝,“上边明明白白写着,王府之事由王妃和我共同商议,也正好省了王妃明日进宫的一趟麻烦了。现在我倒是想和王妃好好商议一下,我惩治几个奴才,可以吗?”
谢芸姝红唇紧抿,片刻,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妹妹想要如此,当然可以。”
江清月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的马管家,又道:“马管家方才说自己身子不行,以后不能伺候王爷王妃了,那便直接将马管家换掉吧,如何?”
马管家闻言,大惊失色:“王妃……”
“是马管家方才自己说的啊,在场的大家可都听到了。”江清月打断了马管家求饶的话,“而且马管家身在其位不谋其事,不能为王府中人尽心尽力。我当初都受了马管家那么多委屈,更遑论别人呢?齐王殿下,您说是不是?”
燕礼恨不得直接撕了江清月那张笑得灿烂无比的脸。但是他又清楚,如果不顺了江清月的意的话,今天这事儿就算是没完了!
方才在大殿上,面对父皇和众臣,她依然不卑不亢力挽狂澜,被皇后传走依然可以全身而退,这女人的厉害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可以。”半晌,燕礼吐出了两个字。
现如今,江清月风头正盛,唯有先顺了她的意,再做打算。
“王爷!”马管家这下是真的慌了,“老奴在王府……”
“马管家在王府这么多年了,如今也不必离开。后院里的马厩是个好去处,马管家就去喂马吧!”江清月并未让马管家的求情说出来,而是直接给他论断了去处。
然后她凑近谢芸姝:“王妃,这个打算可好?”
燕礼都松口了,她自然不能说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胸前剧烈起伏,半晌,重重呼出:“王爷都答应了,本妃自然无话可说。”
“很好。”江清月十分满意,看向后边站着的一群人,随意抬手一指,“我看你面善,应该是个本分踏实的人,新管家就由你来接任便好。”
被点名的人身子一僵,立刻跪地叩首:“多谢侧妃,多谢王爷王妃!”
江清月回头,对着那些个宫女太监一招手:“你们都跟我来!”
欢公公打了个千儿:“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江清月点点头,抬步便走,路过那群跪着的奴才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了一句:“都好好跪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起来!”
这群奴才方才还指望着齐王和王妃替他们做主,但是现在看这态势,哪里还有转圜的余地?一个个只恨自己当初失了智,被猪油蒙了心。
谢芸姝看着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离去,眼眶一红,紧紧拽住了燕礼的胳膊:“王爷,她……她太过分了!”
燕礼目光沉沉,脸色比灰暗的天空还要阴晦上几分。
“她今日这么嚣张,以后齐王府还有没有我说话的余地?”谢芸姝眨眼,眼泪顺着她妆容精致的脸流了下来,“难道她以后要和我平起平坐了吗?”
“不会!”燕礼一把将谢芸姝揽入自己怀中,努力将声音放柔几分,“本王不会让她一直这么嚣张下去的!”
否则他齐王府岂不是要翻天了!
谢芸姝倚在燕礼怀中,柔情缱绻地抱住燕礼的腰,阴冷狠毒的眼神,却怎么都温柔不起来。
“听说你们今天被传进宫,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她以后再也不能横贯在你我中间了。但是她却平安回来,甚至还得了父皇的加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听她如此说,燕礼不由得又想到了江清月今天对自己的态度。
那是比对陌生人还不如的态度,更遑论喜欢。
他一丝一毫都感受不出江清月对他的喜欢!
想到这里,燕礼便觉得更加的郁闷了。胸口发闷喉头发甜,真是恨不得一口老血直接呕出来!
和他的心情截然相反的,是已经回到了清秋院的江清月。
宫里来的人将东西放下,又给江清月将屋子整理了一下,才出去。
江清月一个个地打开那些锦盒,看着里边金光闪闪的珠宝,觉得美滋滋。
“侧妃娘娘。”院子里传来了一声恭敬的请安声,江清月伸头一看,便知道是送膳食的人来了。
三个婢女将食盒中的饭菜拿出来,一盘盘给江清月摆在了桌上。
“这么精致?”江清月啧啧嘴,“这还是我入齐王府以来吃的第一顿像样的饭菜呢!”
