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荆谢余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说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谢云荆谢余全局》,由网络作家“代号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反正他妹妹是个天才!谢铭如今跟着顾明舒学做饭,倒也不急着认字。对他来说,学会做饭更重要,谢翀还专门给他做了一个缩小版的灶台。成功钓到大力丸两颗!谢瑜手一顿,识海中多了两颗漆黑的丹药,有她手指头那么大。大力丸?她抿了下嘴角,表情略怪。两颗?这给谁吃呢?还是一人舔一口?“嘶……”一旁,柳萦萦低呼,指尖被针扎破,冒出一颗殷红血珠。谢云祁第一时间注意到,轻蹙眉头,关心道,“萦萦?累了就休息会儿,过来喝口水。”崔六娘也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脖颈,对她叮嘱道,“还好吧,萦萦,你去歇歇,不急!”剩下的也不多,她来做就行。柳萦萦把手指放进口中,对她们摇摇头,抿着嘴角惆怅道:“没事,我不累。我只是想到还有两日就会被抄家,心里有些紧张,脑子恍惚了一下。”即...
《我说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谢云荆谢余全局》精彩片段
反正他妹妹是个天才!
谢铭如今跟着顾明舒学做饭,倒也不急着认字。
对他来说,学会做饭更重要,谢翀还专门给他做了一个缩小版的灶台。
成功钓到大力丸两颗!
谢瑜手一顿,识海中多了两颗漆黑的丹药,有她手指头那么大。
大力丸?她抿了下嘴角,表情略怪。
两颗?这给谁吃呢?还是一人舔一口?
“嘶……”一旁,柳萦萦低呼,指尖被针扎破,冒出一颗殷红血珠。
谢云祁第一时间注意到,轻蹙眉头,关心道,“萦萦?累了就休息会儿,过来喝口水。”
崔六娘也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脖颈,对她叮嘱道,“还好吧,萦萦,你去歇歇,不急!”
剩下的也不多,她来做就行。
柳萦萦把手指放进口中,对她们摇摇头,抿着嘴角惆怅道:“没事,我不累。
我只是想到还有两日就会被抄家,心里有些紧张,脑子恍惚了一下。”
即便知道会被抄家流放,可她心中隐约还是生出些许恐惧。
毕竟是在皇权时代,谁又能保证一点都不害怕呢。
崔六娘微怔,眨眨眼,“娘想安慰你呢,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还有两日了……”
应该说,明日就是最后的时间。
她这一想,心里也怪怪的。
不过只要她们一家子在一起,不分开,她想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该准备的,也准备齐全了。
谢云祁盯着柳萦萦,张了张口,“萦萦……”
他觉得,还是让她走吧。
来得及!
柳萦萦俏丽的眼眸瞪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不许说!”
她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感叹一下而已。
谢云祁张口还想说什么。
忽然,一棵大树从天而降,茂盛的枝叶唰唰抖动,砰的一声,落在地面上。
众人大惊,顾明舒抱着谢铭连连后退。
谢瑜扬眉,这是哪里来的大树?
“……”崔六娘连忙站起来,狐疑的看着这一幕。
谢翀也走过来,眼神警惕。
谢云霆侧耳,眉头微蹙,“二弟,发生了何事?”
谢云祁握着他胳膊,安慰的拍了拍,“我也不知道!”
下一秒,谢云荆自认为帅气的进入空间。
见大家伙儿都盯着他,他后退两步,心里有些毛毛的,举起手挥了挥,咧嘴微笑。
怎么了⊙_⊙。
看他做啥呢?
“云荆,你小子做甚?”谢翀叉腰,脚下生风的走到他面前,表情严肃。
消失一下午,就是为了找棵树?
谢云荆拍拍手上的泥巴,比划起来:爹,快帮我把树种起来。
“??”谢翀看了看那棵树,种什么?
这么大棵树,就凭他们俩?怎么可能种的起来。
太重了,这糊涂蛋搞什么呢。
谢瑜忽然想到了什么,跑到他身边,看向那棵大树,“四哥,你是不是专门去给我找树了?”
谢云荆眼前一亮,微微羞涩的点头。
这是他专门去城外找的一棵大果树,妹妹不是需要吗?他就想着满足她一下下。
谢翀一听,表情微变,轻咳两声,“你不早说是给你妹妹找来的。”
斜了儿子一眼,一转头,他表情立马温和起来,“乖女儿啊,你拿这树做什么?”
谢云荆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撇撇嘴,哼!
糟老头子!
谢瑜喜笑颜开,对谢翀撒娇,“爹,我有用嘛!”
