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然胤禛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安然胤禛》,由网络作家“芒果西米露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吃完早膳,便是敬茶了,乌拉那拉氏本想拖延,却见胤禛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想起待会还要进宫谢恩,乌拉那拉氏也不敢再有其他心思,接过安然的茶,只是沾了沾唇便放下了,从一旁珍珠手里拿过一个匣子,里面是一对玉镶金的手镯。“不是什么好的,安格格别嫌弃。”乌拉那拉氏谦虚道。“谢福晋赏。”安然笑着接过匣子,转身递给春和,接过她手里的托盘,将红帕子掀开,露出里面的东西:“妾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唯有绣活能看一二,便给福晋绣了一对软枕和一对荷包,恭贺爷和福晋大婚,还望福晋不要嫌弃妾手艺粗糙。”“绣的真好。”乌拉那拉氏赞道,让珍珠将它们收起来:“你有心了。”敬茶的任务已经完成,安然想回自己院去,正愁找不到借口退下呢,就听胤禛道:“你若无...
《结局+番外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安然胤禛》精彩片段
吃完早膳,便是敬茶了,乌拉那拉氏本想拖延,却见胤禛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想起待会还要进宫谢恩,乌拉那拉氏也不敢再有其他心思,接过安然的茶,只是沾了沾唇便放下了,从一旁珍珠手里拿过一个匣子,里面是一对玉镶金的手镯。
“不是什么好的,安格格别嫌弃。”乌拉那拉氏谦虚道。
“谢福晋赏。”安然笑着接过匣子,转身递给春和,接过她手里的托盘,将红帕子掀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妾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唯有绣活能看一二,便给福晋绣了一对软枕和一对荷包,恭贺爷和福晋大婚,还望福晋不要嫌弃妾手艺粗糙。”
“绣的真好。”乌拉那拉氏赞道,让珍珠将它们收起来:“你有心了。”
敬茶的任务已经完成,安然想回自己院去,正愁找不到借口退下呢,就听胤禛道:“你若无事,就回自己院子里去,不要老是留在正院打扰福晋的清静。”
“是。”安然巴不得赶紧走,闻言立即向胤禛和乌拉那拉氏辞行。
要进宫谢恩,乌拉那拉氏也不愿意安然在这里杵着,便没再留她。
谢恩那一套流程宫里熟的很,康熙赏一波,贵妃赏一波德妃赏一波,各宫娘娘再赏一波,至于见不见的,看她们各自心情。
乌拉那拉氏倒是见到了德妃,毕竟是亲娘,婆媳俩拉着手一顿亲香,十四扯着胤禛的袖子闹着要让他带着出宫玩,外头还冷呢,德妃哪里舍得,因此被搅和的没说两句话就让胤禛他们回去了。
回到府里,胤禛就一头扎进了书房。
乌拉那拉氏倒是想跟着红袖添香,却被苏培盛拦在外头,苏培盛赔笑道:“福晋,爷在书房,一贯不喜有人打扰,还请福晋不要为难奴才。”
羞的乌拉那拉氏脸上爆红,花盆底子都差点踩歪,还好有吴嬷嬷和珍珠扶着,不然估计今日要丢个丑。
倚梅苑里,屋里就安然和春和二人,春和脸上还愤愤不平:“格格,她们也太欺负人了。”
大冷的天就让人在外头冻着,之后还要服侍人吃饭,连口热茶都不曾喝上一口,就被打发回来了。
还有,那什么玉镶金的手镯啊,款式老的很,别说安然,春和都不屑戴,这种镯子,也就宫里那些行将就木的老嬷嬷能看得上罢了。
“好啦,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安然安慰她:“生气伤身,不气不气啊。”
春和叹了一口气,她也就在安然面前会情绪外露:“就今日情形来看,那位嫡福晋,怕不是个好相处的。格格,您每日还要给她早起请安去,难不成天天都要你布菜不成?”