“侧妃娘娘饶命!”站在最前头的膳食房的管事闻言瞬间跪下连连求饶,“奴才是刚刚才上任的,先前的管事已经被刚刚上任的新管家给赶出府了!”
江清月眉梢一挑,这位新管事的办事效率可以啊!
“下去吧。”
管事闻言,如蒙大赦,对着江清月磕了三个响头,带着身后的婢女出去了。
折腾了这么一天,江清月是真的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她立刻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东西吃。
手艺还可以,味道不错,江清月吃了很多。
正当她打算解决掉最后一碗饭的时候,突然,一股绞痛感从腹部传来,随后迅速蔓延至她全身。
江清月捂着肚子,顷刻间,额头上冷汗淋漓!
意识逐渐迷离,就连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江清月一手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站起来,却浑身疲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重新跌坐在了椅子上。
疼痛感已经让她的面孔开始扭曲,天旋地转。浑身冒出的冷汗让江清月整个人如同从水里被捞出来的一般,再也坐不住,身子一歪,便朝着地上倒去。
她没有摔倒在冰冷的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怀抱中。
江清月“啪”的一声阖上账本,看向卢玉容,又看了看江莹:“一共一万八千金,你们两个谁来付?”
“和你有什么关系?”卢玉容愈发的生气愤怒,“还想敲诈我?一万八千金,你讹谁呢?”
“一年多的时间,你从这铺子里每次都拿走过什么东西,这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我刚刚还大发慈悲把零头给你抹了,你竟然还说我讹你?”江清月摇摇头,叹了口气,“真是不识好人心。”
卢玉容狠狠一跺脚,转头看向江莹:“你告诉她!”
江莹朝着卢玉容点点头,安抚她:“你先别急,我会处理。”
然后她站起身,上前一步,走近江清月:“大姐,你这是做什么?这铺子可是你当初送给我的,难道这里边的东西如何安置,我还说不得数了吗?”
江清月直接被江莹给逗笑了:“我送给你?”
“难道你想反悔?”江莹一把拉住江清月的手,“不行!你送给我的,就是我的东西!”
“你可真是脸大如盆。”江清月一把甩开了江莹,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嗤笑一声,“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送给你?”
“大姐,你怎么能不承认!”
江清月翻了个白眼:“这铺子是我母亲给我的嫁妆之一。因为我入了王府没时间打理,所以交给了赵祥帮忙看顾,我今天得空出来看看,却没想到这铺子什么时候就成了我送给你的东西了?你可要点儿脸好不好?”
事实一下子被戳穿,江莹一张小脸登时涨得通红。
不听她说话,江清月看向了掌柜的:“怎么现在你成了这翠云阁的掌柜的了?赵祥呢?”
“赵祥……赵祥……”
见这掌柜的吞吞吐吐,江清月一脚将他踹在地,声音狠辣而又阴沉:“我问你赵祥呢?”
“他……他在后院打杂……”
“给我把他叫过来!”
掌柜的被刚刚那一脚踹的一把骨头差点儿散了架,再不敢忤逆江清月,踉踉跄跄地进了内室。
然后江清月慢慢走近江莹,江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被她逼得连连后退。
“除了英国公府,你拿我铺子里的东西做过多少人情,我都会在账本上一一查清。我给你三日的时间,你把上边的账目给我补齐。我不管你是去那些人府上要,还是让你的好娘亲给你贴补。三日之后,我见不得整整齐齐的钱财账目……”江清月说着,伸手捏住了江莹的脸,然后扯了扯,“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挂在城门口,让大家都看看吃里扒外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听到江清月这么说,江莹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你吓唬人算什么本事?”卢玉容走过来,就要将江莹给扶起来。但是江莹身子太软,像是一滩烂泥一样,怎么都站不直身子。
“我处理家事,你唧唧歪歪什么?”江清月斜睨着她,“刚才我问的话,一万八千金,你俩谁给?”
见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江清月垂眸,笑得意味深长地对江莹道:“啊对,这些你东西是你做主送给卢小姐的是吧?那就你来补齐好了。不错,这账目上的第一笔,就是一万……”
“卢小姐!”江莹整个人都吓呆了,立刻拽住卢玉容的裙角,“这些金……”
“喂,那些东西都是你做主送给我的,难道你还想和我要钱不成?”卢玉容厉声打断了江莹的话,一扯裙角连连后退几步和江莹拉开距离,眼睛咕噜噜一转,“这铺子是你们姐妹谁的我不管,但是那些东西就是你送我的,你铺子里的人还有我的侍女都可以作证,要钱的话也和我无关!”
