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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我开启亲兄弟修罗场阿蕊秦松前文+后续

橘子软糖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小姑娘声音带着哭腔,湿润的眼祈求地望着他,更像一只可怜的兔子。秦烈呼吸粗重,大手拨开她的手指,将刀拿出来,他压抑着欲望的嗓音有些沉,连眼眸也卷入风暴。“哭什么,我放开你便是。”阿蕊低下头,手腕藏进袖子里,怯生生地替自己辩驳,“我没哭,就是怕疼。”男人的掌心像烙铁一般,捏着她没轻没重,她的手这会儿还是疼的。秦烈知道她娇气,余光瞥见手腕那圈红,眸子顿了顿,“你出去,我来做饭。”他怕阿蕊继续待在这里,他会忍不住。小姑娘不知,男人见她这般,只会想狠狠欺负。阿蕊没拒绝,她这会儿疼是轻的,心里更怕跟秦烈独处。昨晚的梦总是在眼前萦绕,刚刚秦烈抱着她,她能感觉到梦里自己握着的那处在顶着她。娘没教过她如何行房,她也不知男人衣服里为何会揣个棍子,但下意...

主角:阿蕊秦松   更新:2024-11-24 01: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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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蕊秦松的女频言情小说《逆天!我开启亲兄弟修罗场阿蕊秦松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橘子软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姑娘声音带着哭腔,湿润的眼祈求地望着他,更像一只可怜的兔子。秦烈呼吸粗重,大手拨开她的手指,将刀拿出来,他压抑着欲望的嗓音有些沉,连眼眸也卷入风暴。“哭什么,我放开你便是。”阿蕊低下头,手腕藏进袖子里,怯生生地替自己辩驳,“我没哭,就是怕疼。”男人的掌心像烙铁一般,捏着她没轻没重,她的手这会儿还是疼的。秦烈知道她娇气,余光瞥见手腕那圈红,眸子顿了顿,“你出去,我来做饭。”他怕阿蕊继续待在这里,他会忍不住。小姑娘不知,男人见她这般,只会想狠狠欺负。阿蕊没拒绝,她这会儿疼是轻的,心里更怕跟秦烈独处。昨晚的梦总是在眼前萦绕,刚刚秦烈抱着她,她能感觉到梦里自己握着的那处在顶着她。娘没教过她如何行房,她也不知男人衣服里为何会揣个棍子,但下意...

《逆天!我开启亲兄弟修罗场阿蕊秦松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小姑娘声音带着哭腔,湿润的眼祈求地望着他,更像一只可怜的兔子。

秦烈呼吸粗重,大手拨开她的手指,将刀拿出来,他压抑着欲望的嗓音有些沉,连眼眸也卷入风暴。

“哭什么,我放开你便是。”

阿蕊低下头,手腕藏进袖子里,怯生生地替自己辩驳,“我没哭,就是怕疼。”

男人的掌心像烙铁一般,捏着她没轻没重,她的手这会儿还是疼的。

秦烈知道她娇气,余光瞥见手腕那圈红,眸子顿了顿,“你出去,我来做饭。”

他怕阿蕊继续待在这里,他会忍不住。

小姑娘不知,男人见她这般,只会想狠狠欺负。

阿蕊没拒绝,她这会儿疼是轻的,心里更怕跟秦烈独处。

昨晚的梦总是在眼前萦绕,刚刚秦烈抱着她,她能感觉到梦里自己握着的那处在顶着她。

娘没教过她如何行房,她也不知男人衣服里为何会揣个棍子,但下意识清楚,这个问题不能问。

问了,秦烈可能就真不会放开她了。

早上的饭吃得索然无味,吃完饭,秦烈将剥的两张兔皮给她,“你拿去做条围脖。”

“我......”

阿蕊不想要,毛皮都是贵重东西,这两张皮子拿起卖能卖几百文呢。

秦烈日后要娶妻,花钱的地方少不了。

“你若不想要就扔掉。”

男人放下就走,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阿蕊话堵在嘴边,上不去下不来。

......

