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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林秀儿全文

洛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烟连个过滤嘴都没有,几毛钱一盒,属于劳苦大众烟儿。陈志国递给唐河一支烟,唐河摆手说自己不抽烟。陈志国又赶紧揣了回去,都没舍得给姚家兄弟散两根。“大兄弟,你这枪哪搞的?给我也搞一支呗!”唐河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年头是不禁枪,可不代表你就能随随便便地把枪整回家啊。自己可是由董老师做保,又是送礼又是卖好又是发誓的,才让胡庆春给自己搞了这么一把。万一自己哪天用枪伤了人什么的,胡庆春也要受连带责任的。现在他嘴皮子一碰,就想让自己给他搞把枪,那不是把自己往沟里带吗。唐河只是笑了笑,说枪是借的,自己搞不来,反倒是让陈志国老大不乐意。走到晌午头,唐河本来张罗着要吃饭休息了,姚老大一指不远处的黑松林说:“到了,就在那片松林旁边的岗子沿,有一棵老杨树,...

主角:唐河林秀儿   更新:2024-11-26 1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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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林秀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林秀儿全文》,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烟连个过滤嘴都没有,几毛钱一盒,属于劳苦大众烟儿。陈志国递给唐河一支烟,唐河摆手说自己不抽烟。陈志国又赶紧揣了回去,都没舍得给姚家兄弟散两根。“大兄弟,你这枪哪搞的?给我也搞一支呗!”唐河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年头是不禁枪,可不代表你就能随随便便地把枪整回家啊。自己可是由董老师做保,又是送礼又是卖好又是发誓的,才让胡庆春给自己搞了这么一把。万一自己哪天用枪伤了人什么的,胡庆春也要受连带责任的。现在他嘴皮子一碰,就想让自己给他搞把枪,那不是把自己往沟里带吗。唐河只是笑了笑,说枪是借的,自己搞不来,反倒是让陈志国老大不乐意。走到晌午头,唐河本来张罗着要吃饭休息了,姚老大一指不远处的黑松林说:“到了,就在那片松林旁边的岗子沿,有一棵老杨树,...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林秀儿全文》精彩片段


这烟连个过滤嘴都没有,几毛钱一盒,属于劳苦大众烟儿。

陈志国递给唐河一支烟,唐河摆手说自己不抽烟。

陈志国又赶紧揣了回去,都没舍得给姚家兄弟散两根。

“大兄弟,你这枪哪搞的?给我也搞一支呗!”

唐河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年头是不禁枪,可不代表你就能随随便便地把枪整回家啊。

自己可是由董老师做保,又是送礼又是卖好又是发誓的,才让胡庆春给自己搞了这么一把。

万一自己哪天用枪伤了人什么的,胡庆春也要受连带责任的。

现在他嘴皮子一碰,就想让自己给他搞把枪,那不是把自己往沟里带吗。

唐河只是笑了笑,说枪是借的,自己搞不来,反倒是让陈志国老大不乐意。

走到晌午头,唐河本来张罗着要吃饭休息了,姚老大一指不远处的黑松林说:“到了,就在那片松林旁边的岗子沿,有一棵老杨树,铁定有黑瞎子在蹲仓!”

陈志国提了提大棉裤,把棉裤上的麻绳又紧了紧,拎着斧子说:“先干它,晌午烤点熊肉吃,这玩意大补啊!”

唐河心下暗道,三个光棍子,给你们补多少不都得放空枪嘛。

杜立秋向唐河兴奋地说:“唐儿,给我留十斤熊肉,严晶说了,我要是能给她十斤熊肉,她就掰腿让我看!”

“滚!”唐河没好气地骂道,老八头揍得还是轻了。

说话间,到了姚老大指的地方,唐河一看这棵枯死的老杨树,再看树洞处挂的雪霜就知道,铁定有黑瞎子蹲仓。

姚老大说:“我们把熊敲出来,它只要露头,唐河你就拿枪打!”

他们不懂,熊不是这么猎的。

熊最有价值的还是那颗熊胆,人家刚醒过来,一枪就撂了,最多也就是普通的草胆,也就值得一百多块钱。

熊怒才生胆,一般要把熊放出来,或是卡在洞口,在它愤怒的时候撂了,才能得到更好的铜胆,价值立刻就能翻几倍。

不过,总比直接打死在仓子里好。

一只黑瞎子几百斤,死沉死沉的,死在树洞里,想拖出来可没那么容易,一耽误,胆汁吸收了,那胆也就不值钱了,几十块都没人要。

熊是人家发现的,人家说了算,自己就是个插伙的。

陈志国上去,抡着斧子开始敲树洞。

唐河也拉栓上膛,打开保险,准备干活。

但是这会,姚家兄弟却对视了一眼,举着装了侵刀的树棍子上前,挡住了唐河的射界,一副熊露头,先给几刀的样子。

他们的算盘打得挺好,万一自己就把黑瞎子干死了,唐河的枪没响,他就啥都分不着了。

唐河皱着眉头,刚想让他们躲开点,免得走火伤人的时候,树洞里发出黑瞎子愤怒的低吼声。

“来了来了!”