他眸光暗沉,状似有千情万绪。
走到门口,江清月看见了跪着的几排人。
“哎呦,还跪着呢?”
一听江清月的声音,本来跪了一夜东倒西歪的人全都一个激灵,纷纷跪直了身子。
看着这些人惨白的脸色,迷离的眼神,还有控制不住的面部情绪,江清月便知道这些人跪了一夜,已经去了半条命了。
“都起来吧。”江清月淡声道,“以后记住,安分守己。”
“是,是,奴才知道。”
出了齐王府大门之后,江清月朝着另外一条主街而去。
今日天气回暖了些许,街上的人也比昨日多了一些。只是齐王府所在的街道有不少王公大臣的府邸,不过倒是没觉出多么热闹。
路边正有几个小孩子在玩雪,堆雪人打雪仗,看起来欢快极了。
江清月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看着他们。
她没有这么快乐的童年,这般看着,还真有些羡慕。
忽然,一阵清脆的叮叮当当的铃铛声音响起,在这寂静天地中越来越清晰。
江清月站定了脚步,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她认出了这铃声,是顾辞的马车。
果然,片刻之后,那辆熟悉的黑色马车从旁边一条巷子里拐了出来。
突然,旁边的房子里突然跑出来很多人,动作麻利地拽住那些玩雪的小孩子就地跪下,砰砰磕头,口中不断呼着:“顾世子饶命!”
更有甚者,已然带上了哭腔。
江清月一愣,不是很懂发生了什么。
顾辞马车的速度很快,车上的铃铛声愈发地响,当街疾驰而过。
江清月看了看顾辞马车的离去方向,又看了看路边依旧在砰砰磕头的大人小孩,不禁凑过去,问一位老妇:“奶奶,你们为什么要向顾世子求饶?”
老妇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摆摆手:“别提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江清月更加好奇了,“顾世子会杀人?”
老妇拽着小男孩颤颤巍巍站起来:“罢了罢了,姑娘别问了!”
江清月眨眨眼,一头雾水。
“姑娘,您是外地来的吧?”身后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江清月转身,思索一瞬,点头。
“怪不得姑娘不知道。”大叔凑近江清月,“顾世子确实是令人闻风丧胆。”
对上江清月不解的眼神,大叔更往前凑了凑,小声道,“他吃小孩子!”
“哈?”江清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一脸震惊地看着大叔,“吃人?”
“哎呦,姑娘您可小声点儿!”大叔愈发地压低了声音,“我没骗你。有好多小孩子都被世子给抓走了,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了。听有些人说,是被顾世子给吃了,他吃小孩子的骨血,似乎是在修炼什么秘法。”
“不是吧?”江清月没觉得恐怖,倒是觉得有些荒谬可笑,“这……这哪能呢?没人管么?”
“武威王是世袭百年的王公贵族,先武威王是跟随祖皇帝开邦定国的大功臣,所以武威王上下深沐皇恩,尤其是这位世子,极受皇上喜爱,比之各位皇子公主亦不为过。所以……没人敢管这个事情。”大叔说着,还双手朝着皇宫的方向一揖,“所以啊,只能躲着了!”
“这样啊……”江清月眨眨眼,想到了自己接触到的顾辞,怎么都无法把他和一个吃人的魔头联想在一起。
大叔叹了口气,又道:“姑娘不认识也难怪,顾世子不常露面的,他之前一直在浮生山拜师学艺,年初才回到京城。那些王公贵族的聚会他也很少参加,我现在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不过就是这带着铃铛的黑马车,只有顾世子一人用,所以京城众人啊,听到这铃铛声就闻风丧胆!”
