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洐沈婉仪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尉迟洐沈婉仪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柠檬和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子说的是。”王嬷嬷是越来越觉得自家这位沈娘子有意思了,她在宫中浮沉半生,自认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倒是沈娘子这样的,还是第一次遇见。身为侍妾,却从不争宠,哪怕怀着身孕,也从不用孩子来邀宠。沈婉仪怀着身孕出不得门,平日里越发无聊,尉迟洐便托人买了一只雪白的小狮子狗给她,把沈婉仪惊喜的抱过来摸了又摸,直接把她家爷晾在了一旁。尉迟洐见她喜欢的紧,满脸宠溺的抱着小奶狗不肯松开,心里颇有些吃味儿,假意咳嗽几声,才将沈婉仪的视线吸引过来。沈婉仪抱着狗往后退了两步,站远一些,“爷怎么咳嗽了?可是受了风寒?李总管,快扶着爷去前院儿,再请个大夫来瞧瞧。”她这副避自己如避瘟疫的模样,把尉迟洐生生给气笑了,“小没良心的,爷怕你闷得慌,特意给你送狮子狗来...
《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尉迟洐沈婉仪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娘子说的是。”
王嬷嬷是越来越觉得自家这位沈娘子有意思了,她在宫中浮沉半生,自认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倒是沈娘子这样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身为侍妾,却从不争宠,哪怕怀着身孕,也从不用孩子来邀宠。
沈婉仪怀着身孕出不得门,平日里越发无聊,尉迟洐便托人买了一只雪白的小狮子狗给她,把沈婉仪惊喜的抱过来摸了又摸,直接把她家爷晾在了一旁。
尉迟洐见她喜欢的紧,满脸宠溺的抱着小奶狗不肯松开,心里颇有些吃味儿,假意咳嗽几声,才将沈婉仪的视线吸引过来。
沈婉仪抱着狗往后退了两步,站远一些,“爷怎么咳嗽了?可是受了风寒?李总管,快扶着爷去前院儿,再请个大夫来瞧瞧。”
她这副避自己如避瘟疫的模样,把尉迟洐生生给气笑了,“小没良心的,爷怕你闷得慌,特意给你送狮子狗来,你却要把爷往前院轰。”
听尉迟洐指责自己轰他,沈婉仪可不承认,义正言辞道,“妾身如何敢轰爷走,只是王嬷嬷说了,妾身怀着孩子,任谁病了都不能挨着妾身,免得将妾身给传染上带累了腹中孩子。”
沈婉仪抿了抿嘴唇,又补上一句,“爷也不能例外。”
尉迟洐气绝。
“爷身子不舒坦,就快些让大夫来瞧瞧,免得越拖越重。”
沈婉仪一张巧嘴巴巴巴说个不停,却句句都是撵尉迟洐走,听得尉迟洐脸都黑了。
他上前两步,沈婉仪大着肚子抱着狗就向后躲两步,看的尉迟洐眉头微蹙,生怕她把自己给摔了,“爷没病,你跑什么?”
沈婉仪见他否认,满脸不认同,“爷,讳疾忌医可使不得。”
尉迟洐真真是被她给气没了脾气,“爷说了自己没病。”
“可是爷刚才咳嗽。”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假意咳嗽两声,却被她当成生病,还防自己跟防瘟疫一般,尉迟洐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的无奈感爆棚,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爷只是嗓子干才咳嗽,喝口茶润一润就好。”
沈婉仪狐疑的看向他,神色略显迟疑,“爷没骗妾身?”
尉迟洐挑眉瞪了她一眼,这可真是无法无天了,连自己也敢质疑,“爷骗你做甚?你还怀着孩子,若爷真病了,哪里敢往你院子里来?”
沈婉仪一想也是,主子爷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孩子着想。
这般想来,她终于放下心中的警惕,松了口气,“妾身还怀着孩子,爷没事吓妾身做甚?”