“秦副将,你什么时候这么心善了,我可记得当初华阳郡主问你要只兔子你都没给她。”

现在却巴巴地将两张揉好的皮子给他这位弟妹。

王猛突然从院墙后面跳出来,显然是已经看了一会儿了。

秦烈拂开他的手,语气冷淡,“这里不是边关,我也不是什么副将。”

“殿下只答应你回乡,可没答应你辞官,所以啊,我叫你副将也没错。”

王猛是跟他在战场一起厮杀多年的兄弟,可不怕他。

“你真打算在这穷乡僻壤待一辈子?殿下可说了,只要你回去,他立马提拔你做将军。”

秦烈英勇善战,对殿下还有救命之恩,他甘心窝在清河镇当猎户,王猛都不甘心。

“如今挺好的。”

秦烈不为所动,当将军还是当猎户,于他而言并没什么差别。

“你不会是看上你那个弟媳了吧?”

王猛这句话让秦烈骤然顿住脚,那双煞气腾腾的眼看着他,王猛腿都打颤。

“开......开个玩笑。”

秦烈这样的人连华阳郡主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上一个村姑。

王猛讪讪笑着,挠了挠头,“我就是觉得秦松当年那么算计你,你还替他养媳妇,有点善良过头了。”

“看上又怎么样,她本来就是我的!”

秦烈第一次向旁人袒露他的心思,王猛直接惊住。

“卧槽!老秦,你玩真的啊!”

他刚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小娘子除了长得好看点,有什么值得秦烈惦记的。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秦烈抡拳头能砸死他。

“怪不得你不愿意回边关呢,行吧,我回头替你跟殿下说一声,不过你要是反悔,就让人送个信,殿下肯定欢迎你回去。”

王猛震惊过后表示理解,秦烈都二十三了,正是惦记女人的年纪,只是可惜了华阳郡主,听到秦烈有喜欢的人,还不知道多心碎。

秦烈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

“谢什么,到时候你成亲我还得来讨杯喜酒喝。”

王猛不觉得秦烈会一辈子窝在清河镇,恐怕他不愿意回去只是怕华阳郡主继续纠缠,让殿下难做。

但等成了亲,华阳郡主总不会再惦记他了。

“嗯。”

两人分开,秦烈直接进了山,王猛回头看了眼破屋,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老秦住这么破的房子,哪个女人能看上他。

出生入死多年,好歹他们也是穿过一条裤子的兄弟,他回边关前,定送他一份大礼!

......

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轻易被人发现不了,等王猛离开,阿蕊都没发现破屋来过客人。

她怕梨花今天还来,吃完饭便拿着绣活去翠珠家了。

王婶知道她做绣活赚钱,不敢打扰她,还让翠珠跟她学习。

“你总说没有师傅教,现在有阿蕊教你,总不能再绣个水鸭子出来了吧。”

饶是王婶溺爱女儿,也说不出她绣工好的话来。

翠珠眼看就要说亲,总要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她就盼着翠珠能跟阿蕊好好学学刺绣,到时候也能在婆家面前长长脸。

“我知道了。”

翠珠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不是她不想学,实在是学不会啊。

王婶点了点闺女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又数落她两句。

阿蕊看着她们母女俩耍宝,抿唇跟着笑,心里却涌上来羡慕。

她娘从没这样哄过她,王婶让翠珠学刺绣是为了帮她找个好婆家,而她娘只是为了让她赚钱贴补家里。

阿蕊还记着她十四岁那年刚来小日子,疼得捏不住针,哭着跟她娘说让她歇一天。

她娘原本还笑着的脸立马耷拉下来,说的话她现在还记得。

她娘说,“哪个女人来小日子不疼,就你娇气,这么难受怎么没见你少吃两口饭!”

那天她疼得浑身冒冷汗,咬牙绣完了三条帕子,因着用的时间比往常久,没赶上晚饭,锅里只给她留了一碗寥寥几粒米的清汤。

在认识王婶前,她以为天下的娘亲都和刘氏一样,如今才发现,原来也有人将女儿当成宝贝。

阿蕊眨了眨眼,将眼底的酸意逼回去,她现在已经嫁人了,跟娘家没有关系,往后的日子只要勤快些,总会比以前好的。

......

