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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王承恩朱宁衍番外笔趣阁

晕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施大人,我家老爷有请。”黄府管家黄安一身青衣小帽,恭敬的对轿子内的施礼道。施鳯来走下轿子,在黄安的引领下,来到前院的正堂。“首辅大人。”施鳯来率先见礼道。同为内阁阁臣,又是同一立场,黄立极自然不会端着架子,也忙是起身道:“羽王(施鳯来表字羽王),快快请坐。”“来人,上茶!上好茶!”两人坐定后,先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接着施鳯来话音一转,语气幽幽道:“首辅大人,今日陛下召见了施某。”黄立极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施鳯来也没有绕圈子,直接说道:“陛下打算让孙承宗入阁,让徐光启任工部尚书,入阁,让户部尚书郭允厚入阁。”黄立极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后,问道:“应该还有其他人的安排吧?”施鳯来笑道:“剩下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了...

主角:王承恩朱宁衍   更新:2024-11-14 0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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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承恩朱宁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王承恩朱宁衍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晕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施大人,我家老爷有请。”黄府管家黄安一身青衣小帽,恭敬的对轿子内的施礼道。施鳯来走下轿子,在黄安的引领下,来到前院的正堂。“首辅大人。”施鳯来率先见礼道。同为内阁阁臣,又是同一立场,黄立极自然不会端着架子,也忙是起身道:“羽王(施鳯来表字羽王),快快请坐。”“来人,上茶!上好茶!”两人坐定后,先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接着施鳯来话音一转,语气幽幽道:“首辅大人,今日陛下召见了施某。”黄立极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施鳯来也没有绕圈子,直接说道:“陛下打算让孙承宗入阁,让徐光启任工部尚书,入阁,让户部尚书郭允厚入阁。”黄立极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后,问道:“应该还有其他人的安排吧?”施鳯来笑道:“剩下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了...

《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王承恩朱宁衍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施大人,我家老爷有请。”

黄府管家黄安一身青衣小帽,恭敬的对轿子内的施礼道。

施鳯来走下轿子,在黄安的引领下,来到前院的正堂。

“首辅大人。”

施鳯来率先见礼道。

同为内阁阁臣,又是同一立场,黄立极自然不会端着架子,也忙是起身道:“羽王(施鳯来表字羽王),快快请坐。”

“来人,上茶!上好茶!”

两人坐定后,先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接着施鳯来话音一转,语气幽幽道:“首辅大人,今日陛下召见了施某。”

黄立极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施鳯来也没有绕圈子,直接说道:“陛下打算让孙承宗入阁,让徐光启任工部尚书,入阁,让户部尚书郭允厚入阁。”

黄立极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后,问道:“应该还有其他人的安排吧?”

施鳯来笑道:“剩下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了。”

黄立极的眉头紧皱,有些为难的说道:“三个入阁的名额,羽王是怎么想的?”

施鳯来心里也打着小算盘,自然不会说出自己的打算,他苦笑一声道:“首辅大人,陛下明日就举行早朝,您还得早点定夺才是。”

见施鳯来这么和自己说话,黄立极顿时不喜,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道:“羽王,这件事既然是陛下交给你的,那本官也不好越俎代庖。”

说着,黄立极再次端起了茶盏。

这意思很明显,端茶送客。

施鳯来哈哈一笑,起身道:“首辅大人,下官告辞。”

看着施鳯来远去的背影,黄立极顿时怒火中烧,愤怒的将自己手里的茶盏砸在了地上。

恨声道:“哼!就凭你,也配觊觎首辅之位?”

“来人!”

随着黄立极这声大喝,黄安立即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老爷。”

“去请张瑞图、李国普过府,本官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虽然大家都是外界所说的阉党,但关系也是有远近的。

现在既然已经和施鳯来闹翻,那就要抓紧时间拉拢其他几个人。

黄安领命而去。

再说施鳯来这边,离开黄府后,径直返回自己的府邸。

此时的施府正堂,已经有十数位官员在等着了。

想来也是,如果没有一大批低阶官员的支持, 就算是你攀附上魏忠贤,那你也不可能入阁。

“大人,如何了?”

