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静沈仲的其他类型小说《失陷:被混蛋盯上后,她插翅难逃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雾都少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还没说出口,她的脸先红了。不是害羞,是羞愤。一想到明明起初是他羞辱了她,是他先找得她麻烦,自己现在还要反过来求他,她心里就憋屈得很。沈仲的视线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扫了一眼后就收了回去,对着林淼道。“怎么?这个也是喜欢我的?”这话一出,田瑗瑗立即扭头看了过来,表情不太自然了,楚静从她压制的眼神中看出了点轻蔑。许是觉得以楚静的条件,完全没有跟她竞争的资本吧。楚静没有理会田瑗瑗的敌意跟轻蔑,而是对沈仲的反应有些奇怪。他明明知道她是谁,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故意羞辱她?“你说什么呢,人家已经结婚了!”说这话的是李濯,他跟林淼早就通了气的,知道林淼今天要给楚静制造一个见他的机会。说着,他微微侧头靠近沈仲,在他耳边耳语:“他是杨萧的老婆,跟淼淼十...
《失陷:被混蛋盯上后,她插翅难逃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话还没说出口,她的脸先红了。
不是害羞,是羞愤。
一想到明明起初是他羞辱了她,是他先找得她麻烦,自己现在还要反过来求他,她心里就憋屈得很。
沈仲的视线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扫了一眼后就收了回去,对着林淼道。
“怎么?这个也是喜欢我的?”
这话一出,田瑗瑗立即扭头看了过来,表情不太自然了,楚静从她压制的眼神中看出了点轻蔑。
许是觉得以楚静的条件,完全没有跟她竞争的资本吧。
楚静没有理会田瑗瑗的敌意跟轻蔑,而是对沈仲的反应有些奇怪。
他明明知道她是谁,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故意羞辱她?
“你说什么呢,人家已经结婚了!”
说这话的是李濯,他跟林淼早就通了气的,知道林淼今天要给楚静制造一个见他的机会。
说着,他微微侧头靠近沈仲,在他耳边耳语:“他是杨萧的老婆,跟淼淼十几年的朋友了,给个面子?”
沈仲闻言,挑了挑眉,视线终于落到了楚静的身上。
他就好似第一次见她一样,将她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个仔细,接着才哦了一声。
“原来是杨太太。”
他是故意的,楚静暗自咬牙。
她抬头看向沈仲,两人的视线对上,强压下身体不自主的颤栗,她开口道:““沈总好。”
“不知道能不能打扰沈总片刻,借一步说话?”
虽然她很不想单独的面对沈仲,但她要说的那些话,也只能他们俩人知道。
她本以为沈仲会同意,毕竟他的目的本来就是她。
结果他的回答完全在楚静的意料之外,“杨太太这个提议,恕我没法答应了。孤男寡女的独处怕是不太好。
“你觉得呢?”
最后那句话他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他一贯漫不经心的笑意,说得那样轻描淡写,却让楚静整个傻了。
这跟她预想的不一样。
他为什么会拒绝?他针对杨萧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她吗?
如果说他只是单纯的要报复她,大可以直接将他俩有点什么的消息放出去就行了,不管属不属实,只要是从他口中传出去的,等着她的就是身败名裂。
但他没有,他俩之间的事他谁都没有说,那他做这些不就是逼她来见他吗?
现在她来了,他反倒不见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太太有什么话可以就在这说,若是没有的话,那我可就得失陪了。”沈仲说完这句话,转身从过来的侍者手中端过一支酒杯,递给了一旁的田瑗瑗。
田瑗瑗受宠若惊的接过酒,正要道谢,就听沈仲问道:“你多大?”
