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穗宁夜湛的其他类型小说《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江穗宁夜湛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清风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心院里,夜湛撇了一眼那些丫鬟搜出来的东西。一旁,流苏一样一样的对,一边对一边骂:“这罗姨娘真是黑了心肝了,夫人的首饰竟都在他那里,还有二小姐那里,用的都是原本小姐的东西,太气人了。柳姨娘那里也有几个,还有三小姐那里也有,不过对比起罗姨娘那搜出来的一大堆,还是小巫见大巫。这些人太不要脸了。”流苏把东西清完,还是不对,有嬷嬷上前来报:“小姐,听罗姨娘以前身边的丫鬟说,罗姨娘还带了好些东西回娘家。”流苏气得脸都青了,一个姨娘把当家主母的嫁妆搬回了娘家,这是什么道理?流苏看向夜湛:“小姐说句话,怎么处理,奴婢已经气到头脑发昏恨不能报官了。”夜湛:“要回来,要不回来便见官吧。”流苏连连点头,松了一口气,她生怕自家小姐说给了的就算了,闹太大没...
《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江穗宁夜湛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宁心院里,夜湛撇了一眼那些丫鬟搜出来的东西。
一旁,流苏一样一样的对,一边对一边骂:
“这罗姨娘真是黑了心肝了,夫人的首饰竟都在他那里,还有二小姐那里,用的都是原本小姐的东西,太气人了。
柳姨娘那里也有几个,还有三小姐那里也有,不过对比起罗姨娘那搜出来的一大堆,还是小巫见大巫。
这些人太不要脸了。”
流苏把东西清完,还是不对,有嬷嬷上前来报:“小姐,听罗姨娘以前身边的丫鬟说,罗姨娘还带了好些东西回娘家。”
流苏气得脸都青了,一个姨娘把当家主母的嫁妆搬回了娘家,这是什么道理?
流苏看向夜湛:“小姐说句话,怎么处理,奴婢已经气到头脑发昏恨不能报官了。”
夜湛:“要回来,要不回来便见官吧。”
流苏连连点头,松了一口气,她生怕自家小姐说给了的就算了,闹太大没得江府丢脸。
“小姐能这样想实在太好了,夫人的东西都是小姐的外祖母,外祖父,舅舅,一样一样的挑的。
凭什么好了别人,而且这些人从前磋磨小姐,处处给小姐挖坑,特别是罗姨娘和二小姐,抢小姐的东西不说,还要抢小姐的姻缘,虽说那侯府不是什么好去处,但她们抢就是不对。”
流苏义愤填膺,夜湛想到江穗宁的话,点点头表示赞同。
“嗯,就这么办,全部都得要回来。你们先去一趟当铺,看看可是当了有没有,若有也是证据。”
流苏当即应下,交代了丫鬟婆子和管家,一行人浩浩荡荡便去了罗家。
罗家小门小户,住着一间两进的新院子。
一开门见着这么多人来,吓了一跳,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听着管家的来意,罗家人皆一脸心虚,连连否认。
管家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拿出了当首饰的单据。
他们听夜湛的话去了当铺,没想到真的找到了罗家的当据。
当铺的人原本是不给的,但是一听说是小妾偷了主母的东西来当,立马就交了出来。
看着上面证据确凿的手印,罗家再抵赖不得。
只是他们哪里来的钱赔,换的那些家用,花的花,挥霍的挥霍。一听管家说要把东西都拿回去,一个个跪地求饶。
管家可不管这个,他好不容易在夜湛那里领了一回差事,可不能就这么办砸了。今天说什么也是要把东西带回去的。
管家态度强硬,交不出东西便见官,罗家人被逼的没办法,只能临时卖田卖地卖家产,把刚刚置办好的这些东西又通通卖出去,然后把那些首饰都给赎了回来。
之前,哪怕如此,也还有一部分的窟窿补不上。
整个罗家哭爹喊娘,只能把奴仆都遣散了,把现在住的宅子也卖了,交够了钱赎回了东西,一家人回到了当初破旧的小土屋里才算安生。
这一出,闹的大街小巷又沸腾了。
“这罗家怎么教女儿的?
