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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无删减+无广告

月下晚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但这样的局面,自然不是皇帝想看到的,大臣越是一致支持魏王,皇上就越是按下不提,更是对魏王拉拢官员一事极为不满。但立储的事,已经被提出来,终究是要执行的。锦心不管外边的事,一心养胎。她现在六个月了,秋日便会生产。翠姑照常给锦心看脉,没有任何问题,锦心问道,“陈御医说,很大可能是男孩,翠姑你觉得呢?”翠姑点点头,认可她的话,“恭喜庶妃,的确是男孩。”锦心看着圆滚的肚子,放下心来。她倒不是重男轻女,即使是女儿,她也觉得很好,可是若是第一胎便是男孩,便有利自己争取想要的东西,就是二胎生了个女儿,那也是有哥哥疼爱的妹妹,睿王的第一个女儿,怎么样也不会亏待这两个孩子的。也幸好是男孩,这样她就不需要着急生第二个,王妃之位,自己也要争一争。自从江玉...

主角:江锦心睿王   更新:2025-03-05 1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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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锦心睿王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月下晚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这样的局面,自然不是皇帝想看到的,大臣越是一致支持魏王,皇上就越是按下不提,更是对魏王拉拢官员一事极为不满。但立储的事,已经被提出来,终究是要执行的。锦心不管外边的事,一心养胎。她现在六个月了,秋日便会生产。翠姑照常给锦心看脉,没有任何问题,锦心问道,“陈御医说,很大可能是男孩,翠姑你觉得呢?”翠姑点点头,认可她的话,“恭喜庶妃,的确是男孩。”锦心看着圆滚的肚子,放下心来。她倒不是重男轻女,即使是女儿,她也觉得很好,可是若是第一胎便是男孩,便有利自己争取想要的东西,就是二胎生了个女儿,那也是有哥哥疼爱的妹妹,睿王的第一个女儿,怎么样也不会亏待这两个孩子的。也幸好是男孩,这样她就不需要着急生第二个,王妃之位,自己也要争一争。自从江玉...

《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但这样的局面,自然不是皇帝想看到的,大臣越是一致支持魏王,皇上就越是按下不提,更是对魏王拉拢官员一事极为不满。


但立储的事,已经被提出来,终究是要执行的。

锦心不管外边的事,一心养胎。

她现在六个月了,秋日便会生产。

翠姑照常给锦心看脉,没有任何问题,锦心问道,“陈御医说,很大可能是男孩,翠姑你觉得呢?”

翠姑点点头,认可她的话,“恭喜庶妃,的确是男孩。”

锦心看着圆滚的肚子,放下心来。

她倒不是重男轻女,即使是女儿,她也觉得很好,可是若是第一胎便是男孩,便有利自己争取想要的东西,就是二胎生了个女儿,那也是有哥哥疼爱的妹妹,睿王的第一个女儿,怎么样也不会亏待这两个孩子的。

也幸好是男孩,这样她就不需要着急生第二个,王妃之位,自己也要争一争。

自从江玉淑下葬后,翠姑和翘儿便带着江玉淑生前所有的东西来她这边了。

翠姑是医女,虽然治病,却也擅长下毒,这后院的女人吃过的不孕的药,都是她下的。

按她所说,高氏的身子早她小产的时候,江玉淑给她的汤药里下了药,早就伤了宫体,还有林侧妃手里那个赤金手镯,暗格也有药,若是她戴着,便不能有孕,日子一久,自然就生不了了。

柳侧妃心机重,江玉淑的人渗透不进去,但她当初小产的时候,在地上血都流了一地才被发现,也不好生了,翘儿说,她们知道柳侧妃一直在喝坐胎药,王爷也不是常年不去,一个月也最少去两次,但却怀不上,多半是难有的。

至于那些通房侍妾,自然是被王妃各种法子解决了这个事的。

锦心知道这些事后,心情真是难以言语,很是庆幸自己没有被江玉淑绝育,手段确实可怕。

但她也不敢真的相信翠姑和翘儿,江玉淑把她们留在自己身边,不过是想着控制自己,不能有二心。

不排除翠姑的医术不错,确实是很好的帮手,可是翘儿不行,这丫头根本不是真心侍奉自己,自从来这屋里后,将自己摆得跟主子一样,甚至对锦心的一些行为都会指手画脚。

江玉淑的东西,除了死物,那些银钱是尽数归了自己账上,但店铺工人和那些下人,却还是听翘儿的。

也就是说,那些钱,都得经过翘儿的打理,才能到锦心手上,如此之下,难免养出翘儿的野心来。

她也不过二十,这个年纪是该嫁人了,但她没有出府的打算,说是要帮锦心争到王妃之位。

锦心也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但吩咐了人,没事就物色了一下合适的人,打算将翘儿给打发了。

中午,王爷刚下朝就往雅兰轩赶来,看样子心情不错,看着锦心圆滚滚的肚子,心情更加的好了。

锦心给他倒茶,看他眉间都是喜色,笑问道,“王爷今日是遇着什么高兴事了吗?”

“自然是高兴事,皇上斥责了魏王,他宠妾灭妻导致后宅不宁,那扬州瘦马竟然动手打了魏王妃,将脸都给磕破了,告到了御前,皇上震怒,将他那个侧妃给绞杀了,还让魏王闭门思过。”

锦心闻言,倒是想起年夜见到魏王妃的时候,她当时脾气都有些不正常了,对着别人的小妾一顿辱骂,看来是被这侧妃给气到都有些魔怔了。



“孩子,你不要意气用事啊,你能生,不知道几年后了,但你名下要有嫡子才成,你这身子起码得养个两三年,王府再没有孩子出生,不利于王爷啊。”

是啊,生不出孩子的儿子,皇上就算有意重新选储君,空有能力怎么行,江山后继无人的话,皇上肯定不会选睿王。

“可是母亲,我的孩子定是她害死的,我岂能容她?”江玉淑咬牙道。

“胡说,她如何敢对你下手,高云婉已经被囚禁,你若是改口凶手另有其人,那高云婉便是无罪,她若能恢复身份,又能生孩子,高家又有助力,你有什么?”