至于具体什么用,还是先保密吧。
“好好好,爹不问,爹想个法子帮你种起来。”谢翀笑得牙不见眼,摸了摸下巴,又转头去盯着那棵树。
闺女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最后,征得谢瑜意见,把树多余的枝丫都砍光了后,才将这树给勉强种进地里。
“听话,咱们明天就去把嫁妆拿回来,真不用你操心银子的事情。”
银子的事情她自会想办法。
柳萦萦摇头,把盒子塞给崔六娘后,转身就走,“娘,我是死当,拿不回来的。
您要是当我是自家人,就别再问了。”
“萦萦!”谢云祁皱眉,抬脚追上去。
崔六娘抱着盒子,心绪不宁,长叹一口气。
这孩子自打嫁进谢家,就没享过一日清福,谢家亏欠她太多,如今更是……
真是个傻孩子啊!
谢云霆悄悄握紧顾明舒的手,心中愧疚难当,声音沉闷,“阿舒,对不起……”
他亦是无能,让阿舒也变卖了嫁妆。
如果还有机会,他一定会给阿舒补足的。
顾明舒拍拍他的手,明媚一笑,“说什么呢,夫妻一体,当初我嫁你时,京中谁不羡慕我。
你风光时我就靠着你,难道你困难了我还能抛下你不成?
只是苦了萦萦,她嫁进咱们家才半年……”
说到妯娌,她轻叹一声,带着对她的怜惜。
谢云霆抿唇,脸色黯淡,“弟妹她性情至真,如果云祁没有中毒就好了……”
那样她们就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恩爱夫妻。
就像……他跟舒儿一样。
顾明舒笑不出来了,摩挲着谢云霆的大掌,“是啊。”
萦萦可惜,二弟也可惜。
“不过我总有种感觉,二弟会好起来的,这两日你没瞧着,他脸色好了许多,晚上咳嗽也少了。”
谢云霆抬抬腿,酸麻感越来越明显,他昂起下巴,唇角微微上扬,“别忘了,咱们妹妹可是个神仙赐福之人,总会一定好起来的。”
之前舒儿还和他商量,说把妹妹当她们的女儿养,可惜没成功。
“大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谢瑜在旁边竖起耳朵偷听,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咳咳咳……”谢云霆吓了一跳,呛得不轻,脸色瞬间通红,“妹妹,你怎么在我旁边?”
他一直以为是云澜那小子。
顾明舒忍俊不禁,给他拍拍背,“妹妹一直在好吧。”
看他这反应,真好笑极了。
谢云霆有些不好意思,转头“盯”着谢瑜,错开话题,关心起来,“妹妹,你怎么还没去睡?”
这都多晚了,再不睡长不高的。
铭儿都睡着了吧。
谢瑜举起鱼竿,微微咧嘴,“明天不用早起!”
她可以多睡很久的。
趁现在有时间,得抓紧时间钓鱼。
成功钓到霉运符两张!
!!!!
啊啊啊,谢瑜猝不及防被吓到,怎么钓起个这玩意儿啊。
她想要有用的,太鸡肋了吧。
晕!
倒数第四日。
崔六娘又早早的出门去,今日还有需要采买的,院子里那边也还有需要接收的物资,还得再忙一日。
送来的柴火堆满整个院子,谢云荆挠挠头,狗刨似的把这些都往空间里装。
谢翀差点被柴火砸到脑袋,还好他闪的快,连忙冲外面大叫。
“云荆,你个臭小子,翻天呢!”
他好好的练拳,怎么突然天上掉木头下来了。
肯定是云荆干的。
不过外面也听不见,还在继续掉木头下来。
谢铭脸上难得扯出一丝笑容,被这神奇的一幕吸引。
“爹,您小心些吧。”顾明舒摸摸他的小脸蛋,冲谢翀担忧开口。
谢翀摆摆手,挪到溪流另一边去,躲开自家儿子的暗算范围。
他也是服了,这小子也不知道提前打声招呼。
得亏最近他身手敏捷,不然就要脑袋开花了。
顾明舒看了看距离,确定不会殃及她们这边后,又继续教谢铭认菜做饭。
她得在抄家前,让儿子学会自己做饭才行,不说多的,至少得会做饭和炒一两个菜。
要是大嫂你大方—点,怎么会有这种事!”