沈婉仪这倒打一耙的功夫,练得可谓是炉火纯青。
尉迟洐一口老血梗在喉头,堵的他心口疼。
沈婉仪总算不再躲,尉迟洐也终于不再追,坐下来端起桌上半凉的茶一口闷了个干干净净。
沈婉仪倒是乖巧,将小奶狗放在地上,端起茶壶为尉迟洐添了一杯茶,“爷是多久没喝水,竟渴的这般厉害。”
尉迟洐皱着眉盯着蓄满水的茶盏,刚才分明瞧见地上那只狗东西舔了沈氏的手指头,可当他转头对上沈婉仪殷切的目光时,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端起茶盏喝了几口。
“春日里天干物燥,爷要记得喝水,妾身这里得了一罐子蜂蜜,喝着最是滋润,一会儿让李总管带上,每日里泡给爷喝。”
轻轻柔柔几句关切的话,让皱紧的眉头得以舒展开来,尉迟洐面色渐暖,“既是你的一片心意,爷怎好辜负,等爷走的时候,便让李培峰拿上。”
王嬷嬷的话,让沈婉仪心头豁然开朗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她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并未显怀的肚子,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个孩子才三个月大,皇子妃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知道是男是女,若是女儿还倒好说,若是儿子,自己要怎么样才能保住他?
皇子妃乃御旨亲赐的正妃,她若做些什么,自己一个小小妾室又该如何应对,才能保住这个孩子。
……
任沈婉仪自己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王嬷嬷只静静站在一旁,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她可以帮主子分析形势利弊,却无法干预主子任何决策。
要如何应对,全靠沈娘子自己抉择。
思来想去都没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沈婉仪也是心大,干脆搁置不想了,难题留给主子爷去解决吧。
这也是他的孩子不是?他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孩子陷入危险却置之不理。
“嬷嬷,给我热一碗牛乳吧,我有些饿了。”
王嬷嬷诧异的看了沈婉仪一眼,复又微垂下头,应声去了。
刚刚还愁成苦瓜脸,这会子就有了心情吃喝,不知道沈娘子是想到了应对办法,还是放任自流了。
喝下一碗热牛乳,又吃了两块糕点填饱肚子,沈婉仪困意来袭,在芍药跟海棠的服侍下去小睡片刻。
黑甜一梦,再醒来时日头已经偏西,沈婉仪发现腰侧搭着一只大手,轻轻侧一侧头,就看到自家主子爷靠坐在床头,手上拿了本书正看的专注。
“醒了?”觉察到动静,尉迟洐顺手将书搁在一旁,垂首问道。
“爷怎么……,您什么时候来的?妾身睡的的太沉,竟没有听到。”
正月十五按例应该去正院的呀,主子爷这会怎么跑到自己院子里来了?沈婉仪心里疑惑,脸上却不显露分毫。
“来了有一会了,看你睡的正香,便没有叫你。”
尉迟洐翻身下床,去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上,“睡了这么久,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屋子里燃着炭火,干燥的很,醒来容易喉咙干痒,沈婉仪正渴的慌,主子爷把水递到手边,她也不矫情,接过来甜甜的道过谢,就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干净净。
“可还要喝?”
沈婉仪摇摇头,“够了。”
“起来还是再躺躺?”
“妾身起来。”
躺什么躺?
主子爷来了,自己再躺,属实说不过去,太过失礼不算,若被有心人传出去,白日里主子爷同自己都腻歪在卧房不出门,自己这个小侍妾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沈婉仪起身,尉迟洐也不出去,就坐在一旁看芍药等人围着她梳洗打扮,待她收拾整齐,二人才移步到花厅,一番观察下来,见她眉眼间始终没有受惊之色,尉迟洐总算放下心来。
沈氏这姑娘虽有些小聪慧,却不了解那些自幼被当做主母培养的大家闺秀有多么心机深沉,更对这权贵之家的后宅阴私知之甚少,尉迟洐见她未受惊吓,心中安稳几分,却不欲对她说的太过详细,免得真把人给吓到。
尉迟洐的目光落在沈婉仪腰腹处,眸光深邃,仿佛有光划过,棱角分明的面庞竟渐渐柔和下来。
沈婉仪吃着烤栗子,仿佛不经意间提起,“爷,妾身听说,妇人有孕满三个月,便能知道是男是女,明日白老大夫来给看诊,妾身能不能让他给瞧一瞧?”