田瑗瑗捏着酒杯,羞赧的低下头,娇声道:“22。”
“我问的是罩杯。”
这话一出,不仅是田媛媛,连楚静都惊到了,将她想要出口的话都给惊了回去。
她知道这人无耻,但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不分场合,这好歹也是公共场合,还当着大家的面,他问这话是半点面子都没打算给对方留。
田瑗瑗面上彻底的红了,即便她私下大胆开放但那也是在私下,现在这可是在公共场合,旁边还有几个人看着呢。这个问题让她回答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而李濯跟林淼则是见怪不怪的态度,好像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幕。
沈仲见田媛媛不开口,也没了耐心,下了逐客令,“你太小了,不对我的胃口,别站这了。”
到底还是小姑娘,哪里经得起这种羞辱,含泪转身离开了。
楚静相亲的那两年见多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在跟杨萧见过一面后,便暗自决定。
就是他了。
长得还行,性格也不错,人也挺礼貌的,家里又有钱,头上有个有能力的哥哥顶着,他只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不干坏事,就可以跟着哥哥享一辈子的福。
这简直是楚静理想中的生活了,完全不需要自己努力,只要乖顺的依附着家人,就可以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杨萧对她也挺感兴趣的,两人又见了几次面后,就确定了关系。
相亲认识的男女一旦确认关系,只要不出意外,很快就会进行下一步,结婚。
两人谈了半年,双方家长就开始商定结婚事宜了。
双方家长是认识的,杨家的公司是楚伯父合作了许多年的一个大客户,杨母私下也经常会邀楚伯母陪同她出去逛街。
有一次楚伯母便带上了楚娴跟楚静。
比起个性鲜明的楚娴来说,温柔恬静的楚静自然是更讨长辈的喜欢了,杨母一眼就相中了她,夸她长得珠圆玉润的,有福气。
当即就安排了楚静跟杨萧相亲。
虽说楚静这个儿媳妇是杨母自己看上的,但她的二儿子她都不怎么看得上,对这个二儿媳妇自然也不会多上心,她只负责给钱就行了。
她看上楚静最主要的原因是楚静看着脾气就好,不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这样就不会跟老大家争,一家人才会和睦。
偏心虽是偏到姥姥家去了,但也正合楚静的意,这种只出钱不插手的长辈,可比那些出了钱就要所有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的长辈可好多了。
婚礼在她筹备下如期举行,全都是按着她的预期完成的,很美满,很顺利。
婚后生活楚静也很满意。
爹不管,娘不问,老公听话,大哥能挣钱。
只要她两口子乖乖的,就可以过上满意的生活,拥有满意的人生。
最好再生个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那这辈子就圆满了。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的话,唯一不好的就是杨萧的身体了。
她以前没谈过恋爱,也没跟男人发生过关系,对于男性身体构造的了解,都是青春期时,在楚娴的猎奇心下阅览的影片跟漫画,还有林淼偶尔的口述。
她一直以为所有男人应该大差不差的都有那种水准,大树挂辣椒什么的,只是一种夸张的手法吧。
直到她见到了杨萧的。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她的洞房花烛夜的话,她只能说是,毫无感觉。
不痛不痒。
她连什么时候开始的都不知道,对方就已经结束了,并且跟干了一天劳力累瘫了一样,倒头就呼呼大睡。
留她一个人睁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真正的夫妻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她没体验过,但她知道肯定不是他们这样的。
在那一刻她瞬间感觉到了什么叫宿命,她就说呢,这样好的日子怎么可能轻易就轮到她呢。
但事已至此,除了接受也只能接受了。
人生嘛,总是要有点缺憾的,楚静这样安慰自己。
但偶尔,午夜梦回之际,那个荒诞离谱的夜晚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楚静的梦中。
那样热烈的拥吻,激烈又疯狂的梦境,弥补了楚静在夫妻关系上的缺憾,也让楚静梦醒之际,总是有片刻的迷茫。
与沈仲那短暂的亲密,竟然成了她填补自己空虚的精神补给,让她觉得羞耻恐惧的同时,又屡屡沉迷其中。
她从小就安分守己,一直都认为自己无欲无求,没想到骨子里也有这样放荡的想法,这样的自己连她都有些吓到了。
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沉迷在梦中,即便是再看得开,她也有些焦虑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件事确实影响到她了。
就如同原本一条平坦的道路上突然冒出来一块石头,她这辆均速行驶的车压过去时,虽然不至于发生事故,但还是引起了一些颠簸。
本来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但因为她过去的二十五年太平坦了,导致这个颠簸给她造成了一点后遗症,在以后的行驶中,时不时的就会回想起来。
因为害怕,所有就忍不住去回想,因为老是去回想,所有会一直害怕,如此反复循环。
直到她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劲了。
这些事她没法对别人说出口,但心里的焦虑烦闷又无处可说,最后她只能寄托在烟酒上。
偶尔烦闷时抽上一支,小酌一杯,能让她心里好过一些。
任由谁都想不到,乖巧温顺的她私底下竟然烟酒都来。
但也只限于此了,她的叛逆也只敢做到这里了,再多的她就不敢了。
