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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总苦等三年,跪求娇妻垂怜!全局

笔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厉衍川,你简直就是个疯子......”姜晚捂着被他扯开的衣裳。一张脸涨红,双眸里都藏着血丝。她怨、她恨!她觉得悲哀又羞辱!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厉衍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心里,对我有基本的尊重吗?”她字字哭泣,染着泣血的腔调。厉衍川脸色也跟着一寸寸沉了下去。他脸颊火辣辣痛。从来温顺的姜晚,如今竟烈到甩了他一巴掌。厉衍川掐紧了她的下巴,黑眸逼近,步步压制。“跟自己老公做,也算卖?”他手指勾开她半敞的衣服,像欣赏风景一般,瞧着她半露的,如玉一般的肌肤,声线低哑又带着嘲讽,“那你还挺金贵的,一个月才几次,拿五十万。”姜晚脸一阵红一阵白的,难堪到了极点。“厉衍川!”姜晚几乎崩溃。“我成全你们,不好吗?”“夏柔醒了,我...

主角:姜晚厉衍川   更新:2024-11-14 1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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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厉衍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厉总苦等三年,跪求娇妻垂怜!全局》,由网络作家“笔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厉衍川,你简直就是个疯子......”姜晚捂着被他扯开的衣裳。一张脸涨红,双眸里都藏着血丝。她怨、她恨!她觉得悲哀又羞辱!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厉衍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心里,对我有基本的尊重吗?”她字字哭泣,染着泣血的腔调。厉衍川脸色也跟着一寸寸沉了下去。他脸颊火辣辣痛。从来温顺的姜晚,如今竟烈到甩了他一巴掌。厉衍川掐紧了她的下巴,黑眸逼近,步步压制。“跟自己老公做,也算卖?”他手指勾开她半敞的衣服,像欣赏风景一般,瞧着她半露的,如玉一般的肌肤,声线低哑又带着嘲讽,“那你还挺金贵的,一个月才几次,拿五十万。”姜晚脸一阵红一阵白的,难堪到了极点。“厉衍川!”姜晚几乎崩溃。“我成全你们,不好吗?”“夏柔醒了,我...

《厉总苦等三年,跪求娇妻垂怜!全局》精彩片段


“......厉衍川,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姜晚捂着被他扯开的衣裳。
一张脸涨红,双眸里都藏着血丝。
她怨、她恨!
她觉得悲哀又羞辱!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厉衍川......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心里,对我有基本的尊重吗?”
她字字哭泣,染着泣血的腔调。
厉衍川脸色也跟着一寸寸沉了下去。
他脸颊火辣辣痛。
从来温顺的姜晚,如今竟烈到甩了他一巴掌。
厉衍川掐紧了她的下巴,黑眸逼近,步步压制。
“跟自己老公做,也算卖?”
他手指勾开她半敞的衣服,像欣赏风景一般,瞧着她半露的,如玉一般的肌肤,声线低哑又带着嘲讽,“那你还挺金贵的,一个月才几次,拿五十万。”
姜晚脸一阵红一阵白的,难堪到了极点。
“厉衍川!”姜晚几乎崩溃。
“我成全你们,不好吗?”
“夏柔醒了,我想要她的谅解书,去找她,她无非是想让我退让。你又何必为难我?”
成全他和夏柔?
他什么时候,稀罕她的成全?
厉衍川脸上霾色极重,很不喜她脸上那种绝望的洒脱,莫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眼皮轻掀开,与面上的波澜不惊相反,深黑的眼眸像淬了冰一般,连语气都越发不耐。
“姜晚,我已经让步了。”
“是的。高高在上的厉先生,让步了。”
她笑容干净,却虚伪。
在这之前,厉衍川没试过被姜晚阴阳的感觉。
刺人的很。
“这场婚姻,是你从夏柔手里抢的。现在反过来说要离婚,去成全她?姜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
厉衍川看得出来,她要离婚的心越来越坚定,如今还对他笑,心思却不知早飘到了哪里!
见她沉默。
他蓦地阴郁着开口。
“离了我,你过的也不怎么样!”