这罗姨娘也太不要脸了,居然私吞了当家主母的嫁妆,带回家补贴家用,而罗家的父母就这么大剌剌地去当了江夫人的嫁妆?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虽然江夫人不在了,但是江大小姐还在呢。也不知道这些年江大小姐是怎么被磋磨的。”
“没娘的孩子,可怜哦。”
“若说治病救人急用,那也就罢了,无奈之举,但是他们家,当了东西是给小儿子去吃喝嫖赌的。”
“对对对,我听说了,罗家小儿子,一赌就输上百两。”
“要说这罗家也真是不是人,有个女儿入了江府之后,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简直要隔着三里地看人。”
“以为自家女儿飞上枝头做了凤凰,连带着罗家也跟着飞黄腾达,把左邻右舍街坊邻居得罪了个遍,说再也不会回去,呵呵,现在好了,灰溜溜的回去,夹着尾巴做人,一无所有啦。”有人幸灾乐祸。
“要我说,接下来的日子才难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罗家到头喽。”
“让他们狗眼看人低,这下遭报应了。”
大街上,讨论声此起彼伏。
说罗家的,罗姨娘的,还有江雨薇的,提起来个个都是话题,众人鄙夷,就连在国子监读书还没有露面的江晖,都受到了波及。
江穗宁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心道夜湛这事办得好。
本来,这件事并不着急,不过听到侯府要让江雨薇三日后入府,那这事就不能拖了。
江雨薇要怎么嫁,她管不着,但是若想要拿她的东西补贴,拿卫家的东西补贴,她是说什么都不让的。
以前的自己就是太好说话了,觉得大家姐妹,反正自己有,分她一些也没什么,却没有想过,野心是会越喂越大的,而且别人根本不会感激你,只会觉得你给的太少了。
这些是她的东西,现在,她一点都不给。
江府的蔷薇院。
江雨薇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整个人愣住,身体僵硬,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一直以来,罗氏是将她当嫡女培养的,她院子里的摆设之豪华,东西品类之多,让江荣这些庶女看了都咋舌。
而她一直以来也以嫡女自居,在这些庶女面前摆出架子,洋洋得意。
江穗宁的宁心院她去看过,清清淡淡算是雅致,她比江穗宁的豪华得多。
之前她还一直沾沾自喜,江穗宁是嫡女又如何?江穗宁有的她也有,哪怕江穗宁没有的她也有。
但是眼下,看着这空空如也的屋子,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和江穗宁的差距。
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了就没了,反正她很快就要搬离这里,也不会在这里住太久。
但是一想到自己攒的嫁妆也一干二净,到时候去侯府,身边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她整个人便生出一阵的恐惧。
她忍住情绪,去找了江诠。
江诠向来喜欢她,说她乖巧懂事。现在母亲靠不住了,就得靠父亲。
无论如何,她好歹是江家的女儿,江诠一定不会不管她的。
但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江诠根本没有见她。
在她的再三要求下,甚至还说出了:若你再不听话,我今日便把你送去侯府,这样的话。
江雨薇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在江诠眼里,她已经没有任何一丝价值,只是一个累赘。
江雨薇不明白,一切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明明拥有令人羡慕的一切,她明明还能够去争一争侯府平妻的位置,她明明是江府快活的二小姐。
怎么眨眼之间,一切就变了呢?
夜湛这话一出,盛元麒顿时心虚得不行。
他看看屋子,又看看夜湛,满眼诧异。
他一万个放心江穗宁现在就在屋子里,怎么也想不到,江穗宁会在外面。
那这样的话,屋子里的人是谁?