“不会的。”安然语气肯定:“她到底也是高门贵女,要折腾人的法子多了去了,不会一直用这样的事情来侮辱人的,毕竟狗急了还跳墙呢,她就不怕把我惹急了在她饭菜里下毒?”
“格格慎言!”春和吓了一跳。
安然就笑:“她也就最多折腾我三天,三天过后,爷估计也不会每天都留宿主院,她对着我这张脸,早饭哪里能吃的畅快?”
她对胤禛性子的了解,不说十分,也有八分,就看他今天早上的表现就知道,这位嫡福晋,怕是不会多受宠,胤禛对她,更多的是相敬如宾。
不是安然自视甚高,但自己有没有宠,她感觉分明,起码现在来讲,自己在胤禛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就只口头感谢?”胤禛有些不满,挥手让屋里众人退下,见安然懵懵懂懂,一把将她抱起就往内室走。
“让爷看看你是怎么感谢爷的。”
“唔。。。。。”
安然欲哭无泪,刚开荤的男人都这么饥渴吗?她还没洗澡!
胤禛如愿地穿上了安然做的内衫,搂着熟睡的安然,鼻尖是熟悉的药香,也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昨晚胤禛只折腾了两次,安然身体竟适应的还不错,所以胤禛起床的时候她也就自然而然地跟着醒了。
“你再躺会。”胤禛听到动静,见她要起床,连忙制止她道:“这么多人,不用你伺候,安心睡吧。”
其实已经睡不着了,不过胤禛体贴,她也不矫情,安然趴在床上,白皙的肩膀露了出来,乌黑的长发披散,就这么看着与她隔着一层纱幔的胤禛。
说起来,这位未来的帝王也才十五岁,历史上对他的评价并不算好,可没有他的承上启下,乾隆不可能有那么好的条件将大清推到巅峰。
只可惜活的不算长。
想到这个,安然心里一紧,撑着身体坐起来,被子滑至腰间,她却没有在意,却不想胤禛穿戴好后,又掀了帘子进来。
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如玉般白皙的后背,上面还有他昨夜折腾的红色印记。
胤禛下意识滑动了喉结。
安然没想到他能突然进来,连忙裹好被子,胤禛坐在旁边,脸色如常:“不是让你别起来了?”
“我睡不着了。”安然道,她拽了拽胤禛的袖子,小声问:“爷什么时候下早课?”
早课相当于后世的早自习,早课上完才会吃早膳。
“怎么?”胤禛问。
安然道:“我起的早,也没什么事干,就想着给爷做些早膳送过去,您看如何?”
最后四个字问的小心翼翼的,她真不打算如何争宠,只是想到胤禛五十多就去世了,心里颇觉可惜。
他上位十几年,每日励精图治,为国家殚精竭虑,实不该那么早死,空间里的灵泉水,安然并不知道它能不能延年益寿,但强身健体的效果很好,所以她打算用灵泉水为他做点吃的,希望能让他更健康些,活的更久些。
至于下一位帝王乾隆,反正他寿命挺长的,晚一点登基,也能磨一磨他的性子,不至于太过奢侈无度。
安然理直气壮地这样想,而且这般等她以后出宫有了自己的院子,设个小厨房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可。”胤禛答应的很快,他知道安然的好厨艺,若是拘着她不让她做,也是白白浪费:“你要是想做,早膳午膳都可以送过去,不过有一点,别累着自己。”
“嗯嗯。”安然点点头:“我不会累着自己的。”
对她而言,做饭是一件令人放松的事情。
胤禛勾起一抹淡笑,顶着他那张十分正经的脸,淡定地伸进被子里揉了一把安然的纤腰,丢下一句:“爷今晚来看你。”
转身便走了出去。
被捏了一把的安然呆愣在原地,好半天没回过神。
她这是,被胤禛调戏了?