姜晚明显一怔,自嘲地笑了笑。
“是,经济是差一些。”
“不过,我整个人精神状态倒好了不少,工作累,却也快乐。”
“我不知你为什么不肯放手。如果觉得面上过不去,你对外怎么说都可以。说我......无趣、三年无子,都好。”她是真想通了的。
不管要付出多少,都要离。
现在再望着厉衍川,那张英俊的面庞,和多年前没有半分区别。
岁月从来不曾薄待他,可不知怎的,再瞧着,也没有那么心动了。
便抬起眸,直直望入他眼底,“往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和夏柔过你们的日子,我也还年轻,想找了,也总有合适的。”
“谁?”
厉衍川蓦地眯起了眸,语气骤然沉下。
“那个吃软饭的?”
她摇摇头,没说话。
哪会想着那么远的事,只要如今自由,照顾好妈妈,就心满意足。
厉衍川余光瞥见她唇畔的笑容,蓦地升起一股无名火。
很好。她当真留了退路!
“你是真不怕惹怒我?姜晚,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他直接扣住他手腕,眸色冷冷,在逼仄的车厢内,下了最后通牒。
“要么,跟我回家,做好你的厉太太。要么......滚。”
滚?
姜晚听着这个词,反而笑了。
她整理好衣服。
“我本来就是要滚的。这个车,也不该上来。”
是她自己犯蠢。
怎么会以为厉衍川刚刚出现,是如救世主一般,来帮她们的。
他这样的人,落井下石趁火打劫,才是应当。
呵。
姜晚毫不犹豫下了车。
车门“砰”的一下被甩上。
厉衍川透过后视镜,还能看见她决然离去的背影。
明明都吓的发抖,却故作坚强。
她哪来那么硬的骨头!
厉衍川俊脸阴鸷如冰,重重一拳打在方向盘上。
可骤然回神。
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会为了姜晚的不听话发那么大的火?
上次夏柔出事,也没这样生气。
......
“晚晚!怎么样,厉衍川没欺负你吧?”林香盼急急赶过来,上下打量着她。
“没。”姜晚摇头,笑了一下,“夏柔应该是没事了,否则他也不会亲自过来。要是还昏迷着,他一定寸步不离守在身边才对。”
“那就好......谢谢你晚晚。谅解书的事,我再想想办法,你、把领子遮一遮,别再让厉衍川欺负了。”
敞开的领口上,是厉衍川蓄意弄出来的红痕。
姜晚尴尬地拉好衣服,“嗯”了一声。
......
深夜赶回公司,小王捧着没来得及的文件过来。
“夏小姐那边刚刚来了电话,半小时前人已经清醒了。”
厉衍川脑海里尽是姜晚今天的控诉。
“我怎么不尊重她?”
“好吃好喝伺候着,从未对她有过要求。她到底哪里不满?”
“夫人?”小王怔怔的,没敢多说。
男人蓦地想到了什么,突兀问道,“我看起来,很想娶夏柔?”
不是吗?
小王愕然的表情落在厉衍川眼里,让他更为烦躁。
自己平日里对夏柔,像有那份心思,又不像。
但......
至少他并未出轨。
是姜晚污蔑了他。
“以前哪有那么多性子要耍?现在为了莫须有的事,闹到要死要活要离婚。”
“可您对夫人,至少是不爱的。”小王着急补了一句,“这三年,你没怎么把她放心上。”
他一个旁观者,都觉着厉总就是把夫人当工具人,全然没有感情,否则先前夫人的妈妈病危,电话过来时,他也不敢那个态度。
厉衍川签字的手微顿。
对,他当然不爱。
姜晚是用了手段才嫁给了他,他满心不愿,无非是看在三年来她这个厉太太做的不错的份上,才不想追究。
至于不同意离婚,大约是因为她当厉太太当的很舒心。
但他知道,自己仍旧憎恨,恨她横插自己的人生。
明明都是她自己选的,凭什么摆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所以,他没同意之前,她凭什么想要新生活?


第二天,厉衍川停了她所有的副卡。
没关系,从决定离婚的那一刻起,姜晚也没打算再花他的钱。
她是正儿八经的医生,职级不高,很忙,但总算能养活自己。
妈妈的病,也已经联系了符星文,可以安排免费治疗用作医学研究的名额。
除了,厉衍川借着由头......把她的院内评级下了,甚至把她调到了急诊科。
很无耻,但,的确拿捏住她的软肋。
“晚晚,创伤病人,大出血,需要急救!”