姚家兄弟俩又是兴奋又是紧张,棉手闷子都甩了,紧握着木棍随时准备捅刺。

忽啦!

老杨树的树干突然裂开了,一个黑漆漆的大熊头探了出来,张着巨吼嗷地嘶吼了一声。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来是猛兽怒吼,震慑人心,二来,这黑瞎子不走寻常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洞口呢,谁成想,它居然破树而出。

“嘿!”

陈志国厉吼一声,抡着斧子就向熊头上剁去,这老光棍子不是一般的勇。

结果这黑瞎子挣着身子往前一探,斧子没砍到脑袋上,反倒是砍到了后背上。


“唐儿,立秋这个吊样,正经好媳妇也说不上,你说上东村老齐家的三闺女咋样?”

“齐三丫?”

唐河一愣,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清秀的小脸来。

唐河当然认识齐三丫,小学、初中都是同学。

只是齐三丫念到初二就辍学了。

怎么说呢,是个好姑娘,模样也俊,但是吧……

好好的一个姑娘,可谓是命运多舛,小的时候她爹做套兔子的钢丝套,钢丝崩开了,扎到了她的左眼。

本来一点小伤,放后世赶紧去医院,眼睛肯定是能保住的。

但是七十年代那会,哪里有那个条件啊,只能在家挺着,这一只眼睛就挺废了,变成了没什么视力,混浊的玻璃花。

如果只是一只眼睛还好说,关键是这姑娘,右腿先天有毛病,小的时候还看不出来,生长期的时候,右腿生长没跟上,变得有些跛脚,也就是瘸子。

上学那会,没少被草蛋货嘲笑,什么玻璃花,长短腿,拧劲逼之类的。

唉,少年人恶起来,真的是没有底限的。

凭心而论,齐三丫相貌清秀可人,身材比例极好,哪怕腿有毛病,那也是大长腿。

如果是健全的姑娘,说亲的能把老齐家的门槛踏破了。

偏偏两样问题加一块,想找对象,要么是残疾的,要么是脑子有问题的,要不就是歪瓜裂枣老光棍子。

杜立秋的脑子有毛病,毛病不大,只是缺心眼,有点虎,年方二十六,放后世那还是青春大小伙,可这年月的农村,已经是讨不到老婆的老光棍子了。

所以,老八头数来数去,能琢磨的,也就是老齐家的三丫,好歹长得周正,有点毛病也不耽误干活什么的,总比傻子、瘫子强吧。

老八巴琢磨了一下,一咬牙说:“我现在身体还行,让立秋跟你一样,单起个房子,两口子单过,老齐家肯定答应!但是我动不了的时候,得把我侍候走!”

唐河琢磨了一下,都这个条件了,老齐家没道理不答应。

唐河说:“八爷,另起房子单过倒不至于,但是你家这小破房,肯定不行,总不能让两口子拉个帘子跟你住一铺炕吧!”

老八头一瞪眼睛,声音很小,却带着几分酸涩地滴咕道:“咋个就不行,有个帘子就不错了。”

老八头说的还真是事实,早年间一大家子就这么一铺炕,结果还能生出那么多娃来,可想而知,老辈子没你想的那么保守。

放后世,还有床姆呢,就是白天当保姆,晚上一被窝……

唐河回了家,一进门李淑华的手就伸了过来,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外面的自行车。

唐河也光棍,直接把衣兜向外一掏,空空如野。

李淑华的脸色当时就变了,没有拿鸡毛掸子,而是把皮带拿来递给唐大山,喘着粗气一脸虚弱地嘶吼道:“你,你打,打死这个败家子,气,气死我了!”

唐河见李淑华气得脸都白了,赶紧叫道:“妈,别生气,卖的钱给立秋娶媳妇用了,算借的,回头再还!”

“嗯?”李淑华一愣。

唐河的眼珠一转,心中默念杜立秋按辈份算我还得叫你一声小叔,大侄儿有难,你给挡个雷吧。

唐河低声说:“杜立秋把严晶给……给……老八头差点没打死他,要给他娶个媳妇……”

李淑华的脸色瞬间恢复了血色,眼中也迸出浓浓的八卦之火,转手一巴掌把唐丽和唐树抽到了里屋,压着嗓子问:“咋回事,细说说!”


