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若安司少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扭转人生,从惩治缺德夫君开始程若安司少珩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村口王翠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氏一听,这还了得,当即就站起来了。“分家分什么家!?老娘还没死呢!”老司家的规矩,父母犹在的,不能分家。老二要是有这个想法,那是大不孝的!李氏躲在司二郎身后,弱弱犟嘴道:“娘你也说了,你还没那啥呢,怎么能把当家权给老三媳妇儿呢。”司二郎没说话。因为他确实是这个意思,但这个话不能由他来说。他也没理程若安,只看着司少珩。以往老三这个读书人,腿瘸了嘴还活泼得很那么,在家里大道理讲不完,这会儿应当也是他来提问。程若安扯了扯司少珩的宽大的衣袖,眼神示意:又来了又来了,你的难搞家人你自己上!司少珩悄悄比了个ok。小司念看到阿爹这个手势,不解的歪头。诶?阿爹学观音娘娘的手势做什么?程若安把司念的头掰过来,让她和自己玩,“别看他们窝里斗,和娘亲玩...
《扭转人生,从惩治缺德夫君开始程若安司少珩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赵氏一听,这还了得,当即就站起来了。
“分家分什么家!?老娘还没死呢!”
老司家的规矩,父母犹在的,不能分家。
老二要是有这个想法,那是大不孝的!
李氏躲在司二郎身后,弱弱犟嘴道:“娘你也说了,你还没那啥呢,怎么能把当家权给老三媳妇儿呢。”
司二郎没说话。
因为他确实是这个意思,但这个话不能由他来说。
他也没理程若安,只看着司少珩。
以往老三这个读书人,腿瘸了嘴还活泼得很那么,在家里大道理讲不完,这会儿应当也是他来提问。
程若安扯了扯司少珩的宽大的衣袖,眼神示意:又来了又来了,你的难搞家人你自己上!
司少珩悄悄比了个ok。
小司念看到阿爹这个手势,不解的歪头。
诶?
阿爹学观音娘娘的手势做什么?
程若安把司念的头掰过来,让她和自己玩,“别看他们窝里斗,和娘亲玩翻花绳。”
“好呀好呀~”
“妹妹你小心点娘亲的腿,哎,算了,我也来一起翻花绳吧,总得看着妹妹,别再伤着娘亲。”
司心明明和司念一样才四岁,却像个小大人一样的整天一张忧国忧民的脸。
看得程若安乐得不行。
她从一块烂布上撕了两根布条下来,一边带着孩子们玩,一边竖起耳朵听。
司少珩的语气很决绝,说他最后说一次,按照青山县官府的做派,这场地动后的瘟疫是必然到来的,再加上百花村的地理位置,他们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全家人,只要不分家就得跟他走。
而司二郎的意思是,他们老司家走了,那司家几个媳妇的娘家咋办?
李氏娘家是在县城外城郊的村子,遭灾没那么严重,人家娘家人不会走的。
而大嫂夏氏娘家,一家也不见得想走。
总不能司家说走就走,把这些姻亲都撇下吧?
程若安听得咂舌。
司总不太行啊,没说到关键处。
这是走不走的问题吗?
这是二房不认同他们三房当家做主,不喜他们说走立马就要走。
果然下一瞬就听到司二郎据理力争:“就算地动死人多了,尸体惹来的疫病也没那么快能扩散到整个县城。我们大可去县城里避一避,三弟你是读书人,不知外面世道难,逃难一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司少珩一脸“你说得对”,但自我坚持:“总之,明日天亮我们就启程去青山县,开好路引就即刻北上去投奔族亲。
大嫂、二嫂你们娘家人要一道逃难就随我们一起,其他的没什么好再商量的了。”
司大郎被夏氏拉着,没能吭声附和司少珩,但司四郎两口子都说:“听三哥的。”
司少珩让大房再想想,让四房赶紧收拾下今天上山捡的野货,明天准备上路。
此外就再也没和二房说过一句话。
李氏还想着那二十七两银子的事,连忙扯司二郎的袖子:“二郎,管家权和中公银子!”