盛元麒脑中凌乱一片,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里,他总不能半途而废。无论如何,这个婚今天必须要退了。
哪怕江穗宁没有,他也要想办法坐实有。
“对,我就是要退婚,你私会外男,我没有到处渲染让你名声扫地,只退婚,已经算是很仁至义尽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事情到了这里,盛元麒一副破罐子破摔,必须要退婚的态度。
和刚刚那副假仁假义的模样,天壤之别。
夜湛:“盛小侯爷好大的本事,空口白牙的诬赖人,连证据都不讲。”
盛元麒:“你要什么证据?刚才孔府的丫鬟,亲眼见着你跟外男拉拉扯扯。还一起进了厢房,谁知道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夜湛:“没有证据的事,你说得言之凿凿,这是赤裸裸的诬陷。
哪个丫鬟叫出来?我们直接对质,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儿谁也别想走。”
众人回过头,看向夜湛。
看这个态度,是要硬刚到底了。大家都想不到原来看着斯斯文文的江大小姐,是个硬气的,不由得对她侧目,有一丝欣赏的意味在里面。
这种事,若发生在自己身上,怕是做不到这般据理力争。
大家对江穗宁刮目相看是一回事,但是眼下,这件事怕是很难善了了。
看着这幅场景,众人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鸭子被人赶着,赶到这处看热闹,赶到那去看热闹,还偏偏走不了。
盛元麒看到这样的江穗宁,脑中立马想到了昨天自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的场景,心中升起屈辱感。
“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你以为你不承认就没事了吗?我告诉你这件事不算完。”
夜湛皱眉:“你这是要耍赖了是不是?”
盛元麒站出来,抬头挺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咬死你见了外男的模样。
夜湛:“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今日就请在场的各位做个见证,我刚刚,看到盛家小侯爷,不知道和什么人在密谋,合理怀疑他广平侯府想造反。”
造反?
广平侯府造反?
盛元麒伸长的脖子一下收了回来。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他在外面怎么乱来都可以,但是和造反有瓜葛,别说他,侯府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眼下几位皇子各自为营,皇帝最忌讳有人结党营私,若这个说法传出去,被有心人利用特意打压,他侯府不死也得脱层皮。
江穗宁是疯了,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你胡说,根本没有的事,你这是诬陷。”盛元麒气得脸都憋红了,这种事,就算解释,也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断章取义成了侯府的把柄。
夜湛:“是不是诬陷,咱们去圣上面前断一断就好了。”
盛元麒:“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夜湛:“是,就没完没了了。
既然你要挑事,那就来场热闹的。
我说你广平侯府有造反的嫌疑,要去圣上面前说道说道。你诬赖我私会外男,却不敢让那个所谓目睹真相的丫鬟跟我对峙,盛元麒,你真是狗到没边了。”
围观众人震惊了。
这江大小姐也太敢说了。
不仅和小侯爷硬刚,还说小侯爷是狗。
大家虽然被迫观战很痛苦,但是看着夜湛不留情面的怒怼,莫名感觉到很爽快是怎么回事?
盛元麒又一次被骂,气得眼冒金星,一时竟不知道从哪个方面反驳夜湛才好。
他怎么从来没发现江穗宁还有这般咄咄逼人的一面,简直就是母夜叉。跟这样的人成婚,他怕是要短命。
反正无论如何这个婚绝对要退。
他避开锋芒,生怕夜湛再说什么造反,直接从眼下的事着手:
“那刚刚我们过来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夜湛:“我迷路了有问题?”
盛元麒:“那为什么我刚刚把门推开,还听到你大叫的声音。”
夜湛:“你是耳朵聋了吗? 听到什么了,就这样强词夺理。里面的是谁都不知道,就在这儿乱咬人。”
盛元麒急不可待的就要往他身上泼脏水:
“刚刚里面就是你,明明是你自己不守妇道不知检点,谁知道是不是刚刚我们说话的时候你从窗户溜了出来,然后再从前面过来。”
夜湛:“你爹娘给你长了个脑子,真的就是为了凑身高吗?
既然你能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我就让大家看看,你是真的瞎了眼。里面的人你们不去揪出来,我来。”
盛元麒皱眉没有动,里面是谁他不关心,他只关心这件事可以怎么给江穗宁泼脏水,当然不会顺着夜湛的意。
夜湛抬脚就要往屋中去,只是才走了两步,里头便传来了动静。
众人朝屋子里看过去,就见江雨薇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从屋子里出来。
“江二小姐,怎么是你?”