姜晚的失神被林香盼的声音打断,救护车上的病人送到,她立刻跨坐在被人推动的担架上,进行心肺复苏。
“血氧!”
“70,还在掉!晚晚,要不要换人!”
“我还行,继续!”姜晚额上的汗一滴滴往外渗,手中按压的动作却片刻不停,生怕一秒钟的疏忽,便错失拯救一条性命......
“等等......心跳回来了!”
“输上血。”她松了一口气,从担架上下来,听到林香盼低声交代,“送手术室,请曹医生安排手术方案,就说我搞不定。”
“好的。”
姜晚打开一瓶水,揉了揉发疼的手腕。
急诊科是很锻炼人的地方,只是有时候会太忙了些。
“姜医生,7号床病人醒了,他强烈意愿必须保住器官。”有人拿着资料过来,是刚来急诊科的年轻医生陈轩。
他瘦瘦高高的,长相也斯文,最重要的是刚从国外深造回来,十分天才,因而很受科室里的女生们欢迎。
她皱眉,“可是受创严重,现有医疗技术,几乎不可能......我待会过去看看。”
陈轩刚走,林香盼却靠了过来,“哎哎?看这陈医生,长得真是不错。感觉他似乎对你有点......嘿嘿,离了婚,找个弟弟,很不错!”
姜晚,“......我哪有那心思。”
她不知道,不远处,一道颀长的身躯站在原地。
厉衍川高大的身躯在拥挤的人群中十分惹眼,但姜晚并未注意到他,隔了两天,她瘦了不少,脸色比先前被他养着时,差了太多。
这叫,活得很好?
还想找弟弟,谁给她的底气?
......
“厉总,药拿到了。”小王拿着新药回来。
是夏柔治心脏病的药,她用了几天说效果不错,特意请他来见一见药代,顺便带几盒新药过去。
药代姓成,见了他模样讨好又谄媚,看得心烦,便让小王去应付。
在大厅等的一会时间,便看见姜晚忙碌的身形。
“姜医生,病人休克!”
“来了。”
姜晚只能放下还没打开的水,迅速赶过去,只是连续折腾下来,人都有些摇摇晃晃的。
“夫人脸色,不太好看。”
小王察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怜悯,他捉摸不透自家领导的心思,明明不喜夫人,却又不舍,明明护着夏小姐,却又从不在她那过夜。
厉衍川眉目晦涩地朝前方看过去,短短二十分钟时间里,姜晚已经往返跑了七八趟。
这样辛苦的差事,她也养尊处优了三年,分明吃不消。
可姜晚,还是不肯求他。
......
忙完了手里的事,姜晚忙里偷闲接了个电话。
“喂?你怎么会这个点打过来。那边,应该还是半夜。”她诧异地看着跨洋电话,符星文打来的,三年来,两人联系其实很少。
当年救厉衍川的时候,其实她有另一人,就是符星文。
只是他伤势太重一直昏迷,后来被学校领导托了关系送往国外的医学实验室,三年了,最近才总算清醒,勉强保住一条命。
“刚好忙完。”电话里,男人的声音疲惫却兴奋,夹杂着期待,“实验终于快结束,晚晚,你那边还好吗?”
“嗯哪,很顺利。小武学业也不错,他很听话。”
符星文与她从小一块长大,出事之后留下一个在读初中的弟弟,姜晚资助了他三年,今年已经参加了高考考上了不错的学校。
“那就好。”符星文松了一口气,“这些年多亏了你。你是我和小武的救命恩人,晚晚,谢谢你帮我照顾他。”
他顿了顿,欲言又止,最后才轻声问了一句,“你呢,你还好吗?”
姜晚失笑,“当然。比以前更好。”
她觉得,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好,至少,远离了令人窒息的牢笼,她如同被放飞的鸟儿一样自由。
“我很快回去......”
没说几句话,电话挂断。
姜晚转过身,模糊之际未曾来得及反应,便一头撞进了男人坚硬的胸膛里。
“跟谁打电话那么高兴?”厉衍川顺势将她拉入怀中,熟悉的栀子香,染着一些药水味,不算好闻,但异常的合他口味。
“是那个你一直支援的账户主人?”