程若安耳尖,听到了就冷呵一声。
“二哥二嫂你们要不就直接开口提分家呗,折腾半个时辰了,再不说,娘的钱袋子在我怀里捂热了,我可就不会再拿出来了。”
要说她还不愿意带二房一起逃难呢。
整个司家,大房里大哥是好的,大嫂蔫着坏,但有大哥在也不会过分;四房两口子除了话少没什么大问题。
就这个二房,司二郎是阴阴的坏,李氏是又蠢又坏。
一道上路不知道能出多少麻烦事来。
李氏一听程若安那说法就有些急了,“你!”
她指着程若安,转头去喊赵氏:“娘,你看程氏,她哪里是想帮你分担家事,她就是想贪了中公银子!
我娘家不走,二郎在县里还有活计,二海要念书,我们都走不了啊,这个家……”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赵氏的大掌和蒲扇似的,打得李氏头都偏过去了。
“好你个李氏,个败家娘们!平时往你娘家搂东西去就算了,老娘人还在呢,你就敢动分家的心思!”
越说越气,赵氏扑上去又连着好几巴掌打在李氏身上,打得李氏嗷嗷叫唤。
“娘!你干什么!”司二郎赶紧把李氏拉到身后,“我们没说分家!没有那个意思!”
“那什么意思?!你让她把话说完我听!”
李氏一个儿子都七八岁的妇人了,被婆母打得嗷嗷哭:“我……我就是说,这个家暂时……暂时不能一起逃难了,我们二房要留在青山县……啊!”
“让你不一起走,让你留,我大嘴巴子抽不死你!”赵氏直接脱了脚上裹着泥巴的布鞋抽李氏。
程若安离这两人近,赶紧抱着自己那木板夹着的断腿帮旁边挪了挪。
好家伙。
别打起来血溅她身上了。
司少珩原本还在劝着大哥大嫂,但余光瞥见了程若安的小动作,想着赵氏和李氏这场闹腾都是她在旁边拱火拱出来的,就觉得好笑。
这女人真的,到了哪儿都是又刚又怂的样。
司少珩:“大嫂你再好好想想,和夏家二老也商量下,我们明天天亮才启程。我去看看我娘子。”
司大郎:“行,三弟你去,我和你大嫂再回趟她娘家去。”
司少珩过来,直接弯腰打横将程若安抱起,程若安差点惊呼出声,但怕摔,又不得不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呀,吓死我了。”
“娘打二嫂的动静都没给你吓死,你胆儿肥的。”
司少珩一语双关,程若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你这便宜二哥二嫂都不是什么好人,不和我们一道走,我巴不得。”
司少珩低低嗯了一声,“今晚娘会把他们打服,明天一道去了青山县再看他们的最终决定吧。”
他把程若安抱到库房墙根的草棚子下,把她和司家的孩子们安置在一起。
“你带着孩子们睡会儿。”司少珩叮嘱道。
“那你呢?”
“还要收拾下,还得用的,能带上路的,娘都要带走。”
程若安点点头,破家值万贯,赵氏还是会过日子的。
司少珩临转身前,程若安又悄悄勾了下他的衣袖。
司少珩:?
程若安挤眉弄眼,意思是:我想去空间里收拾,你别让人吵到我意识。
司少珩想到什么,俯身在她耳旁,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
“别墅主卧床头柜里的药,你记得吃。”
程若安:???
她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还有些嫌弃的看着司少珩。
不是。
你有病吧?
这什么时候了,你让我去空间里吃避、孕药?
我说话是很押韵吗?
