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胡灵李宗宝的其他类型小说《通灵诡事胡灵李宗宝 番外》,由网络作家“不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整整三天,我没有去山上看四舅奶奶,闷头在家画符,直到所有符篆都能描摹得像模像样的时候,我才出门买来一沓黄烧纸,一张张仔细裁开,将书里的所有符篆一一画在裁好的黄烧纸上。第四天一大早,我拿着一大摞画好的符篆站在门外等燕儿姨。“胡灵,你拿着那么多烧纸干什么?”远远的,燕儿姨看到我手里的符篆就问。“这是秀才爷爷留给我的书里的,对闻校长的病应该有用,我想跟你一起去给他试试。”我将手里的符篆拿给燕儿姨看。“呀,灵儿不错呀,现在就开始会画符篆了,我当年听我爹跟东子他爸叨叨说他到四十八岁才会画那些符篆,没想到你还这么小就已经会了!”燕儿姨惊讶道。“秀才爷爷也会画这些?”我看向燕儿姨。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从我记事起就看到秀才爷爷身体不好,天天咳嗽,偶...
《通灵诡事胡灵李宗宝 番外》精彩片段
整整三天,我没有去山上看四舅奶奶,闷头在家画符,直到所有符篆都能描摹得像模像样的时候,我才出门买来一沓黄烧纸,一张张仔细裁开,将书里的所有符篆一一画在裁好的黄烧纸上。
第四天一大早,我拿着一大摞画好的符篆站在门外等燕儿姨。
“胡灵,你拿着那么多烧纸干什么?”远远的,燕儿姨看到我手里的符篆就问。
“这是秀才爷爷留给我的书里的,对闻校长的病应该有用,我想跟你一起去给他试试。”我将手里的符篆拿给燕儿姨看。
“呀,灵儿不错呀,现在就开始会画符篆了,我当年听我爹跟东子他爸叨叨说他到四十八岁才会画那些符篆,没想到你还这么小就已经会了!”燕儿姨惊讶道。
“秀才爷爷也会画这些?”我看向燕儿姨。
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从我记事起就看到秀才爷爷身体不好,天天咳嗽,偶尔会在院子里晒太阳,或者柱着拐杖来我家找我四舅奶奶,我一直以我他就是一个教过私塾的普通老秀才。
“我爹当年可厉害了!那会儿你刚来。。。。。。”燕儿姨说着突然噤了声,笑了笑道;“既然是我爹给你留的,肯定对闻校长这病有用,走!”
“燕儿姐,你怎么又把她给带来了,你看我爸这几天越来越厉害了,我这做儿女的心里看着难受啊!”
刚走到闻校长门口,正好遇到闻娟牵着饶红红的手从院子里出来,一看到我,闻娟就毫不掩饰脸上的不悦质问燕儿姨。
“这孩子也是一片好心,从小跟着她奶多少也学到一些东西,瞧着闻校长这像是虚病,专门画了符还给袪袪!”燕儿姨说。
“符?”闻娟疑惑看向我,目光落在我手上的黄烧纸上。
“闻老师,我想给闻校长试试,他这个病是沾上了不好的东西。。。。。。”
我嗫嚅着,声音越来越小,心里很没底,不知道我画的这些符篆能不能起到作用,最难的是,我甚至只是隐约觉得闻校长是沾上了不好的东西,具体沾上了什么东西,我什么都没看到,也一无所知。
“你这个扫把星,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枉费我爹当年不管别人怎么说也让你入学,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知道他病了还缠着不放,克死了你奶又想来克我家的人,你非给他克死了你才甘心是吗?你还拿着烧纸上我们家来,你个没良心的小狼崽子,你给我滚,但凡你还念我爹当年一点恩情你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我低着头正说着,闻娟突然就发起脾气来,随手从门里抄出一把扫帚,冲着我就扑了过来。
“闻娟,这孩子真不克人,你别听大家瞎说!”燕儿姨见状赶紧上去拉住闻娟。
“你给我起开,燕儿姐,我们家也没少给你工钱啊,你要是见着要过年了不愿照顾我爹你就给我直说啊,我这补课过几天就要结束了,也可以自己照顾啊,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这么个灾星往我们家领呢,这不是咒我爸呢吗?”闻娟猛的一把将燕儿姨推开,大声斥道。