老胡阴沉着脸,扭头就要训唐河几句。

不过当他看到唐河指的是一支没收上来的工字牌气枪,顿时松了口气,直接摆了摆手,“拿走吧,不过我警告你啊,不许用枪指人。

之前有个小逼崽子,就用这个气枪把人打伤了,判了五年劳教,你要不想进去蹲着,就给我悠着点。”

唐河赶紧把这支气枪拿了过来,用破麻袋把两支枪都包好,一脸严肃地说:“姨夫,我说话算话,绝不拿枪指人!”

老胡看着唐河一脸肃容的样子,心中稍安,再看这个脸上还有些青涩,却格外成熟稳重的小伙子,越看越稀罕。

“行,只要你不拿枪指人,有事提我!有了好东西记得给我送点!”老胡很不客气地说道。

唐河顿时大喜,别看老胡只是林业公安局的一个小科长,却是真正的地头蛇,手上的权利不大,但是管辖范围,不吹牛逼地说,不比小一点的省小。

“姨夫你放心,保证不给你惹麻烦!”

唐河再次保证,然后被老胡挥了挥手赶走了。

唐河一走,老胡顿时一脸意气风发,一对熊掌送出去,原本还有些难的副职转正,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唐河背着枪,拖着爬犁往回走,路上碰到了生产队回程的马车,打了个招呼,挂上爬犁上了马车。

赶车的刘老六看了一眼唐河身这的麻袋包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孩儿啊,你这是要吃巡山打猎这碗饭啊?”

“嗯呐!枪都搞回来了。”唐河拍拍麻袋,意气风发。

刘老六欲言又止,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两家关系再好,也没法直说。

“啪!”一声清脆的鞭响,枣红马呱哒呱哒地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路向村里小跑。

唐河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熊油挖出一罐头瓶子,然后开始拆枪,擦枪除锈,涂熊油保养。

唐大山坐在靠窗的板凳上,抽着旱烟,眯着眼睛看着唐河开心地忙碌着,一张脸更是阴晴不定。

唐树拿着一块抹布,哼哧哼哧地帮着擦子弹,抹熊油,吸着鼻涕带着讨好的笑,只求二哥能让自己打两枪过过瘾。

唐丽一边帮唐河擦着枪托,一边笑嬉嬉地说:“哥,咱妈串门子快回来了,你准备挨揍吧!”

唐河想了想说:“小妹,把线板子藏起来,那玩意打人太疼了!”

唐树像个狗腿子似的,赶紧颠颠地上前,把线板子藏到了被垛里头,又讨好地说:“二哥,妈要打你,我帮你拉着!”

“你可拉倒吧,还不把你打扁乎了!”

唐河说着,麻利地把枪装好,拉一下大栓,冲着墙壁扣了一下板击。

“哒!”

一声空击,清脆响亮,顺畅无比。

唐大山看着被保养得锃亮的莫辛纳干步枪,忍不住叫了一声:“好枪!”

“什么好枪?”

屋门一开,一团雾气、寒气裹着老妈李淑华的身影进来了。

唐丽给了二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跑到唐大山的身后,低声说:“爸,一会你拉着不?”

“不拉,你妈火起来,比老虎吓人。”

李淑华摘下帽子手套向炕上一扔,就看到唐河手上的枪,还有炕上那支气枪,脸顿时就沉了下来,伸手就去抢唐河手上那支。

唐河一把抱住枪扑在炕上,“妈,你听我说!”

“我听你说个粑粑,把枪给我。”

“我不给,给了你肯定给我塞灶坑里烧火!”

“你还知道,给我,给我!”

“不给,不给!”

唐河抱着两支枪死命地护着,比护媳妇还要卖力。

李淑华气得转身找线板子,可是没找到,这时手边突然出现了条帚疙瘩,顺手就抄了过来。

唐河眼看小妹把条帚疙瘩递了过来,大叫道:“唐丽你给我等着,以后你别想……啊呀!”

条帚疙瘩噼里啪啦地抽在唐河的身上,唐河护着枪不停地惨叫着。

唐树看着状若雌虎的老妈,吓得躲到了唐大山的身后,完全忘了刚才说过,要帮二哥拉着的事。

条帚疙瘩都打散花了,李淑把破条帚一扔,转身进了下屋地,拎着一根胳膊粗的柴火棍回来了。

大兴岭这地方的柴火,跟别地方的柴火不一样,一般都是顺溜的松、柳、杨木,直接就是山上放下来的原木,截成半米长,再劈成小块当柴烧,放任何地方,都是上好的木材。

唐河大叫道:“妈,你要打死我啊!”