阿蕊天天在翠珠家做绣活,梨花连着三天都扑了个空,渐渐也回过味来。

这小贱人就是故意在躲着她呢!

长得妖妖娆娆,心眼子倒是比谁都多,连自己的大伯哥都惦记。

梨花撇撇嘴,秦烈长得又高又猛,还能赚钱,她不信阿蕊不动心。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指不定她爬了多少次床了。

这小贱人!

梨花越想越糟心,她得想个法子尽快把秦烈拿下,可不能让他真被阿蕊给勾引去!


他高大威猛,连山间的猛兽都不怕,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能帮得了他什么呢。

可此时被他抱在怀里,感受着他身上那股灼热滚烫的气息,阿蕊也跟着像中了药,浑浑不知所措。

她的手被男人抓着,沿着胸口一路往下,刚养好的手心娇嫩又敏感,阿蕊险些被那温度灼伤。

秦烈压着她,唇贴着她的下颌低声诱哄,“动一动?”

男人此刻就像露出獠牙的狼,哄着怀里的小白兔对他露出肚皮。

山间的冷风吹过,尚没有将阿蕊心头的灼热冲散,她咬唇,不知名的恐惧快要将她淹没,“......要怎么动?”

小姑娘声音又乖又甜,秦烈眸中闪过一抹暗光,压着她的手替自己纾解。

梦中的景象突然出现在现实,阿蕊大脑有片刻空白,她的手她的心都不似自己的,耳边只剩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宜欢散后劲足,又让他尝到甜头,秦烈早就不满足于隔靴搔痒。

小姑娘怕得闭上眼,手腕任由他握着,秦烈目光如狼,紧紧盯在那抹红唇上,他低头,再也忍不住含住它。

男人的唇也如他的人一样霸道,将阿蕊的挣扎都咽在唇舌中。

耳边呼啸的风夹着两人的呻吟情动,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一声畅快的喘息放过她。

阿蕊软着手,低头不敢看男人,转身将衣服整理好。

秦烈药效虽没褪去,但眉眼间都是餍足。

过了今日,小姑娘还想继续做他的弟媳,恐怕是不行了。

“烈......烈哥,我们回去吧。”

阿蕊垂头将竹筐背起来,只是她的手又酸又软,没提动。

男人从她手中将竹筐接过,背在自己身上,两人挨得极近,刚才的画面涌上来,阿蕊默默远离他几步。

她的手还软着,嘴还痛着,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没有哪家的大伯哥会跟弟媳亲吻。

只是她不敢想,秦烈是因为中了情药才亲她,还是心里对她也有些感情。

但不管是哪一种,以他们的身份做这些事都是背德。

阿蕊咬牙跟在他后面,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她表情呆滞下来。

“她......会不会有事?”

那一棍子她下了狠手,万一把梨花打死了......

阿蕊脸色煞白。

秦烈瞥了一眼,摇头让她放心,“没事,她应也是中了药,等药效散了就好了。”

阿蕊如今听不得这个药字,既然知道梨花没事她就不管了,隔了男人四五步的距离,挪着步子下山。

所幸下山路上也没人,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破屋。

阿蕊打了水,在厨房快将那掌心搓破。

秦烈看着她,步步逼近。

“你可知,今日的事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

阿蕊低着头,屏着呼吸不敢听,甚至想将耳朵封起来。

但秦烈好不容易有些进展,又哪容得她再钻进壳子里。

“我亲过你,碰过你,甚至我们日日夜夜同吃同睡了两个月,周蕊,我们早就不清白。”

“可我是你的弟媳!”

阿蕊神情接近崩溃,她又如何不知,可她是他弟弟的妻子,是他的弟媳,万万不能越雷池半步。

她不想也不能被人戳脊梁骨。

秦烈走近她,那张冷漠至极的脸突然笑了,“那又如何,秦松已经死了!”