“闻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把闻校长当自己的亲爹照顾啊,怎么能咒他呢?灵儿这事本就是村里人瞎说,你还是灵儿的启蒙老师,怎么也跟着说呢?”燕儿姨说着也有些生气了。
“我不管,只要我爹没好这丫头就不许上我们家来,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闻娟气呼呼的望着我说。
我哆嗦着打开红布囊,里头是一块墨黑色的小石头,像是在河边随意就能捡到的那中小石块,没有规整的形状,甚至连它的表面都是粗糙的,仿佛蒙着一层灰。
唯一特别的是石块的顶端有一个小孔,一眼就能看出那个孔不是人工雕琢出来而是浑然天成的,如果不是那个孔,我简直会觉得那块小石头是四舅奶奶从河边捡回来的。
只是,别人都是衔玉而生,我倒好,东施效颦,衔着块石头就出生了,还是块乌漆嘛黑的丑石头。
难怪我妈不待见我。
“奶,我生日只剩一年了,你不会有事的,我要你亲自给我戴上,你要是提前走了,这破石头我就不要了!”
我有些赌气的把那块石头丢到一边。
“哎呀,傻孩子,这东西能护着你,可丢不得!而且这不是石头,这是墨玉,要用你的灵根去养,等你开悟了,这玉就养好了。”
四舅奶奶忙把那块墨玉捡回来,小心的擦拭着塞回红锦囊,重新塞进我手里。
“奶,我不丢,那你也答应我不要有事好不好,你答应我!”
望着四舅奶奶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只觉得鼻子越发酸楚,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
“奶答应你,奶答应你,你快要考试了,好好学习!”四舅奶奶把我搂进怀里,摸着我的头发道。
那天之后,我一放学就飞快的跑回家盯着四舅奶奶,她的状态竟明显好了很多,晚上也不再剧烈的咳嗽。
我更努力的复习冲刺,想要用最好的成绩来报答四舅奶奶。
中考终于放榜,我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县一中,四舅奶奶那天精神很好,在走廊的简易厨房炒了好几个我爱吃的菜,逢人就会骄傲的说:“我们家囡囡就是块读书的料,将来要念大学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一直在给我讲故事,讲我小时候的故事,讲秀才爷爷的故事,也讲她年轻时跟着我四舅爷爷降妖除魔的故事。
最后,我觉得自己的眼皮像是被胶水黏住般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听到四舅奶奶说:“囡囡,奶走了,你要好好念书,还有,你要记住,十八岁生日那天一定要把那块墨玉戴上,奶希望你上大学,能少吃些苦,但不管你有没有走通灵先生这条路,没满二十岁都不要给任何人看事情。”
“奶,你答应要亲自给我戴上墨玉的,你现在还不能走!”
四舅奶奶的话吓得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拉着她的手不放。
“傻孩子,我已经问下面多要了好多天了,奶也想多陪陪你啊,可这事儿都有规矩的。”四舅奶奶笑着说。
“从成为阳差那天起我就不能再给人看事儿的,那年给林厂长家看事儿就坏了规矩,下面只是免了我的职,没有追究这事儿,还让我多陪了你这么多天,这几年我是赚到了。”
我突然发现她的脸色出奇的好,甚至比我们还没到县里之前还要好。
“奶,那你现在别给人看事儿了,我放暑假就去找暑期工,高中还能得奖学金,我们一样有钱的,下面就能让你多陪我几年了。”我拉着她的手说。
“不管奶在哪里,都能陪着你的,孩子,你一定要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钻牛角尖,一定要学会放下,知道了吗?”
我正要点头,突然发现四舅奶奶身上穿的衣服不对。
她平时都是穿着灰色碎花小褂,今天却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我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去,她身上穿的竟是死人穿的五领三腰。
我大惊,扯着她的衣服道:“奶,你穿这个干什么?”