见施鳯来走进正堂,一位中年人当即上前问道。

施鳯来走到主位上坐下,环视一眼众人道:“明日早朝,就按我们之前说的办,弹劾首辅黄立极,张瑞图和李国普,让这三人滚蛋。”

听他这么说,在场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

一位官员起身问道:“大人,黄立极此人阴险狡诈,想要弹劾他,很难有实证,一般的罪名恐怕对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施鳯来老神在在的说道:“本官觉得那个叫胡……胡焕猷的监生,写的折子就挺不错的,明日早朝就按照那个上奏就是。”

“大人!这……”

“大人,这可不行。”

“大人三思!”

……

施鳯来说完后,在场的所有人顿时变得喧嚣起来。

你自己就是攀附魏忠贤,才能成为阁臣,现在弹劾别人是阉党,那你是什么?

施鳯来却是摆了摆手道:“无妨,就按本官说的做。”

众人无奈,只得躬身应下。

施鳯来又接着说道:“你们也别自作聪明,将本官给你摘出去,弹劾的名单上,一定要有本官的名字!”

他这番话说得极为认真,底下的众人见状,心里也是一紧。

……

翌日,早朝。


许显纯更是跪倒在地道:“皇上,锦衣卫失察,还请陛下治罪。”

“朕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魏忠贤,你现在立即带人前往张家口,调查这八家晋商现在的情况,等秦良玉的白杆兵一到,立即拿人。”

“许显纯,带上你的人,去山西,将他们的家人,资产,全部控制起来。”

朱由检面色严峻的对两人吩咐道。

二人闻言,没有丝毫的迟疑,当即回道:“臣遵旨!”

“朕提醒你们一句,抄家所获,都是朕的银子,谁敢向朕的银子伸手,朕灭其满门!”

朱由检最后对两人警告道。

对这些人,他可是很清楚的,按照这些人的尿性,十万两银子,自己能拿到两三万两,就算是这些人有良心了。

魏忠贤和许显纯闻言,心里也是一凛,忙是低头道:“臣不敢!”

如果是之前天启皇帝在位,他们还真敢贪墨掉这批银子,但现在他们就算是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胆子。

这就应了那句话,使功不如使过。

他们自己也知道,皇帝本就看他们不顺眼,一旦自己出错,绝对讨不了好。

目送两人离开后,朱由检转头对王承恩吩咐道:“明日传信秦良玉,让其北上之时,进京一趟,朕有事要交代。”

“遵旨!”

……

另一边,京城一处豪宅内。

一群人正围坐在一起,为首的乃是一名儒雅的中年人。

此人,正是刚刚从苏州府老家回京的钱谦益。

他环视一眼众人,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之前的时候,他就被魏忠贤的党羽弹劾,被革职回乡,这次之所以回来,也是因为新皇登基的原因。

在他们这些东林党看来,这位新皇帝自幼接受儒家教育,一定会重用自己这些中政治史,朝堂也一定会再次重现众正盈朝的盛况。

但奈何,他刚一回京,正打算重新出仕的时候,就听新皇竟是将魏忠贤重新启用了。

听他这么问,坐在旁边的一位绿袍官员满是不忿的说道:“还能是什么意思?这是看自己已经登基,想要过河拆桥了!”

“放肆!”

“住嘴!”

……

他这话一出,顿时引得在坐的许多人厉喝出声。

钱谦益也是不满的瞪了那人一眼。

后者见状,顿时不说话了。

见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钱谦益不得不开口道:“老夫这段时间一直在乡里,有些事不清楚,你们一直在京,宫里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身为光禄寺少卿的史记事当即回道:“牧斋公,下官倒是听到一些消息。”

史记事说到这里的时候,稍微顿了顿,环视一眼众人,这才接着说道:“据宫里传来的消息,魏忠贤那个狗贼大肆抓捕、处置了一大批的宦官和宫人。”

“我们的许多人,也都被清理了出来,往后再想获得宫里的消息,恐怕不容易了。”

他这番话说完,在场所有人,包括钱谦益在内,大不部分人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半晌后,钱谦益这才说道:“再难也得想办法探听一下,看看最近这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竟是让陛下性情大变。”

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的皇帝,已经不是那个被他们忽悠瘸了的一根绳儿了,而是一个从后世而来的灵魂。

钱谦益的话说完后,史记事一咬牙道:“好,下官会竭尽所能的。”