这会儿林氏听了女菩萨,不,三嫂的话,有些为难的问了句:“我可以不管那几个大的吗?我害怕他们娘……”、
程若安哽住。
她也知道这个家里,夏氏李氏那两个霸凌者的尿性,所以就点点头。
“那你去找婆母,把几个小的都带一起看好。”
这会儿茶摊老板也回来了,他把扫帚放回原位,嘴里就没听过骂骂咧咧。
“这山坳子里的流民些,怕是要落草为寇了,一天天做事的越发没个顾忌了。”
“什么山坳子流民?”程若安耳朵竖了起来,从兜里,实际上是从空间的桌子上,抓了把糖块儿给茶摊老板。
是感谢他帮忙赶走人,也是准备一起说八卦的标准起手动作。
茶摊老板知道她是个大方的,也就不推脱,接下她的那些看起来古怪的糖,拿油纸包着吃。
一股浓郁的奶香味在他唇齿间绽放开,整个人都陶醉了,他吃了一块就给包好了塞怀里去了。
准备带回家给家里的儿孙们尝尝这好东西。
程若安只觉得正常。
别说物资匮乏的古代人了,就连连现代人也没几个能抵挡住大白兔奶糖的魅力。
茶摊老板指着茶馆背后,刚刚那些人逃走的方向:“从那小土坡上去,往野林子里走个七八里,看到干涸的小河沟,顺着继续再往里走,就能到那个山坳子了。
之前那个山坳子出过土匪,但回澜县城的官兵去剿过两次匪,就没再见过那些土匪了。
去年汉中那边大旱,有很多流民过来,但回澜城没开门,那上千的流民就全都躲进山坳子里去了。
你们不去前头我们村子借宿是对的,我们村子极度排外,从不让外人进村,而且……总之不如在这荒郊野外凑合一夜。
毕竟在这外面,你们只需要注意那些流民来偷孩子。”
程若安:?
村子里还有猫腻?
她控制不住八卦的心,又给茶摊老板拿了两个小面包:“我家大姐是做吃食生意的,这是她新研制的甜点,牛乳软包,老板你尝尝,给点意见。”
要意见是假,套话是真。
茶摊老板眼前一亮,顺手接过。
程若安:“你方才说你们村子极度排外,又是怎么回事呢?老板你再和我唠唠呗。”
恰好,这时候茶摊老板娘架着骡车过来了,“程娘子,那炉灶你家用完了,就帮我放那大树下就是。”
“好。”
程若安看她那车板上,整整齐齐码放着这个茶摊的桌椅板凳和锅碗瓢盆。
茶摊是流动的,夫妻两人是有辆骡子车,平时开店用的炉灶、桌椅板凳都是收摊了带走,出摊时再拉来。
之前一家人决定就在野外搭棚子时,程若安就给茶摊老板塞了五十文,说等他们收摊了,借用他们的炉子烧水。
这茶摊夫妻就没打包装走。
“老钱你和程娘子聊什么呢?”
“没什么,我提醒她注意山坳子的流民呢,那些人快走到穷凶极恶的地步了。”
老板娘一听,也点头:“就是啊之前他们下山来找吃的、用的,还都知道避着人,现在一天天的,就猫在阴暗处就盯着那些落单的人看。
谁知道那些落单的人,走过了我们茶摊之后,遇到些什么事了?
唉,都怪这世道,好好的逼得人背井离乡当流民。”
说完她又想起,程若安他们一行人也是赶路逃难的,只觉自己失言,不好意思的对着程若安笑了笑。
司大郎:“你们说得对。”
“那就劳烦大哥去和夏家人沟通一下了。”
“没问题!”
一旁的程若安全程听完,也没说啥,给足了司少珩面子。
至少要让其他人觉得,司家这边除了用钱,其他都是司少珩说了算。
程若安百无聊赖的时候,就看到了刚刚下了桌,在旁边帮她带着孩子玩儿的赵氏。
说实话,她其实挺满意赵氏刚刚凶夏氏的。
虽然赵氏肯定是因为心里对她其他的算计,但是只要没像以前一样,没和夏氏一起欺负她,就还可以。
她心情不错,让赵氏带着司心和司念,坐到他们程家那一桌去。
然后挥挥手叫来茶摊伙计,指着那桌:“店家,给我婆母和我娘那一桌配几个小炒。”
夏氏眼睛都瞪大了。
凭什么只给他们那桌上?!