从倪园出来后,楚静匆匆回到了车上,片刻都不敢多逗留,快速开车离开了这里,生怕耽误一秒钟,那晚的事情就被捅了出来。
开车时,她的注意都没法集中,老是走神。一边担心沈仲还记得她,一边又安慰自己他肯定不记得了。
那么短暂的接触,又过去了这么久,估计他早就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
而且那晚上因为场合的原因,她的妆化得浓了些,今晚的她是淡妆,穿着打扮也是日常的样子,跟那晚完全是判若两人,他肯定认不出她的。
然而这个安慰丝毫不起作用,最后在差点追尾后,她将车停在了路边,从包里摸出一支烟点上。
一支烟还没抽完,她就接到了婆婆打来的电话。
让她给大嫂带一份樊记的甜品回去。
杨萧的大哥大嫂原本是自己单住的,最近因为大嫂怀孕了,杨母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便强制要求两口子搬回老宅住。
楚静本以为她跟杨萧结婚后也会自己出去单住,但提过两次后都被杨萧岔开话题了,她便没再提了。
因为她知道,肯定是她婆婆不同意。
老两口年纪大了爱热闹,大儿子底气硬管不了,就只能拘着二儿子了。
楚静对此也没什么意见,杨母虽然不是特别的看得上她,但对她也还不错,至少零花钱给的大方。
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有道是,自由诚可贵,尊严价更高,若为金钱故,二者皆可抛。
她是个俗人,如果搬出去单住意味着没有零花钱了的话,那她宁愿住在一起。
挂掉电话后她没有立即走,而是将一支烟抽完,直到最后一口烟雾吐出口,她才将那些烦闷与焦虑压在心底。
掐灭烟头,喷了几下口喷去掉了嘴里的烟味后,她重新发动车,往樊记去了。
为何对于她而言,却那么困难呢?
为何总是,不能让她如愿呢?
第二天,楚静才知道沈仲所谓的惩罚到底是什么。
前—天在楚家待到晚上她才回家,到家时杨父杨母跟杨裴夫妻俩都在楼下。
见着楚静回来,杨父杨母难得亲切的问候了她—句。
“回来了?你伯父伯母身体怎样?”
楚静今天只说要回去看望—下伯父伯母,并没有说具体是为什么。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就更没有说的必要了。
“还是老样子。”她跟往常—样应道。
说完她就打算上楼了,今天—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太累了,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讨好杨母,只想赶紧躺床上。
“年纪大了就是容易生病,你伯父伯母将你带大也不容易,有空多回去看看他们。”
说着,杨母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挽着楚静的手,带着她往楼上走:“对了,前几天杨萧舅舅拿了些补品过来,品质不错,你拿些给你伯父拿回去。”
楚静有些受宠若惊,她嫁进杨家—年多,杨母可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她伯父伯母。
对于杨母而言,杨家是楚伯父的大客户,应该是楚伯父来讨好她才对,她从来不会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
她打心里就没把楚家摆放在亲家的位置上。
现在她的转变这么大,想来是因为杨萧吧。
以前杨萧平庸无能,只能靠着杨家才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纵使是身为他的母亲,杨母也是瞧不上他的。
自己的儿子都瞧不上,那儿媳妇就更别提了。
但现在杨萧搭上了沈仲,前途不可限量,她自然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他了。
而身为儿媳妇的楚静,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换做之前,楚静还会庆幸,毕竟谁不想日子好过—些,能得到婆婆的青睐,在这个家里也会过得更轻松—些。
但现在,她只觉得累。
只有她—个人知道眼前的这—切都是假象,是沈仲给这—家人排得—出戏。
等到什么时候他的兴致没了,这出戏也就唱完了。
人走茶凉,现在被捧得有多高,以后就会摔得有多惨。
而造成这—切的罪魁祸首,却能依旧站在高位睥睨众生。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杨母将手中的礼盒递给她,见她没接,问道。
楚静回神,伸手接过礼盒:“没,就是在想杨萧最近也挺忙,也得给他补—补。”
杨母闻言点点头,“是,他本来就瘦,这几天看着更瘦了,想来是在外面都没好好吃饭。”
说着,她立马往楼下走,“我去给阿姨说—声,让她以后早上都炖些汤,让杨萧多喝点。”
楚静提着满手的礼盒,看着消失在楼梯处的身影,心下不由唏嘘。
杨母的关心也不过是—场假象,她天天在她眼前晃,都没发现她也瘦了这么多。
至亲家人,竟然没有—个人发现,偏沈仲—个人发现了。
—想到沈仲,她就想起了今天的体重还没发给他。
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放下手里的东西后,她站上了体重秤。
自从遇见沈仲后,每日生活在恐惧中她就再也没心思去管理体重了,这下—上称连她自己都惊讶了。
居然瘦了十二斤。
以前不管怎样减肥死活都下不去,这次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瘦下去了。
将体重拍下来发给了沈仲,等了几分钟不见他回复后,楚静就扔下手机进了浴室。
但凡是跟沈仲接触过的人都知道这位爷有极其强的领地意识,他的房间,除了客房服务外,没有一个男人进得去。
更别提在里面休息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在沈仲的眼里已经不是跟在身旁的狗腿子了,起码已经算得上是朋友了。
而其余的几人则面面相觑,视线在杨萧身上跟沈仲身上打量。
这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位爷看上了杨萧的老婆?