“江二小姐这副模样……”
盛元麒看到江雨薇,脑瓜子嗡嗡响。
怎么会是她。
如果这里面是江雨薇,那么今天这件事就真的跟江穗宁没有任何关系。
他赶紧走向江雨薇,意有所指的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你发现了你姐姐的丑事,然后被你姐姐威胁在这里代替她的。”
江雨薇咬着牙,眼眶含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盛元麒想要什么答案,他想要让她说“是”,从而用她来当目击证人,说明江穗宁确实不检点。
但是她不能,她一旦这样说了,江穗宁就会把窗外被打晕的那个男子抖出来,而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从屋子里出来,很明显就是被人侵犯了。
到那时盛元麒怕是不会再看她一眼。不仅如此,她若进不去侯府,以后别的好人家她也不必再肖想。
但现在,她不陷害江穗宁,江穗宁不出卖她,她哪怕进不去广平侯府,以后也能找一个好人家嫁了。
孰轻孰重,她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保江穗宁。
这个时候,她跟江穗宁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江雨薇眼中含泪,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开口道:“不是这样的,是我有些乏了,让姐姐陪我过来休息,我在屋中换衣裳,梳发,姐姐替我去传丫鬟送些水来,如此而已,并没有什么私见外男之说。
刚刚那丫鬟或许是看错了,把我跟姐姐一起看成了姐姐和外男一起。
姐姐清清白白,绝对没有私会外男。”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人为达目的,能如此颠倒黑白。”
夜湛看着庞氏这副嘴脸,只觉得无比恶心。
“所以,侯爷夫人是认定了我做了那样的事,对吗?”
庞氏:“不是我认定,而是证据告诉我,你做了这些事。是证据这么说,不是我这么说。”
盛元麒看事情差不多,站出来补了一句:
“证据确凿,你不得不认。”
他说完这句话,庞氏瞪了他一眼,他立马坐了回来。
庞氏警告一般的多看了盛元麒一眼,这件事,盛元麒不能插手,没得掉了自己的身价。
这些后宅之事,她来就行了,盛元麒一开口,倒教人说他们一家子欺负人一个人,多不好听。
庞氏在后宅斗了这么多年小妾,如今对付一个江家大小姐,游刃有余不在话下。
“你今日做了这样的错事,江府和侯府的婚事是非退不可的。
今日还请在场的小姐夫人们做个见证,免得以后传出去,说我侯府退婚退得名不正言不顺。若我侯府听到,绝对不轻饶。
江大小姐也别觉得委屈,自己做了这样的事,就要付出代价。
还有今日孔府宴会,本来好好的,被你一个人给破坏了。
别说你母亲不在,我们欺负你。就是因为我跟你母亲关系好,才要帮她好好教你,让你知道错处,以后才不会犯更大的错。”
庞氏不愧是在对付小妾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主母,一番话把夜湛刚刚说的那些都反驳了。
直接给夜湛定了罪,别人还挑不出错处,还觉得她才是名正言顺的。
说完她也不顾夜湛回答,径直看向孔家夫人:
“孔夫人,今日这件事,你看要如何解决?”
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能心慈手软,
她越要愤怒,才能把这一场戏显得更逼真。
在场这些人有些怀疑不怕,主要是以后传到外面去,要让人家一提起来相信的是侯府,而不是江穗宁。
所谓做戏做全套。
所以今日她不仅要指控江穗宁,而且还要罚她,罚得越狠越好。
孔夫人听到这话,会意的点点头。
对着夜湛语气严肃的开口:
“江大小姐破坏了我孔府的宴会,以后孔府的宴会不欢迎江大小姐,而且孔府的小姐也不会再跟江府来往。
还有,江大小姐做错了事,我不罚不能给大家交代。
以后再有人来参加我孔府的宴会,有样学样,那我孔府可就再没有名声而言。
今日,我孔府便打江大小姐十个板子。
以警示我府中的小姐,还有以后来参加宴会的小姐,不该做的事不要做。”
孔夫人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仿佛夜湛真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错事。
这话一出,底下传来细细碎碎的讨论声,
“十个板子不多,但是参加宴会被主家打十个板子,说出去,那绝对是没脸的行为。”
“这十个板子打下去,以后这江大小姐也不必做人了,江府的小姐出门都要低人一等,会被人看不起。”
“出了这种事,江大小姐在京城不会再有好人家看得上,哪怕她是被冤枉的……”
众人都一脸同情的看着江大小姐,无论如何,这个惩罚都严重了一些,但是碍于孔府和侯府的门楣,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说。
流苏一听直接急哭了,上前拉住夜湛的袖口,
“小姐,不如让奴婢承认吧,既然她们总要找一个罪人,那便奴婢来担。”
夜湛:“她们就是冲着我来的,你出去反而还会坐实了我的罪名。”
流苏咬着牙,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又气又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是夫人还在,若是卫家还在,她们这些人怎么敢……,怎么敢如此欺辱小姐。
夜湛上前一步,冷声道:
“你们这是私自定罪,我不服。这件事我没有做。我没有做的事情坚决不会认。”
庞氏:“你不认也不能磨灭你做了错事的事实,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不承认。”
夜湛:“是谁给了你们可以私自判案,动用私刑的权利?