是啊,她有什么?她娘家无力,自身也不孕,王爷对自己的情分更是疏离,她有什么?

唯有抓着江锦心在手里,让她此生都不能脱离掌控,给她生个孩子,再留子去母,这才是自己应该想的。

江夫人的话,江玉淑最终是听了进去。

之后几天,便让人叫了锦心过来。

王爷这些日子,为孩子都事伤心,也没有去谁的院子,之前就在柳侧妃屋里歇息了一晚上,但最后还是自己住在了清风台。

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江玉淑,总算让江玉淑心里舒坦很多。

锦心来的时候,瞧着她气色好了很多,似乎自己养得差不多了,也就是唇色还有白,但精神状态倒是很好。

但认真一看,这是上了妆的。

细细一想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江玉淑从不肯在自己面前显示自己虚弱的一面。

锦心神色淡淡的,走上前,恭敬行礼后,被赐座。

“听说前些日子你病了,如今妹妹这身子怎么样了?”江玉淑温和笑问。

锦心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这几天,她也猜测江玉淑肯定怀疑自己,即使不是怀疑自己,但也不会这么好说话。

一如上次,她这副姿态,就是要求自己办事。

锦心不知道,自己还能帮她办什么事。

“已经好了许多。”锦心回答道。

“那就好,那便可以侍寝了,这些日子,王爷心结难消,忧思抑郁,你又是他最贴心的人,该劝劝他才是。”

锦心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平静,没有接话,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在小月子,就跟自己说这种话,她到底想干嘛。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害你,我只是觉得,王爷伤怀,我也心疼,再则,我这身子是坏了,我们同为江家女,我希望你能替我生王爷的孩子,于你于我都是一份保障,不是吗?”

这话倒是让锦心放松了情绪,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我身子不好,也不好怀孕,先前又喝了许多寒凉的汤,想来是有影响的,姐姐是知道的。”她忙道。

锦心的身子自然是没事,月事准时,也没有像其他女子那般来事儿会疼痛,甚至丝毫感觉都没有,只是不想让江玉淑觉得自己是个好生养的,招来她的不喜。

“避子汤你停掉便是,我会给你送些补品,让你尽早怀上孩子。”江玉淑漠然道。

锦心没有反驳,应了下来。

上次的事,她竟然没发作,这可不像江玉淑的风格。

只怕,她还有更大的阴谋等着自己吧。

暂时没头绪,她也只能提防着点。

既然她让自己生,那自己肯定不能真的生,孩子的事,等她打探清楚江玉淑的真正意图再说。

回来的时候,江玉淑又让人给她送来许多衣裳料子,与胭脂水粉,还有入冬的被褥,煤炭等等。


而且,情事上,他也只有在锦心这,才是最酣畅淋漓的,似乎,她天生就是位置而存在一般。

事后,他轻抚着她平静的小腹,眼底有些殷切和无奈。

锦心面对他这灼热的目光,竟有些心虚。

她停掉避子汤也有一个月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怀得上,月事倒是推迟了两日,但推迟几日,也是正常的。

所以自己也不敢有所期待。

王爷倒是也去过其他院子,但大家都没什么消息,锦心都怀疑,会不会是王爷不行了。

但他都能让王妃怀孕,应该是没问题的。

早上,睿王不用上朝,便也没有起,拥着锦心继续休息。

此时,秋玲却推门而入,将一碗药放在桌子上,有些心虚,但还是大着胆子,道,“主子,避子汤弄好了,给您放在这了。”

这话,让锦心身子一顿,当即清醒,却不敢起身,看着身边的男人,还在睡觉,她这才缓缓起身,掀开帘帐,盯着秋玲,“滚下去!”

但秋玲哪敢真的走,忙道,“主子,你快喝了这避子汤吧,不然凉了。”

声音之大,就是门外都听见了,何况是睿王。

锦心哪里还不知道,秋玲这是故意这么大声的,定是被人收买了。

她赶忙往身后看去,只见睿王已经坐起,眼神冷冷的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冷肃,问道,“这是什么汤?”

锦心连忙下跪,解释道,“这汤我没有要她送来,我没打算喝。”

“你闭嘴,你说。”睿王冷冷对锦心说完,又看向秋玲。

秋玲连忙下跪回话,“回王爷,这是避子汤,王爷饶命,奴婢也是奉主子的命准备的,她说不想生孩子,便让奴婢每次等王爷一来,便准备上,一直是主子的吩咐,奴婢不敢擅自违抗。”

“你闭嘴!”锦心呵斥。

莲蓉呢,莲蓉去哪儿了,这件事一直是她让锦心负责的,很早都不喝了,为什么秋莲会突然端药来。

睿王脸色阴沉如墨,眼睛直勾勾看着锦心,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十分失望的模样。

锦心看着他这般的眼神,心底一点点发冷,惧怕是上前,想解释,可是却被睿王一把推开,她瞬间被推倒在地。

“你是一开始就喝避子汤是吗?”睿王咬牙,因为愤怒,脸上的横肉都有些抽搐,眼底阴冷,若不是克制着情绪,他会立刻起身,将她掐死。

他这么努力的在她身上耕耘,便是想让她生自己的孩子,生自己的长子,他想给她最大的恩宠,可是她却视作猛虎水兽,避之不及。

锦心不安的摇头,爬起身要解释,可是他却起身,将桌子上还温热的避子汤拿了起来,往锦心这边走来,锦心慌了,急忙退后。

他是要杀了自己吗?