这件事别人还能推脱,史记事身为光禄寺少卿,负责宫中膳食,和宫里接触最多,他是没有办法推脱的,只得答应。

钱谦益微微点头后,又转头对其他人说道:“皇上已经登基月余,按照我们之前的谋划,本应该清算阉党,召我东林诸公还朝,但现在……”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虽然后边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一时间,整个花厅的气氛愈发的压抑起来。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见没有人说话,钱谦益这才再次开口道:“去信象云公(韩爌),请其进京,共商大事吧。”

事到如今,在没有弄清楚皇上是什么态度之前,所有人都不敢有什么异动。

尤其是钱谦益此人,才情高绝,但能力着实一般,好在他也有自知之明,面对这样的局面,知道请韩爌这位东林元老进京。

见今天也商量不出什么,众人在向钱谦益告辞后,也都纷纷离开了花厅。

站在窗前,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钱谦益的心里忍不住长叹一声。

等所有人走后,他猛地转身,朗声道:“管家!”

随着这声大喝,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来到了他的身后,躬身道:“老爷。”

“去通知他,让他立即离开。”

钱谦益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管家乃是钱家的家生子,是和钱谦益一起长大的,深得对方信重,闻言有些不解的问道:“老爷,那人又不是我们的人,就算是被抓住了,应该也和我们没关系吧?”

“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这件事的干系太大了,一旦泄露出去,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钱谦益语气幽幽的说道。

似是想起了什么,钱谦益再次开口问道:“那老道你解决了吗?”

“回老爷的话,已经解决了。”

管家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对钱谦益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

钱谦益这才松了口气,对管家吩咐道:“ 好了,壮哥,你去安排吧,让他尽快离京。”

“是,老爷。”

管家答应一声,遂转身离开。

钱谦益则是重新看向窗外,眼中闪过一道萧索。

和他这里的愁云惨淡不一样。

紫禁城内,文渊阁内此时却是一片喜气洋洋。

黄立极、施鳯来、李国普、房壮丽,以及张瑞图几位内阁大学士,此时围坐在一起,说着今日早朝发生的事。

“中五兄,如此看来,陛下对东林那帮人,也是心生不满了。”

施鳯来端着手里的茶盏, 笑着对对面的黄立极说道。

后者的眼皮一抖,极有深意的回道:“羽王,陛下的意思,岂是我等臣下可以揣测的?”


“李进忠!我要见皇帝!”

客印月披头散发,尖声对魏忠贤喊道。

听到李进忠这个自己发迹前的名字,魏忠贤也是感慨良多。

但没有办法,此乃皇帝的圣旨,自己这个奴才,只有听从的份儿,死道友不死贫道吧。

“不!他们朱家不能这么对我,先帝在时我与先帝……呃……”

客印月的话还没有说完,魏忠贤已经从怀里抽出了一条腰带,将之勒在了对方的玉颈间。

稍顷,客印月的脸色就已经变得铁青一片。

等到客印月彻底不在挣扎后,魏忠贤这才起身出了房门。

此时,李朝钦也已经带着数百东厂番子赶了过来。

“奉圣夫人感念先帝恩宠,已然自尽侍奉先帝去了 !”

魏忠贤先是朗声喊了一句,然后又对李朝钦吩咐道:“包围整座府邸,等候宫中旨意。”

“是,厂公大人。”

交代完后,魏忠贤也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径直返回了紫禁城。

接到通秉的朱由检,此时心情正好,没有丝毫迟疑,就再次接见了魏忠贤。

依旧是冬暖阁。

朱由检看着跪在那里的魏忠贤,笑着对其褒扬道:“厂公这次做的不错,知道朕正在为银子发愁,不惜毁家纾难,看来皇兄说得不错。”

魏忠贤忙是表忠心道:“奴婢的一切都是皇家的,莫说只是一些身外之物,就是要奴婢的性命,奴婢也绝对没有二话。”

“既是厂臣,称臣更得体。”

对这个识趣的大太监,朱由检不吝啬给与一些殊荣。

“是,陛下,臣,多谢陛下!”

魏忠贤的脸上也露出一丝讨好的笑意。

朱由检还想去武成阁看看那些银子呢,哪里有功夫在这里陪他磨牙,当即问道:“厂臣此次入宫,可是有事?”