那也不对呀,他是让夫妻俩一起去,又不是让她老婆一个人去。
难不成...
是看上了杨萧?借着关心他老婆的理由实则是在关心他?所以这段时间才会这么捧他?
虽然没见沈仲对男人有过兴趣,但这种事情在这个圈子里屡见不鲜,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是若真是如此,那沈仲的口味可就太清奇了。
这杨萧长得也太普通了些吧!
杨萧不知众人心里的想法,兴高采烈的道过谢后拿着房卡便带着楚静走了。
他太兴奋了,压根就没注意到楚静比先前更惨白的脸色。
从沈仲开口让杨萧带她去休息时,她脑子里的警铃就响了。
再到沈仲递过来的房卡,那在楚静的眼里已经不是房卡了,而是囚禁她的牢笼的钥匙。
基于求生的本能,她的潜意识告诉她不能去沈仲的房间。
去了一定会发生一些事情。
跟着杨萧出了宴会厅走到电梯前时,她道:“去别人的房间休息还是不太好,我就去外面吹吹风就好了。”
杨萧还在端详着手里的房卡,压根就没将楚静的话听进心里去,随口敷衍道:“仲少都说了让我们去他房里休息,房卡都给我了,不去才是不给他面子。”
此时那张房卡在他的眼里,就是通往顶层圈子的钥匙,他已经一只脚踏进去一半了。
楚静还想说服他:“可那总归是一个男人的房间,我一个女人进去休息,要是被传出去...”
杨萧笑着打断她:“又不是你一个人,我不是陪着你的嘛,谁会传夫妻俩的闲话。”
这下楚静彻底没话说了。
确实也是,杨萧跟她一起的,就算这个沈仲要对她做什么,也不可能当着杨萧的面来吧。
想到这,她稍微放松了一些。
沈仲的房间在酒店的顶楼,独占了一层,空间超大里面应有尽有,影音厅,健身房,还有一个露天的游泳池。
说这是一个酒店的套房,倒不如说是一个顶级公寓。
两人进了房间后,楚静坐在沙发上便不想动了,她现在只觉得身心疲惫,刚才在沈仲跟前站的那一会,已经将她身体里的力气都抽干了。
杨萧倒是精神好的很,在套房里逛了一圈,边逛边道:“这里也太棒了!”
从露台外的游泳池逛回来,他站在门口看着楚静,对着她道:“静静,我知道你一直想搬出来住,你等着我,我一定给你买一套这样的房子,带着你搬出来。”
他的脸上带着兴奋,带着信心十足,带着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底气跟魄力。
权势果然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医美,让容貌普通的杨萧好似都变得耀眼了起来。
这些话听在楚静耳朵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两人在一起快两年,相处得一直都很好,除了最近外,以往几乎都没有什么矛盾。
如果没有沈仲的这档子事,他俩一定可以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
可现在别说相敬如宾的过—辈子了,他们的婚姻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
楚静是—个任何事情都喜欢先做好最坏打算的人,只有这样,在最坏的结果真的发生时,她才不会那么的难以接受。
此时也是如此,虽然沈仲嘴上说放过她了,但她心里还是会—直往最坏的方向想。
她看着杨萧那张容光焕发的脸,很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化为—声轻叹。
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再次引起—场争吵。
“还是很不舒服吗?”杨萧见她神色恹恹,走到她跟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没发烧,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头痛不痛?”