她不想死,她还有母亲和小弟要呵护,她要是死了,母亲和小弟就在侯府过的生不如死的。

“你不是不想生吗?那就喝了吧,你也不配生本王的孩子。”他咬着牙上前,蹲下,扣住她的脸,锦心摇头,却被他灌进来,锦心急忙挣扎,推开,将入口的避子汤给吐了出来。

睿王站起,居高临下看着她,呵呵冷笑, “本王以为,你身份低微,只能依赖本王而生,如今看来,本王是想多了,既然你不要本王给你的恩宠,那你便自生自灭吧。”

说完便往外走去。

锦心急了,欲要爬起身,可是身子因为刚才惊慌过度,早已疲软。

“王爷,婢妾没有不想生,你听婢妾解释。”锦心慌忙大喊追上前,在门口却被两个护卫给拦住,只能远远看着王爷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院子里,响起棍杖打在肉体上的声音,莲蓉却死死盯着高侧妃,愣是一声不出。

这才打了十棍子,莲蓉便昏过去了。

锦心赶紧上前护住锦心,将行刑的人给推开,轻轻呼唤莲蓉,莲蓉得了喘息的机会,忙挤出笑容,看着锦心,“主子,我没事,我还能坚持。”

这小脸苍白的,怎么可能还挨得住,这要是真的二十棍杖打下去,人不死也会残废的。

锦心赶忙上前,跪求高侧妃,“高侧妃,请你高抬贵手,别再打了,再打就真的会死的。”

高侧妃换了一身鲜亮的衣裳,让下人端着椅子,就坐在跟前,看着人行刑,如今看着锦心低声下气在自己跟前求情,她自然心里痛快。

打死是她是不会打死的,但得打残咯。

“看在你这低声下气的求我,那我就免去了五棍,再打五棍便算了结此事了。”她笑道。

随后,那两个小厮又接着动手打了两棍,莲蓉这下是彻底昏迷过去了。

锦心见状,急忙扑上前,拦在莲蓉身上,生生挨了一棍子在腰上,疼的她闷哼一声。

这意外的一棍,吓得两个家丁立即停下了手。

这打了王爷的爱妾,这些人的手还要不要了。

高侧妃见状,眉头皱起,坐直了身子,疑惑的看着锦心这举动,“不过是下贱的奴婢,你果真是低贱的出身,竟愿为这些下贱的奴婢挨打,既然如此,那就打完剩下的棍杖。”

她的话,让在场的下人神色各异,两个家丁却是不敢再动手了。

看他们不动手,高侧妃顿时怒了,呵斥道,“干什么?还不打?你们不打,那剩下的棍杖你俩分摊。”

家丁闻言,有些不安,问道,“这要是打伤了江庶妃,王爷回来怪罪,奴才不敢担责啊。”

“没胆气的东西,我担着,把剩下的三棍子打她身上,无规矩不成方圆,王爷回来,自是没话说。”

锦心无言,抱着莲蓉不撒手。

两个家丁只能下手打下来。

不过却也没有用很大力,只是看着下了大力,但触碰到她的时候,力量已经减弱了。

锦心自然也要做出很疼的样子,让高侧妃高兴的笑了,也没怀疑家丁放水。

“行了,这冒犯我的事,今日也就惩戒过了,江庶妃,你往后可得看紧些你的奴才,再有下次,就不是这区区十五棍能解决的了。”

说完,带着人进了屋子。

两个家丁等高侧妃走了,这才跪下来,连连磕头,“江主子,求您别怪我们,我们这也是不得已的,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死啊。”

锦心强撑着身子坐直,淡淡道,“帮我把莲蓉送到我屋里,此事我不会追究,刚才谢谢你们手下留情了。”

她身上没什么伤,就是第一棍的时候打在了腰上,需要缓缓。

两个家丁连忙照做。

莲蓉醒来的时候,便是看见锦心正在给喂药,她已经换了衣裳,身上也上了药,锦心见她醒来,忙将晾好的药给她舀起来,送到她嘴边。

莲蓉看着这碗药,眼眶起了蒙雾,挨打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可是这会子看见锦心照顾自己,她一下子就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锦心担心的看着她,问道,“是不是伤口疼了?”

“不是,是感动,主子,你别管我了,我养几天就好了。”莲蓉哽咽道。

“傻丫头,跟了我,让你受苦了才是,若不是因为我,高侧妃怎么会为难你,是我连累你了。”

“不是,是奴婢自己不小心,下回定会万分小心的。”莲蓉忙道。

锦心笑笑,心里却恨透了高侧妃,原本还想着江玉淑的孩子是无辜的,但她此时才明白,她一旦有所迟疑,自己面临的,便是死路。

那就让高侧妃和江玉淑互相狗咬狗吧。

夜里,她去了柳侧妃院子里。

柳侧妃给了她一个包裹,拿出来一看,是几个稻草纸扎人,上面有了两个名字,高云婉,江玉淑,分别有她们的生辰八字。

莲蓉看见这两个纸扎人,急忙摁住锦心的手,将东西塞回包裹里,低声慌张道,“主子,你怎么会有这东西?这可是禁术,咱们大岳朝自开国就颁发禁令,不允许行厌胜之术,若是让王爷知道了,你就完了。”

锦心深吸口气,将莲蓉的手拿开,看着看着这两个纸人,她神色坚定,“我于高云婉注定是水火不容,有她在一日,我便不会有好日子过,江玉淑也是一样,她面慈心狠,手段毒辣,就是为了我母亲和小弟,我都要这么做。”

莲蓉怔了怔,看着锦心的坚定的眸子,深知自己阻止不了她,但她们荣辱一体,锦心若是出事了,自己也不能活着。

“那奴婢要怎么帮你?”