因为知道安然要亲手做早膳,胤禛便把身边的一个小太监留了下来,小太监姓郭,叫郭必怀,年纪虽小,但一直跟在胤禛身边,也颇有几分脸面,人称小郭公公。
小郭公公长的很是讨喜,平时又笑眯眯的,阿哥所的小太监们都喜欢恭维他,觉得他好说话。
安然却不这样认为,人不可貌相,这位虽看起来和谁都能聊的火热,实则一句重要的话都没有透露,反而对方被套了个底掉,是个难得的人才。
“呦,安格格吉祥,奴才郭必怀给您请安。”小郭公公见安然上前,连忙颠颠儿地跑过来:“您有事就尽管吩咐奴才,可千万别客气。”
“是我劳烦小郭公公了。”安然行了半礼,十分客气地塞给了郭必怀一个荷包:“公公今日辛苦,拿去喝杯热茶吧。”
“这怎么使得。”说是这么说,郭必怀捏了捏荷包,脸笑的如同菊花一般,毫不客气地往袖子里一塞:“格格需要什么,膳房若没有的您尽管吩咐奴才去准备。”
宫里的膳房,哪怕只是小厨房,食材也是最新鲜最全面的,并没有什么缺的,安然让众人都出去,只让春和和小郭公公留下来打下手,便卷起袖子,麻利地系上了围裙,背着两人往一旁的大水缸里加了灵泉水进去。
上辈子的安然地处江省靠北,但又不完全属于北方,口味也是不南不北的结合,就比如豆腐脑得是咸的,但吃烧麦却得是糯米馅的。
所以她做的菜也不知道是北方菜还是南方菜,不过总归味道是不差的。
今儿早上赶的急,安然没有做太复杂的东西,做了四张巴掌大的葱油饼,一碗阳春面,里面还卧了两个荷包蛋,蒸了四个糯米烧卖,正好膳房熬了鸡汤,又和了猪肉馅,包了一碗鸡汤小馄饨。
东西不多,但花样不少,若是有交好的阿哥,分一些过去也能吃饱。
见快要下早课了,安然仔细地将食盒装好递给小郭公公,嘱咐道:“里面汤汤水水比较多,公公小心些。”
“是。”小郭公公严阵以待。
一路往上书房而去,郭必怀到的时候正好下早课,门口一众太监都提着食盒在外头等,听见里面传人进去,连忙弓着身子排着队进了上书房。
此时,康熙的十一阿哥还没有夭折,一共有十二位阿哥在读书,最小的是今年刚入学的十三阿哥,才七岁。
胤禛和十三阿哥一向亲厚,又因为上辈子十三阿哥死的早,受的罪却多,胤禛心里对他又愧疚又心疼,所以现在干什么都带着十三阿哥,简直比亲弟弟还要亲。
此时一下早课,小小的十三阿哥就屁颠颠地端了凳子坐在胤禛旁边,他的早膳一向是和胤禛一张桌子上用的。
小郭公公将食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将安然做的早饭摆好。
胤禛心里松了一口气,早上忘了提前和安然说小十三和他一起用膳,还好安然做的多,两人吃都能吃饱。
“诶。”两人赶紧互相搀扶着下了假山。
“以后万万不可再做这等危险之事。”安然像个知心的大姐姐,假意训斥道:“假山那头可是连着湖的,不小心落水了,有你们哭的。”
“是我们莽撞了。”方氏揪着手里的帕子,—副心虚难安的模样。
“知道厉害就好。”安然道:“你们这是来花园玩儿?”