“这般想知道肚子里是儿是女,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儿女都好,妾身都喜欢。”
“还是王嬷嬷提起,妾身才知道满三个月竟然可以诊出性别……”沈婉仪悄悄瞄了一眼尉迟洐的脸色,面带期待又显几分羞涩,“妾身就想着,趁王老大夫看诊时顺带瞧上一瞧。”
不知道是儿是女,自己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应对之策,不如自己请大夫来诊断,如此一来,主动权就握在了自己手中。
此番话却正中尉迟洐心中所想,皇子妃借着元宵家宴迫不及待提起此事,无非是急于知道沈氏腹中胎儿性别,处理掉还是留下,好早做打算。
虽然今日虽敲打一番,难办其不死心另寻法子。
与其让她寻了其他门路,倒不如自己早些知道,以便早做安排。
“既然如此想知道,爷就满足你这个愿望,明日白老大夫来时,爷也过来。”
听他同意,沈婉仪当真是又惊又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目光一瞬不瞬,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表情,“真的吗?爷,您答应妾身了?”
这副模样太过热情,又太过热烈,彻底愉悦到了尉迟洐,他故意虎着脸问,“怎么,不相信爷?爷何时骗过你?”
沈婉仪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爷对妾身最好了,从来没骗过妾身。”
“那你还不信爷!”
“信!”
“您可是妾身的主心骨,妾身不信爷还能信谁?”沈婉仪的马屁拍的十分狗腿,却句句说在尉迟洐的心口窝,不一会儿就把毛给捋顺了。
心情大好的尉迟洐,又问起今日使人送来的东西可喜欢,沈婉仪脑袋懵了一懵,才想起李培峰亲自送来却被自己搁置在一旁的东西,心虚的偷瞄了尉迟洐一眼,“李总管送来时,妾身困的厉害,还没来得及看。”
没来得及看还是没有心情看?
早已问过王嬷嬷的尉迟洐也不拆穿她,“既然还没看,那爷陪你瞧一瞧,若有不喜欢的,爷再让人给你换。”
“爷送的,妾身都喜欢,全部都喜欢!”
沈婉仪可不敢说不喜欢,要是说了,主子爷不给了可如何是好?自己一穷二白的,全靠主子爷赏赐攒家当呢,主子爷的赏赐,当然是多多益善。
毕竟,有钱就有底气,有钱傍身心才不慌。
尉迟洐被她的后狗腿模样逗的十分愉悦,心情极好的拉着她,将瞎子里的首饰在她头上试来试去。
不一会儿功夫,沈婉仪的头便被满满当当的插了十来根钗簪,看起来像个土财主家的丑婆娘。
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沈婉仪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肚子倒在梳妆台上,“爷,您可太捉弄人了,妾身不依。”
“胆子大了,敢瞪你家爷了。”
沈婉仪撇了撇嘴儿,“妾身如何敢瞪爷。”
“那还不赶紧伺候爷安寝?”
沈婉仪心下不情不愿,却不敢显露分毫,玉手轻伸,手指翻飞,解开尉迟洐短衫扣子,搭在屏风上,伺候他躺下,再由芍药跟海棠给自己拆发饰,卸钗环,换上寝衣。
床幔落下,烛光透过床幔照进锦帐,映的人影影绰绰。
屋内一片春光,吟哦声阵阵,守在屋外的海棠站远了一点。
而李培峰,则被芍药请到耳房里,一杯热茶奉上,再摆上一碟子点心,“总管且在这边歇息,到了时辰奴婢使人来请您。”
因着沈婉仪不专心,尉迟洐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叼着一点唇肉研磨,疼的沈婉仪眼泪汪汪的,“爷,疼,妾身疼呢。”
尉迟洐喘着粗气,灼热的气息扑在沈婉仪脖颈处,激起片片鸡皮疙瘩,“爷就是要让你疼,看你还敢不敢不专心!”