锦心却摇摇头,“你这段时间安心养伤,这段时间,就让秋莲来伺候我吧。”

莲蓉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压根起不来床,也只能听锦心的。

秋莲是个手脚麻利,又聪明会看颜色的,看着就不像刚卖身为奴的。

过些日子,就能知道她是谁送来的的人了。

锦心看得出,她身上的圆滑和机警,那可不是一般丫鬟有的伶俐,她看人眼色这些年,自然也看得透一些人的特质。

不过秋玲是个堪用的,倒是可以考验一番。

秋莲被提到锦心伺候,还是有些惊喜的,她没想到自己刚来就被提到身边伺候。

锦心却说,暂时顶替莲蓉的位置,秋莲也只能应下。

晚上,睿王回来,得知早上的事,问了前因后果,也只是打了下人十五棍杖。

睿王听完,皱眉道,“以后这些小事,就不要跟本王说了。”

不过是惩罚个下人,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管家应了一声,此事就便这么揭过去了。

完全在高侧妃意料之中,只是锦心多少有些伤怀。

人要是有了期待,自然也就容易被伤,她在这个院子,唯一的能依靠的,就睿王。

可是现在想想,睿王也靠不住的,她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就寝的时候,秋莲进来给她卸妆,服侍她上@#床休息,掀开被子的时候,秋莲瞥见了床上的一个纸扎人,吓得不安的退后。

锦心故作不解,“怎么了?”

被子又盖上了,秋莲赶忙收敛神色,摇摇头,“没什么,主子赶快歇息吧。”

锦心不动声色,点点头,随后吹灯躺下。

秋莲有些心神未定,还是赶紧出去了。


红鸾帐内,只听见彼此的呼吸急喘声。

“爷,我不行了。”

江锦心抵着男人,却无济于事,男人还是霸道的索取,肆意驰骋着。

随着大脑一阵空白,她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婆子的呼唤声叫醒的,男人已经离开了。

这已经是她第三回来这伺候了,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她确实是晕过去的,并非想赖在这儿。

听到她起身的动静,外头一直候着的下人端了药进来,她撇开帘子,看着这散着浓重味道的避子汤,还有婆子冷漠的眼神,她也只能端起来,尽数喝下。

正好她也不想生。

见到碗底空了,婆子才眉头舒展,敷衍的矮了矮身子,道,“姑娘还是快些收拾东西走吧。”

这是王爷的寝房,依例,她是不能在这过夜的,可是她却回回耍把戏,王爷都起身上朝了,她还未起。

与她生母学的狐媚招数一样的,惯会勾#@引男人。

江锦心不说话,起身捡起外袍套上,随后离开这里。

她不过是王妃弄进来分宠的棋子,她连个姨娘身份都不配得到,就是王爷的暖床物件。

用完了,就放到一边,想起来再用用。

她母亲是齐远侯的外室,但可笑的是,母亲连江天诚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生了一双儿女,在她小弟弟出生的时候,江天诚才表明身份,将他们带回了侯府。

十岁回到这个家,受尽主母和嫡姐的虐待欺凌,本以为十五岁满了,父亲怎么样也会为她选个人嫁了,寒门子弟也好,商户之子也罢,好过在这受欺凌。

没成想,江玉淑入府三年好不容易怀了身孕,担心其他女人狐媚争宠,便让向齐远侯要了她当侍妾。

可是却是连名分都没有的暖床侍女,名义上就是王妃房中的丫鬟,她虽不肯,可是母亲和小弟的在侯府艰难求存,她若敢不从,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回到自己的屋子,她赶紧端水来洗漱擦身,一会儿还得去王妃院子里伺候。

想到要去栖鸾院,她心情就极其压抑。

她不想再被江玉淑压制了,或许,睿王会是自己的救赎,她只要抓住睿王的心,就能翻身,便能将母亲和小弟接来。

心下有了想法,她便有了目标。

收拾好自己,选了一件沉色的衣裳,也不别簪子,就这么素着去了栖鸾院。

江玉淑早孕期,害喜害得厉害,此刻面对一桌子的早膳,全然没有胃口,时不时干呕。

见到江锦心来,她便忍着那股不适,搬出高姿态来,看她恭敬跪下行礼,她淡淡嗯了一声。

“听说昨儿,你又宿在王爷的榻上了?”江玉淑声音冷冷的,充满了不悦。

“王爷说不想扫兴,奴婢只能顺从,但绝没有不恭顺之意。”她小心回答。

“伸出手来!”江玉淑道。

江锦心绝望闭眼,捏紧了手,迟迟不敢上前。

“上来!”江玉淑声音高了一个度。

她咬牙,只能上前伸出手,随后,几个婆子上前,摁住她的手在桌子上,边上的侍女熟练的拿出盒子,展开便是不同长度的绣花针。

江玉淑看着她,拿出一根,问道,“昨晚几次?”

江锦心吓得瑟瑟发抖,“一次。”

“撒谎!何妈妈就在外头呢,她数着呢。”江玉淑骤然冷厉道,江锦心内心悲鸣,更是绝望。

“三次。”

江玉淑闻言,脸色沉下来,狠狠刺入她的拇指指甲里,疼的她哀嚎起来,江锦心忙跪下,“长姐,你饶了我吧?我不去伺候了。”

可是这番话,并没有取悦江玉淑,她捏着江锦心的下巴,“不去怎么行?你伺候的好,让王爷在你身上下不来,是你的本事,也别怪我心狠,我得提醒你,别以为有几分功夫,就想骑在我头上,你母亲和小弟还在我母亲手底下讨生活呢。”

江锦心看着更粗的一根绣花针,她本能就害怕挣扎缩手,婆子却在她腰上用力一拧,她闷哼一声。

正要动手插第二根的时候,外头进来通传,王爷回来了。

所有人赶紧收起东西,婆子将江锦心托起来,带到身后,然后翘儿挡在她身前,低低警告道,“你敢告状,你的下场会更惨。”

此时,睿王大步流星的迈步进来,江玉淑欢喜站起,“王爷今日没去上朝呢?”