“吃软饭的,你也要。”
厉衍川讲话不好听,但姜晚只挣脱开他的束缚,也并不生气。
他这人一贯养尊处优,大约自己提离婚,伤了他大男人的面子。
对于这些小心眼的报复,她能理解。
可厉衍川的声音仍旧在头顶响起,夹杂了一丝不悦,阴沉了下去,“所以姜晚,你早有退路。”
他恶意中伤,姜晚终于停下来脚步。
回头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面庞,衿贵无双的面色上勾开了薄唇,居高临下的宛如嘲讽。
她也跟着挤了一下眼睛,“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厉衍川噎了一下。
扣住她手腕,目光细细盯着她的唇。
这张嘴,是毒了不少。
亲的时候却一直让他很有感觉,除了,会咬人。
厉衍川捏着她的下巴,薄唇轻嗤,“厉太太,脾气是烈了。”
“厉衍川,你别动手动脚。”还在医院,姜晚被他拉过去,觉得难看,立刻将他的手甩开。
这样的抗拒,却让厉衍川瞬间阴沉了面色,转而将她拉到角落,俯身下去,吻在她不听话的嘴上。
“厉衍川,别弄!”
“人来人往的,你发什么疯......”
姜晚生怕被人发现,情急之下,直接挠了他一爪子。
“嘶!”
厉衍川脖子上落下两道血痕,空气静默的几秒钟里,他的目光一寸寸阴鸷了下去。
“我、我还要上班,厉衍川,是你太过分。”姜晚低声解释,可还是能察觉到厉衍川的怒火渐盛。
直到身后突兀响起小王的声音。
“厉总!不好了!夏小姐那边出了事。”小王急切喊他,神色凝重,“前几天吃的药,似乎有不小的副作用。她今天一直在高烧不退。”
“医生呢?”
“赵医生说要继续观察,夏小姐心急,只相信曹医生,要不要请曹医生过去。”
厉衍川看了一眼姜晚离去的方向,见她脚步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他蹙起眉。
“算了,曹医生走了,她还要闹得厉害。”
其实厉衍川心知肚明,这场闹剧,拖泥带水的分明是自己。
姜晚一心只想离婚,根本不在意他了。
厉衍川很不明白,以前要死要活闹着要嫁给他,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的女人,怎的忽然就不在意了呢?
而姜晚,在回到急诊室的那一刻,电话也急促响了起来。
“晚晚,你快来警察局,嘉行,出事了。”


姜晚匆匆赶到警察局,才知道,成嘉行卖的药出了事。
“嘉行的公司近来效益不好,原先的药医院已经不采用,他们便将新药提前拿出来卖。我也是才知道,那药竟然是没做完三期实验!”
林香盼急坏了,一双眼通红,握紧姜晚的手,“而且,而且买他药的那个富婆,竟然是、是夏柔!”
“什么?”
怎么会是夏柔?
她顿时只觉得情绪压抑至极,无法言说。
“夏柔吃了几天药,结果药效太猛受不住,人直接昏迷。你说嘉行,会不会要坐牢?”
“不至于......他没有主动害人的心思,但......”
卖假药似乎判得也不轻。
“得找人探探消息才行,至少要知道夏柔怎么样了,严不严重,真要出了大事,嘉行肯定要坐牢。”
姜晚被六神无主的林香盼拉着,在有些乱糟糟的角落里,努力思索,“我和夏柔的关系,如果她无论如何不肯和解,也有我一份缘故,探消息的事......我想想办法。”
成嘉行虽和林香盼恋爱没多长时间,却也帮了自己不少忙,于情于理都要使一份劲。
“那你、你要找厉衍川?”林香盼有些犹豫,她知道姜晚要离婚的决心,既不舍男友,又心疼姜晚,红着眼抱怨,“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在学校夏柔被人欺负,就不要管她死活......”
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夏柔性情一贯如此,高中时期就不合群,被人霸凌针对。
她看不过去帮了一把,这才成为了朋友。
“不提从前了。我打个电话试试看。”姜晚思前想后的,终于拨出了一个电话。
......