闻言,魏忠贤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悲苦起来,期期艾艾道:“皇……皇爷,臣刚才出宫后前往奉圣夫人处探视,哪成想夫人竟是对先帝哀思过甚,投缳自尽了。”

说完后,魏忠贤就以头杵地,静等朱由检答复。

后者听后,心里暗道:“果然不愧是九千岁,只是点了那么一句,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说动’客氏自尽了。”

虽然这件事是自己暗示魏忠贤做的,但表面上自然是不能承认的。

随即朱由检也是脸色一正道:“没想到奉圣夫人对皇兄感情竟是这般深厚,罢了,就将之安葬在德陵左近,让其侍奉先帝吧。”

就在朱由检的话刚一说完,一名内侍忽然小步走了进来。

“皇爷,锦衣卫指挥佥事许显纯请见!”

闻言,朱由检眉头一皱。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魏忠贤心里也是惊诧不已,他不是在侯府吗?

“宣!”

略一沉吟,朱由检当即吩咐道。

稍顷,许显纯满脸严肃的进到了冬暖阁。

“臣,锦衣卫指挥佥事许显纯,拜见陛下,陛下金安。”

“说说吧,入宫何事?”

朱由检看了眼同样一脸懵逼的魏忠贤,语气平淡的对许显纯问道。

后者也是看向了魏忠贤,有些欲言又止。

魏忠贤顿时恼了,心里暗骂道:“你个狗日的,这是在给咱家上眼药吗?”

朱由检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语气幽幽的说道:“如果朕没记错的话,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吧?怎么?向朕奏事还需要征得别人的同意吗?”

“臣不敢!还望陛下恕罪!”

听皇帝这么说,许显纯当即大惊失色。

魏忠贤心里对其也是恼怒不已。

“记着你自己的身份,不然休怪朕不念亲戚之情!”

朱由检厉声警告道。

许显纯忙是连连点头,赶紧回道:“陛下,臣等随魏公公前往奉圣夫人处,将之府邸包围后,发现了八名孕妇。”

朱由检的眉头一皱,心道:“发现八名孕妇有什么奇怪的,人家侯国兴又不是太监。”

但当他看到魏忠贤那忽然铁青的脸色,却是心里一凛。

朱由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许显纯,语气有些清冷的问道:“说!”

“陛下,据侯国兴招认,那八名孕妇,皆是……皆是宫内的宫人,奉圣夫人将之带出宫,打算让其受孕后,再送进宫来,装作……装作是先帝的血脉。”

说完后,许显纯就忙是低下头,不敢再看朱由检的脸色。

后者听完对方的叙述后,也是有些目瞪口呆。

他不知道历史上是不是有这么一件事,最后又是怎么解决的。

现在听许显纯这么一说,朱由检只觉这客印月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竟想要篡夺朱家江山。

他缓缓转头,目光落在魏忠贤的头上。

后者心神一紧,连忙叩首道:“皇爷,臣……臣有罪!”

“哦?厂公何罪之有?”

朱由检眼神微眯,语气森然的对其问道。

“回陛下,之前的时候客氏曾经和臣说过这件事,被臣严厉呵斥,臣以为对方已经放弃这个想法,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的胆子!”

说这番话的时候,魏忠贤表现的很是愤慨。

朱由检嘴角上扬道:“既然厂公这么说了,那朕就暂且信了你这番话。”

顿了顿,朱由检接着说道: “客氏及其子侯国兴,大逆不道,妄图颠覆社稷,窥伺神器,交由厂卫侦办,涉案人等一律下诏狱,审讯后按律处置!”

“魏忠贤,这件事朕就交给你了!”

朱由检的目光落在魏忠贤的身上,眼中满是寒意。

后者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当即叩首道:“臣遵旨!”

等两人走后,朱由检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王承恩吩咐道:“大伴,将客氏的消息告诉皇嫂吧,让皇嫂也开心开心。”

王承恩忙是答应一声,亲自前往懿安皇后所居的慈庆宫。

半晌后,就在朱由检正在翻看奏折的时候,王承恩一路小跑的回来了,一进入大殿,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禀奏道:“皇爷,懿安皇后请您前往慈庆宫一趟,说是要当面感谢您。”

朱由检眉头一皱,有些迟疑道:“朕一个男子,去皇嫂寝宫……这……”

“回皇爷,皇后娘娘也在。”

王承恩躬身答道。


大明,天启七年。

紫禁城,乾清宫,养心殿。

“啊!”