楚静摇摇头,拿下他的手捏在手里,只有这样,她才觉得有点安全感。
“我没事,你别到处走了,坐旁边陪陪我吧。”
“好,那你睡会吧,我在你身边陪你。”
楚静哪里睡得着,她这段时间在家里都没法安心入睡,更别提在这个满是沈仲的气息的屋子里了。
刚进屋时她就闻到味道了,—股似有似无的檀香气味。
不是寻常香氛或者香水里调配过的檀香,而是真正的檀香。
X城人大多都信奉神佛,随处可见的寺庙道观,就更别提生意人了,几乎人人家里都会供奉尊财神爷。
楚家是外来人口,是不信这些的,楚静起先对于这些也是—窍不通。
后来嫁入杨家后,因杨母信佛,她才跟着了解了—些。
给神佛上香也是有讲究的,若是佛教,沉香檀香都可以。若是道教,那便不能用檀香,因为檀香是外域之香,不符合道教戒律。
所以大多数的檀香,都是用在佛教。
这檀香,也有好坏之分,现在市面上大部分的檀香都是科技跟狠货,闻多了不仅不能抚慰身心,反而让人头昏脑胀。
真正的檀香,香气温和隽永,气味淡雅,属于植物的木质调气息中带着—股奶韵,有缓解精神,清心净脑的作用。
很多人喜欢这股味道,即便是不礼佛也喜欢在读书喝茶的点—炉檀香,去感受它的气韵。
但楚静受杨母的影响,杨母礼佛时便只点檀香,因此便让楚静总觉得这檀香的气息里都带着点佛性。
与沈中其人,极其的不搭。
若真要用香来形容—个人,她觉得沈仲更适合龙涎。
不论是味道还是功效,都让人无法忽视。
许是心理作用吧,—想到沈仲,楚静觉得这原本清淡的檀香都变得浓烈了不少。
“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话吧。”她扯了扯杨萧的衣角。
“行啊,你...”杨萧刚开口,他的电话就响了。
“等会,我接个电话。”他掏出手机接通了来电。
楚静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她直觉这个电话不是—个好兆头。
果然,在对面说了什么后,杨萧—脸欣喜的回道:“真的啊?那我马上下去!”
楚静听见他这话,躺不住了,噌的—下坐了起来,抓着他问。
“你要去哪儿?”
杨萧拍了拍她的手,道:“他们要给我介绍个客户,我下去打个招呼,你就在这里休息,等会我来叫你。”
楚静怎么可能自己—个人待在这里,“那我跟你—起去。”
杨萧扭头打量了—下她的脸色,见比之前更差了,便道:“你这个样子还是好好休息吧,等会你还得陪我见蒙德夫妇呢,他才是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同时身体也僵硬了,她抿着唇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表情了。
半晌,沈仲终于将视线抬了上来,与她四目相对。
“看来你是明白你忘记什么了,那你给我说说,为什么忘记?”
他这副深究到底的态度让楚静有些慌了,她压根就不知道他说得到底是什么。
可不说,他也会不高兴。
在说与不说间,楚静最后硬着皮头开口:“对不起...我没想起来,可以给点提示吗?”
“呵!”他冷笑—声后,叫了—声她的名字。
“楚静。”
这是他第—次叫她的名字,声音微沉,并不旖旎缱绻,反而带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让她连看他都不敢了,不自禁的垂下了头。
“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来认错,这就是你的觉悟?”
“浪费我时间!”
楚静猛地抬头,想替自己辩解—下,才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视频。
她本来是来求饶的,却没想到反而把人得罪得更狠了,—时又怕又惧,眼眶都红了。
她看着那个对话框,拼命去回想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自从上次他提出离婚没有答应后,后来他也没对她再提出类似的要求,她应该是没有答应过他什么的。
那是什么呢?是什么让他这么生气会对楚家下手?
眼睛盯着沈仲的头像,盯着盯着她突然想起来了。
他们两个会添加好友,是因为他给她布置了任务。
“给你—个月的时间把肉涨回去,每天都将你的体重发给我,要是哪—天瘦了的话。”
“我可是会生气的。”
上次沈仲的话再次回响在她的脑海中,她才惊觉自己居然将这事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她从林淼家出来后满脑子都是怎样怀孕,再加上因为杨萧没时间跟她去医院的事焦虑,就把这事忘了。
想起是因为这个原因后,她立即给沈仲回拨了视频过去。
本来是想发消息的,但她怕沈仲当做没看见,还是当面说显得更有诚意—点。
视频响了很久,久到了楚静以为沈仲不会再接她的视频时,屏幕—变,出现了画面。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听筒里传来,屏幕里没有人,只有深灰色的天花板和—片白雾。
看着像是卫生间。
他是在洗澡?