“你?”
电话接通的时候,房间内众人目光都有所变化。
担忧的夏母抽噎着,没说话。
厉衍川在窗台抽烟的动作微顿,余光也看了过去。
“你还会关心柔柔?”男人声音不大,那轻蔑不悦的语气,却格外清晰。
“那倒没有......我曾经无数次希望她去死,但独独这一次,希望她活着。送给她药的药代,是我闺蜜的男友,夏柔没事,他才有活路。”姜晚尽量让自己情绪平和一些,语气柔顺,“所以,你能告诉我她现在的情况吗。”
“......林香盼?”说出这个名字,男人唇角扬起戏谑,“林家那个,叛出家族的私生女。”
“我只是想知道,夏柔的死活。”
听筒里沉默了几秒,而后是没有温度的几个字。
“发现得早,救过来了。”
“谢谢。”
得到答案,姜晚长松了一口气。
她和夏泽安实在没什么情分,只是有血缘关系却无一丝亲情的哥哥。
姜晚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疏离,只庆幸,得到的消息还不错。
“夏柔还活着就好,我问过律师,如果她能出具谅解书,嘉行就可以被保释。”林香盼松了一口气,转头望向姜晚,后者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抚。
“谅解书,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
“姜晚打来的。”夏泽安摇晃了下手机,扬眸望向厉衍川,意味不明地示意。
厉衍川靠在窗旁,隔着烟雾看不清他眼底思绪,只气息越发晦涩。
“她想如何?”厉衍川莫名的不舒服。
求助的电话,她宁愿打给一个一共联系没几次的哥哥,也不愿意找他这个枕边人。
“害了柔柔的药代和她闺蜜的男友有关,大约是说情吧,不过我没给她机会。”夏泽安薄唇扯开,眼神凉薄,“挺着急的样子,以前倒不知道,她还是个能为闺蜜两肋插刀的性子。”
不,姜晚向来对人如此。
大学时她就真诚热情,办事妥帖,让人很有依赖感。
只除了......背刺夏柔。
想到从前,厉衍川总隐隐觉着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捻熄了烟蒂,望向小王。
“杨律呢?”
“已经去警察局处理了,您放心,一定不会放过药代,连他背后的公司,都可以一并处理。”
“让他等着,我过去看看。”
......
天色黑到了极致。
两人已经在警察局里呆了很久。
匆匆忙忙过来了解情况,只听说是整个公司的人都被抓了不少,要是发现他们知情药物有问题还去销售,恐怕要从重判刑。
林香盼一听,眼泪就憋不住了。
“怎么办?嘉行还那么年轻,要是坐牢,一辈子都毁了。”
“不会的,不会的......”姜晚呢喃着安抚的话语,心里其实也没底,只是头一次,希望夏柔别出什么事。
她模糊想着,忽地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撞见一道颀长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进来。
打开的门裹住冷风穿进来,整个屋子的人都瑟缩了下。
姜晚和林香盼面面相觑,厉衍川来了,她们只会更忐忑。
“我是受害人律师,夏柔小姐已经全权委托厉先生处理此事。我们需要了解对方有没有主观意义上的伤害行为......”
律师去沟通,只有厉衍川,目光径直停留在姜晚身上。
她脸色发白,忧心忡忡的,好像出事的是她自己男朋友一样。
“厉总,我男朋友不是故意的。”林香盼想着,自己曾经嘴过厉衍川那么多次,实是不好开口求情。
姜晚抬起头,撞见厉衍川晦涩不明的目光。
他什么都没说,站在不远处,静等着姜晚过来。
夜里风冷,姜晚上了车,车内局促。
“不是说要离婚?”
姜晚微窒,“你知道,我不是为这个事上来的。”
厉衍川瞥了她一眼,在车内点燃了一支烟,火光忽明忽暗,弥散开的烟雾照的他整张脸都晦涩不明。
“想让我放过他?”
“想。”
“姜晚,你求我。”
姜晚却不说话了。
她求不了他。
“怎么,想请我帮忙,却不愿意付出代价?厉太太,我是生意人,帮一个成嘉行,对我有什么好处?”