“临时有事,告了假,晚些要出去,想着你怀着身孕,便来看看你,肚子里的孩子乖不乖?”睿王扶着她坐下,抬眼又似乎搜寻什么,看见身后人群里的一抹身影,他眉色上挑几分,便坐了下来。

江玉淑自然没有错过他的这个微表情,自然明白睿王的意思,便对江锦心道,“锦心,你上前伺候王爷用膳。”

江锦心闻言,闭了闭眼,心里更加绝望,这等王爷一走,等待她的,只怕又是针刺甲间。

她不敢耽搁,只能上前为他们布菜。

“你也坐下吃吧,昨夜累着了,确实不该再叫她过来伺候。”睿王温声道。

江玉淑愣了一下,见到睿王看江锦心那柔和的眼神,她差点没稳住,可是她还得维持温良恭顺的形象,便笑道,“锦心,王爷叫你坐下你就坐下。”

而后,她看向睿王,“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念着她有功,便叫来领赏,没想到王爷这样都心疼了。”

睿王被这么打趣,微微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但江玉淑本就是有意表达不满,又岂会担心王爷生气。

“人是你送来的,既然是伺候本王房中的人,你也该给个名分才是。”睿王又道。

这一连串的,江锦心夹菜的动作都顿了一下,小心观察着这俩人的表情。

江玉淑再想维持形象,也有些忍不住,道,“她不过是贱奴出身,长得好,能伺候王爷是她的福气,等王爷腻了,便送回家,王爷何必如此上心呢。”

齐远侯府没有他们的名字,以下人身份居在侯府,而江锦心姐弟自然家仆之子。

睿王眉头更皱了,越发觉得他的这位王妃今日实在有些反常,她不是一向喜欢讨好自己的吗?

但他不接受伺候过自己的女人再送回家嫁人的道理。

他也没了胃口,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擦手,淡淡道,“就抬她为侍妾好了,西苑的梅香居没人住,她正好住那边,就依侍妾份例养着便是,即使以后本王腻了,也不用送出去,王府不缺这口饭。”

说完,扔下帕子到饭菜里,表明了态度,便起身出去了。


锦心一愣,三小姐,好陌生的称呼。


侯府有四个女儿,江玉淑为嫡长女,剩下都是庶女,次女是江夫人身边的婢女抬为姨娘后生的,刚满十五便被嫁给一个商人做填房,前头生的儿子都比她大了,排行第三便是锦心了,但之前她是排不上的,第三便是一个小妾所生的,还没六岁呢。

现在喊她三小姐,不是江庶妃,这江玉淑到底想打什么主意。

锦心压制那份好奇,跟着翘儿进去。

此时,江玉淑气若游丝,眼神无力,躺在那,睿王正坐在她床前,握着她的手,似乎夫妻俩刚才交流过了,睿王神色有些复杂,似乎不大情愿。

见锦心来,睿王便让出位置,对她道,“既然来了,你陪王妃说话,本王还有公务。”

随后便出去了。

眼底可见的不喜,当真是嫌弃到了极点了。

锦心走上前,江玉淑招呼她坐在自己床边,锦心谨慎上前,江玉淑苦涩一笑,“你害怕我对你和孩子不利吗?”

锦心纠结了一下,还是上前,坐到她床前。

翘儿随即打发屋内的人都出去了,她关上门,跪在锦心跟前。

锦心皱眉,不解,问道,“王妃有什么要紧事要吩咐我吗?”

江玉淑深吸口气,撑着坐起,翘儿当即上前扶着她,眼泪坠下,气氛一片哀沉。

“你也看出来了,我没多少日子了,有些话,我得趁着还能开口,都是要说的。”江玉淑说着,让翘儿拿来自己的盒子。

锦心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一生不过二十年,从十六岁入了王府,这四年,我觉得比任何时候都漫长,我也确实是累了,眼看我就要死了,这些东西,侯府也会派人来清算,但我不想归还侯府,我想都给你。”

锦心更是震惊,下意识就起身退后,“你……”

话到嘴边,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她到底想干什么,可是她都要死了,似乎又干不了什么了。

“你坐下,听完我说。”江玉淑又道。

锦心只好往前坐下,满心担忧紧张的看着她。

“我给你这些东西,也不是没有条件,我死了,但我不甘心,这个位置,迟早会有女人坐上来,但我希望这个人是你。”

这话说出来,锦心觉得荒谬。

“你觉得睿王妃之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吗?我自小被你们困在后院,琴棋书画皆无所学,连读书认字都是在乡下的时候的事了,更别提看账本,如何管理后宅,这些事,哪样不是主母要做的,我母亲是一个姨娘,出身庶女,身无所长,没有见识,你却让我争王妃之位?”

难怪刚才睿王的脸色那么差,原来是江玉淑向睿王提了这事。

睿王就是现在已经有了再立正妃之心,但睿王绝对不会属意自己,江玉淑却和他说了,那岂不是让睿王以为自己没有德行却还要争抢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位置。

临死了还要坑害自己。

江玉淑看锦心这么激动,也能理解。

“我不信你没有这个想法,你若是有,那你就争取,难道你甘心等高氏出来了,你被她折磨吗?不担心等林雪芝上位后,第一个便将你给清算出去吗?”

锦心不语,岂会不担心。

但她自认自己能力不足,并没有这个本事,看的不仅是个人能力,更是家世。

看她犹豫,江玉淑一副恨铁不成钢,闭了闭眼眼,而后睁眼盯着锦心,咬牙道,“你连这点野心都没有,当真是无用,你肚子里的睿王的第一个孩子,我就告诉你吧,这府里的女人,全都没有的生,只有你有能力生。”



然而,锦心没想到,园子的门口却打开,管家走了进来,对锦心道,“江主子,老奴来跟您要一个人。”

锦心闻言皱眉,“洪管家,我这里连带我 ,就三个人,你要谁?”