我要求京兆尹来查。
京兆尹若不能给我清白,那我便上报大理寺,大理寺再不行,那我便闯宫门,我就不信,大周朗朗乾坤,不能还我一个清白。”
夜湛几句话说得正气凛然,拿出了在军中训士兵的架势,气势浑然天成,在场的人都不由得被镇住了。
大家这才发现,夜湛从一出现,便是脊背挺直,坦坦荡荡,没有丝毫退缩和心虚,每每说话,亦是有理有据,一心为自己证明清白,连闯宫门这话都敢说出来。
光看表现出来的姿态,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他做了什么不该的事。
孔夫人听到底下窃窃私语,看夜湛硬气的模样,想到刚刚夜湛说的话有点慌了。
别说闯宫门,大理寺和京兆尹哪个都不是她想沾染上的。
今儿这件事,怕是后患无穷。只是该说的都说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看向一旁的庞氏,庞氏对着她点点头,她看到庞氏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吓得低下了头。
虽然二人都是当家主母,在府中谁都有几条小妾丫鬟的命,但是这是江府的嫡女,孔夫人还是有点发怵。
她不知道,如今在庞氏的眼里,这江大小姐就跟一只蝼蚁一样。
庞氏看孔夫人不敢说话,心中暗道孔氏不中用。
这次事情,哪怕她们现在给江穗宁定了罪,但是若江穗宁强硬的想要闹上公堂,甚至真的闹到了皇帝面前,那她们就都吃不了兜着走。
“江大小姐真是好狂妄的口气,还要闯宫门,你以为皇上是你什么人?”
夜湛:“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做了错事,却不敢和我对簿公堂。
你们不相信大周的朝廷能查出真相,还是你们心虚,你们不敢,怕被查出的真相是你们的欲加之罪。”
庞氏:“笑话,我有什么不敢?你做了错事,我们怎么不敢。”
不能再让江穗宁说话了,这件事必须要速战速决,若不然按江穗宁如此强硬的态度,还不知道后面又会出什么事。
“来人,把江大小姐钳住,先罚十大板。”
话音一落,就从周围来了二十个侍卫,团团把夜湛围住。
“我看谁敢。”
夜湛大喝一声,瞳孔微眯,眼中浮现杀意。那些侍卫都被镇住,竟不敢上前。
“你这是要屈打成招,还是要杀人灭口?”
庞氏被拆穿,气急败坏:
“你道德败坏,口出狂言,让侯府和孔家蒙羞,打你十大板是便宜你了。
给我打,狠狠的打。”
这十大板,是江穗宁该受的罚。
在这个过程中,若把人打死了,那也是她江穗宁咎由自取。
她有人证物证,想来江府也不敢如何。而且,就江诠那个怂样,随便给他点东西便能堵住他的口。
这样一来,这件事明面上她们挑不出任何错处,既然如此,那便一不做二不休。
众侍卫听命,一步步上前,流苏哭着挡在夜湛面前。
两个女儿家,一主一仆被利刃相对,众人的心一下都揪起来,目光全部都聚焦在夜湛身上。
“一旁去,站好。”
夜湛拉开流苏,上前一步,目光凌厉的往周边扫了一眼。
众人看她丝毫不怕,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退不避,要和那些侍卫搏斗的样子,内心都对她生出了几分敬佩。
就在庞氏催促,侍卫要一拥而上的时候,花园门口传来一声高呼:
“七皇子驾到。”
江雨薇这话一说出来,既否认了盛元麒对江穗宁的指控,也说明了为什么自己有些衣衫不整的失礼。
江穗宁是被冤枉的,这件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误会。
众人震惊。
这一出闹剧,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收场吗?