“是。”李氏笑道:“花园的花开的正艳,蝴蝶飞舞,便想来扑蝶玩儿。”
“那是我打扰你们兴致了。”安然道:“时辰不早了,我也有些累,先回倚梅苑了,你们在这里玩吧,注意安全。”
“姐姐慢走。”两人对视—眼,齐声道。
待安然走后,李氏拍了拍胸口,又瞪向方氏:“你也真是没用,干站着也能闹出点动静来,要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方氏红了眼睛,委屈道:“我站的时间太长了,脚有点麻。。。”
“行了行了。”李氏不耐烦地挥了挥帕子:“就你娇贵,能指望你什么?行了,我也没了兴致,你自己在这玩吧,我回茗香阁了。”
说完也不等方氏反应,扭着腰就往回赶,脚步还有些急匆匆的。
“哼,蠢货!”见李氏没了人影,方氏娇俏的脸顿时阴沉下来,盯着她离去的方向,喃喃道:“不过,蠢也有蠢的好处,有你给我打头阵,我也好摸清主子爷的喜好。”
想到今早特意早起守在倚梅苑看到的那—抹伟岸的身影,方氏脸上爬上娇羞的红晕,她心里的丈夫便是主子爷这般模样,所以,她对主子爷势在必得。
安然在春和的搀扶下慢悠悠往倚梅苑走,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想起花园里发生的那—幕,不禁笑道:“最早今晚最迟明晚,怕是要有好戏看。”
“若主子爷—直不进后院呢?”春和问。
“那只能怪她们运道不好了。”安然摊手。
茗香阁内,李氏使唤着自己唯—的丫鬟豆蔻:“快快快,把我所有蓝色的衣裳全都找出来,太陈旧的不要,款式太老的不要,快着些。”
豆蔻整个身子都快埋进箱子里面了,在里面—通寻找,也不过堪堪拿出两三件蓝色旗装了。
“这些都太旧了。”李氏不满意,推开豆蔻自己找起来:“我怎么记得我蓝色衣裳不少呀?你是不是都没找出来?”
找了半天,箱子里的衣服都滚作—团,李氏气的把手里的衣裳扔了,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还真没有合适的。”
她们到底还没被收房,在府里没有正经的名分,所以府里—应份额都分不到,没有月银,也没有四季衣裳,连吃口饭都要看膳房脸色,有时候还要自掏腰包,她从家里带的银子,在宫里用了—大半,本就所剩不多,来这府里短短二十来天,荷包已经见底了。
正颓丧间,就见方氏的侍女清月似乎捧着什么从窗口经过,李氏爬起来—瞧,竟然是—篓子衣裳。
“清月,你这是做什么去?”李氏瞄着篓子里面,隐隐能看见有蓝色的料子。
清月笑道:“这些天替方姑娘整理衣服,把—些不常穿的拿出来试了,谁知这段日子方姑娘清减了许多,这些衣裳都大了,因此让我送去针线房,让嬷嬷们改—下尺寸。”
“大了?”李氏眼珠子咕噜噜转,转而笑道:“可真巧,我也有几件衣裳需要拿去改改,这样吧,正好顺路,你也不必再跑—趟,我这边让豆蔻把我衣服收拾了,到时候连着你这些—起带过去。”
过新年,上书房老师给皇阿哥们放了几天假,胤禛陪着安然用了一顿早膳,见她头上没戴梅花簪,便问:“怎么不戴那簪子。”
安然笑了笑,给胤禛盛了一碗汤,解释道:“那簪子素雅,我今日这衣裳配不上,待以后再拿出来戴吧。”
“嗯。”胤禛打量她,皱眉道:“是我这几日忙忘了,你这衣裳半新不旧的,也没来得及给你添置,过两日我让苏培盛送几件新衣裳和新料子过来,新的一年,自然要穿新衣服,爷还不差那点钱。”
“多谢爷。”安然道。
只是那根白玉梅花簪,此后多年,安然再也未曾将它拿出来过。
就算是过年,胤禛也依旧很忙,已经出宫建府的几个阿哥轮流请客,即将出宫的几个阿哥也将众兄弟请到新居暖房,每天应酬来应酬去,胤禛身上的酒味就没消过。