冷梅香自鼻端涌入了脑海中,使得江清月的脑袋嗡嗡作响。
她抬手就要动作,却不料手腕被顾辞一把捏住。
她挣扎,却没能挣脱。顾辞的力道不小,却一点儿都没弄疼她。
“这种动不动就动手的样子,还真和一般女子大不相同,我很欣赏。”顾辞敛眸看着江清月写满抗拒和疏离的双眼,声音愈发温润了几分,“但是县主要是对我的态度和对别人不一样,我会更加高兴。”
“滚!”江清月抬脚在顾辞脚上狠狠一踩,趁着他怔愣的空挡,闪身到一边,含了十二万分的警惕看着他,“你再不滚,我杀了你。”
顾辞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洁净的靴上一个脏兮兮的脚印,又对上江清月真的要杀人的眼神,语气一松:“既然县主不喜欢,那在下便告辞了。”
本来因为这人帮过自己的那些个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冷哼一声,分毫不掩饰自己的言语中的嘲笑:“世人都言顾世子冷言冷语冷情,如今这般样子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世人也言县主怯弱软弱人人可欺,如今这般样子,也让在下大开眼界。”顾辞轻笑,折扇挡住了半张脸,清润的声音自扇面下传来,“可见,你我般配。”
下一刻,一截珠光璀璨的鞭子,朝着他挥了过来。
顾辞侧身避过,灵巧的身形已经到了门口。
他动作虽快,却半分慌乱忙碌也没有,依旧是那般的从容闲适。
“定情之物,一件就够了。这鞭子虽好,但是在下用,还是太女气了。”
江清月恶狠狠地瞪着顾辞,恨不得直接勒断他的脖子。
见江清月这个样子,顾辞也知道不能再多说了,转而道:“三日后,藏香阁,在下恭候县主。”
“什么鬼地方,我才不会去。”她连听都没听过。
“五年一度的寻宝大会,会上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县主当真不喜?”
一听到宝贝,江清月眼睛就亮了。
这个反应状似在顾辞的意料之中,只听他轻笑一声,身形已然消失不见。
江清月追到房门口,哪里还有顾辞的身影。
徒留这一室梅香,昭示着那人来过。
转身一看,那一桌子菜又映入了江清月的眼,顿时,十足的厌恶情绪浮上了她的面颊。
“啪”的一声,她手中长鞭正正击在餐桌上,方才没有发泄出去的气怒此刻全都发泄在了这里。碎裂声起,木桌劈成了两半,上边的碗碟落在地上,哗啦啦碎了一地。
门口进来的人登时吓了个半死。
“你们是谁?”江清月侧目看着这一群人,声音冰寒仿佛让人如置数九寒冬。
“禀荣安县主,奴才是淑妃娘娘宫里的,如今奉了淑妃娘娘的命,来给县主送东西!”那小太监的声音还带着惊恐之后的颤抖,慌忙跪地禀告。
“知道了,放那儿吧。”江清月指了指已经堆了一大堆东西的桌子。
小太监带着宫女们将东西放好。
见他们放好东西之后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不动,江清月语气差到了某种地步:“放好了?那你们还不走?”
小太监一愣,小声提醒:“县主,县主您还没谢恩呐!”
“谢恩?”江清月眉头一皱,反问。
“是啊,淑妃娘娘的赏赐,您还没谢恩呢!”小太监见江清月脸色不对,声音愈发的小了。
这个淑妃是燕礼的生母,也是广元帝的宠妃,对她……
一直都不是很待见。
在她和燕礼成亲之后,一次都没有召见过她。包括合宫夜宴之类,也都是点名只需要燕礼带了谢芸姝去,仿佛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如今她得到了封赏,这淑妃也知道表示表示了?
江清月起身,翻开了淑妃赏的那几个锦盒。
看着里边的一样样东西,她哼笑一声。
“这镯子,看起来倒是通透,但是里边这杂质,也不少啊!”江清月拿起来端详了端详,然后“啪”地一声,扔在了那小太监面前,翠绿色的镯子,瞬间碎成了几截。
“皇上赏了不少东西,里边也有玉镯,可比这个材质好多了。淑妃娘娘好东西少,也怪不得。”江清月笑嘻嘻地对上了小太监震惊至极的眼神,“这东西最好还是和皇上赏的分开好,免得我哪天弄混了戴错了,让皇上看见,以为我不喜欢皇上赏的东西呢。”
然后江清月从另外一个锦盒中,拿起了一块儿白色的锦帕。
帕子是上好的流云锦,只是上边绣着点点红色的花瓣,显得有些突兀。这花瓣不是团成一朵花,而是散落在整块儿帕子上,看起来鲜红刺目,怪异极了。
江清月冷笑,“嗤啦”一声将帕子扯了个粉碎。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想和我论贞洁,大可大大方方直接说。不必送什么有污点的镯子,不洁净的帕子,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暗示,以为能恶心到谁?”