“下面冷,我早点穿了,下去能体体面面的,囡囡,你可不能哭啊,回头你一哭,眼泪沾奶衣服上奶下去就该挨冻了。”
“奶,你不要走,你把这衣服脱下来,你答应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答应的......”
我急得大哭起来,拼命撕扯着四舅奶奶的衣服。
“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我一时有些发懵,抽噎着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
赶紧跳下床去打开门,我爸站在门口,伸着脖子往里头张望,开口问道:“灵儿,你奶呢?”
“我奶?我奶还睡着呢!”
我爸点点头,对着屋里喊:“四舅母?四舅母?”
屋里没动静,我心里突然有些发慌,想起那个梦,转身就要往里屋跑。
我爸比我还快,几步就走到我前面进了里屋。
“四舅母——”
刚走到里屋门口,我爸就发出一声哀嚎,我直着眼睛朝四舅奶奶睡着的地方看去,只见她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双眼紧闭,跟我梦里的一样,穿着一身黑色寿衣。
我只觉得大脑里“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断了。
世界好像突然变成了无声电影,一切都变得那么虚幻而不真实。
我仿佛看到我爸伏在四舅奶奶身上揉揉眼睛张嘴就要哭,猛的冲上去扯开他。
我听到一个干巴巴的声音粗暴吼着:“你别把眼泪哭滴到我奶身上,她下去会冷的!”
屋里很快进来了很多人,好像我妈也来了,宗宝也来了,还有楼里很多邻居。
我没有哭,只是笔直的守在四舅奶奶身边,不让任何人把眼泪滴到她身上去。
宗宝好像一个劲儿在拉我,嘴唇一直在动,后来我爸也过来拉我,我也没动,不让任何人碰四舅奶奶。
到最后,又来了很多我不认识的人,他们想要将四舅奶奶抬走,我不让,甚至跟他们打了起来。
在我们乡下,人死了是要进棺入土为安的,没看到寿方,我不允许任何人动她。
屋里又进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她们拉着我的手,不停的跟我说着什么,最后,在我手臂上扎了一针,慢慢的,我觉得眼皮很重,最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珊珊脸色更苍白了,飞快的看了我一眼,我正要跟她使眼色,就听她开口了:“我,我昨晚上说梦话呢,没啥事!”
我轻轻虚了口气,虽然袁小丹挺不让人待见的,但我也不太想眼见着她出事儿。
也许是因为陈珊珊真的吓到了所以不敢提,也许是因为她多少也懂这些,但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暂时是过去了,至于后面会怎么样,我心里没底,但也没办法。
袁小丹转移了视线,我也不想再跟她多纠缠,转身就出了寝室。
吃过早饭,我们先去教室集合,班主任是位男老师,二十五六岁的年龄,叫左剑秋,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边眼镜,个头不高,长得挺温润,文质彬彬的样子,第一眼见到,就能让人想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句子来。
后来听同学们说左老师出生农村,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研究生,我们是他的第一届学生。
左老师给我们讲了一些军训注意事项和这几天的安排,就让教官带着我们去了操场。
那时候刚有入学军训这种活动,对我们这些孩子来说更多的是好奇和不用上课的兴奋,还带着来自军营的诱惑和神秘感,一个个按照教官的指示站得笔直。
那天阳光很烈,九月的天还很热,一天下来一个个全晒黑得油黑油黑的,哀声载道起来。
好在军训不用上自习,吃过晚饭,我们回到寝室休息。
四舅奶奶从小心疼我,虽然长在农村,却也从没做过农活,这一天下来,我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像要散架一般的酸软,趴在自己的床上不想动。
“呀!我的洗面奶呢?我妈给我新买的洗面奶怎么不见了?”洗手间里传来李雪艳的惊呼声。
我抬脸看了眼洗手间,扭过头去接着睡,说来挺丢人的,长这么大,我还只在电视广告里看到过洗面奶,还真没见人用过。
小时候淘气,脸弄得太脏四舅奶奶都会用香皂给我洗脸,我还挺喜欢用的,直到现在还时不时会拿香皂洗把脸,至于洗面奶,我还以为是有钱人才用的。
没想到李雪艳这么小就用上洗面奶了。
“是不是你放皮箱里没拿出来?上皮箱里找找看。”李洋走到洗手间门口对着里面的李雪艳说。
“应该不能啊,我昨天晚上还用了,就放我自己脸盆里头的。”李雪艳说着乒乒乓乓一个个拿起脸盆翻找。
“说不定是放忘记了呢,我也经常这样。”李洋又说。
李雪艳从洗手间出来,打开自己的旅行箱。
一顿胡乱地翻找后,李雪艳哭丧着脸道:“完了,没有。那瓶洗面奶好几十块呢,我求着我妈给我买的,我妈知道我才用一天就没了一定会骂死我的。”
“会不会是被人偷去了啊?”袁小丹插嘴道。
“李洋,你今天是不是忘了锁寝室门进小偷了啊?”李雪艳一听这话也看向李洋问道。
“没有啊,我进出都锁好门了,楼下还有宿管,应该不会有人偷这些东西吧,要不你再到处找找?”