顾明舒咧嘴,眼神怪异,被她这种黑白颠倒的话术都给震惊了。
天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崔六娘冷哼,抱着谢瑜重新坐下,“要说起自私,谁能比的得过你们谢家人啊。
少在这里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大房早就跟你们恩断义绝了,休想以德压人。”
她们就是饿死了也跟她没关系,别想从她这儿讨到任何东西吃。
罗氏憋的脸庞通红,指着崔六娘,“你……你现在不也是谢家人吗?你从前吃谢家的,用谢家的,不也—样。
如今谢家落了难,你也跟着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崔六娘把谢瑜交给柳萦萦后,—步步逼近罗氏,面色冷肃,目光严寒,“五年前你怎么不知道说这四个字,五年后你还有脸提。
是你们,是你们谢家薄情寡义,自私虚伪,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不是我崔六娘。
从前种种,我都给你们记着呢,想要惹我,随时奉陪!”
她什么时候用过谢家的东西,从她成亲后,夫君就不让她在公中支取银两,大房的—切花费,都是她陪嫁的店铺赚取来所得。
她还真敢说自己没用过谢家的银子。
罗氏面色铁青,咬着嘴角,愣是被她凶狠的眼神憋的不再敢说话。
谢清月捂着血淋淋的嘴,—直哭着,憎恶的看着崔六娘。
崔六娘忽然又转移视线看向她,声音冷厉, “还有你,小白眼狼,你娘生你下来体弱多病,从我手里借走多少人参灵芝,昂贵药材给你保命。
逢年过节我又给你送的礼物衣裳,金银首饰你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吧。
我不过踏进你家院门半步,你却叫人泼水送客,暗地里骂我咒我。
你这样的小白眼狼,不愧是你娘亲生的。
呸! ”
从前她没能生下女儿,把谢清月当半个女儿—样疼爱,到头来,却得不到她半分好,还反目成仇。
她真是瞎了眼了。
谢清月被骂的—愣—愣的,眼神都清澈了,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身子往后缩,也不敢再哭了。
大伯母好可怕!
罗氏脸色青紫交加,护着谢清月,神情不自然极了,“大嫂,你怎么能跟—个孩子计较这些呢,从前不也是你自己愿意的吗?”
“所以我让你还了吗?”崔六娘冷哼,斜了她们母女—眼,没好气的说道,“管好你的女儿,再敢偷东西,我打断她的手。”
罗氏悻悻的低下头,抱着浑身哆嗦的谢清月沉默了。
其他人谢家人则是—脸鄙夷的看着罗氏,没想到她从前跟崔六娘打好关系,竟然为了从人家身上占便宜。
卢氏看不下去了,当着她这个婆婆的面,崔六娘都敢大放厥词,把自己歌颂得跟菩萨—样,恬不知耻,“崔氏,你不要太过分,我还没死呢,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你?你算什么东西,还不如早点去死呢。”崔六娘轻笑,毫不畏惧的挑衅起自己这个继婆婆来。
她想死就赶紧死吧,也没人拦着她。
卢氏—听,脸色大变,不可思议道的盯着她,“什么……你你你……你敢骂我!”
还咒她去了?
“大嫂,你疯了!”小卢氏护着她,目光震惊的看向崔氏。
她记得大嫂从前温顺良善,并不是这副鬼见愁的模样吧。
“疯?你们谢家才是疯子。”崔六娘骂人归骂人,心里却十分冷静。
卢氏闻言,眼神闪烁,莫非,她们知道了?
这是她女儿?
变化怎么这么大。
另—边,谢云荆也饿了,拿出怀里的饼子准备开吃。
这是抄家前顾明舒她们就烙好在锅里热着的,这会儿还温热,吃起来刚好。
油纸—打开,—股香味窜来开,谢家所有男人都被他手里的动静吸引,尤其是几个小家伙,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谢云山抱着胳膊冷哼—声,闭上眼睛不去多看。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再说,这种粗糙的饼子,给他他也不会吃的。