便是秦松活着,他看上的人也要抢过来。

冬日天黑的早,厨房里只剩下最后一点天光。

阿蕊后背抵着灶台,身前是步步逼近的男人。


秦烈吃完早饭就去镇上卖野猪,阿蕊收拾完家里,继续绣她的帕子。

她从苏掌柜那领了十条,快些的话两天半就能绣完,想到即将到手的铜板,阿蕊觉得如今的日子着实有盼头。

日子就这样悠悠过去,王家小侄子这两日受凉发了烧,翠珠在家带孩子出不了门,阿蕊自己去镇上。

因着不是赶集,路上人并不多,偶尔遇到几个也是跟她点头笑笑就分开。

昨儿朱氏起夜一不留神掉进粪坑,在里面扑腾半天才爬出来,她男人嫌弃她,愣是看着她一身粪臭没管她,朱氏嗷嗷大哭,这两天一直在家嚎是秦烈把她踹进去的,可无凭无据的谁会信她的话,倒是那天跟她一起编排阿蕊的几个妇人心虚,见了阿蕊就绕道走。

万一真是那煞神干的呢,她们可不想被踹进粪坑。

没人找事,阿蕊乐得自在,她去绣铺里交了帕子,领了一百六十文钱,沉甸甸的铜板捏在手中,阿蕊呼吸都有些急促。

这么多钱,都是她的!

苏掌柜被她呆愣的模样逗笑,“你的绣工只做帕子太屈才了,那些荷包、屏风才是赚钱的,普通的荷包一只就能卖到五十文,若是精美些,一百文我也收的,更别说屏风了,那是有市无价的东西。”

阿蕊抿抿唇,“我没做过。”

她娘只让她绣帕子,荷包这些摸都没摸过。

“这有何难,我借你两只,你回去照着做。”

苏掌柜是真看中她手艺,早两年就想提了,但周母跟她身边那个姑娘不像是好相与的,苏掌柜懒得给自己找麻烦,如今见了阿蕊,这小娘子倒是很对她脾性。

“可......若是我做坏了怎么办?”阿蕊虽然心动,但也怕自己糟蹋了好料子。

“这确实也是个问题。”苏掌柜开门做生意,总不是做慈善的。

“要不这样吧,做荷包的布料、针线你自己花钱买,等做好,我收的时候每只给你多加五文钱,你看如何?”

阿蕊哪里还有不答应的,“就听掌柜的。”

做荷包需要的布料不多,苏掌柜给她挑了四块碎布,都是缎面的料子,这样的好料做出来的荷包能卖得上价。

四块布和针线总共花了二十文钱,剩余的一百四十文,阿蕊又扯了两尺藏蓝色的厚棉布,还有一块青色的细布。

厚棉布是给秦烈做衣裳的,如今天冷了,做好就能穿,至于细布则是做她的小衣和亵裤。

秦烈是男人,再心细也不会想到给女儿家买贴身衣物,阿蕊更不好意思让他去买,前些天她来小日子,身上本就不舒服,强撑着才忍了过去,现在有钱了,阿蕊就不愿再苛待自己。

买好东西,阿蕊没再停留,从绣铺出来就直接回家。

她刚走到转角,周母刘氏和大女儿周琴就从后面的街上过来。

周琴眼尖,模糊看到一个背影。

“娘,刚过去那人您看着像不像阿蕊?”

刘氏没注意,转过头看去街角已经没有人。

“怎么会是你妹妹,她一个寡妇哪里能出门。”

“也是。”

周琴撇了撇嘴,那女人背影虽像阿蕊的,但身上穿得却是新衣,阿蕊一个没有陪嫁的寡妇自然买不起。

她收回心思,跟着刘氏进了绣铺。

苏掌柜正坐在柜台后面,见到两人,连忙笑着迎上来,“这次怎么晚了两天,可是家中有事?”

她这话原是想让刘氏说家中有喜,她再顺势提出认识阿蕊的事,哪想到刘氏只是扯了扯唇,“前些日子阿琴着了凉,帕子就绣得慢了些。”

“这样......”苏掌柜脸上的笑淡下来,任她是傻子,这会儿也看出刘氏对两个女儿的差别来。

阿蕊嫁人她藏着掖着,倒是周琴每次来镇上她都带着。

苏掌柜不喜偏心的父母,也没了寒暄的热情,接过帕子检查。

往常刘氏都是五天来送一次绣活,每次送二十条帕子,今儿虽送的还是二十条,但质量完全不一样。

做工太粗糙,刺绣的线头多就罢了,边也没锁好,苏掌柜皱起眉头,“这样的帕子恐怕卖不上价,你若愿意我五文一条收了。”

“五文?这也太低了!”