那小侯爷的脸可就丢尽了。
察觉到这一点,众人都不敢说话,因为他们都看到了,盛元麒脸上的怒火,简直要像火海蓬勃而出。
只见盛元麒目光紧紧的盯着江雨薇。
咬着牙齿,半提醒半威胁的开口: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
江雨薇感觉自己要被吓哭了,她当然知道盛元麒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但是她不能说,她说了盛元麒绝对不会要她,而且她所有的退路便都没了。
她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
江雨薇摇头,泪如雨下,咬紧牙关,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说法。
“回小侯爷的话,确实是我进来休息换衣裳,姐姐什么都没有做。”
听着这话,盛元麒恨不能当即就给江雨薇一个大耳光。
夜湛看着这一幕,冷笑一声,
“江雨薇今日说了我的坏话,被我当场拆穿,怕是良心发现,没脸再陷害我了。盛小侯爷似乎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盛元麒转过身来,狠狠的盯着夜湛:
“明明就是你私会外男还不承认,你说,你是不是威胁她了,她才不敢说实话。”
夜湛气笑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盛小侯爷你处心积虑安排这一场戏,就是为了退婚吧。
我江府五品府邸,无权无势,外祖卫家也被贬离京城,侯府实在是看不上。
只是,你侯府看不上,正大光明的退婚就是。但是你们不,你们怕被人说忘恩负义,怕被人说你们逢高踩低。
进了青楼又想立贞洁牌坊。想退婚又不想付出代价,天底下的好事怎么能全都让你给占了。
不想背上骂名,所以就想尽办法来破坏我的名声。你还要脸吗?你们侯府还要脸吗?
盛元麒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夜湛也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道:
“事已至此,别的什么也不说了,既然你想退,这婚退了也便罢了。
强扭的瓜不甜。
不过,广平侯府想退婚可以,但是这般诬赖我,我可不让。
所以,该给的补偿半点不能少,侯府悔婚在先。怎么个赔法,你们自己看着办。
我就在江府,等着你侯府的人上门。”
看眼前的状况,这婚事是没法继续了。
哪怕他硬保住了,江穗宁以后嫁到侯府去也没有好日子过,因为广平侯府的人就不会善意的接纳她。
既然如此,干脆就直接退了。也好过拖拖拉拉成一对怨偶。
只是这到底是江穗宁喜欢的人,无论如何这门婚事没保住和他有关系。
夜湛一时心中百转千回,已经开始琢磨着等江穗宁回来,他要怎么跟江穗宁解释,又该怎么补偿。
罢了罢了,若她生气便打自己一顿好了,至于婚事,自己以后一定替她好好相看,为她觅得如意郎君。
夜湛说完,带着流苏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留下众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人群中孔府的两个庶小姐熬不住了,只得大着胆子站出来,对着盛元麒开口道:
“我们离开也够久了,前头母亲怕是要找,小侯爷自便,我们先回去。”
二人说完,看盛元麒没有说话,战战兢兢地行了一礼退下了。
其他的小姐公子见状,赶忙也纷纷行礼退下。
很快院子里便只剩下了盛元麒和江雨薇,还有不远处等着不敢走的孔二公子。
今日他的任务便是陪着盛元麒,原本是应该大公子相陪的,不过今天是盛元麒有计划,大公子不好出面,这才让庶出的二公子相陪。
无论如何,他是不能走的,但是也不敢凑近前去听他们说话,只得远远地候着,顶了个小厮的活计。
盛元麒看着江雨薇,对着他冷哼一声,
“这个结果你满意了,为什么不指控江穗宁,你只要指控她,今日的计划便成了。
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临阵倒戈,江雨薇你真是好样的。”
盛元麒愤愤的说着,刚刚不敢说的话,这会儿全部把气撒在了江雨薇头上。
江雨薇直接跪了下来,痛哭流涕:
“小侯爷,我是被威胁的,刚才她一进来发现了不对,直接把人打晕,从窗口丢了出去,还把我的衣裳头发弄乱,我实在不敢说,若我一说出来,大家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只会以为是我在私会外男。到那时我就只有浸猪笼一条路了。
小侯爷罚我吧,我也是必不得已,我若把她说出来,我就得死。
我死了倒没什么,但是依照江穗宁口舌伶俐,光我一人之言,也根本拿不住她。
而且在场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是我在房中而不是她,哪怕我拼命地攀咬,最后对她也还是没有影响。”
盛元麒一手握住拳头,狠狠的吐了一声:
“怎么就让她跑了呢?但凡她在屋中,我都有办法让她百口莫辩,却让他给逃了。”
江雨薇听他听进去了,赶紧接着转移话题,
“小侯爷你不知道,刚才江穗宁直接一凳子就把那人砸晕了,丢出了窗外,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子这般凶悍。”
盛元麒皱着眉头,进了屋,江雨薇赶紧跟上去,二人走到窗口,打开窗,外头一男子像一滩烂泥一样晕在了窗下。
他瞥了一眼江雨薇,见江雨薇哭得梨花带雨,真是可怜,对着她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别哭了。下回机灵着些,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今日这事,只差一招就能成,真是可恶。”
江雨薇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拿着帕子擦了擦泪水:
“小侯爷,那现在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退婚吗?”