“县主,淑妃娘娘……”
“滚!”江清月打断了小太监的话,将淑妃的几个锦盒端起来,哗啦啦扔了一地,里边笔墨纸砚,还有几本将女子德行的书掉落出来,散落一地。
“带着这些东西,滚!”
已经听闻了今日江清月在大殿上的表现,以及太子府发生的事情,小太监一点儿都不敢怠慢,连淑妃让江清月抄录女德之书一百遍的吩咐也不敢说了,招呼着后边的小宫女们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收好,忙不迭地退出去了。
淑妃这是来示威的么?江清月轻嗤一声,满面不屑。
就凭那么点子东西就想给她下马威,简直是做梦去吧。
一室狼藉,让人看起来十分不舒服。
江清月抬步出了房门,方向,正是茹夫人的海棠院。
燕礼想也不想,立刻追了出去。
一行人就这么着急忙慌地走了,房间内总算安静了下来。
江清月坐在榻上,嗤笑一声,随后慵声道:“来人,进来打扫。”
一个小婢女进来,将一地狼藉给收拾了个干净。
“王爷今天都去了哪里?”江清月随口一问。
否则不会平白无故地喝得烂醉如泥。
“王爷今天进宫了,好像是被淑妃娘娘请去的,去了整整一日,傍晚回来的时候,王爷的脸色就不大好。然后又和京城的几位公子去了醉仙楼饮宴,再回来的时候,便喝醉了。”
“那平时,他也会这样吗?”
婢女摇摇头:“不会,王爷平时稳重自持,很少会让自己喝醉。仔细想来,上一次喝醉还是和王妃大婚的时候。”
江清月想了想,又问:“他们两个平时会吵架么?”
“王爷王妃伉俪情深,王爷对王妃百依百顺,王妃也是柔和体贴,所以从未有过争吵。”说到这里,婢女意识到自己好像话太多了,不由得磕头怯怯道,“奴婢多嘴。”
江清月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小婢女立刻退了出去。
既然从未吵过架,那这么一次争执,才显得更加严重。
刚刚她故意那么说,引起了谢芸姝和燕礼之间的矛盾,燕礼这些天应该会忙着哄谢芸姝,不会再来找她的麻烦了。
这么一想,江清月觉得舒畅了不少。
她就想清清静静地数金银珠宝,燕礼那张衰脸真是一眼都不想看。
躺在床上,顺滑丝柔的绸缎划过了她的脸颊,冰冰凉的,江清月突然想到了顾辞凉冰冰的手指。
那人走的时候脸色太差,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果然啊,人无完人。顾辞看起来那么完美无瑕的一个人,居然有寒症……
上天还真是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给了你什么,总要拿走些什么。
江清月看着床顶,乱七八糟地想着,当真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正当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的时候,突然耳朵微动,听到了房顶上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立刻坐了起来,凝神片刻,那声音还有,不是她的错觉。
江清月立刻从最近的窗口跳了出去,长鞭往旁边的梅树上一甩,在树干上借力一跃,直接上了房顶。
一个黑影正趴在那里,显然没有料到江清月的动作会这么快,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江清月直接抬脚朝着黑影踹了过去,黑影“哎呦”一声,咕噜噜从房顶上滚了下去。
跳下房顶,江清月看清来人,眉头一皱:“景深?”
景深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灰溜溜地给江清月请安:“拜见县主。”
“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江清月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就没松开。
“我……我就是来看看县主。”景深挠着脑袋,眼神四下飘忽。
江清月眸光一转:“顾辞让你来的?”
“不!不是!”景深连连摆手,然后对上江清月清凌凌的眼神,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小声嘟哝,“是。”
“干嘛?”
“啊……没什么。”景深环视一圈四周,眨巴眨巴眼睛,“我家世子就是担心县主的安危。”
江清月看着他,没说话。
景深实在有些受不了她这个眼神,明明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的表情,却给人一种莫大的压力。
和他家世子真是一样样的。
半晌,才听景深悻悻又道:“我家世子说,今天发现有人跟踪县主,所以让属下来告诉县主一声,好让县主小心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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