“就这么点儿地方,我到处都找了,哪里有啊。”李雪艳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那可说不好,寝室里什么人都有,万一谁见东西好就顺手拿走了呢。”袁小丹阴阳怪气的说。
李雪艳一屁股坐床铺上,愤愤的道:“我要是知道是谁偷我的东西,一定饶不了他!”
上课的时候,进来一位陌生的女老师,姓江,叫江美丽,告诉我们左剑秋因为袁小丹的事正在接受审查,未来的一段时间,她将是我们的班主任。
江美丽很瘦,看上去三十岁左右,颧骨有些高,眼神凌厉,给人一种很刻薄很厉害的感觉。
下课的时候,又有同学传出小道消息,说左剑秋是因为当初为了隐瞒袁小丹偷东西的事,而选择压制同学心理的怒气,又没有适时进行心理疏导,最后爆发导致了惨剧的发生所以才停课审查。
我不知道别的学校对待学生偷东西会选择公开还是会选择为了学生的未来隐瞒下去,但我们学校这个停课审查的理由听起来让人特别替左剑秋觉得憋屈。
李雪艳一整个一上午都趴在课桌上没抬头,有几个同学看到她的脸都肿了,偷偷问我们是怎么回事,我和李洋,赵凡三个人第一次默契的选择了什么都不说。
中午下课的时候,李雪艳被赵凡搀扶着往门外走,刚走到教室门口,李雪艳惊恐的望着走廊栏杆,脸色苍白,嘴唇蠕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浑身剧烈的颤抖。
“她来了,她又来了!”半晌,李雪艳终于发出尖叫声。
“不要,袁小丹,你不要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不要跳!”
李雪艳忽然疯了一般甩开赵凡,朝栏杆冲去,伸出手仿佛想要拉住什么。
我看向栏杆,一个穿着校服的身影一晃就不见了。
四舅奶奶曾经跟我说过,自杀死去的人如果没有进入轮回就会在每天的同一时间重复受到同样的痛苦,而现在这个时间,正是袁小丹跳楼的时间。
幸运的是李雪艳并没有要爬上栏杆的意思,而是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当时同学们都被她的举动吓得愣在原地,胆小的甚至跟着尖叫起来,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拉她。
我挤出人群,上去想将李雪艳从地上拉起来,却发现她的身子很沉,使了几把劲都拉不起来,她依旧“咚咚咚”不停的用额头磕着水泥地面,血都流了一脸。
赵凡也过来了,跟我一起使劲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一抬头,我赫然看到袁小丹竟站在我们面前,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一双眼睛里满是委屈哀怨,不停的流着泪,渐渐的泪变成血,一道道的往下流。
虽说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依旧吓得差点像李雪艳一样尖叫起来。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李雪艳乖乖的任我和赵凡扶着,没有再闹,只是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脸色雪白,眼神空洞洞的,样子看着特别吓人。
班长找来了江美丽,江美丽看着李雪艳眉头蹙成了一团叫她的名字。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了,求你别跳好不好?”李雪艳没什么反应,眼里没有聚焦,依旧说着这些话。
“先把她送到医务室吧,我联系她的家长。”江美丽脸色凝重,紧紧抿着嘴唇,样子看起来格外严厉。
李雪艳的爸妈很快来将她接回去了,我和赵凡,李洋谁也没心思吃饭,也不想回寝室,直接回了教室。
快上课的时候,江美丽来把李洋喊了出去,说陈珊珊的家长来给她拿东西,让去她开寝室的门。
站在院门口,目送着出租车绝尘而去,一股莫名酸楚从心头涌上眼眶,我仰了仰头,转身进屋准备香烛纸钱去看四舅奶奶。
并非多么舍不得宗宝,只是四舅奶奶离开我以后,这种孤独和无助的侵袭仿佛在这一刻再次鲜明起来。
直到天快黑了我才从山上下来,正往家走,迎面隐约见到有个人影朝我走来。
离得还有些远,天色又太暗,一时没太分清来的是不是人,我停住脚步,微微往道旁让了让以免直接冲撞上。
“灵儿丫头?是你么灵儿丫头?”来人走快了几步,开口喊我。
“燕儿姨?”