盛元麒:“要退,必须要退。”
江雨薇:“可是今日的事……,若是退婚,就是侯府有错在先。”
盛元麒眼中露出一抹算计,“不一定,今日的事还没完。”
他看向外头的孔二公子,把他叫了过来:
“你去,让府里的下人都去传,就说,江家大小姐私会外男。”
孔二公子有些踌躇,“小侯爷,刚刚的事大家都看到了,怕不是……”
盛元麒:“是不是的有什么关系?先把谣言散出去再说。
只要她名声臭了,谁还管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光她名声臭了这一点,我去退婚也是名正言顺。”
孔二公子哆哆嗦嗦的应下:“是,这就去安排。”
孔二公子退下,江雨薇问道:
“小侯爷,刚刚那么多人看到,她们知道真相,会不会替江穗宁澄清?”
盛元麒得意的笑了笑,他刚刚找的人,都是依附于侯府的人,或者不敢得罪侯府的人,
“他们不敢,我让他们别说话,他们就不敢说话,若谁想表态,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说完他看向江雨薇:
“若是问到你头上,你也一口咬死就说,亲眼看到她见了外男。
到时候窗外的那个人我会处理掉,你也没有后顾之忧,一口咬死他见了就行。”
江雨薇低下头,咬了咬唇,应下:
“是。”
茂密的树林官道上。
一支轻装军队停在小河边。
哪怕是就地休息,也有一队士兵,站在各自的哨岗,在周围守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瞿大夫正在小河边熬着药,一边和随行的女医说着什么,眼睛不时向马车那边看一眼。
对于自家王爷的变化,他当然也感觉到了。
其他的不说,就说王爷发现了乌头蛇毒,这件事光想想就让他心有余悸。
还好发现了,若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当初看诊的时候,他们几个大夫相互看过,都没有发现乌头蛇毒,不知道他家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还好毒解了,现在平安,便万事大吉。
此时,江穗宁一身便服坐在马车旁,林子里有风裹着阳光里的暖意吹来,三月春风,让人心情舒缓。
她怔怔的望着远处山脉,略微出神。
不知道京城怎么样了,希望等她回去,情况不会太糟糕。
副将送了水和吃食过来。
江穗宁顺手接过,低声道谢。
副将张大嘴巴,应也不是走也不是。
自家王爷自从中毒醒来,整个人就有些怪怪的。
不骂人就算了,还这么温和,他多少真有些不适应。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下毒的人是谁,而琢磨着回去之后怎么反击,他们也不敢多问。
江穗宁看他没走,出声问道:“还有多久到京城?”