“是林侧妃交代的,说是看上秋玲是个机灵的人,想要到迎喜居去伺候,还请江主子放人。”管家客气道。

秋玲见状,赶忙起身,“奴婢就是秋玲,奴婢愿意去林主子跟前伺候。”

锦心脸色变了变,忙道,“洪管家,我好歹是庶妃,本该伺候我的奴婢有三个,先前那个手脚不干净发落了之后也没给我送来新的使唤,再要走秋玲,我可就没有人使唤了。”

“王妃已经下令将这里封锁,江主子应该也用不上这么多奴婢了,再则,林侧妃指定的人,老奴也不敢不办啊,还请江主子别难为我。”

这话就是没有的商量的余地了。

锦心也只能妥协,看向莲蓉,道,“莲蓉,你们好歹姐妹一场,那就去送送吧。”

莲蓉应了一声,随即带着秋玲进屋去收拾自己的包裹了。

她的东西不多,没一会儿功夫便收拾完了。

莲蓉端来一碗甜汤,递到秋玲手上,道,“既然你要走,我也知道不好留你,这甜汤是今早主子赏我的,看在姐妹一场,一人喝一碗,也祝贺你日后前途无量。”

秋玲看了眼这甜汤,刚想要喝,可是想到自己都做了对不起锦心的事了,如今又要离开这里,她怎么会真的这么好心。

她想定后,便推开了莲蓉送来的甜汤。

“莲蓉姐姐,我知道我对不住主子,我到林侧妃那边后,定会想法子帮你们的,我走了。”

说完挎起包裹就往外走,莲蓉急了,想骗她喝了。

可是秋玲一心想着离开,急匆匆的就跟着管家去了迎喜居。

锦心得知此事,也是急了。

秋玲肯定会出卖自己的。

正当自己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却传来了秋玲毒发身亡的消息。

锦心看向莲蓉,“她不是没喝吗?”

莲蓉也是不理解,道,“这丫头很警惕,奴婢怎么劝,她都没喝,此事不是我们做的。”

管家前脚把人送到迎喜居,秋玲便在迎喜居的园子里毒发,这事本就蹊跷,看来是冲着她来的。

“甜汤处理干净没有?”锦心问。

“奴婢处理干净了,屋里很干净。”

那就好,锦心虽然担心,但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人死得太快,连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没了气息,人又是在迎喜居没的,事情也闹得不小,把王妃都惊动了,来了迎喜居。

林侧妃当即指证此事是锦心干的。

随后,锦心便又被带到了迎喜居这边,看着被抬上来的秋玲,锦心故作害怕的躲了一下。

“江庶妃,林侧妃说秋玲是你杀的,你可认?”江玉淑冷声问。

“婢妾不认,人是在迎喜居没的,此事管家可作证,在婢妾那边可是一点事儿都没有。”锦心忙解释道。

“撒谎,秋玲做错了事,你怀恨在心,定是你做的。”林侧妃目光锐利的盯着锦心道。

“侧妃这话,婢妾不能认同,她做错何事,婢妾要杀人?”

“自然是她擅自端了避子汤给你,让王爷知道你喝避子汤一事,让你失宠,你怀恨在心,杀人也未可知啊。”林侧妃哼了一声。

“林侧妃是凭猜测而诬告婢妾吗?”她问。

“自然不是,我刚才检查这奴婢身上有许多伤痕,必定是你时常虐待,她才恨你入骨,揭发了你,你便杀了人,若要证实的话,你们解开她的衣服,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林侧妃咬牙道。


锦心袖子底下的手紧了紧,脸色微微紧张,她确实没有想到林侧妃会拿这个来陷害自己。

人是她虐待的,也是她杀的,锦心此刻也是有口不能言。

“来人,上前解开秋玲的衣裳。”江玉淑淡淡道。

而后,秋玲身上的衣裳被解开,露出肩膀和手臂的伤,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锦心也是第一次看秋玲身上的伤,先前只是看了眼肩膀的位置,却没想到身上也这么严重,难怪她熬不住要帮着林侧妃对付自己。

在场的人都捂住了口鼻,面对这凄惨的身躯,实在是心惊的厉害。

“王妃,你看,我没有冤枉她吧,江庶妃如此刻薄,难怪会让人要反抗她了。”林侧妃看着在场的人的反应,心里很满意,继续开口道。

“江庶妃,你有什么话要解释吗?”江玉淑问。

“婢妾没有虐待她。”锦心站直了身子,不认这个罪。

“这么说,你认了这人是你杀的了?”江玉淑皱眉问。

“婢妾也不认,秋玲在雅兰轩的时候,人还好好的,刚来迎喜居不过半日功夫,人就出事了,婢妾一直被关在雅兰轩,可没这个本事凭空杀人。”锦心面上冷静道。

江玉淑看向林侧妃,“她说的有道理,林侧妃,你可有证据证明人是她杀的?”

林侧妃挺了挺腰杆,看向身边的明霞,明霞当即拿出一封书信,林侧妃接过,展开那封信,道,“这是在秋玲身上搜到的,这是她给家中写的信,上面讲述了她在雅兰轩如何辛苦,被江庶妃虐待,她求助家人家人花钱将她赎出去,还有她知道江庶妃定会报复,这才求到我跟前,让我搭救她一把,没想到,这才刚出来,人就死了,江庶妃,你如何解释这封信呢。”

锦心想拿起来看,可是林侧妃谨慎拿到一边,送到了江玉淑跟前,“王妃,请过目。”

江玉淑拿起一看,认真看完内容,交给身边人保存,随即看向锦心,“桩桩件件指向你,江庶妃,你若是不能自证清白,我便是要发落你了。”

“王妃明鉴,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要我如何证明清白,秋玲背主在先,我都还未计较,她却要着急投奔林侧妃,难道不是林侧妃收买秋玲,故意陷害我吗?”