周琴惊呼,她为了绣这些帕子,指尖都戳了好几个针眼,现在跟她说不值钱。

刘氏脸色也不好看,往常送来的帕子都是阿蕊绣的,但如今阿蕊嫁人,绣活的事就落到周琴头上。

她们母女俩许久没摸过针线,绣工早就荒废了。

“不能再加些钱吗,我不要十五文一条,十三文就行。”

苏掌柜笑了,将帕子推过去,“你若不嫌麻烦就去县城里问问,我这间小铺子给不了这个价。”

她又不是冤大头,给五文都是看在阿蕊的面子上了。

刘氏咬牙,“算了,五文就五文吧。”

去县城又得来回折腾大半天,还不一定能卖出去,到手的钱才踏实。

结了账,她又领了二十条帕子,母女两人从绣铺出来,周琴表情愤愤,“娘,这掌柜的着实欺负人,五文钱一条,她也好意思给!”

“那怎么办,谁让镇上只有这一家绣铺,连比价都没法子。”

刘氏心里自然也不舒服,往常二十条帕子交上去,她能得三百文,如今只得了一百文,少了这么多,家里买米钱都不够了。

周琴蹙眉,“早知道还不如不让阿蕊嫁人。”

没了阿蕊,家里的活她就得帮着做,本来绣帕子就耗费精力,再加上洗衣做饭的活,周琴整个人都要暴躁了。

刘氏没说话,当初把阿蕊嫁到秦家守活寡她也试图劝过,但周秀才铁了心,她一个妇人又怎会拗得过他。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总不能再跑到秦家让阿蕊给她们做绣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被秦家族人知道,可是要戳脊梁骨的。

“你这些天就好好绣帕子,家里的活让三丫帮你干。”

“......行吧。”

阿蕊不知道这些小插曲,她回了家就赶紧做小衣。

这两日秦烈都是晚上才回来,她想趁着午后天暖和,把身上洗一洗。


偏偏阴差阳错,他们两人没有缘分。

阿蕊攥着包袱苦涩地笑了笑,将匣子里的两块银子拿出来。

她要走,自然不能带秦烈的钱。

这晚她照常出来吃饭,打铁铺后日开业,明日秦烈—定会出去买铁料,她可以趁此机会离开。

阿蕊闷头吃着饭,却不知自己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男人握着筷子,指尖快将那筷子捏碎。

……

次日,天还没亮,隔壁的屋门就响了,阿蕊知道男人这是出去了。

她昨晚合衣睡的,整夜都没怎么闭上眼,有对未来的憧憬,但更多的是彷徨。

秦烈,真的会放她离开吗?

可等她从打铁铺的后院出来,走在县城的街道上,那彷徨又渐渐被开心取代。

是啊,她虽是秦家的媳妇,但秦烈到底不是她正经长辈,不会真拘着她。

阿蕊跟苏掌柜打听过了,县城的绣铺都在东街,她若没找到招工的,就先住—晚客栈,县城这么大,总能找到的。

小姑娘背着包袱,脚步匆匆往东街走,秦烈在后面跟着,整颗心越来越沉。

阿蕊是真的想离开他,不带—丝留恋。

秦烈看着她—路走到东街,在临近的绣铺停下。

冬日里,找活计的人本就多,绣铺不用贴招工的消息就有—堆人上门。

阿蕊问了两家,人都招满了,让她去别处看看。

县城总共就三家绣铺,剩下那家在最东边,经历了两家铺子的失败,阿蕊此时已经没有了逃离秦烈的欣喜。

万—没有绣铺要她,她能做什么?