一场翻云覆雨,沈婉仪累的身上汗津津的,小脸红扑扑微张着小嘴儿喘息不定。
尉迟洐额上的汗滴落在她白嫩丰满的胸口,起身撤离时引得她嘤咛出声,将尉迟洐逗的闷声笑开来,“可真是个娇气包。”
你大爷的娇气包,你全家都是娇气包!
沈婉仪腹诽不已,就纳了闷了,自己嘴唇上起了这么大的水泡,都没能逃过魔掌,想不通这位爷是如何下得去嘴的!
尉迟洐传了热水,二人还没洗漱完,这位爷就捉着沈婉仪在净房里胡闹开了。
这一通澡洗了足足半个时辰,净房的地上一地水,待回卧房时,沈婉仪身上已没有一丝力气,被尉迟洐抱回卧房,一沾着床铺,向里翻个身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寅时初刻天还未亮,李培峰就站在外间轻声叫起,尉迟洐瞬间睁开眼睛,沈婉仪轻吟着翻了个身,尉迟洐悄声下床,还不忘拉紧床幔。
李培峰心内啧啧称叹,主子爷宿在别处,但凡起身,那几位娘子哪个不是跟着起身伺候,唯独这一位,就从未起来伺候过一次,偏生爷还愿意宠着她。
瞧这小心翼翼的,生怕把人给吵醒了。
沈婉仪起身时,天色已然大亮,“主子爷何时起身,怎么没有叫我?”
芍药跟海棠一边伺候她穿衣梳洗,一边笑道,“主子爷寅时初刻就起了,不让吵醒您呢。”
当皇子也不容易,哪怕并未封王,也没领着差事,只要成年了,每日的早朝便必须去。
寅时初刻,天还未亮呢,真真是起的比鸡还早,要到了冬日里,更是遭罪。
上妆时,沈婉仪看到镜子里被咬破的嘴唇,脑海中回想起昨夜被逼着说的那些让人难为情的话,面色难看了几分。
就在这时,门口通传刘娘子来了,沈婉仪的心情更差了。
自从进府,她跟刘娘子就说不来,多亏了自己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时不时的避避风头,才安稳了这些日子。
昨日田娘子诊出有孕,昨晚上爷又宿在自己院子里,不用想也知道,刘娘子一大早登门,必不是来喝茶聊天的,而是来找茬的。
果不其然,刘娘子一进门便笑面虎一般,“沈娘子刚刚起身?哎吆,妾身来的不巧,忘了沈娘子伺候主子爷累了。”
“能伺候主子爷是咱们身为侍妾的福分,哪儿敢称累。”沈婉仪神色淡淡,不动声色的的呛声,“刘娘子快坐,芍药把咱们前些日子得的龙井给刘娘子泡一盏。”
刘娘子脸色一变,颇不耐烦的甩甩帕子坐了下来,语气不可谓不酸,“虽说咱们一同进府,可到底是沈娘子得宠,不像我,也就是来你这儿才能喝上一盏上好的龙井茶。”
“咱们一同进府伺候爷,都是姐妹,分什么彼此呢?刘娘子喜欢一会儿带些回去就是。”
“那怎么好意思,这龙井茶可是爷独独赏给你的,就连田娘子也没有得呢。”刘娘子说话间恨不能把后槽牙咬断,可她的话却让沈婉仪警觉起来。
这刘娘子是从何得知爷的龙井茶只给了自己的?沈婉仪微微眯了眯眼睛,暗暗掩下心中惊诧,淡淡道,“爷的东西,赏给谁全凭爷做主,爷给,咱们就只管收着,刘娘子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呵呵,只怕刘娘子那儿有不少好东西,都是我跟田娘子没有的吧?”沈婉仪说完,笑吟吟的眨巴了几下眼睛。
刘娘子听完心情舒畅几分,脸上也有些许笑意,“你这话说得对。”
不就是一点子破茶叶吗?赏赐爷赏给我的玉簪,可是这府里头一份呢。
“咱们府里可出了件大事儿沈娘子可听说了?”