李淑华咬牙切齿地说:“打死你也好过你死在山里头,你爸那条腿咋瘸的你不知道吗?老唐,你看什么,你劲大,你打!”

老唐拿着胳膊粗的柴火苦笑了起来:“二子,你可想好啦,瓦罐难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哪里有只许你猎人家,不许人家咬死你的道理。十猎死一半伤一半,就没见哪个囫囵个地活到老的。”

唐河梗着脖子倔犟地叫道:“我这辈子,只想活得精彩一点,哪天被熊坐死了,啃死了,那也是自己的命,”

老唐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李淑华,“孩子大啦,不能打啦!”

李淑华气得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一边哭一边骂着唐河,从他打小不听话,到娶了媳妇忘了娘,然后恶狠狠地哭着说,早晚要把他的枪烧喽。

唐河脑仁一蹦一蹦的疼,还不如接着打自己呢。

唐河抱着枪跳下地,将不停踢腾的老娘抱到了炕上,无奈地说:“妈,你这样,挺像当年我奶耽误我爸的时候!”

唐河这话,顿时就让李淑华炸了,跳起来抽打着唐河,一边打一边骂道:“我咋像那个老太太了?看着你进山送死就不像了?”

唐河也不吭声,反正就挨打呗。

不过这句话也挺有效果的,李淑华打累了,直接往炕上一躺,也不做饭,饿死你们爷几个。

唐大山和唐河做了几顿饭之后,李淑华也不闹了,老爷们做饭,油水太大了,一点都不会过日子。

唐河趁着落了点薄雪,老妈出去窜门的时候,悄悄地从二层棚把藏好的莫辛纳干取了下来,带了二十发子弹,溜出家门,找了杜立秋,悄悄进山。

不知道这一趟,老天爷能赏自己点啥好玩意。


老八头子也出来了,抓着唐河的手晃了晃,虽然没说话,但是唐河懂他的意思。

杜立秋脑筋有毛病还缺心眼,二十好几了也没娶上媳妇,光靠种地,谁会看上一个缺心眼的男人呢。

现在跟着唐河打猎,才几天的功夫,就攒下了百八十块,这生活一下子就有了奔头。

对于杜立秋来说,冒点险也值了。

“八爷,我会看好他,再说了,跟别人进山,我也不放心!”

“嗯呐,缺啥跟八爷说,八爷偷摸给你置办,别让你妈知道!”老八头低声说。

东北男人不善表达,能说到这个份上,那情感已经库库地往外冒了。

老八头回去了,杜立秋却支愣了起来,“我都说了不用他管,让他找个老伴再下个崽儿,他不干,还打我!”

唐河叹道:“八爷咋就没打死你呢!”

两人背着枪背着筐,过河进山,附近连只野猪都没找到。

打过两回了,野猪又是一根筋,受了惊之后,能跑多远跑多远,一时半会的不也不会回来。

一直到下午时分,两人已经翻了两座山,钻到了深山中,找了个背风的雪壳子,先挖出休息的地方,再点上火堆,天色还略早。

“唐儿,咱打几只灰鼠子吧,还能解馋,还能扒皮子!”

唐河看着不远处的一片马尾松林点了点头,“解馋可以,扒皮子,看你枪法了!”

杜立秋立刻拿起气枪,“不是我吹牛逼,十步之内,一分钱钢蹦我能打最中间!”

“吹牛逼谁不会啊,练练再说!”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了马尾松林子里。

灰鼠子就是松鼠,这玩意的皮比较值钱,还有就是花鼠子,比松鼠更小,身上有黄色的条纹,皮子太小不值什么钱,但是能攒个十几张,做副手套的话,多冷的天儿,手都是热乎的。

这种啮齿小家伙个个都是生存专家,见缝就能钻,哧溜一下就上树,虎子虽然是合格的猎狗,但是对这小东西没啥用,还会惊动这敏锐的小家伙,所以就留在雪窝子里了。

雪壳子微微一拱,一个接近树皮颜色的灰黑色的脑袋从雪下冒了出来,鼓着腮帮子,警觉地四下张望着。

唐河和杜立秋趴在雪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唐河连枪都没摘,这松鼠看着挺大的,大部分都是蓬松的毛儿,莫辛纳干7.62毫米的子弹一发打过去,直接就碎乎了个屁的。

杜立秋侧着身子,压着枪管下的气压杆,十分顺滑地压到底,加压的同时打开了枪膛,居然一点嘎吱摩擦的声音都没有。

这气枪被他保养的,不是一般的好。

也只有熊油保养的气枪在这死冷的天儿还能用,因为熊油再冷都不会凝冻。

如果是一般的机油的话,这么冷的天也凝了,这么一加压,怕是要把胶件都压碎乎了。

一发小小的铅弹塞到了枪膛里,再缓缓地闭合了枪膛。

气枪缓缓向前探出,瞄向十米之外的松鼠。

松鼠从雪下跳了出来,腮帮子里塞满了在雪下翻出来的松子,在雪地上灵活地窜动着,直奔一棵马尾松,到了树下,还警觉地停了下来,脑袋一摆一顿,像一帧帧播放的暂停画面似的。

在枪的面前,它就不该停顿的。

“噔!”