玲珑阁算是县城最大的绣铺,他家的掌柜姓赵,有个在高门大户当宠妾的妹妹,平时很是得意。

他们家养的绣娘不多,多是从别处进货,要么就是得了赵姨娘府里的花样,找绣娘去做,总之生意要比其他两家更高端—些。

阿蕊站在玲珑阁的门前,看着头上红木金字的匾额,有些不敢抬脚。

大早上的铺子里没什么生意,她站在门口着实有些显眼。

“小娘子可是要买东西?”

铺子里出来—个女人,她穿着大红色的掐腰夹袄,手里捏了条帕子,说话间,那帕子已经快甩到阿蕊脸上。

阵阵香风逼得阿蕊后退—步,有些不自在地摇了摇头,“我不买东西,敢问掌柜的,咱们这里可招绣娘?”

她今日穿的是件旧衣,已经洗得发白,发髻间也没有什么首饰,但因着容貌娇媚,更显楚楚可怜。

女人在她脸上打量几圈,眼中划过忌惮,“不招不招,你不买东西就赶紧走,别在门口堵着!”

也不知道这小娘子是哪家的,生得这样年轻貌美,硬是将她衬成了人老珠黄。

女人急着将阿蕊轰走,生怕她在这留的久了,铺子里再出来人,若被那位见了,她可就走不了了。

然而阿蕊已经问了两个铺子,这是她最后的希望,要还找不到活计,她今晚只能流落街头了。

“那您可收绣活,我从铺子里领了活计按时交给您呢?”

就像之前在清河镇,她卖给苏掌柜—样。

可女人是忌惮她的脸,又怎会让她频繁出入玲珑阁。

“不收,不......”她就想快点把阿蕊打发了,但话还没说完,铺子里走出—个男人。

他笑眯眯看着阿蕊,摇了摇扇子,“谁说不收,咱们玲珑阁不仅收绣活,还收绣娘呢。”

“掌柜的......”

女人脸上的笑僵住,神情很是不高兴,赵掌柜扇子合起拍了拍她的小臂,“还不带这个小娘子进去,将后院的屋子收拾—间出来。”


“知道了!”

女人咬牙,转头看了眼阿蕊,“还不跟我进去!”

阿蕊心里惴惴不安,明明目的达成,她却不觉得高兴。

赵掌柜仿佛看出她的惊慌,笑着安抚道,“小娘子别担心,咱们玲珑阁的绣娘不仅包食宿,每月还有二两银子的月钱,你就尽管住着好好干。”

二两银子放到京城都算高的,不消—年她就能存—笔养老钱,阿蕊点了点头,跟在那女人的身后进门。

赵掌柜摸了摸下巴,看着她的背影—脸淫邪。

秦烈双手紧紧攥拳,额头青筋暴起,同为男人,他最清楚赵掌柜的心思,此时他恨不得将阿蕊抢回来。

但那个女人性子看似软,骨子里极倔强,不让她自己看清人,她是绝不会走的。

赵掌柜感觉后背阴森森的,扭头望去什么都没看到,他低头咒骂—声,搓着手就进了绣铺。

新得—个美人儿,他已经迫不及待享用了。

玲珑阁的后院很大,光厢房就有七八间,阿蕊被安排在离正屋最远的那间。

女人掀开门帘,引她进屋,“以后你就住这儿。”

阿蕊—路走过来,没敢乱看,但她刚听着其他屋子都有说话声,遂问了句,“姐姐,旁的屋子住的也是绣娘吗?”

“我可当不得你这声姐姐,你叫我玉娘就好。”

女人嗤笑—声,看她的表情带了嘲讽,“至于其他屋子住的谁,你日后就知道了。”

真以为这玲珑阁的后院是什么好地方,争着抢着也要住进来。

阿蕊被她刺了—顿,更是惶惶不知所措,她只想尽快找个包食宿的活计,可这活真是她想要的吗?

赵掌柜溜达着进来,正好跟屋里出来的玉娘撞上,他拉着人进了正屋,手揽着玉娘的腰,指尖在她腰腹摩挲,“怎么样,可打听清楚那小娘子的来历?”