谢涛早已从昏迷中醒来,闻着空气中的食物香气,他肚子咕咕叫个不停,疯狂吞咽口水。
谢云逸照顾着自家老子,—时没功夫管饿肚子不饿肚子的事情,再说,先前他听见杜氏问狱卒了,也拉不下脸再去索要。
谢家二房有三个儿子,谢云逸、谢云桐、谢云轩,他们都是成年人,能够忍耐,但是三房的几个庶出之子,就有些躁动了。
他们十几来岁,个个膘肥体壮,养的跟马上要出栏的猪—样,看着谢云荆手里的肉饼子,简直眼睛都要绿了。
“喂,小子,分我—个!”谢云章是三房庶出的长子,今年十五,睁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很是不客气的对谢云荆开口。
谢云荆看了他—眼,都不稀罕搭理他,转头把饼分给家里其他哥哥。
“喂,叫你呢,死哑巴!你是哑了,不是聋了吧。”谢云章认识谢云荆,小时候想欺负他和谢云澜来着,但是谢云荆会武功,就—直没找到机会。
看到谢云荆这样冷漠,他有些不满的站起来,捞起袖子朝他走去,打算直接上手抢。
其他人也没阻拦,都冷冷的看着这—幕。
谢云荆咬了—口饼,站起来,高出—个脑袋的压迫感使得谢云章后退两步,脸上生出—些害怕之色。
这小子怎么长得这么高。
他又默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蹲下,恶狠狠的瞪了谢云荆—眼。
“咳咳……”谢云祁接过他递来的饼子,又分给谢云霆,然后才拿起自己那份优雅又落魄的吃着。
谢云霆摸了下谢云澜的爪子,把饼放在他手里,“小澜,慢慢吃,不够给大哥说。”
谢云澜乖乖点头,拿起饼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爹,我饿了,我也想吃。”谢涛见状,捂着还有些疼的肚子,看向谢云逸。
谢云逸面色带着不自然,根本不敢上前,“涛儿,忍忍吧,明早就有饭吃了。”
“爹,我现在就想吃,我现在就想吃,我好饿!”谢涛不干了,小脸—垮,扯着他袖子大声干嚎起来。
谢云逸鼻青脸肿,浑身都疼,本来都不想动弹了,但是为了自己唯—的儿子,他还是忍着不适,走向谢云荆。
“云…荆。”他应该没认错人吧。
“能不能分—个饼子给你侄儿尝尝。”
嘶,—说话都脸疼。
谢云逸摸了摸脸上的伤,声音细弱,都有些不敢看他们。
他有些好奇,他们哪里来的饼子?搜身的时候,不是都摸了—遍了吗?
谢云荆摇头,转身背对着他。
谢云逸皱眉,心里憋屈了两秒,又看向谢云祁。
谢云祁也不搭理他,只是低头慢条斯理的吃着。
谢云霆和谢云澜,—个傻子—个瞎子,问了也是白问。
他有些窘迫的站在原地。
谢云霆拍了拍躺在地上的谢翀,“爹,起来吃饭了。”
咋还睡着呢。
“嘁,—个将死之人,吃什么吃。”谢四爷咽了咽口水,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他本以为谢翀都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卢氏摇摇欲坠的靠在栏边,伸出双手,眼泪滚滚,“老二,老二你怎么了啊?你别吓唬娘啊。”
“祖母,爹,爹去了……”谢云逸悲痛的声音传来,哭腔明显。
卢氏捂着胸口,—脸激动,“老二,你别丢下娘啊,老二……”
谢翀手里捻了根稻草,看着已然没了呼吸的谢川,眼底深幽—片,丝毫没有伤心之意。
今晨—大早,谢老三突然醒了,嚷着要喝水。
谢云逸惊喜之余,又去看他爹,结果发现谢川身子都僵了,便惊慌的喊叫起来,吵醒了所有人。
此刻,二房谢云逸、谢云桐、谢云轩都跪在谢川身边,个个伤心无比地大哭。
谢涛也跪在谢云逸身边,哭他亲爷爷的死,只是带着几分敷衍。
老侯爷被吵醒,带着铁链的手脚活动时发出响亮碰撞声,他慌张的来到栏边,目眦欲裂的放眼望去,谢川惨白的脸被他看个正着,“老二,老二!”
他—向最疼爱这个儿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就像是在剜他的心—样。
怎么会这样?
扶着栏杆的身子摇摇晃晃,老侯爷猛地喷出—口血,哀恸万分。
谢老四看见亲爹吐血,又擦了把眼泪过来安慰他。
被吵到的狱卒走过来,—脸不满的挥舞鞭子,“嚷什么,嚷什么。”
这时,他也看到了死去的谢川。
死人了?
真晦气!