安然一直在阿哥所里窝着,虽以她现在的身份,若是厚着脸皮去给德妃请安,倒也说不出错处,但若这样做了,又仿佛是在借德妃的力向胤禛邀宠。
安然从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况且胤禛对她还不错。
每日她呆在屋里,做针线,看书,练字,倒也不觉得乏味,日子就这样紧赶慢赶,还有几日就要到正月十五元宵节了。
“这几日你收拾收拾。”胤禛道:“咱们要搬出宫了。”
“这么快?”安然惊讶,她原以为会在十五后再搬。
胤禛点头,笑道:“正月十五,京城热闹的很,宫里的戏码十年如一日,乏味可陈,那晚不设宵禁,到时候宫里散了,我带你出去逛逛。”
“真的?”安然眼睛一亮,她可从未见过古代的元宵灯会,闻言立刻抓住胤禛的手臂,讨好地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道:“谢谢爷。”
“你拿爷的茶讨好爷,这可不算谢。”胤禛逗她。
安然颠颠儿的跑进内室,捧出一件新衣裳来,在胤禛面前展开,是一件宝蓝色的外裳,做工精致,简约大方,只在袖口和下摆绣了绿竹。
那绿竹似也不凡,衣裳晃动间隐隐有银光闪过,低调中又透出几分高雅来。
“这是我给爷做的新衣裳。”安然道:“爷试试看合不合身。”
门口的苏培盛赶紧过来伺候。
“什么时候做的?”胤禛张开手臂,让苏培盛替他脱了外袍,安然亲自给他穿上新衣。
“就这几天做的。”安然给他细心地系上扣子。
胤禛看她也一身新衣,却是自己送的成衣,笑道:“我给你的料子是让你给自己做几件衣裳,怎么最后还是用在我身上?”
“这匹宝蓝色的蜀锦最适合爷。”安然笑道:“一送来我就瞧上了,爷穿上果然玉树临风。”
衣服十分合身,虽是冬装,里面塞了棉花略显厚实,但胤禛身材好,穿在他身上没有半点臃肿,宝蓝色沉稳大气,搭配黑缎镶白玉腰带,若是从街上打马而过,不知要迷了多少小姑娘的心。
胤禛勾了勾唇,显然也很满意这身衣服,吩咐苏培盛道:“拿回去挂上,明儿就穿这件。”
苏培盛连忙应下。
此时正下午,阳光斜照进窗户,在屋内投下一片暖阳,胤禛依旧霸占了安然的书桌,安然则坐在软榻上练字。
一室静谧,气氛和谐又温暖。
苏培盛进来小声禀报了什么,就见胤禛眉头皱了皱,留下一句“爷有事,先出去一趟。”便带着苏培盛走了。
安然只隐隐听到了“新房”,“乌拉那拉氏”几个字眼,笔尖一顿,又很快地恢复如常。
明日是四阿哥新府的暖房日,乌拉那拉家作为名正言顺的亲家,自然是要来人恭贺的。
胤禛回了主院书房,不一会儿苏培盛领了一人进来,那人进来便行礼道:“奴才费扬古,给四阿哥请安。”
“不必多礼。”胤禛示意他起身,吩咐苏培盛:“给大人看座。”
“谢四阿哥恩典。”费扬古道。
苏培盛搬来椅子,费扬古也不敢实打实地坐了,虽说他名义上是胤禛正经的岳父,可他哪敢摆岳父的架子,椅子也只敢坐半边。
“不知大人今日过来,有何要事?”胤禛说话向来不喜欢兜圈子,他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
费扬古赶紧道:“听闻明日四阿哥就要在新居请众位阿哥暖房,奴才想着,人多事多,不知四阿哥人手可够?若是不够,乌拉那拉家义不容辞。”
这其实是一种试探,试探胤禛对乌拉那拉家的态度,试探胤禛对他的女儿的态度,由此可窥见以后入府是否能执掌中馈。
听说四阿哥洁身自好,屋里只有一个德妃娘娘赏赐的试婚格格,试婚格格算什么,地位低的很,又是宫女出身,没有依靠,乌拉那拉家并不放在眼里。
“不必。”胤禛沉了脸,撂了手中的毛笔,溅起一滩墨,冷淡道:“大人还是先把自家的事管好吧,爷这里不缺人,还有几月就要成婚,不知可都准备妥当?”