“王爷,刚刚过了俞城,大约再有三日,便到京城了。”
副将赶忙回答,不敢怠慢,这是王爷第十次询问了,他再笨也能看出来,王爷回京的迫切。
江穗宁:“还有三日。走得太慢了,想办法再快一些。”
副将一脸为难:“主要是要顾及着王爷的伤。”
江穗宁:“毒都解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副将欲言又止,低下了头。
照理来说,毒一解就没有什么大碍了,虽然受了箭伤,但是他家王爷身体底子好,恢复的也好,动身的第二日,伤口就已经在慢慢愈合。
只是王爷这几日的表现太过诡异,瞿大夫怕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才没有赶进度。
自从出了有毒没被查出来的事,瞿大夫对于王爷的事,已经到了万分细致的地步。
江穗宁挥了挥手,让他退下,脸上露出忧虑的神情。
吃了东西,女医递了药过来,江穗宁皱着眉头喝完。
上马车的时候,眼皮狂跳,江穗宁望着京城的方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走吧,让大家快一些,尽快回到京城。
“是。”
随着一声令下,军队很快整顿好,一行人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暗处的影三悄悄的摸到影二旁边。
“你有没有发现,咱们主子最近有点怪怪的。”
影二朝着队伍中间的马车看去,摇头:
“没有啊,主子还是那副样子,我看着没什么改变。”
影三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一脸嫌弃,“不是,你什么眼神?你看,照理来说打了胜仗,主子应该开心才对,但是现在,看起来怎么反而心事重重。”
影二挠了挠头,“我也没注意那么细,那你说主子怎么了嘛,反正我是没看出什么来。”
影三:“哎呀,笨。你没看到现在主子换药都不用瞿大夫了,反而用女医了。”
影二:“都是大夫,有什么好奇怪的,用谁都一样。”
影三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女医,女的,女的大夫。”
影三解释了一遍,看影二还是一副木头不开窍的样子,直恰人中,压低声音道:
“主子想成亲了。”
影二一听,露出震惊的表情。
影三见他终于会意,脸上立马换了一副发现大秘密的激动模样,兴奋之余挑了挑眉,让影二意会“这个秘密我就告诉了你一个人”的即视感。
影二恍然大悟:
“怪不得主子这一路上都在问还有多久到京城,眼下又着急忙慌的赶路,原来就是为了见到心上人?”
“不对呀,咱们跟在主子身边那么久,都没见到什么特别的女子,王府里也只有云娇小姐,要是有情况,咱们能不知道吗?”
影三露出深思的表情,“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回去就知道了。”
江穗宁还不知道,此时,不仅是她期待着回京,暗卫们也十分期待。
江府,宁心院。
夜湛醒来的时候,已经挨着傍晚了,窗外传来丫鬟压低声音的讨论。
流苏进门,看着夜湛起来,赶忙上前:
“小姐醒了。”
夜湛:“她们在外头说什么。”
流苏脸色变了变,看着夜湛,欲言又止:
“小姐,是前头传来的消息,说是老爷让小姐前去书房。”
夜湛:“江诠?”
流苏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一眼,见着没人才松了一口气,低声提醒:
“小姐,可不能直呼老爷的名讳。”
夜湛:“他找我做什么?”
流苏:“应该是今日发生的事情,罗姨娘又去告了什么状呗。
小姐可得小心些,以往每次只要罗姨娘跟老爷上了眼药,老爷总是向着罗姨娘的。
小姐可千万别跟老爷起冲突,若是传出去了,对小姐的名声不好。”
流苏一边替夜湛整理衣裳,一边悄悄看了一眼夜湛,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又会跟早上一样,直接拒绝就说不去了,想了想还是劝了一句:
“小姐是嫡女,对于这些姨娘庶女,可以讲规矩,但是在老爷面前,还是要低着些。”
夜湛也不知道听没听,反正流苏说完他也没答话,只收拾好后,说了一句“走吧”,便向外而去。
一路上,流苏心中十分忐忑,很想要再提醒几句什么,但是看夜湛面色不是太好,又不敢说。
走到半路的时候,他们遇到了罗姨娘。
夜湛却是远远的就看见了,罗姨娘是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的,他直接当做没看到。
罗姨娘有备而来,这个时候也不拘这些个虚礼,叫住他。
“大小姐留步。
今日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是薇儿做得太不应该了,我这个做姨娘的没有教好,还请大小姐别和她一般见识。”
夜湛“嗯”了一声,没有多话。
罗姨娘见他如此,小声的试探着问了一句:
“大小姐,可是真的想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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