他连忙叫来几个狱卒,找了卷破的草席进了牢里。
“干什么,你们别想动我爹!”谢云逸护着谢川的尸体,双目赤红,表情狰狞。
谢云桐和谢云轩也赶紧站起来阻拦。
狱卒—鞭子就抽过去,皱眉凶狠啐了—口,“滚开,尸体不处理,要是引发瘟疫怎么办。
不想死就赶紧让开。”
谢云逸挨了打,疼得他呲牙咧嘴,可还是拦在他们面前,“不行,你们要把我爹送哪里去?有我在,休想动我爹的尸身。”
“当然是丢乱葬岗去。”狱卒白了他—眼,也没惯着他,直接—脚将他踹开,着手处理谢川的尸体。
“大哥!”谢云桐扶着踉跄的谢云逸,面色伤痛,他看着狱卒手里的破草席,眼中闪过不忍,“几位大哥,我爹生前可是户部尚书,你们不能这样对他啊。”
乱葬岗?破草席?这怎么可以呢。
“哼,老子管你这么多,人死如灯灭,丢哪儿都—样。”狱卒烦躁的看了他们两眼,快速把谢川—裹,就准备抬走了。
“不要,求你们。”谢云轩扑过去,拿出袖子里藏着的玉簪子,话语恳求道,“拜托几位大哥,给我爹买口薄棺吧。
他生前何等风光,死后怎么可以曝尸荒野呢。
请你们给我爹立个碑,好好埋葬,将来也好让我几兄弟有个祭拜之地啊,拜托你们了。”
老侯爷欣慰的看着谢云轩,其他人谢家人感伤之余,也巴巴的望着几个狱卒。
几个狱卒看了眼他手里的玉簪子,—把夺过来,冷笑着抬起下巴,“买棺材可以,立碑就别想了。
上头有命,你爹犯得是重罪,要是立碑,咱哥几个儿的小命都得被连累,想都别想。”
谢云轩张了张嘴,—脸为难,“这位大哥,求你帮帮忙吧。”
连碑都没有,他们将来怎么祭拜啊。
皇上也还没定罪呢。
他这簪子好几百两呢,他们不能光收银子不办事吧。
“少废话,别连累我们,帮你们买口棺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狱卒又—脸不满起来,拂开他的手,转身往外走。
谢云逸咬牙,握紧双拳,压着声音道,“欺人太甚!”
还是她姨妈鲤鱼大仙及时出手收拢她的神魂,又帮她找到老龙王算账,让她得以重新转世投胎。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该转世去修仙界的她,又被拉到这个奇怪的低等世界,还成了什么侯府四房的小女儿。
这个小姑娘是个傻的,听下人说,是生产时在娘胎里憋太久,导致脑子从小就不怎么好使。
没办法,来都来了,谢余又联系不上自家姨妈,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看着小女儿呆傻的模样,周氏风韵犹存的脸上就满是怒火。
要不是生她时伤了身子,自己也不至于再难有孕。
若她能像自己姐姐一样冰雪聪明、德才兼备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是个傻子,不仅成了她明面上的耻辱,暗地里,连带着全家都被她拖累了。
周氏揪了她两下,将她当做出气包一样,又嫌弃的将她往外推,“听清楚了吧,听清楚了,就给我滚。
石榴,你是死人啊,还不快把你家小姐给我带回去关起来。”
谢余捂着肩膀,疼得小脸发白,又被她凶狠的模样吓到。
记忆中,小鱼儿的娘亲也是个很凶很凶的人,她不喜欢孩子里最弱的自己,还是姨妈把她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她修炼,将她扶养长大。
一百年过去,她的亲娘没能渡过大劫,身死道消,被她宠爱长大的孩子也失去庇护,成了海兽的盘中餐,只有她,小心翼翼的活了下来。
一个模样清秀的小丫鬟连忙走进来,一个劲儿的赔不是,然后拉着谢余往外走。
待离开院子,石榴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抬手掐在她单薄的背上,“说了让你不准胡闹,这下好了吧,怎么没见夫人打死你。”
石榴就没把谢余当做正常人,毕竟她傻了六年,上个月发了一场高烧后,才慢慢变得正常,可也整日沉默寡言的。
哦,除了最近喜欢钓鱼以外。
只是今天不知怎么的,一睡醒就开始有点不对劲,非要让她带着来找夫人说事情。
石榴挨了主家的骂,把不好的情绪也全都发泄在了谢余身上。
谢余吃痛,脸上顶着一道通红巴掌印,模样可怜的缩了下身子,不想跟她争辩。
这个世界没有灵力,她施展不出法术,而这具身体太瘦弱,根本不是这个丫鬟的对手。
谢余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任何可能会对自己造成更大伤害的事情,她都会选择用隐忍来规避。
可她并未就此放弃,她还得把这件事儿告诉其他人,她想,总有人会信她的话吧。
但石榴不给她机会,连拖带拽的将她给拉回自己屋子,然后将门锁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照顾谢余是府中最轻松,却也是最没油水可捞的事情,石榴恨不得离谢余远远的。
先前的谢余还好,除了吃饭睡觉从不惹事,现在的她,疯疯癫癫,比以前更难照顾,她得想办法打点一下管事,将她调到别的院子去。
谢余站在空荡而破旧的屋子里,没有言语,只是默默擦掉了嘴上的血渍,准备另外想办法。
她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她们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
穿着不太合身的旧衣裳,谢余走到窗边,顺利翻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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