费扬古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耐烦,心里暗暗叫苦,也知道今日逾矩了,唉,也怪他被家里两个女人缠的昏了脑袋,才干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来。
“都准备妥当了。”费扬古挤出一抹笑,连椅子都不敢坐了。
胤禛点点头,冷着一张脸:“大人可还有事?”
这是想送客了。
“无事,无事。”费扬古赶紧道:“奴才先告退了。”
胤禛将桌上的纸扔了换新的一张,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
苏培盛便带着费扬古出了阿哥所。
“劳烦苏公公了。”费扬古塞了一个荷包递给苏培盛。
苏培盛接过荷包捏了捏,薄薄几层,想来是银票,心想乌拉那拉家出手可真大方,笑嘻嘻道:“大人慢走。”
“诶,诶,不用送了。”费扬古笑了笑,转身时忍不住擦了擦头上的汗。
唉,四阿哥一向冷言寡语,也不知他的女儿能不能受得了。
苏培盛揣着银票回了胤禛的书房,见胤禛面色不虞,忙上前将荷包递给胤禛:“费扬古大人赏了奴才不少银子呢,出手真大方。”
胤禛哪里用得着他那点银子,斜了他一眼道:“赏你的你就拿着,放我面前显摆什么?乌拉那拉氏家大业大,以后赏银多着呢。”
“嗨!”苏培盛讨好笑道:“奴才跟着阿哥爷,还能差他家那点银子花不成?左不过是些买酒钱。”
“你知道就好。”胤禛面色稍缓。
苏培盛看了看天色道:“天也不早了,阿哥爷可要传膳?”
“去安氏屋里。”胤禛放下笔,吩咐道。
“嗻。”
费扬古阴沉着一张脸回府,迎头就撞上两张饱含期待的脸,甩了甩袖子,冷哼了一声:“看你们出的馊主意!”
他的嫡妻姓爱新觉罗,祖上也曾光荣过,只不过现在是旁支的旁支,而未来的四福晋,乌拉那拉氏,闺名清荷。
两人见费扬古神色不好,心知没得到想要的结果,皆有些失望,追着费扬古就回了主院。
费扬古气哼哼地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爱新觉罗氏拧着帕子不敢出声,别看她是嫡妻,其实并不受宠,费扬古尊敬她,也只是看在女儿争气的份上。
“是女儿的错,阿玛别生气了。”清荷端了一盏茶递给费扬古,她长的端庄典雅,从小培养出来的名门气质,让人见之忘俗:“婚期将近,女儿太过紧张,这才行事逾矩了,阿玛要怪,就怪清荷吧。”
说着便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任打任罚的模样。
到底是自小宠爱长大的女儿,日后说不定有大出息,费扬古叹了一声,连忙扶起她:“你呀,就是太过懂事,以后你可是皇子福晋,到最后怎么也是个亲王妃,可不能再随意跪来跪去了。”
“是。”清荷顺着费扬古的力道站起来:“谨遵阿玛教诲。”
“倒也不是真想训斥你。”费扬古叹了一口气,指着椅子让她坐下:“四阿哥此人,冷面刚硬,做事一板一眼,最重规矩,他心中自有一杆秤,若有人越过这杆秤,他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怕是能立即将那人舍弃。”
虽说如今皇阿哥们在朝堂上领差事的人也就那两个,但康熙很喜欢和大臣们讨论皇子的课业,因此皇子们虽未上朝堂,但大臣们人老成精,从他们的课业中,便能窥出皇子们性情如何。
胤禛在朝堂中的评价就是两字:刚直。
这种性格不能称帝,却是个极好的辅臣料子,日后一个亲王定跑不了。
“女儿啊,你以后嫁过去,一定要记住,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考虑到四阿哥的底线,千万千万,不能越过那条底线,明白吗?”费扬古仔仔细细叮嘱。
“女儿明白。”清荷郑重点头,她是个聪明人,自然一点就通。
同时心里也知道,日后的夫君,琴瑟和鸣,小意温柔怕是难了。