姜晚捏了捏手掌心,强按下心中酸涩,轻声问。
“所以,你想要什么好处?”
厉衍川眸光深谙了一些。
捻了烟,长指落在她下巴上,抚过唇,眼神里有三分凉薄。
“你说呢?”
姜晚被那逼仄的目光压到有些喘不过气,别开眼,“我身上,没有你想要的利益。”
“变了。”他倾身靠近,嗓音越发嘶哑。
说着,手指便挑开了她的衣服拉链。
姜晚眼儿瞠然瞪大。
“厉衍川,我们正经说话。”
谁跟你正经说话。
厉衍川手臂一伸,轻易便将她拉入怀中。
姜晚有些急了。
她不是出来卖的!
厉衍川这般行径,于她而言就是羞辱!
“要是表现好,我不是不能考虑......姜晚,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厉衍川......我不是妓女,你干什么!”
姜晚眼圈通红,屈辱的念头在脑海里一片片闪过,她忍无可忍——
“啪!”
他话说到一半,脸上忽然吃痛。
厉衍川愕然。
姜晚竟打了他一巴掌。


夜幕低垂。
姜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厉家。
厉衍川在房里,穿着家居服,手边放着一杯茶,接电话的姿态慵懒随意。
姜晚没说什么,翻了套不太喜欢的睡衣出来,去浴室草草冲了个澡。
出来时,脸庞素净,发梢染着湿意,远远望见了他染笑的眸。
电话里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厉衍川很开心。
“好,你等下过来就行。”
姜晚有些恍惚,这三年来,他对自己笑的时候太少,以至于她竟忽然觉着,现下像极了多年前初见那一刻,操场上眉目温顺的少年。
厉衍川挂了电话。
“夏柔打来的,今天遇到了你爸爸,她心情不太好。”他顿了一下,“我今天忙着,没注意你的消息。”
“知道你忙。”
忙着陪夏柔而已。
“人没事不就行了?”厉衍川抬眸,看见姜晚的脸色难看,蹙了眉,“柔柔知道这件事还内疚了很久,生怕因此影响了你母亲的病情。”
“她内疚?”
姜晚觉得好可笑啊。
因为人没死,就可以无视过错,可夏柔也没死啊,为什么他却把一切都算到自己头上,恨了自己三年呢?
“厉衍川,我妈差一点就没了。”
姜晚带了哭腔,厉衍川微蹙的眉心,隐隐透出几分烦闷。
他习惯了姜晚日日讨好顺从的样子,再大的委屈,也从未见她哭着耍脾气,不知怎的,让人格外厌烦,“人还活着,小王我也罚了两个月奖金,你还继续要计较?”
姜晚一窒。
她诧然于他的轻描淡写,望向桌案后眉目干净的男人。
极英俊的一张脸,可说出的话淡漠如冰,没有半分感情。
不,淡漠只是对她罢了。
对夏柔,厉衍川是刻在骨子里的关切。
她沉默了好一会,按下心中酸涩,尽量平静地开了口,“厉衍川,我们离了吧。”
男人愣住。
他笔直望入姜晚眼底,手里钢笔扣在桌上。
“你在拿离婚威胁我?”厉衍川打量着她,说着说着笑了,“姜晚,是你费尽心思要来的厉太太的位置。拿到了,就好好享受,怎么能随便拿出来当筹码。”
他还耐着性子“教”她?
“可我享受到什么了?”姜晚眼眸湿润,“丈夫心里住着别的女人,家外有家,我这个厉太太无人尊重,无人在意,形同虚设。”
她自嘲地笑了笑,终于扬起眼,正对着他,“这三年,我没有半分享受。”
“啪嗒”一下,气氛凝了下去。
厉衍川胸腔里染了火气,站起身,高大的身躯给她极强烈的压迫感。
他自认为,过去三年,让她衣食无忧,更不曾与夏柔有过任何亲昵举动,姜晚那句“没有半分享受”,刺到了他。
“床上呢?”他将人拉入怀中,手熟悉地去碰她,语带戏谑。
厉衍川手指抚上她凝脂一般的肌肤,瞧着她整个人的反应。
他很喜欢她的身子,娇软温润。
原还想早些回来继续,可姜晚不知足,还口口声声指责他。
厉衍川欺身而上,如过去三年一般,依旧要和她做最亲密的事。
他做这一切太过自然了。
自然到姜晚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小题大做??