我终于看清来人,是秀才爷爷的儿媳妇。
“哎,从山上下来吧,这孩子,真有孝心,这一放假就回来了,你奶没白疼你!”燕儿姨说。
“燕儿姨,东子哥哥也放假了吧!”
“放假了,一放假就跑省城找他爸去了,说是要去玩几天,二十八再跟他爸一起回,哪里像你,一放假就惦记着回来看看。”燕儿姨叹着气说。
我不知道再多说什么,便对燕儿姨道:“燕儿姨,这天都黑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我明天再去你家看你!”
“欸,好,你看我,这一说就没完了,回吧,你早点回去休息,你奶不在了,缺啥少啥跟姨说,别跟姨客气,你奶不是说了吗,你是我爹的关门,关门那啥来着,反正咱都一家人哈!”
“关门弟子!”我笑着说,“那我回去了,燕儿姨再见!”
“嗯,回吧!再见!”燕儿姨摆着手说。
“对了,灵儿丫头,闻校长病了,我明儿一早还得去他家照料,你甭去我家了,我白天都不在家!”我刚走出两步,身后又传来燕儿姨的声音。
“闻校长病了?严重吗?”我站住脚步回头问。
闻校长就是当年答应我入学的那位校长,当年对九年义务教育抓得还不是那么严,因为我的传闻,直到八岁才遇到他才得以上小学一年级,四舅奶奶总说,人要懂感恩,闻校长也算是我人生中的一位恩人。
“大夫怕过不去年底了,也是可怜啊,他儿子儿媳都要上班,没时间照顾,所以请我去给帮着照顾。”燕儿姨说。
“燕儿姨,你明天几点钟过去,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闻校长。”我说。
“那成,我七点半去,到时候路过你门口喊你!”燕儿姨一口答应下来。
我们当地的规矩,探望病人不能过了中午十二点,要不就有咒人病入膏肓的意思,谁要是在下午或晚上去探病,病人家属就会很忌讳也不高兴。
如果不是这个习俗,我想我一定忍不住当时就要去探望闻校长了。
第二天一大早,燕儿姨就在我家门外喊我,我带了些宗宝给我买的年货,就跟着她去了闻校长家。
一路上遇到认识的村民,边跟燕儿姨打着招呼,边带着些微的敌意看向我,燕儿姨也没多做解释,回头小声跟我说:“这都是些榆木疙瘩,你奶的死都搁你头上说事儿,你别搭理他们。”
我笑了笑表示不在意,从小到大不被人待见早就习惯了。
连我妈都避我如洪水猛兽。
闻校长的家在村西头,这两年新盖的小洋楼,虽已经是冬天,却满院花木扶疏,各种我叫不出名的四季常青花木兀自热热闹闹的生机盎然。
不小心还以为自己走进了春天。
四舅奶奶曾说过,植物聚阴,若一户人家的花木长得过于繁盛,对主人来说反而并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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