“笑话,我乃堂堂郡主,身份尊贵,为何要陷害你?”林侧妃冷哼道。

“既然尊贵?为何郡主屈尊做了这侧妃呢?难道不是因为求得所愿才肯屈尊吗?你自然是为了王爷陷害我,你不接受王爷宠爱别的女人,这个理由够吗?”锦心昂起头道。

林侧妃眯着眼,看着锦心,倒是小看了她,还以为是个没脑子的草包,就会点床上功夫呢,这些日子,自己与她接触,她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又不肯服从自己,这才想将她处置了。

没想到都这样了,还这么冷静,知道反驳自己,要换做其他女人,只怕只会下跪说不知道,求饶命的话了。

“王妃,妾身不会陷害任何人,妾身也只是因为秋玲死的可怜,这才求王妃做主,若是王妃觉得江庶妃是冤枉的,那么妾身自然也不会揪着不放,关于秋玲,妾身也会妥善送还给她的家人,给一笔丰厚的丧葬费,保证不会让王府有任何麻烦。”

林侧妃这番话说的完美,给了江玉淑台阶结束这场闹剧,又没有将自己绕进去。

既然林侧妃说这个事不会牵扯太多,那江玉淑也没打算继续听她们掰扯,反正,江锦心也没用了,她留着干什么。


锦心闻言,赶忙站起,睿王走了进来,将她一把拉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也不说话,只是这么抱着。


锦心不解,却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温柔的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无声的安抚着。

这样的动作,他只有在孩童的时候,被他的乳母安抚过,他心头软了下来,抱着锦心,更是依恋无比。

屋里的人识趣儿的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多久,他平复了情绪,这才将她松开。

“王爷这是怎么了?”锦心好奇问。

这还是自己头一次见王爷这样。

“本王将王妃禁足了。”他道。

锦心怔了怔,震惊不是一星半点,怎么说禁足就禁足了,若是因为下毒一事,王爷不会这么生气的。

王妃是正妻,是太后赐婚的,王妃这些小错,王爷只会让这个事揭过去,私下安抚自己而已。

看她震惊,睿王再次道,“她对后院有孕的妃子们下毒,害死了本王所有的孩子。”

这个事,锦心是知道的,但她找不到证据,却没想到睿王竟然查到了,还这么干脆做了处置。

锦心无言,她的立场,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睿王也没有纠结这个,而是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温柔的看着她的平坦的肚子,温声道,“本王会请宫里的御医为你安胎,也会请宫里的嬷嬷亲自照料你的起居,这个孩子,一定要平安生下,你也要平安的活着。”

这话,让锦心的心里温暖了起来,原先对他更多是主仆的感情,为了生存而抓着他,讨好他,可是听到他竟如此重视自己,即使是为了孩子,她也会感动。

她扑进他怀里,即使王爷的宠爱是虚幻的,夹杂其他的算计和考量,那她也开心。

她真的很需要被宠爱,被关心,被看重。

“婢妾一定会好好的孕育这个孩子,为王爷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锦心笑道。

睿王深深的看着她,眼里情绪太多,太复杂,锦心琢磨不懂,但她却告诉自己,此生无论如何,这个男人,都会庇护自己的。

只是多年后,她会觉得今日的想法多么可笑。

江玉淑被禁足的事出了后,大家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的心思各自揣测着是什么原因,林侧妃以为这是因为锦心下毒一事有了结果,柳侧妃觉得,这是因为江玉淑曾经做的孽,被王爷知道了。

但她也不确定,一早便来了锦心这里。

锦心正在给孩子缝制小衣裳,见柳侧妃来了,她没有什么话,起身行礼,柳侧妃赶紧上前扶起她。

锦心却状似不经意的抽回手。

柳侧妃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神色微微一怔,而锦心已经坐回了原先的位置上,又开始缝制衣裳。

柳侧妃看着锦心,挑眉,露出一抹笑,“妹妹这是生我气了?”

“姐姐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好气的。”锦心淡淡道。

柳侧妃转身,坐到她身边。

“你先前被困的事,我有难处,实在是不能腾手帮你。”柳侧妃上前解释道。

锦心仅仅的看了她一眼,继而笑了一下,“姐姐这话说的自己也未必信,你若是肯替我说句话,或者搭把手,我那些日子也不会这么苦。”

柳侧妃也没生气,继续陪着笑脸,“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没有豁出去帮你,姐姐给你赔罪了,下回,我定不会这般隔岸观火了。”

见锦心不说话,随即让人将自己准备的东西拿进来,全都放在桌子上,笑道,“这是今年的是华光锦锻,还有这些最近款式的是衣裳料子,都是极为柔软细滑的,给孩子做衣裳最合适不过了。”



她是在后半夜回的梅香居,因为军中有事,睿王半夜去了军中。

睿王让她好好休息,可是她哪能真的这么睡,王妃知道自己宿在书房,第二天不定找什么法子折腾自己呢。

她现在还没有能力对抗江玉淑。

回到梅香居,第一件事,她就是找莲蓉要了避子汤。

她很清楚自己什么地位,没有自保之力,就敢怀孕,这府里的女人,会有千百种法子让自己流产。

她入府这十天,就打听到了,两位侧妃都怀过孕,一个莫名胎死腹中,一个去院子赏花就摔跤没了。

还有一个杨庶妃,生子的时候难产而亡,母子俱损。

江锦心其实知道,都是江玉淑做的,因为她身边有个懂医术的医女,她又是个好强善妒的人,嫡子没出生之前,她怎么可能允许别人生还在她前头。

一大早,王妃派人来传话,说今年新上的茶不错,邀众姐妹前去品茶。

江锦心只好打起精神,收拾好自己,准时到了栖鸾院。

但她似乎来早了,王妃还未梳好妆呢,让一众人在门口候着,陈庶妃何庶妃,还有三位侍妾都在了。

两位庶妃是去年年夜宴皇后赐的,因为王妃入府一年半还无所出,便赐了小官家的女儿。

后又娶了两位侧妃,高侧妃和柳侧妃,柳侧妃是皇商之女,高侧妃是睿王身边的将军之妹,也是威远伯爵府的嫡次女,一个有钱,一个有权,高侧妃性子暴烈,可没少折腾,柳侧妃倒是温婉许多,从不惹事,也不跟谁交往。