是因为夏柔没有满足他,还是他觉得。
不管发生什么事,自己永远都会任他予取予求?
姜晚湿润的眸盯紧了身上的男人。
“我说了,离婚。厉衍川,我们不能再这样。”
见她还挣扎,厉衍川挑开她的下巴。
“不想?姜晚。几个小时前你还求着我别走,使劲了手段勾我,现在不愿意了?”
“好了,现在不是还来得及,好好补偿你一次就是。”
他说话下流,姜晚脸色更难看。
“尽好你当厉太太的义务。”
她不争气。
姜晚厌恶极了这样的自己,不像一个人,更像是任人搓圆捏扁的工具。
“摆出这副表情做什么?和我睡,还委屈你了。”
厉衍川冷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带感情,更不曾有一丁点温度。
姜晚觉着自己可悲。
她眼圈通红,终于将人狠狠推开。
“离婚,这泄欲工具,我也不当了。”
厉衍川反应不及,脑袋磕在了床头柜上,“砰”的一声闷响。
他脸色彻底阴鸷。
手指挑开她的下巴俯看着她,冷然又凉薄地笑着。
“你玩真的?姜晚,离了婚,你妈的病怎么治?你每个月支援出去那一大笔钱从哪来?到时候,你一毛钱都得不到。”
是了。
厉衍川笃定了她不敢离。
因为她死心塌地爱了他整整十年,爱了一整个青春。
姜晚悲哀想着。
三年婚姻,她仰着厉衍川的鼻息,从未为自己活过一次。
她涩然笑着,艰难说出几个字。
“不劳费心。”
厉衍川见惯了她顺从的模样,除了在床上有点意思外,平日里都如机器人一般没有温度,如今的尖锐,不似“姜晚”。
他提起裤子,重新点了一支烟。
隔了雾气看姜晚倔强的侧脸,低笑。
“厉太太是你放弃姜家,背刺闺蜜得来的,你舍得放?”
姜晚眼睛睁大,松开的手指,又一寸寸捏紧。
他最是知道怎样让自己破防,因为过去的一桩桩一件件指控,从来没人相信她的清白。
到今天,厉衍川仍旧认定了,当初拿命护着他的人,是夏柔。
可惜,她不在乎了。
“过不下去了,舍不得也要放。”姜晚低下头,头顶昏暗的灯光遮住她小半张脸,她转过身,“我去客房睡。”
没走几步,却听见厉衍川叫住她。
“客房今天有人睡。”
谁?


姜晚听见厉衍川的电话响起。
她瞥见了屏幕上的备注,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那是夏柔。
她曾经最好的闺蜜,厉衍川如今的疑似婚外遇对象。
姜晚想留住他,头一次大了胆子,软声说,“别接。”
她主动倾身,去吻他的唇。
厉衍川却亵玩似的捏住她下巴,面带讥诮,“舍不得我,嗯?”
他伸长手去接通,脸色微微凝重起来,“好,我马上过去。”
转身盯着身下女人妖娆的身子,眸色微暗,遗憾道。
“今天没时间了。”
厉衍川承认,他的确是喜欢这副身子,可也只是床上的喜欢。
对于姜晚,他没有半分感情。
“接机回来再说。”
姜晚被丢弃在床上。
她听见昏暗夜色下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厉衍川穿好了裤子。
他回头瞥了一眼床上赤裸的女人,丢下一句。
“记得吃药。”
姜晚拥着被子呆坐在床上,身形单薄而无助。
是的,她是厉衍川的妻子,却过着情人不如的日子。
三年婚姻,他几乎每个月都要出国一趟,打着出差的幌子,不知是否在那边家外有家。
很快,敲门声响起,管家走了进来。
“太太,这个月的零用钱,已经汇到账上了。您还是要转出去吗?”