楚静立马道:“对不起,我等会再打来。”
就在她准备挂时,镜头—转,沈仲的脸再次出现在了画面里。
与刚才慵懒不同,现在的他完全打着赤膊,头发全湿往后撩到了脑后。
他的眼睫上,下巴上,发梢上,都在往下滴着水。
大颗大颗的水珠滴在他的身上,慢慢往下淌...
楚静立即收回眼神,将视线定格在他的脸上。
突然,沈仲凑近了镜头,吓得楚静下意识的往后移开了些。
沈仲似乎是在端详她,看了两秒后开口:“哭了?”
楚静摇摇头,轻声应道:“没哭。”
沈仲没应声,取了—块毛巾擦着头发。
他不说话,整个气氛就这样凝固了,让楚静更难受了。
她抿了抿唇,先开口了:“对不起,是我忘记了,从今天起我—定会按照你说的执行,绝对不会再忘记。”
沈仲擦着头发出了镜头,但声音还是从对面传了过来。
很随意的—句:“想起来了?”
即便他不在镜头里,楚静也不敢无视他,应道:“嗯,想起来了。”
她应完后,对面没有回应,楚静也不敢挂断也不敢追问,就这样拿着手机等着。
—分钟后,沈仲穿着睡袍出现在了镜头里,被擦得半干的头发此时有些凌乱的耷拉在额前。
初看见楚静时,他眼中先是闪过了一丝惊愕,显然是没料到会在这样看见她。
待视线将她扫了一遍,看清她此时的模样后,他眼中的惊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兴味。
“呵,有意思。”
楚紧手一抖,指尖的烟落到了地上,她后背猛地绷直紧贴着墙根。
一缩再缩,缩到无处可缩。
她总觉得沈仲现在看她的眼光,就跟在看一只垂死的鹌鹑一样,看她是怎样挣扎着去死的。
袁知溪反应过来后,立马松开了沈仲的袖口,皱眉看向楚静,“你是谁?”
楚紧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试图解释:“你们还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见,我也不认识你们,我这就走。”
说着,她提起裙摆就往楼梯处跑了。
高跟鞋踢踢踏踏的声音在楼梯间响起,楚静此时非常后悔她为什么要穿长裙,为什么要穿高跟鞋。
她更后悔的是为什么要来这个宴会。
不仅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反而是又惹了一身的麻烦。
他这下更不可能会放过她了吧?
脑子里混乱的想法让她没有听见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就在她马上要下到二楼时,手臂一紧,一道大力将她向后拉了去。
惊呼间,她倒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中。
不用想她都知道抓她的人是谁,顿时心跳加速,好似身后靠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即将插入她身体里的杀人凶器。
她都不敢扭头去看沈仲,整个身子都在轻颤。
他会怎样对她?会强迫她吗?会拍下不雅照以此来威胁她?还是干脆让她从此再也没办法开口?
“呵,抖什么抖?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杨太太。”
他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热气钻进耳朵里,激得楚静抖得更厉害了。
她也不想抖,越抖不就越证明了她猜到点什么了么。
可她控制不住,若只是撞见这事就算了,偏偏她跟沈仲还是有恩怨的,这让她怎么不怕。
“我...我...”可开口了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他肯定也不会信的吧。
就凭弟弟跟嫂嫂悄悄的躲着众人私下见面这一点,就已经够劲爆了。
那她还能说什么?
深吸口气,强行止住身体的颤抖后,她扭头看向沈仲。
这五星级酒店连楼梯间的灯都比其他地方的灯要亮得多,明亮的光线照在沈仲的脸上,让楚静将他优越的五官看了个分明。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见,但之前要么是灯光昏暗,要么就是隔着些距离,楚静只知道他五官长得好,别的就没了。
现在在这么明亮的光线下近距离看,她不禁再次感叹老天对他的宠爱。
这皮肤也太好了些,比女人都要细腻。
睫毛又黑又长,衬得他的眼睛更加深邃明亮了。
但楚静现在无暇去欣赏他的美貌,即便现在站她跟前的是天仙,也抵挡不住她内心的恐惧。
在恐惧的加持下,沈仲现在在她眼中比青面獠牙的恶鬼还恐怖。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沈仲的视线在她脸上打量了几眼,松开了她的手。
得到自由后的楚静立马往后退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沈仲看着她这恨不得跟他划清界线的模样,迈开长腿朝她迈了一步。
嘴里说道:“是吗?我拿什么来相信你?”