但眨眼就听到程若安撑着一条腿儿站起来说:“这是我用自己的嫁妆银子请我婆母和娘家人吃饭的,你们其余人也不用埋怨我没给你们点。
如今咱们三家人一起上路,路上的吃住开销都得有个说法。
我现在掌着司家,队伍中司家人又最多,我便托大来提议:愿意跟我们司家一同吃喝住用的,无论大人孩子,都按一人三两银子的费用交予我统一安排。
之后到了新的户籍地,咱们再多退少补……”
“三两?!”程若安还没说完,夏氏娘家弟弟,夏守财就炸毛了。
声音尖细如同掐着脖子的公鸡:“我们这些泥腿子,一家人一年到头都攒不到三两!
程氏你张口就要收一个人三两?
要我交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一文钱都没有。”
夏氏在一旁一声不吭,显然就是默认夏守财的话。
司大郎走过去拽他一把:“守财你嚎什么呢?”
他压低声音悄悄说,“不是说好了,路上不管花多少钱,你们夏家自己出一半,我出一半吗?什么就一文钱都没有了?
而且我三弟妹说了,到时候多退少补,她肯定是按多的算的。
到时候肯定是要不到一人三两的,那你自己出的钱不就一人一两不到?”
夏守财却啧啧道:“她连二十文一壶的茶都舍不得请我们!
你信她有那么好心,把多的钱能给我们退出来?
也难怪你信,她明明可以直接抢我们的钱,却还要送我们一路的吃穿住用,还真是个‘大好人’。”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阴阳怪气又大大声。
程母和程大姐都听到了,母女两人都垮了脸,对视一眼后,程母直接起身拿了一个十两的银锭塞到程若安手里。
“给,我们程家的嚼用,眼下不用找,到了北地多退少补!”说完,瞪了夏守财一眼就回了自己的桌子。
程若安知道她娘和大姐心里都帮她生气呢,但是怕她难做,愣是憋住了没骂人,直接砸钱打脸夏家的。
她也知道了,夏家现在原来是夏守财当家了。
一个二十二岁却懒得挠虱子也不下地的废物男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在游手好闲,全靠老爹老娘和媳妇儿种田卖粮养家。
还好意思当家。
程若安半眯起眸子,打量这个黑瘦如烧黑的竹竿一样的男人,心里冷笑一声。
看来夏守财当初愿意跟着司家逃难去北地安家,是打着路上分币不花,全靠司家接济的心思啊。
很好。
她还就当定了铁貔貅。
“粮油杂货都集中在东市坊,我们先买粮食,买完再去找他。
四郎在,我们不方便把多买的粮食放空间去。”
“行。”
司少珩还提醒道:
“药材也放进去吧。留一点在外面,让你之后拿出来的药过明路就行。”
程若安:“我也是这么想的。”
驴车停在这边的大树下,离米铺不远了,为了节省时间还是由司少珩背程若安进去。
米铺里,程若安同伙计买粮食,司少珩就去掌柜攀谈了,他需要多了解些眼下时局动向。
按照两人商量好的。
空间里的粮食都是大白米和优质面粉,后面要是路上不好补给粮食,程若安也只能掏空间里的,所以这会儿就只能也买细粮。
原主不当家,但也知道粮食的价格,程若安便算着钱,跟伙计说:“小哥,我要白米和白面各两百石。”
“好叫客官知道,本店白米六十文一斗,白面三十六文一斗。”
程若安震惊:“怎地涨价这么多?”
原主的记忆里,白米一斗二十文,白面一斗十二文,这是都涨到三倍去了啊!
大夏十斗为一石,要是按照原来的价格各一百石也才六十四两,眼下涨价,岂不是在买粮食上就要花出去快两百两了?
那不行。
程若安看向小伙计,开始杀价:“小兄弟你这报价莫不是虚高吧?我这要得不少,价格可还有的谈呢?”
小伙计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我不敢乱报价的,现在不仅粮油,就连针头线脑都是涨价的。
客观你要两百石是这个价,两千石也同样是这个价的。”
程若安坐在椅子上,秀眉拧起,一言不发。
难不成真是西南要乱了?