一声急速泄压的闷响声,枪口腾起一团爆雾,一发铅弹直接打断了它的脖子,看起来甚是肥硕的松鼠倒在雪地上,不停地蹬着腿,也洇红了一小片雪地。


唐河一愣,哟喝,这还有截胡的。

一个圆脸矮胖的妇女,领着一家三口进来了。

几人进屋一见还有外人,不由微微一愣。

齐老六还有他老婆,目光一扫,落到了那个年轻人身上,然后脸当时就撂下来了。

因为这个小伙子身宽体胖脸又圆,眼距很宽,紧紧地拽着旁边的妇女,被众人一盯,顿时吓得抱着妇女哇哇哭,非要吃奶。

那妇女也真猛,把大儿子搂过来,掀了衣服就喂奶,不是一般的辣眼睛。

矮胖妇女拉着齐老六的老婆说:“这小伙子吧,有点害羞,这都不是个事儿,身上又不少零件,还不一样传宗接代!”

唐河和秦大棒对视了一眼,再看看老齐这两口子铁青的脸,谁都没敢吭声。

老魏婆子虽然不是专业的媒婆,却最喜欢拉纤保媒,不管成不成,第二天就找人家要大猪肘子,不给就骂街,十里八村都出了名,谁碰上这号泼妇都头疼。

齐老六黑着脸说:“他婶,我家闺女还小,还能再养几年!”

老魏婆子一拍大腿叫道:“还小?都十九啦,再养两年真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啦,我跟你们说,人家可是能给二百块彩礼的。”

那个一同来的中年汉子,看到了齐三丫,顿时眼中放光,沉声说:“三百也行!”

“就是就是,人家可是林场职工,要不是孩子有点毛病,哪轮得到你家闺女啊。”老魏婆子撇撇嘴,带着几分不屑地说。

那中年汉子看齐三丫的眼神就不对劲,真要是把齐三丫嫁过去,将来生了孩子,怕是要跟她男人称兄道弟。

唐河干着急也不好提醒,倒是老齐,一边把人往外推一边说:“用不着,我家穷死也不卖闺女!”

中年汉子在老魏婆子的耳边说了点什么,老魏婆子顿时两眼放光,挺着胸往老齐的身上挤,让老齐不得不缩了手,再推可就真抓上了。

“齐老六,你可别不识抬举,你家闺女又瞎又瘸的,有个能看上的就不错了。”

“用不着,了不起当一辈子老姑娘!”齐老六恨恨地说,他婆娘也上前拦住老魏婆子。

老魏婆子被抹了脸面,顿时将脸一拉,撕撕扯扯地叫骂撒起泼来。

都是农村妇女,谁怕谁啊,老齐的婆娘立刻上去跟她撕扯起来,一边叫骂一边扯得满地骨碌。

有的时候农村妇女泼也是不得已,太老实了,真容易挨欺负,说到底,都是生活逼的。

一般老娘们撒泼干架的时候,不管输赢,老爷们儿是绝不会伸手。

老娘们儿撒泼打架是常事儿,老爷们儿要是伸手掺和老娘们儿的事儿,那性质可就变了,会被人笑话一辈子的。

那中年汉子刚要上前,唐河抱着膀,冷笑着看着他。

十九岁精壮而又冲动,伸手就下死手的小伙子,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那边,两个老娘们儿扯头发撕衣服,一直到双方撕扯得这甩那晃的才算结束。

老齐老婆略占上风,只甩出一只。

老魏婆子骂骂咧咧地,咒着活该老齐家绝后,活该闺女一辈子嫁不出去,领着不速之客走了。

唐河赶紧给老齐递了一棵阿诗玛,“齐叔,你顺顺气,谁说咱家闺女嫁不出去,俺们村的杜立秋你知道吧,有点愣那个,琢磨咱家三丫琢磨得天天睡不着觉啊。”

“老八头家那个楞儿子?”

唐河一听,这是给了一个楞,而不是傻的评语,这是有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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