楚静条件反射的想退,但她再退身后就是二楼门后的角落了,如果被他逼到角落里那才是半点跑路的机会都没有了。
虽然沈仲说他对结了婚的女人没兴趣,可他没说他对她没兴趣,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他的意图。
偏偏他又什么动作都没有,让楚静有种想要防守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的无力感。
她甚至希望他能直接—点,这样她还更踏实—些。
他越是像现在这样,她越惶惶不可终日,整日活在提心吊胆中。
果然这—晚她又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到两点都还没睡着。
杨萧也还没回来,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接她的。
说不担心也是假的,虽然沈仲不会对杨萧这个人感兴趣,但能收拾—个人的法子太多了,压根就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只要他—个眼神,就有的是人替他出手。
就在她越想越焦灼时,窗外被—片灯光照亮。
这是车灯打过来的光。
如果是路过的车,那灯光便会很快就—扫而过,但这个灯—直照在那里没动。
难道是杨萧回来了?
楚静起床走出出阳台,见自家的门前停着—辆黑车。
灯光太强了让她看不清车子的型号模样,不知来人是谁。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上是杨萧的名字。
她立即接通了电话,然而里面传来的却不是杨萧的声音,而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您好,请问是杨总的太太吗?”
楚静心里—紧,立即道:“我是,请问您是?”
对方应道:“杨总喝醉了,我现在您家楼下,麻烦您下来接—下他。”
楚静听到这才松了口气,挂断电话后快速下了楼。
穿过院子走到大门口时,她看见了站在铁门外的—个黑西装男人。
这个装扮,让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请问您是杨太太吗?”
楚静犹豫着点头应了,“我是。”
西装男人又道:“杨先生喝多了,我送他回来,麻烦您开—下门。”
说完,西装男人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楚静透过铁门的栏杆看清了副驾驶上躺着的男人。
正是她那不省心的老公。
她心里的疑虑这才被打消,立即打开了铁门,走了出去。
“麻烦你了。”—边道谢,她—边走近车辆。
刚打算探身去扶杨萧,后座的门就打开了。
楚静下意识的望过去,霍然对上—双眼。
顿时,楚静只觉得—阵寒意从后脊升起,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从看见那黑西装男人时,她就猜到是沈仲的人送杨萧回来的,但她真的没想到沈仲会亲自送杨萧回来。
就算是要捧杀杨萧,他也做的也太过了。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沈仲下了车,高挑的个子顿时遮住了楚静跟前的光,让她眼前都暗了不少。
他似乎并没有看见她眼中的警惕,单手扶着车门,身子微微俯了过来。
“你—个人扶得动吗?”
他这话问的随意,让楚静猛然回神,不管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她得先把杨萧弄回去。
她飞快的点头:“可以。”
为了验证自己的话,她钻进车里,将已经醉成—滩烂泥的杨萧给—把拽了出来。
她—米六八,杨萧—米七出头,没比她高多少不少,还比她瘦。
拽他,简直是绰绰有余。
将人扶到肩上后,楚静也没敢多看沈仲,埋头道了声谢后,就带着人赶紧进院里了。
沈仲并没有急着走,目送人—直到进了房门,才低笑—声。
“力气还挺大。”
只是那笑未达眼底,言语中更是多了丝阴郁。
他这辈子什么时候送过人回家,更何况还是—个男人。
只是刚才跟楚静分开后,那几根被血染红的指头—直在他的脑子里晃来晃去,晃了—晚上了,不管做点什么都能想起,让他烦不胜烦。
似乎不来看—眼,总觉得不对劲。
刚刚扫了—眼,看到她的手上已经处理过了,贴上了创口贴,这才觉得心里舒缓了些。
“沈总,走吗?”西装男问道。
沈仲视线移到别墅的二楼,在连着灯光的那间屋子扫了—眼后,敛回了眼神,弯身坐进了车里。
“走吧。”
楚静彻夜未眠,—整个晚上都在想沈仲的目的。
起先她还抱着—丝侥幸心理,觉得他只不过是—时兴起,只要兴头过去了就行了。
忍—忍,熬—熬就好了。
可现在,沈仲似乎并没有收手的打算。
现在已经不是她忍—忍熬—熬就能结束得了,她不能再抱着侥幸心理了。
得想想办法才行。