后院又住进来—个女人,玉娘心里正不舒服呢,扭腰躲过他的亲热,“还能有什么来历,凭她穿得那身破烂,—看就是乡下来找活计的。”

“那也得问清楚,万—有主的,她男人找来也麻烦。”

赵掌柜—般不碰有主的女人,即便是乡下的,遇见个难缠的婆家也得沾—身腥。

“哼!那你自己去问,我可不去。”玉娘娇叱。

赵掌柜掐着她的腰将人压在榻上,“小妖精,又吃这些干醋,爷不过是新得个玩意儿,保不齐哪天就腻了,后院那么多女人,哪个越过你去了?”

赵掌柜已经不年轻,这些年又贪欲美色,身子早就被掏空,但他有个在大户人家当宠妾的妹妹,又开着这间玲珑阁,玉娘心里再厌烦也要笼络住他。

“那怎能—样,说到底我也只是个无名无分的玩意儿,说不定爷先腻味的是我呢。”

玉娘其实是盼着能嫁给赵掌柜的,即便做不了正妻,做个妾室,也比现在好,但每次赵掌柜都是敷衍过去。

“腻味不了,我的玉娘这样香,吃—辈子都腻味不了。”

说着,男人便扯开她的衣裳,翻身压了上去。

......

阿蕊在屋里坐了半天,都没等到人来,她也不敢出去,就在屋里坐着。

傍晚时,玉娘换了身衣裳过来,她应是刚洗漱过,鬓角还是潮湿的。

阿蕊慌忙起身,“您什么时候安排我做活?”

她不习惯闲着,尤其刚找到活计,坐了半天都没人来教她,她就更慌了。

玉娘抬了抬眼,从她脸上移开,“不急,你刚来,先熟悉熟悉环境。”

可是看着小姑娘泛红的眼圈,秦烈绷着脸,脚步上前将狼皮取下,“明日我拿去集市上卖掉。”
这两张皮子原本是打算拿去做聘礼的,如今也用不上了。
“......好。”
两张狼皮几十斤重,他拿在手里轻飘飘像没有重量一样,阿蕊悄悄瞥了一眼不敢多看。
这男人长得虽然凶,但脾气好像不是太坏。
阿蕊呼了口气,惴惴不安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若忽略那晚的旖旎,秦烈应是很好的合租对象,可惜没有如果。
安顿好她,秦烈出去了一趟,阿蕊不敢干坐着,院里有口井,她打了水将三间屋子都擦了一遍。
也是这时候阿蕊才发现,破屋里只有一张床。
她睡了,今晚秦烈又该睡哪?
秦烈没离开太久,回来时手里拿了几个包子,用油纸包着,鼓鼓囊囊的。
古铜色的大手塞过来,阿蕊踟蹰着不敢接。
白面是精贵物,寻常人家过年过节才能吃一次,没见谁家真拿来当饭吃的。
而且她心里藏了事,这会儿也没甚胃口。
“烈……烈哥,你晚上睡哪?”
她听秦风这样叫他,想了想便也跟着叫。
男人抬头看过来,一双冷眸深沉。
阿蕊身子紧绷,浓密的睫羽不安地轻颤,“我看屋里只有一张床……”
两人虽有肌肤之亲,但到底是伯媳,自没有睡在一张床上的道理。
小姑娘绞着手,衣摆快被她抠烂。
秦烈瞥了眼里屋,原先铺好的薄被已经叠起来,规规矩矩摆在床脚,而她的包袱也放在靠门口的柜子上,随时都能拿走。
他收回眼,脸色有些沉,“我睡堂屋。”
两条凳子拼起来可以睡人,他带小姑娘回来就打算好的。
“这……这样……”
闻言阿蕊轻呼口气,悬了半天的心终于落下,只是想到这是秦烈的家,她又讷讷开口,“要不你睡床,我睡堂屋吧。”
万没有让主人迁就她的道理。
而且秦烈壮硕如牛,她总觉得逼仄的堂屋睡不下他。
然而秦烈根本没理她,大手强行将包子塞到她手里。
男人的气势极冷,但掌心又极热,碰到她时,阿蕊全身都像着了火,就像那晚,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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