否则,粮、油、酒的价格,在大夏朝是受官府监管的。
又不是要改朝换代了,怎么可能一下涨这么多。
司少珩和米铺掌柜也都看向这边了,两人一起走过来。
米铺掌柜和司少珩聊得颇为投机,这会儿也是笑意盈盈的和程若安解释。
“程娘子莫恼,我们张记米行在全大夏都是有铺子的,断不可能欺压客人的。
这价格确实是京城总店那边调整后直接通知到我们的,我们都只是给东家做活儿的,当真没有降价的权利。”
司少珩走到程若安身边,俯身轻声道:“张记米行是皇商之一,朝廷占股,砍不了价别硬砍。”
程若安瞥他一眼,“我之前又不知道,路上你有时间还是给我科普下这个朝代吧。”
“好。”
“但现在我们钱不趁手了,粮食怎么办?少买点还是买粗粮?”虽然有三百两,但程若安是打算留些钱傍身的。
别说逃难路上除了吃喝,花不了其他钱。
一路上要经过这么多州府、县城呢,程若安又有个空间,多留点钱在手上倒倒货,它不香吗?
司少珩:“别墅里有多少粮食?”
程若安:“20kg的大米5袋,面粉少,就5斤装的两袋。”
司少珩表情有些凝重,“还是各买两百石,不买粗粮。”
“为什么?粗粮可比细粮便宜多了,而且司家这两年也是吃粗粮居多。”
司少珩:“我吃不惯。”
程若安:“……”真是我无法拒绝的好理由。
“而且性价比不如细粮。”
程若安:“嗯?粗粮不会也涨三倍吧?”
说着她看向了米铺掌柜。
掌柜可亲的笑笑,然后默默伸出一只手,五个指头。
程若安:……
粗粮价格涨了五倍!
就离谱!
这什么破朝廷啊?
怎么宰穷人比宰达官显贵还要厉害,是真想这天下换姓了吧?
米粮油盐等物在大夏那是没办法倒卖赚差价的,司少珩的意思无非也就是担心后面再不好买粮食。
“和药材一个道理嘛,我懂。”程若安明白,所以最后还是咬牙付了192两出去。
按照大夏的计量,一石差不多是50kg,一麻袋是两石。
这就是整整两百袋的粮食。
米铺掌柜直接让伙计领着两人去仓库门口等着取。
伙计看二人只有一辆驴车,不免好心提醒:“司公子、程娘子,我们米铺每袋货物加一文钱就能送货,你们可需要?”
这价格属实很便宜,比码头上扛大包的价格还低,寻常在城里找帮闲可不是这个价。
程若安装出一副抠门样,“不用花那冤枉钱,我们家这驴子两车就能拉完!”
“好厉害的驴,但您不坐上车吗?”伙计尴尬笑着,看向程若安的腿。
程若安一撩头发,中气十足道:“大夫让我多杵拐走路,有益恢复。”
“好……好好好。”伙计还能说什么。
他算是开眼界遇到了这么抠门的妇人。
听掌柜说,这位童生公子是要带着一家接近三十口人北上寻亲。
眼下天灾人祸多发,时局还动荡,不等县衙给出地动补贴就着急动身逃难的,还一口气买这么粮食,家底应当相当丰厚了。
没曾想他家这主母,能这么抠搜。
司少珩在一旁看得好笑,没说话,只在伙计没注意的时候,伸手揉了揉程若安的头发。
程若安:!!
“烦不烦人?你是小学生吗?”
喜欢捏瘪人家的丸子头!