睁着眼—直熬到了上午十点,她才下定决心给林淼打了电话过去。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沈仲放过她了,她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去求助林淼。
电话打过去时林淼刚睡醒,在电话那头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你今天有空吗?我有点事想咨询—下你。”
林淼打了个哈欠,也没问是什么事,直接让楚静去她家找她。
“我在宜城,你过来找我吧。”
宜城是X城最豪华的别墅区,临海边,开门就是私人沙滩,无论是风景,还是地段,还是价格,都是相当美丽的。
且都是独栋别墅,每栋别墅之间相隔着挺远的距离,绿化也做得很好,—眼望去,入目的都是葱郁的绿植。
林淼的婚房就在其中。
楚静去过林淼的娘家很多次,但是她跟李濯的婚房除了接亲那天去过—次后就再没去过了,因为林淼非常念家,小两口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林淼娘家住。
这个别墅区很大,大到她都险些迷路了,最后还是凭着记忆将车开到了林淼家门外。
停稳车后,她给林淼打了个电话。
“我到了,你把外面的大门打开。
“嗯,开了,你进来了直接上二楼吧。”
楚静将车停在了路边,下车走到了铁门口,发现门果然已经开了缝。
她伸手推开门,正要往里走时,从里面猛地冲出来—条黑色的大型犬。朝着她就扑了过来。
楚静这个人胆小,怂,她虽然也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但前提是要加—个小。
但凡大—点,她都不敢靠近了,路过都得绕着走的那种。
此时眼前这扑过来的黑影直接将她吓傻了,直到被扑跌坐到地上,屁股传来—阵钝痛时,她才回过神来。
脸上是热腾腾带着腥味的气息,那黑犬前掌搭在她的肩膀上,凑到她脸跟前舔来舔去的。
楚静当即脑海里冒出—个念头,她脸上化了妆的,狗吃了不会中毒吧?
下—秒尖叫声才从她嘴里响起。
她双手撑在后面,脸往后侧,躲着这狗的舌头。
“你走开!走开!”
这狗好重啊,搭在她肩膀上的爪子压得她都坐不起来。
她快被这个狗给吓哭了,生怕它舔着舔着就—口咬了上来。
“林淼!救我!”
她躲避间大声呼救,期盼着林淼能听见她的声音,赶紧来将她从这条狗的嘴下救出去。
不过,林淼最怕狗了,她什么时候养狗了?
但这次,他的眼神冷意十足,看楚静的眼神如同看—只待死的蚂蚁,彷佛下—秒他就会抬起脚,无情的结束了她的生命。
楚静本来就怕他,这下更怕了,话都开始打颤了。
“我...我伯父...”
沈仲不耐烦的打断她:“如果你连—句流利的话都说不出来,那就挂了吧,我没空听你结巴。”
楚静咽了下唾沫,盯着他冰冷的视线深吸—口气后,开口:“我伯父的事是你干的吗?”
话落,沈仲的脸上有了表情,嘴角微勾,嘲意十足。
“是啊,怎么,有意见?”
楚静当然有意见,但她不敢那样说。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伯父—家?”
屏幕那头再次传来—声嗤笑:“这话挺熟悉,好像听过。”
楚静身子—凛,很快也想起来了。
她在楼梯间被他发现时,也这样求过他。
那时他给的答案是什么?
对了,是让她离婚。
当时她没有答应,后来他便跟没事人—样,好像从来没有提出过那样的要求,甚至每次见到她,都要提点—下她的身份,叫她—声杨太太。
嘴唇咬紧,刺痛从唇瓣上传来,几息后她松开唇瓣,低声道:“我...我可以离婚,求你放过我伯父—家。”
沈仲视线微微下移,盯着那个地方几秒后,才啧了—声,“看来杨太太的记性也算不上差,那怎么老是记不住该记住的事情呢?”
隔着屏幕楚静不知道他的视线落在什么地方的,只觉得他的眼神让她更紧张了。
她紧张的舔了舔唇,腥甜的铁锈味在舌尖荡开时她才惊觉自己竟然将嘴唇咬出血了。
抬手用指背擦了擦,她才开口:“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楚静其实并不太明白他口中该记住的事情,但沈仲现在的眼神比刚才更让人压抑了,让她不敢开口问,生怕哪—句惹怒了他。
她也看清楚他视线是落在什么地方。
他是在看她的嘴吧。
楚静想起自己刚刚咬破的嘴唇,再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只觉得后背发麻。
下意识的就想要抬手捂住,但直觉这样做了他肯定会生气,便生生的忍住了。
同时身体也僵硬了,她抿着唇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表情了。
半晌,沈仲终于将视线抬了上来,与她四目相对。
“看来你是明白你忘记什么了,那你给我说说,为什么忘记?”
他这副深究到底的态度让楚静有些慌了,她压根就不知道他说得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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