“嗯,二十万打去医院,另外三十万,照例转去那个账户。”
管家点了头出去,关起门时仍旧传来一声嘲讽。
“拿自己老公的钱转出去养情人,怪不得不招先生喜欢。”
姜晚身子又是一颤。
旁人说她养情人,却不知,是厉衍川在加国,养了一个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夏柔。
三年前,他本是要娶夏柔的。
可阴差阳错,自己成了厉太太。
她知道夏柔今天的航班回国,厉衍川提前买了礼物,此刻空空的锦盒就丢弃在床边,里面装有项链的位置却空荡荡的。
只一条项链,比她三年的生活费还要多。
男人的钱在哪,爱就在哪。
姜晚自嘲地笑了笑。
还以为三年婚姻可以捂热这个男人,可如今却越发觉得自己可笑。
结婚后,他始终对她视若无睹,将她看作工具,告诉她这是当初冒领了救命之恩非要嫁给他的报应。
可当初,明明是因为......
“嗡嗡嗡。”林香盼的电话打断了姜晚深陷的思绪。
“晚晚,不好了,你妈妈出事了!”
......
“滴滴滴!”
尖锐的仪器报警声,让姜晚心脏跟着发紧。
病床上的人脸色惨白没有生息,血压正在迅速降低。
“曹医生还没到吗?”姜晚有些恍惚,她是医院的男科医生,深知妈妈的主治曹医生,是院内心脏科大拿,如今情况,指着他来做手术。
“曹医生刚刚......被厉先生请走了。”
厉衍川?
他请曹医生走是做什么?
姜晚看着自己已经拨了无数次不被接通的电话,一颗心逐渐沉入谷底。
她只能联系上厉衍川的助理。
“小王,你家总裁呢?麻烦让他放曹医生回来,我妈病情......”
“夫人,曹医生正在为重要的病人检查。”
小王语气平淡,夹杂着一丝不耐烦。
姜晚心知,因着厉衍川对自己的忽视,他身边所有人都对自己爱答不理,可是,事关妈妈性命。
“可是我妈妈病危,能不能让他先回来一趟......”
“令尊,哪有这位病人重要。”那边传来一声嘲讽的轻笑,姜晚隐约听到他说,有人毫无自知之明。
姜晚再开口,电话已被无情挂断。
“还联系不上吗?快来不及了!”林香盼满头大汗。
姜晚眼前一片模糊,手指慌张发颤。
可无论她拨多少次号码,却再联系不上厉衍川和他身边的任何一人。
她骤然明白,今天晚上,曹医生不会来了。
“推进手术室,尽人事,听天命。”姜晚沉默地签下手术同意书,模糊得眼圈通红,眼睁睁看着黑暗几乎吞噬掉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她找不到曹医生,也联系不上厉衍川。
幸好。
有一个年轻的医生匆匆赶来,进手术室后,硬生生救下来陈秀梅一条命。
“命暂时保住了,不过后续还需更复杂的手术。”口罩下,年轻医生多看了姜晚几眼,想说什么,却甩了甩手腕,很快离开。
站在一侧的姜晚满脸喜色,捂着脸几乎站不稳。
里面的女人浑身插满了管子,昏迷不省人事,却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
她眼泪终于决堤,“幸好......幸好救下来了。”
“阿姨暂时还好了......倒是你,还撑得住么?”
林香盼看到了那条朋友圈。
鲜花蛋糕和美酒,夏柔气色极好的一张自拍,背景装潢精致的私人住宅,以及穿着白大褂的曹医生。
海城心脏科权威,不答应当我的私人医生你就不放人,明明我已经好了呀!(害羞)
而她费尽心思联络不上的厉衍川,正在照片角落里,满脸宠溺地笑着。
姜晚几乎窒息。
......
“厉衍川是不是有病?他怎么能到现在还以为,当初那么危险的境地,夏柔一个艺术生能救了他?为了给她检查,就不让我师父回来。”
“他到底明不明白,你才是她老婆。”
老婆如何,守他三年又如何。
厉衍川不在意自己,更不会爱屋及乌在意妈妈的死活。
甚至,妈妈的性命,都不如夏柔一次检查重要!
姜晚觉得可笑。
七年暗恋,三年婚姻,她耗了整整十年时间在厉衍川身上,却骤然发现,这人心硬如石,永远也捂不热!
她看着手机里姗姗来迟的回复。
什么事?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在家?
姜晚当真笑出了声。
“够了,到今天,一切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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