宁静的夜晚,一道略显惊慌的声音忽然响起。

一名身穿明黄色里衣的少年,猛地从雕梁画栋的床榻上坐了起来。

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朱宁衍的眼中闪过一道惊恐之色。

借着微弱的月光,朱宁衍环视周围,确认了自己身处的环境。

刹那间,一股巨大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很快他就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我这是穿越了?还魂穿成了朱由检这个倒霉蛋儿?”

“皇爷,卯时了,该上朝了。”

就在此时,一道有些尖利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已经获得朱由检记忆的朱宁衍,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王承恩!

这个陪着崇祯皇帝走完最后一程的义宦。

“皇爷,奴婢进来了。”

许是因为没有听到自家皇爷的回话,门外的王承恩再次禀报了一声后,轻轻推开了房门。

抬头看见正坐在那里的朱由检,刚刚点上宫灯的王承恩也是吓了一跳。

“皇爷,您没事吧?”

他有些担心的看着双眼失神的皇帝,轻声问道。

朱宁衍此时也是反应过来,缓缓转头,看向王承恩。

“我……朕无事,大……大伴不用担心。”

他尽量模仿原身的说话方式,生怕引起对方的怀疑。

王承恩见状,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不过,他的眼里还是有那么一丝担忧,轻声问道:“皇爷,这段时间因为魏忠贤的事,您也太过操劳了,是不是累了,要不今日罢朝,好生休养一番?”

闻言,朱宁衍的眼睛一亮,双眼死死的盯着他。

王承恩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跪在地上,语气有些慌急的说道:“皇爷,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您的身体。”

“奴婢也知道……”

“魏忠贤现在在哪里?”

朱宁衍没有理会他的喋喋不休,声音有些急切的问道。

那可是魏忠贤,鼎鼎有名的九千岁。

也是眼下唯一一个可以压制东林党的人。

历史上的一根绳儿,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将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清理出了朝堂。

以至于,最后被士绅代言人东林党,彻底占据了朝堂。

皇权被极大的削弱,从而使得大明灭亡。

如果自己可以倚重魏忠贤的话,那是不是还有一线生机。

跪在那里的王承恩,听到皇帝问起魏忠贤,虽是心里有些不解,但还是赶紧答道:“秉皇爷,魏忠贤日前已经离开京城,前往凤阳,据底下人来报,现在已经到了真定府了。”

“今日是初几了?”

听完王承恩的话后,朱宁衍又接着问道。

“秉皇爷,今日十一月初一,是举行大朝会的日子。”

王承恩立即回答道。

朱宁衍听后,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魏忠贤应该是在十一月初六,在阜城县南关的一处客栈中,上吊自尽的。

现在还只是十一月初一,自己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朱宁衍立即对王承恩吩咐道:“今日大朝会取消,传许显纯,王体乾觐见!”

王承恩闻言,脸上当即露出了震惊之色。

陛下先是问起魏忠贤,接着又传见许显纯和王体乾这两个阉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速去!”

见王承恩半晌没有动静,朱宁衍皱眉低喝道。

这下子,王承恩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立即起身,向着殿外退去。

“记着!不要让外人看见许显纯入宫。”

似是想起了什么,朱宁衍再次开口道。

“奴婢遵旨!”

王承恩脚步一顿,躬身应道。

看着再次关上的殿门,朱宁衍忽然仰躺在了床榻上。

嘴里嘀咕道:“反正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了,索性就拼一把。”

他就不相信,自己难道会比历史上的崇祯皇帝朱由检做得更差?

朱由检杀了魏忠贤,清除阉党,重用东林,以至于大明国破。

那自己反向操作一波,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自己上一世就是朱明鲁王一系后辈,或许这就是天意,让自己穿越回来,挽狂澜于既倒,反正自己上一世也没有什么牵挂,既来之则安之吧。

自今日后,我……不!朕就是大明皇帝朱由检,背负星辰,肩挑日月!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就在朱由检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

门外终于再次传来了动静。

随着殿门打开,一缕亮光挤了进来。

朱由检从床榻上起身。

“皇爷,人已经到了,就在外面。”

王承恩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轻声禀报道。

“更衣。”