额……也不算丸子头,是大夏的妇人髻,也就是包成一坨坠在脑后。
司少珩唇角微勾说:“只是觉得你这样梳很好看。”
原主发量多,程若安又不太会梳头发,所以包得松松垮垮,额前也有几缕不听话的零散头发飘着。
没办法,她不能接受往头上抹菜油当发胶用,只能让它这么垂着。
虽然有点某知名宅斗电视剧中林小娘那勾栏式样的做派,但有司少珩在前面顶着,也没人敢说她什么。
程若安翻了个白眼,“信你个鬼。”
她穿来也没镜子,只是在原主的记忆里了解到,原主是长得挺不错的。
应当和她上辈子不差什么了。
很快,五十袋白米和五十袋白面就运出来了。
米铺伙计和搬工帮着给装上了驴车,司少珩驾车,“辛苦小哥们,我们先将这车粮食送到城门口,让我家人装车了,再回来拉剩下的一百袋。”
程大姐很是不好意思:“我一个当姐姐的,咋能要自家妹子的吃食?不好不好,我不要了。”
但说完,眼神光还是不自觉的黯淡了一下。
天可怜见,她这人生平没其他爱好,就好吃了。
她还挺喜欢吃这个松松软软的糕点的。
程若安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大姐,那就是我特地买给你的。”
程大姐羞恼道:“哎呀,我又不是小孩儿了,怎么还要妹子给我买好吃的了。”
“但大姐你最会做吃食了呀?我就想着这个糕点很不常见,多买些让你吃看看,万一你就能做出一样的美食,那等我们家到了北边,不就多个营生了吗?”
程大姐眼睛又亮了:“对哦,北边牛羊多,牛乳羊乳都比西南便宜,我们做这个糕点去卖,成本也不至于负担不起!”
程若安见自己引导到位了,也不多说了,只颔首笑笑。
就……老大夫拿着一张她背出来的方子都能做出颗粒的话,她大姐这么会做吃食的人,拿着她B站收藏夹里的食谱,也能做出同款美食吧?
“哎……”一声少年老成的叹气声,将程若安的思绪拉回眼前。
司心一脸胃口不好的样子。
程若安无奈勾唇,关心道:“担心二柱和二栓?”
司心点点头:“我知道二伯二伯母都不好,甚至会欺负娘亲。
所以他们会怎么样,我一个小小子管不了,也不关心。
但是哥哥们对我和妹妹很照顾,他们……他们是我的哥哥。”
童声稚嫩,但其含义让程若安有一瞬间怔楞。
她看着司心,心里快软成一滩水了。
她何德何能,能无痛当妈后,就有一个这么懂事、这么通透的孩子!
程若安温柔笑笑,轻轻摸着他的头:“嗯,小心说得对,你二伯他们是他们,你的哥哥们是你的哥哥,就算我们大人之间有仇怨,也不影响你们这些做孩子的。”
“那……娘亲你能跟爹爹说说,让他救救二柱哥和二栓哥吗?”司心望着程若安,满眼希冀。
一个可可爱爱的宝宝,用水灵灵的大眼睛,发送布灵布灵的“拜托光波”,谁顶得住?
总之程若安这个做梦都想生对龙凤胎的萌娃控顶不住。
她伸手揉开小家伙皱拢的眉毛,笑着说:“嗯,包在娘亲身上!”
不消片刻,程若安叫来司少珩,两人商量几句,司少珩就背着程若安去了驿站后面的客房。
跟着的还有赵氏。
他们找到司二郎,司少珩说出了程若安的办法:“二哥,二嫂拿了我娘子多少嫁妆首饰,你心里应该清楚。现如今你想要二嫂和两个侄子都回来,只能替二嫂签了这张欠条。”
说着,他将一张纸展开给司二郎看。
民妇李香兰承认多次偷盗弟媳程若安之首饰变卖,因无力赔偿程氏既往损失,特立字据,连本带利欠下程氏五百两,分二十年偿还……
五百两三个字,看得司二郎两眼一黑,嗷的一声就晕过去了。
“老二!”赵氏赶紧扑过来掐他人中,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没出息的!怎地就被吓晕过去了?!
这只是为了救回李氏和两小子写的欠条,一家人,难道程氏还真的会让你们还这五百两吗?!”
程若安诶诶两声,“娘,你这话不对哈。我们方才在外面说好的:二嫂要么把之前偷拿我的首饰还我,要么按欠条还我钱。
否则,我才不跟着三郎一起上李家讨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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