那三位侍妾,都是江玉淑挑给睿王的人,要说长得也不算丑,但也算不上好看,胆子也不大,规矩本分是有的。

江锦心一来,就规矩的对两位庶妃行礼。

陈庶妃侧眸腻了她一眼,仅一眼,她就惊住了,皱眉看过来,丝毫不避讳的打量她上下,尤其是这对胸脯,再看看自己的,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好东西全长这贱人身上了。

“你就是王妃新抬举起来的侍妾?”何庶妃看着她,也是嫉妒的很。

刚入府不到半个月,王爷就叫她去伺候了四回,她进府一年半了,加起来还不够十回呢。

生的这狐媚骚气的样子,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

“是。”她温声回道。

“哟,你就是王妃给王爷新找的暖床丫头吧,叫什么名字啊?”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走上前,绕着江锦心走了半圈,瞧见江锦心的脸后,讽刺的笑容当即缓缓收住。

“婢妾名唤江锦心,见过高侧妃。”她福身行礼。

高侧妃闻言,呵笑一声,“听说你是从齐远侯府出来的,又和王妃一个姓氏,你不会是王妃的庶妹什么的吧?”

“婢妾不配,婢妾出身低微,不敢高攀王妃,还请高侧妃莫要抬举婢妾,让人以为婢妾有意引起误会。”

高侧妃呵笑一声,看了一眼那几个侍妾,又看看她,“你倒是比那几个机灵的多,小嘴挺会说的。”

江锦心不语,高侧妃这挖坑给她和江玉淑,她回答不谨慎些,难保不会被江玉淑记恨上。

虽然她也已经记恨上了,但不能给她借口在折磨自己。

此时,柳侧妃也已经赶来,额间还有些许汗珠,一看就是紧赶慢赶的走来,走的急了才累着了。

高侧妃看了眼柳侧妃,哼了一声,当即走到第一个位置站好。

柳侧妃也看了高侧妃一眼,微微不悦,却没有说什么,整理着发髻,而后便站到另一边。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俩人今早怕是又有矛盾了。

高侧妃在这个院子里,连江玉淑都敢偶尔言语不敬,何况是一个区区商户之女柳侧妃呢,俩人明争暗斗已经不是府里的新鲜事了。

外边的情况都被里头看着,等着人齐了,这才开门。

翘儿打开门,笑道,“各位主子,我们王妃怀着身孕,早起困难,让诸位久等了,请随奴婢进来吧,茶已经沏好了。”

高侧妃闻言,神色有些难看,但强撑着笑,抚了抚鬓边,便上了前,“当初我怀着孩子也这般不适,都能理解,不过王妃这都怀孕了,何必折腾我们来这趟呢,谁没有好点好茶呢。”

“高侧妃说的是,只是这茶不同往年,是南疆特供给皇室的顶级毛尖,今年皇后特地叫人送了一批给咱们王妃,王妃念着诸位主子也没尝过,便只能叫诸位主子跑这一趟了。”翘儿温声笑道。

大家依次陆续入座,几位侍妾只能站着,也只有庶妃以上的位份才配坐着。

江玉淑捏着帕子,故作不适的遮挡自己的脸,下人连忙端上来痰盂到她跟前,她干呕几下,舒坦后,她深叹口气。

“这女子有孕,实在艰难,尤其是早起更是不适,想必几位妹妹也是深有体会的。”

高侧妃和柳侧妃神色顿时变的黯淡,似乎想起伤心事,尤其是高侧妃,眼眶微红,却还要强撑维持表情。

没人回应,陈庶妃忙笑道,“女子怀孕不易,王妃确实辛苦了。”

几位侍妾纷纷上前,“王妃辛苦了。”

江玉淑闻言,满意一笑,“这样的辛苦,我倒是愿意多辛苦几回,王爷膝下无子,就等着诸位妹妹也能为王妃繁衍后嗣呢。”

“这样的辛苦,也不是人人有资格的,好比陈庶妃,你入府也快两年了,王爷似乎都没有去你那儿几回吧,何庶妃,王爷倒是去你那边次数多,你肚子也没大过,剩下这些,长得歪瓜裂枣的,王爷更是没胃口了。”高侧妃冷哼道。

这一句话,满屋子的人都给点了。

“说的是啊,妾身是没有这个福分怀上王爷的孩子,高姐姐倒是有这个福分,但福薄,不也没留住吗?”陈庶妃翻了个白眼,哼道。

高侧妃闻言,登时站起,甩了一耳光在陈庶妃脸上,全场都给惊了。

江玉淑立即拍桌子呵斥道,“高侧妃,你这是干什么?”

“陈庶妃以下犯上,妾身也是替姐姐教训一下她而已,我再福薄,王爷也是心疼我的,不过是再等些时日,我还能再怀,只是陈庶妃就不一样了,生的就不好看,更是嘴笨,王爷怕是夜里醒来见着你躺边上,都以为做噩梦吧。”

说完,眼神不善的扫视每个人一圈,扭着身子就走了。

走之前,特意盯了江锦心好一会儿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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