朱由检此时已经渐渐适应了自己的身份,语气、姿态已经和原身没有多大的区别。

闻言,王承恩轻咳一声,对门外喊道:“伺候陛下更衣。”

随着他的这声吩咐,六名身着宫装的侍女,鱼贯而入,开始伺候朱由检洗漱更衣。

一炷香后,朱由检身着一身明黄色团龙袍,在王承恩的陪同下,来到了冬暖阁。

“大伴,宣他们二人进来。”

坐到御案后的圈椅上,朱由检对王承恩吩咐道。

“是,皇爷。”

王承恩答应一声,对一旁伺候的一名小宦官低语几句。

那小宦官脚步匆匆的离开后,朱由检顺手抄起御案上的一支狼毫。

“为朕研墨。”

王承恩赶紧上前。

朱由检沾着墨汁,开始在面前的空白宣纸上书写起来。

王承恩无意中看到纸上的字迹,双眼瞳孔一缩,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朱由检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放下手里的毛笔。

“臣(奴婢)拜见陛下!”

恰在此时,许显纯和王体乾两人也到了。


“不!我要见总督大人!”

胡万年凄厉的大声喊道。

与此同时,张家口的—处会馆内。

—群人正坐在—起,商量着什么。

—位长相文雅的青年,语气有些烦躁的说道:‘“你说朝廷怎么这个节骨眼,派了白杆兵来宣府?”

“还不是那些蒙古人?他们不来张家口的话,朝廷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有人说了—句。

为首的—位中年人,笼着手,眼睛微眯,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说道:“你们也不用着急,那些人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去了。”

“范东家,我这里还有—批货需要马上运出去,这再耽搁下去,时间就来不及了,您可得想想办法呀。”

刚才说话的青年,带着—丝讨好的意味,对中年说道。

这中年人,正是八大晋商中赫赫有名的范永斗,隐隐是这些人的首领。

听青年这么说,范永斗当即睁开眼睛,眼神不善的看着他,冷声道:“范某早就说过了,我们山右(晋)商人应当同气连枝,去口外做生意,最好是同进退,你不听劝,擅自和北方蒙古人勾结,现在出了事,又怨得了谁?”

青年被训斥后,脸色顿时—阵青—阵白。

“好了,老范,小杨也是刚刚入行,对这里面的事还不是很清楚,吃过—次亏就好了。”

坐在范永斗下首的王家家主王登库,出言劝诫道。

范永斗冷哼—声,不再说这件事。

王登库轻咳—声道:“诸位,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北边今年的天气愈发的冷了。”

“他们的意思是,让我们立即抓紧运送—批棉衣过去,当然还有粮食、铁器、药材。”

“各家都看看,看看能凑出多少来,这次可是多多益善,货物只要运过去,就可以变成白花花的银子。”

王登库说完后,房间内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可是—单大生意,北边那些人出手向来大方,这次的货物应该也可以卖出—个好价格。

王登库捋须而笑,问道:“谁先来,先报报数量。”

“我靳家要—成份额!”

王登库的话刚说完,靳家家主靳良玉第—个站起来说道。

随着他认下—成的份额,其余人也都七嘴八舌的争夺起来。

这可都是银子,谁不喜欢?

“呦?这么多人?挺热闹呀。”

就在众人争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道尖利的声音响起。

众人皆是循声望去,只见—位身着斗牛服的无须老者,毫不顾忌的走进了房间。

没错,来人正是我们的魏公公。

“你是什么人?”

范永斗看见魏忠贤身上的斗牛服,脸色顿时—片铁青。厉声对其质问道。

魏忠贤没有搭理他,而是径直走到—张椅子上坐下,环视—眼众人,嘴角带着—丝讥讽道:“人来得挺齐,也不用咱家——去府上抓人了。”

“来人!”

王登库此时也是阴沉着脸,大声对门外喊道。

魏忠贤用自己右手的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笑着说道:“王东家,不要喊了,你们的人现在应该死的差不多了。”

“你究竟是谁,这里可是宣府,是张家口,真要是闹大了,彼此都不好看。”

范永斗这是把魏忠贤当成来打秋风的了。

魏忠贤不屑的看着他,冷笑道:“宣府又如何?张家口又怎么样?难道就不是我大明治下了吗?”

说完,也不等范永斗他们说话,直接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拿了!—个也别放过。”

“通知秦老夫人,他们那边可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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