沈婉仪眼睛微眨,满脸呆萌,“你还不知道我?每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有什么消息也传不到我这里来。”
“要我说,你呀,还是得出门走动走动,你还不知道吧?田娘子可是怀上身孕了。”刘姨娘语气中毫不掩饰的艳羡,引得沈婉仪闷笑。
“她怎么就运气这么好?按说咱们俩服侍爷的日子比她多呀,怎么咱们都没个动静,她倒是先有了身孕了。”
沈婉仪被她这大咧咧的话噎的一阵猛咳,面上热烘烘的,这刘姨娘,好歹也是王府后院里的女子,这般虎狼之词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哎吆,我说沈娘子,又不是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怎么还脸红上了。”
刘姨娘从心里看不上沈婉仪,假清高,实际上一股子小家子气,都是伺候主子爷的,有什么好脸红的。
“我估摸着等皇子妃进府,田姨娘的分位就该变一变了。”说到此处,刘娘子叹了口气,“咱们三个一块被指进府里,如今这田娘子有了身孕,身份可要比咱们高上一截喽。”
刘娘子说完,觑着眼睛默默观察沈婉仪,却见她不惊不怒,面色一如平常,心下不由得有些打鼓。
这沈娘子莫不是个傻子?
自己已经把话说的这般明了,她竟还能无动于衷。
说起这个,沈婉仪飘忽着眼神满脸心虚,主子爷每次宿在自己院子里,早晨都是李培峰伺候着更衣,自己可是一次都没有早早起来伺候过。
见状尉迟洐在她白嫩嫩的脸颊上捏了一把,“小没良心的,爷每次早起你都在被窝里睡的正香,爷心疼你舍不得吵醒你,每回都是李培峰伺候爷更衣。”
沈婉仪顺势抱住他的胳膊依偎过去,撒娇道,“妾身才不是没良心,您对妾身的好,妾身都记在心里呢。”
沈婉仪长的算不得多漂亮,只能算清秀佳人,同时入府的这几个侍妾里,能让尉迟洐偏偏对她另眼相待的原因,便是她的真实不矫情。
就比如现在,她扯着自己的袖子撒娇,扭股糖一样,一丝大家闺秀的模样也无,却让自己心生喜悦。
自幼所见过的大家闺秀们,甚至是自己的皇子妃,都是仪态端庄,气质如兰,如那庭院中的玉兰花,高贵优雅,却又刻板无趣。
反倒是沈氏,虽平日里在人前也守礼循矩,但人后却随性自然,同自己在一起,也更亲昵。
“爷,明日妾身伺候爷更衣。”沈婉仪仿佛下了极大决心才说出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逗的尉迟洐喷笑,“行了,你的心意爷心领了,还怀着身孕呢,你好好养胎比起来伺候爷更衣更重要。”
“爷的女儿若是有个好歹,爷唯你是问!”