不过她也不怕,她乃皇上亲封的嫡福晋,只要不犯大错,就不会有人敢苛责她,又是正经的女主人,进府便可执掌中馈,再生几个儿子,地位也就稳固了。
想到这里,清荷心下稍安,因婚期临近的紧张焦躁感也渐渐消散,又恢复成往日温柔沉稳的贵女模样。
阿哥所内,安然正在收拾东西,原以为在这里没住多久,东西不多,可没想到这一收拾起来才发现,几个大箱子都不够装的。
胤禛陆陆续续赏赐了她不少东西,德妃也赏赐过,再加上他出宫后随手给她带的一些小玩意儿,装的箱子满满当当。
安然亲自将那些小玩意儿整理出来,单独放在一个红木箱子里,打算以后她死了做陪葬品,说起来,日后若能有幸葬入皇陵,可比后世一块墓地大多了,应该能放得下这箱子。
风水好,地方大,还不花钱,性价比多高啊。
春和在一旁抱着个匣子愁眉苦脸道:“格格,咱们的银钱不多了。”
“不多了?”安然偏过头问:“还有多少?”
“不足一百两。”
这。。。。
确实少了些。
安然来阿哥所时,身上带了小三百两的私房,她也算是永和宫的二等头部宫女,有些求办事的就会求到她这边来,德妃对这种小恩小惠向来不在乎,再加上月银,这么多年积攒下来,堪堪也就三百两。
只不过来了阿哥所,没有了额外收入,反而要打赏别人,一来二去的,手底下的银子就如流水般哗哗地流了出去。
她得的赏赐虽不少,可这些东西又不能去典当,着实愁人的很。
以后搬出宫,听说四阿哥府很大,下人必定也多,要打赏的肯定更多,这般一想,安然更颓丧了。
“唉!”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却也没办法,只能道:“先,先省着点用吧。”
省一点是一点。
“省着用什么?”胤禛进来,听到了个尾音:“怎么,在爷这里,还需要你省着?”
春和忙将钱匣子放在桌上起身行礼。
胤禛拉住安然的手在一旁坐下,眼睛就瞥到了可怜巴巴的匣子,一堆碎银子和一张五十两银票。
“爷的安格格缺银子了?”他笑。
安然难得有些窘迫,赶紧将匣子收起来,辩解道:“也,也不算缺。”就是不多而已。
“宫里开销大,这几日你再忍忍,等咱们出宫,我让苏培盛给你置办两间铺子,往后便也有了进项。”胤禛道。
安然没有依靠,不像他福晋那般从小家里就给攒嫁妆,现银,首饰,布匹,铺子,样样不缺,背后还有家族依靠。
所以只能靠着胤禛,若能置办两个铺子在她名下,也算有个进项。
说到家族,胤禛问:“你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没有了。”安然摇头:“我父母早逝,后来被舅舅舅母收养,有一个表哥,待我进宫后,头几年也打听过,听说他们离京回老家去了。”
“可想让他们回京?”胤禛道:“这样,你也算是有个依靠。”
安然就笑:“让他们回来做什么?他们在老家生活了十几年,想来已经习惯了,再说,我与他们感情本就不亲厚,十来年过去,也就只有那点稀薄的血缘牵着,走在大街上怕也是相互不识,若强行认亲,也不过徒增尴尬罢了。”
且安然记忆中,她那舅舅是个软弱性子,舅妈倒是脾气火爆,但心眼太多,那表哥从小被母亲娇惯,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品性如何,把他们召回京,怕不是依靠,而是后腿。
“你若不想不认便不认。”胤禛安慰她,转移话题道:“我瞧着你这边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先把不重要的东西放在外头,我安排人先把这些往那边搬,省的一大堆东西全都摞在一起,迁居那天事多的很,行李可别丢了。”
“好。”安然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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