知道他在逗自己,沈婉仪也不害怕,捂着肚子坐在榻上直笑,“那妾身还是听爷的。”
尉迟洐笑的更欢快了。
沈婉仪腹诽:笑吧笑吧,不让我早起,随你笑个够。
这一晚,尉迟洐久违的宿在了沈婉仪院子里。
三个月已过,白老大夫可说了,只要腹中胎儿稳当,动作轻些,并不妨碍同房。
尉迟洐将娇娇的人儿搂在怀中,一只大手轻轻落在肚子上,虽然还未曾有胎动,他却依旧激动不已。
这不是他第一次知道有了孩子。却是他第一次如此期待一个孩子。
将沈婉仪锁在身下,视线落在她的眉眼鼻头,红唇之上,脑海中描画着即将到来的女儿的模样,尉迟洐的心底越发柔软。
薄唇轻启,将两片水润的唇瓣吞入口中细细研磨,一只大手顺着寝衣蜿蜒向上,直至攀上顶峰。
沈婉仪娇吟出声。
尉迟洐顺着她纤细的脖颈向下,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颈畔胸前。
沈婉仪如一叶小舟,在汪洋大海中随着波浪浮浮沉沉,时而轻柔,时而狂烈,一直看不到尽头。
云收雨歇时,沈婉仪额头布满细汗,微张着红唇,喘息不定。
吃饱喝足后,餍足的男人眼角泛着丝丝猩红,将沈婉仪额头的乱发拨向一旁,视线落在红唇上,垂首轻啄一口,却换来怀中人不满的推拒,“爷,够了……”
够了?哪里能够?又怎么会够?
尉迟洐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帮她平息下来,“好,爷不再折腾你。”
沈婉仪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却换来尉迟洐的笑声,“爷带你去洗澡。”
尉迟洐任劳任怨的将二人洗干净,再回卧房时,床褥皆已换过。
一沾着干燥温暖的被窝,沈婉仪就睡了过去。
久违的一场情事,让她差点承受不住。
第二日早晨天还未亮,毫无意外的,依旧是早已见怪不怪的李培峰伺候主子爷更衣洗漱,尉迟洐还生怕将人给吵醒了。
两个人嬉闹了一会子,尉迟洐陪沈婉仪用过晚饭才离开。
李胜送主子爷出门后,专门送了消息给芍药,“瞧着主子爷的方向是回前院,今儿可正月十五呢,那位只怕要空等。”
李胜说着,还不忘往正院方向努了努嘴儿,把芍药逗的笑骂道,“就你眼尖,平日里当差怎么不见你这么好眼神儿。”
“这不是主子爷的事儿,咱们都得替娘子留心嘛。”
芍药悄悄告诉沈婉仪,她倒没多少反应,主子爷今儿宿在前院也好,正院也罢,只要不宿在她的院子里,都无关紧要。
今儿得了主子爷的准话,明儿个能让白老大夫给诊一诊是儿是女,沈婉仪的心情是既期待又忐忑。
这种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却又心怀几分胆怯,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激动到无以复加,情绪一直亢奋着,直到三更才睡着。
另一端的正院内,晌午时分皇子妃跟赵嬷嬷的如意算盘落空,又因为尉迟洐的一席话,让皇子妃赵敏惴惴不安了一个下午。
一直到晚饭时分,派去前院的人回话说主子爷外出未归。
赵敏不知道尉迟洐是真的有事外出,还是因晌午时的事儿,恼了自己。
她这一下午,心潮起伏,一会儿暗暗埋怨赵嬷嬷挑弄是非,不就是个侍妾怀了孩子,即便是个哥儿又能怎样,还能越过自己这个正妻不成?
一会儿又暗自恼恨自己,耳根子怎么这么软,赵嬷嬷撺掇几句,就对沈氏的孩子上了心,非得要弄清楚是儿是女。
更有时候觉着赵嬷嬷说的对,自己作为正室,还未诞下嫡子,妾室就接二连三的着怀上身孕,确实不合规矩。
可,这事儿在皇家又算的了什么?世家将就占嫡占长,可皇家却不在乎,远了不说,就连当今圣上,大皇子不也是贵妃所生?
赵敏越想越后悔,后悔不该自己被赵嬷嬷忽悠着险些犯下大错,更后悔在尉迟洐面前表现出对沈氏的孩子太过关注。
若她的孩子平安诞生则罢,若有个差池,有今日的事儿在前,三皇子只怕首先要怀疑的就是自己。
自己嫁过来以后,本就同三皇子关系冷淡,无多少夫妻情分可谈,若再让他因今日之事对自己心生嫌隙,自己在这府中的日子……
更不必谈什么嫡子。
赵敏越想越心惊,后悔的恨不能将手中的佛珠给捏碎。
她就这么辗转忐忑了一下午,任赵嬷嬷如何劝说,悬着的心都不曾落下来。
赵嬷嬷聒噪的唠叨来唠叨去,见自家小姐任何话都听不进去,也不由得气馁,世家大族的正室都难,更何况皇家的媳妇儿。有句话怎么说,手段不狠,地位不稳!
小姐这般优柔寡断,以后要如何当的起这皇子府的家?
若这府中再进两位性格狠辣的侧妃,小姐又无嫡子傍身,可就地位不保啊!
赵敏的纠结不安,在得到尉迟洐宿在前院儿的消息时,竟意外的平静了下来。
她既不觉得失望更不觉得难过,心中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就如同久久悬在头顶的利刃终于落下,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她心里甚至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赵嬷嬷口中还在絮絮叨叨,“今儿个可是正月十五,三皇子竟然不回正院,他这般不管不顾,是要置小姐于何地?”
“小姐,您可是御旨亲赐的皇子妃,三皇子这般下您的脸面,可见没把赵家放在眼中!”
“你住口!”
赵嬷嬷口沫横飞说的正起劲,当着自家小姐面儿,她毫不掩饰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直到被赵敏一声暴喝制止,她仍有一肚子的话未曾说出口。
“小姐!”她无法相信,此时此刻对自己横眉怒视的会是自己自幼奶到大的姑娘。
她的血化成的奶,一口一口将小姐奶到这么大,自己又心甘情愿的当陪嫁嬷嬷,跟着小姐来到三皇子府。
赵嬷嬷想不明白,平日里对她言听计从的小姐,为何今日这般愤恨的看着自己,自己一片苦心可全是为了小姐!
小姐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高声呵斥自己,自己尽心尽力的服侍了小姐十几年,到头来小姐竟然连一点脸面都不给自己留!
赵嬷嬷的眼里尽是无法置信的哀伤,一声“小姐…”出声,两行眼泪就顺着满是皱纹的脸落了下来。
看的赵敏的心也跟着一痛,她张了张嘴,艰难的叫了一声“嬷嬷”。
“嬷嬷,你虽是我的奶嬷嬷,自幼奶我长大,又陪我嫁入皇子府,可到底主仆有别。”
“说起来我怪我,你在赵府时,我念在你服侍我多年,对你多有纵容,才会让你养成这样口无遮拦的习性。”
“嬷嬷,你这般无所顾忌的数落主子,可曾想过后果?”
“即便我嫁入世家大族,有哪个府里能容得下肆意妄为的奴仆?更何况,我嫁的是皇子,金尊玉贵的龙子凤孙,在你口中成了什么?”
赵敏闭上眼长出一口气,“若是三皇子今日得知你的所言所行,打杀了你也不为过。”
赵嬷嬷原本还怒火冲天,听完赵敏的话,她的脸色转为惨白,害怕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她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当着小姐的面骂三皇子。
奴仆辱骂主子,主子还是皇上亲自,赵嬷嬷一想就觉着腿软。
她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抱住赵敏的腿哭道,“小姐,奴婢不是故意,奴婢就是说顺了嘴,奴婢哪里敢数落三皇子啊……”
任赵嬷嬷抱着自己的腿哭嚎,赵敏闭着眼睛一动未动,打定了主意要给赵嬷嬷一个教训。
赵嬷嬷哭嚎着偷偷打眼偷瞄赵敏,见她不为所动,略做思量后,不得不狠狠心,一巴掌拍在脸上,“奴婢错了,小姐,奴婢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呀……”
一声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传来,赵敏垂眸看向她,缓缓伸出手来,“嬷嬷,起来说话吧。”
赵嬷嬷等的就是这句话,她一骨碌爬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抽噎道,“奴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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